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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你晚饭吃了吗?”……
议事厅从午后便大门紧闭,无人进出,也无人敢窥探,直到子时三刻,紧闭一天的门终于打开。
卫长昀跟在其余三人身后走出,哪怕身形挺拔,眉宇间的神色却流露出疲惫。
苏学士和王学士的轿子已经等在外面,仔细听,巷口马车的轱辘声也已经慢慢靠近。
二人向傅老告辞后,各自钻进轿子,先行回家。
旁边的卫长昀见傅老还在台阶站着,便没有离开,而是等着他开口。
过了片刻,傅老转过头来,看着他。
“千秋节在即,此事一旦传扬开来,必定震惊朝野,牵连甚广,你——”
“务必明白,在一切尚未查明之前,打草惊蛇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卫长昀往后退一步,躬身拱手道:“学生明白。”
马车缓缓驶来,傅老走下台阶,“时辰不早,我捎你一程。”
傅老既已开口,自是不容卫长昀拒绝,应声后,跟在后面上了马车。
身为内阁大学士的傅老,马车却不铺张,内里也十分平实。
“好在此事只牵扯到鄂州、江陵府,并未涉及其他州府,否则不仅今年的科举受到牵连,怕是上一科都要被翻出来。”
傅老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今科状元,便是鄂州出身的。”
卫长昀神色微顿,思忖片刻道:“揭举人是鄂州士子,时隔半年入京检举,其中缘由,要详查后才能得知。”
提前泄题如果是真的,那哪些考生提前得知,又是从谁哪里传出去。
都要一一查清楚,追溯源头,才能一层层剥开真相,不祸及无辜之人。
但不论如何,一旦真存在舞弊,那就说明当初去鄂州的那一批官吏里,有人收受贿赂、徇私舞弊。
傅老睁开眼,看着卫长昀,“你的答卷,翰林院所有人看过后,都称赞不绝。”
“今日你却只听不言,与你笔下文章,相去甚远。”
闻言卫长昀一怔,并未急于辩解或是否认,而是沉默地坐着。
“学生入仕尚且不足一月,此前生在山野,对朝廷之事了解甚少,故而不敢妄言。”
卫长昀坦言道:“学生所答,只抒心中抱负与所想,若放到这件事上,便只想为那些无辜的士子要一个公平。”
一番话说完,卫长昀见傅老神色不变,却也不再闭口不言,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
“长昀为官不足一月,却知道读书、科举是为实现心中抱负,而抱负便是要以所学为天下百姓做事。”
卫长昀顿了顿,边想边道:“百姓是天下的根基,各地士子同样四朝廷的基石,我——”
“老师,学生只是想,舞弊案祸不及无辜,不可因舞弊之人,而否定当地所有考生。”
黔州地处偏远,今年乡试亦有二千余名考生参加。
江陵府、鄂州四处长江旁,是富饶之地,两地加起来的考生至少有六七千人。
乡试中举者,不说四百,亦有三百。
这么多人里,参与舞弊的,至多不过千分之五六。
要是因为舞弊一事,难以彻查源头、涉案考生,一刀切取消当地今年的科举成绩,对其他人而言,又何谈公平。
车厢里陷入片刻沉默,直到车门被叩响,傅老才缓缓开口。
傅老道:“前面巷口回去,半炷香即可到家。”
卫长昀不多问,行了礼便要下车。
他刚钻出马车,便听得身后传来傅老的声音。
“你可知,乡试时是谁与礼部一同操办今年科举。”
卫长昀站在马车旁,分明是端午后的夏夜,却只觉背脊一阵发凉,竟是连马车离开时,忘了向傅老行礼。
金陵的子时三刻,夜市都还开着,街上并不觉得冷清。
然而卫长昀只身一人回到家,推开门,站在院子里时,都有些恍惚,不知如何走回来的。
“你怎么傻站在那?”
卫长昀倏然抬起头,只见姜宁披了件外衣站在房门口,还揉着眼睛,一副睡着又醒来的模样。
不安的心,忽地就定了下来。
姜宁看他还傻站着,察觉出不对,“你晚饭吃了吗?”
卫长昀一身疲惫,还有不知道往哪里发泄的情绪,瞬间被姜宁的话柔柔托住。
难得的,他没逞能,“忙着商议事情,忘了吃。”
姜宁皱眉,紧了紧身上衣服,走出房间,径直往厨房去,“现在天热了,饭菜放不住,我给你炒个蛋炒饭吧,正好试试今天揭盖的糟辣椒。”
糟辣椒蛋炒饭,黔州最爱吃的口味之一。
卫长昀跟在他后面进了厨房,嗯了声,“酒楼情况怎么样?”
