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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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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猜测是真,便是那只白狐让她得了这种怪病,一种只有萧彻身上的气息才能安抚到她的怪病。

那罐药脂之所以有那样的效用,想必也是因为经过萧彻的手,沾了他的气息所致。

反正每次发作,用了药脂就能平复,那也没什么大的妨碍,只要随身携带着药罐就行——只要做到这点,她还是那个正常无比的清河公主。

只是这药脂,始终会有用完的一天,而那一天,远比颜嘉柔想象得要快。

第23章 第23章她睁圆了眼睛,抬头一看……

那晚她用手指探着将要见底的药罐,收回手指后,灯光下只看到指尖沾着薄薄一层淡粉色的药脂,几乎透明,一颗心忽然跳动得厉害,竟觉心慌不已,便知道大事不妙了。

不久后病症再次发作,她以为药脂已经彻底用尽,便只能紧紧攥着药罐,想着虽只是空药罐,但毕

竟也曾沾染过萧彻的气息,应该也能起到安抚作用,岂料却并不见效。

或许有一点微弱的安抚作用也未可知,只是她的阈值早已提高,药罐即便沾染过萧彻的气息,毕竟已经离开他身边太久,气息早已消散,或许也发挥不出效用了。

好在最后她还是从几乎空了的药罐里挖取到最后一点药脂,帮她熬过了眼前这一关。

只是这次的事情也提醒了她,要想再维持正常的生活,她必须再去接触萧彻,抑或是拿到沾染有萧彻气息的物件。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在梦境中和萧彻的种种……她早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彻了。

况且萧彻上回见她时也说过,以后与她便形同陌路了。

她才不要再去接近他,还是为了这种……难以启齿的理由。

她宁可死掉,也不会在萧彻面前丢了面子!

若是让萧彻见到她这副丑态,她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所以,看似有两条路,其实别无选择

她只能选后者。

可是,要怎么才能拿到沾染有萧彻气息的物件呢?

好在她很快就等到了机会。

——

魏人从还未灭歧之时,就流传着一个习俗。

即男子年满十六,便要在每年的夏初举办一次簪花礼。

由父亲为儿子簪花,代表着其对儿子的宠爱,同时也寄予着父亲对儿子的无限期许。

只因魏族早前有一个典故,叫做“四相簪花。”①

相传早年有一叫做容治的魏人,时年任济州刺史,一次与好友宴饮中,发现好友家中有一支四花并蒂的芍药,当时视为祥瑞,容治便折下簪在头上,自那以后,容治官运亨通,一路升至宰相,魏人钦羡不已,纷纷簪花效仿,只为日后直上青云,大展宏图。

簪花的习俗,自此在魏人间流传开来。

而魏元帝有三子,萧珏以牡丹簪之,萧衍以海棠簪之,至于萧彻,则是芍药。

簪花礼结束后,三位皇子头上簪的花依照惯例,该是站在高台分别往三个方向投掷。

萧珏的牡丹一般落在紫云阁中,而萧彻的芍药则落在太液亭附近。

往年颜嘉柔都会提早去紫云阁中蹲守,好去捡萧珏投掷的牡丹,只因魏人还有一个习俗,即掷花以示爱慕。

男子掷花,若落在女子手上,则为表达对女子的爱慕,即便是事后女子捡拾到那朵花,也能博得一个好的寓意,即来日二人会有好的结果。

颜嘉柔自然想与萧珏有好的结果,所以每年都趁着萧珏簪花礼时,去捡他掷落的那朵牡丹。

只是今年,她去不了了。

她要去太液亭捡拾萧彻的芍药——药脂已经用完,空了的药罐不能起到安抚作用,她必须在下一次发病前及时得到另一样沾染萧彻气息的东西。

而簪花礼上萧彻投掷的那朵芍药,无疑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既然那朵芍药是由萧彻投掷,那上面必定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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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捡到那朵芍药,不就有了沾染萧彻气息的物件了么,也就能在下次发病时用它安抚。

虽说鲜花迟早有一日会枯萎,但插在水中应该能将养几日,再者说了,就算能长久不腐,那花上属于萧彻的气息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散。

本质上来说芍药和那盒药脂也没什么区别,总之先拿到手在说,之后再想办法拿到别的沾染萧彻气息的物件度日——如今便也只能做这样的打算了。

要想拿到那朵芍药,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心思,等到了时间,去太液亭附近捡就是了。

也不用接触萧彻,不用苦恼该怎么面对她,这对她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但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谁都不能告诉,否则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要说她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因此得了一种怪病,不得不借助萧彻的物件安抚?

