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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失笑,往他身边靠了靠,几乎枕着他肩膀,“你刚从私塾回来那会儿,我也把你当小孩。”
卫长昀无奈摇头,知道他在逗自己。
“突然来这么一茬事,都快子时了。”姜宁困得打哈欠,“早点休息,明天要开食肆,还要问清楚周庚是什么情况呢。”
卫长昀摸了摸他的后颈,放轻声音,“睡吧。”
姜宁圈住他的腰,轻轻拍了拍,“一起睡。”
大晚上折腾这么一趟,的确磨人。
尤其是家里还住进一个近乎陌生人的半大成人,肯定睡不踏实。
直到后半夜,姜宁才彻底睡着,前边都是半梦半醒的,老觉得家里进了贼。
要么就是什么入室抢劫、杀人放火的事。
翌日一早,姜宁打着哈欠醒来,难得卫长昀还在睡,他支起上半身,往窗户外看了一眼,天色还有些灰蒙蒙的。
姜宁正琢磨要不要躺回去再眯会儿,倏然听到外面有水声。
有点像在打水洗东西。
这么一大早的,家里谁会洗东西啊?
姜宁脑子还没转过来,正疑惑呢,猛地想起昨夜的事,一个轱辘爬起来。
卫长昀感觉到他的动静,睁开眼时,习惯地扶住他,“怎么了?”
“你睡着吧,我穿衣服出去看看。”姜宁从他身上爬过去,边穿衣服边道:“天都还没大亮,不知道谁在洗东西。”
换作夏天那会儿,还有可能是朱红起早了闲不住。
但月前生了场病,养到这会儿,又是冬天,朱红是不会这么早起来忙的。
闻言卫长昀跟着起来,仔细听了听,院子里是有动静。
姜宁看他也起了,也不拦着,从柜子里翻出衣服递过去,两人穿好衣服,一块往房间外走。
房门打开,他们走到院子里,还不等他们惊讶,院里的人先吓了一跳。
“你这是在做什么?”姜宁看对方吓得愣住,好奇地望向盆里的东西,不解地和卫长昀对视一眼,“这些不是菜贩送来的菜吗?”
卫长昀抬手给他拉了拉衣服,免得他冻着。
“一般张大哥他们都是送到门口,是你拿进来的?”
蹲在盆边,挽着袖子把手放水里的周庚,紧张地看他们,磕磕巴巴道:“我、我只是起得早,看菜送来了,就想、想着先洗干净,你们不是要、要用吗?”
姜宁蹙起眉,直接问:“你家应该不在永安镇,怎么知道这些菜我们要用?就不能是买来囤着过冬的吗?”
周庚一脸无措,“我……”
姜宁不想为难人,可是周庚知道店里这么多事,他不得不问明白,不然谁知道会不会引狼入室。
他看眼盆里被冻红的手,“食肆早上用不到这些菜,你别洗了,跟我们过来,先把事情说清楚。”
周庚连忙站起来,局促地拍了拍衣服,看向卫长昀。
卫长昀道:“到堂屋里来。”
说完跟上姜宁,“昨夜封的火,应该还燃着。”
“阿娘封火比我封得好,我封老熄。”姜宁说着,又想起了老房里自己总点不着的灶。
悄声开了句玩笑,“你说我是不是命里带水?”
