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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转眼就躲在这里让付钰书……
晚青妤今日早已料到付钰书会赴宴,与他的相遇自是不可避免。她见萧秋折神色认真,便点头道:“放心,我会好好跟着你。”
说罢,她主动牵起他的手朝太妃的院子走去。
她主动牵他,他心里安心多了。
二人到了太妃院门前,只见江侧妃那边的人也到了,二公子与二少夫人亦在其中。今日难得大家齐聚,气氛却有些冷清。
萧芮打扮得格外漂亮,见到晚青妤后,开心地跑上前,甜甜地唤了一声:“嫂嫂!”随即又看了看二人的穿着,笑道:“你们这身衣裳好看极了,特别般配。”
晚青妤笑回道:“妹妹今日也很漂亮。”
晚青妤目光转向二少夫人云浅,云浅脸色苍白,身子虚弱,站都站不稳,却仍坚持赴宴,看来江侧妃对这场宴会极其重视。
江侧妃见晚青妤与萧秋折过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显然还在为兰风居一事耿耿于怀。她本欲将那院子争取给三公子,未料晚青妤竟直接搬了进去。后来她去找太妃理论,太妃却说此事是王爷允准,她也无可奈何。
太妃收拾妥当后,从房中走出,见到晚青妤与萧秋折,神色也不如往日和善。或许是因为这次二人越过她直接找了王爷,令她颜面有失,心生不悦。加之二人至今未有子嗣,更让她失望。
晚青妤与萧秋折上前向太妃行礼,太妃只是淡淡瞥了他们一眼,随即走到二少夫人跟前,关切地问道:“浅儿,你身子如何?这般情况还能赴宴吗?”
云浅向太妃行了一礼,细声回道:“回太妃,妾身无碍,可以赴宴,多谢您关心。”
太妃点了点头,拉起她的手道:“走,与我同乘一辆马车,今日我好生照顾你。”
云浅应着,随太妃上了马车。
众人陆续登车。
晚青妤与萧秋折同乘一车坐下,晚青妤看了看萧秋折,只见他神态自若,并未因太妃的态度不开心。
萧秋折察觉她略有失落,苦涩一笑道:“你不必在意。太妃未搬来亲王府之前,也极少关心我,我早已习惯。她搬来后,不过是因我在朝中有些地位,亲王府也由我打理,父亲又不管事,她才多看我几眼。如今我们未能达成她的愿望,她自然不满。”
晚青妤担忧道:“如今银库钥匙在太妃手中,账簿虽让我查,但那些家规已形同虚设。各院的银钱分配也由太妃一手掌控。太妃年事已高,对亲王府的事务不甚了解,账簿也懒得细看。长此以往,亲王府恐会如从前一般混乱。”
“我发现银庄与田庄这两年也被人动了手脚,这些都得查明。说起来管理好亲王府并不难,只要我们拿到银库钥匙,将田庄与外头的收入妥善分配,再立些家规,时间久了,府上一切自会井然有序,可如今,我们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了。”
萧秋折安慰道:“别太担心,待我们从皇宫回来后再好好计划一番。”
萧秋折已经有了主意。
晚青妤应了一声,没再多言。
亲王府离皇宫并不远,一行马车缓缓驶至皇宫门前,只见门前早已停满了达官贵人家的车马。
晚青妤掀开车帘,望着那高耸的城门,忽然想起了七年前与萧秋折初次相遇的场景,那时也如今天一样,碧空如洗,天
气甚好。
萧秋折见她望向窗外,似在回忆往事,叫了她一声:“晚青妤。”
晚青妤回过头来。
萧秋折往她跟前倾了倾身,很认真地望着她,道:“等我们从皇宫回来,有些事情我想告诉你。比如七年前我为何没有给你回信,收到你的信后我是何反应,以及后来为何会去晚家提亲,这些我都想与你说说。这几日我想了许多,觉得有些事情是该让你知道了。只是说来话长,待我们回到兰风居后,坐下来,我细细说与你听。”
晚青妤略有激动地回望着他,他终于愿意提起那些往事了。虽然她早已不抱希望,但此刻听他这般说,她仍想知道原因。她点头道:“好,我等着。”
七年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车辆进了皇宫后,随着宫人的指引,来到宴会场地。宴会设在一处宽敞的花园中,今日天气晴好,园中百花齐放,布置得极为精美,宾客们开始按身份依次落座。
