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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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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71章【重要一章,一定要看】……

一片荒林中,萧秋折率领亲兵穿行,他们一路从京城追到这里,突然没了张攸年的踪影。

这片树林很大,还未等他们出去,忽闻林间一阵作响,接着四周骤然现出数十名黑衣箭手,将他们团团围住。

“小心。”萧秋折厉声喝道,话音未落,箭雨已倾盆而下 。

箭矢破空,马匹中箭惊蹶,将士们纷纷坠地,林中顿时乱作一团,萧秋折勒马回旋,长剑格开数支夺命箭矢。

“有埋伏。”方奇挥刀护在萧秋折身前,却被一箭射中肩胛,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刀光剑影间,四周亲兵接连倒下,最终只剩萧秋折与方奇等寥寥数人仍在拼死抵抗。方奇肩头已中两箭,鲜血浸透衣衫,却仍咬牙挥剑,护在萧秋折身前。

“公子快走。”方奇嘶声喊道,一剑劈开迎面射来的箭矢,“我来断后。”

萧秋折眸色凛然,反手斩落一支箭:“要走一起走。”

留下方齐,只有死路一条。

他话音未落,忽听头顶哗哗作响。突然一张精铁打造的巨网从天而降,将二人兜头罩住。网绳骤然收紧,顿时他们凌空吊起。

“卑鄙。”方奇在网中挣扎怒骂,“张攸年这厮竟使出如此下作手段。”

萧秋折冷眼望向林间:“不是张攸年。”

方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见林深处缓步走出两道熟悉身影。待看清来人面容,方奇惊道:“二公子,三公子?”

那二人锦衣华服,正是萧秋折的两位庶弟萧郢和萧絮。

方奇顿时恍然,如今王爷即将登基,萧秋折作为嫡长子,必被封为太子。若他此刻殒命,那么太子之位就会落到萧郢身上。

“好一个兄弟阋墙。”方齐在网中冷笑,“为了储君之位,二位真是煞费苦心。”

在这天家皇族之中,兄弟阋墙、骨肉相残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怪他们当时一心助王爷攻城略地,竟未防着这两位兄弟会如此迫不及待,在这荒郊野岭布下杀局。想来从他们出城追击张攸年时,这二人便已暗中尾随,伺机而动。

铁网悬于古树之上,随风轻晃。方奇强忍眩晕,见萧家两位公子步步逼近,强撑着笑道:“二公子、三公子,如今皇城初定,百废待兴。不如放了我们,一同回京整顿朝纲。届时王爷论功行赏,二位公子必得重用。”

萧絮把玩着腰间玉佩,慢条斯理道:“方侍卫倒是忠心。可惜啊,太子之位只有一个。只要大哥还在,就永远轮不到我们。”

萧郢更是直接抽出佩剑,冷着面容对萧秋折道:“大哥莫怪我们心狠。要怪就怪你并非父亲亲生骨肉。这些年来父亲待你视如己出,甚至将世子之位都给了你。可这江山社稷,岂能交到一个外人手中?”

此言一出,萧秋折瞳孔更是漆黑,这段时日,关于他身世的流言蜚语早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虽心中郁结,但为助萧敖争夺皇位,他一直隐忍不发。此刻亲耳听闻兄弟这般言语,心头泛起酸楚。

他与父亲是否血脉相连,经年累月下来,于他而言早已不再重要。这短短二十余载,他历尽沧桑,少年锐气早被世事磨平。此刻虽怒意翻涌,却只是淡淡扫了萧郢一眼,未露半分异色。

方奇却已按捺不住,厉声喝道:“二公子休得胡言,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萧郢冷笑一声,自袖中抽出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是真是假已不重要。只要大哥尚在人世,这太子之位终究与我们无缘。今日在此了结,往后便再无后患。”

“呸!”方奇怒极反笑,“就凭你们这等宵小之辈也配觊觎储君之位?二公子可曾扪心自问,你们兄弟二人可有一星半点的真才实学?”