卫长昀:“……”
“应该是五行不缺火,才会同类相斥。”
姜宁被他逗得笑出声,轻轻拍他胳膊一下,“烦人了啊。”-
烤火的屋子一进去,便觉得暖和。
姜宁和卫长昀拉开椅子坐好,默契抬头看向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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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周庚。
周庚束手束脚,局促地站在门口,“表、表哥,表哥夫。”
姜宁怔住,差点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低咳一声清清嗓子,“先别喊人,我有几件事要问你。”
闻言周庚连忙点头,示意姜宁问。
“从哪知道我们家地址的?还知道食肆做的什么生意。”姜宁正色问,“你应该不住在镇上,不然阿娘不会从未提到过你们家。”
周庚连忙解释,“我是到镇上做工,有一日跟着主人家出门采买,碰到了姨母才知道你们住在镇上,后来跟府里其他人打听,知道你们开了家食肆。”
姜宁听完,觉得勉强可信,又问:“你年纪不大,怎么一个人离家做工?你爹娘呢。”
周庚抿唇,低下头半晌不语。
姜宁有些疑惑,和卫长昀对视一眼,卫长昀摇了摇头。
“你口音不像镇上的,有些像邻镇。”卫长昀开口道:“按照娘昨日说的,三姨母是嫁到邻镇,这一点对得上。”
看了看周庚表情,卫长昀放缓语气,“只是你只身一人到这边来做工,是经人介绍还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寻常人家做工,都不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大多都会选近一点的,这样回家方便。往远处去,要么是有熟人介绍,要么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
周庚支吾着不肯说话,抬头看向姜宁和卫长昀,像是想到什么,眼圈一下红了,突然跪在地上。
“表哥、表哥夫,你们就收留我吧,我、我无处可去,没有家可以回了。”
俩人吓一跳,卫长昀上前把人扶起来,对方却固执地跪着,还要弯腰给他们磕头。
“我娘死了,我爹不喜欢我,又娶了一个,生了个弟弟,我受不了他们欺负,自己跑了出来,跟着走货商到的永安镇。”
周庚哭道:“我原本以为去人家里做工能养活自己,可那家少爷太顽劣,喜欢打人,心情不好就打。后来他家夫人看我可怜,让我去后院厨房帮忙,还多给了我一点药钱,可是后院那伙人也听少爷的,一起打我。”
“我是趁着夜里,有人去倒恭桶时,偷跑出来的。”
姜宁一怔,没想到三姨母竟然不在人世了。
心里一片怅然,只觉得人生无常,而且相隔不到千里,竟是连这样的事都通知不到娘家亲人。
卫长昀用了力,把周庚扶到椅子坐好,“你离家多久了?”
姜宁也好奇看去,等着他说。
周庚擦了擦眼泪,“有小半年了。”
“表哥,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李员外,我就是在他家做工,我这次是差点被打死,才、才不得已来找你们的。”
姜宁听到半年时,震惊地睁大眼,“半年?”
周庚嗯了声,不愿意多提。
见状姜宁心里猜测,那个李员外家的少爷,多半是周庚当个玩具了。
那位李少爷他们也见过,弱冠年纪,平时不学无术,就是一个纨绔少爷,欺善怕恶的。
要不是李员外夫妻在外人好,这李少爷出门都得被人唾两口。
像是这种败家子,最喜欢的就是欺负比自己小的孩子,尤其是同性,从中获取一些心理满足。
“表哥,我能干活,什么活都可以干,你、你不用开我工钱,给我一个住的地方,给口吃的就行。”
“……你当我这里是什么黑店啊?”
姜宁无语,朝卫长昀看去,眼里有担心,却不是担心周庚,而是朱红。
朱红大病初愈,才好了一阵,要是突然知道自家姐妹病逝,外甥还过得这么惨,怕又要伤神。
“你的身份我自会去问个明白,既是邻镇,那也该有户籍文书。”
卫长昀知道姜宁的担忧,“这几日你就住在家里,不必帮忙,先把身上的伤养好。”
周庚急切道:“我可以帮忙的,什么都能做,我不白吃!”
姜宁听到外面鸡鸣,起身道:“一身伤能做什么?要是伤情恶化,那还要给你请大夫,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我们会去查证。”
“对了,三姨母的事暂时不要说,我娘月前才病了一场,身体不大好。”
周庚连忙点头,“我明白的,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做。”
闻言姜宁摇摇头,走到卫长昀旁边,回头看他,“先回房去休息,一会儿早饭好了叫你。”
“表哥,我——”周庚起身跟上,表情里写着慌乱。
姜宁叹了声,“说了让你留在家里,就不会赶你走。”
见周庚还是一脸紧张,便道:“你要是再跟着,耽误我们做事,我才是要发愁了。”
周庚吓得不敢再跟上,站在堂屋门口,等他们离开,立即回到房间里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他一闭眼,全都是李少爷指挥那些小厮、家仆打自己的场景,甚至还打他的脸。
周庚裹紧了被子,竭力克制住身体发抖-
家里虽多了一个人,可食肆一开门,事情便不少,哪怕有心想坐下来聊明白,也得等到早上忙完。
卫长昀在屋里看书,姜宁和朱红在食肆忙,除了给周庚送早饭那会儿,倒是无暇说话。
反倒是年纪小又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兄妹俩,一会儿一会儿从烤火的屋子里跑出来,趴在窗台那儿往里悄悄看。
要么就是扒门缝,想看看人长什么样。
卫小小忍不住嘀咕,“你昨晚上都没看清吗?”
