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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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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整个人被转了一圈,面朝着许栀和。

第174章 花脸猫 “其实,还蛮可爱的。”……

作壁上观的许栀和随意瞥了一眼,口中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陈问渔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连忙担忧地看着许栀和,“娘亲,你没事吧?”

“没事,”许栀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笑容不妥,轻咳一声移开视线,对身边的丫鬟道,“去准备一盆温水。”

丫鬟领命退下。

陈问渔抬头看着许栀和。娘亲要温水做什么?

片刻后,丫鬟端着温水过来,许栀和朝陈问渔招了招手,“过来。”

陈问渔慢慢走到许栀和身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非常淡的笑声,她刚准备回头看去,下巴就被许栀和捏在手中,一方沾了水的帕子印在脸上。

许栀和的力度控制的刚刚好,陈问渔闭着眼睛方便她的动作,过了一会儿,脸上的触感消失不见,她睁开眼睛,看见许栀和正在洗帕子。

水声嘀嗒,陈问渔迈着小短腿凑近,从泛起层层波纹的水面中看清了自己的脸颊。

虽然只能模糊看清个大概,但右脸上还没擦去的三根横线很是显眼。

陈问渔短暂地迷茫了一瞬,瞬间回过头,怒气冲冲地朝着陈允渡望去。

她还以为爹爹刚刚在做什么呢,怪不得她一回头娘亲就笑出声,原来自己是这个模样。

“爹爹!”

坐着的陈允渡安如泰山,一只手随意搭在自己的双腿上,另一只手轻叩桌面,嘴角还带着未散开的笑,“其实,还蛮可爱的。”

陈问渔:“那我给你画一个?”

陈允渡没说话,似乎在思考她这句话的可行性。

陈问渔快言快语,说完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甚好甚妙,于是拍着双手,跃跃欲试地看着陈允渡,眼神希冀。

陈允渡想了想,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要。”

陈问渔把自己当成了小羊,低着脑袋就朝陈允渡撞了过去,后者没有防备,顺势往后一靠。她顿时感觉自己占了上风,一巴掌拍在陈允渡的腿上,“服不服气?”

距离一近,她脸上只擦洗了一半的小猫脸更显滑稽。

陈允渡忍俊不禁,但又不敢让陈问渔发觉自己在笑,只能低下头作势揉了揉自己被撞的地方,放缓了声音哄她:“服气了,悦姐快收了神通吧。”

陈问渔轻轻哼了一声,带着大战得胜的骄傲。

许栀和无奈地看着两人:“好啦。快过来把脸上的小花猫洗掉,等墨水干了更难洗。”

陈问渔听到许栀和的呼唤,瞬间回过神,蹦跳着朝她跑过来。

……

许栀和在相州待到了春末。

这和她刚开始计划的几日毫无关联,不过每每看看陈允渡熬到深夜,以及梁影和陆云阔的眼神,她就会忍不住心软,到了后来她干脆放缓了自己行程,等陈允渡处理完相州事宜,一家人一道回去。

在陈允渡奔波灾后事宜的同时,许栀和也没闲着,相州雪灾后不少城中富商前往别处避难,她趁着低价买了好几间,只能人手和材料布置妥当,就可以开业。

长河渡也传来好消息,客栈掌柜留心着铺子变动,有了变动后立刻派人告知许栀和。

许栀和用了一天功夫,带着雨顺去了一趟长河渡。

几番杀价,铺子的原主人终于点了头。

地契拿在手里后,许栀和偏头看了眼客栈掌柜,“劳烦准备一份纸笔。”

客栈掌柜连忙亲历亲为准备纸笔。

雨顺看着客栈掌柜比从前殷切了几分,忍不住小声和许栀和道:“大娘子,我怎么觉得他变了?”

许栀和:“你也发现了?感觉这一趟回来,他比从前还要客气。”

掌柜的客气划分为三个阶段,一开始面对他们只是寻常富贵客人的殷勤,后来陈允渡出现后,掌柜的客气中带上了几分尊敬,现在过来,活脱脱带上了几分畏惧。

雨顺摩挲着下巴,“难不成……”

许栀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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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雨顺若有所思,“大娘子你做了什么事吓坏他了?”

