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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只要我喜欢 我知道,你最喜欢我……
顾行驰这才缓过神来, 除了感觉到眼珠钝痛,鼻腔也在发热发酸,抬手抹了下, 果然又流鼻血了,他抿下嘴唇都能尝到血味。
“早就告诉过你, 在这里你会出问题。”
何十五从后面走上来,给他塞了包纸:“擦擦吧,让你老婆看见不得棺材都给我掀了。”
顾行驰闻言就问:“到底怎么回事?我老婆他们呢?”
何十五努了努嘴巴, 指了下不远处的敖包:“那俩丫头在那里面呢,没事, 她俩好救, 一时半会死不了,至于你老婆……”他故意拖了个长腔。
顾行驰抬眼扫过来盯了他几秒,表情完全冷了下来,身上那种常态下的亲和与笑意全部消失了。
“我老婆怎么?”
顾行驰看着何十五, 他眼窝深,眼梢长, 往日眼底总蕴着笑,看起来只显自然友善, 会让人不自觉亲近。但当他面无表情时,那种天然的亲和一下就消失了, 深邃五官的攻击力随之凸显,即使语气并不重,也依旧让人感觉强硬不适。
何十五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我还说呢,顾勤锋怎么能把人养成那副样子,原来是你小子能装。”
他指了下密林方向, 耸耸肩:“你老婆醒得比你早,睁眼愣了会神又看了你一会就进去了,我可不敢跟进去,他那样子看起来想弑神。”
顾行驰微微吐出口气,迈步往何十五指的方向走,抽出纸巾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又对何十五道:“敖包里沈昭她们俩就拜托你了,何叔叔。”
何十五注视着他,在顾行驰即将踏进密林的一刻忽然出声:“你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吗?你看他那副样子有哪一点像正常人?如果他真的和西南有关,你就更不应该和他搅在一起。”
顾行驰脚步没停,只转过头来轻飘飘地瞧了何十五一眼,傲慢又张扬地笑了:
“少恐吓我,我管他是什么,只要我喜欢,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白玉京。”
…
现实世界中夜幕也已经降临了。
雪依旧在下,密林间冰晶的树枝上又落了厚厚一层白,树林里十分安静,只有脚步落在地面上嘎吱的踩雪声。
密林深处,雪层已漫过小腿,就连脚步声都被吞没,
万籁俱寂。
顾行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开始他还能听到行走在雪地间踩出的玉沙声,但再往后,林间只剩他自己的心跳。
直到看到白玉京的一刻,心跳骤然停止,随他一起冻结在冰冷的潭水中。
夜晚,下弦月挂在天边上,银霜般的月光在雪中并不清晰,却把白玉京雪白的头发映得很亮,折射的光竟强烈到让顾行驰觉得刺痛,但不知道痛的是眼睛还是胸膛间颤抖的心脏。
“白玉京。”
顾行驰张了张嘴,声音轻到在雪里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看着白玉京赤裸着身体站在潭水里,像小舟漂荡在大湖中,撩起的水波只一秒就平静,什么都看不到了。
“……白玉京!”
声音终于从喉咙里溢出来,那情绪太满,太杂,声带一时间无法承载,尾音都快要撕裂了。
水潭中的人终于闻声向上望来。
他像雪一样单调又洁白,却又像风一样凛凛又升腾,但目光在爱人脸颊落定的一刻,他只是白玉京。
“再等一下。”他说,“我洗干净,就来抱你。”
他的声音那样平静,可顾行驰却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无法忍受。
于是他迈开脚步,向潭水跑去,踉踉跄跄,和雪一起落进白玉京怀里。
“洗什么。”他闭着眼,脸颊埋在白玉京冰冷的肩窝里,指甲嵌入掌心,骨骼咯咯作响,
“你什么样子,我都愿意落在你怀里。”
冻结的心脏从中间开始融化,向四肢百骸蔓延,浓密的大雪一刻不停地从天空坠落,但他们此刻,只被温柔吞没。
白玉京收紧了麻木僵硬的手臂,轻声说:
“我知道。”
“我接住你了。”
…
两人回到敖包雪场时,何十五已经不见踪影,敖包里也空无一人,应该是先一步回老宅去了。
白玉京头发都湿透了,虽然带着帽子,但雪花还是在他的发梢眼睫上结了薄薄一层冰晶,随着他眨眼的动作忽闪忽暗。
顾行驰时不时地瞥一下,倏然笑了笑,跟他说:“你好像冰雪公主。”
白玉京也弯眼笑了下,他一笑,眼睛里的冬意就消散了,雪花在融化。
“公主被王子带回家了。”他牵着顾行驰的手晃了下,如是说道。
顾行驰嗯了声,悠悠达达地补充:“从此生活在一起,过完幸福美满的一生。”
白玉京脚下一停,他看着顾行驰,忽然轻声问:“如果公主这一生,比王子要再漫长百年,公主该怎么办?”