卫小宝立即拉着她往堂屋走,“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声音,才在门缝看一眼,就让宁哥哥发现,然后婶婶就带我去你们屋子了。”
“那大概什么样啊?”卫小小好奇,“总知道多高吧。”
“比二哥矮,跟宁哥哥差不多吧,然后挺可怜的,走都走不了,不知道是腿断了还是要死了。”
“啊!那好吓人,被谁打的啊。”
“不知道啊,要不你去问二哥,二哥肯定不骂你。”
“才不要。”
两人说得专注,丝毫没留意到卫长昀站在门边,听了全程,正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
见他们进了堂屋,应当是回去烤火,卫长昀这才去食肆帮忙收拾。
趁着还不到中午饭点,三个人把东西收进厨房,正好能聊聊周庚的事。
姜宁和卫长昀才坐下,朱红便意识到他们俩有话要说,不由忐忑。
“你们是打算和我说那孩子的事吧?”朱红伸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有些紧张道:“我知道,家里也不算宽裕。其实我和娘家往来甚少,那孩子呢也不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管一件事家里还清闲,只是——”
“那孩子还伤着,要不我们暂时留他在家里,伤养好了再让他走。”
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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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地看她,然后反省了一下自己。
难道他现在看上去,很像是铁石心肠的人?他不就是对姜大志父子三人,还有王邦一家狠了点。
卫长昀握了一下姜宁的手,朝朱红道:“娘,我和宁哥儿已经商量过,周庚既然是来投奔我们的,又受了伤,没道理把人赶走,就让他在家里养伤,至于往后去留,他自己决定。”
姜宁垂着眼没说话,郁闷又失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朱红没注意到,只听完卫长昀说的,松了口气,“那便好,他是三妹教出来的,秉性应当差不了。”
她低着头,叹了一声,“三妹性格比我还软怯,但心地善良,从小就喜欢帮人,连狗受伤了她都要管,这孩子——”
“要不我这几天去街上打听下,他在谁家做工,要真秉性差,便不留在家里。”
“这事我一会儿就去打听。”卫长昀瞥向姜宁,而后道:“宁哥儿都跟我交代好了。”
朱红看向姜宁,见他脸色不太好,问:“宁哥儿,昨晚是不是吵到你了,脸色不好啊。”
姜宁摇摇头,欲言又止,“没什么,可能是天太冷,睡得不好。”
“那一会儿你多休息下,今天食肆这边我来忙。”
朱红担心道:“这一阵你也忙坏了。”
姜宁嗯了声,站起来往房间走,“那我回房间去躺会儿。”
姜宁一走,卫长昀看着他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跟着起身,把东西收拾了放好,“离午饭还有一会儿,您也歇会,我回房看看。”
卫长昀知道,姜宁自然不会跟朱红生气,可又难免会觉得难过。
毕竟,谁被至亲的人觉得冷血、铁石心肠,都会不好受。
卫长昀敲开门,进屋后反手关上,走到木榻坐下,伸手去摸趴着的姜宁后脑勺。
“不好跟娘说,那要不要跟我说?”
姜宁翻了个面,还是不想讲话。
卫长昀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低声道:“我们宁宁哪里是铁石心肠的人,分明心软得要命,连姜大志那种败类都能出一笔钱,给两个兄长帮着安葬,虽说是为了避免麻烦,但不给也合乎情理。”
他说着,察觉到姜宁情绪变化,接着道:“更别说平日里待人了,但凡对他好的,都走哪儿都惦记着。”
“就说这位素未蒙面的表弟,哪怕来历不清楚,还是给了衣服、吃食,连住的地方都安排好。”
姜宁哼了声,捉住他的手后挠他手心。
“哄我呢?”
