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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能拿她们怎样?

腊月。

上回白潋伏棂给李飞扬王柱子出了个主意, 夫妻俩行事利索,他们立马就照办了。

今儿白潋正好瞅瞅猪肉摊子怎么样了,她裹了裹身上的袄子, 朝李飞扬和王柱子的新猪肉摊去。

木板案厚实,摊子上摆着半扇猪,旁边还有个小泥炉,暖烘烘地冒着白气。

“白潋!”李飞扬老远就瞅见她,抄起围裙擦着手招呼, “来割肉?自家摊子, 别客气!”

她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拎起砍骨刀, “要哪块?肋排?腿肉?”

“飞扬姐, 柱子哥。”白潋笑着应道,指着案上,“这个来两斤,挑瘦点的。”

“好嘞!”李飞扬手起刀落, 分量精准,利索地用荷叶和粗草绳包好。

她把包好的肉递给白潋。

“多少钱?”白潋摸出钱袋。

“嗨!就两斤肉,算啥钱?”李飞扬连连摆手,“要不是你当初给出主意, 这摊子还没影呢, 拿着拿着。”

“不行不行!”白潋态度坚决, 把铜钱硬塞进王柱子手里, “你们起早贪黑不容易,该多少就多少。”

王柱子捏着铜钱有点无措地看向自家媳妇。

李飞扬看白潋神色认真, 也不再坚持,“白潋, 你心眼儿就是实诚!”

趁王柱子转身招呼另一个买肉的乡邻,李飞扬飞快地凑近白潋一步,压低声音,她看起来有点担忧,想了想还是尴尬问道,“那啥…白潋,我跟你打听个事,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这两天,村里有些人嚼舌头,你和伏小姐,她们说,说你们俩好得不像寻常姊妹,倒像是像是戏文里唱的那种‘磨镜’?”

她就是想知道,白潋和伏棂是不是那个心思。

最后两个字几乎含在嘴里,李飞扬脸也有些红,显然说出这个词让她很不好意思。

白潋眉毛都没动一下,甚至没等李飞扬试探完,就笑了出来。

“我当什么事呢。放心吧飞扬姐,我们好着呢!”

她掂了掂手里的荷叶包,声音自然平和,“那些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李飞扬心头那点疑虑瞬间烟消云散,又笑了起来,“那是!咱可不兴那些有的没的!你们俩能干,心又好,村里谁不念着你们的好?那些闲得发慌的碎嘴子,甭理他们!”

“飞扬姐、柱子哥,生意兴隆啊!”白潋拎着肉,脚步轻快地走了。

磨镜就磨镜,两口子就两口子,她们就是,能把她们怎么样?

白潋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回到家,把肉给了李大娘,嘱咐几句,白潋又出门了。

这冬天到了,她还得去养鸡场转转。

养鸡场如今规模不小,一排排整齐的鸡舍排列开。

负责的管事是沈念介绍来的,约莫三十出头,人看着精干利落。

白潋到的时候,她正带着两个雇工在鸡舍里巡视。

“白当家。”管事的眼尖,看到白潋进来,连忙迎上前,脸上带着恭敬的笑意,“您来了,正想跟您汇报呢!”

“辛苦了。”白潋点点头,目光扫过鸡舍,“看着挺精神,这冬雏育得怎么样?”

“托您的福,这批冬雏成活数很高。”

管事的引着白潋往里走,指着一排用厚草帘子围得严严实实的棚,“您看,这边是刚挪进来的小鸡雏,加了炭盆保温,干草也铺得厚实。前两天降温,只折损了不到一成,比往年强多了!”

白潋凑近看了看,里面暖烘烘的,一群黄绒绒的小鸡雏挤在一起,吱吱喳喳地叫着,活力十足。

“防疫的药水都按时喷洒了?饲料没变吧?”

“都按您和伏当家定的规矩来!防疫药水三天一喷,用的是您说的那个艾草、苦楝皮那些熬的方子,效果比镇上药铺买的还好,还省钱,且鸡舍每天照样清扫两次。饲料是按豆粕、玉米、麦麸配的,鸡吃了毛色亮,下蛋也有劲儿!”