“东西采买得差不多,先得把硬装布置完,才能把帘子、帷幔跟桌椅这些放进去,灶台那边全都推了,正在重新砌。”
姜宁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鸡蛋和碗,熟练打蛋后,拿着筷子搅拌,“糟辣椒在旁边的柜子里,我分了小份出来,免得总揭坛子的布,容易坏。”
卫长昀打开柜子,不用多翻,就知道姜宁习惯放在什么罐子里,“灶台是要重新砌,原本那个看着问题不大,实际操作起来不方便,有些挡了。”
“厨子站在过道里,哪能成,进进出出的,磕着碰着是小事,万一碰到热油,或者后厨跟伙计迎面撞上,热菜烫到,那也麻烦。”
姜宁打完鸡蛋,瞥眼灶里的火。
家里习惯留有一个灶孔烧热水,至少在子时左右都还有热水洗漱,所以这会儿火堆还没完全灭。
卫长昀看他视线,便过去拿火钳夹了一块燃着的柴,放到小灶里,又添了点细柴,不一会儿就引燃了火。
姜宁把锅往上一架,挖了一小勺猪油放到锅里。
锅里的温度变高,白色的猪油化开,变成透明状,里面还夹了两颗花椒。
姜宁端着碗,先把糟辣椒放进锅里炒熟,差不多了再拨到一边,鸡蛋倒进去,微微成型后,就和糟辣椒一块翻炒,而后放一勺饭。
厨房里,除了炒饭的声音外,便只剩下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声响。
姜宁拿着锅铲,瞥向明显有心事的卫长昀,没有立即问,而是往锅里撒了点葱花,先给他盛了一碗饭。
卫长昀端着碗,吃了两口见姜宁坐在椅子里,微微往后靠,因衣服贴身,肚子比平时要明显。
“这个时辰醒来,是因为我还没回家吗?”他问了一句,却已经有答案。
不像问,像是在反省。
姜宁点头,“夜里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不到你,又感觉不到,心里不踏实。”
从前姜宁还觉得这种事是少数,结果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原来同床共枕久了,身边人不在,哪怕是睡觉,潜意识里也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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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心的事,是可以和我说的吗?”姜宁摸了摸肚子,“要是涉及朝廷机密,不可以说的话,那你就先吃饱饭,换我跟你说说事。”
卫长昀扒拉两口饭,看了眼还有火光的灶,视线又移向姜宁。
“不是机密,此事……”
“瞒不了多久。”
“那看来是件大事。”姜宁猜测道:“能比千秋节还大的事,让你熬到这个时辰,还跟翰林院有关,莫不是……”
“与诏书有关的?”
卫长昀吃东西的动作一顿,盯着姜宁,“……宁宁。”
姜宁抿唇笑笑,“谁让我从前看的都是这些,加上之前去太白楼的事,一想就只能想到这个。”
那位大皇子,可是给他们俩上了入仕的第一堂政治课。
“……今日,我被傅老叫去了议事厅,只有他与两位学士,还有我。”
卫长昀放慢了吃的速度,“从午后一直到刚才,都只有我们。”
姜宁神色微顿,轻抚着肚子的动作也停下。
什么事情能花五个时辰讨论?
思来想去,都是一些捅破天的事。
“真的可以说吗?”姜宁不问别的,只问了一句。
卫长昀扯了扯嘴角,笑道:“如果连你也瞒着,那这世上便无人能听我心中所想,亦能保守秘密。”
姜宁看他神情,不知怎么,有些难受,便伸手去牵他。
“那和我说吧,再大的事,我们都一起。”
卫长昀嗯了声,接着扒饭,“今天礼部那边有一名考生揭发,鄂州与江陵府两地乡试,考题提前泄露。”
鄂州与江陵府同属于荆湖北路,地理位置相近、军事属性想通,故而历朝历代的科举考题多为一套。
这名考生如今被留在礼部,由专人看管、询问,至少在千秋节前,不可能离开礼部。
既不入狱,却也不可外出。
姜宁差点惊呼出声,左右看看,生怕叫别人听了去。
好在他们的宅子一边是大树,另一边的邻居早早入睡,离厨房这边还远,听不到。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这种事?”姜宁压着声音,“脑袋不要了。”
卫长昀起身,把碗洗了一遍,用帕子擦干,放回柜子里,一边收拾台面一边道:“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纸包不住火,时隔大半年,便被状告到礼部。”
东西理好,他又简单地洗漱,才拉着姜宁回房间。
姜宁还处于震惊里,坐在床边时,眼睛跟着换衣服、收东西的卫长昀转。
“等一等,鄂州不是那位齐状元的家乡吗?”
