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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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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不说话,她有种暴躁的无力感:“你也骗我是不是!王业平!你走为什么不和我说,不等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了……”

情绪正激动,一只绿色青蛙玩偶出现在眼前,吓她一跳。

“我们小景怎么变成小包子了?”

他从身后探出头,露出洁白的牙齿,冲她笑得灿烂,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和哭花的脸,佯装诧异:“你这是参与三战了?还是刚刚穿越回来……”

所有的话被一股力量吞噬。

她惦着脚抱住他,力气之大好像要把他活生生勒死,满腹委屈再也憋不住,在他耳边呜呜咽咽:“我以为,我以为你真不和我说再见了,王,王业平,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不是说,说一起去上京吗,你怎么不问问我,你要和我绝交吗……”

天呐……

早知道还是偷偷走了。

努力咽下喉间的涩意,指骨微张,僵硬地在她头上拍了拍,本来准备了一整晚的借口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窗外又一架飞机起飞,光影照进来,刺目难忍。

他轻声:“小景,我不带你回上京了。”

如果要当恶人,还是应该他来。

怀里的人明显一顿,惨兮兮地退了一步,盯着他,似乎在检验自己是否听错,又像是在看他是否说错了。

王业平笑了笑,藏在袖下的手越捏越紧,几乎嵌入肉中,干巴巴念着台词:“我知道你,也算是个富二代,你家就你一个女儿,我把你带走,伯父伯母非得杀了我不可,我承担不起啊,所以,我决定自己走了。”

故意抹掉她的另一个身份。

也不算是故意。

他不愿承认,也不愿接受。

没资格谴责岁聿,他又是什么好东西呢,看见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被迫迎意,他当时第一个想法不也是逃吗?

你问他为什么不去抢,说到底不也是接受不了她的身份吗?

岁聿是强盗。

他王业平就是懦夫。

“前往上京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京航MU6666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请您抓紧时间……”

故作轻松地插着口袋从她身边大步走过,“小景,不开心的话可以主动来上京找我。”

白色行李箱平稳地在地上滑动,人群涌动,他只要再走几步很快就会被淹没在人海中。

人声喧闹,他还是先听清了她的声音。

她说:“我在平海只有你一个朋友,现在我的朋友要去上京了,王业平——”

她现在。

他希望她能痛痛快快谴责他一顿,最好毫不留情面,说些老死不相往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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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他承受的住,说的越狠越好。

越不体面彼此越互相不牵挂、不惦记……

“起落平安。”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机场暖流飘动,却仍能感受到外面时不时吹进的冷风。

他感受不到心脏跳动了。

所有的一切,都感受不到了。

广播第二次催促。

一个大男人站在中央直不起腰,斜落在地上的影子随风摇散。

“景昭……”

“可不可以……”

“来上京找我……”

只要你来。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什么都不要了。

可惜这次身后没人回应他。

一直等到航班起飞,车门被打开,杜明君扔进来一瓶冰水,困的打盹儿,指着已经飞远的飞机,迷糊开口:“人走了。”

“嗯。”那人还是趴在车窗上,寒风撩起男人额前的发丝,一夜没睡,他眼中没有半分倦意。

顺着他的视线可以清晰捕捉到穿着黄裙子的女人站在马路边,不打车也不动,就那样站在街口看着红灯变绿灯,绿灯闪黄灯,最后又变红灯。

叹了口气,他捏捏眉心,“这样是不是太过了,毕竟姓王那小子虽有心,但也没对她做什么。”

他还是不说话。

毕竟是他们两口子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为了缓和气氛,特地挑了一个轻松点的话题:“行了,现在你俩中间的刺也拔了,找个时间把人接回来呗,好好聊聊,你身为男人,多少服服软。”

“嗯。”这次回了个从胸腔闷出来的字。

杜明君摸着鼻子仔细琢磨了一下,随后说:“马上过年了,你反正也要去找伯父伯母,把你那辆Mtthew海轮请出来带小聋子玩玩呗。”

刚好他们一起聚一聚,说不定欢快的气氛多一点儿,两个人也能冰释前嫌。

说到底,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嗯。”

他还是趴在那里,散散掀了掀眼皮,深邃的黑瞳中不见半分笑意。

他刚刚可是目睹了全过程的人。

她那样的眼神从来不曾落在他身上过。

那样的拥抱也没有。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她抱住他的那一刻,原本为了哄她开心买的一盆小雏菊——被他硬生生尽数折断。

收回目光,淡淡道:“走。”

杜明君惊:“不带着她一起吗?”

