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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未见,二人虽未曾深交,但彼此间的熟悉感却未曾褪去。尤其是付钰书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依旧如昔。
上次相见,还是在亲王府,萧秋折被撤职之时。那时,付钰书曾故意在萧秋折面前提及自己在观音庙为她求了平安符,挂在树上。她知那话是说给萧秋折听的,虽知他与萧秋折之间有过不愉快,但她希望那些过往都能随风而逝。
今日在此相遇,晚青妤未曾料到,但想到袁安河所言之事,她只得挤出一丝笑意,对付钰书道:“今日你怎么得空来了?”
付钰书见到她,神情顿时柔和了许多,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温声道:“我们过去坐坐。”
晚青妤点头,随他一同走到桌前坐下。
付钰书一边倒茶一边道:“这几日我休沐,便来书肆看看有什么空缺的书。如今付家采集书籍之事多由我操办。我偏爱南方文人的才情,他们所著之书,思想新颖,透着股清新朝气。前些日子我选了些书放在书肆,待会儿你走时,可以带几本回去看看。”
晚青妤知付钰书才情卓越,对文章之事向来敏锐。他依旧如昔,风采不减。她微微一笑,回道:“好,待会儿我挑几本带回去。”
付钰书将倒好的茶推到她面前,目光温柔,轻声问道:“你近来过得如何?”
这句话他憋了许久,自观音庙那日便想问,却一直未曾有机会。短短一句,却包含了太多未尽之言。
晚青妤垂眸片刻,回道:“我如今过得还好,只是二哥出了事,令我忧心不已。我如今住在亲王府,倒也衣食无忧。”
付钰书听罢,沉默片刻,转而换了话题:“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总爱坐在这张桌子上练字。那时你趴在这里写字,我就在一旁整理书籍,时不时瞧你几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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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字时总爱吃甜点,我便闹着付伯母给你做。你一边吃着甜点,一边写字,偶尔还会哼着小曲。后来你因头发太长,总是沾到墨汁,我便每次过来帮你把头发编起来。那时候我们……”
他说到此处,忽而停住,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低声道:“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过去了便过去了。但我觉得,未来的日子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青妤,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句句真心。二哥此
次出事,是我未能护他周全。若我早些派人保护言书堂,或许就不会有此意外。是我对不住你。”
晚青妤摇头,温声道:“你言重了,此事怎能怪你?一切都是天意,我们避无可避,你莫要多想。”
晚青妤一直都是如此大度,付钰书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个复杂的眼神。
他张了张口,却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日后有何打算?或者说,你和萧秋折如今的关系……”
话未说完,他便停住了。每次想到晚青妤与萧秋折已是结发夫妻,同住一屋檐下,他心中便泛起一阵难言的酸楚。
晚青妤轻声回道:“眼下还未有打算,暂且如此吧。毕竟,谁不喜欢安稳,谁不向往自由呢?”
她并未提及与萧秋折的关系,也未再深谈此事。
付钰书见她不愿多言,便也未再追问,转而温声道:“今日可有空闲,与我一同用个午膳?”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心中仍存着一丝希冀,盼着能有一次机会。然而,他也明白,两年光阴过去,每个人都会变。如今的晚青妤,或许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了。
