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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珏不是我的心上人,你才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对我好一点好不好,哥哥,你……既是我的三哥,你怎么能欺负幼妹呢……”
萧彻闻言只是冷笑:“我欺负你?呵,论倒打一耙的本领,又有谁比得上你?”
萧彻还在说这些阴阳的话刺她,颜嘉柔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落下泪来,带了几分赌气意味地道:“总之我那么喜欢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到底哭得他心烦意乱。
他叹了口气,抬手替她擦拭了泪痕:“哭什么,不许哭——你倒有脸哭?”
他看了她一眼,从鼻端哼出一声,问她:“你有多喜欢我?”
颜嘉柔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微微张开了唇,一脸的茫然。
萧彻皱眉:“不是说很喜欢我吗,有多喜欢啊。”
“噢……”颜嘉柔反应过来,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说些让他开心的话。
她有多喜欢他呢,她想他都让他那样对她了,床笫之间,那样多羞人的滋事,为了哄他高兴,她都一一照做了,这还不够说明她有多喜欢他么?
扪心自问,她这辈子,绝对不会和第二个男人做这种事了。
可这些话,到底有些难以启齿。
便是这么一会儿犹豫的空挡,萧彻已经不耐了。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从她绵软濡。湿的掌心之间抽回了自己的手:“算了,我也真是疯了,还等你编鬼话来哄我。”
“你若真喜欢我,便跟我成婚,这事就这么简单。”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滚动了喉结:“我要你日日夜夜,都跟我在一处——这才叫喜欢。”
“我……萧彻,我会和你日夜在一处,我会和你成婚,但不是现在,你等等我好么,等我们成婚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答应你……可是你得先等等我,哥哥,你就等等我,好不好……”
“等?又是等?颜颜,你总是在叫我等,你到底让我等多久?难道要我等到死吗?”
颜嘉柔哭着道:“萧彻,你……你别这么说……”
“我也不想让你等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巴不得今日就跟你成婚,可是你看太子哥哥这个样子,原本就是我变心在先,若是他因我出了什么事,萧彻,这会是我们的罪孽,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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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等等我,等太子哥哥的病治好了,我立刻就和你成婚,好不好?”
“治好?”萧彻嗤了声:“倘若他能治好,这天底下,便没有阉人了。“不会的,他和那些阉人不一样,他只是那里受伤了,会好起来的。”
“傻子,若是能治好,便是轻伤,太医院自然有法子,既有法子,他又何必意志消沉,寻死觅活?”
“多半便是废了,那玩意儿若是废了,那便是废了。历朝历代有那么多的太监,其中不乏位高权重的,想尽办法都想复阳,可你看看,有几个能如愿的?那玩意儿没了,便再长不出来了,哪有‘治好’一说?”
“不会的,他和那些太监不一样,他那个东西,尚在,他说打听到了一个秘方,会治好的……”
“便是那玩意儿仍在,也不过是挂在dng下的死物罢了,”萧彻嗤道:“什么样的秘方,会比太医院的法子还管用?不过是自欺欺人,颜嘉柔,你听他扯。”
“不会的,不会的……”颜嘉柔根本接受不了萧珏自此变成了一个废人,倘若是真的,那他该如何自处:“一定能治好的……”
萧彻见状,只觉心中邪火更炽,冷笑道:“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的事,你倒笃定,怎么,萧珏那玩意儿,对你就那么重要?要我说,你也不必这么伤心,他那东西,废没废,也没多大区别。”
“萧彻,你!”颜嘉柔瞪着他,胸脯上下起伏,太子哥哥都这样了,萧彻居然还说这种风凉话。
“怎么,生气了?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你试过了我,怎么可能还看得上他?”
颜嘉柔扭过了脸,不再去看他。萧彻说的,和她担心的,是一回事吗!
萧彻嘴上一向不饶人,如今正在气头上,自然也吐不出什么好话。
不过他也不愿再和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只问她:“那倘若他要是一直治不好呢?你也永远不和我成婚了?”
颜嘉柔怔了下,抬头看向他,依旧是那几句话:“不会的,一定会治好的……”
萧彻重重换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没意思透了。
“你倒是对他有信心,他却未必信得过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一旦他发现你手臂上的朱砂已然不见,你猜他会不会心生芥蒂?”
