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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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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第191章殿试

有盛安洄这个话痨在,也不必萧南山开口。他递了个眼神过去,示意对方来说。

盛安洄一顿,似是在想该从何处说起。

片刻后,他才长叹口气:“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今日殿试,本不必让在本仁殿读书的盛安洄等人观摩。

不过是新帝想着,这是自己登基之后的首次恩科,就格外开恩,叫沈维楠带上伴读寻个无人的角落猫着,也算长些见识。

与要连考九日的会试相比,殿试的考题就容易多了。

身为会元,刘玉青坐在上首,也是承受新帝目光最多的位子。

好在他这人有些大大咧咧,

即便在这般场合仍能心无旁骛,一心答题。

近来许多传闻,盛安洄依稀听到过些,也终于明白阿姐姐夫的忧虑。

不过当时的他想法还十分简单,只觉得刘玉青考中会元,已经证明他有真才实学,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可在造谣生事的人眼中,是否真才实学并不要紧。

要紧的是,刘玉青是萧南山妻弟的启蒙恩师,以及他与萧南山早有一面之缘。

此次参加殿试的考生共有两百人,待他们答完卷,卷子会先交主副考官分批审阅,再从其中评定前十,由新帝钦定一甲三人,余下的另行排序。

过程枯燥,冗长耗时。

除了沈维楠自始至终全神贯注,盛安洄和沈行喻早就以头点地,险些打起瞌睡来。

“考生们退下后,陛下就召来众人议事,变故也就是这时发生的。”回想起殿上的明枪暗箭,盛安洄不禁摇头。

前十的卷子里,被放在首位的自然是刘玉青。

殿试并不糊名,新帝翻看过后,就亲手将前十的卷子交到了萧南山手里,问他:“南山觉得谁有状元之才?”

萧南山接过卷子,一目十行地看过,也不含糊其辞,直言道:“刘玉青。”

于情于理,新帝都不会反对。

可偏在此时,有人出列了。

“陛下!不妥!”开口的是位老臣,姓虞。

他同样才学出众,唯一叫人诟病的就是为人行事太过迂腐,不知变通。

新帝沉着张脸,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问他:“有何不妥?”

也是平日太过威严板正,叫人没能立即察觉到他的不悦。

“刘玉青与本届主考官萧士铭渊源颇深,当初选定他做会元,考生间就有微词。”虞大人年岁大了,说起话来慢悠悠的,“再定他做状元,恐难以服众。”

“萧爱卿觉得如何?”新帝垂眸,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一直隐在暗处的盛安洄却是咯噔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刘玉青与萧家能有什么干系?还不是因着他是萧南山的妻弟,刘玉青的学生,这才牵扯起了微末的交情。

沈维楠和沈行喻也觉察出他的不安,可在此时现身说情,只会让事态更加复杂。

而在殿上的萧士铭已当机立断,跪地回禀道:“身为本届主考已是皇恩浩荡,微臣不敢有私心。”

新帝一脸高深莫测,并未像以往那般极力回护。

虞大人历经三朝,见对方不发一语,以为他与先帝一般是刚愎自用的性子,已对萧家有所怀疑,不觉心下一喜,振振有词道:“萧大人先别急着撇清干系,我且问你,萧南山是否娶妻盛氏?”

“既是与我夫人相关,虞大人不如直接问我。”萧士铭还没作答,萧南山已在听到他提及盛锦水时开口。

被个小辈出声打断,虞大人不觉嘴角一挂。他这人最重礼教规矩,打心底觉得萧南山此举就该落个不敬长辈的罪名。

缓了口气,他才继续道:“不否认就好,刘玉青是你妻弟的老师,而你父亲又是此届主考官。众多考生以为其中有利害关系无可厚非,为免有徇私舞弊之嫌,累及朝廷名声,不该将刘玉青点为状元。”

话音刚落,他也顺势跪下,摆出一副请新帝定夺的姿态。

新帝头疼,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先起来。”

萧仕铭并不为自己辩解,只是依言起身。

虞大人却是一顿,本以为会有一番唇枪舌战,没成想对方始终沉默,倒显得自己咄咄逼人了。

“南山,你说。”等人都起来了,新帝又点了萧南山,像是想看他如何处置。

“会试阅卷前,需弥封、誊录,之后才是分房阅卷,主考复合。”萧南山淡淡开口,“虞大人既然觉得此次恩科有舞弊之嫌,彻查就是,要真能捉出藏在暗处的蛭虫,也是大功一件。”