混乱的、无趣的、荒谬的、漫长的百年,他切实拥有过珍贵温暖的东西,所以回忆不足以慰藉余生。
顾行驰也停下脚步,他注视着白玉京雪白的面孔,几乎是毫无犹豫地开口:“当然是跟着我啊。”
“我知道相比起这里的一切,你最喜欢我,所以我带你走。”
白玉京闻言一下笑了,是个愉跃、欢喜,又心满意足的笑容,他早知道顾行驰会给他这样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给予奖励。
雪中的时间慢得离奇,顾行驰能清楚看到白玉京弯下腰来吻他的动作,一分一秒、一寸一毫,都没有错过。
隆冬迟钝,但心脏在一刻不停地奔涌。
徐本昌老宅距离雪场并不算太远,不过雪下的大,进屋时两人身上的外套已经湿透了,尤其是白玉京,他本来就在潭水里洗了个冰水澡,身上湿漉漉的就开始穿衣服,又从风雪里走了一遭,整个人现在是又冷又硬,没塞进帽子里的长发都结了冰,好像一根人形冰棍。
何十五果然已经带着俩姑娘回来了,还在路上捡了个差点冻死的沈岁,几个人正围着小太阳暖炉烤火,见到白玉京这造型差点没忍住唱两句‘let it go’。
“厨房里有水自己烧。”何十五吸溜着面条指了下,“没冻伤吧?有冻着的先拿雪水搓搓。”
顾行驰应了,带着冰雪公主去了厨房。
架上锅塞进柴点上灶台,慢慢煮水。顾行驰托着下巴看着跃动的火苗,语气有点淡淡的沧桑:“下次冒险,我一定要选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白玉京嗯了声,把几个盆都用雪洗干净,打开锅盖看了眼水:“差不多了,脱衣服。”
顾行驰哦了声,看他们家冰雪公主围着他忙前忙后。
“老婆。”
“嗯?”
“你在幻觉里都看到什么了?”顾行驰看着他,也用不着试探,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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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点头又摇头:“幻境里是出现了一些场景和事件,但是我不能确定真假。”
他想了想,把能确定的一部分说出来:“我出生在边境,母亲是阿尔泰人,因为我是天生白子,就是白化病,被当时的村镇看作不详,于是母亲就带着我离开了草原。”
当时家国动荡时局正乱,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存艰难,但幸而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位从桑耶寺返程的佛教僧人,一路帮衬才到达关口。
白玉京的母亲很茫然,她其实不知道该带孩子去往哪里,因为这世界上好像没有一处能接纳她的孩子平安生长。那位僧人见状便建议她:“不如来我寺中,我佛慈悲,总能给这孩子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
白玉京的母亲想了一晚,决定听从僧人的建议,把儿子送往云滇境内的曼龙佛寺,毕竟相比中原地区,当时的西南内陆要安稳得多。但她那时也没想到,自己的决定会改写儿子的一生。
“到达云滇后不久,我母亲就染病去世了,我一直呆在曼龙寺内学习、受训。”白玉京道。
顾行驰有点纳闷:“受训?什么训?武僧训练吗?”
白玉京摇了下头:“当时的曼龙佛寺只是个幌子,这里面大部分都不是僧人,而是一伙来自东南亚的宗教信徒,他们信仰一位原始神明,没有具体的塑像,只有后院的一潭泥浆。”
顾行驰一愣:“泥浆?”