许栀和忍了忍,没忍住,“你给我出去。”

雨顺麻溜地应下,“得嘞。”

掌柜端来了纸笔,见许栀和身边没了雨顺,脚步一顿,然后俯身将纸笔放在许栀和面前的桌上。

墨还没有研磨,许栀和用银匙往砚台里添了点水,拿起墨膏慢慢研磨。

掌柜道:“许娘子,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

许栀和将墨膏递给她,自己默不作声在旁边润着笔,等墨色浓厚,她蘸了墨水,提笔在纸上写字。

掌柜默不作声地瞧着她,心中暗戳戳想:这样安静的情况下,许娘子看起来倒是和常人并无区别。

许栀和写的很认真,写完后,她吹了吹未干的墨痕,一边折起来一边问旁边的掌柜,“看什么?”

“!”掌柜以为自己的动作十分小心,不料还是被她发现,嘴比脑子反应更快地回答道,“前些日子我回了一趟潘家总部,原来许娘子和郎君是好友,心中倍感震惊而已。”

毕竟郎君年纪轻轻手握那么多产业是因为祖上的积荫,而这位许娘子听说是白手起家,羊毛手衣、描金丹青和金酥薯蓣皆出自她之手,让人不得不惊讶。

她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在汴京那帮老家伙的口中,被夸的比相州菩萨还要神奇。

许栀和语气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个。”

掌柜听着她不以为意的嗓音,忍不住道:“这难道还不厉害吗?许娘子能在这个年纪到达如此地步,日后说不准能超过……”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站在门口的雨顺竖着耳朵听着里面两人的交流,听到交谈后从门扉露出半个脑袋,“老头儿,你也想弃潘从许?”

掌柜:“什么弃潘从许……呸呸呸,雨顺小郎君可莫要坑我呀。”

他没有雨顺那么大的魄力,人家是跟在郎君身边从小服侍的,和他不一样。若是他表现出一点儿不愿意,说不准长河渡客栈的掌柜就要换人来当了。

掌柜并不想失去这份很不错的工作。

许栀和看了一眼雨顺,“怎么说话的?”

雨顺本还想调笑两句,听到许栀和的声音,顿时老老实实道:“是我口误,还请掌柜莫怪。”

掌柜猛地一阵咳嗽,连忙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雨顺小郎君自便即可。”

许栀和:“既然你从潘光那儿知道了,日后长河渡金酥斋还烦请掌柜代为照看,我随夫君在相州小住,等事情了了就会离开,到时候远亲不如近邻,就拜托掌柜了。”

掌柜:“许娘子放心,我定会好生照看的。”

他这趟回去瞧了金酥斋的营收,那数字长河渡客栈策马莫及,别说金酥斋本身底子就好,若真有人闹事,都无需陈大人的名号,许娘子自己的三品诰命都能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许栀和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另外这封信,还请掌柜托人送去驿站,”许栀和将字迹干透的信纸折叠放入信封,“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离开了。”

掌柜立刻道:“举手之劳,许娘子放心离开就是。”

他将两人送到长河渡口,马车的身形渐小,他转身往回走。

不知怎的,他感觉虽然现在大宋最富莫出潘家,但日后,说不准就会易主了。

……

春末夏初,阳光清正高悬,万缕金光如绡纱拂落,一路绿意盎然。

汴京城门口,车队依次进城。

陈允渡从马车中递上文书,守门的将领阅后,连忙将人放进来。

“陈大人一路辛苦。官家有旨,说是大人连日奔波实在辛苦,可在家中小憩两日再入宫回话。”

陈允渡颔首,“有劳。”

“应该的,”将领拱手,“陈大人为国为民,下官很是敬佩。”

马车走出去一段路,许栀和忽然兴起,学着刚刚将领的语气,十分钦佩地喊了声“陈大人”。

陈允渡坐在马车上稳如泰山的身形一晃。

“可算是出名了,上次你这么出名,还是刚考中榜眼那会儿,”许栀和单手托着下巴笑,“不过时间过得太快了,去年新科又出了三位一甲……”

“代代有人,方能江山长久,”陈允渡并不在意,顿了顿,看向许栀和,“你刚刚喊我什么?”

