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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君臣若此,焉能相安。……

“宋叙,你是老师最看重的学生……”

“老师待你一向不薄,当年要不是老师出面维护,衡阳宋氏的人怎么会对你客客气气,不敢再随意苛待你和你娘亲……”

“如今他老人家的处境愈发艰难,你还要袖手旁观到什么时候。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老师被弹劾致仕吗?”

坐在宋叙对面的,是文盛安早年收的学生,比宋叙大了十来岁。

平时遇到对方,宋叙都会客客气气称一声“师兄”。

今日宋叙休沐,这位师兄突然造访,宋叙自然不可能将人拒之门外。

刚倒好茶水,无需宋叙出声询问,师兄就先一步将来意道出。

这些年里,宋叙越受霍翎看重,就越是和文盛安离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亲密无间的师徒,变得生疏起来。

文盛安再也不会开口告知朝中机密,也不会向他托付要事。

但不管如何生疏,师徒名分都摆在那里。

宋叙不会帮老师对付承恩公,也不会帮承恩公对付老师。

文盛安显然很清楚他的想法,此前一直没有派人上门打扰他。

如今这位师兄打破默契,突然登门……

怕是老师真的要撑不住了。

宋叙叹了口气:“我只是区区从五品,连老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又能做什么呢。”

这话,倒并非是完全的推诿之词。

师兄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师兄却道:“此言差矣。陛下一向亲近你,只要你能说服陛下,让他支持老师……”

宋叙面色微变,眸光也锐利起来:“这是师兄的意思,还是老师的意思?”

霍家举办满月酒的时候,也给他派了请帖。

他不是太后一党的核心人物,但丁景焕是。

丁景焕被安排在靠前的席位上,连带着他也坐得极为靠前。

所以,他没有听清楚老师和陛下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

但他看到了陛下和老师发生过争端,也看到了陛下丝毫没有给老师留情面,当场起身,拂袖而去的背影。

师兄眼神略有些躲闪。

宋叙道:“看来这是师兄的意思。”

师兄心虚了一瞬,又在宋叙的注视下平静下来:“如果还有别的法子,我不会上门来打扰你。”

……

桌上的茶水早已不带一丝热气。

对面的师兄也早已起身告辞。

宋叙枯坐在椅子上,用指腹揉了揉额头,随手将余下半杯茶水泼进花盆里,站起身来,打算出门透透气。

刚走出庭院,门房拿着一封信,匆匆来到他面前。

“大人,这是丁大人派人送来的信。他说他在樊楼设好了宴席,邀您过去坐坐。”

樊楼被称为天下第一楼,里面的消费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丁景焕却是樊楼常客。

此事并非秘密,御史弹劾丁景焕,其中一条罪名就是贪污受贿。

理由也很合情合理。

要不是贪污受贿了,丁景焕哪儿来的钱财肆意挥霍。

不过这位御史不清楚内情,只看表象就胡乱攀咬,宋叙却是一清二楚。

光凭丁景焕的月俸,当然没办法隔三差五就去樊楼消费。

谁叫丁景焕是太后娘娘的心腹,而樊楼又是皇室的产业。

有太后给的令牌,丁景焕可以自由出入樊楼。

只要不是刻意挥霍浪费,他在樊楼的任何花销都由太后买单。

当然,这位御史也为自己的胡乱攀咬付出了代价。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被太后狠狠批评一番,次日就被贬谪出京。

宋叙回屋换了身衣服,让车夫套了马车,直奔樊楼而去。

到了樊楼门口,看着那名前来迎接他的内侍,宋叙才察觉出不对。

“娘娘出宫了?”