太妃身份尊贵,亲王府一家在京城中地位显赫,他们一到,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晚青妤远远地便看到了付钰书。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而付钰书也正好朝她看来,两人相视一眼,晚青妤又迅速移开视线。
萧秋折站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眉头微皱,随即牵起晚青妤的手,随着众人行礼后,走到安排好的座位上。
付家作为京城中除皇族外最为显赫的家族,他们的座位正对着晚青妤一行的斜对面。
今日付钰书的妹妹付云汐也来了,她的目光早早地落在了三公子萧絮身上,萧絮也开心地向她招手,二人目光炙热,能看出皆是对对方有情。
萧芮挨着晚青妤坐下,轻声问道:“嫂嫂,那日你说要带四弟过来,怎么至今我都没有见到他?他今日也没来吗?”
说起这事,晚青妤略有抱歉地回道:“是的,他没有来。那日我本想带他回亲王府见你,但外祖母身体不适,又逢下雨,我便让他留下照顾。等我回去后,再通知他来见你。”
萧芮点头道:“好,我等着他。”
太妃落座后,几位夫人纷纷上前行礼。其中一位夫人,晚青妤并不认识,她向太妃行礼后,目光落在晚青妤身上,惊讶道:“这不是晚家姑娘吗?她不是住在山上吗?何时回来的?”
那夫人仍称晚青妤为“晚家姑娘”,显然并未将她视为亲王府的媳妇。
太妃淡淡一笑,只是点了下头。
那夫人又笑道:“回来便好。我听闻她在山上住了两年,夫妻分居总是不好的,恐会被人说三道四。”
她说话直白,太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没有搭话。那夫人见状,也没再继续。
而另一位夫人接着问道:“太妃,听闻府上有喜,可是这位少夫人怀了嫡长子的孩子?”
说起喜事,太妃神情才好了些:“不是她,是二少夫人。”
那夫人闻言,目光转向二少夫人云浅,笑道:“那真是恭喜了!这可是亲王府的头一个子嗣,太妃真是有福气。江侧妃的儿子如此优秀,生下的孩子定然也不凡。日后亲王府后继有人,您老也可安心享福了。”
这夫人话中有话,但太妃并未表现出不悦。毕竟亲王府有喜,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对她而言,只要孩子是亲王府的血脉,便已足够。她也深知这些夫人之间的心思,却也并不在意,只是笑着应了一声。
这时,宫人突然过来传话,要求男女宾客分开。男宾需到另一处院子用膳,而女眷则留在花园中。并且身份尊贵的长辈也被分开,太妃、江侧妃与几位地位显赫的夫长辈被请进了宫中专设的亭楼,男宾们也纷纷前往隔壁的院子。
往年宴会并未如此安排,男女宾客皆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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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分开。
萧秋折起身时,晚青妤有些紧张地看向他。他低头凑到她身边,轻声道:“别紧张,在这里少说话,坐着就好,哪里也别去。若有机会,我会过来寻你。想必宴会也不会太久。”
晚青妤心中仍有忐忑,但还是点头应下然后目送他离开。
男眷们和长辈离去后,女眷们便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京城中的许多贵家小姐,晚青妤大多认识。从前她父亲位高权重,备受各家尊重,她也成了京城小姐圈中颇有名气的人物。
然而,如今晚家没落,她以萧秋折妻子的身份赴宴,一时间竟不知该找谁说话。两年未归,许多人的境况已大不相同,有些小姐她已认不出,有些则早已疏远。
她安静地坐着,只听身旁的几位小姐低声议论着她与萧秋折的婚姻,还有她回京后晚家的变故,甚至议论起她至今未怀有身孕的闲言碎语。
晚青妤听着这些话语,心中虽有些在意,却也只能告诉自己,这些闲言碎语是免不了的,毕竟她与萧秋折之间曾有过波折,外人也难免会嚼舌根。
可是萧芮却听不下去,她性子直爽,见不得别人在背后议论自家人,她起身走到那群小姐面前,冷声道:“你们这般说我嫂嫂,未免太过分了,她家中虽不如从前,但那也是被人陷害所致。如今她回京与我大哥关系甚好,两人恩爱甜蜜,何须你们在此胡言乱语?”