“放肆!”萧郢厉声冷喝,“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此胡言乱语。”

他话音刚落,猛然欺身上前,手中匕首狠狠刺入方齐肩胛。

方齐闷哼一声,身形微晃,却仍吐了一口。

“萧郢。”萧秋折见他伤了方齐,冷声道:“有话就说,休要伤人。”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萧郢手臂一动,那匕首已深深没入萧秋折大腿,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萧秋折额角青筋暴起,却硬是咬紧牙关未发一声。

萧郢却似疯魔般拔出匕首,又接连在萧秋折右肩、右胸捅了两刀。鲜血如注,顺着铁网滴落,在枯草地上绽开朵朵猩红。

“大哥。”萧絮摇着折扇,踱上前来,“二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若真动起怒来,只怕你今日真要命丧于此了。我劝你还是识相些。若你肯主动让出太子之位,二哥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萧絮是三兄弟中最善左右逢源之人。平日里只知寻欢作乐,既不通武艺,也无心朝政。只要不波及他的富贵闲适,这位“大哥”是死是活,他并不在意。

萧秋折冷眼扫过萧絮,心知他不过是在说风凉话。当下屏息凝神,暗中蓄力,只待时机突围。

“不必与他废话。”萧郢自幼就讨厌萧秋折,因为萧秋这些年出尽了风头,还在亲王府压得他们不能翻身,他早就想让这个来历不明饿兄长消失了。他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竟直直刺入萧秋折肩头。

只听“噗嗤”一声,鲜血又不住地往下滴。

“住手。”方奇目眦欲裂,“有本事冲我来,别伤我家公子。”

萧郢充耳不闻,匕首再度举起,直取萧秋折心口。萧秋折见他刺来,猛然动身,狠狠撞向萧郢。他这一撞势大力沉,不仅将匕首震落在地,更将萧郢撞得踉跄后退数步。

萧郢站稳身子,冷笑一声,弯身拾起跌落在地的匕首:“大哥当真了不起,儿时就很抗打,现在也一样,小时候我就在想,这样一个总是遍体鳞伤的人,怎么一直不死呢?”

萧秋折是萧郢见过命最硬的人。

他高举匕首,正要再次刺下,忽听一声清喝:“住手。”

声音传来众人皆是一怔。

萧秋折立即抬眸望去,只见一袭粉衫的晚青妤从马车上跳下,将被绳子捆绑的江侧妃拽下车来,然后你把推给身旁的方于。方于立即反剪江侧妃双臂,将利刃抵住她的咽喉。

“青妤……”萧秋折喉头滚动,伤口处的鲜血汩汩而下,却在这一刻全然忘却了疼痛。

晚青妤望见铁网中血迹斑斑的他,眼中瞬间盈满泪水。她强忍哽咽,冷眼睨向举刀欲刺的萧郢:“你再敢动他分毫,我便让你母亲血溅当场。”

萧郢手中匕首僵在半空,见生母被人所制,脸色骤变。

几个时辰前,晚青妤正欲与方于出府寻人,忽见萧盈慌慌张张地往府外跑,她一把拦住问道:“妹妹,出什么事了,怎么如此慌张?”

萧盈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不敢作答,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惶。晚青妤攥住她的手腕:“外头兵荒马乱,你一个女孩子怎能乱跑?快告诉嫂嫂,到底怎么了?”

萧盈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遇事性子胆怯,被晚青妤连声追问,终于带着哭腔道:“我、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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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让我去外祖家寻舅舅帮助两位哥哥。”

晚青妤心头一紧:“你两位哥哥现在何处?”

萧盈茫然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今早母亲就心神不宁,外头在打仗,也不知兄长们是受伤了还是怎么了。”

晚青妤刚从战场归来,却未见萧家两兄弟踪影,心中顿生不祥。她当即命人看住萧盈,立即带着方于直奔侧妃院落。

院内,侧妃正焦灼地来回踱步,手中帕子绞得死紧。见晚青妤突然闯入,她脸色骤变:“你干什么?”