卫长昀弯腰低头,轻轻在他额头亲了下,“不是哄你,是说真的。”
赤子之心难得,可经历过这些后,仍然保持良善的人,亦是难得。
第164章 “不正经!”……
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奈何姜宁看到周庚就会想起来,一连几天心里都怪怪的。
但除了卫长昀外,其他人都没察觉。
卫长昀知道姜宁的别扭,也知道他明白朱红那话并非指责他,或者觉得他冷血。
这事只能自己想明白,他劝不了,更不能去跟朱红说。
结束一天的食肆忙碌,一家人坐在烤火房里,围着炉子烤火。
屋里灯点得亮,兄妹俩在一边玩自己的东西,姜宁和卫长昀在算账,朱红正在做衣服,周庚就守着兄妹俩,不时帮他们忙。
偶尔说一两句话,并不热衷聊天,气氛倒也融洽。
周庚才来家里,不大习惯,更多是默默地听。
大概是怕姜宁和卫长昀不留他,手脚倒是勤快,有什么活都抢着做。
姜宁合上账本,捏了捏眉心,“明天要去村里,赶上秋哥儿订亲,正好把放在秋哥儿家的腊肉拿回来。”
今年搬到镇上,熏腊肉不太方便,所以买肉的时候,就跟去年一样,拜托赵秋家帮忙,然后一起熏了。
新鲜肉倒是拿了回来,正好店里要用。
“不只腊肉,还要再收一二百斤米回来。”
卫长昀把炭笔放回盒子里,“驴车正好能一起拉回来。”
姜宁打了个哈欠,点点头,“那明天店里的事就阿娘照看,我们俩去一趟。”
说着,瞥了眼正陪兄妹俩搭木块的周庚,想了想,“你在家里不能白吃白住,之前说想留下做工,那明天你就帮着阿娘一起看食肆。”
食肆里的活都不难,汤底都是提前做好的,就帮着洗菜、切菜、上菜,没什么难度。
周庚怔了怔,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姜宁话里的意思。
“表哥,我可以在店里做工了?”
“前几天你养伤,我有活也不能让你干啊。”姜宁撇嘴,“真当我是什么周扒皮啊,冷血无情只知道挣钱。”
周庚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是怕给你们惹麻烦。”
卫长昀失笑,“你在李员外家的事,我们已经问过,是他家少爷不对在前,不会追究你跑出来的事,身契也拿了回来,不过你在他家做工的钱,就只有上回给你的那些。”
“那些已经很多了。”周庚摆手,“要不是表哥夫帮忙,我可能连身契都拿不回来。”
“反正你现在留在家里,那就好好干活,工钱亏不了你的,不过你吃住在家里,肯定不多。”
姜宁喜欢把话说在前面,“小宝,你跟哥哥住一起,可以吗?”
要是小宝不愿意,那就把烤火的屋子收拾下,给他单独弄间房。
卫小宝正玩木块,想往高了摞。
“可以啊,不过我要叫他什么哥啊,是表哥吗?”
“应该算表哥吧。”姜宁嘀咕一句,问卫长昀,“我没有算错吧?”
卫长昀把烤好的橘子拿来剥皮,“是,按关系来说就是表哥。”
姜宁接过剥开的橘子,咬了一口,苦里带了点甜,“那事情就这么定了。”
原本知道周庚的身世后,姜宁就没打算让人走。
这几天卫长昀去打听清楚事情原委,就更没有必要赶人了。
一个是家里虽然多一口人吃饭,但相应的也多了一个人干活。
总归是亏不了。
另一个姜宁考虑得长远,想到了以后的事。
回到房里,姜宁就忍不住和卫长昀说了自己的考虑。
“你说,要是周庚靠得住的话,那会试期间,我们不在家里,是不是能放心点?”
姜宁看卫长昀去拿书,坐在塌边托着脸问。
卫长昀拿出要看的书,听见后回头看他一眼,“那要是靠不住呢?”
姜宁抿唇,“不至于,我们俩看人的眼光不至于差到一起去吧。”
“周庚来历已经问明白,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卫长昀如今还不到弱冠,说眼光还太重。
只是人与人的相处,总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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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看出对方的秉性。
周庚不是贪图利益的人,否则早在来镇上那天,就该来投奔他们。
“十四岁,其实年纪也不小。”姜宁知道卫长昀话里的意思,“所以让他帮着店里生意,应当可以。”
“而且,他算半个成人,这样遇到有人闹事,好歹会顾忌点。”
“那就这么办,少说要去三四个月,家里有人照看也好些。”卫长昀剪了一下灯芯,“还是亲的,自是更放心。”
姜宁忍不住笑,趴在那儿看他,“谁告诉你亲的好?人家不说大宅子里的败落就是从内部开始的。”
卫长昀翻到之前看的那一页,“所以我们算大宅子吗?”