虞大人闻言一怔,他不过是觉得刘玉青和萧家沾亲带故。为免落人口实,把他的名次往后挪一挪,再罚过萧士铭,革了他主考的身份也就够了。

可不是想借此次恩科,在朝堂掀起滔天巨浪来。

他回过神来,赶忙道:“陛下,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虞大人是什么意思。”萧南山抬眸,眼中带着嘲讽的意味,“不如这样吧,依你所言,既然有亲朋故旧在朝中为官的考生都有舞弊之嫌。虞大人如此深明大义,不如先从您的子侄门生开始,在朝中任官的一律停职彻查。”

“竖子尔敢!”虞大人一张脸涨得通红,在新帝面前竟脱口而出。

若说方才他还稳坐钓鱼台,而今却是彻底变了脸色。

盛怒之下,端坐高位的他一甩衣袖,随手拣起书案上的金镇纸砸了过去。

他可是在边州历练过的,手劲不小。金镇纸砸在虞大人额上,当即磕出血。

他说道萧家几句,新帝尚且能忍,可骂到萧南山头上就再难维持面上的平静了。

见今上真动了肝火,不说被砸得头晕眼花,身形不稳的虞大人,就连本在暗处的沈维楠等人都齐齐跪下,忙呼:“陛下息怒”。

而其中最煎熬的莫过于虞大人,方才见新帝不语,他以为是自己猜对了圣心,猜测新帝早对萧家生出嫌隙,正好借恩科之事敲打一二。

如今冷静下来,才惊觉自己是被萧南山气晕了头,竟在御前口出狂言。

“老臣一时糊涂,御前失仪,万望陛下恕罪!”虞大人跪伏在地,此时倒收敛了自己不紧不慢的性子,连声开口求饶,“可老臣为陛下,为社稷之心千真万确,不敢作假。”

“一时糊涂?好个一时糊涂!”新帝站起身来,脸上怒容依旧,“朕念你三朝老臣,就算文采学识在朝中皆属末流,也愿破例提你做了副考官。如今你就是如此回报朕的,胡乱攀扯,殿前放肆,真当朕不敢收拾你们吗!”

话说一半,虞大人眼前就已阵阵发晕,垂首瞧着近在眼前的明黄绣龙鞋面,不敢发出一点气声。

殿上众人跪倒一片,更是噤若寒蝉。

“竖子尔敢?他也是你配骂的!”新帝仍不见息怒,要不是虞大人年事已高,只怕一脚就要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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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心里,萧南山是他儿子,那就是皇子,都说君臣君臣,萧南山是君那虞大人就是臣。臣子当众辱骂君主,和犯上谋逆有什么分别?

虞大人还不知自己触了逆鳞,只以为今上恼怒的还是殿前失仪那档子事,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是求饶又哭诉自己如何劳苦功高,如何为国事鞠躬尽瘁。

可此时再说这些都已经晚了,新帝挥挥手,当即有侍卫入内,左右将人擒住。

“既觉此次恩科有舞弊之嫌,那就彻查到底,”他勉强压下火气,冷声道,“南山说的不错,就先从你的子侄门生开始查起。”

虞大人年事已高,又被侍卫架着,猛然听到噩耗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朝堂上下,身家清白,从未有过作奸犯科之事的才属凤毛麟角。

就是眼前新帝,也不敢说自己在做皇子时守正不阿,从不徇私。

何况是在前朝那般不正之风下,仍能保全自身的虞家。

等虞大人被侍卫拖行出去,新帝坐回高处的龙椅上,一锤定音:“刘玉青识见超卓,笔底生花,当点为状元。”

“陛下,”萧南山忽而道,“今日虞大人之言并非空穴来风,朝廷举士当以才学论高低。不若将今次一甲的会试及殿试卷子誊抄一遍,张贴于黄榜之侧,好叫天下读书人共勉。”

闻言,新帝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点头赞道:“南山思虑周全,就依你说的去办。”

盛安洄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殿内发生的一切,盛锦水仔细听着,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直等回了萧府也不见松。