这次他没有犹豫:“她不会跟我们走的。”

与其不讨好,不如让她自己冷静一会儿。

毕竟他刚刚把她的小情人逼走。

等她冷静下来,就会发现能这个世界上能寻求庇护的人,只有他。

至于王业平——不过是她一时糊涂选错的路。

车轮毫不留情碾过凋落的小雏菊。

景昭,你会选择重新主动靠向我的。

他肯定。

第33章 潮汐

她是怎么回家的, 她已经忘了。

只记得盯着一架架飞机起航,干涩发冷的风把她吹透,过马路时还扶了一个受伤的老奶奶, 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老奶奶摇摇头,很快跑开了。

坐在沙发上, 日日跳上来亲昵地窝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已经像这样待在家里整整两天了。

摸着小猫的脑袋, 手心的温度一点点让她发木的头脑重新运转起来,抱着它走到猫盆面前, 倒了点儿猫粮和零食。

“吃吧。”

小猫只是嗅了嗅, 又趴回她的脚边。

“我不吃你也不吃是不是?”戳着猫脸,她不是没发现,这两天因为没胃口, 她基本一天只随便吃一口东西。

日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也不好好吃饭,甚至精神头儿也没以前足, 总是喜欢趴在毛毯上。

蹙了蹙眉,对小猫说:“今天给你约个兽医姐姐好不好?”

小动物比人脆弱多了,像她, 两天不好好吃饭也不会有什么异样。

钥匙开门声响起, 转身,下意识恐慌。

“啊, 今天风可真大。”男生灰头土脸地走进来, 没了往日张扬四射的装扮, 穿着破了洞的羽绒服, 金色的头发也长了不少,几乎要没入眼睛, 那张养尊处优的脸看起来消瘦了好多。

好久不见,他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董思阳脱下羽绒服直接扔地上,才注意到蹲在角落错愕地看着他的女人,一手撑着桌角一手撩了撩头发,没正经地开口:“怎么,为我成熟魅力所折服了吗?”

“……”景昭嘴角抽动。

有关董思阳,她不愿多问多管,从金秘书和岁聿的态度中就能看出来,他是属于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甚至不低于岁聿。

即便他一口一个“嫂嫂”叫着,她还是刻意保持疏远。

抿了抿唇,她指着里屋一间:“浴室在里面,热水器也装好了。”

董思阳:“……”

董思阳:“嫂嫂好绝情,这么久没见难道没想我吗,连抱也不抱一下?”

说着,他就要冲她过来。

景昭惊恐拔高音量:“你先去洗澡!好脏!”

“抱一下嘛~抱一下~”

最后被受惊吓的日日两爪子逼进浴室洗澡。

翻箱倒柜才找到两件稍微宽大的白衬衫和五分裤。

做了一碗面条,恰好他出来。

“嫂嫂,你这衣服……有点儿不合适啊。”

循着声音转头,眼前这一幕差点笑出声。

快一米九的男生穿着她的衣服,露着肚脐,五分裤硬生生穿成短裤,怎么看都有几分,嗯,变.态的意思。

眼睛不自觉笑弯,她坐在桌边,“你的衣服还在烘干,等一会儿就能穿了。”

看她想忍住笑,但又憋不住的样子,他也跟着勾了勾嘴角。

伸了个懒腰,坐下,好久没好好地吃口饭了,他当即挑了一大口面条塞进去,然后——

“呕”地吐出来。

“……我给你点的外卖马上来。”不出意外的反应,她很淡定地把外卖界面给他确定了一眼。

董思阳擦擦嘴角,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碗清汤面,到底什么功力才能把这么简单的食物做出这么复杂的口感。

“你平时也做饭吃吗?”