姜宁摇头,“高门贵府若还算个家,那败落和大不大无关,要不算家了,败落是迟早的事。”
卫长昀直直地看着他,过了会儿笑起来。
姜宁的话不无道理,任人唯亲是大忌-
第二天一早,姜宁和卫长昀就拿上备的礼,驾着驴车回小河村。
家里的事有朱红盯着,周庚也能帮忙,俩孩子长大了不少,这次出门比之前放心不少。
起得太早,姜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往卫长昀肩上靠。
卫长昀换了一只手牵绳子,不然肩膀一直动,姜宁眯觉都不踏实。
“怎么困成这样?”卫长昀低声问:“不是睡得挺早的?”
姜宁摇头,含糊不清道:“不知道,可能是做梦了,所以睡得不是很好。”
卫长昀好奇,“梦到什么了?”
姜宁倒不是真的想睡,就是靠着眯觉,便答道:“梦到有条狗一直在追我,我一直跑一直跑,好不容易要甩掉了,结果那狗突然变成超级大,快有一间屋子那么大。”
听姜宁讲故事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卫长昀尤其喜欢听。
等姜宁说到关键处,便会跟着问一句,然后他就会兴致勃勃地往下接着说,直到故事结束。
等讲完昨天的梦,还有之前梦到过类似的情形,姜宁困意没了,人倒是精神不少。
“嗳,到村口了!”
姜宁看着不远处的小河村,“上次回村还是秋哥儿家搬新房,算算也有好些日子了。”
卫长昀嗯了声,“他们一家也很厉害,年内能把新房子修起来。”
“生活是自己挣出来的。”姜宁伸了个懒腰,又把手揣回口袋里,“不过也有人努力了,还是过不上温饱的日子。”
卫长昀伸手帮他拉了拉领子,“是,毕竟努力不一定成功。”
否则那些彻夜苦读的书生,怎会有的连着十年都无法科举更近一步。
闻言姜宁噗嗤笑出声,觉得他们俩对话像毒鸡汤似的。
是不是毒鸡汤不知道,但大喜的日子,不提这些扫兴的事。
进村后,两人直接去了赵家的新房。
位置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重新盖的屋子,从外面看上去已经完全不一样。
姜宁从驴车跳下去,顺手就把东西拿下来。
今天订亲,赵家虽然亲戚不多,可也来了不少人,热闹得很。
“宁哥儿!”赵秋正在院子里忙,忽地看到姜宁进来,惊喜迎上前,“你怎么来得这么早?我还以为要晚一些。”
姜宁笑着看他,跟着他往里走,“你订亲我还能晚来啊?这不得早早来才行。”
赵秋有些不好意思,可亲都订了,再不好意思也来不及。
“那你们快进来坐,上回来都没好好坐,你怎么还拿了这么多东西?”
“别急着说多,等成亲时我可还有一份大礼。”姜宁道:“这里面还有苗哥儿的,他现在快要待产,来不了,让我一起拿来。”
提到顾苗,赵秋顺着话问起,“日子过得好快,就要待产了啊。”
“可不是吗?不过小心一点为好,上回他跟着来村里,一路马车我担心死了。”
姜宁想起顾苗那个性子,又想到他平时念叨的话,“不知道是个姑娘还是小子。”
赵秋跟着笑起来,“希望他能如愿。”
姜宁左右看看,又往王子书家的院子看去,那边人也不少。
“你们两家一起摆酒吗?”
