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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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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波折 “掌柜,你怎么了?”

用过饭后,原先还精神充沛、叫嚷着要出门逛逛集市的陈问渔困意上涌,在客栈睡下了。

许栀和坐在床边,听到耳畔呼吸声渐渐匀称,站起身招呼守候在门口的两个丫鬟进来。

“我有事要出门一趟,这段时间你们照看好悦悦。”许栀和说。

丫鬟俯身回答:“大娘子放心,我一定会看顾好悦姐儿。”

交代完事情,许栀和喊上雨顺,一道出门。

刚刚急着寻找落脚之地,倒是没能仔细体会小镇的热闹与烟火气。现在得闲下来,许栀和漫步在六尺宽的小巷中,感受到了不同于汴京大开大合的风味。

镇子不大,人却一点儿也不少,绵延两里路开外都是各色楼铺,前面站着不少挑挑拣拣的商贾。

一阵驼铃响过,许栀和偏头看了眼,只见胡人的车队缓缓驶过,从长河北而来,不知向着何处去。

雨顺踮脚朝着她目光方向看去,又不感兴趣地挪开视线,“到汴京采买丝绸瓷器再远销西域、波斯的胡商,以前我经常看见,看着老实憨厚,杀起价来丝毫不比一些年过半百的老掌柜差劲。”

许栀和不觉得意外:“胡商一年到头都在商旅途中,做生意自然不含糊。”

雨顺:“说的也是。对了大娘子,咱们出来这么久了,你还没说要做什么呢。”

两人已经在街市上转悠了半个时辰了。

许栀和问:“你一路上走来,可有看见空着的商铺?”

雨顺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如实摇了摇头:“长河渡虽小,但贯通长河南北,行人商旅络绎不绝,几乎每家都有客人。”

说完,他追问道:“大娘子是有什么打算吗?”

许栀和道:“还没看到合适的机会,如果有位置的话,倒是可以在这儿设置一处金酥斋。”

雨顺反应很快:“如此,便不需要大声宣扬,就能将金酥斋的名气传扬出去。”

许栀和颔首表示肯定:“嗯。不过在外面转了一圈,竟然没有一处空位置。”

“大娘子别灰心,说不准后面还有呢。”雨顺挠了挠脑袋,“毕竟这条街这么长。”

两人在集市上逛到天色昏黑,也没能找到一处空铺子,最后还是许栀和看了眼天色,对他道:“先回去吧。”

雨顺闻言,有些不情不愿地停下了步伐。

他还是不敢相信,虽然长河渡来往众多,不至于一家空着的商铺都没有吧?肯定是自己没找仔细,等下吃过饭,他要独自出门再好生寻找一番。

许栀和一眼看出他的想法,微微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

回到客栈,掌柜充当起了说书人的角色。在关口的客栈别的不多,就是见过的行人多,听闻的故事也多。他讲故事文白兼具,时而让人觉得遥不可及,时而又给人一种身边就可能发生之事的感觉,陈问渔和两个丫鬟听得目不转睛,甚至因为太过入迷,被许栀和与雨顺的脚步声吓了一跳。

陈问渔见到许栀和,连忙跑过去扑入她的怀中,“娘亲,掌柜说喜欢在野河边嬉水的小孩,会被水妖抓走吃掉。”

掌柜压低声音幽幽道:“身长三丈有余,一脚就能踩扁一座房子。”

陈问渔蜷缩在许栀和的怀中瑟缩了下。

许栀和正对着掌柜捉弄的笑眼,有些无奈道:“好啦,适可而止,要是真哭起来怎么哄?”

在家中,哄悦悦的活计向来是交给陈允渡的。

许栀和曾围观过陈允渡哄悦悦。在悦悦面前,他既不会顺着传奇话本一样胡编乱造,也不会像府上服侍的奶娘一样童言童语,而是用一种理智又客观的字眼描述事物的本质。

掌柜招揽生意在行,哄小孩一窍不通,闻言,讪讪揉了揉鼻子。

为了营造氛围,他们还特意熄灭了两盏灯。刚刚尚且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冷不丁回过神,倒是觉得气氛越发冷沉。店小二搓了搓胳膊,连忙重新燃上灯火。

许栀和:“时间差不多了,先上菜吧。”

碗筷声一响起,气氛立刻变得热络起来,两个店小二得闲站在门口,还在小声抱怨着:“照我看,咱门掌柜就不该当掌柜,他要是去当说书人,肯定比现在赚的多。”

“可不是,刚刚可吓坏我了。掌柜说的有鼻子有眼,我到了最后都不敢听——”

“啊——”

后一个说话的店小二被前者的叫声吓得一个哆嗦,“大晚上的,你吓叫唤什么呢?”