许栀和故作不解:“我刚刚喊你了吗?”

陈允渡默默看着她。

许栀和有些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脑袋,但还是忍住了,“官家允你两日休整,你什么时候去看梅公?”

陈允渡有心前一个话题,但听到许栀和的问题,还是顺着她的话头道:“稍后换身衣裳就去。”

“这么急?”许栀和道。

陈允渡:“早点和先生说完,后面两日就能好好在家休息了。”

“也对,”许栀和说,“不过你可能要迟些,梅公说悦悦到了年纪,准备让她在书堂跟着一道听学,你和先生虽然关系近,但该备的束脩还是要准备好。”

陈允渡:“我记着的。”

虽然看着和陈问渔偶尔拌嘴吵闹,但关于她的事情他一直记在心底。

许栀和弯了弯眼睛。

陈允渡的记性她向来不怀疑,毕竟他可是听几遍就能将原文大差不差复述出来的人,这样的记性,只要他有心,就没什么记不住的,何况那是悦悦。

表面上嘴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不过现在陈允渡和陈问渔还处在闹别扭期间。

继上次花脸猫事件后,陈问渔又被陈允渡捉弄了一回,两人定下的约定是十篇诗经。陈问渔一边埋怨一边苦着脸背,许栀和看不下去找陈允渡理论,说他仗着年纪以大欺小。谁知道后者随口就将十篇背了出来,那时距他不看诗经已经过去了四年半有余。

“我背这十首的时候,和悦姐年纪差不多,”陈允渡一脸无辜地看着许栀和,“先与我立约的是她,娘子怎么来问我?”

许栀和越过陈允渡飘拂的发丝,看见了门后面一颗破碎的童心。

有一瞬间,她都想跑上前对陈问渔说:算啦算啦,别和你爹爹立约了,倒不是娘亲轻视你,只是你现在年纪太小。如果真的不服气,不如先等个二三十年,到时候你爹爹垂垂老矣,你取胜岂不是轻而易举?

但许栀和还没追出去,陈允渡就接着道:“况且,她说要是她赢了,要连着十天不习字,不起床……”

许栀和一怔。

门框后的小脑袋瞬间消失,速度之快,连许栀和都有些瞠目结舌。

想起此事,许栀和欲言又止,“后面悦悦找我背了那十篇诗经,她既然做到了,你和她也不要闹别扭了。”

这么说好像也不对。许栀和蹙起眉心。

两人不算是在闹别扭,只不过父女两人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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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如此,一个撞了南墙不服输,另一个没那么惯着,很符合家中一贯情形。

好在陈允渡明白许栀和的意思,“放心,待会儿我就和悦悦和解。”

第175章 心里话 “你可别说了。”

陈允渡做出承诺,兑现的也很快。许栀和回到屋中刚换了身衣服的功夫,一推开门,赫然便是父女两人等候在外的情形。

为了配合陈问渔的身高,陈允渡半蹲着,正小声说着什么。

一阵风吹过,树上新冒出的淡粉色小花簌簌轻颤,随着绿叶摇曳不休。树下的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约定,许栀和看见陈问渔主动伸出小拇指,笑得眼睛弯弯。

听到门扉声响,刚给大拇指盖印的陈问渔立刻偏头朝许栀和看了过来,迈着小碎步跑到许栀和身边。

许栀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不慌不忙走到自己身边的陈允渡,不着痕迹地表示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惊讶。

这么快就重归于好了?