那群小姐中有一位认得萧芮,她讪讪一笑,道:“萧姑娘莫要动气,我们也不过是听旁人说的。昨日还听人说,晚姑娘与萧公子成婚不过是利益交换,至今未有子嗣,且晚姑娘一直住在山上,两人早已貌合神离,甚至早已写了和离书。”
“还有人传言,说萧公子横刀夺爱,晚姑娘并非爱他,她心中的人是当今的探花郎付钰书,只是萧公子用了些手段,才使得他们未能终成眷属。而探花郎对晚姑娘仍一往情深,至今都未曾忘记。”
这些纠葛虽是两年前的事,如今却成了大家的谈资。
萧芮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然道:“我嫂嫂与我大哥的事,何须你们来评说?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听来的,那便是有人在背后败坏他们的名声。我告诉你们,他们成婚是因为感情深厚,如今过得也很好,你们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那小姐见萧芮动怒,连忙赔笑道:“萧姑娘莫要生气,我们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再说了,你嫂嫂心中是否真有探花郎,你何不亲自问问她?她就在这里坐着呢。”
萧芮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晚青妤,显然希望她能站出来澄清这些流言。
晚青妤本不愿参与这些闲言碎语,但见萧芮如此维护自己,心中也不免感动。
她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道:“我心中所属,自然是我的夫君萧秋折。我回京,也是为了与他好好过日子。至于你们口中的探花郎,我与他自幼相识,不过是朋友之情。当年我嫁给萧秋折,是心甘情愿,因为我心中有他。如今我们夫妻生活美满,不劳旁人费心议论。还请各位姑娘莫要再提此事了。”
那小姐听罢,一时语塞,只得讪讪地闭上了嘴。
付云汐立于对面,听完此话,眉宇间隐有怒意。她了解过往,深知自家哥哥付钰书对她的一片痴心。昔日,二人情深意笃,两情相悦,羡煞旁人。然而,转眼间,晚青妤却另嫁他人,另哥哥心碎神伤。如今,晚青妤竟在众人面前否认那段过往,付云汐心中愤懑难平,只觉得自家哥哥颜面尽失。
她绕过桌案,径直走到晚青妤面前,蹙眉望着她,质问道:“青妤姐姐,你方才所言,我实在难以苟同。你与我家哥哥昔日情深意重,怎可这般说。那些年,哥哥为你倾尽所有,陪你赏风
月,陪你共度春秋,如今你嫁作他人妇,便要将那段情意尽数抹去,岂非对我哥哥不公?”