颜嘉柔道愣了一下,小声道:“他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他说,他不介意……”
她说这话本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如实回答萧彻的问话而已,但落在
萧彻的耳中,却全然成了另一种意思。
他的额角重重一跳,戾气骤然间上涌,气极反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突然反悔,不肯与我成婚了,原来是心上人不介意你和我有染……”
“原本惴惴不安,以为失身于我,便只能和我成婚了,所以才一口答应,如今知道萧珏不介意,自然又要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了,哪怕他已经成了阉人,也在所不惜……”
“颜嘉柔,”萧彻只觉心口扎进一把利刃,一寸寸剜着他的血肉,“你就这么喜欢他?”
“好,好,好,实在好极了,你这么喜欢他,我成全你。我们就此断了,不过是一段孽缘,我只当从没认识过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第95章 第95章小兔总要乖一些才好。……
燕骁来含光殿找萧彻时,萧彻正在大发雷霆。
刚到书房门口,他便险些被飞来的一块端砚砸到了脚。
他咂舌了一声,连忙往后跳了一步,好看的眉眼一弯,揶揄道:“不是吧,三殿下,月余不见,我一进门,你就给我这样一份大礼?”
萧彻五指扣住案角,青玉镇纸正压着一张洇墨的宣纸。
墨迹未干,上面是他亲手誊的《静心咒》。
他从桌案上抬起头,皱眉看了他一眼,情绪算不上好:“你来了。”
燕骁眉尾一扬,朝他走了过来,边走边扫视着一地被挥落的卷宗,微微皱眉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动了这样大的肝火?”
萧彻重新坐回了圈椅上,伸手捏了捏眉心,一脸的倦怠:“我授意二哥对萧珏动手,原以为他不过是弄断他一条腿,没想到他下手太狠,重伤了他的要害,只怕从此东宫又要多一位太监了。”
燕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出来了,萧衍还真挺恨他这位亲大哥的。”
他说着抬眼看向萧彻,略一挑眉:“怎么?萧珏成太监了你不开心?其实要我说,断一条腿和断子孙根区别不大,甚至后者对我们来说更为彻底。”
“跛子太子固然有损天颜,这太监储君则更是闻所未闻,古来当皇帝的,都追求千秋万代,一个阉人,注定是当不了储君的。萧珏断了子孙根,这回算是彻底出局了。”
“而萧衍谋害皇兄的罪名一旦坐实,加上你给他下的套,流放都算轻的,不过堪堪留住一条命罢了,这储君之位,是想都别再想。”
“这些都在我们的计划之内,每一步都算无遗策,不好吗?”
萧彻微微皱眉,搭在案桌上的手指蜷缩了下,只道:“原本没什么不好,唯一的不好,便是没算到那个小东西的变数。”
燕骁一愣,挑眉道:“小公主?她又怎么了?”
“你们吵架了?”燕骁回味过来,一脸的了然:“我说呢,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也只能是跟她有关了。”
“我看那日你们一起回来的时候,她看你的眼神,都能拉出丝来了,红着脸,羞答答的,若是四下没人,只恨不能立刻亲在你脸上,我以为你们这回算是彻底好了,怎么,又闹便扭了?”
“为了什么?不会又是为了萧珏吧?不是,他都成阉人了,小公主不会还对他念念不忘吧?”
萧彻冷笑道:“何止?她还要为他守身如玉,非他不嫁呢。”
便将今日之事与燕骁讲了一遍。
燕骁听完不由得摇头叹气:“啧,如此说来,你的这位小公主,也未免太不懂事了些。不过她从小骄纵,是被你们几个宠坏了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虽然骄纵无脑了些,但心地不坏,她总觉得是她负了萧珏,如今萧珏遭此大难,她顾念旧情,不愿当这个恶人,也是情有可原。”
“要我说,还是得怪那个萧珏,心眼焉坏,自己都成阉人了,还利用小公主的善心拉着她不放呢,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离间,你可别着了他的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最后对小公主说得那么绝情,真不要她了?”