她指着旁边几个正在捡蛋的妇人,“您看,今天的蛋个头都不小。”

白潋仔细看了看那些刚捡出来的鸡蛋,是健康鸡下的好蛋。

她又去看了饲料仓库,粮食储存干燥通风,分门别类码放整齐。

“鸡蛋销售账目按时送到伏当家那儿了吗?”白潋问。

“都按时送了!码头那边的零散摊子和给百福酒楼的供量都没断过。”管事回答,“就是天冷,母鸡下蛋量比秋天少了些,但咱们鸡场规模大,存栏量足,供应还跟得上。另外,按您的吩咐,每天挑出几个个头小、蛋壳有点瑕疵的蛋,便宜卖给村里有老人孩子的人家,大家伙儿都念着好呢。”

沈念介绍的人,果然都是踏实的。

白潋心里赞了一句,又仔细交代了几句初春防疫的重点——比如天气回暖后要特别注意通风,防止鸡舍湿气过重滋生病虫,还有保暖棚的通风口要适时调整,避免小鸡雏闷着或者受凉。

管事听得认真,一一记下。

剩下的时间,白潋正想去地里看看春耕准备。

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白当家,白当家!”

一个穿着“百福”护卫短打劲装的小伙子策马奔到白潋的车驾前,利落地勒马停下,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色,声音洪亮,“陈管事他们回来了,‘浮白’已经靠岸河沿镇码头了!”

“回来了?”白潋心中一喜,“好!知道了!”

浮白回来了,她们也好安排接下来的事,等彻底稳下来,她们就可以去益州了。

白潋立刻吩咐车夫,“快,去河沿镇!”

河沿镇。

“浮白”那熟悉的高大船身静静停靠在泊位上,船帆虽已落下,但那风尘仆仆的气势犹在。

岸上,伏棂果然已经在了。

她外披斗篷,正站在码头那。

周围站着石燕、账房先生和几个码头管事。

陈缨、陈络一身劲装风尘仆仆,正在伏棂面前低声回禀着什么,旁边还跟着几个眼神精干、腰杆挺得笔直的陌生年轻人,里头有男有女。

伏棂神色沉静,专注地听着陈缨的汇报,偶尔点一下头。

白潋快步走过去,带起一阵风,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几人都转过头来。

“这位就是白当家吧!”不等陈缨介绍,站在旁边那个看起来更机灵些的年轻人便抱拳行礼,“我们几个都是益州水湾县人,早听说了白当家和伏当家的大名。益州那边的水工都说百福船好、待遇实诚。是陈管事俩一路给我们讲河规、说这边的待遇,说当家的是敞亮人!”

她说话带着浓重的乡音,直爽干脆,“谢东家给口饭吃!”

白潋和她打了个招呼,见这些人看起来确实都是干实事的,也很满意。

伏棂的声音适时响起,“这些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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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物色到的好手,走惯了岷江险水的,功夫扎实,人也实诚。这次沈念的货能顺风顺水,也多亏了沿途有经验的人手帮衬。”

“好!”白潋看着精神抖擞的年轻人,心里也十分高兴,“既然陈缨陈络把你们带来,那就是信得过你们!石燕,一会儿伏当家安排好了,你带他们去歇脚的屋舍安顿,洗个热水澡,吃点热乎的。明天再细说规矩活计!”

“是!”石燕利索地应下。

“谢白当家!谢伏当家!”几个年轻人连忙道谢。

伏棂这才看向白潋,“他们刚交接完。沈念的货,还有她铺排开的新商路,都顺当。养鸡场那边如何,累不累?”

白潋感受到她话里的关切,嘿嘿一笑,上前一步,“那儿好得很,我不累,看见她们回来,心里更踏实了。”

“信鸽到的早,料想你听到消息会赶过来。有被冷到吗?”

“不冷!”白潋气昂昂,现在她充满了力气。

伏棂把事情吩咐好,让其他人都下去了,只剩她和白潋两人。

“沈念那批重货安全到了益州,她新铺开的商路也稳住了。沿途几家大商号看咱们船稳当、伙计可靠,都签了后续的运单。账房初步盘算,除去所有开销,净利约摸五千六百两。”

听到这个数字,白潋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来一回,四个多月,就有了这么多。

不过来回都不空船,再加上她们自己也有货要销,确实应该赚这么多。

伏棂补充道,“沈念帮了大忙,引荐了几位有分量的客商。作为回礼,咱们也帮她从益州运了一批上好的蜀锦和染料回来,正好赶上她家布庄开春的新货。”

“太好了!沈念真够意思!”