“此事会不会牵连到他。”
卫长昀摇头,“不知。”
“但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他不像能做出这等事的人。”
姜宁点点头,嗯了声。
才不过瞬时,又猛地抬起头来,瞪圆了眼睛,“乡试时,与礼部一同操办科举的人,是大皇子——”
后面的话,他全咽了回去。
乡试与大皇子有关,而会试则是太子主导。
卫长昀动作一顿,对上姜宁的眼神,并无意外或是惊讶,而是在回家路上,便已想到这里。
那名考生的来历如何,怕是不好说。
姜宁缩了缩脖子,感觉阴风阵阵,把脚往被子里伸。
“不是还有一个三皇子吗?要不——”
效仿一下,做个透明人好了。
第202章 “这凉茶,应该很受金……
“宁宁。”
“宁宁……”
姜宁浑浑噩噩地被困在梦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把他束在床上,完全挣脱不了,一直拖着他往下坠。
朦胧的世界里,忽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
长昀。
是卫长昀。
卫长昀坐在姜宁身边,侧身弯腰,抓着他的胳膊,眉头紧皱地晃了晃。
“宁宁,醒一醒。”
外面天色还灰蒙蒙的,连鸡鸣都很少,周围邻居大多都还在睡梦中。
卫长昀是在迷糊的意识里,察觉到姜宁不对劲的。
他一睁眼,就发现姜宁陷在梦靥里,一脸难受,轻声叫他都没反应。
才看清,卫长昀就清醒了。
不过叫了好一会儿,姜宁都还是没反应。
卫长昀握着他胳膊的手往下移,在他拇指处掐了一下,看见姜宁眉头皱了皱,便松开手。
姜宁吃痛,过了会儿猛地睁开眼,盯着屋顶的顶格。
剧烈地喘息声响起,胸膛也起伏得很快。
缓了一会儿,姜宁转过头,瞥向守在旁边的卫长昀,“……做了一个噩梦,但记不清是什么。”
卫长昀伸手擦掉他额头的汗,低头贴上去,“吓到了?”
姜宁抬起胳膊,环在他肩上,“嗯。”
太难受了,那种被困在梦里的感觉,明明意识想要醒来,却清醒着挣脱不开。
卫长昀控制着不会压到他,几乎整个把姜宁抱在怀里,细碎的吻落在他颊边、额头和唇上。
“只是梦,别去想了。”
姜宁没说话,只是把脸往他的颈窝里埋。
难受的劲儿还在,甚至那种手脚不能控制的感觉都还未完全褪去。
卫长昀摸了摸他的脸,抱着他,轻声安慰着。
好半天,姜宁才把心里那点闷气散开,哼了声,慢慢松了手。
卫长昀握着他手,捏了捏他手心,“好点了吗?”
姜宁点头,发现卫长昀的指腹蹭过他眼角,不自觉偏过头,余光扫过指尖。
被梦里的情形吓哭,几乎是头一回。
姜宁闭了闭眼,开口时声音有些哑,“离千秋节还有多久来着?”