萧彻低头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突地一声笑:“怎么可能。”
案边烛火映照在他脸上,光影明明灭灭。
他低垂眼眸,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暗影。
烛芯忽然爆出细响,火光陡然跳蹿,愈发映亮他的一张脸。
火舌舔舐之下,有一种令人心惊的俊美。
他唇角缓缓勾起,语调漫不经心中却又透着十分的笃定:“她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若是放在从前,我或许还可以做一回成人之美的君子,可如今,她既成了我的人,我便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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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的道理。”
“我可不是能让人随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是她先招惹的我,既利用我做了解药,便得将她一辈子抵给我。尝过了我的解药,又想拍拍屁股走人,这天底下,没有这样便宜的事。”
燕骁闻言眉尾一扬,抱起双臂,半坐半靠在桌案上,侧过身,将脸凑了上去,戏谑道:“解药?什么解药?她尝过你什么解药啦?是我想的那个吗?不是,那她还肯走啊。”
“嘶,我说呢,难怪那日她看你的眼神那么黏糊,原来你们两个……咳咳,有奸。情了就是不一样哈。”
萧彻:“滚。”
燕骁也不恼,依旧嬉皮笑脸地道:“不过萧闻祈,你既然不打算放过人家,干嘛说得那么绝情啊。人小公主该哭鼻子了吧,她得了那样的怪病,根本就离不开你,别说生病了,你和她……咳咳,有过那事,她即便未曾染上怪病,这辈子,怕也离不开你了。”
他用手肘碰了碰她:“说说呗。你们兰陵人不最会勾引人了么,怎么偏生到了你这儿,说出来的话那么绝情,小公主到底哭了没啊。”
萧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倒关心她。”
“不是,想什么呢,”燕骁笑着打了他一拳:“我的醋你也吃啊。”
“说说呗,她怎么个反应,哭了没有。”
萧彻蹙眉,有些烦乱的地吐出一口气:“我不知道。我说完后就摔门出去了,没有看她,我怕自己心软,她一哭我就走不了了。”
燕骁一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萧闻祈,你也就这样了,这点出息。”
“那你既然那么在乎她,又何必吵架,这不是把她往萧珏那边逼吗?你就不怕她真不来找你啊。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去。”
“她不会不来找我的。”
萧彻轻笑一声:“你不是也说了,她根本离不开我。”
“不出三天,她一定会乖乖过来求我。”
“我自然不会放手,只不过小兔不太乖,总要让她吃些苦头。”
“也让她好好想想,要那个阉人还是要我。”
“自己想明白了最好,若是不然,我也自然有别的法子,总归她根本离不了我,便注定逃不开我的手掌心。”
“之前就是太宠着她了,才会养成她如今这样的脾性,以为我什么都会惯着她,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为了萧珏拒绝我,伤我的心。”
“虽说我跟她说断了,只是我的气话。不过也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冷她几天,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小兔总要乖一些才好。
燕骁闻言点了点头,倒是颇为赞同:“你那位心肝,说实话,脾气真算不上好,一身骄纵的臭毛病,人又不聪明,别的本事没有,惹你生气的本事那是一套一套的,你真该好好治治她,别总惯着她。”
萧彻屈指手指,轻扣了桌面,抬头看他:“她脾气好不好,人又聪不聪明,倒也轮不到你来说道。”
燕骁:“…………”
燕骁摆了摆手:“行了,行了,算我多嘴行了吧。是你自个儿说她脾性不好,我以为你也想我帮你义愤填膺地说她几句解气,结果真说了你又不高兴。”
萧彻:“你懂什么,她到底年纪小,难免不懂事些,我日后自会好好调教。虽说她有些小毛病,可她天真单纯,心地善良,瑕不掩瑜。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说她半句不是。”
燕骁:“…………”咦,恋爱脑真可怕。
燕骁:“行了行了,不说你心肝了,说说正事吧。如今萧珏已成了废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在朝堂上动手?”
“萧珏已经残废,下一步便该对萧衍下手。至于之后,你上回说,圣上暗示你洗清血脉争议,方便继承大统,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还是不放心,若是你会错了意,届时在朝堂上圣上不配合你,那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自从贵妃薨逝后,圣上对你的宠爱不比从前,你真出了事,他未必还会力排众议保下你。”
萧彻低头看着手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放心吧,无论我做了什么,哪怕是犯下天大的过错,他都会留我一条性命。”
“不为别的,只为我是这世上,我母妃留下的最重要的一件遗物。”
燕骁一愣,点了点头道:“也是,旁的遗物都是死的,又怎比得上你?”
