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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视的,看猎物的目光,仿佛把人看穿。
又仿佛浑不在意。
对视三秒。
周司屹懒懒抬了下视线,摘了手表,把她抱得更深。
心跳几乎贴在一起。
她抿住唇,慌乱,紧张,还有一些奇怪的情绪。
想往后退,被一把拽回来。
她僵了两秒,说:“我作业没写完。”
周司屹仍看着她,没什么情绪的平淡态度,但目光仿佛把人碾磨。
“你也没买套。”
她试图提醒他床品问题。
周司屹突然抬手,她以为他会干点儿什么,心跳急剧加速,但他只是揉了下她的脑袋。
视线从她身上掠过,轻轻一笑,但眼底冷得骇人。
看上去像是要掐死她。
不过她打赌周司屹不会这么干,他顶多跟她做到死。
她问:“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周司屹的眼眸仍沉静看着她,“陪你写作业。”?
他什么时候做人成这样了?
孟盈又敲了几个字,后脊发毛,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合上文档,摘了他的金边眼镜扔着玩。
“孟盈。”
周司屹突然叫了声她的名字。
他其实挺少叫她名字,两人鬼混的时候他更常叫妹妹,带着点儿戏谑,背德又刺激,带着点天然的禁忌感,她听得刺激,他叫得也不赖。
她一扭头,下巴就被捏住,不带情欲地接吻,她的呼吸都被掠夺过去,而周司屹的侧脸轮廓始终冷峻。
只有一双眼睛又冷又欲。
像纯粹的掠夺和圈占。
后来她呼吸不过来,瞪着他,下巴仍被捏着。
然后有东西碰了下舌尖。
“干什么?”她下意识问。
“哄你。”
碰到她舌尖的是颗糖。
他从头到脚的不正常,孟盈鼓了鼓腮,糖很甜,有点儿被哄到,但不想承认。
“我不好哄。”
“知道。”
“哄不好你打算怎么办?”
“关起来,”周司屹淡淡瞥过来一眼,嗓音慢条斯理,“慢慢买糖哄。”
现在想想,那天周司屹淡漠阴沉的目光,压在深处的欲,都是暴雨欲来的平静。
他知道她在干什么。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甚至怀疑那天她写学校作业的时候,周司屹查的那些东西,就是在补充那些材料。
他的脑子一直聪明,比她更清楚这事的一切后果,周家的,谢家的,清楚他自己会面临怎样的混乱跟局面。
知道,不仅没阻止什么,反倒推了一把。
指尖轻颤,她这会儿才发觉全身都发着抖。
“所以…”她所以了半天,有点儿说不出话。
谢老爷子笑笑:“所以,他这是赌上权欲,自由,换一只猫。”
“他自己都不知道对这只猫是什么感情。”
单纯占有的掠夺欲。
还是陷进去了。
无论哪一种感情,都本不该出现在周司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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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盈抿了抿唇。
谢老爷子把一盘茶点推到她面前:“你父亲是我老战友的得意门生,如果你愿意,可以喊我这老骨头声爷爷。”
“本来今天要叫司屹一起来,但现在只能跟你一个人说了,都说老眼昏花,但什么事站在局外的人总看得透彻。”
“你们都被困住了。”
孟盈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为什么周司屹桀骜不驯,唯独服谢老爷子。
他公正地尊重每个人,即使有私心,也说得明白。
临出门的时候,孟盈看到半开放式露台挂的一只金丝鸟笼。
谢老爷子见她看得久,开口:“里边以前养了只雀,司屹跟陆家那小子打猎的时候救回来的。”
“那笼子怎么空了?”