“嗯嗯。”她点头,对上他像看鬼一样的眼神,解释,“我已经习惯了我的厨艺,但是你们大部分人吃不惯。”

怎么可能是大部分人……

除了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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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人能咽下去。

托着下巴,他眨了眨眼,“嫂嫂,你不好奇我这些天去哪了吗?”

景昭顺着他的话说:“你这几天去哪了呀?”

跟哄小孩子一样,但他不在意。

笑眯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卡,颇为得意道:“当然是去赚钱养你们了,喏,工资卡。”

董思阳乖顺时配着这个发色这张脸,像个荷包蛋,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就算她现在确实想做个煎蛋,但理智还是打败了食欲,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慢慢瞪大眼睛:“赚,赚钱?!”

他不是少爷吗?

所以那么风尘仆仆地进门,是因为刚从工作岗位回来?!

不以为然地哼了声,“怎么样,厉害吧。”

“可是,你家,不是可以……”言语混乱,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想说的话。

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努努嘴:“啊,没办法,那个女人来这边了,就是我爸新娶的女人,可能是嫉妒我这个少东家身份,撺拨我爸把我所有卡停了,顺便把我从所有我家旗下的店铺拉黑,导致我现在无家可归身无分文喽。”

语气轻松地说出这么凝重的话题,景昭一时不知是先佩服他心态好还是先佩服他抗压能力强。

先前从金秘书那里知道他家庭的复杂性,所以刻意跳过令人不开心的问题,转而小心问:“那你现在的工作是?”

指尖在她手机上点了两下:“送、外、卖!”

景昭两眼一黑,那一会儿岂不是同行碰同行?早知道该让他给自己接单一份外卖拎上来吃。

神情严肃,她把卡往他那边推了推:“你自己留好。”

他现在怎么看也比她困难多了吧。

他重新推回去,敲着桌子:“这点儿小钱都不够小爷喝酒的。”

叹了口气,果然哄小孩是世界难题,试图耐心同他解释:“可你现在没钱喝酒,难道你要每天吃我做的饭?或者选择饿死。”

好吧也没什么耐心。

“……”

那么苍白却那么有说服力。

刚好烘干机滴滴咚咚的音乐响起,董思阳挑挑眉:“我先去换衣服。”

景昭点点头,这么久没看见日日,下意识寻找起来,发现小家伙好像在猫窝里缩着,它最近总是这样,走过去,给它倒的猫粮一口没动。

“日日,怎么不吃饭啊,是不好吃吗?”伸手想把它抱起来,揽住小猫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它的体温比平时高多了,而且她几乎是把它半抱悬空,小家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心跳滞了一瞬,颤颤唇:“日日……?”

“喵呜……”虚弱地回应。

“董思阳!日日生病了!我要先带它去医院!”

一个杂乱的头探出来,同款惊恐,看着她手里无精打采的小毛团忙道:“我还剩一个腿,你等我!”

两个人谁也没磨蹭,拎上衣服,开门刚好碰到外卖员,五星好评外加短暂道谢,他直接带着她上了摩托一路飞驰到附近最好的宠物医院。

排了个加急号,站在外面两个人同频率踮脚着急等待。

检查室的门刚打开,两人立刻跑到医生面前:“小猫怎么样?”

医生皱着眉,抬手扶了下眼镜,神情严肃:“湿性猫传腹,先打针吧,打完针还需要输血,这几天按时过来,小猫还小,你们多注意观察。”

医院账单签好字递给她,景昭紧张道:“这个严重吗?”

“你们送来的很及时,只要按时治疗不会有问题的。”他能看出来这只猫的主人应该是很爱它,盘靓条顺的。

松了口气,拿着账单,看了眼需要支付的价钱,咽咽喉咙:“治疗大概需要多少?”