“对。”白玉京继续道,“他们每天会围绕在泥潭四周做早功晚功,初三十五等固定节日也会诵经禅修,信仰这个神明的人非常多,附近村庄的人基本都被发展成了t的信徒。”
而白玉京也因为雪白的头发和皮肤被村民信徒所惊叹,曼龙寺则趁机将他往宗教圣子方向塑造,把他称作‘白龙’,曼龙寺也渐渐被叫作白龙寺。
年幼的白玉京就像一个被精美包装过的花瓶,摆在大殿的中央,日复一日,看遍喜怒哀乐、人生百态。直到他十四岁那年,曼龙寺的主持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他可以不用再做‘白龙’,因为真正的神,想要见见他。
“本来他们是要带我去越南,但是路上被当地的把头黑吃黑了。超过四十岁的人全都被杀,我们几个年轻人被关到了地窖喂虫子制成虫人。因为我看起来比较特殊,曼龙寺的人还叫我白龙,所以当地的把头以为我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铁了心的要把我制成虫人为他卖命。”
十四岁的白玉京在离开曼龙寺时,以为自己会拥有短暂的自由与喘息,不用再像提线木偶一般,一动不能动地坐在高台上。
但他其实只呼吸了短短几晚自由的空气,紧接着就被关入地下,饱受痛苦折磨,在阴冷与毒虫间苟延喘息。日复一日。
直到三年后,他们那一波年轻人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浑身布满青紫色的毒斑,骇人无比;眼睛也因为常年处于黑暗中,从而无法再适应白日的光线。但这更合了把头的心意,带他下地奔波出入险境,把他当做最后保命的替死鬼。
白玉京不会死,但会痛,可到后来,痛也不会痛了。
话音落下,屋内安静下来,门外北风凛冽,呜呜的,像哭声。
白玉京抬手想去擦顾行驰的眼角,却被他抓着手按进怀里。
顾行驰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很深很慢地呼出口气,但是太疼了,疼到呼出的那口气都在发颤。
“宝宝。”
白玉京心疼顾行驰红起的眼,握住他的手指不自觉攥起来:“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会再疼了。”
顾行驰仰着头,眼神始终落在白玉京身上,喉结上下滚动着,却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他看着白玉京,仿佛看见了那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四周的空气渐渐变得厚重压抑,氧气越发稀薄,顾行驰说不出话,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双巨大的手按进了冰冷的雪层中,几乎要被冻透碾碎,连血管中温热的血,都变成苦涩的泪。
怎么能这么疼呢。
“顾行驰。”
白玉京双手捧在他的脸侧,向来沉静的眼底泛起波澜,那些早已褪去的痛苦好像短暂复苏了一秒,在顾行驰的眼眸中。
“没事的。”他低头去吻顾行驰的唇,尝到了除却皮肉之痛外,更加切身刻骨的痛苦,“已经没事了。”
“自你出现后,我再也没有痛过了。”
第52章 死替仪式 “别过去,他不对劲。”……
亲吻持续了很久, 直到痛苦彻底被温柔吞没,变作柔软却又坚定的东西。顾行驰稍微后退,用已经变暖的手去握白玉京的手背, 还带着一点鼻音,听起来心疼又可怜:“你遇到我才几年啊……”
白玉京闻言略微一顿, 没有立刻说话,在对上顾行驰疑惑的目光后才犹豫着开口:“其实,我应该是在很多年前就见过你了。”
顾行驰一下瞪大眼, 呼吸微滞:“什么?!”
白玉京语气并不十分笃定:“那时候你还很小,看起来至多三四岁的样子, 我……”
他说着抿了下唇, 有点懊恼:“但是我想不起来你是怎么出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那么小的你。”
其实早在太岁村的时候,他就因为虫子的出现回忆起了部分记忆,从而看到了沉睡在他怀中的、小小的顾行驰。但这片记忆太过单薄零碎, 没头没尾,他不知道顾行驰出现的缘由, 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回忆起来的迹象。
而且更重要的是,顾行驰没有认出他。
纵使不在意长相, 但白玉京也知道自己的外形特殊,如果真的相处过, 顾行驰的印象里,或许应该有一个雪白的像雪人一样的怪叔叔,但是没有, 顾行驰一点也不记得他了。
所以白玉京总是在怀疑,是他真的曾经这样拥抱过小小的顾行驰,还只是在痛苦之中幻想出一瞬柔软的慰藉。
“没关系。”顾行驰看他拧起眉心, 伸手去捋平,凑上去亲吻的动作很轻柔,“会知道答案的。”
白玉京垂眼看着他,半晌,低声说:“其实我不想知道。”
顾行驰微微一愣,有些错愕:“什么?”