手指碰了碰那个笼子,孟盈转身。
“你想听听这故事的结局吗?”谢老爷子也看过来。
——
从茶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孟盈边走边想老爷子说的最后几句话。
“那些关于谢家的资料司屹都整理好了,他应该打算亲自送出去,但周家现在的情况你看到了,群狼环伺,都盯着他的位置,他这一动手,半个京城的利益都有牵扯,树敌太多,时机不成熟,亏损的是他自己。那天我问他怎么打算,他说懒得打算,大不了就留在京城,趟进这趟浑水。”
“他要你。”
“这事不能由他来做,所以我叫你过来,这儿另有一份资料。”
“但你要考虑好…”
她出神地走,脖颈被晚风吹得冰凉,差点撞到人也浑然不觉。
感觉到头顶阴测测的目光,她后知后觉抬头,才发现冤家路窄,碰上的是谢泽。
眼皮跳了一下,她看了谢泽一眼。
这几天的折腾,他从游手好闲的纨绔贵公一下跌落,家里怎么样不说,保不齐还得配合调查。
结果怎么样,全看他手里有多少事。
这会儿他整个人如同丧家之犬,黑眼圈重得很,阴测测看了她好几眼,恨恨抓她手腕。
还没有所动作,先被另一只手制住。
陆霄洄。
他教育谢泽的时候,孟盈面无表情地看着。
陆霄洄跟周司屹都属于百无禁忌的,平时闲得无聊的时候没少去拳馆玩乐,收拾谢泽简直是单方面虐,下手黑得很。
借题发挥的成分大,白天她莫名其妙被领过去,周围生突然动手,少不了谢泽掺的一脚。
揍爽了,陆霄洄拎小鸡似的把人丢给一边战战兢兢不知道该不该上来劝的保镖,往孟盈这边看了一眼。
姑娘也在看他。
目光挺平静,甚至有点爽,完全不像周司屹说的,他妹胆小。
“他怎么样了?”孟盈先开口。
“死不了。”
陆霄洄松了粒纽扣,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两秒。
“他让给你捎句话,谁欺负你就打回来,仗他的势,随你嚣张。”
心口轻轻跳,那只小熊还在裙兜里。
孟盈垂了垂眼,压住了心底翻涌的情绪:“打不过。”
过两秒,抬头看了眼陆霄洄:“哦,你打。”
陆霄洄抱着胳膊,像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传话工具。
“第二句,少听乱七八糟的话,没事就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她甚至想得出周司屹说这句话时的懒散腔调。
但眼皮就这么跳了第二下。
总感觉周司屹猜出点什么,以他的作风,这句话不像随口一句嘱咐,更像通知一声的威胁。
心脏狂跳,她捏了捏手指:“他还说什么了?”
“没了,说实话他能折腾这么久,又亲又抱还挺生龙活虎,堪比医学奇迹。”
“…”
孟盈转头要走,陆霄洄抱着胳膊,懒懒啧了声。
第54章 ch.54 溺
ch.54 溺
九月四日,京大开学的第一天,一份公开举报资料震动了整个B市。
这份资料不仅有谢家的一切犯罪证据,还有几份公司内部数据。
公司牵扯到周家,数据扩散快得异乎寻常,仿佛有人早搭好了戏台,等这一场戏。
提交这份材料的是孟盈。
周司屹不好糊弄,行事百无禁忌,没人敢算计过他,有这个念头的都被他玩得骨头渣都不剩。
算计完还跑了的,迄今为止也就他妹一个。
陆霄洄进来的时候,周司屹斜靠在阳台的护栏,金丝眼镜夹在鼻骨,阴影遮住了斜下来的光。
“早说你妹不是什么胆小的,”陆霄洄看戏似的看过来一眼,“你是气猫跑了还是气那一爪?”