说出去谁会信,怕不是以为她中邪了吧……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她确实中邪了……

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怕别人以为她疯了,若是把她关起来,不让她自由走动,那该怎么办?恐怕届时怪病发作,又没有萧彻安抚,想不疯也难了。

而且若是走漏风声,传到了萧彻的耳中,万一被他曲解了意思,以为她是对他……那她还不如死掉算了!

她死都不要在萧彻面前丢脸,被他取笑!

——

很快就到了簪花礼那天。

颜嘉柔掐好时间来到太液亭附近。

她之前一直以为拿到萧彻投掷的芍药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直到她去了太液亭之后,亲眼撞见众位世家小姐为争夺芍药互扯头花的一幕。

颜嘉柔:“…………”

怎么还有别人……且还不止一个……

颜嘉柔深吸了口气,顿感头大。

坏了,忘了萧彻在某种层面上来讲,人见人爱了。

他虽然是兰陵族人,但是毕竟贵为皇子,身份贵重,他的血统注定他无缘皇位,可也避免了卷入夺嫡之争,对于寻常的世家贵女来说,嫁给他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出路。

何况他是兰陵族人,有那样一副好皮囊,风姿俊逸,加之君子六艺,无一不精。

他只要站在那里,所有的目光都会不自觉地被吸引,无关其他,不过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所以说他是京中女子的春闺梦里人,也不为过。

除了顶级门阀的贵女,一心只想嫁太子,没有明确地向他表示爱慕之意之外,旁的世家贵女的确时常围在他身边打转。

所以她们会来这里捡萧彻投掷的芍药,倒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懊丧地拍了一下脑袋——天哪,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之前捡的都是太子的牡丹,头一次来太液亭捡萧彻的芍药,属实是没有经验……早知道她们来,她就不来了。

她屏住呼吸,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于是慢慢地挪动脚尖,调转身子,想要趁她们争得忘我的时候偷偷离开……

结果才刚刚完全转身,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清河公主?”

语调微扬,带了点诧异,显然是对于在这个时间节点撞见她来到太液亭而感到意外。

颜嘉柔:“…………”

仿佛被雷劈中,动弹不得。

她极为僵硬地转过身,与她们打了个照面,尴尬地挥了挥手道:“大家……都在呢。”

众人略略欠身,朝她简单行了个礼。

其中一个身穿鹅黄齐胸衫裙、梳同心髻的俏丽女子上前一步,问她道:“公主怎会在此?”

颜嘉柔看了她一眼,认出是鸿胪寺卿之女霍初。

她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胡诌道:“是……是觉得胸口有些闷,便来太液池附近散散心。”

她说完之后,几个世家小姐面面相觑,脸上表情都很微妙。

终于吏部侍郎之女王若樱率先打破微妙的氛围,将众人的疑问给问了出来:“不是听闻公主儿时落过水,留下阴影,因此从不靠近水边么?”

颜嘉柔:“…………”

她眼神闪烁,面上浮上几分尴尬,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只是不说话。

众人看颜嘉柔的反应便知道她方才是在说谎了。

只是,为什么要说谎呢?

另有一名心直口快、头脑简单的小姐,叫做杜妙的,眼神一亮,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竟直接问了出来:“公主不会也是来捡殿下的芍药的吧?”

颜嘉柔:“…………”杜妙啊杜妙,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妙。

此话一出,

其余几位世家小姐的脸上,神情都愈发微妙,不是,敢情又多了一个来抢花的?

虽说眼前的这位清河公主,名义上是公主,可不过是占了个封号而已,整个魏国都知道她既没入玉牒,和几位皇子也无血缘之亲。

说穿了,她要是对萧彻有什么心思,也完全可能。

可是……

王若樱蹙眉道:“公主与三殿下,不是一向都不睦么?”