晚青妤沉默片刻,抬眸看了他一眼,点头应道:“好,今日正巧无事,我也许久未去西街那家酒楼了,倒是有些怀念那里的点心和菜肴。不如就去那儿吧。”
付钰书闻言,眼中闪过惊喜,语气中难掩激动:“好,我这就让人去订位置。”
晚青妤见他如此,心中微微一叹,低头抿了口茶,道:“不如我们先去看看书吧。我想瞧瞧你最近都采了哪些书,可有我喜欢的。”
付钰书欣然应下,起身道:“好,我带你去看看。”
二人并肩走向书架,晚青妤望着满架陌生的书册,心中不禁感叹。不过两年光景,竟出了如此多的新书,与她从前所读的已大不相同。
付钰书从中抽出一本,递给她道:“你看,这本是江南一位才子所著,写的是民间的一些爱情故事。他的立意极好,字里行间透着对世情的洞察,读来令人深思。我觉得你会喜欢。”
晚青妤接过书,翻了几页,点头道:“好,这本我留下了,定会仔细读。”
付钰书又为她挑了几本,一一介绍。晚青妤听得认真,偶尔点头应和,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那个总是为她讲书、为她解疑的温润少年,与那个听得津津有味的俏皮少女。
二人聊着聊着,气氛渐渐轻松起来。付伯伯站在柜台后,看着二人相谈甚欢的模样,脸上满是欣慰的笑意。这一对金童玉女,是他看着长大的。虽中间历经波折,但若能重修旧好,该是多美的事啊。
他轻声唤来老伴儿,吩咐道:“去给两个孩子做些糕点吧,他们最爱吃你做的点心了。”
老伴儿笑着应下,转身去了厨房。
付钰书带着晚青妤逛遍了书肆,最后二人来到二楼的窗台前坐下。这里曾是他们的老位置,年少时,他们常坐在这里,一边品茶,一边谈天说地。
付钰书为她斟了杯茶,轻声道:“还记得吗?从前我们总爱坐在这儿,一待就是大半日。”
晚青妤接过茶,微微一笑:“是啊,那时候总觉得时光很长,长到可以慢慢挥霍。”
窗外阳光洒进来,映在二人身上,仿佛为这段旧时光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不一会儿,付伯伯便端着付伯母亲手做的点心走了过来,笑眯眯地道:“你们伯母特意给你们做了些糕点,快尝尝吧。”
晚青妤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连点头,伸手拿起一块糕点,轻声道:“多谢付伯伯、付伯母。”
付伯伯摆摆手,笑道:“一家人客气什么,你以后常来,想吃什么,伯母都给你做。”
晚青妤笑着点头,咬了一口糕点,细细品味,惊喜道:“果然还是那个味道,真是太好吃了!”
付伯伯闻言,脸上笑意更浓,温声道:“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忙了。”
付伯伯走后,付钰书看着晚青妤吃得如此开心,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他笑起来如春风拂面,暖意融融,仿佛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令人心生愉悦。
晚青妤吃着吃着,察觉到他的目光,躲避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们这些书,还是从书库那边搬运来的吗?前几日我去乔家大院看望祖母,路过付家书库时,马车被你们的马惊到了,停在门前许久。我本想找你,却听说你回了院子。”
付钰书闻言,笑了笑,道:“那日书库确实出了些麻烦,我急着回去处理,便与你错过了。若知你在马车里,我定会先去与你打招呼。”
他说罢,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晚青妤又咬了一口糕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问道:“你们家书库不是建了许多年了吗?一直都很坚固,能出什么事?我记得小时候常去那里看书,里面有许多我喜欢的书,比这里的书还要多。如今已多年未去,不知那里是否还如从前一般,藏着许多宝藏书籍。”
付钰书听她提起儿时往事,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温声道:“书库那边可能要迁移了。”
晚青妤问:“为何要迁移?搬到何处去?你们那书库如此大,藏书丰富,怎会承载不了?每次我从那里经过,都会想起我们儿时的许多事。你看,我外祖母家的乔家大院至今还在,她老人家一直住在那里,舍不得离开。那片地方承载了太多回忆,若你们书库搬走,那里岂不是要冷清许多?”