伏棂接着道,“陈缨她们还带了家里的口信。兄姐说,盼着早点见见你这位‘大功臣’,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把她家妹妹照顾得这么好。”

白潋傻笑起来,“等回去,我给他们带咱们这儿最好的货!”

她心里嘀咕着,得抓紧时间准备礼物了。不然每次忙起来,都会忘了时间,伏家兄姐何等重要,她得好好记着。

听传话,伏家兄姐接受了她们,想到村里的猜测,白潋有些无奈。

和她交情好的,知道她们关系,大多是祝福。

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如今生活好了起来,她即使想计较,因为生意太忙了,也没时间和那些人争辩了。

只要不舞到她面前,不中伤伏棂——哼,她才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那几个人身上。

几天后,白潋又去了趟猪肉摊。

春节将近,李飞扬的生意红火了不少,案板前围着好几个等着割肉的乡亲。

“白潋!”李飞扬看到她,“快来!今天新杀的猪,肉嫩着呢!”

白潋笑着应了,割了块里脊肉,照例付了钱。

趁着人少点,李飞扬一边擦手一边凑过来,“你猜怎么着?前两天那嚼舌根的,被三婆婆知道了!”

“哦?”白潋挑眉。

“可不是嘛!就那几个人,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她跟人嘀咕你和伏小姐的话,不知怎么传三婆婆耳朵里了。三婆婆直接杵到他们门口,中气十足地骂,‘人家两个姑娘家,带着咱们村日子越过越好,你们这些闲得腚疼的,不念着好,倒编排起是非来了?再让我听见一句,老婆子拿拐棍敲你!’”

李飞扬学得惟妙惟肖,白潋听得忍俊不禁。

“那几个人臊得门都不敢出!”李飞扬乐道,“这下可好,那些个闲言碎语,一夜之间全没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白潋心里暖暖的。

三婆婆总是这样护着她们。

“你们是咱们村的福星!”李飞扬摆摆手,“快回吧,肉趁新鲜做!”

白潋一拍脑袋,是了,这几天又忙起来,李大娘做的新样式,她们还没尝到。

第52章 她们会一起离开

李大娘把自己琢磨出的几个新样式都摆上了桌, 白潋两人吃着感觉不错,便买下了这些菜方子,供给了酒楼。

李大娘过了个顶好的年。

爆竹在十里村彻底散尽, 残雪也悄然化作了滋润泥土的春水。

按照白潋去年秋天和冬天手把手教给王丫、张铁、张树生几家的法子,选好的种子下了地,堆好的黑肥掺进了土里。

春雨贵如油,几场淅淅沥沥的春雨过后,田间便冒出了整齐嫩绿的苗子。

比起往年各家各户凭经验、看天意种出来的庄稼, 今年这几家的地, 苗子出得格外齐整,绿油油一片, 看着就精神抖擞, 引得不少路过的老庄稼把式驻足观望,啧啧称奇。

“瞧那苗,齐刷刷的,跟量过似的!”

“张铁家的地厚实, 秆子看着就壮!”

“张树生家那豆子点得也匀称!”

议论声里带着羡慕和好奇。

虽然最终的收成还得等到夏秋才能见分晓,但这开春的好苗头,已经让跟着白潋学的这几家心里踏实了大半,也让其他人动了心思。

对于这事, 白潋心知肚明。

此刻她正在家中院子里一边拾掇着葫芦藤架子, 一边在心里嘀咕, “棂儿爱吃嫩葫芦…”

伏棂见她忙得认真, 脑门冒了汗,过去叫她, “歇会儿,喝口水。”

白潋闻声抬头, 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就着伏棂的手喝了几口温热的茶水,满足地喟叹一声,“真甜。你看,等夏天,就能摘嫩葫芦吃了。”

见她讨夸,伏棂又喂她喝几口水。

白潋怕她被太阳晒得慌,便央求伏棂回阴凉处歇着。

忙完葫芦架子,想到要做的正事,白潋径直去了张铁那。

张铁正在他家和孙小娘的地头忙活,看到白潋,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上来,“白潋!”

“铁子哥,忙着呢?”白潋笑着打招呼,目光扫过他的地,“苗子不错!”