这般问法,倒像是坐实了她就是为捡萧彻投掷的芍药来这儿的。

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颜嘉柔实在头大,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本就不擅说谎,刚才好不容易说了一个,结果因为太蹩脚被当场拆穿,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下要让她再说谎,是万万不能了。

反正她们已经认定她就是来这儿捡芍药的了,她便索性破罐子破摔,好歹把花要回去,否则不是白白丢脸了么。

想到此处,她咳嗽了一声,抬头迎上她们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就是来取萧彻投掷的那朵芍药的……我自然是和他不睦,要这花的理由也决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总之,我自然有我的用处……”

那朵芍药眼下正在王若樱的手上,她咬了咬牙,走上前去,朝她伸出了手:“王小姐,给我吧。”

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厚道,毕竟凡事讲究先来后到,而她无疑,是来的最晚的那个。

可她没有办法,她比她们任何一个都需要这朵芍药,也只能对不住了。

而且她们就算得到那朵芍药又如何,她知道萧彻并不喜欢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脱离某种特定寓意,这也不过是一朵普通的芍药罢了。

见王若樱并没有配合地把芍药交给她,颜嘉柔闭了闭眼,第一次仗着身份施压:“我是公主,怎么,你们要忤逆我的意思么?”

王若樱蹙眉打量着她,这位冒牌公主,今日的举止似乎十分反常。

从前对她的印象,是骄纵天真,但也仅限对几位皇子,在外人面前,她倒是一向低调,从不与人为难,怎么偏偏今日在她们面前倒摆起了公主架子?

为了拿到那朵芍药?也真是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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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喜三殿下,那要那朵芍药又有何用?

偏又不肯说出理由,肯定有古怪。

不会是又想作弄三殿下吧?或者弄烂这朵芍药,败坏三殿下的兆头。

她们这般珍视,她却要如此作践。

倒更不能给了。

她这个冒牌公主,原也没有什么份量,不过是仗着父亲救过江贵妃,才得了陛下的宠爱,可如今贵妃既已薨逝,想必连带着她的宠爱,也要消弭不少,就更不必把她放在眼里了。

只是到底占了公主的尊号,明面上还是不能对她不敬。

她说什么,自然也当遵从,这般想着,便伸手将花递了出去。

余下的几位世家小姐自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尽管面上神色多有不忿,但到底也没阻止王若樱将手上的芍药递给她。

颜嘉柔见她给得这么痛快,欢喜地伸手去接,不料王若樱瞧不上这个冒牌公主,却又不好明着忤逆,便刻意不松手,暗地里使了劲,想给她个教训。

颜嘉柔一时掰不开她的手指,便加大了力道。

孰料王若樱突然松开了手,她猝不及防,身子往后仰去。

双手在半空中徒劳无用地挣扎了几下,眼看就要跌倒在地,斜刺里突然横出来一只手臂。

那只手臂环过她的腰肢,修长的手指松松搭在她的腰窝。

紧接着,她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胸膛肌理分明,略有些硬。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她吸了吸鼻子,便有一大股气息猛地窜入鼻腔……是沉水香!

她睁圆了眼睛,抬头一看,果然是萧彻!

第24章 第24章“你从来跟她们不一样。……

抬头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茶色的瞳孔在日光下颜色更淡,与之对视,让人不由得微微晕眩。

萧彻将她慢慢扶正,看着她手上握着的那支芍药,唇边含了丝玩味的笑意,故意放慢了语调,凑到她耳边,戏谑道:“皇妹今日这般……与人争执,险些摔倒,就为了这个?”

颜嘉柔脸上一烫,连忙将那支芍药藏到身后,眼睫乱颤,慌乱地闭上眼睛,将脸偏了过去,掩耳盗铃般地道:“没有的事!不过是为了……是为了……”

为了什么?到底没有说出口。

“既然不是……”萧彻直起身,唇边浮上一点揶揄的笑意,掌心朝上,手指往上勾了勾,一贯是懒洋洋的语调,含笑着朝她道:“那就还回来吧。”

颜嘉柔懵了一瞬:“还?”

她第一个念头是,凭什么?她豁出脸去拿到的簪花,凭什么给他?

可转念一想,这确然又是他的簪花没错,她们几个私下里“谁捡或是抢到便是谁的”也就罢了,可如今,这芍药真正的主人就在眼前,这花便是他投掷的,他既开口要了,似乎断然没有不给他的道理。

而且她先前既说了“没有的事”,便是不承认为了这花才……才如此失态,如今若是不给,岂不是坐实了她在说谎?