虞大人获罪下狱,此事瞒不长久。

他历经三朝,门生故旧无数,追查下来盘根错节,一两日内定得不出什么结果。

朝中也有人想打听其中细节,不过那日殿上几人讳莫如深,不肯漏

一点口风。

虞家上下更是终日忐忑,全没了章法。

新帝也是好定力,将人下狱后隐忍不发,只让心腹暗中查探。

旁人不知深浅,几日后不见发作虞家,就以为雷声大雨点小。猜测是虞大人言行无状惹恼今上,被关几日小惩大诫罢了。

朝堂之事波诡云谲,犹如藏在水底的暗流,稍一牵扯就让人万劫不复。

但若站在岸边,就只能见一片平静水面,无波无痕。

第192章 第192章游街

虞家之事尚未分明,暂且不提。

眼下能搅动中州这潭死水的,唯有琼林宴后的状元游街。

早在放榜前,沿街茶肆酒楼的好位子就被哄抢一空。

就连往日里骄矜的贵女们都牟足了劲,使出浑身解数就为亲眼见这场打马游街的热闹。

启蒙恩师摘得魁首,尽管殿试之时生了些波折,但盛安洄还是不想错过。

可惜他不知中州规矩,等想到这茬时沿街空位早以高价赁出。

好在不老春就在游街的必经之路上,盛锦水做主歇业一日,叫他终于不用头疼。

一早,铺子外就停了几辆马车。

除盛锦水等人,还有来凑趣的沈行喻,崔馨月夫妇及林妙言。

因有未出阁的贵女,二楼的雅座用画屏隔开。男子们聚在一处,盛锦水则与林妙言她们同坐。

而最自在的莫过于盛安洄和沈行喻,两个半大小子像猴儿般坐不住,带着几个小厮在长街上张望。

他们走后,男子那桌就只剩下了萧南山和李静尘。

从前萧南山深居简出,又有才子之名,是中州各家子弟的典范。

李静尘与他不过一面之缘,却对他的名字如雷贯耳,究其原因就是年少读书时,不管是长辈还是学堂夫子,总以他为例鞭策自己。

可读书这事除了勤奋,也要天分。

念叨得多了,萧南山就成了中州子弟的紧箍咒。

等真遇上,看他一身的冷漠疏离,难以亲近,李静尘心里更是犯怵。

原本静坐的萧南山才抬起手,李静尘就下意识地一缩脖子,随即觉得自己反应过大,朝对方露出个尴尬的笑容。

再看萧南山,好似未将他的防备放在心上,不带停顿地伸手提壶,为他斟满茶盏。

“那日郊外官道,多谢李公子为内子周旋。”萧南山施施然开口。

见他态度温和,李静尘神色一松,笑道:“应该的。”

李静尘的剪影映在画屏上,叫崔馨月瞧见了方才一幕。

她摇头,用只有三人听到的音量叹道:“我这夫君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谨慎了些。”

外人面前,崔馨月还是用了委婉些的谨慎二字,可在心里却觉得用怯懦形容更为恰当。

“我倒不这么觉得。”收回视线,盛锦水也为二人将茶盏斟满,“早前在城外,我曾偶遇李公子。当时他与贺璋等一众世家子弟跑马,你们也是晓得的,贺璋与萧家有些过节,他借着醉意竟将马车拦了下来。”

崔馨月和林妙言皆是一惊,看向盛锦水的目光满含担忧。

“贺璋无礼,言语逼迫我现身。在场众多世家子弟都觉得此举不妥,可开口帮我解围的却是李公子。”见崔馨月认真了神色,盛锦水继续道,“你我交好,贺璋还借此笑他惧内,他却不曾恼怒。”

崔馨月惊讶地瞪圆双眸,喃喃道:“他从未与我说过。”

对他们,盛锦水一直心存感激。

前世贺家势大,侯府却已衰落,只能仰其鼻息。

李静尘会为侯府伏小做低,也会为权势汲汲营营,高门大户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他已是其中难得心存良善的了。

当初崔馨月愿助她凫水逃生,固然有多年的主仆情谊在,但若李静尘为讨好贺璋执意不放人,而是把她送到贺家,崔馨月也无计可施。

在她愣神时,忽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来了来了!”盛安洄噔噔噔地跑了上来,推开半阖的窗户。