卫长昀神情微顿,道:“还有三日。”
“后面这几天,我可能顾不上家里的事,礼部那儿——”
几日前上告到礼部的那名士子,隐约察觉到不对,已经要控制不住。
万一以死相逼,不愿意等到千秋节后,那不止涉嫌泄题的那几位考官会被清查,扣押考生的那几名礼部官员,也都会受到波及,如此盘根错节地查下去,翰林院也不可能幸免。
姜宁嗯了声,“我只要你平安就好。”
卫长昀摸了摸他的背,“朝堂之事虽变幻莫测,但我并未行不端之事,经得起查。”
“长昀。”姜宁抬眼盯着他,忽地问:“你觉得傅老待你如何?他对大皇子和太子又是什么态度,他——”
卫长昀会不会因此被迫卷入其中。
卫长昀知道姜宁的担心,思索片刻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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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问我,老师是不是一个好人,那会说是。”
“甚至于他隐而不报这件事,亦不影响是个好官,并未做过伤害百姓这件事。”
闻言姜宁一下就明白了,这位在朝堂里沉浮几十年的傅大学士,身居高位,若要完全无偏无倚是不可能的事。
朝堂之上,哪有什么自由而言。
于情于理于天下,储君人选,都事关整个燕朝能不能如常地往下走。
帝王坐于高堂,是整艘大船的掌舵者。
然而在天子之下,以内阁为首的朝廷各个机要,各司其职、互为托底,组成了这艘船的大脑。
姜宁眨了眨眼,又往他肩上靠去,“不管如何,你得知道家里还有人在等你。”
卫长昀亲了亲他的脸颊,“我知道。”
不只是知道,更明白只有姜宁在他身边,一家人能在一起,才是他所求。
庙堂虽高,能立身之处不过方寸。
拘于这一片天地里,总归是不自由的-
千秋节在即,金陵变得更热闹。
尤其今年科举与千秋节相隔不过一个多月,许多赴京赶考的士子都尚未离开,就为了目睹、参与这场盛宴。
两边都忙起来后,姜宁和卫长昀白日里碰面的时间更少。
好在睡前聊会儿天的习惯还在,对彼此的事都了解。
姜宁从马车里钻出来,早已跳下去的卫小小立即朝他伸手,“宁哥哥,我扶着你。”
闻言姜宁笑了下,拍了一下她手心,“不用,你先进去。”
卫小小看姜宁可以自己下来,便点点头,“那我先进去找今南他们玩了。”
姜宁点头,叮嘱她跑慢点,别被院子里的东西绊着。
他从车里下去后,让车夫把马车驾到后院,自己往酒楼里走。
这段时间因为千秋节的缘故,街上巡逻的士兵变多,街边的铺子、门店全都已经打扫过。
就为了千秋节当日,天子在城楼时,能看到万象盛景。
姜宁进酒楼的前院时,往周围看了看,想到卫长昀的同时,在琢磨着酒楼什么时候开业。
正愣神,听到旁边有人叫自己。
姜宁闻声看去,看清对方时,不由愣住。
“温大、温公子?”
酒楼的位置并不算在前街附近,周围也少有达官贵人住宅,多是一些六品以下的官员,或者是商贾。
连周围的店铺,都是些小店。
温安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安臣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几个禁军,“正好过来办事。”
“丛文前几日跟我说,你们酒楼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到你在外面。”
姜宁诧异后,点了下头,“外面炎热,酒楼虽未完全收拾好,但也有休息的地方,要不要进去坐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姜宁觉得温安臣出现在这里,不完全是巧合。
但碰到他,或许是真的意外。
“那就打扰了。”温安臣颔首,答应下来。
片刻后,姜宁和温安臣坐在了酒楼暂时收拾出来的休息间里。
平时他们太忙,就在这里吃饭、喝水、休息。
不过因为温安臣来得突然,所以图纸、账本、清单都堆在柜子上,甚至还有些买回来对比的杯子、筷子。
温安臣的身份特殊,本不应该这么私下邀人进来。
好在酒楼还未开业,这段时间在的都是自己人,所以还好。
赵秋和谢蕴早上就去了城西选东西,这会儿只有顾苗和周庚领着顾家和谢家的两个小厮在忙。
“谢谢苗哥儿。”姜宁看着顾苗放下茶盘,抬头对他道:“外面的事,你多盯着点。”
顾苗拍拍他肩膀,“放心,有我盯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完,他余光往温安臣身上扫了眼,很快挪开。
怎么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呢?
虽然穿着常服,却不像是普通人。
“温公子,喝些凉茶解暑。”姜宁在顾苗离开时,对温安臣道:“是家乡做法,口味有些苦。”
温安臣嗯了声,向姜宁道谢后,拿起杯子。
“早就听丛文提起,你手艺了得,为酒楼更是拟了不少菜品。”
关上门的顾苗一惊,把情绪压在心里,转身时,不由皱起眉。
他怎么会这个时候来酒楼?-
外面艳阳高照,休息间因为靠近花园,又有大树遮阴,反而不显热。
凉茶味苦、入口清爽。
但确有解暑的效果。
温安臣把杯子放下,望向姜宁,“进来时看了看,酒楼收拾得差不多,定好开业的日子了吗?”