说起这些,付钰书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儿时的时光虽美好,却已一去不复返。他轻叹一声,道:“再好的东西,也有破损的时候。书库那边确实承载不了了,我们正打算选个新地方。”晚青妤点点头,未再追问,她深知,言多必失,多问起疑。
她拿起一块糕点,递到付钰书面前,温声道:“你也尝尝吧。”
付钰书受宠若惊地接过糕点,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得那糕点比蜜还要甜。他连连点头,笑道:“确实很好吃。”
晚青妤见他吃得开心,眉眼弯弯,笑意盈盈,仿佛又回到了儿时那般俏皮可爱的模样。
付钰书看着她,目光渐渐出神,眼中泛起一丝红晕,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
她就像窗台上洒落的一束阳光,美好却难以抓住。
二人坐在窗台前,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闲聊。付伯伯又为晚青妤整理了一些书籍,待到午时,付钰书便带着她去了那家酒楼用膳。
酒楼的饭菜依旧如儿时那般美味,二人点了几样菜肴,吃得十分尽兴。饭后,晚青妤觉得时辰不早,便与付钰书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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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钰书送她上了马车,他站在路边,目送马车渐行渐远,心中既有不舍,又有一丝激动。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虽然晚青妤已不如从前那般天真烂漫,但他仍能从她的眼中看到曾经的影子。
或许,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晚青妤一回到亲王府,便察觉府中热闹非凡。
管家迎上前来,低声告诉她:“少夫人,江侧妃那边正张罗着去付家提亲呢,找了好几个媒人过来商议,说是要挑个最合适的,届时会带着三公子一同去付家提亲。”
看来,三公子与付家小姐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了。
晚青妤听罢,虽觉得此事有些荒唐,但转念一想,这世间复杂之事本就不少,倒也并非全无可能。
正思忖间,萧芮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笑道:“嫂嫂,你上午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半天呢!”
晚青妤微微一笑 ,回道:“我去西街逛了逛,买了些东西。”
萧芮点点头,脸上满是兴奋,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嫂嫂,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云汐妹妹就要嫁到我们亲王府来了,以后我就能天天和她在一起了。”
晚青妤闻言,笑着恭喜道:“那真是喜事一桩,恭喜三弟和云汐妹妹了。对了,三少爷和云汐妹妹之前就相识吗?他们是如何相处的?”
萧芮仰着小脸,笑眯眯地说道:“其实啊,他们一开始并不认识。后来我常带着云汐姐姐去琴房学琴,三哥闲来无事时也会去琴房坐坐,偶尔还教我们练琴。那时候他们才渐渐熟络起来。起初两人也没什么特别的情愫,可前些日子,三哥突然问我云汐妹妹可有心仪之人,我说没有,他便笑得合不拢嘴,说要向她提亲。”
“我当时还觉得三哥这人有些不靠谱,云汐妹妹未必会答应。可后来我悄悄问了云汐妹妹,她虽未明说,但也没反对,似乎对三哥也有些意思。三哥得知后,高兴得不得了,回来便告诉了母亲。母亲也觉得两家门当户对,便开始准备聘礼,打算带三哥去付家提亲。”
晚青妤问道:“那提亲的日子定在何时?”
萧芮回道:“大概就这两三日吧,选个好日子便去。如今媒婆那边还未定下来,等定下后,还得把礼金、礼品都备齐。”
晚青妤闻言,若有所思地问道:“这般婚事,礼金礼品应当不菲吧?付家地位显赫,什么都不缺,咱们亲王府也不能失了体面,聘礼可不能太寒酸了。”
萧芮笑嘻嘻地摆手道:“嫂嫂不必担心,祖母已经发话了,说亲王府的银子随便用,务必把聘礼备得风风光光,绝不能丢了王府的面子。”
晚青妤轻轻应了一声,心中却隐隐有些忧虑。亲王府的银子虽多,但银库里的数目也是有定数的。若这般大手大脚地花销,恐怕很快便会入不敷出。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晚青妤便回了翠玉轩。进屋后,她将那些账簿重新翻看了一遍,随后坐在桌前,拿起一本书,静静读了起来。
然而,她的心思却并未全然放在书上,脑海中不时浮现出今日与付钰书的种种,以及府中即将到来的婚事。
萧秋折外出许久,直至傍晚才匆匆赶回亲王府。他一回府,便径直去了翠玉轩寻晚青妤。
晚青妤见他风尘仆仆,眉头微蹙,轻声问道:“你还受着伤,这一整日都去哪儿了?”
萧秋折解下披风,递给一旁的小厮,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尤其是左臂,显得有些吃力。他叹了口气,道:“今日在宫里与那些大臣们唇枪舌剑了一番,真是说得我口干舌燥,累得不行。有些大臣还算明理,替我解围,可有些却是死脑筋,死活不让我复职。皇上倒是冷眼旁观,任由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自己却一言不发。”
晚青妤为他倒了杯茶,递过去问道:“那现在可有结果了?”