方于一个箭步上前,扣住侧妃手腕:“侧妃娘娘,外头不太平,为保周全,还请随我们走。”

“放肆!”侧妃厉声呵斥,“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

晚青妤不与她多言,示意玉儿取来绳索。侧妃挣扎间,终究被捆了个结实,塞进马车。

途中,方于持刀相逼,侧妃这才吐露只言片语。顺着线索寻来,果然在这荒林撞见萧家兄弟正对萧秋折行凶。

晚青妤望着铁网中一直流血的萧秋折,心如刀绞。

“放了我娘亲。”萧郢突然暴起,一把扯住铁网,匕首直抵萧秋折心口,“否则我现在就让他死。”

晚青妤见刀抵在萧秋折心口,心头猛地一颤,强自镇定道:“你先放人,我自会放了你母亲。萧郢,萧秋折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残害手足?”

萧郢闻言冷笑,手中匕首又往前送了半分:“手足?你不如去问问父亲,他究竟是不是我的亲手足,我绝不容许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染指太子之位。”

“野种”二字刚落,铁网中的萧秋折猛然暴起,铁链哗啦作响:“萧郢,你找死。”

“我找死?”萧郢狞笑,“你是不是父亲的孩子,大可以去问他。”

“不必问了。”侧妃突然尖声打断,“他确实不是王爷亲生,当年王爷出征在外,他的母亲与小叔子私通才有了他。这样一个孽种,也配……”

“住口,无凭无据也敢污蔑。”晚青妤厉声喝止,方于手中匕首在侧妃颈间划出一道血痕。

萧郢握剑的手青筋暴起,骨节咯咯作响。他死死

盯着被制的母亲,又看向网中的萧秋折,眼中挣扎之色愈浓。

“二哥。”萧絮焦急地在一旁道,“快放了他,先救母亲要紧。”

萧絮素来不谙权谋,哪里懂得萧郢此刻的煎熬。只要萧秋折一死,太子之位唾手可得,可若不顾母亲性命,便是大不孝之罪。

萧絮见兄长迟迟不动,急得双目赤红:“二哥还在等什么?快放了他们救母亲啊!”

他说罢竟夺过侍卫佩刀,挥刀斩断悬网的绳索。

萧郢见状,箭步上前扣住坠落的萧秋折,刀子抵住其后心:“晚青妤,你先放人。”

他的反应很快,也顾不得去骂愚蠢的萧絮。

一旁的方齐,刚从网中挣脱,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一箭射中膝盖,闷哼跪地。四周弓弦紧绷,齐刷刷对准他们,只待萧郢一声令下。

晚青妤指尖发颤,却不肯放人。两方僵持不下,谁都不肯先退一步。萧郢眸中暗潮汹涌,一手钳制萧秋折,一手匕首紧贴其背心,只要稍一用力,便能取他性命。

萧秋折环视四周,见弓弩手已将众人团团围住。他心知此刻若轻举妄动,不仅自己难保,晚青妤等人亦会命丧当场。这萧郢为夺储君之位,怕是连生母性命都能舍弃。

“你先放人。”萧郢又逼近一步,刀刃已刺破萧秋折衣衫。

方于见状,也将匕首往侧妃颈间又抵近三分。

晚青妤道:“要么同时放人,要么你先放,你母亲含辛茹苦将你养大,莫非你为夺储位,连生母性命都不顾了?”

萧郢眉头紧锁,额角青筋暴起。良久,他终于咬牙道:“好!一起放人。”

晚青妤眸光清冷:“让你的人全部退下,待我们上了马车,自会放人。”

萧郢不想她还有条件,面色阴晴不定,终是抬手一挥,四周弓箭手皆是退去。他钳制着萧秋折缓步向前,每一步都踏得极重。方齐强忍腿伤,踉跄着护在晚青妤身侧,三人一步步退向马车。

“少夫人先上车。”方齐低声道,眼角余光却瞥见萧郢眼底翻涌的杀意。那目光如淬毒的刀刃,分明存着赶尽杀绝的心思。

晚青妤未动,抬眸直视萧郢,道:“这方圆十里都是你的人,我如何信你?前方五里处有座小镇,我们退到那里再交换人质。你的人……”