众人闻言也不再闲聊,随他起身站在窗边。

方才街市安静,可被那么一喊,再探出窗去见到的就是完全不同的景致。

不知何时,沿街铺面门户大开,不仅是窗边,连街上都已站满百姓。

“万幸能在此处观望,要在下面非被挤成肉饼不可。”沈行喻拍了拍胸口,庆幸道。

话音刚落,远处就小跑来两队身披铁甲的官兵,清出中间一条道来。

人潮被官兵分开,站立长街两侧。

又过了一会儿,敲锣打鼓的喧闹声由远及近,是游街的队伍到了。

前有衙役鸣锣开道,高举仪仗。其后才是骑马缓行的状元、榜眼及探花。

此次一甲三人,除被点为状元的刘玉青,余下的盛锦水并不认得。

在她探头往外望时,萧南山也站到了身后,开口道:“除了刘玉青,榜眼和探花皆是世家出身,探花还曾在真鹿书院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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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世家倾尽全力培养的后辈,却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秀才连中三元摘得桂冠,难怪朝堂上下对此争议颇大。

一甲三人的年纪都不大,其中又以刘玉青最为小。

他生得斯文俊秀,身着进士袍,头戴金花簪冠,眉眼间尽是年少有为的意气风华,将身后的榜眼和探花全比了下去。

震天的欢呼声中,斜刺里飞来个香囊,正砸在刘玉青的胸膛上。

他先是一愣,随即拿起已然滑落至上的香囊端详。

“状元郎!我家小姐对您甚是仰慕,收下香囊可要记得上门提亲!”

坐在马上,本还志得意满的刘玉青满脸通红,烫手般将香囊扔了回去,结巴道:“婚姻大事怎可如此儿戏!”

夫子竟还有害羞的时候,回想他往日言行,盛安洄扶着窗框,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

也是他的反应太过有趣,除了方才的香囊,越来越多的东西开始往他所在的方向砸去。

粗粗扫一眼,除了香囊荷包,还有鲜花锦帕,实在是应有尽有。

“哎呀,再犹豫人就要跑了!”站在不远的崔馨月突然出声,轻推了林妙言一把,“昨日才绣好的锦帕呢,赶紧扔下去!”

盛锦水一惊,看向林妙言。

只见她以扇遮面,羞得耳根都红了。

正这时,盛安洄借着上蹿下跳终于引来了刘玉青的注意。

他在马上仰头,一眼就瞧见了格外活泼的盛安洄,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不远处,林妙言也被崔馨月推到了窗边,手里正捏着绣好的锦帕。

心上人就在眼前,她终是压下羞意,举起锦帕就要往下掷去。

“等等!”盛锦水却在她松手前赶紧开口,抢过锦帕打了个结,团成一

团塞回她手里,“轻飘飘的砸不中,这样正好。”

此时的林妙言太过紧张,脑中只余一团浆糊,没细想就依言扔出了锦帕。

刘玉青仰着脸,还没回神呢,兜头一条锦帕砸下,正砸中他的鼻子。

揉了揉泛酸的鼻尖,用另一只手捡起衣袍褶皱上的锦帕,他再次疑惑地抬眸,这次瞧见的就不再只是盛安洄了。

林妙言站在窗边,拿手里的团扇遮着半边脸,露出含羞带怯的小女儿情态。

两人对视片刻,其中好似藏着千言万语,眼见马儿越行越远,刘玉青才不舍地收回目光,将锦帕塞进袖里。

等游街的队伍彻底消失,盛锦水和崔馨月簇着林妙言坐下,又让萧南山等人离远些,这才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来。

林妙言两颊红晕未消,手里捏着扇柄就是不肯放下。

“妙言,你和他……”盛锦水斟酌着措辞,“你们是什么时候……”

不等她说完,林妙言就羞得轻咳一声,缓声道:“那时随商队北上,他也一道。祖父知他是考生,又是阿洄的启蒙恩师后便想着点拨几句。不想他远见卓识,文采出众。交谈过后,祖父对他频频称赞,我一时好奇读了他的诗文,果真不凡。”

刘玉青学富五车,博闻强识,林妙言瞧着憨直,自小在书堆里长大,也是个才女。

两人惺惺相惜,生出爱慕也是人之常情。

林妙言祖父是当世大儒且并不迂腐,他赏识刘玉青的人品学识,对二人之事更是乐见其成。

早前就想定下婚约,不过是刘玉青怕慢待了佳人,这才将此事往后推了推。

好在他也不是刚愎自用之辈,承诺中与不中都会上门提亲。

谁也没想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竟有这样一段奇缘,盛锦水嘴角噙着笑,由衷为他们高兴。