“水……水妖,”店小二抖着嘴唇,“浑身湿淋淋的。”

他话音未落,脑门被人重重一拍,“什么水妖水妖,那都是编出来让小孩别靠近水边的故事。”说完,脸上挤上笑容,“这位客人,可是要住店?小店刚好备了热水。”

刚从水里出来的陈允渡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情况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的良吉,朝掌柜微微颔首,“有劳。”

掌柜立刻熟络引他们进去,忽然听到两人中为首的那人道:“不知道可有旁的路?”

“你是说后门?”掌柜心底敲响了警钟。长河渡位于两州府之间,商贸繁荣,相对应地,它一定程度上也缺乏朝廷和州府的管辖。

谁家好人家会想着从后门进入?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陈允渡见掌柜脸上浮现的狐疑,心中并未觉得冒犯,这般做,也是为了店中的客人考虑。

“良吉。”

听到陈允渡喊自己,良吉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上前一步,从自己的袖袋中翻出陈允渡的令牌。

掌柜秉持十二分的怀疑接过令牌,看了一眼,神色大变:“原来是陈大人……”

陈允渡抬了抬手,“无需多礼,现在掌柜可放心了?”

“自然没什么不放心,”掌柜先让店小二进店中看着,而后亲自引着两人从后门入客栈洗漱,同时自己为陈允渡的行为找到了合适的说辞,“咳咳,大人浑身湿透,却还想着不惊扰店中的客人,此乃大义。”

良吉抬头瞥了眼掌柜:“……”

变脸还挺快。

掌柜接着道:“不过大人实在是多虑了,客栈中的几位客人都很好说话,决计不会嫌弃大人您浑身湿透的。”

陈允渡:“多谢,不过掌柜刚说完水妖的故事,我进去吓到小孩可就不好了。”

他语气又轻又淡,明明只是一句妥帖的、为人考虑的陈述句,但掌柜硬是听出了别样的感受。

掌柜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于是干脆紧紧闭上嘴,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带路。

吩咐人打来热水后,掌柜又贴心地找了两件粗布衣裳放在一旁,“虽说已经开春,但河水冰凉刺骨,还望两位大人莫要嫌弃。”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良吉接过衣裳,客气道,“有劳掌柜。”

“郎君言重,”掌柜道,“如有任何吩咐,直接唤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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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走了出去。

陈允渡急着见人,匆匆洗了个囫囵澡,便套上衣裳出去了。

离正堂只剩下一帘之隔时,陈允渡本迫不及待的思绪忽然变成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悸动,帘子外笑声阵阵,是陈问渔童言无忌。

听到许栀和与陈问渔离开京城,他立刻反应过来她们是过来找自己,熬了两个深夜处理完政事后,他马不停蹄叫上良吉来长河渡接人,短短六十里路并不平静,先是马车轱辘裂开不能前行,后面小船年久失修,板底破了个大洞,船公竭力仍难以维持平衡,侧翻过去,三人通通落了水。

船公游上岸后喃喃自语,说几年都不见得能发生一回的事情也这么不凑巧的撞上了,良吉的情绪还算稳定,只嘟囔了一句诸事不顺就不该出门便再无其他。

陈允渡当时的想法是:幸好船翻之时,已经临近对岸。

和还在纳闷的船公告别后,两人随意拧了几把水,便想着在镇子上换身衣服继续接人,刚走了没几步,就看见陈家的马车。

良吉看了眼马车,又看了眼狼狈的陈允渡,小声道:“好像运气也不算太坏?”

当然不坏。陈允渡心底想。

他一路的跌宕,在听见帘子后的笑声时都变作值得。

他深吸一口气,掀开了帘子,正在说笑的几人以为是小二走动,没有回头。

只有抱着陈问渔的许栀和看向他,错愕了一瞬,又快速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确认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不是错觉。

许栀和伸手捏了捏陈问渔的脸,“悦悦,我好像看见你爹爹了。”

陈问渔耳朵一竖,眼睛立刻开始滴溜溜地转,“爹爹?”