“我不想知道答案,因为我不想你和我经历的事有关。”白玉京的眼底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复杂情绪,幽深、矛盾、难以言喻。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顾行驰的瞳孔,良久才一字字沉声道:
“那些记忆里,没有一件事是快乐的,我不想你出现在其中。”
顾行驰一怔,心脏好像忽然感觉到了某种细小却又尖锐的疼痛,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小而深的伤口,细碎冰冷的雪吹了进来。
“别说这种话。”
半晌,他才道:“我会难过的。”
白玉京眼底微动,他一言不发地看着顾行驰,说不上是固执还是无言的沉默,很久,开口:“对不起。”
刚刚还被情绪装满的胸口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忽然就泄了气,酸涩的滋味在胸膛里缓缓漫开。
顾行驰摇了下头,抬手去抱白玉京:“我不是让你道歉,我只是心疼,心疼又生气,以后不可以说这种话,无论是不是快乐的事,我都愿意出现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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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闷闷地嗯了声:“我知道。”
所以才要道歉,因为明知他愿意,但还是会违背。
“好了,过来擦擦身上。”
顾行驰呼出口气,把人拉到盆边:“你也脱衣服,都是雪水。”
白玉京没动,还敞着手臂坐在灶台边上看他,表情有点呆呆的,还有点不高兴。
顾行驰被逗笑了一下,戳他下巴:“怎么不听话。”
白玉京握着他的手把人重新拽到怀里拢好:“不是在安慰我吗,要再抱一会。”
顾行驰一边哼他是大冰棍,一边老老实实挨在对方怀里没再动。
“老婆,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情况和之前都不一样。”顾行驰靠着白玉京的肩膀,微微蹙眉,“这里虽然没有直接致命的东西,但是在这里被针对的感觉特别强,他们似乎每一个都对我了如指掌。”
比如遮遮掩掩的何十五,比如幻觉里的那一声拉以普。
顾行驰其实非常茫然,因为在此之前他至多以为自己只是在童年时有些匪夷所思却不过忘记的经历罢了,但现在的情况看来,不仅是童年经历,他的来历好像也挺不同寻常。
想到这他就问:“拉以普是什么意思?我在幻境里有听到这个。”
白玉京摇摇头:“单凭一个发音很难判断语系,含义差别会非常大。”
顾行驰想了想,捧着小白的脸猛亲一口:“乖,赶紧擦擦身上,我有事要问何十五。”
隔壁主屋,何十五烤着火都快睡着了,突然被冷风吹得一激灵,睁眼瞧见顾行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没忍住吐槽:“真慢啊,不知道还以为你俩给我厨房翻修呢。”
顾行驰没理会他的阴阳,接过宋知淇递来的热汤,喝了两口才瞥了何十五一眼:“说说呗。”
何十五掀起眼皮:“什么?”
“还能是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顾行驰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唇,“清楚了来龙去脉我也好给您写个锦旗,就给你挂这堂屋中间,多有面。”
何十五不稀得听他这些没营养的,知道装傻也没用,揣着手慢慢交代:“其实没那么复杂,你们知不知道苯教有种仪式叫死替仪式?”
顾名思义,死替仪式就是给快要死的人找个替身,好把病痛伤害转移过去,免去死亡。
一般来讲,死替仪式必须要经过占卜,确定这人有生命之虞才能进行。除却必须的坛城、朵玛,还需要制作一个病人的俑像,俑像上要放置病人的头发、指甲,还有病人曾经穿过的衣服。
接着最重要的是,这场死替仪式必须要有一个活人扮做替身,负责搬运俑像替身和命主魔俑像,命主魔即是导致病人死亡的神灵。这个仪式中,通常会选择乞丐来扮演活人替身,因为大多数人对替身这种事还是有所畏惧,害怕自己真的招致命主魔,所以只有身无分文的乞丐会为了酬金选择当做替身。
活人替身会把俑像替身搬到路口或者村外,让俑像被飞禽野兽吃掉,然后就可以回到自己家去,而原本的病人需要穿新衣更改姓名,自此完成了一场‘欺骗死神’的死替仪式。
话说到这,几人都想起了敖包上的那些指甲,还有素勒身上奇怪的服装,一下顿悟:“所以素勒其实就相当于俑像替身?是要把全村人的病痛都转移到它身上去?”