姜宁还没经历过订亲,不知道是什么习俗,难免好奇。
“等会要过礼,过完礼,再过了聘书,两家亲戚在一起吃顿饭便行了。”赵秋小声道:“还好规矩不多,不然更折腾人。”
闻言姜宁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尊重文化,但繁文缛节太多,确实磨人。
他们说话的功夫,卫长昀已经找地方把驴车栓好,进了院子,正与其他人客套。
一番寒暄后,走到姜宁旁边,朝赵秋点了下头。
“恭喜。”
赵秋回应地点点头,“谢谢你们啊,还特地赶回来。”
他挠了挠头,“你们能来,我特别高兴。”
姜宁拍了他肩膀一下,“我们也替你高兴。”
说着想了想,“嗳,应该是替你们高兴,毕竟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卫长昀无奈摇了摇头,“你啊。”
姜宁瞪他,“我怎么了?本来也是。”
赵秋正欲说什么,听到有人叫自己,跟他们说声连忙过去,一看是家里亲戚来了。
见赵秋走开,姜宁和卫长昀自觉寻了个位置待着,琢磨要不要去隔壁王子书家里也串串门。
姜宁正要问卫长昀,就见他靠了过来,附在耳边。
不等他问,听到卫长昀那几句话,顿时瞪大眼,没好气地拍他一巴掌。
恼道:“不正经!”-
赵秋和王子书在冬月十二定了亲,青梅竹马修成正果,又是知根知底,家里气氛都很好,旁人看着也高兴。
两边亲戚早上来的,到中午正式过礼、下聘书,一直都是热热闹闹的。
关键是还很和气,两家人都好相处。
姜宁和卫长昀在一旁观了礼,吃了个中饭后看两家都忙,便拿了东西,打算先走。
王子书瞥见他们俩要走,立即扯了扯身边赵秋的胳膊,“宁哥儿和长昀好像要走。”
赵秋忙得晕头转向,这个叔叔伯伯、那个姨母舅母,挨个认了一遍人,又去认王子书家的。
听到他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
“今天太忙,都没好好招待他们。”王子书道。
赵秋反应过来,拉着他就过去。
姜宁才把东西装好,转过身来靠着箩筐,看他俩急匆匆地走来,不禁笑起来,拍拍还在绑绳子的卫长昀。
真是,不管过了多久还这模样。
毛毛躁躁的,没半点大人样。
“宁哥儿,你们要回镇上去了?”赵秋有点舍不得,“才来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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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说上话。”
姜宁站直了些,拍拍他胳膊,“又不是见不到,等过年你们到镇上来玩,不还见面吗?”
赵秋努嘴,他就是觉得姜宁好,想跟他多说话。
“那你们吃饱了吗?家里太忙,我都顾不上跟你们吃饭,也不知道吃好了没。”
“我的天呢。”姜宁瞥向王子书,和卫长昀对视一眼,“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让自己饿着的?”
压低了声音,“村里那些叔伯婶娘,哪一个不怕我?跟我一桌连菜都不抢。”
旁边站着的卫长昀听见,想起刚才饭桌上的情形,只觉姜宁厉害。
一桌子人,有的岁数比姜宁大了三轮不止,结果看到姜宁在,连喝酒都比平时要局促。
反倒是赵秋和王子书家那些亲戚,对姜宁喜欢得很,直夸他能干。
“你是真厉害,要你学点拳脚功夫,都能去当大侠了。”赵秋顺着他的话道:“专门劫富济贫。”
姜宁被他逗笑,朝院子里看了眼,“送也送了,你们快进去,一屋子人都等着你们。”
王子书挠了下头,“我们就是怕你们来一趟,什么都没招待好。”
卫长昀从一侧的布袋里,拿出两本书还有笔墨,递给王子书,“这两本是你之前从我这借过的书,我去州府时又买了两本,正好当作贺礼送到你们手上。”
王子书诧异,“这……”
卫长昀看着他们俩,道:“进去吧,来日方长,往后见面的日子还多着。”
姜宁笑着点了下头,示意他们不用送了。
闻言赵秋和王子书对视一眼,心中了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双双点点头。
“那你们一路小心。”
在门口道了别,姜宁和卫长昀离开前,又去了一趟杨二爷家里。
年轻人之间或许尚有来日方长,可对着长辈,即便不说,大家都知道见一面少一面的道理。