……

清淡悠扬的熏香在厢房里弥漫开。

霍翎掂了掂手上的羽箭,对着几步开外的细口壶投掷。

羽箭轻松落入壶中。

宋叙被人领进房间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霍翎投完了手上的羽箭,丁景焕殷勤地拎起细口壶,倒出里面的羽箭,双手捧着重新送到霍翎面前。

宋叙:“……”

这么谄媚的一幕,被宋叙撞了个正着,丁景焕也没有不好意思:“哟,到了。”

霍翎顺着丁景焕的话语,侧头看向宋叙。

宋叙走到霍翎另一侧站好:“娘娘今日怎么有雅兴出宫。”

霍翎道:“我答应要陪陛下出宫散心。正好许久没来樊楼了,听景焕说樊楼出了不少新花样,就带陛下过来转转,顺便在这里用顿午膳。”

宋叙下意识扫视一圈。

丁景焕知道他在找什么:“陛下听说樊楼在举办书画比赛,就带人过去

凑热闹了。”

等霍翎玩够了投壶游戏,丁景焕找了个借口闪人。

“陛下去得有些久了。要我说,书画比赛有什么好看的,大家都傻站在那里,没有一两个时辰,根本出不了结果。娘娘,我下楼去找陛下,带他在樊楼里四处逛逛。”

霍翎叮嘱:“去吧。别误了午膳。”

丁景焕保证:“我饿着自己三天,也不能饿着陛下一顿。”

宋叙微微一笑:“饿三天的惩罚太重了,还是半个月滴酒不沾比较合适。”

丁景焕刚要扑过去捂住宋叙的嘴,就听霍翎道:“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坐吧。”

霍翎指着自己对面的座位,问宋叙:“会下棋吗?”

宋叙道:“略通一二。”

霍翎选了离自己最近的白子:“那就随我下一盘吧。”

白玉棋子落于棋盘,发出清脆的声响,霍翎随口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去过燕西,还在州学里上过几堂课,对吧。”

宋叙应是:“娘娘好记性。”

当年先帝突然驾崩,只留下太后和陛下孤儿寡母,端王和柳国公趁势起兵。

好不容易平息了内乱,北边的大穆也趁机发兵,攻打燕北。

为了让大穆早日退兵,解燕北之困,宋叙献计,从燕西借道羌戎,前往大穆,挑起大穆内乱。

等到大穆军队退去,燕北危机解除,宋叙又在燕西多逗留了一段时日。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他进入燕西州学。

霍翎问:“那你可知州学里的官员,都是如何选拔出来的?”

宋叙摇头:“是臣孤陋寡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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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翎道:“当年我提出兴办州学一事时,有意挑选一批熟悉羌戎情况,最好还会说羌戎土话的官员前往燕西。

“朝中人才济济,符合条件的却极少。

“为了能选出足够数量的官员,礼部给国子监出了几套卷子,从上千名监生中选拔出了二十七名学子,又在民间张贴告示,从民间选拔出了二十名贤才,合计四十七人,皆授予了官职。”

宋叙心中微动:“臣没记错的话,现任苍州知府,曾在州学里任教过。”

霍翎微微颔首:“你说得不错。苍州知府,衡阳知府和衡阳通判皆出自燕西州学,是那四十七人里的佼佼者。”

一晃多年,有人熬不住燕西的荒凉贫瘠。

有人不满官职太低,上下钻营,想办法调走了。

那些熬得住,又有真才实学的,全都熬出头了。

十年前,他们中官职最高的人,只有正七品。

如今,他们中官职最高的人,已经是正四品。

这个晋升算快吗?

具体要看和谁对比。

要是和那些世家勋贵出身,一出仕就平步青云的官员相比,肯定算慢的。

要是和同样出身寒微的官员相比,就算是惊人了。

宋叙被霍翎说得有些亢奋:“臣虽错过了州学选拔的盛况,但从武试的热闹,也能窥见几分。”

朝廷的第一场武试,是在天狩二年举办的。

那个时候,宋叙已经在朝中做官。

武试和州学选拔一样,不问出身,只看考试成绩。

有能力者方能脱颖而出。

霍翎笑了一下,突然正色:“你说,如果我有意像推行武试一样,在朝中推行文试,不问出身,以出卷考核的方式,选拔一批又一批中低层官员,你觉得如何?”