周司屹掀了掀眼皮,轮廓清晰的骨节紧绷。
“算了,咱们都清楚,这对你不是坏事。那些东西牵连的不只是谢家,好几家都得跟着吃瓜烙。周家什么情况你知道,像你五叔一样虎视眈眈的人有多少,巴不得你跟所有跟谢家有牵扯的世家对立起来。老爷子之前劝你的也是一个意思,出点血,不树敌,这是好事。”
陆霄洄顿了顿:“而且,那些数据你妹自己不可能拿到。”
周司屹一动未动,勾了下唇,但并没有笑意:“这些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打算?”陆霄洄啧一声。
周司屹这辈子估计都没有过这样陪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他妹是真挺厉害,胆子也不小。
“明天九月十七。”周司屹哂笑。
“九月十七是什么大日子?”陆霄洄没跟上这一句。
周司屹垂眼,瞥了眼手腕上套的那根皮筋。
勾起,指腹碾上去。
冷意压得人心惊肉跳。
————
孟盈没回京大。
事情闹得太大,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一片混乱。
她发的是匿名举报,但牵扯的利益太广,难保有什么变故。
谢老爷子申请了航线,直接送她去了纽约。
她接了交换的offer,有李粟帮忙,京大艺术学院批了她的请假,让她不用回国内报道,月底前去纽约就行。
九月十七,她的生日。
孟盈在便利店买了块蛋糕,她的生日基本都是这么过的。
她坐在便利店外的卡座拆蛋糕,周围人来人往,热闹喧嚣。
而她放着空,跟这儿的一切格格不入。
蛋糕上面堆着一层糖霜,她拿叉子一点点拨开,拨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双长腿。
顺着看上去,猝不及防对上周司屹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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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黑眸。
两人的上次见面还是在半山别墅,冰冷枪口挑着小熊撂在她掌心。
危险又柔软。
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不可能不知道。
谢老爷子给出来的那个消息,起码让他名下产业今年亏损八成的利润。
平静的空气中酝酿着场海啸,他的左手夹着支烟,修长指节一下下轻敲。
不是草莓爆珠,是个很烈的牌子。
有光打进来,周司屹逆着光,五官深邃,眉眼漆黑。
火星无声无息地烧,她的喉咙被烟气熏得微痒,眼睛因为压抑着咳嗽有点湿。
“妹妹。”
这两个字他叫过很多次,情欲正浓的时候,揉她脑袋的时候,配合她找刺激的时候,嘲她好好学习失败的时候。
这次不一样。
是打算跟她做到死的语气。
周司屹在等着她过去。
孟盈垂下眼:“你伤好了吗?”
“死不了。”
“那也该好好养养,不应该到处跑。”
“是不该到处跑。”周司屹勾了勾手,“过来。”
那支烟烧到头,他的指节一碾,猩红火光无声湮灭。
成瘾的不是烟。
是她。
那双眼睛能轻易勾起他的全部欲念,所以明知道有爪子,会抓人,他还是懒于理会地碰了。
又懒于理会地上了瘾。
浓烈的欲,毫不遮掩的掠夺性。
就像谢老爷子说的,在这样的地方长大,从小开始,什么都靠杀伐争抢。
风雨欲来,她抿了抿唇。
“过去干什么?”