付云汐言辞恳切,句句直指人心。晚青妤一时语塞,心中百感交集。她与付钰书的那段情缘,早已成为过往,如今她已是萧秋折的妻子,身份尊贵,不容他人置喙。然而,付云汐的质问却让她无法回避。
若她承认那段情缘,便等于坐实了外界的传言。若她否认,又显得抛弃他人无情无义。
她沉默片刻,终是道:“云汐妹妹,往事何必再提?如今我是萧秋折的妻子,且世子妃的身份,在座各位都应向我行礼,更不可如此冒犯。况且太妃也在此地,现在议论这些可是把太妃放在眼里?都是大家闺秀,理应知晓分寸,莫要因一时口舌之快,失了礼数,惹来麻烦。”
晚青妤也不是个怕事的人,既然大家故意为难她,她也不愿再忍。
她话音落下,四周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再出声。付云汐虽心有不甘,却也知今日之事已无法再辩,只得悻悻离开。
晚青妤重新落座,端起茶盏,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虽久居山野,不谙世事,但今日之事却让她明白,身处权贵之中,难免有所纷争,所幸,萧秋折的身份足以震慑众人,无人敢再妄加议论。
宴席间的气氛虽因方才的争执略显凝重,但众人很快便三三两两地散开,或赏花,或闲谈。
春日宴本是皇家与朝臣联络情谊的盛会,太后与皇后偶尔现身,与众人寒暄几句,其余时候,不过是赏景品茗,歌舞助兴,倒也自在。
这时候,一名宫女悄然走近,低声传话道:“世子妃,太后召见。”
太后?找她何事?
晚青妤疑惑,却不敢耽搁,只得随那宫女悄然离席,前往太后寝宫。
步入大殿,晚青妤见太后端坐于锦榻之上,神色淡然,目光却透着几分威严。
她连忙上前,恭敬行礼道:“臣妾晚青妤,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微微颔首,示意她起身,却未赐座。晚青妤只得立于一旁,心中愈发不安。
太后审视她片刻,直接开门见山道:“今日召你前来,是想与你谈谈你二哥的事。”
二哥的事?晚青妤心头猛然一紧,她抬眸看向太后,太后神色如常,语气却愈发冷肃:“你二哥所犯之事,非同小可,关乎国本。他手下几名臣子心怀不轨,所作所为已激起民愤。言书堂失火一事,尚未查明,但有大臣奏报,是你二哥为毁灭证据,纵火焚堂。”
二哥毁灭证据,纵火焚堂?
晚青妤心中一慌,急忙辩解道:“太后明鉴,此事绝非我二哥所为。言书堂失火时,我二哥险些葬身火海,怎会是他纵火?此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还望太后明察。”
太后见她激动,却神色未变,只淡淡道:“现在尚未定论,你不必如此惊慌。不过,若证据确凿,只怕他难逃一死,甚至株连九族。”
株连九族,竟会如此严重,晚青妤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道:“太后明察,臣妾二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事定有隐情,还望太后重新彻查,莫让我二哥含冤受屈。”
太后眸光微敛,随即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太监递上一份卷宗,道:“你且看看,这是言书堂几名幸存者的供词。他们皆指认你二哥当日行为异常,与纵火一事脱不了干系。几人的口供一致,定不会有假。皇上也已查到一些线索,皆与你二哥有莫大关联。还有,有人奏,你父亲与兄长生前也有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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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
祸国?
晚青妤闻言扑通一声跪下,焦急道:“太后明鉴,我父亲与大哥一生清正,为国鞠躬尽瘁,怎会有祸国之心,此事定有隐情,太后三思,莫让我父兄含冤九泉。”
她说着,已是眼眶发红,手掌也握了起来。
太后见她如此激动,依旧冷淡道:“此事尚未定罪,你不必如此惊慌。不过,我听闻一事,言书堂事发时,有一名关键人物与萧秋折关系匪浅,此人如今下落不明。若此事真与萧秋折有关,只怕你二哥也是被人利用,成了替罪羊。”
晚青妤听罢更为疑惑,太后的言外之意是怀疑萧秋折策划了这场阴谋,陷害她二哥?