小姑娘家家的,到底脸皮薄,做不出来这种事。

何况……她抬头看着萧彻,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便在心中有了别的计较。

——原来抢这芍药不过是为了不必接触萧彻,便能拿到一样沾染他身上气息的物件,可如今萧彻本人就在眼前,反正见都见了,想不接触也已接触了,不见白不见,不如直接开口管他要一样东西不就好了?

要什么呢?

其实之前她也不是没想过遣映雪过去问他再要一盒药脂,可一来听映雪说那药十分珍惜,恐怕连萧彻那边都没有多余的,这个借口便用不了,二来也是拉不下面子,主动去问萧彻要药脂。

可眼下既然当面撞见了萧彻,也已经在他面前丢过一次脸了,索性便破罐子破摔好了。

不然丢了芍药不说,还一样沾染萧彻气息的物件都没捞到,实在对不起她今天的这番丢人现眼!

她都没想好了,他若说没有,便磨着他要别的药脂,总之经过他的手就好。

小姑娘家家的,哪有不爱美的,为了拿到去疤痕的药脂而去求死对头,也没什么奇怪。

她正为自己临时想出来的主意而沾沾自喜,头顶上方却忽然传来了萧彻的声音,却不是同她讲话:“怎么,诸位今日倒是有雅兴,都来这太液池附近观景。”

手心微痒,他低头瞥了一眼,是小姑娘赌气地将那支芍药扔在了他的掌心。

花茎无刺,蹭在手心,传来些许痒意。

萧彻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手心的那支芍药,唇角微勾。

再抬起头看向众位世家女时,唇角的笑意便已消散了。

萧彻脸上没什么神色,掀了眼皮,只淡淡道:“既是喜欢芍药,便不该来这里,沉香亭附近的芍药开得正好,难道几位竟不知么。”

众位贵女面面相觑,红着脸,倒是异口同声道:“回禀殿下,是我们孤陋寡闻了。”

萧彻挑了一下眉,淡道:“无妨,如今知道了。可惜眼下这花便只有一支,若几位都想要,可就有些难办了。”

说着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了一圈,唇边含着微微的笑意,目光所过之处,那几位世家小姐连忙低下了头,仿佛不敢与之对视似的,脸上红晕更甚。

颜嘉柔微微一怔。

她印象中萧彻对那些世家小姐一贯是冷淡疏离的态度,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说是冷若冰霜也不为过,今日怎么,竟像是突然转了性?

死对头就是死对头。

颜嘉柔觉得今日的萧彻,似乎格外讨厌!

她便是看不惯他这般姿态,明知道她们喜欢他,还这么……这么不知自重!

便轻哼了一声,转头低声骂了句:“男狐狸精。”

若说萧彻这时的举动还只能算是不知自重,那之后的举止,则分明就是

赤裸裸的勾引!

只见他目光逡巡了一圈后,最后停在了王若樱身上。

似乎是打量了她片刻,唇角上扬,竟是陡然笑了。

那一笑恰如寒冰乍破、春雪消融,周遭天光跟着大亮。

便是在这令人目眩神迷的一笑中,他将手中的芍药递给她,眉梢微抬:“王姑娘今天这一身艳丽妩媚,倒与芍药十分相衬,不如就以此花赠美人。”

王若樱显然是没料到萧彻会突然向她示好,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赠她花,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只呆呆地看着他。

萧彻掩下眸底划过的一丝不耐,依旧是笑着问询了她一句:“王姑娘?”

王若樱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将脑袋埋得低低的,颤颤地伸手接过了花:“多……多谢殿下。”

萧彻出人意料的赠花之举,让余下众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当然,这其中脸色最不好看的,当属颜嘉柔了。

她深深地做了几个吐息,按耐住心底的那股邪火,免得突然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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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面前失了态,丢了脸。

很好,要不怎么说萧彻是她顶顶讨厌的人呢,不愧是她的死对头,最知道该如何气她。

他赠花给谁不好,偏偏是那个王若樱,难道他刚才没看见是她故意使坏,害得她险些摔倒么?

不,他就是看到了,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便是存心气她,很好,很好,不愧是她当之无愧的死对头!

她越想越气,只觉得再待在这里,哪怕一刻,她都会随时被气得发作。

当下也不记得要问萧彻要什么药脂了,扭头就走,他爱跟王若樱还是李若樱甜蜜,那也和她全无干系,眼不见为净!