“休想。”萧郢厉声打断,他手中匕首又往前送了几分,萧秋折后背顿时洇开一片血红,“别耍小聪明,即可放人。”

“别伤他。”晚青妤见状急得眼泪瞬时落了下了。

“青妤,上车先走。”萧秋折强忍剧痛,声音嘶哑,“把人放了。”

只要她能脱身,他与方齐、方于尚有一线生机。

晚青妤强忍着眼泪,没有回答,她看出萧郢眼中亦有挣扎之色,便道:“萧郢,我们同时放人。你妹妹萧盈还在亲王府,若我们有半点闪失,她也别想活命。”

“三妹?”萧絮闻言惊道,“你不可以伤我三妹,她年纪还小。”

萧絮最疼爱这位妹妹,不想晚青妤竟然也挟持了她。

现在是两命换一命,萧郢终是咬牙道:“好,数到三,一起放人。”

——

远处道上,张攸年率领残部向东疾驰。他频频回首,却始终未见萧秋折追兵踪影,眉头不由越皱越紧。

张攸年心知今日从皇城突围后,已是在劫难逃。他匆忙赶往东山,欲调动私藏的精兵寻个安身之所,却不料被萧秋折率兵穷追不舍。

行至半途,他忽觉有异,身后追兵竟不知所踪。勒马回望,林中寂静得反常。他心头警觉,立即调转马头折返探查。

刚近林边,一抹粉衫倩影倏地映入眼帘。定睛细看,竟是晚青妤,且方于正挟持着江侧妃,与持刀威胁萧秋折的萧郢对峙。双方剑拔弩张,正在交换人质。

“一,二,三。”

萧郢和晚青妤同时数数,数到三声时,方于刚松开侧妃,萧郢却突然反悔,猛地拽住萧秋折衣襟。萧秋折眉头一皱,反手一掌劈在萧郢腕上,匕首“锵啷”落地。

晚青妤正要上前拽住放走前跑的江侧妃,结果一道黑影倏地掠过,将江侧妃劫至一旁。

“青妤。”萧秋折见状,一脚踹开萧郢,急身上前护住晚青妤。

而这时,突然一支箭破空而来,直向萧秋折后心射去。

“萧秋折。”晚青妤见状惊呼一声,毫不犹豫地旋身将萧秋折护在怀中。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支飞来的利箭,深深地射入她的后背。

“青妤!”

萧秋折双手一僵,只觉怀中人儿浑身剧颤,整个人向下软倒下来。他慌忙捞住,惊慌间,只见晚青妤后背中箭,已是鲜血直流。

晚青妤颤抖着抬起手,抓住萧秋折的胳膊,她想说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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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说出口,却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青妤!”

此时,四周杀手已如潮水般涌来,箭雨铺天盖地。方奇与方于拼死抵挡,却仍是险象环生。

远处的张攸年见此情形,心头猛地一揪。他眼看着晚青妤为萧秋折挡下了致命一箭,整个人都僵住了。

待反应过来,他立即厉声喝一声“救人”,便率领亲卫冲杀过去。

萧郢眼看就要活捉几人,没想到张攸年突然杀了过来。两方人马一阵向杀。

萧秋折颤抖着将晚青妤搂在怀中,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她越来越苍白的脸上。

晚青妤伏在萧秋折怀中,只觉得后背的伤口疼得钻心蚀骨,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她强撑着抬起眼帘,望着萧秋折滚落的泪水,每一滴都似砸在她心口上。

此时张攸年匆忙跑来,见晚青妤背上那支箭已没入大半,顿时眼眶发热。这一箭若是伤及心脉,怕是没命了。

“青妤。”他颤声唤她。

晚青妤没有看他,只是望着萧秋折,气若游丝道:“萧秋折,别,别哭,我没事。”

她并不觉得自己会死,忽然想起最近接连做的那个梦,也许,这就是萧秋折最后一次劫难,还好,她帮他挡下了。

萧秋折几近崩溃,哽咽道:“你怎么这么傻,谁准你为我挡箭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死的。”