太后与皇上素来对亲王府心存忌惮,尤其是对萧秋折,更是多有防备。现在太后这般态度,怕是要揪着不放。
只是她不明白,太后为何要插手朝堂之事?二哥的案子本该由皇上亲自审理,太后却悄悄将她召来,究竟意欲何为?她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此事背后另有隐情,或许有人设局,欲将她二哥和萧秋折置于死地。
她沉吟片刻,沉声道:“太后,此事确实复杂。我二哥当日险些葬身火海,是萧秋折奋不顾身将他救出,自己还因此受了伤。萧秋折是我的夫君,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陷害我们。这一点,臣妾深信不疑。还请太后重新调查此事。”
太后却轻笑一声,笑的并不友善,她道:“如此说来,你与萧秋折的感情倒是深厚,竟这般信任他。”
晚青妤毫不迟疑地回道:“是,臣妾与萧秋折感情深厚,他对臣妾、对臣妾的家人皆是真心相待,臣妾绝不信他会陷害我们。”
萧秋折的人品晚青妤甚是了解。
太后仔细打量着她,对她的回答颇感意外,沉默片刻后又道:“哀家听闻,你与萧秋折当初成婚,不过是利益使然。后来你搬到山上独居,二人两年未曾相见,感情早已淡薄。如今你却这般维护他,倒叫哀家有些不解,莫非你们之间另有隐情,或是密谋什么大事?”
密谋?
晚青妤头皮一麻,急忙辩解道:“太后明鉴,臣妾对萧秋折自十二岁那年便是心生情愫。虽因年纪尚小,未曾有过深交,但臣妾心中始终对他念念不忘。待臣妾成人后,他亲自上门求亲,我们二人终成眷属,皆是真心实意。外人所传的利益之说,不过是无稽之谈。后来臣妾搬到山上居住,是因父亲与兄长去世,心中悲痛,加之不习惯亲王府的生活,萧秋折心疼臣妾,才允臣妾在山中静养。期间他常来探望,我们感情从未淡薄。外人所传流言,皆是子虚乌有,还请太后莫要轻信。”
太后“哦”了一声,怕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又道:“哀家也听闻,你们夫妻二人具有蓄意造反之意,或是亲王府与晚家联手在朝中制造祸端。你说你与萧秋折夫妻同心,是不是就证实了你们二人确实在共同密谋造反?”
造反?太后这一言语直接让晚青妤僵住。
太后在给她下套。
太后见她呆愣住,眯眼一笑,又道:“不过,一码归一码,你二哥所犯之罪,若证据确凿,理应受罚。只是,若有人举证,此事乃是萧秋折设局,待查实了证据,你二哥便可以脱罪。”
太后这是想将言书堂的罪责推给萧秋折,以此保全她二哥?
并且还想让她出卖萧秋折,以换取家族的平安。
晚青妤一时慌乱。
殿内寂静了一会。
太后见她始终不作声,又缓缓开口:“此事复杂,基本确定为三种结果。其一,是你二哥纵火毁灭证据,若如此,便是株连九族之罪。其二,是萧秋折派人潜入言书堂纵火,意图掩盖真相,罪不容诛。其三,你们两府联合密谋造反,霍乱朝政,罪恶滔天。”
她说着瞥向晚青妤,见她双肩已是微微颤抖。
她又接着道:“现在只要找到那失踪之人,一切便可水落石出。但若那人已死,此事便无从查证,最终只能定你二哥的罪。届时,你们晚家无一幸免,包括你。”
所以,太后的意思是,他们晚家和萧秋折必有一死?