“托你的福!”张铁搓着手,“按你教的法子,堆肥、选种、下种…看着是比往年强!”

白潋走到地边仔细看了看田,满意地点点头,“等到了时候,记得按我说的,再追一次肥。”

“记着呢!记着呢!”张铁连连应道,心里对白潋的敬佩又深了一层。

思量了一会儿,白潋开口,说出了她和伏棂几天前商量好的事。

“铁子哥,还记得咱们上山采构棘的事吧?”

“记得,咋能不记得。”张铁立刻点头,“你和伏小姐教我们认哪些构棘药性好,怎么采不伤根。我跟着沾了光,多了笔进项呢!”

“这构棘,是个好东西。根、茎、叶都能入药,性子平和,能清热利湿。晒干了磨成粉,掺一点进鸡饲料里,鸡吃了不容易闹病,毛色也油亮。咱们养鸡场用量不小,以后规模大了,用量只会更多。”

白潋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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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看着张铁,“你有没有想过,光靠上山采野生的构棘,不是长久之计?”

张铁一愣,“啊?这…为啥不是长久之计?山上不是有吗?”

“你想啊,”白潋耐心地分析道,“第一,上山采,费时费力。翻山越岭的,一天也采不了多少,还危险。第二,野生的总有采完的时候吧?今年这片长得旺,明年可能就稀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她语气认真起来,“山是大家的山,不是谁家的。现在咱们采,是因为别人不知道这构棘粉的好处,或者知道了也嫌麻烦。可等以后大家都上山去采,怎么办?你采我也采,抢来抢去,伤了和气不说,搞不好还会把山给祸害了,根都刨没了,以后谁都没得采。”

张铁听着白潋的话,眉头皱了起来。

他清楚这个问题,过去他还有白潋王丫三个人一起采,便是偷偷去的,谁也没告诉。

抢着采,伤了邻里和气是小,要是真把山上的构棘采绝了,那可就断了财路了。

“那…那可怎么办?”张铁有些着急了,他还指着这额外的进项呢。

“我的意思是,”白潋抛出了那个酝酿已久的想法,“你可以去包一片山地下来,专门种构棘。就算等日后构棘不值钱了,你还能用山地种别的去,也是一笔进项。”

“包…包山地?”张铁被这个大胆的想法惊得差点跳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拔高了,“种构棘?那山地种粮食都不大行,咋能种东西?还专门种构棘?”

“怎么不能?”白潋语气肯定,“山地租金便宜,官府巴不得有人去开荒种点东西。把杂草杂树清理干净,稍微平整一下,不用太精细。

然后,把山上的构棘老根挖一些回来,或者秋天收集构棘种子,撒下去。这东西好活,不用像伺候庄稼那样天天浇水施肥,只要头一年费点功夫种下去,后面几乎不用怎么管,它自己就能长成一片。

等长成了,那就是一片你自己的构棘园子!想什么时候采就什么时候采,想采多少采多少,没人跟你抢。采回来的构棘,还能晒干磨粉,卖给养鸡场。”

张铁的心怦怦直跳,呼吸都急促起来。

自己的一片园子?没人抢?这听起来…简直像做梦一样!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包山”、“当园主”!

“而且,”白潋又加了一把火,“构棘种密了,还能帮着固住山坡上的土,下大雨也不容易被冲垮。这算是给官府做了好事。要是以后你种得好,规模大了,粉的质量又好,不光咱们养鸡场要,说不定别的养鸡场、甚至药铺都来买!到时候,你张铁可就是咱们十里村头一号的‘构棘大王’了!”

“构棘大王?”张铁被这个称呼弄得有点不好意思,黝黑的脸泛起了红光,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兴奋过后,现实的困难又摆在了眼前。

包山地要钱,清理荒地要请人,买工具也要钱,他家底不算厚,刚娶了媳妇,哪有那么多余钱?

他声音有些发颤,“这主意太好了,可是我没本钱啊…”

白潋大手一挥,“本钱不用愁!山地租金便宜得很,清理荒地主要是费力气,你可以带着家里人自己干,实在忙不过来,农闲时请几个短工也花不了太多。移栽苗子、撒种子,这些几乎不花钱,山上现成的根苗和种子!主要就是头一年辛苦点。”

“这样,我先借你五两银子,作为启动的本钱!这钱不用利息,等你构棘园子有了收成,卖粉赚了钱,再慢慢还我。一年还不上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我不催你!”