泪水还在不停地落。

晚青妤勉力抬起手,指尖触上他的脸颊,努力道:“我不傻。萧秋折,我爱你,我可以为你死。”

我可以为你死。

我可以为你死。

就这一句,生生将萧秋折击得粉碎,他再也抑制不住,落着眼泪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

可他又怎么值得让她付出生命呢?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快步向马车走去。

“公子,这些人……”方于红着眼问道。

此时,张攸年带来的人马已经压制住对方,不仅擒获了萧郢、萧絮,连侧妃也一并拿下。

萧秋折顿了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张攸年:“交给他。”

此刻他满心满眼只有怀中奄奄一息的晚青妤,他很后悔,若非自己执意追赶张攸年,她也不会过来寻他而受伤。

张攸年望着晚青妤不断渗血的伤口,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往东五里有个村子,那里应有郎中。快带她去,这里交给我。”

萧秋折抱着晚青妤上了马车,方于扬鞭策马,疾驰而去。

张攸年望着渐远的马车,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温热。转身走到萧郢跟前,寒光一闪,匕首已没入其腹中。

“这一刀,是为了晚青妤。”他声音冷得像冰,“想做太子?想当皇帝?”

他猛地拔出匕首,又狠狠刺入萧郢心口:“到阴曹地府去做吧!”

萧郢双目圆睁,还未及出声便已气绝。

一旁的侧妃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郢儿,我的郢儿。”

她扑上前来,十指如钩想要抓挠张攸年:“你为何要杀我儿?”

张攸年侧身避开,冷眼睨着她:“为何?只要你这双儿子活着,便是萧秋折的心腹大患,也会阻碍他坐上太子之位。”

“你以为,当年你构陷他生母嫁入亲王府的事,当真无人知晓么?她人死了,你还要

到处散播污言秽语,并且栽赃到我的头上,让晚青妤误会我。事已至此,你也认命吧!”

张攸年心知自己命不久矣,横竖都是要死的人,倒不如在临死前为晚青妤做些什么。若是留着萧家这两个兄弟,待萧秋折坐上太子后,也难保不会再生夺嫡之祸。到那时,受苦的终究还是晚青妤。

“萧秋折下不了这个狠心……”他喃喃自语,只听一声响,手中匕首已然刺入萧絮腹中,“那就让我来帮他做。”

“絮儿,絮儿。”江侧妃眼见两个儿子接连死在眼前,整个人如疯似癫,“你这个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攸年面无表情地收起匕首,对亲卫冷声道:“将这两具尸首埋了。其余人送到岭南去,永世不得回京。”

手下得令,揪起还在哭喊的江侧妃。

张攸年待手下将人拖走后,翻身上马,向村子赶去。

他急匆匆赶至村中,寻得一处医馆,得知晚青妤就在此处疗伤。他腰间旧伤隐隐作痛,却顾不得许多,径直奔向晚青妤所居医房。只见房门紧闭,药童拦道:“公子且慢,那位姑娘伤势不轻,医师正在为她拔箭疗伤,您待会再进去。”

“她伤势如何?可有大碍?”张攸年急声问。

药童回道:“才见她进来时,虽伤得重,但未及心脉,应无性命之忧。”

张攸年低应一声,松了口气,在廊下踱步,他额间沁出细密汗珠,衣衫上血迹斑驳,腿上几处伤口犹自渗血,却浑然不觉。这几日朝堂剧变,生死一线,而今方悟世间诸事,强求不得。

情之一字,尤难左右。

他亲眼见过两年前付钰书为爱痴狂的模样,亦目睹两年后那人因爱成疯,竟至伤及心上之人。而今却因他之过,连累晚青妤重伤若此,几近殒命。

六月暑气正盛,庭中古木葱郁,却驱不散他心头焦灼。微风过处,只将那血腥气搅得更浓。

屋内,医师汗湿重衫。他一手持药纱按在晚青妤背后伤处,一手握住没入肌骨的箭矢。抬眼看向紧抱女子的萧秋折,但见他面色惨白,颊边泪痕与血渍交错,一双赤目死死盯着怀中几近昏迷的人儿,连眉头都不敢稍动。

