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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顾倾人 我要让他心甘情愿地在君庭豪……
“你是谁?有点眼力见就滚去把姓顾的叫下来, 让他给我们当面解释清楚!”
人群里一个尖利的嗓音传出,傅声淡淡向声源处瞥了一眼,走到围栏后, 拍了拍一个安保人员的肩。
“劳驾,让我来跟他们说两句。”傅声说。
外头抗议的声音简直沸反盈天, 那安保已经汗流浃背, 回头看了一眼傅声, 不耐烦地皱眉:
“客人, 您这瘦胳膊瘦腿儿的, 别在这儿久留了,还是赶紧去屋里吧!这些人好话歹话都说尽, 一点作用也没有,倔得跟驴一样……”
傅声面无表情:“我是你们顾总拜托来安抚这些人的。把这儿交给我就好,电动围栏的遥控器也请交给我,谢谢。”
安保愣了愣, 重新将傅声上下看了一番。
傅声穿着一身米色的青果领西服,白色衬衫,雾灰色西裤,没有打领带, 长发照旧梳成高马尾,整个人面沉似水, 肤色洁白如霜。此起彼伏的骂声仿佛与青年周身沉稳的气场自动隔离开来, 傅声听不见似的,伸出手。
“相信我,先生。”傅声说,“我可以让他们马上闭嘴。”
傅声的话仿佛有种让人不由自主遵从的魔力,安保呆了两秒, 点点头,掏出遥控器放到傅声向上摊开的掌心,边后退边不放心地嘱咐:“你可别误按到开关,他们要是冲进来就不好办了。”
傅声没听见似的,把钥匙揣回兜里,转身面向愤怒的人群。
“你们的代表是哪一个?”傅声问,“站到前面来和我说话。”
人群稍微安静了些。一个梳着中分头的男子挤到最前面,把手里的牌子塞给另一个同伴。
“我就是!”中分头横极了,“你是顾家派出来和我们谈判的?我们的要求已经明明白白告诉顾氏医疗了,一分都不会退让,他现在要加入什么委员会,就是要动咱们这些老百姓的命根子,顾承影这混蛋还有没有点人性?!”
傅声沉默地看着对面隔着电动围栏激动地喷着唾沫大声宣讲,男人越说越激动,人群也被这种激情感染,他每说几个字都会引来愤愤不平的附和声,中分头也因此把腰杆挺得更直:
“君庭豪苑这么大一个地产商都不敢不放我们进来,你们这独门独户的几个安保更休想拦住我们!让顾承影现在滚出来!”
“让顾承影滚出来!”
“让顾氏医疗给我们这些民众一个说法!”
喊声眼看着越来越大,傅声却仍然站着,看不出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然而青年并不知道,此刻他的一举一动都正被楼上的两个lph所注视着。
露台上,顾承影像是听不见那些指名道姓的辱骂一般,甚至看起来优哉游哉的:
“裴警官,我记得最开始新党派来和我会谈的除了你还有一个,看起来应该就是楼下那位先生咯?”
裴野含混地唔了一声,心神已经乱了,扶着栏杆的手不由自主抓紧,骨节突起青白的颜色。
事情开始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顾氏医疗能否顺利进入委员会甚至拿下会长的席位,主要取决于投票结果,而舆论又是影响票型的一个重要因素。这些人想与顾氏抗衡等于蚍蜉撼树,可若是从舆论角度就不同了。
也是正是如此,最近这几天他们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闹事。
“都说新党是带着诚意来和我们顾氏协商的,”顾承影从露台的玻璃圆几上拿起一杯佣人提前热好的红酒,“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在这儿一起看看你的组织会为我带来怎样的见面礼吧,裴警官。”
*
楼下,电动围栏将院内院外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傅声顶着众人的目光上前一步,迎接外头男子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般的视线。
“敢问这位先生,”傅声问,“顾氏医疗加入医保委员会,动了谁的蛋糕?”