“至于他暗示我洗清血脉一事,”萧彻垂眸,仿佛陷入了回忆:“我想不会有假。”
他还记得那日魏元帝旧疾复发,召他们几个皇子侍疾,萧珏和萧衍走后,他拉着他的手,口中叫着“彻儿”,一遍遍地对他说:“若是你身上没有一半兰陵皇室血脉就好了……若是让所有人相信你并非兰陵皇族之后就好了……这样等到找到机会将萧珏与萧衍废黜,那帮玄陇世家就
再无借口阻止朕立你为储君了……”
“那朕就可以完成沉鱼的遗愿了……朕知道她想要什么,朕一直都知道……朕会帮她,这是朕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朕一定会帮她……”
他紧紧拉着他的手,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人,脸上渐渐露出奇异的微笑:“这样,等到了九泉之下,她会不会原谅朕?”
“彻儿,朕会帮你,你也帮帮朕,好不好?朕这一生,机关算尽,不择手段,以为终于得偿所愿,可到头来,却早已弄丢了最珍贵的东西。直到失去了,朕才明白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可惜,已经太迟了。”
“彻儿,朕聪明的彻儿,你会明白父皇的意思的,是不是?”
“帮帮朕,帮帮你母妃,也帮帮你自己。”
第96章 第96章“哥哥,我错了,你别不……
再次回过神来时,是燕骁点了点头,看着他道:“既然你能确信,那我也就放心了。”
“人选有了么?要想洗清血脉争议,你就不能是贵妃的儿子,可你这长相……只怕人选不好找。”
萧彻要笑不笑地扯了唇角:“放心,托我父皇的福,人选是现成的。”
“怎么说?”
“姬乐跟我说过一些旧闻——早年因御花园刺杀一案,余下的兰陵人皆被流放,路上染了重病,无一幸存。按理说兰陵人体质异于常人,轻易死不了,即便流放,也很难会因为染疾全都死在路上,可偏偏这事就是发生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无非是萧元乾为了我母妃口头上答应留她族人一命,可背后承受不住世家的压力,抑或是想斩草除根,还是默许了他们在路上动手。”
“这事之后,我母妃郁郁寡欢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很难强撑着精神再与萧元乾虚与委蛇。”
“便是这段时间,萧元乾整日酗酒,后在宫里遇到了一名与母妃有几分相似的女子,酒醉之下将她当做了母妃,宠幸了她,她就是姜嫣。”
“那一夜过后他有了皇子,只不过生下没多久之后便夭折了,人也变得疯疯癫癫。”
“之后她就被萧元乾打入冷宫,他一向如此,除了我母妃,他对旁的女子都十分绝情……哦,不对,”萧彻忽然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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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一顿,慢慢眯起眸子:“他对我母妃,才是最绝情的一个。”
“至于那个姜嫣,虽然在冷宫里生活了多年,人也早就变得疯疯癫癫,但我之前去看过她,容颜倒是依旧未改,确然有我母妃的几分风姿。”
“而她之前虽为奴籍,但也是士族出生,只不过因为获罪被抄家,这才沦为官奴。前段时间又恰好被平反,那么,便并非罪臣之后。”
“一个士族出生的贵女,门第高贵,她的后代便不会被门阀所不容。”
“她长得又肖似我母妃,自然与我也有几分相像。之前还诞下过皇子,与我母妃正巧前后临盆,诞下的皇子却诡异地夭折了,她又变得疯癫,整日里都在念着皇儿未死,那日见到我,竟像是疯了一般,说我便是他的皇儿,模样倒颇为唬人。”
“疯子的话的确不可信,可疯子的话却也最可信。”
——“这种种条件加在一起,不正是最好的人选?”
燕骁点了点头:“确实。她的存在,倒像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一般。”
“不过如何让所有人相信,她才是你的生母呢?你可都部署好了?”