周司屹仍站在原地,漆黑的目光盯着她,有那么一刻,她被看得生出轻微窒息感。
修长手指停在她后颈,逗猫似的捏了一下。
“今天不是你生日,带你去游乐场。”
轻描淡写的语气,她抬头,周司屹的侧脸隐没在阴影里,神色并不分明。
脸色微微发白。
孟盈咬了下唇,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事。
那还是七月中的某天,跟周司屹的这段关系还没开始多久。
最混乱的时候,新鲜感没过去,欲望也最深。
有次结束是在黄昏,在周司屹那儿,裙子穿不了了,她穿着周司屹的衬衫。
周司屹在屠榜,把最新款女生必买的衣服挨个儿订了一遍。
她不想看周司屹,但被他捏着脑袋转过来。
以为是让她挑裙子。
但周司屹就抬头看了她一眼,在她气得又要别过头的时候,懒懒撂下句—
“有力气动没力气再来一次。”
这话分明是句威胁。
他的精力的确挺充沛,待会儿还约了场夜场的球。
人比人气死人。
她瞪回去一眼,眼睛被周司屹粗暴捂住,一揽她腰,她整个人就在他怀里了。
挺新奇,周司屹没了下一步动作。
就那么揽着她,当时空气中遍布水汽,两人身上如出一辙的沐浴露味。
一侧头就能深吻的距离。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她腰往上,他再来一次她得交代在这儿。
“晚上再来。”她说。
周司屹嘴角噙着笑,不说话。
“两次。”
她勉强妥协。
周司屹仍慢条斯理地看她,他在谈判桌上是把好手,在床上也不赖。
流氓得不行。
“没吃饭,我没力气了。”她两眼一闭。
“你出什么力气了?”周司屹慢条斯理开口。
压根不是人话。
她在这句话里瞪大眼睛,要从他怀里出来,又被周司屹抓着手腕拖回来。
“老实点,”他的手指勾下金边眼镜,随手丢在一边,“再动下次你自己动。”
褪下斯文,一把败类模样。
很有效的威胁。
周司屹百无禁忌,这事他真干得出来。
孟盈被他威胁得僵坐了一会儿,跟上课听讲的好学生似的。
周司屹懒懒说了句:“瘦成这样。”
“你干什么呢?”她被弄得有点痒。
要转身,又被周司屹拎着转回去。
“量尺寸。”
“混蛋。”她面红耳赤。
“想什么呢?”周司屹把手机丢过来,上边是SA发的样图,一条高定的裙子。
很像公主裙的款式,设计灵感是十四岁的梦想。
她愣住。
周司屹低低的笑。
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被戏弄了,拿他眼镜丢着玩,气没出完,又咬了他一口。
抬头的时候碰到他喉结。
那颗小痣滚了一下,她觉出危险,从周司屹怀里出来,他黑着脸摸套。
盒子是空的,她刚才把剩下的扔了。
…
她得逞地笑,被提着腰拎回来,以为周司屹真要干点什么禽兽事,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扯了个夏凉被把人裹起来。
黄昏时分,冷气开到二十一度,她老实坐在周司屹怀里,他黑着张脸,给她看那个款式的细节。
那是这段关系里最平和的时候。
“我十四岁的愿望不是这个。”孟盈窝在他怀里,说。
每个女孩的愿望都是当公主。
但孟盈十四岁那年,确确实实是被宠成了公主。
“那是什么?”周司屹被迫纯情,周身阴森森的,她脖颈都被他冻出冷意。
但抱着她的手臂很稳。
“第一个愿望,是吃一根棉花糖。”
“棉花糖?”
“嗯,以前每年生日都会去趟游乐场,那儿的棉花糖很好吃。小熊形状,草莓味,可惜后来再也没买到过了。”
她那时候的愿望真简单得不行。
周司屹没说话,她转过头,发现他在看她,目光压着欲,灼烫。
她被看得浑身不对劲:“怎么了?”
“想怎么把你养得难哄点儿。”
周司屹懒懒撂下这么一句。
像是句情话。
孟盈愣住,周司屹捏了捏她下巴:“第二个呢?”
生日都要许三个愿望。
“剩下两个没许,欠着。”她垂了垂眼睫,情绪低下来。
但还没兑换,兑换的人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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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周司屹推了所有局,带她去买了趟棉花糖。
小时候街边最常见的东西,这时并不好找。
那天还下了雨,雨下得特别大,周司屹开车带她绕了大半个市区,他新买的大G泡了水。
最后总算找到了一个,五块钱的棉花糖,报废了一辆大G。
雨后空气湿凉,懒得再叫司机,周司屹背着她往回走。
她举着那个棉花糖,舍不得弄坏小熊,轻轻舔了一下。
“分我尝尝。”周司屹懒懒说。
她举给他,对着那个小熊耳朵欲言又止,周司屹懒懒瞥了眼,把人放下。
没咬小熊耳朵,咬的她,
就这么在半夜的街头接了个深吻,她被亲得喘不过气,唇齿间都是棉花糖化开的甜。
分开的时候大脑因为缺氧分外迟缓,说:“好贵。”
不知道说棉花糖还是说这个吻。
“那你肉偿。”周司屹捏了捏她脸,手感很好,他又多捏了一把,“别担心,慢慢还。”?