萧秋折接过茶,喝了一口,将受伤的手臂搁在桌上,轻轻揉了揉,摇头道:“目前尚无定论,不过应该快了。你放心,他们不敢对我怎样。”
晚青妤轻叹一声,坐在一旁,关心道:“你现在可要用些饭菜?我亲手为你熬了碗汤,还备了些可口的菜肴。”
萧秋折闻言,眼中闪过笑意,点头道:“确实有些饿了,你做的饭菜,我自然要好好尝尝。”
二人一同往膳厅走去,路上,萧秋折忽然问道:“你今日在府中做了些什么?”
晚青妤沉吟片刻,觉得有些事终究瞒不过他,便如实道:“我去西街逛了逛,顺便去了书肆,寻了几本书。”
萧秋折听到“西街”二字,脚步微微一顿,眉头轻蹙,目光落在晚青妤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你又去了付家书肆?”
晚青妤避开他的目光,继续往前走,轻声回道:“饭菜快凉了,先用膳吧。”
萧秋折站在原地,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觉得她今日有些不对劲,似乎藏着心事。
他快步跟上,问道:“你去书肆,可是见到了付钰书?”
第33章 第33章他微微启唇,含住了她递……
对萧秋折而言,付钰书的名字如同一道惊雷,每每提起,便令他心头一紧,难以平静。
上次晚青妤虽曾试图解释,却似乎并未消解他心中的疑虑。此刻,见他神色凝重,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悦,晚青妤心中亦有些无奈。她不愿多言,更不想多做解释,只是低着头,默默往前走。
萧秋折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火气渐起。昨夜二人还那般亲密,他甚至从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情意,可转眼间,她竟去见了付钰书。
即便他们之间尚未有太深的感情,即便这一切只是演戏,可她怎能如此轻易地去找付钰书?
萧秋折心中愈发烦闷,脚步也不由得加快,紧紧跟在她身后。见她始终低头不语,他心中更是乱作一团。
她不回答,究竟是什么意思?
晚青妤却只顾低头前行,不愿多言。她深知,话越多,解释越多,反而越容易引起误会。更何况,她现在的目的是接近付钰书,查清付家书库的问题。眼下麻烦事一桩接一桩,她必须谨慎行事,不能因小失大。
二人一路无言,很快便到了膳厅门前。门前种着一片花树,桃花探出枝头,在郁郁葱葱的绿叶间显得格外清新。
晚青妤刚迈上台阶,准备进膳厅,却被萧秋折一把拉住。他拽着她往旁边的竹林走了几步,二人面对面站定。
萧秋折来回踱了几步,抬手抚了抚额头,目光落在晚青妤身上,压着心中的情绪,沉声问道:“你今日见到付钰书了对不对?你们聊了什么?说了什么话?你去书肆,是不是就是为了见他?”
萧秋折的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悦,情绪也有些失控。
他紧紧盯着晚青妤的眼睛,试图从她眼中看出些什么。然而,晚青妤始终低着头,不肯与他对视,也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萧秋折眉头微皱,往前一步,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他双眼紧紧盯着她:“你为何不答?”
晚青妤被迫抬头,起初还有些闪躲,但萧秋折的手轻轻用力,不让她避开。她只好瞪着一双美目,略带无辜地望着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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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次都要提他,每次都要提他。可我今天不想说这些。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与谁见面,与谁接触,你不过问,也不需要过问。从头到尾,我们都是在演戏。你将我从山间接来时,我们说好了要联手。我一直在好好配合你,可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有我自己的乐趣。我不过是去书肆找几本书,也没想到会遇到他。”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无奈。
萧秋折听罢,抓住了重点:“你的意思是,你去书肆只是为了找书,然后不小心遇到了他,并非特意去找他?”