“他动了所有人的蛋糕!”中分男人义愤填膺,“谁不知道这委员会就是块遮羞布,到时候他们拿着高额补贴和退税政策生产一些劣质药品给民众,又把钱投入到研发什么治疗疯子的项目上,岂有此理!”
傅声面色从容,连听到疯子二字时脸上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么说来,”他稍稍仰头向后眺望一圈,而后把目光落回到中分头脸上,“你一定是顾氏医疗的老顾客了,对么?”
“那当然!医疗支出可是我的一笔大——”
傅声语调陡然一转:“你患的什么病,吃的什么药?”
中分头眼眶瞪大:“我患得是……我这把年纪了,常见病多多少少都得过一些,平时吃的药名字都那么长,谁记得住?总之是一笔大开销就对了!”
傅声点点头:“好,那我们聊聊你的这笔固定开销。联邦法律规定,在医保报销名录内的非处方药物,每个月最多可以提交百分之七十五到八十的报销份额,处方类药物需要经过主治医生签字确认后报销七十到七十五的份额。”
“先生,请问你这笔开支经过报销之后还所剩几何?”他盯住男人的眼睛,“顾氏医疗进入委员会之后,只会有越来越多药品也加入到报销名录中,这怎么就不是惠及民生?”
“你说得压根就不现实,有几个医生二十四小时预备着给你签单让政府审批?”男人不屑一顾道,“你去首都各大医院打听打听,特效药、处方药还不是要找些关系走特殊渠道集中报销,比例最多百分之五十……”
他忽然不说话了,仿佛意识到什么,惊慌失措地向傅声看去,却看见傅声琥珀色的瞳孔里涌起毫无温度的笑意。
“这就怪了。”傅声说。
中分男人如鲠在喉:“你,你说什么?”
“一个中气十足面色红润的成年男性,非要谎称自己有各种慢性病,明明家境殷实,手上还戴着——”傅声望了一眼男人来不及缩回去的手腕,“最新款的名牌手表,却说自己负担不起药费,更奇怪的是……”
傅声唇角轻微上扬,“明明连自己吃的什么药都说不出,却对于处方药的非法报销渠道和比例如数家珍。你根本就不是患者,医疗业的蛋糕顾氏医疗确实动了,动的就是你们这些未经授权的代理商和药贩子的蛋糕。”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中分男人一下子慌了:
“你胡说八道!”
“打嘴仗毫无意义,代理商先生。”傅声把遥控器拿出来,拎到众人眼前晃了晃,“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和你身后这些假办成抗议群众的药贩子同行们已经严重侵犯了顾承影先生的个人权利,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自行离开,三分钟之后,我会让安保准时报警。”
“你敢!”
中分男人一把抓住围栏,面部肌肉都扭曲到了一块,“顾家倒是想得美,往后背靠公家做大做强,我们这些人呢?那些药品和器械都纳入到名录里,谁还会来找我们做生意?今天说什么我们也得找姓顾的算账!”
男人眼里露出鱼死网破的凶悍光芒,傅声轻轻呼出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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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的,可别后悔。”
说完,他当着围栏内外所有人的面,毅然按下了遥控器的开关!
“——喂!”
后面的安保顿时冷汗都下来了,顾不得什么尊称失声喊道,“别按遥控器,围栏会打开的!你看不见外面有几十个人吗?!”
傅声置若罔闻,站定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地望向逐渐打开的电子围栏外愈加骚动的人群。
身后楼上露台边,裴野的心跳都停了一拍,他下意识探身向前,却听见身旁的顾承影尾音上挑“哦”了一声:
“放他们进来?有意思。这些人能不能找我算账先不谈,你的这位同僚可是要首当其冲了。”
裴野有些失态地唰的一下扭过头:“有意思?”