她愤愤瞪过去,被周司屹掰过脸继续接吻,唇舌勾缠,他真不客气地讨了个债,还说:“你十九岁生日的三个愿望我包了。”
“你是我爸爸?”她低着眼睫,被亲得脸颊通红。
“我是你大哥。”
周司屹一口京片,轻笑。
她十四岁以后吃到的第一支棉花糖,是周司屹买的。
跟一场极具掠夺性的深吻一起。
心跳加快,不知道是因为那支糖还是那个吻。
那时没想到,她十九岁生日,是在这样的一天。
回过神的时候,周司屹已经上了车。
车上有司机在等,他的手肘抵着车窗,打第二根烟。
灰白烟气漫过修长指节,他一言不发,手指在烟身上一下下敲着。
一下。
两下。
三下。
仿佛所剩无几的耐心。
孟盈拉开车门上来的时候,周司屹随手摘下金边眼镜。
她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晦暗的神色,心口砰砰跳。
她本能避开视线,被周司屹力道强势地摁着脑袋转过来。
“还有三个愿望,”她轻轻地说,“周司屹。”
周司屹哂了声,手指移到她下颌,掐住,她张了张唇,几乎在同一刻被侵入。
辛辣烟气送进来。
她也会抽烟,并不怕烟气,但好学生做久了,本能推了他一把。
周司屹没动,反倒更深一步。
暴烈又极具侵入性的纠缠。
呼吸被撞得急促,她这才后知后觉,如果他想,她的一切反抗都是蚍蜉撼树。
周司屹哄着她玩了这么久,以至于她忘了他骨子里有多百无禁忌。
她被呛得颤栗一下。
“原来记得。”周司屹勾了下唇,但并没笑意,漆黑眼底有场风暴。
“你也没偿完,妹妹。”
第55章 ch.55 溺
ch.55 溺
车上还有两个人。
都很低调,一个孟盈见过,是给周司屹治伤的家庭医生,另外一个应该是保镖。
周司屹这个吻没避着人。
不是以往带着深深情欲的吻,这吻更像一场纠缠和厮杀她的脸颊潮红,急促呼着气。
周司屹降下车窗,重新打了根烟,咬在嘴里。
尽管坐在前面的两个人都自觉装空气,孟盈的心跳还是剧烈到无法抑制。
周司屹的手揽在她腰上,指骨缓慢收紧,她颤栗一下,轻声叫。
“周司屹。”
目光避开他的,又被捏着下巴转过来。
明明有四个人的空间,仿佛只有对峙的他们。
烟缓缓烧着,辛辣的尼古丁味呛人,孟盈抿了下唇,从他那儿拿过来。
周司屹一动不动,只松了指骨。
她把烟咬在嘴里,抽了一口,潮红的脸颊因此更红。
“咱俩本来就是交易关系,你对我只是欲望和新鲜劲,现在可能连新鲜劲也快过了,如果你要的只是乖乖待在你身边,以后你总会碰到想待在你身边的人。”
她的声音轻颤着,尾音可怜又软,勾人。
“欲望和新鲜劲儿。”周司屹笑笑,眸底的光半明半暗。
她被烟气呛了一下,周司屹掀了掀眼皮,把人压怀里,她一点儿都没力气反抗,被周司屹掐着下巴接第二个吻。
那些烟气悉数被他掠去。
“不是要做回好学生吗?”周司屹的神色并不分明。
“我…”开口的时候才觉出气息有多接近喘息,她羞耻地抿了下唇。
“你们老师没教过你吗?当好学生的第一条就是别被带坏,别跟坏人鬼混,别跟魔鬼做交易。”周司屹低声轻笑。
别跟恶魔做交易。
“周司屹,咱俩的人生轨迹不可能重合,与其等玩腻了好聚好散不了,不如…”
话音戛然而止。
周司屹的手指勾住她的裙边。
他的指节修长,有道伤,是那天夺刀时留下的。
孟盈睁大眼睛,看他斜了下额,从兜里抽出盒避孕套。
车上的隔板放下来了。
他周身那股劲在此刻分外强烈,孟盈的头皮麻了一下。
周司屹挑开盒盖,目光相碰,她颤栗着往后退了一步。
“与其玩腻了?”周司屹斜了斜额,“那就玩腻了。”
心跳在那一刻几乎停滞,她失神地被周司屹压在怀里,直到嘴里化开块糖,才愣楞抬头。
对上双幽暗的眼。
周司屹打了第三根烟:“里面没有第二颗糖了。”