那这素勒也太惨了吧?谁选上谁倒霉啊!
何十五摇了下头:“那不是素勒,戴面具的大巫才是素勒,你们说的那个是活替,一般会用特别训练过的猴子,可以做出对应的动作完成仪式,而且现在这项仪式早已化简,根本没那么多步骤,也只是走个形式。”
顾行驰听着,却还是感觉不对:“既然猴子是活替,那真正被转移了病痛的俑像替身是谁?那些指甲最后会到哪里去??”
何十五闻言笑了下:“你不是看到过指甲在哪吗。”
顾行驰一顿,一下明白:“红珊瑚手串?”
“什么红珊瑚手串?是在雪凇潭附近售卖的那种吗?”沈昭脸色也变了,“你们居然把这东西卖给游客?!”
何十五连忙摆手:“可不是我卖啊,再说这个指甲是单独一颗珊瑚包裹着,卖的时候商贩都会提醒一句,单独的一颗要丢到村外的第一个路口,表示丢去一身病痛,和活替最后的丢俑像一个道理。”
顾行驰嘴角微抽,指了指自己,那意思,怎么没人告诉我??
何十五啧了声:“我不早给你说了,你这个不一样,你这个是真货,你这串手串不是村民做的。”
顾行驰听出话外之意,抬眼向他看去。
何十五哼笑一声,意味深长道:“你这个手串,是道布登给你的。”
话落,顾行驰挑挑眉,心说这不是道布登给的,这是林如西给的,当然,手串具体的来历是不是太爷和梦不好确定,但他确实是从大活人手里接过来的。
但他还是顺着问:“道布登是什么?村民们信奉的那个神?”
何十五点了下头:“你知道的,苯教神明体系十分庞大,而且早期多以自然崇拜为主,我听村里几个老人说,道布登有泥巴的意思,可能是在指这里的土地神。”
顾行驰心底微动,泥巴?是不是也有可能在指泥潭?但是从幻觉中的感觉来看,这个道布登怎么说呢,其实并不是特别厉害,最起码他挣脱出来了。研究所内有过不少关于幻觉的案例,真正厉害的东西,是受困者到死都意识不到这一切都只是幻想。
何十五扫了眼顾行驰的表情,眼神微微变化,但他也没说什么,拍拍手站起身赶人:“行了,故事讲完了,我这小屋可住不了这么多人,赶紧都各回各家去。”
故事其实并没有讲完,何十五显然是有所顾忌。沈昭也明白他赶人的意思,主动带着宋知淇两个站起身,看向顾行驰道:“我对你们之间的事不敢兴趣,我只想知道这里的事,徐本昌的事,和研究所有没有关系,你们只要告诉我这个就好了。”
她说研究所顾行驰才想起来,忙不迭掏出手机,把那三个半圆图案给她看:“这是不是也是三堆叠套组里的?”
沈昭对这些了解更多一点,毕竟是邓秋鸣的学生,点了下头:“大概是时常监查、保持原样的意思。”
“这样啊,”顾行驰摸摸下巴,“所以还是有关的吗……”
“027研究所曾经派人来过这里,大概在三十年前。”
有人倏然出声,但并不是何十五,而是白玉京。
顾行驰一愣,扭头看他:“老婆?”