宋叙微微一怔。

从这场谈话一开始,宋叙就在琢磨娘娘到底要跟他聊些什么。

以他的棋术,原本可以坚持得更久一些才落败。

但因为他一直分心思考,宋叙落败得极快,这会儿都要开始第三盘棋了。

他原以为,娘娘会跟他聊老师的事情,但没想到,娘娘会向他透露她的大计。

是的,大计。

武试影响到的,仅仅只是武将,和一部分靠战功起家的勋贵。

文试动摇的,却是世家大族的根基。

在朝堂之上,能身居高位者,有几个不是世家背景。

别说身居高位了,就算是中下层的官员,也多半要和世家沾亲带故,不然他们连朝廷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更别提走进这道门里,成为门内的一员。

就连原本在世家大族里不起眼的文家,也在文盛安成为吏部尚书后,被其它世家所接纳,族中子弟相互联姻。

这些人相互勾连,相互举荐,把持着极大一部分选官任官的权力。

只要文试能成功推行下去,这部分权力就能慢慢被朝廷收回。

但……

难就难在“成功推行”四个字上。

娘娘要动世家的根基,世家会乐意吗,他们能坐以待毙吗。

宋叙下意识想要向霍翎分析利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能想到的,娘娘又怎么会想不到。

霍翎落下最后一枚棋子,突然道:“我又赢了。”

宋叙回神,低头一看棋盘,果然又是惨败。

他苦笑了下,将捻在指尖的棋子丢回棋盒:“娘娘还要再下吗?”

霍翎笑道:“我已连赢三局,况且,你的心思不在棋上,再下也没什么意思。”

宋叙捻起一颗颗棋子,借着收拾棋盘,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掌心的棋子落入棋盒,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宋叙轻声问:“娘娘是有意改革变法吗?”

大燕开国近百年,该定下的规矩,其实都已经定下了。

想要重新制定规矩,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改革变法。

霍翎看着宋叙:“知道我为何要向你透露这些吗?”

“臣不知。”

“因为我爱惜你的才华,也因为,这同样是你的理想和抱负。”

“娘娘。”宋叙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您不怕世家联手反对吗?”

“当年的端王府和柳国公府何等煊赫,如今,又是何等光景?我这一生,就是要行前人所不能行之事。”

……

在霍翎和宋叙的谈话结束后不久,丁景焕也带着季衔山回来了。

丁景焕和小福子怀里抱满了东西,就连季衔山手里,也拿着他玩游戏赢回来的奖品。

见到宋叙也在,季衔山没有惊讶。

显然是已经从丁景焕口中知道了这件事。

季衔山高高兴兴走到霍翎身边,如献宝般,让霍翎看他赢来的各种东西。

有一小坛秋露白,有印着“樊楼”字样的折扇,还有一把明显是给女子用的团扇。

霍翎接过团扇,放在指尖转了两圈:“这是送给我的?”

季衔山连连点头:“就是为了赢下这把团扇,我才在外头多逗留了一会儿,误了吃饭的时辰。”

霍翎用团扇拍了拍他的头,以示惩戒:“既然是因此才误了时辰,那就算了。”

季衔山朝丁景焕挤了挤眼,结果下一刻,就听霍翎道:“去厨房问问,有没有哪道菜放了酒调味。要是有的话,就别给你丁老师吃了。”

季衔山傻眼。

方才还笑得灿烂的丁景焕,也瞬间呆若木鸡。

他就说嘛,娘娘说到做到。

偏偏陛下玩高兴了,想要看完一场斗蛐蛐比赛才肯离开,就拍着胸口向他保证,肯定会帮他向娘娘说情。

宋叙站在一旁,不知为何,原本沉郁的心情,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丁景焕说:你有你的理想与抱负。不要站在一条注定沉没的船上。