许栀和放下她,“嗯,在帘子后面,你去把他喊过来。”

得到明确指令的陈问渔总算是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两条腿一落地就开始跑动起来,朝着帘子方向扑过去,“爹爹!”

落后一步出来的良吉连忙侧身往旁边避了避,别看陈问渔瞧着还没到腰高,但是一跑动起来头跟个棒槌似的,他好几次没有防备被撞的往后一踉跄,被王维熙取笑了好一阵子。

陈允渡俯身,将陈问渔牢牢抱在怀中,而后动作行云流水地抱着她站起身,底盘稳的让良吉咂舌。

陈问渔抱着陈允渡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我好想你呀。”

“嗯。”陈允渡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微微颔首。

陈问渔不满陈允渡的表现,立刻小嘴一瘪。

陈允渡补充一句,语气平缓道:“爹爹也想你。”说完,抱着她朝许栀和方向走过去,“在家有没有听娘亲的话?”

“当然听啦。”陈问渔面不改色地夸自己,“娘亲让我多穿袄子,我听了。”

陈允渡:“还有呢?”

陈问渔疯狂运转小小的脑袋。

陈允渡也不催,走到桌边,将她放在一旁。

丫鬟和小厮在看见他的时候就纷纷站起身,见他过来,纷纷俯身行礼,“主君。”

陈允渡:“无需多礼。都随意坐吧。”

他一边说,一边坐在许栀和身边。

许栀和想装作淡定的样子,但眼神控制不住地落在他身上,“你怎么在这儿?还穿着这一身衣裳?”

“说来话长,”陈允渡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我一路过来还没吃饭。”

许栀和立刻被转移注意力,高声道:“掌柜。”

“来嘞!”

掌柜从后厨一出来,看见的便是许栀和与陈允渡坐在一排的画面,他怔了怔,不明白自己去后厨这段时间堂中发生了什么。

不是,怎么就坐在一排了?

刚刚不还是一幅不愿意叨扰的神情吗?陈大人你怎么说变就变?

掌柜脸上的震惊无所遁形,许栀和本想说多加两个菜,但看见他这副表情,不禁问:“掌柜,你怎么了?”

“……”掌柜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陈允渡,十分纠结。

第172章 冷不冷 “汴京已经开春,城外野杏连片……

最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小声问:“敢问这位娘子可知道自己身旁坐着的是谁?”

话音落下,旁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只看见掌柜红了一张脸,嘴唇上下嗫嚅。

许栀和不知道为什么他出此一问,她愣了愣,才道:“自然知道。”

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自己的夫君。

掌柜心底悚然一惊。

陈问渔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指着陈允渡道:“这是我爹爹。”说完,又露出甜甜的笑看向许栀和,“这是我娘亲。”

她稚嫩的嗓音回荡在堂中,掌柜忽地涨红了一张脸。

“……咳咳。”

缓了缓,他接着道:“原来是一家人,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他有心抱怨,可又不敢当着陈允渡的面说,只敢悄摸摸地在心底嘟囔:哎!陈大人你也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你们俩人互不相识呢。

这下,许栀和可算想明白了掌柜欲言又止的神色是为了哪般了。

雨顺本来还是一副急匆匆要出门的模样,见状反倒安定了下来,他觑了眼陈允渡的神情,又看了眼许栀和,憋着笑。

良吉朝他使了个警告的眼神,雨顺连忙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分寸。

陈问渔打破了安静,她笑眯眯地道:“对呀,我们是一家人。”

得人解围的掌柜犹如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逢遇甘霖,眼珠子一转,立刻舌灿莲花道:“怪不得我瞧着娘子和大人郎才女貌,甚是般配,原来是一家人。后厨又添了两道菜,我去催催。”

许栀和:“麻烦掌柜了。”

掌柜摆了摆手,逃也似地离开了此地,“不麻烦不麻烦。”

他一走,本还在憋着笑的几个丫鬟小厮都有些撑不住,纷纷假装看向旁处,从桌椅到油灯,每样东西都拿出了鉴宝似的认真。

许栀和:“想笑就笑吧,此事确实乌龙。掌柜哪能刚好知道,同一日夫妻两人同时投宿一家客栈。”

“大娘子,奴婢觉得主君是特意过来找你的。”丫鬟俯身道,“否则怎么就刚好这么巧?”