恩科过后,中州逐渐沉寂下来。

而停留许久的商队也到了启程的时候,今次从奕州带来的香丸绒花等物被哄抢一光,让盛安云赚得是盆满钵满。

他手上宽裕,又采买了些在其他地界难心的货品,连不老春的胭脂香泽也带了好几箱。

等盛安云离开,不只是盛安洄,连盛锦水都消沉了几日。

究其原因,还是想家闹的。

不过与新帝的赌约仍在,沮丧过后她很快重新振作,将心思都放在了胭脂香泽的研制上。

这日,苏合送来不老春的账册,翻过之后盛锦水心中惊讶。

“怎比上月还多了三成利?”

状元郎打马游街,只接了从不老春掷下的锦帕。这样的新鲜事自然引来了好事者,来的人多了,不老春的买卖也水涨船高。

也就是后来刘玉青上了林家提亲,对此好奇的人才逐渐散去。

而今又比上月多了三成利,不怪盛锦水诧异不解。

苏合笑笑,回道:“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说是陛下要选秀充盈后宫。不止是咱们,眼下但凡买卖胭脂水粉、布料成衣的铺子都比上月热闹。”

“选秀?”听她提及,盛锦水歪着脑袋思索片刻,“南山好似是与我说过,不过那时我的心思都在恩科上,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铺子买卖兴隆本该高兴,可却是因着选秀,想到萧南山,她又高兴不起来了。

第193章 第193章山雨欲来

只要还未下旨,选秀之事就是捕风捉影,不过私下传扬,不曾摆到台面上来。

而在选秀之前,倒是先出了件震惊朝野的大事,且此事还与恩科有关。

殿试那日,御前失仪的虞大人被下了狱。

新帝命心腹暗中调查,没成想拔出萝卜带出泥,越是往下探查越是心惊。

本届恩科有萧士铭坐镇,倒没多少猫腻,可早些时候的就多了。

得到密报的新帝震怒,直接将此事在朝上捅了出来,当下被带走下狱的官员就有一小半。

下朝之后,萧士铭在府中长吁短叹,只觉过刚易折,新帝想要肃清朝堂也该需徐徐图之,免得狗急跳墙再生波折。

可惜新帝主意已定,不论萧士铭如何劝说都不肯松口,还因此斥责了他几句。

事后新帝倒是赏了不少东西以示安抚,可对彻查科举舞弊之事仍不改初衷。

几日过后,不只朝上一片肃杀,就连民间都人心惶惶。

新帝怒意未消,选秀之事自然也就搁置了下来。

又过半月,天气渐凉,中州城里因此事掀起的波澜才算是平息,百姓们也继续过着寻常日子。

今夜起风,吹得院中茉莉簌簌作响。

盘过不老春近日账目,盛锦水和萧南山早早安寝。

夜半时,外间电闪雷鸣,震得两人从睡梦中醒转过来。

豆大的雨珠砸得门窗哐哐作响,盛锦水摸到枕边无人,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

“南山?”夜色里,她看得不甚清楚,只能出声唤人。

片刻后,木门吱呀响一声,被人从外推了进来。

门外,寸心举着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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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为萧南山照亮。

“阿锦,你醒了。”萧南山快步走到床边,见盛锦水衣衫单薄,随手取了架子上的外袍给她披上。

“你去哪了?”盛锦水好奇,借着微弱的烛火见他穿戴整齐,衣角则留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

他静默片刻,回道:“风雨太大,我去瞧了一眼,现下无事,阿锦只管安眠。”

此时盛锦水清醒了些,困意散去后立即觉察出了不对,正要追问,外边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回来的竟是梁氏。

梁氏身份尴尬,可见盛锦水已然清醒还是硬着头皮道:“南山,宫里又催促了,还是让阿锦先去吧。陛下圣明,娘娘洪福齐天,想必不会为难她的。”

“到底怎么了?”见此情形,再迟钝也该发觉其中不对了。

萧南山抿着唇,神情好似寒霜。

他深吸一口气,缓和了僵硬的脸色,柔声对盛锦水道:“无事,我入宫一趟。”