陈允渡朝许栀和伸出手,压低声音道:“和好了。”

许栀和一手搭在他伸出的指尖上,另一只手握着陈问渔,趁着后者没注意,飞快道:“效率很高,不愧是陈大人。”

陈允渡嘴角上扬了几分,面上依然淡定,“自然。”

到梅府临近傍晚,梅尧臣早早得知陈允渡回来的消息,带着刁娘子等人站在门口等候。

许栀和下来后先带着陈问渔与众人见礼,扫到梅静宁的时候忽然发觉她身边站着一个身姿高挑的少年郎,少年容貌清秀内敛,头上竖着高马尾,瞧着不像是书生,倒像是行侠仗义的小郎君。

刁娘子主动介绍道:“允渡,栀和,这位便是曾与你们说起过的薛侍郎的幼子薛通,他和静姐儿已经换了合婚庚帖,到时候二人成婚,还要请你们过来吃一碗喜酒。”

陈允渡扫了他一眼,微微颔首,“自然。”

薛通看着陈允渡,眼神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十分激动。

梅静宁看着他激动震颤的样子,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动开口道:“允渡兄长,薛通一直很敬仰你的才学,他这次过来还带了两篇策论请你指教。”

她说完,顿了顿,略显不好意思道:“薛通他与兄长不甚熟悉,怕麻烦了您,还请兄长莫怪我多事。”

陈允渡摇了摇头,“怎么会,指教说不上,只能分享自己的心得,供薛小郎君参详。”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薛通微微颔首。

薛通的腿开始有些发软,他呼吸急促又兴奋:“陈大人太谦虚了!能得到您的指点,是汴京多少人求不来的机缘。”

梅尧臣觑着陈允渡的脸上,早年时候陈允渡的脸皮薄,稍微发生点什么事,立刻就会染上薄红,现在考出来入了仕,整天戴着张面具和旁人打交道,旁的没学会,到时候这脸皮比以往更厚了。

换成从前的陈允渡,听到薛通这般直白又热烈的追捧,怕不是当场咳嗽出声,连连拂袖。现在能坚持这么久,可算是成长了。

梅尧臣心底有一丝欣慰,又有一丝对从前自己单纯稚嫩小徒儿的怀念,那时候的陈允渡真可谓嫩得能掐出水,举手投足都泛着一股傻气,尤其是见了许栀和后面那段时间,简直能看出傻气的具象化。现在……不一样喽,有时候朝堂上,即便是他也看不透陈允渡的打算。

不对!

梅尧臣天马行空的深思猛地一顿,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陈允渡的耳根。

好小子,原以为你现在风雨不动安如山,现在看来,内心并非全然没有触动嘛。

梅尧臣看了一会儿,颇感新奇,若是没有薛通在场,他估计会直接出声调笑陈允渡一番,但今日有小辈在此,他不愿意折损了陈允渡在薛通心目中神圣高大的形象,太累抬袖子佯装嗔怒道:“这么说,你是嫌老夫教的不够好了?”

薛通从见到陈允渡的喜悦中回过神,飞快道:“怎么会啊父亲!陈大人是您的学生,我夸赞他同样在夸赞您。”

梅尧臣猝不及防,猛地咳嗽几声,“现在喊父亲还有些太早了。”

薛通面色涨红,“是我心急了。”

梅尧臣和刁娘子率先转过身,梅静宁用力在薛通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后者有些无措地挠了挠头,“我不是有意将心里话说出来的。”

梅静宁脸红了,“你可别说了。”

她刚刚还想与薛通说陈允渡只是看着不太好接近,其实对身边人十分照顾,这么一闹,她不好意思再和薛通并肩走在一排,走到许栀和的身边,默默抬头看着陈允渡。

陈允渡卡顿了两秒,放缓了步子,将许栀和身边的位置让给梅静宁。

后排只跟着薛通。陈允渡和他走在一排,薛通若有似无地想要放缓步子表示尊敬,陈允渡看出他心中所想,道:“无碍,一家人不计较这些。”

薛通呼吸都迟钝了几分,旋即快速跟上来,和陈允渡并肩而行,“陈大人,家父在家中常提起你,说你金鳞不束,未来可堪大才。你在相州所作的《雪锢相州记》我读了三遍,尤其是‘及霁,四望皑皑如银海,雪深没膝,衢巷尽失轮毂之迹’这一句。”