“这个说不好,看小猫恢复情况,保守估计一万,但也有两三万才能好的,你们考虑好。”

手心紧了紧,她点点头,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正要抬步,眼前猛地一黑,还好董思阳在一旁及时扶住她。

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声音沉下去:“你先回家,反正知道小家伙没事儿了,我在这儿等着。”

“我没事儿,等它好一点……”

“好了,它好不好不是你等出来的。”把她手里的账单拿过来,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走,“你先回去吃口饭休息一下,你俩要是都倒了,我怎么办,分身吗?”

景昭回头看了他两眼,终于妥协下来,向他保证:“我在家等着你们。”

他也行了个很标准的美式军礼:“行,你放心,我保证把日日完完整整带回去。”

她最近是有点不舒服,到家把锅里剩下的面条吃完,董思阳的外卖搁冰箱放好。

习惯性打开电视调到cctv1,拿了一条小毛毯盖在身上。

“……下面插播一条新闻,近日平海市中心机场发现一名埃博拉病毒携带者,该携带者为女性,年龄为60-85岁之间,现该机场已禁飞,所有怀疑与其有接触的市民请及时前往医院进行检查……”

好困……

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电视的光线时明时暗,感觉报道的那张脸格外眼熟,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身体轻飘飘的像是陷入棉花中。

还是一阵香气把她勾醒。

睡眼惺忪地睁眼,好久没睡的那么沉过了。

屋子不大,董思阳很快注意到她,歪歪头:“刚好要叫你,快吃饭。”

肚子应景咕噜起来,懵懵点头,穿着拖鞋坐在桌边,看着各式各样的菜系,疑惑开口:“你做的?”

“不是,楼下买的。”他没有隐瞒。

“日日呢?”

“睡觉呢,给它也折腾坏了吧。”咬着筷子,“不过你放心,我打听过了,这个病蛮容易治的。”

嚼着黄瓜,意识也慢慢清晰,咽下,“今天的费用是你交的,我一会儿转给你。”

夹肉的手一顿,董思阳气笑:“你有病吧。”

景昭:?

“别给我转那点儿破钱,你手里几个钱啊一直给我转,够给它治病的吗?你不是要离婚吗,离婚钱攒够了吗?充什么大款。”

不可理喻地看着他:“你的钱难道够给它治的吗?”

他才送了几天外卖,所有的卡全停了,浑身上下加起来,他们分明穷的不分彼此。

那人平静回望她:“景昭,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我爹要钱,再不行就去抢我家店,他再狠心也不会把我送进去的,你能不能懂?”

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用筷子敲了敲碗,也学着他的语气开口:“董思阳,实在不行我可以去找景家要钱,再怎么样三两万还是很轻松能拿到的,我比你情况好多了,能不能懂?”

看着他说不出话吃瘪的样子,她也觉得心情好了一点儿,继续低头吃面。

不得不说,是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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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好吃一点儿。

“景昭……”

“没大没小。”嚼着面条打断他。

“你先听我说。”放下筷子,他挪了挪椅子,离她又近了一步。

这下她才收了笑意,抬眼听他说话。

少年说到底也才十八岁,就算装成熟也掩盖不了眼中的诚挚热烈。

“景昭,你别低头。”

他直直看向她,每个字咬的很重,重到她的呼吸短暂停滞,反复回味他这句话。

“你别向任何人低头,景家也好,我哥也好,不要去做你不喜欢的事。”

不然他这么拼命干什么。

美国那边开学,他爸催了他七八次,不是放心不下她,他不可能还留在这个无聊透顶的地方。

他这个人是有点儿犟,认准的人和事,必须要达到他的目的,达不到心里就过不去。

钱,他不缺。

爱,他妈死的早,没给他留下什么兄弟姐妹,他爸比他爱钱多了,从小到大不管他也看不上他,这玩意儿也不稀罕。

你要非说他喜欢什么,他喜欢刺激。

所以在美国基本什么都摸了一遍,越是不让做的他偏做,不让碰的他偏碰。

来到这里,他的目标就是她,从一开始他就说了,他得要她赢。

所以,“你听到了吗?”