顾承影仍然盯着楼下,没有看他。
“你不这样觉得吗?”他反问。
电子围栏开了个足以容纳一人通过的口子,眼看着黑压压的人头如奔流的洪水一般往院子里冲,裴野的声线都掺杂上一丝压抑的颤抖:
“声——我这同事身体不好,被这么一帮不讲理的人围上来会有危险的!
顾承影看好戏似的眯起眼睛。
“没关系,您忘了我的公司是干什么的吗?大不了医药费我来出,横竖他死不了。”说着他终于扭过头对怔住的裴野露出一个微笑,“——开玩笑的,裴警官。”
裴野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和一个什么样的人进行谈判。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沉声道: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顾总。让您手底下的安保人员尽快……”
“——啊啊啊!!”
一声杀猪似的嚎啕从楼底传了上来。露台上裴野和顾承影皆是轻微一怔,不约而同向下望去。
人头攒动的洪潮被一道无形的空气堤坝堵住,减缓了流动,空气墙的另一面,所有安保呆若木鸡地站在远处,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四五个显然和那中分男一伙的魁梧大汉一齐涌上来,豺狼群一般扑上去,却只见方才还静静伫立的灰白色身影从狼群的空隙中闪赚腾挪而出,一个手刀狠狠劈下去,背袭的壮汉顿时软脚虾似的两眼一翻瘫倒在地!
没等任何人反应,那身影抓住另一个人的胳膊反剪到背后轻巧利落地一折,伴随着人群的惊叫,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男人哀嚎着一头扎在地上痛得来回打滚,那身影毫不停顿,一脚踹中吓呆的第三人的腹部将人踢倒在地,跪地用膝盖压住大汉的喉咙,高高扬起手——
“别!别!饶命!!”
男人就差哭爹喊娘,挥舞着双手告饶。周围的人全都僵在原地,傅声跪在地上没动,西裤被膝盖骨顶出伶仃的凸起,他用骨头死死压住男人的喉结,听着地上的人涨红了脸却咳嗽不出来的喘气声,方才抬起头来,凌厉的目光剜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所有人都往后退,真切地感受到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刚刚划过自己的咽喉。
傅声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已经吓到痴了的中分男脸上。
“还要进去么?”
傅声语气平淡,问。
中分男使劲咽了咽口水,摇头如拨浪鼓:“不了不了,您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
傅声向旁边地面上七零八落的几个人一歪头,脑后的马尾也跟着柔柔地一动。
“往后还来吗?”
中分男:“不不不,就是请我们来我们都不来了!”
傅声若有所思:“那往后若是有人问起……”
“绝不会有人问起!”中分男简直快要给傅声立正站军姿,“就算真的有人问起,我们也什么也不会说,今晚什么都没发生,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哈!”
傅声这才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灰,抻了抻西装外套,将褶皱抹平。他自顾自整理衣着,再也没看那换了一副嘴脸的男人。
“行,把他们带走吧。”
傅声轻飘飘地一声令下,人群已作鸟兽散,有几个人甚至不用安保动手,自行折返回来把失去行动能力的几个大汉抬了出去。
偌大的院内一片压抑的死寂。院内的安保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才和傅声说过话的那个甚至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了,踟蹰地挪了两步:
“先生,多谢您出手相助……”
从头到尾,楼下的这场闹剧,包括傅声在内每个人的一言一行都清晰地传到露台上远观的二人眼中。
远处闹事者启动车子,几道车灯直直打来,傅声被晃了眼于是侧过身,整个人笼罩在如聚光灯般的光束之下,夜晚风骤起,西装外套下摆轻轻拂动,也吹动傅声脑后高高束起的马尾。
顾承影看着看着,嘴角已不知不觉扬起笑意。
“真是一份意外之喜啊,裴警官。”顾承影幽幽地道。
楼下的身影忽然轻轻打了个冷颤,傅声拢住外套衣襟,低头咳嗽起来,另一只手慢慢抓住心口的衣服,将布料揉出一团痛苦的褶皱。