“会有些疼,抱紧她。”医师沉声道。

萧秋折微微颔首。他身经百战,箭伤刀伤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受这般重伤。那箭镞入肉三分,该是何等钻心之痛?他忧心晚青妤承受不住,正自思量间,忽觉怀中人儿猛地一颤,医师已发力拔出箭矢。

晚青妤闷哼一声,霎时软倒在萧秋折怀中。她面色惨白如纸,唇泛青紫,冷汗浸透衣衫,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不可闻。

萧秋折紧握她冰凉的手,随着那支血箭“铛”地落入铜盆,只觉心口如遭重击,热泪夺眶而出。

医师急以烈酒清洗伤口,又以桑皮线细细缝合,最后敷上金疮药,缠好素绢。幸而存有些许麻沸散,虽不能尽除痛楚,到底缓了几分苦楚。

待处置完毕,医师拭汗道:“姑娘元气大伤,需即刻服药调养。你好生看顾,老夫现在就去给她熬药。”

萧秋折喉头滚动,却只挤出几声哽咽。医师匆匆推门而出,恰被守在廊下的张攸年拦住。

“医师,她”张攸年声音发颤,衣上血痕犹未干涸。

老医师打量他周身伤痕,温声道:“公子宽心,箭已取出,虽伤及肺腑,幸未损心脉。只是失血过多,需好生将养。”

医师又见他袖口渗血,叹道:“我看公子伤势亦不轻,可要先行包扎?这伤若耽搁久了,别再发炎了。”

晚青妤未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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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攸年闻言,心头巨石方落,眼眶霎时泛了红。他长舒一口气,随医师前去疗伤。

换药时,医师一边为他清理伤口,一边叹道:“我不知诸位从何处来,但看你与屋内那位公子,皆伤痕累累。那位公子胸前背后多处创口,却只顾守着那位姑娘,连伤都顾不上治。他可是你的朋友?待我为你包扎妥当,你且去唤他过来。这性命攸关之事,耽搁不得。”

朋友。

银针穿皮而过,张攸年紧咬牙关,强忍酸楚,默了片刻回道:“好,我稍后叫他。”

说起“朋友”二字,于他重若千钧。

晚青妤温婉,付钰书清冷,陆临跳脱,晚清禾敦厚。犹记那年春深,晚青禾还和手把手教他临帖。晚青桁则总跟在他身后,脆生生唤着“攸年哥哥”。

最是陆临顽劣,曾在外祖母院中的枣树上蹿下跳,不慎跌断腿骨,疼得直哭。至于付钰书思及此处,他心头微窒。那人白衣胜雪的身影在记忆中忽明忽暗,其中纠葛,竟难以言说。

付钰书生来便是金尊玉贵的公子,锦衣玉食,从未受过半分委屈。他确曾待他亲厚,或许真心视作知己。然他自幼生于微末,心性渐生偏执,竟起了争胜之心。

他渴慕那些触不可及的荣华,妄想成为付钰书那般人物。直至今日方才顿悟,那些珠玉锦绣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少年时共同的欢乐,才是难得珍贵。

晚青妤,那个总在阳光下笑得灿烂的人儿,会毫无保留地将满目韶光都赠予站在阴暗处的他。

正是因着她和那些伙伴,让他方知,这世间既有风雨阴晴,亦有光华灼灼。

可叹流光易逝,故人零落。晚青尧英年早逝,晚青禾形销骨立,付钰书家业倾颓生死不知,而今连晚青妤也身受重伤。

思及此,他只觉喉间发苦。人生恰如明镜,心若蒙尘,照见的自是扭曲形貌。

医师包扎完毕,他走青妤房前伫立良久,方才轻叩门扉。听得屋内萧秋折沙哑应声,这才推门而入。

甫一进门,浓重的血腥气便扑面而来,但见晚青妤伏卧榻上。

萧秋折坐在床畔,十指紧扣晚青妤的手,听得门响,转过头来,而后眉心微蹙,旋即转回,目光依旧落在晚青妤苍白的面容上。

张攸年缓步近前,见晚青妤昏迷不醒,心口如遭芒刺,眼底霎时泛起热意。

房间里一阵寂静。

“疼的昏了过去,还好没有伤及要害。”萧秋折嗓音沙哑地开口。

张攸年低应,见萧秋折遍体鳞伤,青衫尽为血浸,面上血汗涔涔,竟分不清哪些是泪。他喉头滚动,动了动唇:“你的伤很严重,先去包扎。”