师兄说:老师待你一向不薄,你是他最看重的学生。

娘娘说:因为我爱惜你的才华,也因为,这同样是你的理想和抱负。

经过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他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他与老师,并非同路之人。

老师因循守旧,将太多精力放在与娘娘争斗上。

以老师的性情,不会支持改革变法,甚至有朝一日,娘娘在朝堂上流露出一丝改革变法的意向,势必会遭到老师的带头反对。

师兄想要用多年师徒情谊、同门情谊来打动他,景焕和娘娘,却在询问他的理想与政治抱负。

他想,自己犹豫摇摆了这么久,是时候做出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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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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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盛安病了。

参加完满月酒回来,他身子就有些不大舒坦,这几日都是强撑精神去衙门办公。

看着弹劾他的折子越来越多,文盛安心中倍感萧索,病情也逐渐加重。

在文夫人和几个孩子的轮番劝说下,文盛安递了折子,请了病休。

这天上午,文盛安坐在窗边晒太阳,文夫人过来找他:“阿叙听说你病了,想要上门探望。”

文盛安重重放下手里的书卷,面容冷漠:“原来他还知道我是他的老师。”

“你胡说什么呢。”

文盛安摆手:“让他回去。我要静养,不想见生人。”

文夫人心下一酸,好好的师徒,弄得跟仇人一样:“你……唉,算了算了,你别生气,我去打发了那孩子。”

“等等——”

眼看着文夫人就要走出书房,文盛安迟疑了下,还是出声叫住文夫人。

他怅然一叹:“罢了,让他进来吧。”

老师老了许多。

这是宋叙见到文盛安后,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

文盛安自然是不年轻了,但他年轻时生得好,上了年纪后也很注重保养。

那精神矍铄的模样,让人毫不怀疑,他还能在朝廷上再干十年。

如今的他窝在椅子里,七八月的天,肩上还披着一件外衣。

那一本接着一本的弹劾折子,如有千斤重,几乎将他的精神气摧垮。

宋叙恭恭敬敬地给文盛安行了一礼,又关心了下文盛安的身体,最后还送上一根百年人参。

这是他听说文盛安生病后,想办法搜罗来的。

文盛安不缺这根人参,但宋叙的态度让他很是受用。

他神情稍缓,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今天不是休沐日,你突然登门,应该不是单纯为了探病吧。”

宋叙道:“前些天齐师兄来找我,想请我当说客,在陛下面前,为老师缓和一二。我拒绝了他。”

老师处境艰难,看似是因为陛下表露出了对他的不喜,但实际上,症结还在太后身上。

就算陛下与老师的关系缓和了,只要太后那边不肯高抬贵手,依旧无法真正改变老师的处境。

所以,宋叙继续道:“老师是臣,娘娘是君,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您何必再苦苦支撑。倒不如主动向娘娘服个软,往后退一步,念在您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娘娘也不会太亏待您。”

文盛安道:“你齐师兄上门,请你为我当说客,你不允,却反过来为太后当说客。”

宋叙道:“这已是最好的选择。”

古往今来,历朝历代,没有哪位上位者在羽翼丰满后,还能容得下老师这般横加掣肘、左右朝政的权臣。

如今顺势退了,兴许还能保留几分体面。

文盛安默然。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人啊,看透了以后,依旧心存侥幸。

朝政在手,大权在握,百官拥戴,一世清名,又哪里是能轻易放手的。

他口口声声说霍太后在当皇后时,就非贤后之相。但这些年里屡次出手相争,有多少是为公心,又有多少是为私利,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了。

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仿佛卸了所有力道般,文盛安的脊背紧紧贴在座椅上。

他无意间仰起头,恰好看到正对面墙壁上,悬挂着的一幅画。

那是一幅山水画。

是他当年被贬祁州,尚还是皇子的先帝所赠。

“文卿莫急。”年轻皇子清朗萧疏,胜比修竹青松,“你我且待来日。”

……

许久,文盛安重新看向宋叙。

他的目光里,带着冰冷锐利的审视。

在这一瞬间,他不再是一个衰老憔悴的病人,而是那位立于朝堂多年不败,位高权重的辅政大臣。

“阿叙。”

他如此称呼宋叙,便是以老师的身份,询问自己的学生。

“太后赏识你,陛下亲近你,如果有朝一日太后与陛下相争,你会支持太后,还是支持陛下。”

宋叙被文盛安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措手不及。

“……老师是在担心,娘娘不愿还政于陛下?”