——

这般走出了太液池,便打算回承欢殿,行至一半,一旁的小径上却慢悠悠地走出一个人影,身形颀长,步履从容,像是早在此等候了。

抬头一看,面上挂着散漫的笑意,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不是萧彻又是谁?

颜嘉柔瞪了他一眼,并不理会,闷头继续往前走,经过他身边时,他却忽然往一旁挪了半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颜嘉柔并不抬头,只低声吐出两个字:“滚开。”

萧彻愣了一下。

片刻后他弯起唇角,眸底蓄满笑意:“生气了?”

颜嘉柔抬头,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我叫你滚开,你没听见么?”

萧彻神色似乎有些意外,微微俯下身看她,仍是笑微微地道:“怎么就生气成了这样?”

小姑娘原本便颊肉丰盈,如今这般气鼓鼓的模样,倒更显娇憨。

许是实在生气极了,脸颊浮上潮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也泛上几分潋滟水色。

便是连生气,都有种动人的姿态。

更激得他想逗她一逗。

“可是皇妹,”他似笑非笑道:“这就是你和三皇兄说话的态度么?”

颜嘉柔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语气依旧很冲:“对,你满意了!”

她说完便要绕过他往前走,却在经过他身边时被他一把拽住了胳膊。

“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我把芍药送给了王若樱?”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颜嘉柔再也忍不住,眼泪在眼底滚了几遭,到底落了下来:“对!就是因为这个!三殿下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原来你喜欢她,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三皇兄,你藏得可真好。”

“你喜欢她,想赠她花,远远地去送就好了,何必在我被她欺负了之后,当着我的面送,怎么,你就这么讨厌我?连这种时候,都不忘报复我?那你这个死对头,做得可真称职啊。”

萧彻蹙眉,终于收起了玩笑神色:“谁跟你说,我喜欢她了?”

颜嘉柔一怔,抬手胡乱地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哦,你不喜欢她。”

她低头思索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似乎更生气了,抬头看向他:“你都不喜欢她,却还要送她花,就只是为了气我?三殿下,论如何气人的本事,您若是论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

萧彻凝视着她,喉结耸动,声音也不自觉柔和了下来:“我赠她芍药,是因为她故意使坏,险些害你摔倒。”

“所以你为了褒奖她是吗!”颜嘉柔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她险些害我摔倒,你乐见其成,所以赠她芍药嘉奖她,是不是?嘉奖她跟我作对,帮你出气?又或者是故意做给我看,以此来气我?”

她气极反笑:“三殿下真是好手段。”

萧彻微微皱眉:“你这么想我?”

“呵,这还用想么?这都已经摆到我眼前了!”

萧彻仍是敛着眉,眉目间颇有几分头疼的意味,注视了她片刻,却又突然笑了,刚要说什么,耳廓忽然极细微地动了动。

兰陵族人天生异于常人,当然也包括听觉异常灵敏。

他看了她一眼,眉梢微抬,轻笑道:“算了,既然你只信眼见为实,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我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说完便拉过她的手腕,转身带她穿过另一条小径。

花木掩映下,颜嘉柔被他牵着一路往前走。

她看着他牵着她的手。

夏日燥热,他的手掌紧紧贴着自己的手腕,肌肤相贴处,微微渗出了汗,有一种潮湿而黏腻的灼热。

许是日头正盛,又加之走了一段路,颜嘉柔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体内又滋生出那种奇异的躁动,像是发病的前兆,但很快便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或许是因为还没到发病的时间。

又或许是……

颜嘉柔抬头看向萧彻高挺的背影,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吞咽动作——又或许是,药就在眼前。

跟萧彻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于她而言,就像是一场近乎治疗的抚慰。

尽管她现在正在生萧彻的气,对他也只能用“讨厌至极”四字形容,但身体却像是有了自主的意识,完全违背她的意愿,开始贪婪地汲取独属于他的气息和温度。

夏日的天气,日头明晃晃地照下来,她白皙的额头和鼻尖密密地沁出了汗,雪白的面颊也被晒得通红……日头实在太晒,许是这个原因,她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颜嘉柔咽了口口水,闭了闭眼。

竭力说服自己只是把萧彻当做一味药,将从心底滋生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给压下去。

——她的身体喜欢他又怎么样,这并非是她的本意,她只是生病了,利用萧彻治病罢了。

这么想着,便颇为心安理得,也不再莫名心虚……抑或是因此对萧珏产生某种歉疚——她对萧彻,并没有别的心思。

之所以乖乖地由他握着她的手腕,也不反抗,不过是因为她生病了,迫不得已罢了。

她是被逼的!不然她才不想和萧彻有什么接触呢,她最讨厌他了!