晚青妤只觉浑身冰凉,身子僵挺着连话都说不出。她一介草民,如今家族无依无靠,皇家想要他们的命,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太后忽然换了脸色,语气稍缓地道:“哀家也曾相信你们一家皆是忠臣,但证据摆在眼前,哀家也无能为力。不过,若你想保全晚家,倒也不是全无办法。哀家以为,你既是萧秋折的妻子,若想为晚家洗清冤屈,便需与亲王府断绝关系。待你们两家再无瓜葛,若查实是萧秋折设局,晚家便可脱罪,你也能明哲保身。若你依旧依萧秋折妻子的身份待在亲王府中,最终无论哪头有罪,你们晚家都难以幸免,所以,你现在最明智的做法便是远离萧秋折。 ”
说来说去,太后还是没打算放过他们,且还想让她与萧秋折撇清关系。
这是一个死局,一个必须有人死的死局。
晚青妤跪在地上,膝盖冰凉,浑身如坠冰窟。在这深宫之中,她只觉自己渺小如蝼蚁,生死皆在太后一念之间。
太后见她依旧垂首不语,略有不耐地开口:“此事非同小可,哀家知你一时难以决断,哀家此举也是为你着想,嫁人需谨慎,嫁的到底是郎还是狼,要看清楚。哀家给你三日时间,你好好思量,三日后,估计皇上要定罪了。”
太后这是强行逼迫,但是晚青妤有无可奈何,她勉强压下情绪,缓缓起身,行礼后退出了大殿。只是,一出殿门,含在眼里的泪水终是忍不住落下。
她心中茫然,一边是家族性命,一边是萧秋折,她该如何取舍?
她擦着眼泪,心中乱作一团,埋头疾走,转出一道回廊时,迎面撞上一人,抬头一看,竟是付钰书。
付钰书见她神色凄惶,流着眼泪,担忧问道:“青妤,怎么了?怎的哭成这样?”
晚青妤见是他,一时哽咽难言。
付钰书满是心疼,温声道:“先别哭,到底遇到了何时,快与我说说。”
晚青妤依旧垂首落泪,付钰书焦急地拉着她走到一旁的亭中坐下,温声安慰道:“听话,先别哭,若是遇到了麻烦,就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晚青妤纠结着,最终哽咽道:“太后说我二哥可能真的有罪,已有几人提供了证据,指认言书堂的火是他放的,只为毁灭罪证。可我二哥是冤枉的,你也知道他的为人,绝非他所为。可如今太后那意思,此事怕是已无转圜余地。”
付钰书听闻,眉头紧锁,掏出手帕为她擦着眼泪,轻哄道:“你先别急,此事确实棘手,但你二哥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他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你放心,我回去便禀告父亲,请他上奏皇上,为二哥洗清冤屈。其实此事我也一直在查,只是中间有一人突然失踪,线索便断了。若能找到那人,或许便能为你二哥翻案。”
晚青妤抬起头,眼中闪过希冀:“你说的那人是谁?他可以为二哥作证?”
付钰书回道:“便是之前与你提过的,与萧秋折有关的那人。他曾受萧秋折恩惠,被安排到言书堂任职,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失踪。此人或许知晓许多内情,只是他如同人间蒸发,至今杳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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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
晚青妤听罢,愈发慌乱。付钰书所言,竟与太后所说有几分相似。
可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萧秋折会陷害她二哥。
“青妤。”付钰书轻声唤她,满眼心疼地道:“你且别太着急,这件事我一定会好生帮你们解决。二哥曾经救过我,他的恩情,哪怕豁出性命我也要还,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到处调查,相信会很快调查清楚。现在见你这般难过,我也很是心疼。”
他说着,拿着手帕轻轻为她擦着眼泪:“我们一起长大,十几年里共同经历过许多风雨,也共同解决过许多麻烦。这么多年你带给我许多快乐,让我感受到了你的关心与疼爱。我曾发誓,此生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委屈和伤害。如今,你们晚家麻烦频出,我也很焦急很难过,更见不得你忧心。青妤,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我也希望你还像曾经一样,遇到麻烦了,就跑到我身边对我说‘钰书哥哥我需要你’。”
“青妤,我对你还如曾经一样,心里始终都是你,我也希望能做你未来的依靠。”
付钰书说的深情,温柔的如同这春日里的暖风。
晚青妤抬眸看他,心中纷乱。
——
萧秋折在宴会中总是坐立不安,他心中挂念着晚青妤,担心有人会为难她,不久后便离场去寻她,
他到了女眷院里,却不见她的身影,问了萧芮,萧芮说曾有一宫女前来把她带走。
他心中焦急,多处打探,才得知晚青妤被宫女领着去了太后的大殿。
他匆匆往太后大殿寻去,还未走到殿前,途中竟见一处凉亭中,晚青妤与付钰书正相对而坐。
此时,晚青妤垂首低泣,付钰书则拿着手帕,贴心地为她拭泪。
萧秋折远远望着这一幕,一时有些恍惚,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他又仔细辨认,心中一凉,一双眼睛也暗沉下来。
所以,他来时的嘱咐她当做了耳边风,转眼就躲在这里让付钰书擦泪。
呵!