他俩把驴车停在门口,跟院子里的叔婶到了招呼,又问过杨修远的功课,便一起进了屋。
冬日天寒,杨二爷基本不怎么出门,便是走动也只是在院子里。
卫长昀一进去,杨二爷便抬起头来,看见是他俩,捋了捋胡子笑呵呵招呼他们坐下。
“老师,近日身体可好?”卫长昀上前坐下。
姜宁笑得乖巧,“老师面色红润,气色一看就很好,气色好说明身体也好啊。”
杨二爷被他俩一人一句哄得高兴,笑呵呵道:“你们回村里都来看我,我就高兴了。”
“当然得来看您,过年我们还要来拜年。”姜宁捧着杯子,喝了口便觉得身上更暖和。
杨二爷一听,笑得更高兴。
卫长昀在一旁看着,视线落在姜宁身上,愈发柔软。
第165章 他、他这会儿怕是要生……
冬月一到,年关悄然而至。
走在镇上的街道,年味越来越浓,不少人家已经挂好了灯笼,贴上了窗花。
年货纷纷摆了出来,卖腊肉、腊肠之类的。
食肆里多了一个人帮忙,原本该忙的年关,姜宁倒是比去年清闲不少,都有空监督俩孩子练字了。
“你这个字,写得也太像你二哥的了。”
姜宁看看卫小宝的字,“字要有自己的风格,哪能光模仿。”
刚七岁的卫小宝一脸疑惑,“可是宁哥哥,我不模仿二哥的字,模仿谁的去学啊。”
姜宁语塞,想想自己过于潦草的字,闭嘴不言。
卫小小捏着笔,“宁哥哥你的字也很好,不过我觉得二哥的更端正,延舟哥哥也说二哥的字很好。”
姜宁放下他们俩写的东西,背着手站起来,打算回房去看看卫长昀看书看得怎么样。
走了一半,忽地想起什么,朝卫小小看去。
陆延舟,他怎么觉得卫小小总是提起这个名字。
微微眯起眼,揣着一肚子疑惑离开。
回房前,姜宁去了一趟前边的食肆,发现自己都帮不上什么忙,周庚和朱红完全能应付。
打了一圈,他又转回去了。
推开房门时,带了一股冷风进去。
人还没靠近,就已经被卫长昀发现。
卫长昀忍不住笑着抬头,“这一天就光看你在家里巡视,有什么新发现吗?”
姜宁听他打趣自己,白他一眼,凑过去坐下,“发现我现在可以当一个闲人,反正食肆有周庚和阿娘。”
其实他还挺乐意的,谁不喜欢过清闲日子。
他又不是那种闲不住的人,觉得家里的事自己插不上手,就认为自己没有价值。
“说明你之前想那么长远是对的,周庚是个能做事的人。”卫长昀一直怕姜宁撑着食肆累着,如今有个人帮忙,自然乐意看到。
更何况周庚的确可靠,往后不管是食肆还是酒楼,必定都会轻松许多。
姜宁赞同地点头,“这段时间看起来,能瞧得出是个踏实的人,性格不外向,可碰到一些客人,该说的也不忍着。”
做生意可不能只会笑脸迎客,还得懂得拒绝,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姜宁挨着卫长昀胳膊,下巴抵着,“那去京城赴考的事,什么时候和娘他们说。”
卫长昀看了一日的书,听姜宁这么说,正好能够歇息片刻,眼睛和大脑都得休息。
“不如趁早说,毕竟年后就要出发。”
“那晚饭的时候说吧,只是——”姜宁叹了声,“每次我们俩单独出门,都好像抛下他们单独旅游一样。”
怪不好意思的,有种不顾家人的感觉。
卫长昀失笑,侧过身,胳膊揽着姜宁,让他直接靠在自己腿上,“旅游?是说我们单独出去玩吗?”
“对啊。”姜宁伸手勾住他衣襟上的一根线头,“有一点点负罪感,仿佛他们是累赘。”
卫长昀帮他轻轻按着腰,“怎么会这么想?”
姜宁摇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
分明不是爱多想的人,可这一阵大概是冬天到了,就喜欢胡思乱想。
“不会的。”卫长昀低头,蹭蹭他鼻尖,“此去京城是为科举,我们一起去,一是有个照应,二是京城那么大,你要做酒楼、食肆,或者我真能留京,不得提前安排吗?”
“你说的也对,的确是这样考虑的,只是这一回离开得太久了。”姜宁低声道:“山高路远,有什么事是真的来不及知道。”
“那……”卫长昀望着姜宁,知晓他在纠结什么,“全家人一起去怎么样?”
姜宁愣了愣,飞快摇头,“一家人都去了京城,万一、万一——”
先不说一路花销,便是未考中,一家人以何为生?
京城可不比村里、镇上,那地方当得起一句寸土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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