萧彻道:“已经找到了当初给我母妃和姜嫣接生的两位稳婆,对簿朝堂之时,世族派去的人会在给姜嫣接生的稳婆的房间里搜到二十年前波斯进贡的织金锦,那是我刚出生时身上裹着的锦缎,这种锦缎,萧元乾只赐给了我母妃,如今明面上宫中已无存余,但是他们不知道,萧元乾还留有一块,并在几日前赐给了我。”
“至于他为什么会将一块锦缎留有二十年,我想大约凡是我母妃喜欢的东西,他都要留一样在身边,仿佛每留下一样,他便能多留住母妃的一分喜欢——你说多可笑?”
“皇权之下,人证可以强逼,物证可以捏造,容不得他们不信。”
“最后的真相,是我母妃产下死胎,萧元乾恐她伤心,命稳婆偷偷调换了她与姜嫣的孩子——别说,这还真是萧元乾能做出来的事。”
“我设计的真相,萧元乾一定会亲自为我作证。等着看吧,届时自会有一场好戏。”
“嘶,说到好戏,我还有一场更有趣的戏呢。”
说到这里,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
烛光掠过他的眉眼,动荡出一段惊心动魄的潋滟。
“滴血认亲,是不是很有趣?他们想看什么,我便给他们看什么。”
“只是不巧,得让他们失望了,我和姜嫣的血必定相融,不为旁的,只为兰陵男子的血,天生可以与任何女子的相融,可惜啊,”他嗤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兰陵人被他们屠戮殆尽,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个秘密了。”
燕骁喉结滚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好了萧彻,你做了这么多,你母妃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慰藉的。”
他看了他一眼:“既然都已部署周全,你打算什么时候洗清血脉争议?”
萧彻眼睫低垂,投下一片淡淡阴影:“不急,眼下并非最好的时机。”
冷白的手指微蜷,指尖轻扣着桌面,他道:“算算日子,崔家那边也该有动作了,之前骊山的那匹雪花骢尸身仍冰冻着,腹中被动了手脚的草料也依然保存完好,证据既在,便也该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东宫不是在查坠马案么,我便帮他们一把,引他们发现那匹雪花骢,萧衍两次在草料上下的都是同一种药,手法如初一撤,东宫的人剖腹一看,自然会知道两次坠马并非意外,且都由一人所为。”
“萧衍之前事事都听我的安排,却不知安插在沙苑监的那名下监,是我的人。他以为由萧珏亲自选人,就真查不到他头上了么?”
“这不过是我哄骗他的一番说辞罢了,等东宫的人找到那匹雪花骢后,朝堂上都会知道骊山坠马是人祸,既是人祸,则必然要追查真凶,那么这个时候,那名在草料中下了避寒香的下监听到风声,畏罪潜逃,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人既然逃了,房间自然要好好搜查。那么从房间中搜出几封信函、剩余的避寒香,以及其他的物证,矛头直指萧衍,也并不意外。”
燕骁闻言点头道:“不错,这几步棋你埋得早,又埋得极深,环环相扣,并不刻意,旁人该是看不出端倪。”
“萧珏已成了废人,再清算了萧衍,眼看已无人可继位,众人难免将目光放在你身上,可因着你的血统争议,朝臣也不会松口,可一时却也无合适人选,正是焦头烂额之际,这时你若能洗清你的血脉争议,让他们相信,你非但不是前朝皇室余孽,反而是士族之后,他们对你,自然不会像从前那般严防死守。”
“这样一来,你就有机会了。”
萧彻“嗯”了一声:“还有一件事,姜嫣虽是士族之后,与崔氏倒也渊源匪浅,只是到底不是崔氏之人,崔守阶那个老狐狸,在没有完全信任我之前,不会那
么容易让步,同意立我为储,这个时候,我需要有朝臣站出来,与之据理力争。”
燕骁闻言皱眉道:“为你据理力争?可满朝士族,皆以崔守阶马首是瞻,又怎会为你说话?”
萧彻指尖轻轻敲击桌案,只道:“所以,便要找一个寒门出生的朝臣。”
“你有人选了?”