裴野握着护栏的手痉挛地一紧,喘息加重:
“简直是胡来,他怎么能这么冒险,万一有个闪失……”
裴野的唇色都吓白了。可就在他身旁,顾承影的目光始终萦绕在傅声周围。
“先生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们……”
楼下几个安保一下子傻了眼,有人喊了一声,可话没说完,傅声摇了摇头,像是急需一个支撑,有些重心不稳地后退一步,勉强稳住身形。他捂着心口的手五指抓紧,仰起头艰难地喘着气,喉结滚动:
“……不需要。”
顾承影镜片后狭长的双目眯起。他的视线如紧缚的绳索,在傅声身上从头到尾缠绕而过。
傅声阖眼稍仰着下颌,浓长的眼睫颤抖,灯光在他立体分明的五官上打下阴影,他嘴唇微张着,修长白皙的颈勾勒出绷紧的线条,脑后的发丝垂落下来小幅晃动着,发梢扫过单薄而挺拔的脊背,直肩窄腰的身形在光下脆弱而劲韧。
周围的一圈人很快从不知所措中回过神来,一个安保队长模样的人上来搀扶住发病到站不稳的傅声:
“客人,一楼有个客房,我带您去歇一歇……”
傅声皱眉,终于无力地垂下头来。
“好。”他沙哑地说,“麻烦帮我找杯水来,我吃药的时间到了。”
露台上,裴野感觉肺里揉了一把沙子,呼吸都火辣辣的痛。他心疼地看着傅声被人搀着慢慢向楼内走去,嗓子干涩得要命,刚想转身下楼接应一下,突然听见顾承影又道:
“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你们新党的这张底牌,确实是张绝杀的王牌。”
裴野眼神往回一勾,眸中闪过一丝戾色。
“他不是新党人,也不是我拿来向顾总你献媚的底牌。”裴野态度与最初相比堪称两级反转。
顾承影也转过头来,像是从一场盛大戏剧的落幕中抽回神。
他没注意到裴野的冒犯,“唔”了一声,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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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沉浸在刚刚的场景中。
“我对于你的这个组织,包括裴警官你,真要刮目相看了。”这位商业帝国的执掌者若有所思片刻,笑道,“感谢二位今晚为我彻底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裴野沉沉地望着他。
对于顾氏医疗而言,想要加入委员会,欠缺的东西无非两样:有力的后台,以及足够友好的舆论环境。新党如今强势入主议会和内阁,可是否名正言顺终究还没有定论,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更遑论给顾氏创造一个干净的舆论场。
可今晚傅声一通软硬兼施下来,闹事者偃旗息鼓,顾承影后续再跟上手段打扫战场也就方便多了。倘若一直这么闹下去,明天的头版头条上搞不好都会出现顾氏的丑闻。
说傅声是顾承影今晚的救星,恐怕也一点都不为过。
转眼间,傅声已经被人搀扶进屋,院里重归安静。顾承影走到露台门口,一边兴致盎然道:
“婉若春山涧,傲如擎苍竹……你的这位同僚,倒是和这首诗相配得很。”
裴野脸色有些不悦,没有接话,向顾承影走过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顾承影从方才开始句句不离傅声,他自己确实喜欢傅声光芒万丈的样子,如果这世界上当真存在什么至高的王座,在他心目中那就一定是为傅声量身定做的。可这不代表他乐于见到别人,尤其是一个看着就不是好东西的lph对傅声这样过度关注。
他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不那么阴沉:
“顾总,该处理的琐事已经处理了,现在我想我们可以切入正题了吧。”
顾承影微笑:“当然。”
裴野道:“您是商人,应该懂得互惠互利的道理。我们的诚意已经拿出来了,您如果还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我们开诚布公地……”
“不,没有任何顾虑了。”
顾承影的话让裴野一愣。
“顾总,您的意思是……”
两个人已经走回原来的楼层,这时顾承影道:“哦,你误解我的意思了,裴警官。我并非现在就同意合作,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全盘接受贵党的开价,但我这边除了要贵党保证我顺利当选委员会会长之外,还要额外增加一个条件。”
裴野:“什么条件?”