你不能低头,不能委曲求全。

她眨眨眼,少年眼尾盖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她总是觉得“委屈”这个词不该出现在他们这群人身上,所以察觉的那一瞬间,还有些震惊。

轻轻舒了口气,顺着他的话点头,温声:“我听到了董思阳,我努力。”

她会努力等到春天到来。

董思阳主动提出睡沙发,和她说自己也待不了几个晚上,让她别在意,正好帮她看门了,顺便监督日日睡觉。

第二天睁眼就看见他留在桌上的字条,说桌上留了饭,他带日日去做个全身体检,顺便早早排号。

景昭有把握,虽然董思阳看起来不靠谱,但要是成家,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爸爸。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是眩晕,不仅眩晕,整个人发热到难以忍受的程度,明明昨晚吃了药,按理来说不该这么难受。

电视在背后播着晨报,撑在桌上正考虑先吃什么的时候,一滴鲜红的血滴落。

她愣了一下。

紧接着,浓稠的红色止不住往下流。

立刻昂起头跑进厕所,冷水泼在脸上,冻的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止住鼻血,扶着墙大口呼吸,胸闷得难受,镜中的人脸色一片惨白,眼中布着血丝。

手机从客厅响起,走出去接通。

“喂。”

“喂,景昭啊,我是妈妈。”

“嗯。”大概知道她想问什么,提前开口,“最近有些忙,等过两天闲下来可能回家。”

卫生纸在鼻子周围蹭来蹭去,还是有血丝。

“啊…是这样的,我觉得你和岁聿两个人都小,还没想明白,我和爸爸买了一些东西,想着我们一起去他家说明白……”

“不用了。”她直接拒绝,扔掉手中的纸,眼神停留在电视报道上。

“我也不是说你的意思,这个事我也打听过了,就是上次去找你的那个小伙子,你们公司传的也是风言风语,任谁听了也不舒服,岁聿肯定生气误会,所以你得主动找他好好聊聊……”

景母在电话那头嘟嘟囔囔说着,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看着主持人严肃地介绍着昨晚同一个报道的人,记忆回溯,人脸慢慢对应上。

险些站不住,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视线僵僵转回手机,生硬道:“先挂了。”

指尖轻颤,在浏览器上打出「感染埃博拉病毒症状」,搜索。

那天她是扶了那个老太太过马路,她的额头还有伤口,可她好像只扶了她的衣服,没碰到……

想不起来了,完全想不起来了……

黄昏日落,蒙着一层水雾,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不会下雨,看这样子到了晚上估计还是一场大雨。

平海少雪,但多雨,住久了也就习惯了。

到小区楼下,董思阳压了压鸭舌帽,怀里揣着毛崽子,逗弄好不容易打起点儿精神的小玩意儿:“回去也保持听到没,哄哄她。”

吹着小曲往楼上跑,像往常一样打开拿钥匙打开门,插进去瞬间感觉不对劲儿,门被人反锁了。

脸上的笑僵了僵,迅速敲门:“景昭你在不在里面?门怎么回事?”

又砸了两下,他心急了:“你不开门我可要撞开了!”

“董思阳。”打开一条缝隙,老式防盗门里面还挂着链条,他用力撑开,也不过只能伸进一个手掌,她靠坐在门后,他看不见的位置。

“我好像生病了。”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被这种语气弄得头大:“生病就生病!我带你去医院不就好了,你这是干什么!”