萧秋折闻言没有立即回应,房间里安静了一会,他这才缓缓起身向门外走去。

张攸年不便打扰晚青妤,跟出了房间,把房门关上。

萧秋折先去医治伤口,回来后见张攸年仍伫立门前。

他走上前正欲推门,张攸年突然道:“此番祸事,皆因我鬼迷心窍所致。你那两位弟弟我已处置,再无人能阻你今后之路。待王爷登基,你便是东宫太子。届时我自会认罪伏诛,只道兄弟阋墙与你无干。”

说到此处,他低头默了一瞬,再开口嗓音低沉:“萧秋折,愿你今后好生对待青妤,也……祝你们白首偕老。”

白头偕老,四字出口,心如刀绞。

曾经没有人知晓,他张攸年也曾将一片痴心暗许,却一直不敢

言。看尽王孙公子献殷勤、赠珠玉,而他连为她买盒胭脂的银钱都没有。

旁人唾手可得的,他耗尽十年心血才勉强触及。到头来,终究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纵使他褪去寒衣换上锦袍,在她眼里,怕还不如当年那个躲在廊下偷看的少年。

原来情之一字,最是不讲道理。不是够努力就能得到,就像再亮的烛火,也照不进合上的眼帘。

直至此刻,他才幡然醒悟。

他错了。

夏木葱茏,风过叶动,日影斑驳,摇曳一地碎光。

萧秋折听完这番话,静默无言,只推门而入,将张攸年一人留在门外。他想,若张攸年尚存一丝清明,便该明白,世间诸事,尤其是情,绝非强求可得。付钰书的前车之鉴,他未曾参透,偏要亲身历劫,方知痛彻心扉。

萧秋折回房后,坐于床前,紧握晚青妤的手,寸步不离。他守了一夜,未曾合眼,直至翌日晌午,晚青妤才悠悠转醒。

她饮了药,气色稍复,抬眸见萧秋折,泪水倏然滚落。唇瓣微颤,却未能发出一语。

萧秋折与她四目相对,见她落泪,亦不由眼眶一热,泪水潸然。

二人相顾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这一日,对萧秋折而言,如历劫难。可也让他终于明白,晚青妤对他的爱,竟如此深沉。

前些日子,他因她不肯言一句“我爱你”,便赌气三日不归。而今才知,她爱他至深,甚至愿为他赴死。

她向来坚韧,默默承受着一切。十七岁时,本可与心上人相守,却因家族变故,被迫因利益与他成婚。婚后未享一日夫妻之乐,便独居山中,两年间因下人克扣银钱,日子清苦。而后父亲与长兄相继离世,二哥又遭横祸,险些葬身火海。她在亲王府的这段日子,也未曾享过一日安乐。

她未曾因他得过半分快乐,反倒因他受尽磋磨,她被祖母逼着延嗣承祧,终日惶惑于茫不可知的将来。为他担惊受怕,却被太后威逼和离。更因自己未明身世,连一句“我爱你”都不敢宣之于口。

这般煎熬,何尝不是钝刀割肉般的痛楚?

而今细想,他只觉亏欠她太多。为夫者,未能护她周全,未予她安稳喜乐,反倒在他最危难时,得她以命相护。

这一箭,原该是他的劫数,她却毫不犹豫地替他挡下。这般情深义重,怕是穷尽此生都难偿还。

二人泪眼相望,珠泪浸透锦衾。萧秋折见她伏在枕上无声落泪,终是再难自持,竟哭出了声。

自母亲去世后,他再未这般失态。当年是因永失至亲,而今却是后怕,怕极了眼前这人也会永远离开他。

晚青妤勉力抬手,指尖轻抚他湿透的面颊:“别哭了,我不是好好在这儿么?”