不过往好处想,今天跟萧彻有了肢体接触,她的身上沾染了他的气息,经过这一遭,她必定能撑几日不发作。

那这样算来,她也不算太亏,正胡乱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小姐,奴婢方才在一旁瞧得真真的,分明是那位霍家小姐故意伸脚绊您,这才害您摔倒的,余下几位小姐分明也看到了,却都不肯为您作证……她们也太过分了!”

颜嘉柔闻言一怔,连忙抬头循声望去,只见王若樱站在一支绿云松下,发髻散乱,步摇要坠不坠地悬在发髻尾端,原本一身绯红的齐胸衫群,光彩夺目,如今衣袖与裙摆皆沾染上泥土,污秽不堪,模样十分狼狈。

而方才开口的女子,正是她的贴身侍婢木槿。

王若樱低头掸着身上的污泥,冷哼了一声道:“不过是嫉恨我得了三殿下亲手赠花罢了,你跟了我这么久,她们这群人的嘴脸,难道还没看清么?全都是一样的善妒,她们没有的东西,别人自然也不能有。”

“偏我有了,她们心中不痛快,自然要拿我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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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虽然语气难掩愤恨,但眉梢飞扬,神情却又有一种隐秘的欢喜与得意:“算了,也难怪她们嫉妒,说起来也是人之常情,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便不与她们计较了。”

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由蹙起了眉,叹息道:“只是可惜了殿下送我的那支芍药……”

方才被霍初绊倒,旁的世家女不帮她也就算了,还借机推搡泄愤,一片混乱间,她手中的那支芍药也不知被谁趁乱从她手中抽走,丢到了地上。

她余光瞥见那花落在地上,被不知道是谁的云头锦履狠狠地碾过,又被人一脚踢开。

也不知最后被踢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方才等其他几位世家女陆续离开后,她也找过,只是一时并没有找到,如今整理完衣裙,临走之际,到底不死心,又吩咐木槿和她一同仔细寻找。

不远处萧彻和颜嘉柔隐在假山后,目睹了这一切。

颜嘉柔也渐渐有些回味过来了,萧彻赠王若樱芍药似乎是故意为之。

他知道这群世家小姐向来面和心不合,事事都要攀比,又十分善妒,所以故意赠王若樱那支人人都想要的芍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这样一来,不必他们亲自动手,她自会得到她应有的报应。

好一招借刀杀人。

王若樱明明被算计,却还满心欢愉,这般蠢得可怜,倒让她都不禁有些同情她了。

——萧彻报复人的手段,还真是诛心。

她心中有个模糊的念头,隐隐觉得萧彻今日的举动有些反常。

她心念一动,忽然转头看向他,他身量高,她看他时需要微仰着脑袋,她望着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眉骨立体,下颌收窄,骨相完美到挑不出一丝错处。

阳光落在他身上,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圈淡金色的光晕,模糊了他清晰的下颌缘,那样耀眼的阳光,盯着看久了,便生出一种略微晃眼的晕眩。

便是在这种微微的晕眩中,她模糊地想到——他为什么要帮她出气呢,他不是,一向讨厌她,与她作对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萧彻忽然转过脸来,四目相对,他挑了下眉,唇边含了丝懒散的笑意:“在看我?”

他微微俯下身,愈发压近了她,笑意渐深:“看什么呢,嗯?”

颜嘉柔被抓了个正着,耳后一热,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看你长得丑,行了吧?”她哼了一声,故意道:“难看死了。”

旁人被说丑,恐要生气,萧彻却仍是笑微微的看着她,仿佛根本不以为意。

也是,他怎么可能生气。

只有被戳中了痛处的人,才会生气。

这种骂人的话,放在他身上,因为太过荒谬,只会让人觉得可笑,又怎么能让他生气?