外面的风吹进来,糖块碰了下舌根,她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浑身颤栗了一下。
车在这时停了下来。
是家私人游乐场,纽约这两天下过雨,她今天穿的白鞋子,周司屹瞥了眼,动作粗暴地把人拎背上。
孟盈抱着他脖子:“你伤口…”
“死不了。”
他背得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孟盈的额在他背上磕了一下,老老实实搂住他的脖子。
“售票窗口没人吗?”
“陆霄洄家的。”
“他家怎么这么多这种地方?”
“喜欢买了给你玩。”
仿佛心照不宣,两人都没再提车上那场对峙。
心跳几乎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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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她的长发碰着周司屹的领口。
车上的保镖是老爷子的人,从小在周司屹身边,算是半个出生入死的心腹,最近没在国内,不知道内情,看得眼都直了:“这妞什么来头,今儿不是来找人算账的吗,这算怎么回事?”
明明是掐死算了的目光,偏偏又把人背得好好的,鞋底都没沾一点儿水。
“你见过算计了周四还能全身而退的人吗?”关医生漫不经心笑笑,“周四这猫养得有意思,养得娇贵成这样,结果没喂熟。”
——
周司屹陪她玩了整整一天。
孟宗海去世以后,就再也没人在生日这天带她去游乐场了,游乐场本来就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从十五岁那年起,她自然而然地长大,没人再把她当一个要好好疼着呵护着的小姑娘。
直到今天。
周司屹背着她走了一路,这儿包了场,完全不用排长队,挺壕无人性的体验。
她坐了四五次旋转木马,下来后玩了平时很难排队的跳楼机。
这两样放在一起有种诡异的割裂,从跳楼机下来,天色已经迫近黄昏。
这儿是个高点,能看到大半座城市。
周司屹打了根烟,靠在栏杆边,他今天抽的烟实在有点多,她忍不住想起谢老爷子的话。
周司屹以前从来不碰这些瘾性的东西。
她垂了垂眼,朝他那边走,周司屹掀了掀眼皮,握着手腕把人拽过来,她的掌心在扶栏杆的时候蹭脏了,周司屹的手也沾上了如出一辙的痕迹。
狼狈为奸。
暴烈缠绵。
这大概就是对两人这段关系的最好写照,再继续下去,他们都会被困住。
谢老爷子看得挺一针见血。
孟盈的手被风吹得冰凉,被他一握,暖和了点,她在一冷一热的刺激下轻微颤栗。
“周司屹,谢谢你陪我来游乐场。”
晚风里,她的长发被吹得晃。
周司屹侧额,俊脸没什么表情,只在她说下一句前叫了声她的名字。
“孟盈。”
连名带姓,语气淡淡,但她听出了下面的一场海啸。
“今天快过完了。”她继续说。
心跳急促,分不清是紧张恐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情绪。
周司屹终于掐了烟,转头看向她。
“第一个生日愿望,想要一支草莓棉花糖,已经实现过了。”她轻轻说。
“第二个生日愿望,希望在纽约的交换一切顺利,平淡安稳。”
目光相碰。
一切的平静在此刻撕碎。