梅静宁还在专心听着薛通的话,还没等她在心底夸薛通一句“孺子可教”,耳边忽然响起了许栀和揶揄的笑:“我不是有意将心里话说出来的。”

梅静宁:“许姐姐,你变坏了。”

许栀和不认:“我可没有,我只是复述了那句话。”

梅静宁辩不过她,“笑吧笑吧,阿通年纪轻,笑一笑也无伤大雅,反正都是一家人。”

许栀和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确实,薛小郎君百闻不如一见,原以为是少年老成,没想到满怀少年意气。”

梅静宁:“姐姐也不必替他挽尊,直接说傻就是了。”

“他可不傻,”许栀和说,“否则也不能数年如一日的坚持看你,讨你欢心。他待人赤忱,很容易讨人喜欢。”

“这确实,父亲和母亲已经完全接受了他,”梅静宁道,“只是婚事在即,我心底忽地不安定起来,说来惭愧,明明一开始最期待的是我,可现在婚期将近,我却越发舍不得父亲和母亲,也舍不得许姐姐你。”

许栀和说:“不过几条巷子的距离,你若是想回来,直接叫人备了马车,我们随时随地都在。”

梅静宁目光希冀,一瞬后,又黯淡下来,“前些日子见了姨母,姨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时常回娘家,怕导致流言蜚语,诸如夫妻不睦、家族不修……”

“荒谬,即便嫁出去了,你也依旧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要是想回来,直接回来就是,你爹娘可并非在意虚名之人,”许栀和看了一眼前排被梅尧臣举高高的陈问渔,“至于旁人的话,只当没听到就是了。”

梅静宁看着许栀和的侧脸,心中对于离开自己成长之地的担忧忽然消退了不少。

许姐姐说的对,即便是嫁了人,脚长在自己腿上,真想走又有谁能拦得住?至于旁人无关痛痒的恶意揣测,当耳旁风付之一笑也罢了。

想明白后,她心情豁然开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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昵地抱住许栀和的胳膊,如儿时撒娇般的蹭了蹭。

桌上的饭菜早已备好,众人落座,丫鬟有条不紊上前布菜。

近几年,陈允渡步步高升,梅尧臣也不甘示弱,颇有几分大器晚成的感觉。

只不过梅尧臣已经过了利禄心最鼎盛的年纪,没了年少时干预天公试比高的气魄和张狂,只想留在国子监中教书育人,将满身颠沛的见闻和渊博的学识传于学生。故虽然当今官职不如陈允渡高,但朝中小半官员都曾在国子监受过梅先生的点播,受人尊敬。

梅府的门庭恍然一新,有时梅尧臣都不知道自己是陈允渡的一场机缘,还是陈允渡给自己带来了机会,总之,梅府也愈发变好,祖宅那边选出了几个新的小辈,那是一群见了梅佐都要要叔伯和叔公的孩子,预备着六月送来一道听学。教一个是教,教一群也是教,梅尧臣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年纪大了,家宅中热闹点,他很喜欢。

家宴向来不遵循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则,两杯温酒下肚,连带着满院的春色都变得多愁善感,梅尧臣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忽地长叹一口气,“你这孩子,我惯是知道你的脾性,向来是报喜不报忧,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担着。这一趟相州之行并不轻松,若不是富相公和冯京,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一路上的辛苦。”

说着说着,梅尧臣的嗓音中带上了哭腔。

冯京两年前和富弼的女儿成婚,这一趟跟着一道北上赈灾,比陈允渡早两日回来。若不是去了一样富府,他还不知道陈允渡这一路上多辛苦。

不仅要想着对抗天灾,还要时刻提防着人祸。

梅尧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筷子放在一旁,刷地一下站起身。

刁娘子连忙按住他的肩膀,“不是说好了孩子过来让他安安心心吃顿饭吗?就说不该让你喝这酒水,两杯下肚,你什么都忘了是吧?”