良吉欣慰地露出一个笑。

许栀和重新看向陈允渡,后者白皙清隽的脸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旋即承认,“她说的不错。”

“那你过来,没有影响相州的公事吧?”许栀和问。

“没有,我处理好了再启程的,”陈允渡说,“今晚小憩一夜,明日我们一道过去。”

看来相州还是很忙。

现在善后都尚且如此繁忙,许栀和更是难以想象陈允渡前段时间又是怎样的劳碌。

陈允渡像是能读懂许栀和的眼神一样,温声道:“还好,不是很累,就是有时候看着天上的飘雪,会想你在家中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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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和的鼻尖忽地一酸,她说:“汴京已经开春,城外野杏连片,等到了相州,我画给你看。”

陈允渡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微怔之后,莞尔浅笑:“那我可有眼福了。”

雨顺多站了一会儿,明明两人的话算不上腻歪,但他莫名起了一身鸡皮,搓了搓胳膊后,他朝着良吉比了个口型,主动出门去了。

等陈允渡吃完饭,夜色已经渐深。

许栀和将陈问渔安置好后,刚走到房屋门口,便看见陈允渡单手撑着脑袋倚靠桌面睡着了。

灯火下,他的肤色暖白,衬得眼底乌青越发明显。袖袍顺着胳膊弯层层叠叠垂落,随印在墙壁的烛影一道轻晃。

这就是旁人口中年纪轻轻深得官家亲信的股肱之臣,少年登科,步步青云,看着写意轻松,实则辛苦只有自己知晓。

良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许栀和的身后,见她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小声对许栀和说:“大娘子,郎君他不许我说这一路辛苦,可是我忍不住……”

许栀和回头看他。

良吉像是在脑海中构思了无数遍,得到许栀和的首肯后,立刻将这一路上的颠簸一五一十道来,他没有添油加醋,光是陈述这一路上的波折便叫人直呼好惨。

“落水那次,我都想掉头走掉算了,反正时间早一日晚一日有什么差?”良吉说,“但郎君一句埋怨都没有,他只说,幸好是对岸。”

不等许栀和触动,良吉接着道:“其实我觉得是不是对岸都没差,我瞧着他那个样子,游过来不成问题。”

许栀和被他夸张的表情和语气逗得哭笑不得,感动之余,嘱咐道:“若是日后还有这样的场景,你可千万要拦住,长河水急,又是夜里,也不怕自己被水浪冲走了去。”

“大娘子放心。”良吉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将此事记在心中,他走开两步,又折返回来,突兀地冒出一句话,“郎君的身子骨一向强健,到了相州也日日锻炼,不曾懈怠,原相州团练武将出身,郎君这段时间还跟他后面学了一招半式。”

说完,良吉拂了拂衣袖,施然离去。

许栀和:“?”

是想表达陈允渡不会被水冲走吗?

她摇了摇头,放轻了步子走入房中,单手撑着侧脸的陈允渡眉心忽地一动,慢慢睁开眼睛。

“还是吵醒你了?”许栀和小声问。

“没睡着,”陈允渡眼神落在她身上,“刚刚模模糊糊听到良吉和你说话。”

许栀和:“我让他说的。别怪他。”

陈允渡一怔,笑了笑:“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没有想象中波折。只是苦了良吉,和我一道出来这一趟。”

许栀和莫名有些想要伸手摸摸他。

陈允渡:“刚刚匆忙,还没能恭喜你得到封赐。”

“还不是多亏了你,”许栀和瞥他一眼,“没少宣扬我的好话吧?”

陈允渡坦然:“我娘子做了好事,自然可以受之,天经地义的事情。”

许栀和听得开心,心底希望他多说几句,但面上矜持,“都是小事。”

陈允渡哪能不明白许栀和的心理,见她欢喜,伸手拉住她的掌心,夸了又夸,“娘子仁善,怀大爱,官家封赏下来后,你又派人运了一批羊毛过来,接济贫苦人家,无论是论心还是论行,娘子这正三品诰命之位,都名正言顺。”

许栀和听得耳热,将空闲的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差不多行了。”

陈允渡眨了眨眼睛。

许栀和说:“从前旁人跟我说陈大人除了檄文写的好,雅颂也不逊色于人,现在一听,我倒是很怀疑官家听了你的夸赞心情大悦,才格外器重你。”

陈允渡:“所以栀和现在心情大悦?”