屋内,她戴着蓝色医用口罩,脸色红胀,白色衬衫上还粘着刚刚不小心蹭上的鼻血,呼吸滚烫,哑声:“你先带日日去别的地方住好不好,然后你快点儿去医院做个抽血检查,我明早有力气了也会去……”

“景昭!!”他怕吓到怀里的小东西,只能咬着牙喊她的名字,抓门的手用力收紧,咯吱咯吱发出噪声,“你他.妈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万一是埃博拉。”她又克制不住开始想吐,捂着胸口,小脸皱在一起,使劲咽下,“你最好现在回家,去找你爸。”

她当然无所谓了。

景家,大概会给她想个体面的死亡原因。

岁聿吗,大概会在她死之前和她离婚。

这个世界上想她活着的人不多。

董思阳不一样。

听说董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就算董爹再不喜欢这个儿子,也不会让他死在这种地方。

回美国,就算感染上,他也有一线生机。

“……你说什么呢?”慢慢直起腰,难以置信地重复她的话,“什么埃博拉?”

偏头看着电视,她说:“我去过那个地方,碰过她,我也有症状,董思阳,我没有故意和你接触,也许我会死,但只要我还没死透,还有意识,我都会祈祷你平安的,但是你现在应该去医院做个检查……”

“哈。”忍不住发笑,头抵在门上,顶了顶腮,漫不经心道,“景昭,收起你那套狗屁不通的理论,我可不是那么懦弱的人,管他.妈是不是埃博拉,就算你今天躺棺材里了,老子也会想办法把你捞出来。”

摸了摸怀里的猫,眼神晦暗:“你在家里等着,我给你去找人,带你去全世界最好的医院,看最好的医生,给你见识一下小爷的实力。”

景昭想喊他别乱废力气,一个是她实在没劲儿喊不出来,二是这人跑的太快,她刚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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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已经很远了。

所以说董思阳真的很不喜欢平海。

动不动就下雨。

把日日委托到宠物医院,开着摩托往郊区赶。

人少的街区不仅没有显现荒凉,反而越往里走富饶气息越浓郁,三四层带小院的别墅随处可见,透过一扇扇明亮的窗户隐约可以窥见内里的别具洞天,同时也是让人神往的象征。

油门声浪在一户中式风格的别层停止,梨花木大门雕刻精细,哪怕是在雨中也没逊色半分,这么冷的天,小院里仍开着耀眼的红玫瑰,是那女人的一贯作风。

踢了一脚门,没反应,他今天没什么耐心,拎起头盔砸在显示屏上,露出的电线接触到雨水跳出火花,他站在雨中最后一次警告里面的人:

“我只给三秒,再不出来我就把这里全都砸烂!”

话音落,里面的门打开,隔着梨花木门可以清楚看见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女人披着狐裘靠在门边,夺目的翡翠项链和耳饰在昏暗中冉冉生辉,看见他时目光毫不掩饰露出厌恶之色,给了个眼神,保姆立刻撑着伞去开门。

大门打开,伞还没递到这位少爷手边,人就大步踩进去,废话一句没有,上来就提条件:“我有个朋友生病了,要回美国治疗,你现在立刻把我账户解开。”

“董思阳。”四十岁的女人脸上没有半分时光的磋磨,反而是一种极致的成熟气韵,她看着刚刚做好的正红色美甲,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知道吧,你的事是你爹的主意,不归我管。”

“那你去跟他说。”早八百年他们两个就把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不然能轮得到她来和他说话。

她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眼前这个一点儿也不像老头子的混小子,不由头疼起来,做事如此鲁莽没分寸,不知道董家以后交给他会成什么样子。

眼神冷下来,她招呼保姆进屋,在耳边低语了几句话,随后道:“你的事我不想多管,你爹我给你联系,但是成不成在你不在我,董思阳,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

她的提醒言到于此,其他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保姆搬了一把摇椅,又搬了一个桌子放在旁边,女人坐下,玉白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很快接通了视频:

“Honey, yng wnts to see you,do you wnt to see him?”

“Let him tlk.”

许是太久没听见他的声音,他开口时董思阳还反应了很长时间。

屏幕调转,美国那边还是艳阳高照,宽大的办公室里一个稍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穿着西装在看手里的文件,转到这边也没抬眼,静静听着。

“我要,带一个朋友回美国治疗。”他们之间,没什么可寒暄的。

他还是没抬头,翻了一页,淡道:“这是你和我交谈的方式吗?”