梅尧臣眼眶湿润,倒是没哭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我就是心疼允渡,他年纪还小呢。”

陈允渡自入朝后名字便一直响当当,以至于不少人都忘了,他现在刚到二十五。

刁娘子也心中酸楚,但此刻小辈都在场,梅尧臣喝酒已然失态,她身为长辈应控制局面。

她伸手拍了拍梅尧臣的背安抚道:“好啦好啦,别难过,允渡不是好好地在陪你吃饭吗?他一路上本就辛苦,你还让不让他好好吃完这顿饭了?”

第176章 春笋 “还得她爹爹抱。”……

被教训的梅尧臣回神,他抹了抹脸,“是我多嘴了,今日大家团聚一处,不说那些不开心的。”

刁娘子松了一口气。

陈允渡知道梅尧臣是太过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扶着梅尧臣坐回位置上,“好在此行一路平安,等饭后,学生还有一些疑问求教。”

梅尧臣眼睛一亮,他克制着自己的喜悦矜持道:“虽然你现在瞧着不错,可阅历还是不及我,勤学多问,这样才对。”

刁娘子看着眼前这一幕,笑着道:“夸你两句,你就恨不得尾巴翘上天?”

堂中又恢复了活络的气氛。

饭后,梅尧臣与陈允渡一道朝书房走去,薛通站在后面欲言又止。

陈允渡脚步微微一顿,朝着站在柱子旁边的薛通道:“你一道过来。”

薛通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陈允渡,梅静宁在旁边催促他,“快去呀,和你说过,父亲和允渡兄长都是很好说话的人。你在他们面前不必拘束,但也不要失礼。”

“我记得,你放心。”薛通低声向她保证,“那我去了。”

梅静宁:“你个呆头鹅,快些去吧。”

梅尧臣和陈允渡站在原地等他,三人聚齐,才一道朝着书房走去。

梅静宁目送他们离开,一抬眼,正好对上许栀和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上一窘,“许姐姐,见笑了。”

“没事,谁不是从年少时过来的。”许栀和一边说一边用盐渍梅子投喂陈问渔。

最后一颗喂完,陈问渔等了一会儿,迟迟没有等到下一颗,自发用小手扒拉许栀和的掌心,确认她两手空空后,面带希冀地看向梅静宁。

“静宁姨姨——”

梅静宁摊开两只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问渔略有些失望地挪开视线,下一秒,迈着双腿朝一旁的刁娘子跑过去。

刁娘子正在收拾东西,见她过来,俯身将她抱在怀中,开春以后悦悦又长高了一点,从前她被称称练出来,能抱一两个时辰不喘气,现在刚抱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腰酸。

她走到椅子上坐下,分担了自己腰椎上的力,同时笑着道:“悦悦还想吃啊?”

陈问渔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要吃。”

“那可不行,”刁娘子说,“悦悦快要换牙了,这梅子郎中说过,一日三颗为宜,不可多吃。”

陈问渔可怜兮兮地眨巴眼睛。刁娘子心底一软,忍不住想要吩咐身边的丫鬟再取一些过来,刚准备喊人,又恢复了清醒,神色坚定道:“不可以。”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陈问渔哭出声的准备,谁知道后者只是遗憾地瘪了瘪嘴,发出轻糯的声音,“那好吧。”

刁娘子心中怜爱更甚,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乖悦悦。”

雨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他双手紧紧合十,像是紧紧地拢住什么,他放缓脚步走到陈问渔的身边,朝她招呼:“悦姐儿,快过来瞧瞧这是什么?”