许栀和:“你应该说‘这也是我的本事’。”

“哦,”陈允渡仰头看着她,“所以你现在开心吗?”

坐在椅子上的青年人主动伸出手牵住站着人的手,微微仰面,目光温柔又缱绻,他看得太过认真,给人一种虔诚之感。

许栀和垂眸回看,半响后,翘了翘嘴角,“还可以。”

“那天官家身边的张惟吉张公公亲自来府上宣读圣旨,说本可以给我更高的封赏,但夫君只是一介五品官身,不好差距过大。”许栀和语气有几分小自得。

陈允渡从善如流:“是我不好,拖累了你。”

“也不是,你如此年纪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许栀和说,“临行之前梅公与我说,此次你回去后,大概率又会往上升一升。”

陈允渡很随意地应了声。

说及此,许栀和追问:“对了,我现在过来,会不会影响你?若是旁人误以为你耽溺儿女情长,将一州政事抛诸脑后就不好了。”

陈允渡:“栀和可还记得我坐下后,你问我的第一句话?”

“嗯?”

“栀和问我连夜过来,会不会影响相州的公事,”陈允渡说,“你这般认真,纵使我想,你也不许。”

许栀和用一只手按住了他准备起身的肩膀,“说正经的呢。”

“不会影响,”陈允渡轻咳一声,“现在不少百姓都见一见你。等到了相州安定下来,你见了就明白了。”

许栀和:“啊?一定要见吗?”

“看你意思,”陈允渡说,“相州百姓善良淳朴,你不用紧张。前段时间大雪封路,粮食不得运进来,城中百姓无食可餐,却每日都积聚几捧梗米堆在府衙门口。现在雪化了,朝廷的粮食运过来,他们也大多有序领取,不会无端妄生是非。总之,见过你就明白了。”

许栀和心底有些震惊。

从前听闻水患、蝗灾,当地百姓大多哄抢争闹,有时候饿得狠了,直接占山为王,带人烧杀抢掠也不罕见,现在雪灾当前,竟然能秉持本心,不争不抢。

陈允渡道:“大宋之内,百姓大多纯质善良,天灾人祸,但凡有一碗热食,便不会想着劫掠他人。而发生烧杀抢掠之事,也大多是当地州府扣押了本该赈灾的银钱和粮食,百姓寻不得衙门的安稳,就会想着自谋生路。故而,很多时候错不在被天灾逼成匪寇的难民,而是无所作为的衙门。”

许栀和一时失言。

“只要给足百姓安心,让他们相信衙门不会放弃此地不管不顾,他们便会心怀希望,同时,也不会泯灭身为人的良知,”陈允渡的眸色深了深,“这样简单的事情,却有很多人弄不清楚,反而与民争利,让良民没有生路。”

他的语气忽然冷肃漠然,带着凛冽冷意。

许栀和反应很快,“你是说,有官员占据了本该赈灾的钱粮?”

刚问完,她瞬间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占据予民钱粮的多,而想着还给民的少。

第173章 再相逢 “像女菩萨会说的话。”

休整了一夜,翌日清晨,一行人朝着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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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地面上初开的小花和冒出的嫩芽于冻土中收敛,已经新岁月余,但地面上还零星可见堆积的雪,来往脚印、车辙印碾落成灰黑污泥。

阡陌交通的小径上房屋错落,今日还算天晴,不少人都找了梯子重新拾掇屋顶,收拾得累了,就会在茅草顶上歇一歇,躺着面向太阳。越往城中走,被风雪压毁的房屋就越少,袅袅热雾连片,烟火气十足。

一路上,光是许栀和所见,便至少二十余人朝着陈允渡打了招呼。

陈允渡对这个场面司空见惯,有时淡淡颔首回应,有时会停下来问一问那人近况,得知一切都好时,才继续往前走。

临近衙门,有官吏走到他旁边拱手道:“陈大人,刚刚有一批粟米送了过来,请您前去处置。”

陈允渡看向许栀和。

“你有公事先去忙就是,”许栀和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

“好。”陈允渡点了点头,又留下良吉随行,“她们两人前些日子我就预留了空闲,你去将人请过来。”