“不是担心。”文盛安道,“事实如此。”

权势这种东西,没拥有的时候还好,一旦真正握在了手里,又怎会甘心拱手让与他人?

所有认为太后会心甘情愿还政于陛下的人,要么是天真至极,要么是没有真正品尝过权力的滋味。

先是陈浩言,再到他,太后已经解决掉了先帝留下的两位辅政大臣。

剩下的陆杭,是个众所周知的墙头草,趋利避害,不再年轻。

陛下还未真正长大,太后已实现了进一步的揽权。

宋叙道:“我的看法,与老师不同。”

文盛安也不着恼:“那你与我说说你的看法。”

宋叙道:“如果抛开所有成见,历数娘娘这些年的政绩,老师扪心自问,娘娘做得如何?”

文盛安再次沉默下来。

不是不知道答案,正是因为答案太过明显,他才不得不沉默。

宋叙等了片刻,依旧没等到文盛安的回答,便自己开了口:“太后娘娘杀伐果决,雄才伟略。她执政期间,打压勋贵,提拔寒门,政治清明,百姓安定。也许老师和一部分朝臣会介意她是女子,但我并不看重这一点。事实上,我很愿意在这样一位摄政太后手底下做事。”

文盛安问:“那陛下呢?”

宋叙道:“也许老师是对的,陛下成年以后,娘娘不会立刻归还朝政。但娘娘只有陛下一个孩子,不是吗。”

不论如何,太后和陛下,都是亲生母子。

太后手上的权力,终究会交还于陛下。

文盛安看着这个聪慧却有些天真的学生,忍不住笑了一下,眼中似有悲意。

“你自幼聪慧,我早就没什么能指点你的了。师徒一场,我再给你一个忠告——至尊母子,与寻常人家的母子,岂能一样?你所看到的太后和陛下的关系,也许只是太后想让你看到的。”

娘娘只有陛下一个孩子。

但娘娘是君父,陛下却非太子。

国朝可以有二十年不掌权的太子,焉有二十年不亲政的天子?

这回沉默的人,轮到宋叙。

“罢了。罢了。”

文盛安的笑容里,有几分苦涩,几分落寞,却也有几分释然。

“我的两个儿子都不成器,顶多只能守成,孙子里倒是有资质不错的,但还需要多加磨砺。

“不要听你师兄的。我的事情已成定局,不用为我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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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上一道折子声援我。如此一来,待我离开京师,我手中的一部分人脉和势力,可以名正言顺由你接掌。”

宋叙愕然:“老师……”

“我把这些人留给你,是希望你能多回护陛下一些。”

文盛安不愿与宋叙多说。

他扶着座椅扶手,慢慢站了起来,站定时,身体还轻晃了一下,仿佛不堪重负。

不等宋叙伸手去扶,他就站定了身形,一步接着一步,迎着午后的斜阳,稳稳走出书房。

天狩八年九月,文盛安以一道致仕折子,结束了朝中长达三个月的纷争。

***

要说文盛安递了致仕折子上去,最高兴的人是谁。

那自然是霍世鸣。

斗了那么长时间,花了那么大力气,终于把文盛安扳倒了。

他联合百官,把身为百官之首、辅政大臣的文盛安给扳倒了啊!

这是何等扬眉吐气的事情!