他的手仍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虽未用力,却让她无法躲开。
晚青妤应道:“没错,我不是为了找他,只是去那里找几本书,才偶然遇见了他。”
晚青妤这番解释,本以为萧秋折会就此作罢,不再追问。她轻轻动了动脑袋,希望他能松开手。
他这样捏着她,让她心中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萧秋折身形高大,她需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她的脸被他笼罩在阴影下,仰着小小的脑袋,眼中水光潋滟,显得格外清澈,仿佛并未撒谎。
萧秋折平复了一下心绪,却仍不肯罢休,低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们今天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晚青妤没想到他还要追问,伸手去抓他的手腕,试图让他松开。然而,萧秋折却紧紧抓着不放,一副非要问个明白的架势。
晚青妤只得如实道:“我们就在书肆里聊了会儿天,找了几本书看。付伯伯还给我们做了些点心,之后便去了酒楼用了午膳,接着我就回府了。”
她觉得自己既然与他合作,便不该隐瞒,索性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然而,萧秋折听完后,却只是深深望着她,久久未发一言。他的眸色幽深,仿佛暗夜中的深潭,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眉头始终未舒展,低声问道:“你们吃了什么?在哪家酒楼?”
晚青妤心中有些不解,但仍回道:“就在红鹤楼,点了几道我平日里喜欢
的菜,还有一些糕点。用了一会儿膳,我便回来了。”
萧秋折追问:“都点了哪些菜?”
晚青妤不明白他为何连菜名都要问得如此详细,只得将每道菜一一报出。
萧秋折听完,沉默片刻,道:“你喜欢吃这些,那我吩咐厨房做给你吃。若是做不出那个味道,回头我把酒楼买下来。”
他……
晚青妤没想到他会如此反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好,若王府的厨子能做出与酒楼一样的味道,那我以后只在家中用膳,不再出去了。”
萧秋折心中虽稍稍舒坦了些,却仍有些在意。
晚青妤拿开了他的手,道:“以后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提付钰书了。每次提起他,你就气得不得了。既然生气,为何还要提起他?”
萧秋折心中委屈:“是我要提起他?你若不去见他,我会提起?”
他说着,向她靠近一步。晚青妤见此,后退一步,身子抵在了身后的桃花树上。树上的桃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洒在她的头上、肩头,带着淡淡的香气。
晚青妤睁着一双明眸望着他,见他还是不悦。便伸手从桃花树上摘下一朵桃花,往前一倾身,把桃花瓣放入他微张的唇间,轻声道:“别生气了,尝尝桃花的味道,我觉得桃花的颜色与你的唇色极为相似,比女子的还要好看。从前别人都说你如天上的明月,高不可攀,那时我也这般认为。可如今看来,你并非如传言那般冷若冰霜,你也有你温柔的一面。”
她……
又来这一套。
他也最吃这套。
晚青妤的身上仿佛沾染了桃花的香气,在日光的映照下,她的肌肤泛着莹莹的光泽,显得愈发清丽动人。
他虽知她此刻说这些话,或许只是为了平息他的情绪,但其中究竟有几分真情,他一时也分辨不清。但随着她的话语,他心中的不快也随之飘散了。
他微微启唇,含住了她递来的花瓣,花瓣入口清香,他往后撤了下身,转身向膳厅走去。
晚青妤捏着一片桃花,默默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同进了膳厅。
用膳时,气氛缓和了许多,只是晚青妤低头默默用膳,神色间透着几分愁绪。
萧秋折夹了一块鸡腿放入她碗中,低声道:“就算是演戏,你是我的妻子,若你总是去见付钰书,旁人见了会如何想?他们会质疑我们的感情,会觉得我们这对琴瑟和鸣的夫妻不过是做戏给人看。”
他说这话的口吻,就像他们是真夫妻一样。
晚青妤听罢,夹起鸡腿咬了一口,点头道:“我明白了。”
她当真明白了吗?
萧秋折用罢晚膳,正欲回房歇息,忽见方齐匆匆赶来,禀报道:“公子,陆临有事找您,请您速去一趟。”
萧秋折闻言,转头对晚青妤道:“你先回房歇息,我去陆临那儿一趟,回来再与你细说,不必等我。”
晚青妤点头,叮嘱他:“你注意些伤口,莫要再碰着,早些回来歇息。”
萧秋折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萧秋折一路疾行,径直赶到陆临的住处。
陆临见他神色不佳,挑眉问道:“怎么,吵架了?”
萧秋折未答,走到桌前坐下,沉声道:“你找我何事?”