良吉:“是。”

许栀和目送陈允渡进入官府后,才跟着良吉一道去他们居住的小院。

小院坐北朝南,院中不似汴京假山叠翠,而后空落落平泥地,正中央立着一张石桌和环绕其的四个石凳。

此时光线正好,坐在石凳上晒晒太阳亦舒服。

“郎君一到府衙就变得事忙,不常在家,且近身伺候的只我一人,故而隔壁几间屋子还没收拾,”良吉挠了挠头,“还请大娘子在此小坐片刻。”

许栀和微微颔首,同时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

随行过来的丫鬟和小厮动作麻利地进去帮良吉收拾,里面的东西和客栈一样简单,擦拭一遍就能住人。

陈问渔刚见陈允渡那会儿尚且开心雀跃,真见过后,身上笼罩的期待又被紧张所取代。这段时间爹爹不在家,冬日寒凉,背书习字拖了一日就忍不住拖沓第二日,细细算来功课已经落下很多,她怕陈允渡考校,正在临时抱佛脚。

院中响起她念念有词的稚嫩嗓音。

良吉见有人帮忙,与许栀和招呼了一声,就独自出门。

雨顺嘀咕:“刚刚郎君还让他时刻陪着,现在转头就不见了踪影,良吉大哥这差事啊。”

许栀和看他一眼,“还在郁闷没找到铺子?”

雨顺偏了偏脑袋不说话。

那一夜大家都在休息,只有他趁夜跑遍了长河渡的镇子,也是稀奇,偌大的一个镇子连一家空铺子都没有。

“我问了掌柜,他说经营不善的铺子一旦有意转让,立刻就会被人盯上,”许栀和说,“走之前我特意拜托了掌柜帮忙留心,有消息了咱们就去。”

雨顺恢复了点精气神,走到陈问渔的旁边与她说话,后者小脸紧紧绷着,严肃地伸手五指挡在两人之间,“现在不可以打扰我,我正在背书。”

雨顺闻言凑过脑袋,“背哪段?我少时被郎君和兄长逼着读过不少书,说不准还能和你练练。”

陈问渔鼓着腮帮子眨了眨眼睛,百忙之中抽空点了点摊开的书页,“这一处——舜之居深山之中,与木石居,与鹿豕游,其所以异于深山之野人者几希。及其闻一善言,见一善行,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也。”

雨顺:“……”

陈问渔问:“你背过吗?”

雨顺实话实说:“我一句都没听过,告辞。”

他吃了个瘪,默默回到许栀和的身边坐着。

陈问渔失望了一会儿,又开始摇头晃脑重复念诵。时间紧任务重,她开始后悔自己冬日的时候为什么不抽空看一看。现在只剩下短短几个时辰,她怎么记得住。背着背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抱着书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瞧着许栀和。

许栀和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软,招呼她带着书过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陈问渔的眼睛亮了亮。

许栀和接过她手中的书,根据自己观察和整理陈允渡书桌的经验折了几页纸,“旁的记个囫囵,这几篇多看看。若是真的不会,你叫我就是。”

陈问渔用力地伸手抱住许栀和。

如果娘亲每次都愿意给她缩小范围,那么今年去书堂也未尝不可。

梅爷爷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今年新带了几个有才学的寒门学子,其中两人是爹爹举荐过去的,学生变多,他就想着重操旧业,得空时候继续教书育人。

她虽然年幼,但可以和称称小姨一道在旁边坐着听学。

陈问渔只敢在脑子中这么一想,随后按着许栀和选定的范围开始摇头晃脑。

许栀和闲下来,拿了笔纸开始作画,昨日她答应陈允渡,要给他画一幅城外漫山遍野的野杏。现在光线柔和,微风不燥,正合适。

院中几人各忙各的,无序又和谐。

直到一声“师父”响起在许栀和耳边。

许栀和运笔的动作一顿,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她有段时间没作画了,刚刚蘸墨填色,忽地就想起陆云阔和梁影,现在更是好,直接就在脑海中响起两个人的声音。

她放下毛笔,准备清一清心神,刚一抬头,就看见两双湿漉漉的眼睛一丝不苟地盯着自己。

像是雨天里的幼兽。

此刻,两只幼兽安安静静站在良吉的身后。

“云阔,梁影?”