陈问渔立刻好奇地探头望去。

雨顺离得更近,将拢紧的双手缓缓放开一条缝隙,露出里面一只碧绿色的蚱蜢。

蚱蜢看着刚被抓起来不久,一见到天光立刻动了起来,陈问渔惊叹地呼出一声。

雨顺:“走,悦姐儿,我带你去别处玩。”

陈问渔哪有说不好的道理,她立刻回头,像补偿一样轻轻抱了抱刁娘子的肩膀,乖巧道:“刁奶奶,悦悦待会儿回来。”

刁娘子,“去吧去吧,路上慢点。”

等陈问渔跟着雨顺消失在堂中后,刁娘子才得空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和后腰,苦笑着看向许栀和与梅静宁,“老喽,越发不中用了。”

许栀和:“刁娘子说的哪里话,我现在在家也抱不了多久,还得她爹爹抱。”

刁娘子:“确实,这小孩儿跟那春笋似的,一天一个样子。冬日我给悦悦做的衣裳是不是小了?改天你们陪我去布坊瞧瞧,我再去做两身。”

“够穿够穿,”许栀和说,“自从悦悦出生后,你、我小舅母,还有书容姐姐,庆妤和方梨,变着法子地给她做衣裳,到现在我都没带她去过布坊。”

“外头的衣裳再精贵,哪有自家做的柔软妥帖,”刁娘子道,“况且做两身衣裳的功夫,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她说的十分自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重新给这些小辈做两身新衣裳,“就这么定了,这几天瞧着天色不错,到时候你们陪我一块儿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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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和与梅静宁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和刁娘子的巧手不同,她和梅静宁都是不太会女红的,梅静宁小时候被梅尧臣按照才女的标准培养,后来能文善道,却捏不了绣花针,还让他好生担心一番日后难说亲事。没成想姻缘自有天定,他不去想,青梅自有竹马送上门。

至于许栀和,更让人费解了。在悦悦出生半年后,小舅母汤昭云特意从任上来到汴京照顾了她两个月,她和刁娘子相见恨晚,见许栀和躺在床上休养无趣,纷纷主动说要教她做衣裳。

“你做出来的羊毛毡活灵活现,织出来的羊毛手衣也是样式精美,区区针线功夫,想必不会太难。”

刁娘子说的斩钉截铁,小舅母在旁连连附和。

只有方梨在旁边看好戏曲似的捂着笑。

许栀和连穿针都费劲,好不容易穿上了,在刁娘子手中能运转自如的一根针,在她手里仿佛是什么大凶器,不是扎到拇指,就是扎到食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以血绣红梅。

抑或是一条直线,被她绣的歪歪扭扭。

一个月后,小舅母汤昭云率先撑不住,“人皆有天赋,或许栀和天赋不在此,她的天赋神通啊,就在她这小脑瓜里。”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点了点许栀和的脑袋。

刁娘子深以为然,“也是,反正有我们几个在,缺不了她们娘俩的衣裳。”

至此,让妙手如刁娘子和汤昭云都望而却步的许栀和终于顺理成章放弃了针线,重新抱上了话本。方梨对这个结果没有丝毫意外,这两位这些年来对许栀和几乎可以用宠溺来形容,在别家不会女红的头等大事,在她们眼中也不过是让她学会可以解乏的乐趣,学得会就会,学不会还有她们在呢。

方梨在心底不止一次地想,姑娘一个多月都能绣出一条直线,未必是真的天赋不在此。而是姑娘一说累了,一被针扎,两位娘子就像被针扎到的是自己一般,恨不能将针线抛的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被再近许栀和的身有关。

她心底这么想着,面上却抓紧机会在旁虚心求教两位娘子如何引线走针,短短一月,她的女红功夫更上一层楼。后来没了刁娘子和汤娘子在旁边指导,她自己也能独立完成复杂的绒绣和双面绣。

确认自己已经习得的方梨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再给许栀和做一身新衣裳——这般,和两位娘子又有何不同?