呵!
第42章 第42章“你三番五次骚扰我的妻……
萧秋折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的失望,甚至压过怒火。
他从未感到如此难过,即便是当初被人欺辱,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受尽折磨,即便是从小未曾感受过母爱的温暖,即便是一直与父亲多年矛盾争吵,他也未曾像今天这般感到难过,感到绝望。
多年以来忍辱负重让他疲惫不堪,让他看不到未来,可那日,晚青妤的一个拥抱,又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又让他觉得这世间仍有美好,仍有他渴望的东西。
可眼下,他就看到她与付钰书相对而坐,看到付钰书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反而作为夫君的他,竟成了一个多余的小丑
午时的阳光明媚,洒在晚青妤的身上,让她看起来格外耀眼。可这光芒却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麻木,让他指尖发颤。
其实他本该生气,本该愤怒,可看着她落泪,看着她难过,心又软了下来。
千错万错,都不该是她的错。
是付钰书的错。
“晚青妤……”他内心煎熬着,轻声唤她,酸涩与怒火一并强压着。
晚青妤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透过斑驳的树影,远远地望向他。
他的身影在树荫下显得格外孤寂与凄凉。
她看着他,慢慢站起身来,想到太后方才的话,望着他失落的眼睛,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付钰书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看到萧秋折正站在不远处。他手中还握着为晚青妤擦泪的帕子,见她又流了眼泪,便伸手为她拭去。他的动作轻柔而关切,全然忽视了萧秋折。
付钰书赤裸裸的挑衅终是激怒了萧秋折。他胸口一阵闷痛,眼中冷意骤起,卷起衣袖,大步朝付钰书走去,动作快得连晚青妤都未反应过来,就揪住付钰书的衣领,狠狠砸了一拳头。
付钰书被萧秋折突如其来的拳头打得连连后退,险些跌倒。
晚青妤见状,急忙喊道:“萧秋折,你别冲动,我只是从太后那边回来时遇到了他,刚坐在这里说了几句话。”
她知道萧秋折为何生气。
萧秋折这一拳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砸下后拳头开始隐隐发麻,他蜷了蜷手指,把晚青妤拉到一旁:“这不是你的错,你别管。”
“怎能不管,可这是在皇宫。”她劝道,“你先别激动,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我有很多话要告诉你。”
萧秋折不听劝:“好,但在这之前,我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付钰书站稳身子,摸了摸唇角,发现已经流血。他冷笑一声,看向萧秋折,质问他:“你有什么理由揍我?”