现实和幻听一时间重合又错开,顿了顿,许栀和不确定地喊。

两张脸同时开始小鸡啄米,“师父,我们也是刚到相州不久,当时府衙缺人手打粥,我们俩就去了。这段时间荒废了丹青,还请师父莫怪。”

说着,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朝着许栀和俯身行礼。

许栀和:“这有什么可责怪的,快些起来。”

梁影和陆云阔得到应允,才松了一口气。

陆云阔语气难掩兴奋:“当时和梁影姐姐选择来相州,就是猜到了能在这儿见到师父。果然,现在可不就见到了!师父,你都不知道这一路我有多想你。”

在汴京的时候还不觉得,真到了自己开始摸索着远行,才发现天下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累的时候会想家,家是许栀和所在的方向。

陆云阔年纪小,有时候忍不住哭鼻子,偷偷地没让梁影姐姐发现,怕她担心。

但梁影心思细腻,还是发现她情绪的波动,两人才当机立断,从渭南一路至相州。说来也奇怪,这一路上遇见的挫折比北行要多,心却是安定的。

许栀和被她抱了个满怀,微怔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我也想你们。怎么样,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看了大漠,看了九曲长水,但还是最想当初小巷前的槐花树,以及方梨姐姐做的槐花饭。”陆云阔比着手指,“还有东水巷的瓦瓮,曹婆家的肉饼……”

梁影听得发笑,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拍,“悦悦还在背书,你这样讲,岂不是乱她心神。”

被点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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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问渔伸手捂住自己耳朵,口中小声念着“不听不听”。

陆云阔腼腆一笑。

梁影等她说完了,才开口,她的年岁比陆云阔稍长,行事作风看着也比云阔更成熟稳重,她先是询问了许栀和的身体健康,得到一切都好的回复后,说起两人此行的见闻。

见闻都是经过挑选的,梁影像是在心中演练了无数遍,说起来流畅简单,但字与字组合起来的画面却又那么的惊心动魄,渭水湍急,长风猎猎,兽鸣嚎嚎。

从她们两人的用词中,可以清晰地听出梁影对山川河海的喜爱,也能体会到陆云阔对平静安宁的向往。她们自从拜她为先生后就形影不离,未来或许会继续结伴前行,又或许两人会各自寻找自己的前路。

梁影说完,忽地说起另一件事,“对了,从渭水过来路上,我们还遇见了陆姑娘。她与师父关系甚好,我们问她要不要一道来相州。陆姑娘说相州有陈大人在,旁的地方更需要她。”

许栀和莞尔:“像她这位女菩萨会说的话。”

梁影跟着一道笑:“嗯,陆姑娘托我们给师父问好,但没说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听她的意思,是要一路西北行。不过岁月漫长,日后总能有再见之时。”

许栀和深以为然。

两人在小院待到了日暮,依依不舍地离开,得到许栀和还会多待几日的保证,脸上才重新浮现笑容。

陈允渡处理完事情已经是深夜,甫一回来,便看见许栀和脸上的笑,不禁慢了脚步,“见到她们了?”

“嗯,见到了,梁影成熟稳重,云阔烂漫率真,一路上的见闻颇为有趣。”许栀和转述两人的见闻,说完,感慨道,“若是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也要一起去看看。”

陈允渡温柔地看着她。

终于背完课业的陈问渔偷偷溜了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立刻兴奋地睁大了眼睛,“去哪里?”

“还没定,等你娘亲定下来咱们一起去,”陈允渡招手让陈问渔过来,伸手擦了擦她鼻尖沾着的墨水,“刚刚在背书?”

陈问渔有些心虚,求助地看向许栀和。

陈允渡淡声:“嗯?”

“嗯,在背书,”陈问渔闭了闭眼睛,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爹爹你问吧!”

陈允渡随意抽问了几个,陈问渔一开始心中紧张,后面发现差不多都是娘亲给自己圈出来的部分,瞬间底气十足,声音朗朗,像模像样。

最后一个问题落下,陈问渔底气十足,“怎么样!”

“尚可。”

陈允渡一面说话,一面低头将指尖沾上的墨水在她粉白的脸颊上抹开,左边三横右边三横。

陈问渔只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痒痒的,她扑闪着眼睛,只当自己脸上沾了墨水,爹爹在帮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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