陆临从桌上拿起一本书,扔到他面前,道:“这是我在晚青妤父亲和兄长去世的地方找到的。这本书内容颇为古怪,乍看之下并无异常,但若细读,便会发现其中问题重重。书上未注明出处,亦无作者署名。我查过,这书的纸张出自京城某家印刷坊。”
萧秋折拿起书,翻了几页。书页已有些破损,字迹模糊不清,但纸张的触感却让他觉得似曾相识。他抬头看向陆临,眉头微蹙:“这书……莫非出自付家?”
陆临点头,神色凝重:“我也怀疑此书与付家有关。这本书是从晚青妤父亲和兄长去世的地方找到的,但周围的住户皆称未曾见过此书,也不知其来历。我怀疑,此书是晚青妤父亲随身携带之物。若此书果真出自付家,那晚青妤父亲的死,或许与付家脱不了干系。”
萧秋折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他仔细翻阅书中的内容,低声道:“若真如此,晚青妤的父亲或许早已察觉付家的异样,甚至可能因此与他们产生了矛盾。此事需得查明。”
他将书放回桌上,沉声道:“你派人仔细查验此书,尤其是书中的笔迹、墨迹及纸张,务必查清其来历。待有了结果,我们再与付家那边对比。”
陆临点头,随即又问道:“你可曾听闻言书堂的那边如何处置?那边至今毫无动静,实在蹊跷。言书堂事关翰林院,即便被大火烧毁,也该尽快重建。可皇上却迟迟未有动作,甚至下令不许任何人提及此事。我询问过几位大臣,他们皆说不清楚。可那片地区极为重要,若长久荒废,恐对周边百姓生活造成极大影响。你可知皇上究竟有何打算?”
萧秋折摇头道:“此事我也不甚清楚。今日入宫,虽有几位大臣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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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言书堂之事,但皇上并未回应。我未多加留意。若皇上真有此意,恐怕背后另有深意。待我寻个机会,再细细打探。”
陆临叹了口气,转而问道:“你这边如何?复职之事可有进展?”
萧秋折将书放回桌上,淡淡道:“应当无碍,只需再周旋几日。”
陆临走到桌前,扯了把椅子坐下,低声道:“那便好。不过,我听闻你与王爷起了争执,如今你身上有伤,千万莫要大意,先将身子养好才是。”
提及王爷,萧秋折只是冷笑一声,未再多言。
陆临见他神色不佳,试探道:“你与晚青妤如今关系如何?不会又吵架了吧?”
一提到晚青妤,萧秋折心中便涌起一股难言的无奈,他低声道:“我也有些分不清了。平日里,她看我的眼神分明带着情意,可今日她又见了付钰书,她解释说是碰巧遇到。我实在不知,付钰书在她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陆临闻言,摇头笑道:“原来是为这事。她既说是偶然遇见,你也不必太过介怀。感情之事,本就需时日磨合,急不得。”
萧秋折沉默片刻,忽道:“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你这儿歇一晚。”
陆临无奈:“你又不回去?晚青妤那边你就不担心?”
萧秋折:“不担心。”
陆临挑眉:“当真不担心?”
萧秋折未答,起身道:“我还是回去吧。”
陆临见状,摇头失笑:“你这般沉不住气,还说不担心?”