顾承影停下来,镜片在灯下反射出白光,教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仿佛早就想好了这个答案,一字一顿道:
“自愿。”
裴野迷茫了一瞬:“自愿?”
“对,”顾承影肯定地道,“刚刚楼下那个人——不管他是lph、bet还是omeg,我要贵党把他交给我,让他心甘情愿地在君庭豪苑,陪上我一整夜。”
晴天霹雳轰然击落在头顶,裴野双眸狠狠一震,呆立在原地!
“你,”他听见自己后槽牙咯咯的摩擦声,浑身应激地颤抖起来,“你,再说一遍……?!”
“我对于粗.暴的驯服毫无兴趣,”顾承影无视面前人的震怒,轻柔地解释道,“比起征服的过程,我更喜欢占有的结果……我可以确定,如果不对刚刚那位美人出手的话,我的损失恐怕要比区区一个委员会的席位大得多。”
“那么裴警官,”顾承影对阴沉着脸的裴野露出体贴的微笑,“就请劳烦你把我的意愿转达给你的上级,以及那位美人本人吧。”
第52章 一念之差 可我偏想做个小孩子拯救世界……
“没门儿, 这事没得商量!”
翌日,军部参谋长办公室内。
裴野噌地站起,看向办公桌后的裴初:“顾承影当我们在搞什么, 权.色交易?以人换物?这事绝对不成!”
裴初没立即回应,慵懒地掀了眼皮, 目光在亲弟弟那张怒气冲冲的脸上游荡而过, 停在角落里靠墙而立的高挑身影上。
那青年不是别人, 正是裴野口中要被“交易”的傅声。
“能不能别一到关键时候就一副意气用事的学生样?”裴初探身在桌上敲了敲, “现在组织最要紧的事是什么?斗争胜利之前亲军派曾经通过了一个增加军部代表在议会席位占比的法案, 如今马上就要重新投票表决了,现在全国上下都在关注这个事!”
“那又如何——”
“表决通过之后, 立马就要紧锣密鼓地筹备来年大选,”裴初一本正经道,“主席已经拟好了第一次的发言稿,大选成功前一系列整顿措施必须尽快推行下去, 让全国上下都看到我们改革的决心和成效——”
“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地开始跟我扯?”裴野忍无可忍吼道,“这和声、和傅声同志有什么关系?”
裴初用老师看差生的眼神看着裴野:
“关系就是,如果没有顾氏集团的竞选献金,其他观望的资本就不会跟注, 我们的一系列计划都会胎死腹中。顾氏不抻头,咱们就没有启动资金, 就这么简单。”
“堂堂一个大政党, 难不成还要跪下来给顾家当狗!”裴野气笑了,“顾氏医疗就没有掣肘么?顾氏加入医保委员会还不是需要我们替他斡旋?”
“急迫性不可相提并论啊,”裴初叹了口气,“顾氏加不加入委员会,和我们接下来这一年要面临的问题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人家可以拖个一年半载的,主席可等不起。”
裴野不死心道:“那也不能什么都顺着他的意思来,陪他顾承影在他的私家别墅里过一整夜,还特意强调‘自愿’,自哪门子的愿?好事用得着自愿两个字吗?”
“一夜而已,他还能翻起多大水花啊。”裴初懒洋洋道。
“一分钟都不行!”裴野使劲一挥手,“这太危险了!总之,我不同意!”
他说完又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气呼呼地抱着胳膊。裴初转头向角落默不作声的人看去。
“猫眼同志,你来说说,这话不是太低估了你的实力吗?”裴初一笑,说,“顾承影一个生意人,就算给他一把枪啊刀啊的,与赤手空拳的你相比,恐怕也不会伤了你一根汗毛,你说是不是?”