“什么理由?”萧秋折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按在旁边的石桌上,举起拳头又狠狠砸向他的脸,怒声道:“理由就是你三番五次骚扰我的妻子,已经影响到我们夫妻感情。今日别说揍你,我还要打死你。”
“骚扰?”付钰书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连连冷笑了几声。
萧秋折火气更盛,按住他又是一拳。
付钰书吃痛地奋然起身,一把抓住萧秋折受伤的左臂,使劲一扯,扯得他痛的“嘶”了一声。
晚青妤见状,急忙阻止:“付钰书,你别动他这只胳膊,他这只胳膊还有伤。”
这只胳膊从受伤到现在都没有安生过。
付钰书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在意萧秋折的胳膊,他的脸都被萧秋折打出血了也没见她吭声。他很是难过,扭住萧秋折的左臂,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疼得萧秋折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
“你疯了?”晚青妤心中一疼,跑上前一把推开付钰书,怒斥道:“都说了别碰他这只胳膊。”
付钰书蹙眉看着她,满眼失落。
萧秋折疼得冷汗直流,却依旧不打算放手,他又揪住付钰书,一把将他按地上,然后举起手臂一拳拳落下。
付钰书也不甘示弱,掐住他的脖子又翻身将他按在了身下。
晚青妤看着二人扭打在一起,一阵焦急,想再劝阻,却被萧秋折喝住:“这事与你无关,站到一旁去,别伤着你。”
晚青妤不明白他今日为何如此发疯,她本就心情烦乱,现在更加崩溃。
既然劝不了,她索性坐到一旁的石凳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着他们扭打,干脆打死一个算一个吧。
两年前,二人就打过几次,每次的结局,都是付钰书被萧秋折打得鼻青脸肿,却仍死犟着不服输。
这一次也不例外,即便萧秋折身上带伤,他一拳拳落下,也把付钰书打得脸颊红肿,唇角渗血。
萧秋折一边打着,一边怒喝他:“我早就警告过你,离晚青妤远些。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萧秋折的人妻子,不是你随意接近的人。两年过去了,你仍对她纠缠不休。说几句话也就罢了,你有什么资格为她擦泪?她就算哭,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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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难过,也该由我来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为她擦泪?”
萧秋折完全不能想起因付钰书为晚青妤擦泪的画面。他知道自己心胸狭窄,可那又如何,他继续怒斥道:“你别以为她好说话,就在此处哄骗她。你卑鄙无耻,专挑她脆弱的时候纠缠,算什么正人君子。”
他说着,又落了一拳。
付钰书被打得浑身疼痛,咬牙抓住他受伤的左臂,猛地一扯,翻身又将他压在身下。然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也狠狠砸上一拳,冷笑道:“萧秋折,你少在这里废话。当初我与晚青妤情投意合,若非你强行插足,她如今便是我的妻子。错的人明明是你,你还有何脸面在此教训我?真后悔两年前没能一剑捅死你。”
他一动身,抬腿抵住了萧秋折的左手臂。
晚青妤见此,立马冲上前去,又开始推付钰书:“你快些放手,别碰他的胳膊。”
他的胳膊在渗血了。
付钰书见她又要维护萧秋折,心中更是愤懑,又委屈又气愤地道:“青妤,当初是你抛弃了我,如今你还要维护他?他打我,我的脸都流血了,你不在乎我,却还在意他的胳膊,能不能别这么无情。”
“我哪里无情。”晚青妤蹙眉,“你脸上流血是他打的,可他的胳膊是因我二哥所伤,他这条胳膊本就难愈,你若再这样打下去,废了你来赔?”
赔?付钰书脸都气红了。
这时候,宫里的侍卫匆匆赶来,见两位身份尊贵的公子扭打在一起,顿时慌了神,连忙叫人去禀告太后。
侍卫试图劝架,两位公子却打红了眼,谁也不肯停手。
很快,他们打斗的事情传遍了宫中,参加春日宴的家眷们纷纷赶来围观。大家都在猜测,两人打架的原因,正是站在一旁两眼通红的晚青妤。
眼看场面几乎失控,晚青妤焦急地在人群中找到赶来的萧芮,让她快去叫太妃。
而这时,付钰书的母亲已经带着家眷匆匆赶到。
付云汐见哥哥被萧秋折按在地上殴打,焦急地冲上前喊道:“萧秋折,你快住手,别打我哥哥。”
付钰书见是妹妹,强撑着喊道:“云汐,你别管,快走开,莫伤着你。”
付夫人也冲了上来,怒气冲冲地一把抓住萧秋折的衣袖,厉声喝道:“大庭广众之下,你竟敢如此放肆,将我儿打成这般模样,你要如何交代?”
萧秋折见付夫人亲自出面,皱皱眉,这才松开了付钰书,擦了擦唇边的鲜血,慢慢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