五两银子!

对张铁来说,这是一笔巨款。

张铁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白潋就要磕头。

“快起来,快起来!”白潋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他,“你这是干什么?”

张铁被白潋硬拉起来,粗糙的手抹了把眼睛,“我张铁不是没良心的人!白潋,你信得过我,给我指了这条明路,还借我本钱。我一定好好干,把这构棘园子弄起来!”

“好。”白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相信你。铁子哥,你年轻,有力气,人又实诚肯干,肯定能行!这样,你先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看看包哪片山地合适。”

“哎,哎,好!好!”张铁激动得只会连连点头。

“白当家,”他声音洪亮,“你放心!我一定把这片园子弄好。等构棘长成了,我请你和伏小姐吃我们的构棘!”

白潋笑着应道,“我等着喝你的庆功酒!”

白潋如此扶持张铁开辟山中园子,除了真心希望他能自立门户、改善家境之外,更深层的底气源于她和伏棂如今稳固的产业根基。

构棘如今的成本和利润占比已微乎其微,九牛一毛。

她们完全有能力、也乐于将这部分利润空间让渡出来。

至于王家、村长家。

王家的猪肉摊子,随着村子好起来,生意自然会越来越红火。

白潋相信,李飞扬和王丫两人,那样有主意,定能抓住机会,成村里的“养猪大户”和“杀猪能手”。

即使王丫不想跟着一起杀猪养猪,她也可以种地去。

现在她帮自己管着几十亩地,能很好地生活了。

和王丫交好了近二十年,对于这个好朋友的品性,白潋自然是十二分了解,她愿意相信她。

至于村长家的——所谓村长,管的是一个村,村里发展好了,官府那边自然会重视,对于他们一家,也会上心。

张树生为人公正,在村里人缘比较好,又是老村长的儿子,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村长。

若他把握住了机会,再做好点,有伏棂这层关系在,不说当上小官,但慢慢地谋个官府里的差事是不成问题的。

最后剩下的,就是翠儿了。

几天后,白潋把翠儿叫到了书房里。

书桌上,有一本册子,旁边还有两本书,正是《齐民要术》与《氾胜之》。

翠儿双手习惯性地交叠在身前,多了几分沉静和书卷气。

作为伏棂最早的学生之一,又在私塾帮忙教导更小的孩子,她对这间书房并不陌生,也能感受到今日的气氛不同寻常。

伏棂坐在主位,白潋则坐在她身侧。

“翠儿,坐。”白潋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静谧,她指了指桌旁一张铺着软垫的圆凳,语气温和。

翠儿依言坐下,腰背自然挺直,目光落在书桌上。

白潋拿起最上面那本册子,封面上,是伏棂亲笔题写的几个清峻有力的大字——《农事辑要》。

她将册子轻轻推到翠儿面前,翻开第一页。

“翠儿,你看。”白潋指尖点着书页,“这是‘堆肥法’。里面写了用烂菜叶、豆渣这些常见的东西,按不同季节、不同量混合堆沤。你看这图。”

她指着勾勒的简易示意图,“坑挖多深,怎么封口,什么时候翻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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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能腐熟成好肥,都画出来了。下面还有小字批注,‘王丫试用此法,底肥厚实,苗齐秆壮’…”

她又翻了几页,“这是‘选种’,这是‘轮作套种’。”

每一页都图文并茂,字迹清晰工整,旁边还有朱笔小楷的批注和验证记录,显然是伏棂的手笔。

翠儿看得眼睛发直。

她虽然主要精力在私塾,但从小在村里长大,农忙时也常下地帮忙,对这些农事并不陌生。

更难得的是,她跟着伏棂读书认字,眼界比一般人开阔,更能理解这册子的价值。

这简直像是把十里村所有老庄稼把式压箱底的经验,都提炼出来,用最清晰的方式呈现了!

“白姐姐,夫子,这都是你们亲自记下来的?”