傅声本来没有看这两兄弟,听见裴初和自己说话方才抬起头来。青年面色冷白,眼下有淡淡的乌青,肉眼可见的憔悴。
良久。
“也不是不可以尝试。”
傅声回道。
裴初无视沙发上的青年不可思议的眼神,露出满意的表情。
“组织一向喜欢民主表决,”他对二人笑着点头,而后对裴野道,“你看,人家猫眼同志本人都没说什么,你就别瞎操心了。要我说,顾承影也不是非要做什么你脑子里想的那种肮脏的事。”
裴野气得手都要抖了:“裴初,你……”
“行了,这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猫眼。”
裴初又对傅声道。傅声正靠在墙边将有些松了的马尾重新扎好,裴初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恰好叼着发绳,于是青年点点头,快速将长发在脑后重新梳成一个饱满利落的高马尾,而后快步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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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跟随傅声的离开而动,待傅声走了,他回过神,伸手指着裴初的鼻子:
“你又背着我打什么小算盘!”
裴初收起笑容,靠坐回椅背,双手惬意地搭在扶手上,没理会裴野。
裴野继续问:“你把猫眼安排来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早就想到会有这种可能了,是不是?”
“瞎猜测也得拿出点根据来。”裴初看他要说话,硬生生打断道,“好了,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早上你们两个来之前顾承影的电话已经打到我办公室了,他和我说的正是有关组织和顾氏交易的条件。”
“那个变态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
“人家态度可真诚了,”裴初说,“这位顾总说,知道贸然提出这个要求对于猫眼来说恐怕有点难以接受,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看,所以恳请我们准予猫眼一天的解禁,希望能邀请猫眼吃顿便饭,彼此加深一下了解,也打消他的抵触和顾虑……”
“你是红娘还是拉皮条的,这不就是给他俩安排相亲吗?!”裴野坐不住了,“这种虚伪的话你也信?组织欠他什么吗,为什么非要给他创造这个机会?”
裴初耸肩:“人家都表示不会强迫了,我还能怎么说。”
“……那我申请作为猫眼的监视人一同前往。”
裴初端起水杯的手顿了顿:“裴野,我感觉变态的好像是你才对。人家吃饭,你在旁边坐着干瞪眼吗,还是给他们俩当书记员,逐字逐句记录他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别给咱们裴家丢脸了,真煞风景。”
裴野立起眉毛:“我煞风景?我变态?!你个老狐狸在这里说什么——”
“得,你不变态行了吧,”裴初咽了口茶,不耐烦地啪一下放下水杯,“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总之顾氏政治献金这事儿必须成。好了,先不说这些,还有个事正准备通知你呢。”
“别岔开话题!——”
“是爸的事。”裴初沉声说,“爸已经申请保外就医了,狱警那边说,爸好像病得很重。”
裴野的嘴巴半张着,微微呆住了。
“爸他……”他紧张地坐直起身子,“他现在还好吗?怎么还生病了?”
“监狱里条件不好,爸那个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宁折不弯,早些年肯定没少和监狱里的人起冲突,”裴初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原来亲军派的人没少折磨他,这么多年过去恐怕早就积累下一些陈年旧伤……”
裴野的心都揪了起来。可裴初脸上担忧的神色似乎并没有维持太久,他站起身:“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看他,保外就医之后咱们想见他一面至少还是没问题的……行了,这事你也别太担心,主席一直派人盯着呢。我还有个会,你也赶紧回特警局吧。”
“我真受不了你了,怎么总是只顾着自己把话说完了就不管别人的意愿!”裴野也起身,“爸的事还有那个姓顾的提出的无理要求都还没讨论明白呢——”
“没什么讨论的必要了,这是组织的要求,也是我这个上级对你的命令。”裴初摘下外套,抓住裴野的胳膊一把将人拽出门外,“这没你说话的份儿了,赶紧滚蛋。”
裴野就这么被强硬地中止了谈话,赶回到特警局。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傅声已经在243办公桌看什么文件,似乎忙得很,裴野一想到那有可能是顾氏的材料就更郁结。他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正好座机响起,他坐下接起电话:
“喂?”