经此一遭,他在百官间的声望,也水涨船高,所过之处,颇有一呼百应的架势。

怀着满腔的激动与亢奋,霍世鸣进了一趟宫,离开时,正好在宫道上和文盛安相遇。

文盛安病情痊愈以后,就重新回衙门当差了。

致仕折子已经递了上去,但只要致仕的请求一日未被批准,他就还是吏部尚书,隔三差五要进宫听差。

“文尚书这是要去哪儿?”

霍世鸣主动与文盛安打了个招呼,满脸笑容,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了,怕是要以为两人关系极好。

两人都要出宫,这段路恰好同行。

文盛安淡淡道:“回吏部。”

霍世鸣其实不在乎文盛安的答案,只不过是为了找个话题搭话。

寒暄一句,便直奔主题。

“听说文尚书要致仕了?”

文盛安瞥了眼霍世鸣,突然冷笑:“承恩公未免得意太早了。”

霍世鸣只当这是文盛安败了以后恼羞成怒,不以为意。

文盛安看出了他的满不在乎:“太后娘娘行事霸道,不满我多年,我想要继续在朝中立足,就必须要削弱太后娘娘的势力。”

霍世鸣脚步一顿。

他和文盛安不仅没有交情,还是政敌,结果文盛安突然对他说了这么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语……

这未免也太惊悚了。

文盛安无视了霍世鸣的视线,继续道:“吏部右侍郎上的那道折子,不会让承恩公伤筋动骨,顶多就是在娘娘和承恩公之间留下一道隔阂。娘娘和承恩公不够齐心,我方能在其中左右逢源。

“但我不知道,承恩公如此积极主动地帮娘娘对付我,打的又是什么算盘?”

难道没有他从中作梗,难道他倒下了,承恩公在燕西做的那些事情就能一笔勾销吗?

承恩公不会真以为,帮助太后打倒了他,父女关系就能恢复如初,太后还能一如既往信任他、重用他吧?

身为

承恩公,执掌燕西十几万兵马;平定羌戎叛乱;在端王和柳国公意图谋反时,及时带兵赶到京师;在大穆入侵燕北时立下过大功……

如今又联合百官驱逐了他这位辅政大臣,俨然一副太后党执牛耳者的架势。

这样的声势,可比当年的柳国公,还要煊赫三分。

父女之间,尚可忍让。

君臣若此,焉能相安。

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她这一生,已经无需证……

每个人站的立场不同,所能看到的,所能想到的,截然不同。

就如霍世鸣,已经被“联合百官扳倒文盛安”带来的声望冲昏了头脑。

可要文盛安说,你一个承恩公,一个驻守在边境的武将,要这份声望做什么?

和我保持一份私底下的默契,彼此敌对,又不下死手,难道不好吗?

场上存在三方势力,才能彼此制衡。

要是一方倒下,只剩下两方,原有的矛盾不仅不会因此消弭,还会因为共同敌人的消亡而愈发尖锐。

虽然宫里还没有批复文盛安的致仕折子,但是文盛安已经开始和下属交接公务。

那些跟着文盛安一起弹劾霍世鸣的朝臣,也都纷纷偃旗息鼓。

霍翎捏着文盛安的致仕折子,冷眼观望了几天,发现文盛安并非以退为进,而是真的有几分已经认命的意思在。

当然,不管文盛安是真的认命了,还是在以退为进,他上了这道致仕折子后,就再无回旋的可能。

“宋叙都和文盛安聊了些什么,效果这么好。”

以霍翎的心性,都免不了在私底下嘀咕几句。

不过她并非那种会因为好奇,就窥探臣子私事的人。

丁景焕就没有节操多了,缠着宋叙追问了好几天。

宋叙守口如瓶,不肯多言。

被问得烦了,宋叙才简单透露两句:“在我登门之前,老师已有隐退之意。并非是我劝动了老师。”

他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形势比人强,他的劝说,顶多就是让老师更早一点下定决心。