“是我这两年,跟着伏夫子学认字、学道理,然后自己在地里琢磨,又厚着脸皮去缠着老把式请教,请了伏夫子帮我一点一滴记下来的。”

她说着,目光转向身侧的伏棂,“多亏了伏夫子,她教我认字,帮我理清思路,还告诉我哪些法子书上有记载,哪些可以改进。没有她,我可弄不出这么齐整的东西。”

伏棂摇摇头,“她自谦了。”

白潋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拿起另外两本书。

“这两本,是伏夫子给我的宝贝,《齐民要术》和《氾胜之》讲怎么种地、怎么养牲口、怎么过日子。里面的道理很深,字也难认,我当初看得头都大了。”

白潋将《辑要》和两本古籍,并排轻轻推到翠儿面前的书桌中央。

“翠儿,不瞒你说,我和你夫子,大概再过七八个月,就要动身去益州了。”

翠儿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伏棂。

伏棂微微颔首。

“我们走了,但十里村的地还得种,日子还得过。王丫、张铁、树生叔他们,如今都学了不少新法子,地里活计也上了手,看着比往年强多了。可种地这事,哪有一成不变的?年景不同,虫害不同,土性也会变。万一遇到点新问题,或者他们想试试更好的法子,总得有个能商量、能查证的地方。”

她的目光落在翠儿身上,“你跟着伏夫子读书,心思细,认字多,道理也明白些。这两年你在私塾帮忙,教小娃娃们认字读书,耐心细致,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且你对村里的事熟,对地里的活计也不陌生。更重要的是,你是咱们自己村里长大的孩子。”

白潋指了指桌上的书册,“这些,我们想交给你。”

“白姐姐,伏夫子…”

“翠儿,”白潋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翠儿面前,“别担心。不是让你现在就当什么大家。”

伏棂也鼓励道,“翠儿,你随我读书几载,心思沉静,做事条理分明,更难得的是有耐心,善沟通。”

白潋接着伏棂的话头,“这些书,是工具。你先拿回去,有空了慢慢看。《辑要》里都是大白话,也有图,你肯定能看懂。而且我们还在村里呢,还有大半年时间。”

“等我们走了,村里谁家地里真遇到难处了。你不用慌,就把这《辑要》翻出来,看看里面有没有写类似的。有,就照着上面说的,用你自己的话告诉他们该怎么做——就像你在私塾教孩子们认字,把复杂的道理讲简单一样。没有,或者你也不确定,就直说‘这个书上没写,我也不太懂,咱们再想想别的土法子试试’,不丢人。你王姐姐,还有张铁他们也都是有经验的人,你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翠儿听了,还有些犹豫,她看着伏棂,想请她说句话。

伏棂揉了揉她的脑袋,“书者,载道之器。此《辑要》,是白潋躬耕实践,融汇古今的心血结晶。”

“你生于斯,长于斯,又随我读书明理,深谙乡土人情。由你保管此书,研习其中奥妙,并在乡邻需要时,援引其中智慧,解其困顿,正是最合适不过。传承之道,贵在学以致用,知行合一。你只需边学边做,边做边悟,便不负此托。”

翠儿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本《农事辑要》。

若非伏夫子让她跟着读书认字,她此刻怕还是一个笨丫头。

白姐姐更是在她记事起,就对她很好。

到如今,两人竟将如此心血托付给自己。

“白姐姐,伏夫子…”翠儿抬起头,目光灼灼,“学生定当竭尽全力,研习此书,保管此书!绝不负两位师长所托。日后乡邻若有疑难相询,学生定当尽心查阅,仔细思量,若有不明之处,绝不妄言误事。”

白潋很高兴,“好!我就知道,我们伏夫子教出来的学生,错不了!”

伏棂笑着安抚翠儿,叫她别紧张。

可翠儿一想到伏棂和白潋这样交代得事无巨细,又听到她们说几个月后就离开了,不由问道,“白姐姐和伏夫子,是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吗?”