……

书房中。

梅尧臣坐在前排,陈允渡和薛通并肩坐在后排。

陈允渡将自己这数月以来积攒的问题问出,梅尧臣思索一番,依次解答,到了后面两个问题,他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犹豫一番,谨慎道:“这笔账牵扯多种数学,究竟如何,我明日去国子监与其他祭酒商讨一番。”

陈允渡拱手:“多谢先生。”

“你我之间,不必说谢。”梅尧臣呷了口茶,神色悠悠问,“可还有什么困惑。”

顿了顿,他补充道:“不限经史典籍,不拘诗词策论,凡人生困顿,皆可问。你既然拜我为师,我能予你的,不止书本方寸。”

陈允渡道:“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今日凝眉,非为我心之道受阻,非我于茫然歧路中无措,只是我还在等待一个时机,才能完成我心中愿景。”

梅尧臣看着他。

陈允渡的眸中如他所言,并无半分困顿不解,也无零星迟疑,一如他少年初学,矢志不渝的清明纯澈。

他心中道之坚,纵梅尧臣浮沉半生,阅人无数,也为之震撼。

在初次接触圣贤书时,学子大多怀揣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信念,步入仕途,潇潇富贵迷人眼,多少人自此自愿或被动失去本心,成为沧桑世事的一粒尘粟。

但陈允渡不为之,他自踏入官场,所求从未更改。也幸好他得逢明君,否则就他这油盐不进的性子,早早就成了党派争斗下的牺牲品。

“道阻且长啊。”梅尧臣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叹。

陈允渡起身,朝他拜了拜。

这一趟北行,他看见在官家听不见的地方,张家伸出来的手遮盖了原先的清风朗月,从漕运到赈灾银无一幸免,甚至都无需刻意收集证据,只需要出门去看、去听,就能写下了三页纸不重样的檄文。同行的官员劝他不要将主意打到张家身上去,张家无所顾虑,是因为只要宫中那一位不倒,张家永远都不会真的灾厄将临。

两人不再说话,脑海中闪回当年官家不顾包拯反对,封张尧臣为三司使,又想起当年上元佳节,张尧佐挽弓设灯,纵箭伤人。

薛通在旁边似懂非懂的听着,连带着呼吸声都放轻了些,生怕打扰到沉默中的两人。

陈大人虽然没说话,他却能听懂他未竟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和“虽九死其尤未悔”,至于两人心照不宣的愿景和时机,他只能壮着胆子猜测是张尧佐和张贵妃。

张贵妃痛失三女,日日以泪洗面,官家为开解贵妃,对张家的封赏几乎未曾断绝。

不过隐隐约约,大内传来风声,张贵妃的身体一日日的衰败下去。

或许陈大人口中的机会,便是张家失去张贵妃?那这也太冒险了,谁也不知道官家是撇开张家,还是会为了追念贵妃更加宠信张家。

薛通心头疑问一点点积聚,但没有贸然问出声,连他都能看出不合理之处,陈大人没有道理看不分明。

良久,梅尧臣道:“既然你心一往无前,我自然要帮你,过些日子永叔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我与他合计一番。”

忽地想起了什么,他一面说一面拿出纸笔,“还是现在就书信给他,此事宜早不宜晚,你们两个若没旁的事,先回去吧。”

陈允渡拱手:“学生告辞。”

薛通跟在后面道了声。

两人并肩离开,走到长廊尽头,陈允渡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对他说:“听梅公说,你已经过了解试?”

薛通:“是,绛州第七。”

“不错,”陈允渡微微颔首,“过几日我将我当年笔录差人给你送去,你当略作参详。”

薛通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好一会儿才道:“多谢陈大人。”

陈允渡淡声道:“不用谢。”

薛通看着陈允渡的背影,倒也没觉得丧气,虽然陈大人言谈之中疏远清冷,但现在只是他们初见,日后总会熟悉起来的。

第177章 汪府 “我在家等你。”

陈允渡在走到许栀和身边的刹那,周身凝结的冷然与决绝忽然如春风消散。冰泉始解,万物勃发。

许栀和看了眼被他抛在身后的薛通,小声问:“你怎么不等等他?”

“我在他旁边反而拘束。”陈允渡亦回头看了眼,薛通在原地并没有怔愣很久,现在已经走到梅静宁身边,两人交头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倒不如这样,轻松自在。”

许栀和:“也是。对了,你和梅公说了吗?他什么反应?”

“说了,至于反应,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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