……

当文盛安再一次进宫听差时,霍翎召见了他。

九月的天气已经转冷,即使是精心伺候的御花园,也都显露出一丝独属于秋日的寂寥。

“娘娘,文尚书到了。”

崔弘益快步走进凉亭,向霍翎复命。

霍翎抬起眼眸,打量着一板一眼行礼的文盛安,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几天没见,文尚书怎么老了这么多。”

文盛安被这话噎了一下。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意志消沉了许多,但能当着他的面,大大咧咧说出口的,还真就只有太后娘娘了。

文盛安憋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是老了一些。让娘娘见笑了。”

“你也一把年纪了,该多注意注意身体。”

霍翎摇摇头,还好心地给文盛安出了主意。

“上回和陆杭聊天时,听他说起,他夫人常用何首乌炖汤给他喝。他比你还年长两岁,只有鬓角少许花白,可见何首乌的疗效。”

经过初时的错愕,文盛安也很快适应了霍翎说话的风格。

他顺着霍翎的话道:“陆杭那家伙,一贯会保养。也许正因如此,我都要致仕了,他还能在朝堂上多干几年。”

霍翎道:“这话让陆杭听到了,定要得意许久。你与他同朝为官多年,可从来都是你压他一头。”

炉上温着水壶,文盛安挽了挽袖子,给自己倒了杯梨汁。

他用双手捧着茶杯,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热意,从掌心一路蔓延。

“没什么压不压的。我曾被贬出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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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仕途艰难,不似他一路顺风顺水。”

文盛安年轻时,是有名的刚直和执拗。

要不是遇到了能欣赏他、也能容忍他的先帝,文盛安很难坐到如今的位置上。

陆杭则更为圆滑。这样的特质,让他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上位者,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两人围坐在炉边,说着话,喝着温热的梨汁,倒有几分午后交谈的闲情雅致在。

只是,如果有人靠得近了,听到他们在聊些什么,才会发现所谓的“闲情雅致”,不过是错觉。

文盛安道:“老臣知道,娘娘一直不喜我。”

霍翎问:“你有哪一点,值得我欣赏?”

文盛安问:“是因为当年我反对先帝立娘娘为后吗?”

霍翎道:“反对先帝立我为后的人,多不胜数。你也就是比他们官职高了点儿罢了。况且,你们再怎么反对,我还是成了皇后。”

文盛安问:“那是因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你不喜我,我又为何要对你抱有善意。”

文盛安:“我并无故意针对娘娘的意思。我与娘娘,只是政见不合。”

霍翎:“都到这时候了,文尚书还是不肯与我说句实话吗。”

文盛安:“这就是臣的心里话。”

霍翎放下茶盏,似笑非笑:“你从未与我谈论过政见。而且,我的政见,多是传承自先帝。无论是打压勋贵,还是提拔寒门,文尚书扪心自问,先帝在世时,是否也一直在做这些事情?

“那个时候,先帝身边最大的帮手,正是你。

“你能与先帝君臣相得,轮到了我,就变成政见不合。我与先帝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呢?”

文盛安:“……”

霍翎微微颔首:“文尚书是答不出来,还是羞于说出答案?那哀家要问一问你,你所在意的,到底是政见,还是性别。

“又或者说,在辅政大臣的位置上坐久了,当年那位愿意陪先帝一起打压勋贵、锐意进取的年轻朝臣,已经变得顽固不化。比起改革弊政,更愿意打压异己?”

文盛安:“……”

文盛安突然觉得,以前和太后娘娘那种话不投机、相看两厌的相处方式也挺好的。

如今这般当着他的面开嘲讽,文盛安一时间都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不过他终究有几分唾面自干的风采:“难道娘娘只能接受,朝廷只有一道声音吗?”

霍翎道:“满朝文武,自然不可能个个都忠心于我。我容得下各种声音,更容得下反对我的声音,但我,容不下你。”

这般不留情面,直言相告。

面对手下败将,也无需迂回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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