她气若游丝,却仍弯了弯唇角:“萧秋折,你这一生,太苦了。所有的劫难,原都是有定数的。前日我还梦到一位鹤发仙翁,他说你命中有几大劫难,但若有人替你挡过,此后便都是康庄大道了。以前种种劫难,你皆一一熬过。此番,我来替你挡下,相信再也不会发生了。”

也幸好,她活了下来。

她一字一句落在他心里,都让他心疼不已,她掌心早已濡湿,却仍勉力举给他看:“别再落泪了,你看我的手都湿了。”

她劝着他,自己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他抓住她的手,颔首难言。心中虽有万语千言,却觉字字皆不足以表此刻心情。

他哭了好久才渐渐止住哽咽,而后小心翼翼将她扶起,让她趴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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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怀中。

“青妤,都过去了。那些荆棘难走的路都走过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张攸年又让人寻来几位医师,为晚青妤悉心调理伤势。众人在这医馆将养三日,待她伤情稍稳,方准备启程返京。

临行前,晚青妤把张攸年叫到了房间。

这些时日,张攸年始终守在门外日夜不离。此刻她说要见他,反生踌躇。

他进了房间,只见晚青妤伏卧榻上。她闻声抬眸看他,他与她对视一瞬,仓皇垂首,竟不敢直视。

他缓步走上前,在距榻三步处驻足。但见她虽气色稍复,身形却消瘦得惊人,纤指交叠置于锦衾之上,连抬首都显吃力。

“坐罢。我有话与你说说。”晚青妤道。

张攸年默然片刻,扯了把椅子坐下。坐下后,恰能与她平视。他看她一眼,便又垂眸。

他数日未进滴水,看上去形销骨立,眸中光华尽失,身上衣衫仍是血迹斑斑。

屋中寂静了好一会。

张攸年再次抬眸看她,终是轻声问道:“还疼得厉害么?”

他很担心她。

晚青妤苍白的唇边浮起一丝苦笑:“好多了。”

她原有许多话要问,此刻人就在眼前,却不知从何说起。

又一阵沉默后,张攸年无意识地攥着袖口,问她:“可要喝水?”

“不喝。”晚青妤回道,然后很认真地看向他,“张攸年,有些事,我想听听你的实话。”

到了这般地步,她想问个明白。

张攸年似乎猜出她想问什么,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里,盛满了说不尽的疲惫与哀恸。

晚青妤问道:“言书堂出事,以及那场火,可是与你有干系?我二哥,是不是你设计陷害的?”

从前她从未怀疑过他,可近来种种,却叫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总叫人捉摸不透的男子。

张攸年眸光微凝,口中苦涩,认真地回道:“青妤,我以性命起誓,我从未加害过你二哥。言书堂之事,实乃付家老爷所为。”

“当初,付家书库出事,付老爷欲在京城另觅宝地重建。此番他野心勃勃,不仅要建一座前所未有的书库,更想借此与翰林院攀上关系。言书堂,便是他觉得只好的宝地。且你二哥在翰林院任职,屡次阻他往翰林院安插人手。他便起了杀心,先是构陷,后又寻到我。”

“他许我官职,诱我同谋。可我素来厌恶付家,更不屑与付钰书为伍,便断然回绝。言书堂起火那日,我并未去表兄家,而是被付老爷带到一处别院。他假意为我疗伤,实则想逼我出面诬告你二哥。可我虽非君子,却也知恩图报。你二哥待我如手足,我岂能出卖他。”

张攸年眸色渐深:“后来我暗中搜集付家构陷言书堂、纵火谋害你二哥的罪证。待证据确凿,便呈递御前。陛下查证后虽震怒,却未立即发落付家。皇家权衡之术,终究要以朝局为重。皇上为堵我之口,又见我尚堪一用,便将我安插入吏部。”

“那时吏部尚书乃是皇后母族之人,陛下早欲除之。待我查出其贪墨渎职之罪,陛下便顺势擢我为吏部尚书,让我官居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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