“平淡安稳,”周司屹重复了一遍,笑笑,“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的生活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就像你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不应该困在京城这些世家的争斗里。”她抿抿唇,“所以,周司屹…”
“孟盈。”
周司屹叫了第二遍她的名字。
阴沉淡漠,要掐死她的语气。
“所以,周司屹,咱们断关系吧。”她终于还是把这一句说了出来。
晚风起,烟尾无声无息地烧。
天边阴沉沉的,刚下过雨,还没放晴,今天不会有月亮。
肩陡然被扣住,紧接着整个人被周司屹拉近,直到额抵额的距离。
“三个生日愿望,你答应的。”她不避不闪地看着周司屹的眼,直到眼睛看得发酸。
“行。”
呼吸交缠,他的手从她的肩很慢地上移,直到扣住她的后颈骨。
她轻颤了一下。
周司屹就这么以额抵额的姿势,一字一句说:“下次再碰上,咱俩玩到腻。”
目光看起来真的像要跟她玩到死。
孟盈颤栗了第二下,周司屹已经松开手,车门拉来再关上,她清楚地听到发动机转动的声音。
那辆黑色大G消失在夜色里。
孟盈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想起一个月前那辆被雨水泡到报废的大G。
当时那辆车是周司屹新提的,他就这么一点儿不心疼地开着带她跑遍大半个京城,花大半宿时间找到一支小时候的棉花糖。
以后大概不会再碰到这样一个人了。
她冷得哆嗦了一下,这时才对夏天过去有了真切感受,游乐场的灯都亮起来了。
孟盈在灯火通明里出了很久的神。
一直到工作人员上来,问她需不需要安排车,她才迟缓地摇了下头。
游乐场离她住的地方不算远。
她往回走,出了游乐场大门,看到家店铺门口挂着个漂亮的棉花糖立牌。
她愣了一下,走进去,老板是个有点胖的大叔,笑着跟她打招呼,问她要不要一支棉花糖。
粉色的棉花糖。
小熊形状。
“棉花糖全日免费,”老板乐呵呵说,“有位先生付过钱了。”
老板很健谈,一边烤棉花糖,一边和她闲聊:“这个是你们那儿的特色吗?那位先生教我做的,是个很帅很带劲的中国男生,我猜他应该是为了纪念什么吧。”
纪念什么呢。
她握着那支棉花糖,漫无目的地顺着街道走,又看到了第二家店。
胸腔因为夜晚的寒冷轻微起伏,继续走,还有第三家,第四家。
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
这四年没能吃到的棉花糖,没过过的生日,周司屹都给她补回来了。
心口在这时才生出些难言的情绪,这段混乱的关系里,分不清是谁救赎了谁,或者又怎样把彼此更深地困住。
他们的人生轨迹在四年前荒谬地重合,又在这个夏天短暂纠缠,但无论如何,这些纠缠势必会消亡。
孟盈举着四支棉花糖,蹲在繁华陌生的街头。
冷风吹得心跳加快,她闭上眼,许了第三个愿望。
“希望周司屹自由,耀眼,前途坦荡。”
(上卷完)
第56章 ch.56 生
ch.56 生
浴室水汽蒸腾,房间没开灯,仅有的光源是床尾的投影仪。
上面是一场橄榄球赛。
“重新押,我压杰里莱斯赢。”
“好学生也作弊?”
“不行吗?”
“你想干什么都行,”周司屹松懒后靠,揉了揉她脑袋,“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仗我的势,随便嚣张。”
哄小姑娘的语气,但眼底幽暗,神色看不分明。
最后一球,红队得分。
场上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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