白玉京依旧坐在暖炉边上,表情变都没变:“一行十二个人,十个被制成了活人替身,还有两个下落不明。这件事引起了上面人的注意,派了部队过来,死替仪式被彻底取缔,渐渐演变成今天娱神意味浓烈的普通仪式。”
他说完才抬眼,浅色的瞳孔里无波无澜:“你现在能查到的,研究所和这里的关系,只有这些。”
屋内一下安静,空气中却似乎有什么诡谲又难以言喻的东西在缓缓酝酿。
沈昭脸色稍变,几秒后才问:“那查不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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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眯起眼,瞳孔近乎压成一些,似乎是阴沉的警告:“查不到的,你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沈昭并没有被他的语气吓到,又或者说是,即使畏怯也没有选择退缩,反而语气也跟着变重,透出几分坦诚和强硬:“我和沈岁的亲生父母在二十五年前失踪,研究所没有记录他们最后的去向,档案里只有失踪两个字,所以任何与研究所有关的地界、信息,我都有知道的必要。”
眼见气氛变得涌动,顾行驰稍微一抬手,打断这场交锋,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什巴苯城的合影照片递给沈昭:“这里面,有你的父母吗?”
沈昭微一愣,接过来细细辨认,片刻,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
顾行驰嗯了声,收回照片:“那这里的事,大概率和你父母没有关系,他们可能是被研究所派去了其他地方。”
他想了想,对沈昭道:“研究所的事有些复杂,相信你从太岁村开始应该也能感觉到,我知道的不多,而且我也有自己的问题需要寻找答案,如果你有耐心可以在招待所等我一晚上,我明天早上会回去。”
沈昭和他对视几秒,慢慢点了下头:“好。”
三人离开后,屋内再次恢复安静,但空气中难以言状的暗涌并没有褪去。
顾行驰望向抱着手老神在在的何十五,微一挑眉:“现在可以说了吧?”
何十五微微睁眼:“什么?”
“别装。”顾行驰耐心快要告罄,他是真的很烦和这些老油条打交道,脑子动得比大学期末周还要累,“先把刚刚没说完的说了,为什么这串红珊瑚手串会是道布登给我的?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这手串是我朋友给我的,和什么道布登无关,所以你直接说实话可以吗,何叔叔?”
“怎么会无关呢。”
何十五突然笑了下,看着顾行驰的目光直勾勾地,非常诡异。
他语气变化的很明显,顾行驰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被白玉京拦腰挡去了身后。
“怎么了?”顾行驰小声问。
白玉京瞧着眼前的人,眉头渐渐拧起:“别过去,他不对劲。”
顾行驰视线掠过白玉京的肩头看过去,就见何十五的脑袋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歪在肩膀上,他眼珠里的眼白越来越大,瞳孔只剩针尖大小的一点。
这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
‘何十五’就这么看着他,慢慢地笑着说:“这是我在跟你打招呼啊。”
第53章 神明与信徒 这不纯属茅坑里打灯吗……
‘何十五’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他脸上诡异的神情顾行驰根本描述不出来,那完全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看起来非常的古怪, 如果一定要形容,这一刻的何十五很像皮影戏里被操控的影人。
总而言之眼前人肯定不是何十五了, 或者说,何十五的腔子里装得东西根本没有人的部分。
这是个妖怪。顾行驰笃定地想。
他一直注视着‘何十五’,提防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但与此同时,一道声音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何十五’的嘴巴根本没有动, 但那道声音却还是出现了。
“拉以普长大了。”祂说。
“你什么时候履行约定。”
怎么又是这一句?
顾行驰皱起眉, 他到底答应过这些东西什么事?
白玉京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他觑见顾行驰的表情,就明白对方肯定又被那些莫名其妙的声音骚扰,眼神不由微微变化, 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几秒后, 他看着何十五突然说道:“是你。”
话落,顾行驰和‘何十五’都有些惊讶。
‘何十五’惊讶时的表情更恐怖, 眼眶附近的肌肉似乎没有办法完全包裹住眼珠,两颗眼珠都是一副将掉不掉的样子。
“你居然还记得。”‘何十五’看过来, 眸底诡光不掩,他盯着白玉京看了几秒,忽然动了。整个人直接从暖炉后面扑了过来, 他的动作非常快,比起人类,起步动作更像一条蛇, 是直接弹射过来的。
对面白玉京稍一侧身,抬手一掌劈在‘何十五’后颈上,如果是普通人,这一下劈下去会瞬间昏死过去,但‘何十五’只是稍微一晃,立刻转身就想再扑。白玉京没给他再动作的机会,轻轻啧了声,抄起手边的衣服围巾直接三绕两绕把人捆了个结实,看着他像颗蚕蛹一样倒在地上使劲挣扎,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没用到。
“他这是被上身了?还是中招了?”