萧秋折未再多言,迅速赶回亲王府。到了翠玉轩,他推门而入,却见晚青妤正在更衣,她背对着门,衣衫半褪,肩背如玉,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光。
萧秋折愣在门口,晚青妤闻声转身,手中还握着未穿好的衣裳。
二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怔。
第34章 第34章有孕。
果然如萧秋折所言,李嬷嬷今晚并未在门外守候,只是隔壁房间的门却被她锁上了。
原来,李嬷嬷听闻晚青妤近日常在隔壁房间更衣,觉得此举不妥,便禀报了太妃,太妃听后便命李嬷嬷将隔壁房间锁上。如此一来,晚青妤更衣便更加不便。
太妃此举,显然是将他们逼得紧了,晚青
妤心中无奈,却也无可奈何。玉儿今日也未被安排守夜,早早便被遣去歇息了。
晚青妤本以为萧秋折今晚会回来得很晚,便在房中准备更衣入睡。谁知,她刚褪下衣衫,房门突然被推开。
两个人愣了一瞬。
萧秋折急忙道:“我……不是故意的。”话未说完,他的脸已涨得通红。
晚青妤慌忙用衣衫掩住身子,低声道:“快把门关上。”
萧秋折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门关上,自己却未退出房间。
晚青妤见他仍站在屋内,羞恼道:“你出去。”
萧秋折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未离开,急忙开门退了出去,站在门外,身板僵硬着,思绪有些混乱。
晚青妤匆匆穿好衣衫,整理妥当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房门打开。
萧秋折仍局促地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几分歉意,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她。
“进来吧!”晚青妤叫他。
萧秋折进屋将房门关上。
晚青妤走到床边,背对着萧秋折,语气中带着几分抱怨:“太妃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本来我住在这房间里已有些不方便,更衣还需跑到隔壁房间。如今倒好,她让李嬷嬷把隔壁房间也锁上了,整个翠玉轩里,我连个更衣的地方都没有。今晚我以为你会回来得晚,所以才……”
她说到这里,脸上愈发滚烫,伸手摸了摸脸颊,轻轻叹了口气,又道:“你能不能去与太妃说说?她这样安排,实在让我为难。我们二人住在一起,确实有诸多不便啊。”
萧秋折望着她的背影,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好,我明日去与她说说。”
晚青妤又道:“那你能不能问问她,我明日可否搬到偏房去住?这样或许会方便些。”
萧秋折又思索片刻后道:“行,我明日与太妃提一提。不过,成功的几率恐怕不大。毕竟,我们的事还未完全了结,太妃那边对王府的管辖权也还未交给我们。若此时你便搬到偏房去住,恐怕会惹她不开心。不过,我明日会与太妃说说。”
晚青妤听罢,心中稍安,虽知以太妃的性子,此事未必能成,但萧秋折愿意为他开口,已让她感到些许宽慰。
房间里的气氛有所缓和,晚青妤转过身来,问萧秋折:“你今日去了陆临那里,他找你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她平日从不过问他的事情,今日却鬼使神差地问了出来。
萧秋折走到柜子前,将外衣脱下,回道:“陆临在查你父亲和兄长去世的原因。他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本书,那书似乎与付家有关,内容颇为古怪。”
古怪的书?
晚青妤闻言急忙问道:“什么样的书?我能否看看?”
一提到付家,她的神情便有些急切。
萧秋折看了她一眼,回道:“书现在在陆临那里,回头我拿来给你看。我让他送去鉴定,尚不确定其出处。”
晚青妤听罢,未再多言。她知道,今日因付钰书之事,二人之间已有些不快,此刻再提付家,恐怕会让他更加不开心。
萧秋折见她沉默,也未再多言,走到衣柜前取了寝衣,道:“我去洗漱,一会儿回来。”
晚青妤轻轻应了一声,看着他出了房间,随后将床铺整理好,坐在床边静静等着他。
过了一会儿,萧秋折洗漱完毕,换了一件轻薄的白衫踏入房间。他见晚青妤正坐在床边等候,今日她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寝衣,莹莹烛光下,衬得她肤若凝脂,温润如玉,美得宛如一幅画作。
萧秋折站在门前,望着她,不禁晃了神。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意识到,她竟如此美丽,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
晚青妤坐在床边,察觉他停在门前不动,也抬眸望向他。他今日穿的衣衫轻薄,隐隐约约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她望着他,脸上不由得泛起红晕。忽然想起方于曾提过的事,说若想知道萧秋折十七岁那年发生了什么,可以看看他的后背。
她沉默片刻,低声问道:“你能否与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
萧秋折没想到她会问这些,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坐下后轻声道:“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以前的事了?”
晚青妤回道:“没什么,只是你十七岁那年,似乎没怎么听到你的消息,所以想知道那一年发生了什么。”
萧秋折神色微凝,十七岁那年,正是她给他写信的那年。
他沉吟片刻,缓缓道:“其实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他的目光有些悠远,回忆过往,“那年的春日宴,大概也是现在这个时候。我进宫赴宴,走到宫门前时,一群姑娘围在那里,见我过来,便纷纷涌上前。其中有一位小姑娘不小心摔在了我面前。”
他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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