萧彻“嗯”了一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贾唯。
“贾唯此人,出生寒门,心性极高,一心想往上爬,他并不是庸庸无能之辈,倒是颇有才能手段。可如今大魏的官场已然成形,以崔守阶为守的玄陇门阀把持着朝政,唯有士族子弟才能平步青云,而那些出生寒门的官员,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容易跻身官场,却仍为士族门阀所不容,大多一生碌碌无为,永无出头之日。”
“他贾唯若想往上爬,便只能与我合作,一同对抗士族,一旦事成,我继任大统,他便有从龙之功,他是个聪明人,这个机会,他不会不要。”
“虽则朝堂为士族所把持,可底下的寒门官员并不在少数,一旦有人出头,加以笼络,必能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为我所用。”
燕骁点了点头:“不错,先将此人招了,以他为刃,替你划开士族门阀的口子。”
……
——
萧彻先前断言,不出三日,颜嘉柔便会乖乖来求他。
可事实证明,他还是太高估她了。
吵架的第二天,她便在含光殿门口闹着要见他。
萧彻有心要冷落她几天,磨磨她的性子,自然闭门不见。
颜嘉柔什么脾性,自然不依,大发了一通公主脾气,之后冷静下来,便咬着手指,慢吞吞地转了转不太聪明的脑袋,仔细回忆上回是如何跟他和好的。
哦,是了,那回下了大雨,她听了映雪的话,故意站在雨中淋雨,才逼得萧彻不得不出来见她。
她眼神一亮,连忙抬头望去,可惜今日天公实在太作美,晴空万里,不见一丝乌云,怎么看都不是个会下雨的情形。
苦肉计行不通,小公主又耷拉下了小脸。
最后不死心地在殿门口徘徊了半个时辰,才终于气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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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地回去。
回去之后,自然又是免不了发脾气,将房间里的物件扔的到处都是,却仍是不解气。
发完脾气就又开始哭,一会儿抽噎着开始后悔:“哥哥,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一会儿又越想越气,大骂道:“萧闻祈从来就是天底下最最讨厌之人,一贯如此!”
“他只会欺负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哭到伤心时,膳食也不肯用,趴在床上哭得肩背耸动。
映雪瞧着心疼,劝她道:“主子,方才在含光殿您不哭,如今在这又哭什么,三殿下又看不见,倒是白白浪费了这许多眼泪。”
“我才不在含光殿哭!让他们都笑话我!我就要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呜呜……”
映雪叹了口气:“主子,您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您若真想见三殿下,奴婢这里倒有个法子。”
颜嘉柔闻言渐渐止住了哭声,从迎枕上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了映雪一眼:“什……什么办法?”
映雪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下,凑过去与她耳语一番。
颜嘉柔仔细听着映雪的话,红唇微张,眨了眨眼道:“你是说……去找皇祖母帮忙?”
“不错,太后素来宠你,不会不答应。至于三殿下,他为人冷淡,与宫中众人素来不亲近,但唯独太后,他倒是与之十分亲厚,太后请他过去小坐,他必不会不卖她这个面子。”
颜嘉柔眼睛一亮,想着是这个理,立刻便欢喜道:“那我现在就去找皇祖母!”
说完也不哭了,胡乱擦拭了一把泪水,便要着急地下床。
映雪看着她,见她浓睫沾泪,一张小脸粉白斑驳,淌满泪痕,眼圈红红的,好不可怜。
她原本便生得冰雪可爱,娇美动人,如今美人垂泪,眸光盈盈,实在是我见犹怜,任谁看了都会心软三分的,何况是素来便疼爱她的太后。
映雪觉得颜嘉柔此去,至少有九成的把握。
第97章 第97章“这样娇滴滴的皇妹,他……
映雪刚想再叮嘱她几句,一个不留神,她早就下床跑远了。
映雪一愣,总觉有哪里不对,余光瞥见地上那双金叶云头履,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朝着她的背影喊道:“小祖宗,你还未穿鞋!”
颜嘉柔紧急停下,又连忙提着裙子折返了回来,皱巴着一张小脸,一副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口中嘟哝着催促道:“哎呀,映雪,快一些快一些……”
映雪一面安抚着小公主,一面弯腰帮她穿鞋。
鞋一穿好,小公主又提着裙角,急急忙忙地往门口跑,活像一只跳脱的小兔子,抓都抓不住。
她今日为了去见萧彻,特地穿了一身轻纱质地的百褶裙,裙摆饰有孔雀羽线的刺绣,缀以珍珠,行动间摇曳生姿,轻盈飘逸,就像一只翩然灵动的花蝴蝶。
映雪一晃神的功夫,她果然也像一只花蝴蝶一样转眼便飞走了。
她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心想,便这么急么?