两人长久的静谧中,男人又翻了一页,烟嗓不带情感:“你之前不是说,就算我跪着求你,你也不回来吗?”

雨声没有洗刷掉落耳的声音,反而更加清晰。

闻言,董思阳颤了颤睫尖,他看着那边疏远冷漠的男人,毫不犹豫弯了膝盖。

这一举动直接把在椅子上快睡着的女人吓一跳,直接坐了起来,微微目瞪口呆。

就连一直风轻云淡的董爹也忍不住抬眼,小小的屏幕里,那个养了十八年没低过头的混蛋小子,今天这是发了什么疯……

喝醉了?还是没睡醒?朋友?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生死之交啊?岁聿没说过呀……

董爹盯着屏幕琢磨半天不得其解。

不过这样也好,刚好两人能正常做点儿交易,说几句话。

“董思阳,你知道的,我想要你干什么。”

雨水冲刷掉他的骄傲,咽下涩意,抬头定定盯着屏幕:“学校我会回去,也会顺利毕业,前提是你要把她治好。”

董爹喜欢他说话不拖泥带水的劲儿,随意应着:“可以。”

看他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再次问:“你还有什么事?”

“我现在要钱。”日日后续治疗的钱不多了,他得安排好一切。

跟个要债的一样,董爹嘴角抽动,挥了挥手:“不可能,等你回来再说。”

这俩人……女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刚想让保姆过去给他撑把伞,让人进来,结果就看见他自己站起来。

做什么?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牛犊子一样的少年突然冲了过来,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忍不住发出短促尖叫,保安亭里的保镖瞬间冲出来,被女人及时拦住。

然而屏幕那边的董爹看着他在别墅里又摔又扔地搜刮时彻底暴怒,大声吼着:“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打!把人打出去!”

这下她也拦不住了。

到底是个孩子,再年轻气盛也只是逃了几个警棍,眼见小臂粗细的棍子抽在他身上,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有点儿看不下去,忙和电脑那头求情:“差不多得了,你把他打坏了怎么去上学?”

憋着一口气看向屏幕里蜷在地上挨打,一声求情不出的骨肉,要不是相隔太远,他非要冲过去亲自给他一顿。

“让他滚!”

父子俩一个脾气。

董思阳擦了擦嘴角的淤青,怀里抱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夺来的金首饰一瘸一拐往外走,她及时关闭连线,撑着伞走过去。

嗯,这群蠢东西,自家少爷下手这么狠,也就临时工干的出来。

往他怀里塞了一张卡,扯回自己的首饰,嫌弃开口:“别弄脏我的宝贝。”

他看着手里的卡,想笑又因为扯痛笑不出,最后潇洒扬了扬手:“谢了,后妈。”

“……”你大爷的。

保姆跑过来,“夫人没事吧?”

她撇了撇嘴:“没事,希望我干儿子这次真的可以长教训。”

马不停蹄回到老小区,左边的腿跟断了一样抽痛,咬着牙大步往上迈,要不是不能飞,他早就想飞上去了。

拍着紧闭的铁门,大声吼:“景昭,开门!”

门打开一条缝隙,这次她肯露出一条眼睛,在看清他的模样时,她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去了……”

“我们先去医院!”顾不得这么多了,看着那条烦人的破链条恨不得直接扯断,用着仅剩的耐心和她说,“先做检查,医生的事我都处理好了,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兜着。”

眼中露出犹豫,却因为少年委屈到快哭的神情点头:“好。”

数了五层口罩戴好,穿上雨披,拿上雨伞。

打开门,刚走两步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发软,还好董思阳稳稳扶住她。

“我背你。”

不容置喙的语气,她也无力反抗,圈在他背上,撑着伞,上下眼皮打架,脑袋昏昏沉沉,不断引诱她快快入睡。

撑着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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