顾行驰离着半米用火勾捅了捅何十五,一开始对方还能有点反应,后来干脆就不动了,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了。
“上身。”白玉京道。
顾行驰哦了声,看着何十五瘫软在地的样子莫名有点想笑。
无论是上身还是中邪,这种事其实只能吓吓人,属于气势上比较足的唬人派。不提电影小说这种艺术成分多的东西,现实中大部分人被上身后,身体本质其实还是处于‘人’的属性上。
是人,就会有身体素质差异,速度、力量、骨骼坚硬程度并不会因为上身而得到加强。
所以即使何十五被上身,他本质上还是一个五十多的小老头,让他去跟白玉京碰一碰,这不纯属茅坑里打灯吗。
“这一把老骨头,可别给人直接打死了。”顾行驰有点担心,“不然我小叔肯定得托梦骂我。”
“不会,我有分寸。”白玉京把顾行驰拉到身边,问他,“刚刚他在说什么?”
“他在叫我拉以普。”顾行驰犹豫了一下,还是和盘托出,“还在说约定的事,就是在太岁村时提过的那个约定。”
白玉京眉心蹙起几分:“你不知道是什么?”
顾行驰摇摇头:“不知道,感觉还是和我小时候的事有关,但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有,你说的‘是你’是什么意思?”他狐疑地看着小白,“而且他居然还回复了,说明他也确实记得你,你们之前见过?”
白玉京摇摇头:“我诓他的,你能听到这些声音,在小时候可能还与我见过面,所以我猜测,在很久前我应该也和他们打过交道。”
不过关于这些他的记忆是空白的,他的记忆似乎在2000左右就中断了,后面大概二十年的时间都是碎片,根本无法组成连贯的画面。
想到这白玉京啧了声,看起来有点烦躁,他四处看了看,转身就想出门。
“干什么去?”顾行驰拉住他。
白玉京拎起个盆:“装雪,把他泼醒。”
这个他显然是在指何十五。
“哎算了算了宝贝,给中老年人留一条活路吧。”顾行驰忙不迭把人拉回来按在小板凳上坐好,“好好坐着,我给你下面条,要不要吃鸡蛋?”
白玉京还是很听老公话的,双手搁在膝盖上,坐得像小朋友一样,闻言点了下头:“要,要两个。”
等何十五醒来时,就感觉腰酸脖子痛身下又硬又冷,再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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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前面小情侣正你一口我一口嗦面条,笑得特别温情脉脉。
“哟,何叔你醒了。”
顾行驰注听到地上呼痛的呻吟,赶紧把鸡蛋咽下去起身:“是我何叔不?”
何十五语气幽幽:“我是你小叔。”
“啊?!”顾行驰猛然瞪大了眼,扭头冲他老婆傻乐,“先别吃了乖,带你见家长了。”
“滚犊子!”何十五无能狂怒,“还不赶紧把我支起来,我老腰都要断了!”
顾行驰这才忙不迭把人扶起来,还辩解:“何叔你也别生气,主要是你刚刚那阵仗实在吓人,好好的人莫名其妙就变妖怪了,这搁谁看了不害怕。”
何十五揉着脖子道:“那不是妖怪,是这个教派的神。”
顾行驰就问:“道布登吗?”
何十五摇摇头:“不一定,这个宗教也是典型的泛神论教派,神明众多,来的不一定是哪个。”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有些事不能告诉你了吧?”何十五无奈地看了顾行驰一眼,“信徒和神灵之间的关系一旦确立,神灵是可以通过信徒短暂出现的,杀我简直轻而易举。”
顾行驰心说你这玩意真是有点神叨了,他想了想,微微眯起眼:“所以你们这些信徒信奉的也不只是一个神?而是这个教派里所有的神明?”
何十五又详细一步解释:“教派中确实存在很多神明,你可以理解为和印度教差不多,这些神明也有等级划分,但是高位主神只有唯一一位,我们叫他缚拏拉。”
缚拏拉?
缚拏楼那?
是不是在指同一个神明?
顾行驰想起九脂金木上出现的那些喃字,和白玉京对视一眼:“所以你们信奉祂,信奉这个缚拏拉,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