想到这里,她眼睛一酸,差点就要掉眼泪了。

伏棂的目光从翠儿充满希冀的脸上移开,她沉默了片刻,斟酌词句。

“归期…确难定论。益州家中产业,盘根错节。父母年事渐高,精力不济,许多事务,需得有人接手梳理。”

家中三个子女,长兄伏渊,走了仕途,于商道亦非所长。

姐姐伏熙,颇有主见,然志不在此,且已嫁入别家,自有翁姑妯娌、府中事务需她操持,分身乏术。

父母疼惜她,亦不忍她再为娘家产业劳心劳力。

至于她伏棂…

父母膝下,唯她尚有余力,亦对此道有些兴趣。

他们对她与白潋之事,明言赞许,未曾强加阻挠。这份让步,这份包容,已是难得。

父母既已退让一步,她也该担起她的责任。

益州的家业,是爹娘的心血,亦是晚年倚仗。此去,只为使父母能安享晚年,兄姐亦无后顾之忧。

伏棂继续道,“翠儿,世事难料。两三年是我心中所盼。然益州事务繁杂,若遇阻滞,或需更久时日。五年十年…尚未可知。”

这边的产业,她已经做好安排,不用操心过多了。

翠儿听完,虽依旧不舍,但也完全理解了两人的无奈之处。

没过多久,两人送翠儿出了门。

对于日后的益州之行,白潋并没有多少要离开故乡的伤心。

虽然是有一点点惆怅?

从前她走过最远的地方,只是在泰和县的范围内。

出行的兴奋此刻远远多于离家的伤感,白潋几乎想蹦到天上。

去伏棂长大的地方待着,她觉得很不错。

走之前,她还有几件重要的事要办,白潋心里计划着。

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看着院子里的葫芦架,“马上了,保管结水灵灵的大葫芦!”

第53章 踹也踹不走了

白潋要做的第一件大事, 就是请人帮忙清扫父母的坟。

她找了个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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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的时间,和伏棂约了王丫,三人提着竹篮, 沿着熟悉的小路去上坟。

竹篮里装着香烛纸钱、几样简单的时令果子、一碟点心,还有一小壶温好的清酒。

到了地方,几人放下篮子,一起动手。

白潋手脚麻利,拿着带来的小锄头, 三两下就把坟头四周的杂草清理得干干净净。

“伯父伯母, 我是王丫。”王丫一边麻利地摆上供品,一边小声念叨着, “白潋带我们来看看你们。你们放心, 她在村里一切都好。”

白潋点燃香烛,细小的火苗跳跃着,散发出淡淡的松香味。

祭拜完后,白潋拍了拍手上的灰, 转头看向王丫,“王丫,有件事得跟你说一声。”

王丫正专心致志地调整着点心的位置,闻言抬起头, “啊?什么事啊白潋?”

“我和伏棂得离开泰和县, 去益州一趟。”

“离开?”王丫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去益州?那么远?为啥啊?去多久?”

白潋点点头,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棂儿家里有些产业上的事, 需要她回去处理。归期暂时说不好,可能得两三年, 也可能更久一点。”

“两三年?还可能更久?”

王丫的声音都拔高了,“那你们还回来吗?这边的河运、铺子、养鸡场,还有咱们村…”

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伏棂这时也转过身,看着王丫,“会回来的。只是归期难定。这边的产业,我们都已安排妥当,有小瑶、陈缨陈络他们照看,不会有事。”

“哦…”王丫闷闷地应了一声,显然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里缓过神来。

白潋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嗨!别这副样子,又不是不回来了。益州再远,还能远到天边去?”

王丫被她拍得肩膀一歪,心里的难受劲儿也散了些。

伏棂将话题引回,“今日是想请你日后得空,来替我们看看二老,清理下坟头杂草,添把新土,免得荒芜了。”

王丫一听,把刚才的失落抛到脑后,正对着墓碑,“放心!你们尽管去,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保证,这坟头干干净净的,一根杂草都不让它长。逢年过节,清明寒食,我王丫一定来。给二老上炷香,添杯酒,说说村里的事,要是敢偷懒,让我家猪肉摊子赔本!”

白潋心里一热,“好王丫,够意思!”

伏棂也感激道,“有劳你了,王丫。”

“跟我还客气什么?”王丫大大咧咧地摆摆手,“你们帮衬我们这么多,这点小事算什么。再说了,伯父伯母也是我的长辈,我王丫来尽点心,应该的。”

三人一起在坟前跪下。

头磕完,起身后,几人又在坟前默默待了一会儿。

王丫知道她们接下来肯定还有不少事要安排,便识趣地主动告辞,“白潋,伏小姐,你们先忙。我去地里看看!”

见这件事妥当了,白潋松了口气。

她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白潋把伏棂拉到了自己家里,穿过院子,直奔堂屋。

“快,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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