说完,就要离开。

盛锦水一愣,忙拽住他衣袖。

方才听得真切,分明是要自己入宫,而不是萧南山。

盛锦水起身,只与寸心道:“给我梳妆。”

寸心微怔,余光瞥见萧南山虽脸色着铁青却未出声阻止,忙取了衣裙过来。

外边催得急,盛锦水不过穿戴齐整,挽好青丝就一脸素面朝天地出了院子。

这时候也没有再瞒着的必要了,萧南山哪能放她独自离开,忙快步追上前去。

梁氏慢了一步,抬头见划过天际的一道雷龙,重重叹口气,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接过小厮手里的伞,萧南山为盛锦水打伞,又让跟在身后的下人退远了些。

“阿锦……”见实在劝阻不住,他压低了声音,与她耳语道,“早些时候宫里传来消息,贤嫔小产了。”

盛锦水步子一顿,惊讶地看向萧南山:“怎会……”

“不止如此。”萧南山肃着张脸,“太医诊断是用了活血化瘀之物,今上震怒命人彻查,最后在惠妃寝殿里搜出了红蓝花做的胭脂。如今惠妃殿中上下都被看顾起来,连她都被禁足,此时召你入宫分明是……”

余下的他不曾明言,可盛锦水已全然明白。

新帝膝下只有一子,宫中后妃皆是随他从边州来的旧人,并非青春少艾。贤嫔有了身孕已是难得,眼下出事,召她连夜进宫也是寻常。

“萧夫人,请随我来吧。”

等候在此的竟也是熟人,当初福德带着旨意南下迎接二人。

今次却是奉旨拿人,怎不叫人唏嘘。

盛锦水点头,没多说什么就跟了上去。

福德才在心里松了口气,就听萧南山道:“我随阿锦一道。”

“萧公子,陛下召见夫人不过问几句话,您就放心吧。”福德一脸为难。

萧南山却是不听这些,沉声道:“公公放心,陛下若是怪罪我定一力承担,绝不牵连旁人。可若再拦着,今日谁也别想走出萧府。”

见他坚决,福德苦着张脸,心道这都什么事啊。

连新帝都拿他没法子,何况自己一个小小的宫人,他叹了口气,终是让出了道:“两位,请吧。”

马车颠簸,夜色里不点烛火,黑黝黝的一片,外间又有雨珠不断砸落,更是让人心慌。

盛锦水伸手,握住萧南山冰凉的指尖,低声与他道:“放心,送给惠妃的胭脂不会有问题。”

见她笃定,萧南山点头。

他本就不曾怀疑,不过是人心难测,就算问心无愧也难保盛锦水不会被人算计。

好在今夜有他相陪,就是拼上性命也绝不会叫外人伤她分毫。

以往入宫出宫都是在白日,斑驳破损的城墙被光一照,只会让人生出沧桑厚重之感。

今日趁着夜色,红墙上的痕迹似是无法消磨的阴影,一片一片像扭曲狰狞的鬼面,仿若下一刻就会从墙里跃出,将人啃噬得面目全非,万劫不复。

一路上都无人言语,唯有滴滴答答砸下的落雨声格外清晰。

雨夜里不辨时辰,不知走了多久,两人才随福德进了贤嫔的寝殿。

殿内灯火通明,烛火亮得恍若白昼。

宫人们步履匆忙,神色间满是仓皇,可饶是如此,她们依旧没敢发出一点动静。

殿内正一片死寂,忽的,殿门处再次传来声响。

还在忙碌的宫人顿时跪了一地,盛锦水和萧南山没多细思,也跟着跪了下去。

“忙你们的去。”

一身明黄的新帝肃着张脸,在众人山呼

万岁前甩袖挥退跪了满地的宫人。

他眼中满是冷凝,看向盛锦水时再无早前的和善,紧随而来的惠妃则是一脸凝重,在她身侧站着的几名宫人,看形貌已不再是早前身边跟着的那些。

被这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饶是活了两世,盛锦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浑身发颤。

“起身吧。”

又过片刻,新帝才闭了闭眼,让跪地的两人起身。

而在他们起身的刹那,内室忽而传来一道短促的叫声。

女子叫声刺耳尖利,像长满尖锐的木棒一下下捶在人心上。

新帝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无比,他的目光在惠妃身上一顿:“惠妃随朕进去,余下的在此等候。”