或许只能凸显出她的无聊和无能——无能地跳脚。

这么一想,倒把自己给想生气了。

气呼呼地把头一扭,便不再理他。

萧彻轻笑,笑容玩味揶揄中,又带了点无奈的味道:“皇妹好大的气性,明明是你骂的我,我都没生气,你倒生气上了,这是什么道理?”

“这便是我的道理!”颜嘉柔瞪了他一眼,意识到自己的音量过高了些,连忙心虚地回头看向王若樱她们,好在她们一心寻找那支遗落的芍药,并没有留意这里的动静,否则若是被她们发现她在偷听她们的墙角,终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再转头看向萧彻时,声音便压下去不少:“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萧彻望着她,似笑非笑。

他注视着她,唇边勾带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忽然道:“你方才一直看我,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颜嘉柔一怔。

萧彻看了她一眼,那样浅淡的瞳色,却分明带了一点沉沉的幽光,像是能洞悉人心,将她整个人给看穿:“你想问我,为什么帮你出气,是不是?”

“我……”颜嘉柔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萧彻会真能看出她心中所想,本来不欲搭理,但到底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咳嗽了一声,扭扭捏捏道:“为……为什么?”

萧彻弯唇,笑容中颇有几分蛊人的味道:“因为,你名义上是我的皇妹啊,做哥哥的,哪有让外人欺负妹妹的道理呢?皇妹,你说是不是?”

颜嘉柔晕晕乎乎的,竟一时被他迷惑了,以为他的意思是,虽然平日里他们多有不和,但他到底还是将她当做妹妹的,自有一份兄妹的情谊在,不是外人所能比拟的。

她听这话倒还算熨帖,压了压上翘的唇角,难得觉得萧彻还有几分尚未泯灭的良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抬头,却正撞见他望向自己的目光,眉梢微抬,唇畔笑意恶劣。

他欺近身,附在她耳边缓缓吐息:“我的皇妹,自然只能由得我来欺负。”

颜嘉柔一怔,等反应过来后不由得气极,作势去踩他的靴子:“我就知道你是个坏东西,半句好话都说不出!”

皂靴被她用力踩着,他也并不恼,双臂环抱在胸前,只掀了眼皮,笑着看她在一旁闹,只有她实在失了分寸的时候,他才会抬手去拦:“好了,你想掐我拧我,弄在胳膊上也就是了……脸上会留痕迹,徒增麻烦……”

他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皇妹也不想父皇问及我脸上的痕迹从何而来时,我不好回答吧?”

“况且……”他又微微探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挽上鬓边的一缕碎发,喉结滑动,嗓音微沉,显得格外低哑,将两人笼罩在这方寸之间:“你若是害我破了相,届时没有女子愿意嫁给我,又该怎么赔?”

萧彻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在她的耳际,颜嘉柔面颊微微发烫,只觉两人的距离过分近了些,她别过了脸,没好气地道:“那赔你一头小母猪好了。”

饶是萧彻早料到颜嘉柔不会说什么好话,此时也忍不住被她逗笑:“小母猪?”

他慢慢收了笑意,看着她道:“可是,我并不喜欢小猪,”略一停顿,意味深长地道:“我更想你,赔我一只小兔。”

“那怎么行?”颜嘉柔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开玩笑都不行,谁都知道,她最喜欢小兔子,小姑娘家,怎么会有不喜欢小兔子的,更不用说,她小时候还阴差阳错地被兔子救过一命——

她当时蹲在地上逗弄兔子,孰料身后的树干上有毒蛇蜿蜒爬行,正缓缓朝她吐信,只怕再晚一刻,便要朝她进攻,这时地上的兔子好似有了感应,原本正在啃食菜叶,却忽然停住不动了,下一刻,拔腿便跑,小嘉柔眼见兔子跑了,自然跟了上去,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而她生肖是兔,小时候乳名便叫做小兔。

所以,她怎么会不喜欢小兔子呢,萧彻即便是拿小兔子开玩笑,那也不行,抬头瞪了他一眼,正要与他再争辩,萧彻却忽然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下,示意颜嘉柔噤声。

颜嘉柔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他们这边动静大了些,已经引得王若樱她们回头张望,好在他们及时噤了声,而王若樱与木槿又一心想要找到那支芍药,并未多加留意,这才没被发现。

只见王若樱弯着身,正低头拨弄着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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