她很早就知道她的这位小祖宗真正喜欢的是三殿下,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已经喜欢他喜欢到这种程度了。
恐怕连她自己,都尚未意识到吧。
——
这日薛止敲门进来,说是太后差人过来,想请三殿下去安仁殿一叙。
萧彻从卷宗中抬起头来:“怎么?她老人家有事?”
“说是近日神思疲乏,夜里多梦,梦到了殿下你小时候的事,便想请你过去一叙。”
萧彻没有多想,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他将手中的卷宗合上往边上一扔:“回头备些养神滋补的药材,和我一起去一趟仁安殿。”
“是,主子。”
——
等萧彻去了仁安殿见到太后,却发现她老人家精神矍铄、神采奕奕,怎么也不像神思疲乏,夜里多梦的样子,当下便瞧出了端倪,多留了个心眼。
等宫婢将茶水奉上后,他掀开杯盖拂了拂上面漂浮的茶沫,余光果然瞥见对面的一扇屏风后面有一角藕粉纱裙若隐若现,裙边缀着的珍珠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萧彻弯了弯唇角,将手中的茶盏搁置在桌上,一抬眼,似笑非笑道:“皇祖母,你屏风后好像藏了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莫不是刺客?”
话音刚落,便见那道藕粉色的身影一顿,连忙做贼心虚地往里缩了缩。
萧彻眉梢轻抬,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懒洋洋地道:“果真是刺客,一听见我们说她,便又躲回去了。宫中混入刺客,这可不是小事,”他故意朗声道:“来人啊,抓刺——”
颜嘉柔被吓了一跳,不得不被迫现身:“不……不是刺客……”
少女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窘迫地站在两人跟前,局促地绞着手指,低着头,细如蚊讷:“是……是我……嘉柔……”
在眼下这般尴尬的境况下,她自觉无地自容,却仍忍不住抬头偷偷去瞄萧彻。
太后抚了抚额,连忙掩饰性地去端茶盏,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萧彻自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笑意:
“哦?原来,是皇妹啊。”
颜嘉柔软糯地应了一声:“嗯,三……三哥……”
太后眼见她那个不争气的小孙女,一见到萧彻,三魂便跟着丢了七魄,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他,旁的竟也什么都顾不上了,还得她这个老婆子出面替她转圜:“彻儿啊,是这样,这小嘉柔呢,听说哀家这几日睡不安稳,特地过来看望哀家,给哀家带了一些安神香过来……”
“她前脚刚来,正巧你后脚便到了,小嘉柔说她最近说了一些话,惹你生气了,怕你还在气头上不愿见她,便想着先去屏风后面躲着,等哀家做做和事佬,帮她在你面前说说好话 ,等你愿意见她了,她再出来……”
“谁知道我们彻儿那般细心,进来没多久就发现我们小嘉柔藏在屏风后面……发现了也好,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就好了。”
“要让哀家说啊,你们是一起自小长大的兄妹,兄妹之间,哪有隔夜仇呢。彻儿,你也是,嘉柔不过才及笄,堪堪十五岁的年纪,还是一团孩子气呢,你年长她几岁,要比她沉稳懂事许多,怎么还跟幼妹计较?”
“她是你最小的妹妹了,又不比你旁的几位妹妹,她到底是异姓公主,你做哥哥的,便更是要多关心她,往后相处,你也要多让让她,知道么?”
萧彻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知道了,皇祖母。”
太后闻言笑眯眯道:“这就是了。”
“今日就让哀家替你们做个见证,我们小嘉柔和彻儿啊,要和好如初,以后和和美美的。”
“说起来,小嘉柔已经及笄,彻儿也已及冠,都该考虑婚姻大事了,要哀家说啊,你俩便般配得很,自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也都是哀家喜欢的好孩子,以后若是能给哀家再生个小重孙、重孙女的,那哀家便再高兴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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