眼见他进了内室,盛锦水全身卸力般全身发软,险些连站都站不稳。

“阿锦。”萧南山一惊,忙伸手扶住,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没多久,内室里再次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虚弱得叫人听不真切,可其中的伤心难过却骗不了人。

在哀怨的哭声里,萧南山沉着脸揣度新帝的心思。

从前他是皇子,或许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可多年的隐忍蛰伏,早将他锻造成一个冷峻无情的帝王。

朝堂上的萧、贺之争,后宫的惠、贤之斗,究其根本都不过是他手里维持平衡,玩弄权术的棋子。

至于新帝对自己,萧南山冷眼旁观,清醒地知道对方给予的种种荣宠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温情作祟。

片刻后,内室的呜咽声逐渐弱了下去。

随即是鱼贯而出的宫人,铜盆里的清水被染成了血红色,搭在盆边的素帕上一团团红到发黑的血迹,浓重的血腥味让人几欲作呕。

盛锦水抿着唇,她畏惧厌恶贺璋,也曾想过报复贺家一切权势的来源。

可真等见到贤嫔小产,生死一线时她还是无法做到漠视人命,就算是与自己有仇怨的恶人也一样。

身后响起一阵珠帘撩起时的脆响,回过身去就见是新帝与惠妃。

他眼中的伤痛还没彻底消散,威严的帝王沉着脸,竟露出一丝疲态。

再如何不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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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打压贺家与贤嫔,都无法抹灭骨血里的感情。

新帝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且其中一个还不愿认祖归宗,而今即将再有一个孩子,他怎会不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贤嫔小产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险些让人以为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哀痛不过是错觉。

“陛下节哀。”惠妃白了脸,跪下时眼底还蓄着泪。

盛锦水和萧南山对视一眼,相继跪了下去。

新帝没看跪地的三人一眼,只点了点方才为贤嫔诊治的太医,道:“你说。”

太医早被吓得两股战战,慌忙伏跪在地,一五一十道:“娘娘已非青春年少,自诊出身孕就有滑胎迹象,卧床将养至今才算安稳。可三日前,殿内有宫人回禀说娘娘偶感肚疼,臣为之诊脉,惊觉又有滑胎迹象,用过药才安稳下来,今早却又突然血崩。方才诊断,臣推测应是误用了活血化瘀之物。”

太医说完,额上冷汗直流。

新帝不置可否,不过深深看他一眼,随即将目光移向另一侧,继续道:“贤嫔怀有身孕,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在他注视下,殿内伺候的宫人跪了一地,各个脸色苍白,噤若寒蝉。

自登基之后,新帝就是雷霆手段,不过相比对前朝官员的严苛,他对宫人们算得上宽容。

见无人敢应,他指了宫人中年岁最大的那个,让她来说。

被钦点的宫人姓施,在边州时就随侍贤嫔左右,被宫人们尊称为施姑姑。

第194章 第194章单衾

不知是被新帝吓的,还是为贤嫔难过,施姑姑抖如筛糠,结巴道:“陛下明察,自晓得娘娘怀有身孕,宫中上下皆是欢喜,平日里的吃穿更是加倍小心,唯恐怠慢了娘娘及其腹中孩儿。”

“既然如你所言如此小心,为何贤嫔还会出事!”新帝蓦然看向她,神色晦暗不明。

施姑姑被吓了一跳,哪还记得为自己辩解,只喃喃重复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她失了心神,眼见再问不出什么来,新帝愈发不耐。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抬手就要发落施姑姑,却见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忽然扬声道:“陛下!老奴想起来了,三日前娘娘从惠妃那得了一盒胭脂。早前太医每日请脉都无大碍,可在那日之后,娘娘就时常腹痛难忍,如今想来,定是胭脂的缘故!”

听了施姑姑所言,盛锦水只觉心惊。

来时福德就已在萧家言明胭脂之事,如今新帝却装作若无其事,让太医又将诊断细说了一遍,随即才是施姑姑陈情,道明原委。

帝心果真深不可测,贤嫔小产,方才还在内室疼得死去活来,祈求新帝为自己主持公道。

再转眼,新帝就给她身边的管事姑姑设局,显然是不信她。

“福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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