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裴呀,现在给你打电话方便吗?”
裴野换了只手握住听筒,把电脑打开:“方便,会长您请说。”
“噢哟,叫会长干什么,好生分的!咱们这个关系早就是好兄弟了……”
电话那头,原来治安稽查会的那位会长笑哈哈道。裴野点开一份文件:
“把您当成哥哥是自然的,叫您一声会长是因为您曾经是我在稽查会的领导,这规矩不能乱。”
一句话说得对面心花怒放:“我就说小裴你这人识大体懂礼节,将来必能成大事!对了小裴,前天你跟我说让我帮你调查首都几家和顾氏医疗有过密切合作的医院,怎么样,对你用处大不大?”
裴野目光在屏幕里自己亲手整理出的名为“蛛网计划”的文档上扫过,闻言他笑了笑:
“用处大极了,过去在稽查会您负责检视首都各大医院的时候我就知道,组织内部若是有个医疗业的专家,那绝对非您莫属。”
“哎呀你看你这话说的,哪有这么夸张……”
裴野把文档里摘录出一页,上传到邮箱,选中一个收件人。
“如果不是您,我还真没法应对顾氏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裴野点击发送键,“会长,我听说您现在马上要去西京解决闹医改的事,西京当地有几个官员可是有名的地头蛇,我怕您不好应付,这有点他们的基本情况,我已经发到您邮箱了,到时候您拿着这些东西和他们谈,必定事半功倍。”
电话那头传来手机的提示音,过了十几秒,会长那边倒吸一口气:
“我的老天爷,这……这可都是那些地头蛇的‘七寸’啊!消息保真吗?”
“做人得懂得感恩,我会把不靠谱的东西送您吗?”裴野关掉所有页面,不紧不慢道,“您尽可以把心搁在肚子里,这些都是足以让他们倾家荡产的丑闻,一条情报都错不了。”
电话里会长的声音隐隐激动起来:
“好啊,这下西京那边的工作不愁办不妥了!小裴,能交到你这么个朋友,老哥我没话说,值,太值了!”
裴野无声地勾唇:“和我客气什么啊会长,这都是应该的。对了,您见多识广,在首都认识的朋友比我多得多,不知道您去西京之前方不方便再帮我查一件事?”
“你说就是了,包在老哥身上!”
裴野一掀眼帘,目光越过电脑显示器,穿过单向玻璃,朝243屋内那个清瘦沉静的侧影看去。
“我想查顾氏总裁在君庭豪苑的一套别墅。”他沉声道,“我怀疑他违规私改建筑构造,麻烦您帮我查查,我需要他购买这套房产之后任何接受联络和施工的私家团队清单,一家一家盘问,直到找到他改动别墅格局的证据为止。”
*
议会的工作已经清闲了很久,沈辞习惯了掐着点来办公室。可今天一进到议会大楼,就有认识的议员招呼他:
“沈辞,办公室有人找。”
“姐,要是又来了什么科技公司请我做顾问,你帮我把他们打发了吧,”沈辞把喝光的牛奶纸盒压扁扔进垃圾桶,“我真不擅长和他们磨嘴皮。”
“是军部的人,”女议员说,“好像是新党,你小心点。”
沈辞挑起一边眉毛,难得没多说什么,冷笑一声:“行,我知道了。”
或许是因为这群不速之客,今天议会大楼里气氛都有些压抑着,来来往往的人无不面容沉肃。沈辞来到办公室,果然看见门虚掩着,一个警察站在门口,见沈辞来了,给他立正敬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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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议员好,”对方说,“长官在屋里等您。”
沈辞没看那警察,径直推门进屋,一声轻哼:“阵仗够大嘛,老军部也没有这样派人把守——”
青年的话说到一半,生生卡住。
不大的办公室里站了七八个人,几乎都穿着清一色的军装,站在最前头的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听到沈辞说话方才转身。
见到那张脸的一刹那,沈辞心下暗自一惊。
要不是对方穿着军装,他差不点没把这人错认成裴野。
长相与裴野有些相似的男人勾唇一笑,并未对沈辞的口出狂言有何反应,反而摘下军帽,微微颔首:
“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来拜见大名鼎鼎的青年科学家,这点是我们礼数不周,请沈议员见谅。”
说罢,男人微微侧过头,眼神向后瞟去:“要不是我弟弟因为工作调查过这里,我还不知道您同时还参选了下议院的议员。”
沈辞一怔,这才顺着男人的话向后看去。
他这才注意到,人群最后方站着唯一一个身着警服的身影。同一时刻那人抬眸,二者四目相对,沈辞的手微不可察地一动。
还真是裴野。
沈辞第一反应是自己这些天被那小子骗了,对方处心积虑说到底还是为了给他的组织牵线搭桥。可裴野看着他时目光却平静极了,他甚至从裴野眼中读不出一丝情绪。
冷静过头,反而不正常。
“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这个时候表现出两个人认识反而可能会招来麻烦,沈辞按捺下心中积虑,在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环视一圈啧了一声:“乌泱泱这么一大帮人,不会是要在这里来硬的吧,长官。”
“沈议员误会了。”
男人笑不及眼底,抬起手,身后立刻有人递上来什么东西放在他手心。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裴初,是新上任的首都总参谋部参谋长,”男人徐徐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咔哒一声,“有一样东西,军部委托我来想请您看一看。”
沈辞看了看桌上那个硬盘,没有接茬,一脸对裴初的答复并不满意的模样。
裴初客气地笑笑:“这是军部遗留下来的机密系统,对它的恢复事关国家安全和利益,您是国内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我们想能否请您看一看,恢复它的可能。”
沈辞这才探身拿过那个硬盘,眼睛还盯着裴初,有些狐疑道:
“机密系统就这么拿给我检查,你们倒是信得过我。”
“您的立场干净清白,何谈信不过,”裴初回答,“另外,沈议员有所不知,这系统当初的参研人员因为——他们大多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人幸存……”
“你的意思是,这系统有特殊加密?”沈辞立刻领悟过来。
裴初眸光微亮:“沈议员聪明,不愧是顶尖专家。实不相瞒,只要没有这层限制,我们找人继续完成开发不是问题,军部让我找您,其实就是想知道以您团队的能力多久可以破解它的加密和自毁程序。”
沈辞了然,把手里的硬盘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摸着下巴抬起头:“这倒——”
他忽然顿住话音。
裴初盯着沈辞的视线过于专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任何异常。在人群最后方的裴野此时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沈辞的脸,二者视线交错的短暂时刻,沈辞清楚地看见,裴野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对他做了个口型:
“不要”。
沈辞一怔,握着硬盘的手不由自主捏紧,咳了两下,挪开目光,佯装出若有所思:
“——倒不好说,军部的技术研发水平比起我的团队差不了太多,更何况他们对于安全和保密性比我们重视得多,就怕破解过程中一个失误,前功尽弃。”
裴初微微抬眉,倒没流露出太多失望的神色,依旧彬彬有礼:
“也就是说,您也破解不了咯。”
“我可没这么说,”沈辞往椅子上一靠,放下硬盘,“我只是陈述事实,这需要时间和风险。不过我建议最好还是让当初的研发人员接手,据我推测,不定时的虹膜、指纹和输入习惯检测都是最基础的,反向破解会很费事。”
裴初沉吟片刻,挥了挥手,一个下属将硬盘收起来。紧接着男人对沈辞再次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