姜宁一怔,想了一下摇头,“还没想好,正在看日子。”
“赶在六月开业的话,会好一点。”温安臣脸上挂着很浅的笑,比平时不近人情的模样,多了点人情味。
“六月天气好,客人也愿意在外走动,加上各地士子都还在金陵,机会也更多。”
姜宁没想到温安臣会考虑到这些,有些意外。
温安臣见他表情,失笑道:“只是说一些建议,也不一定有用。”
“但从味道来说,上回那一桌菜,应付金陵这些人,是完全够了。”
“真的?”姜宁倒不是盲目听信久居金陵的人口味,只是温安臣这个人说的话,莫名就令人信服。
哪怕他暂时看不透,也不影响心里的观感,并不会觉得是危险的存在。
温安臣点点头,“那天说的话,和现在的话,都没半分作假。”
姜宁松了口气,笑起来,“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更有信心了。”
拿起杯子,啜了口,“聂大哥这一阵很忙,长昀和沈大哥也是,礼部应该会更忙吧。”
他不是口无遮拦,只是知道温安臣来,并不完全是巧合。
尤其是想到近日卫长昀说的事,没办法不联系在一起。
温安臣看他一眼,沉默片刻,“是很忙。”
“过一阵,翰林院应当也会更忙。”
姜宁表情怔住,握着杯子道:“他一贯都很忙,毕竟修书、编书这些事马虎不得。”
温安臣打量着姜宁,好似在想他话外的意思。
都是聪明人,所以喜欢打哑谜。
因为,对聪明人来说哑谜就不是哑谜了。
“姜宁。”温安臣忽地出声,喊了姜宁的名字,“我与你们来往不多,但我知你们二人的品行,更信得过你们的为人,所以有一事相托。”
“丛文是我多年好友,更是……挚交。”
姜宁眉头微蹙,察觉到什么,无意识握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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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格一向不拘小节,却行事刚正。虽因大方而少得罪人,但也会因为过于耿直而得罪人。”
温安臣神色平静,“若有一日……”
“我希望你和长昀能劝住他,不要做傻事,更不要做一些徒劳的莽撞之事。”
为他,不值得。
他有他要走的路,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聂丛文就该像如今这样,有几位至交好友,每日办完公务,便能得一处地方喝茶、闲聊、蹭饭。
说几句不得体的抱怨,然后睡一觉醒来,又恢复了精神。
姜宁皱紧眉,想说什么又没办法说。
温安臣这话听上去,分明是已经料到了后路坎坷,却打算好了不回头。
半晌后,他只问道:“是不是入了局,就没办法抽身?”
温安臣拿起杯子,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背脊挺拔,如林间翠竹,“这凉茶,应该很受金陵百姓的欢迎。”
第203章 “生气了?”
温安臣并未久留,只待了一炷香,便离开酒楼,又领着禁军回去复命。
送他离开后,姜宁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了许久,连顾苗进来都未发觉。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
尤其以他的角度来看的话,有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积累,哪怕并非专业,大致也晓得为何会有这样的局面。
说到底,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孰是孰非,不是如今可以评判、定论的。
哪有一派和气的朝堂,争个输赢后,是骂名还是美名,自有百姓与后人说。
但科举泄题一案,如果成为双方政治斗争的砝码,那性质就变了。
无论谁赢,最后受害的人必定是无辜士子。
温安臣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知道多少、牵扯多少,他都猜不准。
但他与太子走得近,那势必就不可能没参与。
那……
卫长昀呢?入翰林、拜学士,全看傅大学士下的是哪一步棋子。
“他怎么会突然来酒楼?”
顾苗忽然出声,吓了姜宁一跳,回过神来,抬眼看向他。
“没什么,就是在附近办公,正好碰到了。”姜宁摇头,没有多说。
此事不可声张,越少人知道越好。
和信任不信任没什么关系。
顾苗瞧出姜宁神色不对,但又知道他不说的话,谁都逼不了他,只好点头。
“那你再歇会儿,等秋哥儿和蕴娘把东西买回来,再一起商量。”
姜宁摇头,定了定心神。
“我来得已经够晚了,又在这里坐半天,还歇什么?我去转一圈,正好看看什么时候能开业。”
朝堂的局势再复杂,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改变的。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酒楼的事,毕竟关系到这么多人的生活问题。
顾苗看他表情变化,意外之余,又觉得不愧是姜宁。
认识了这么久,身上那股要好好生活的韧劲,一点没变。
“那我和你一起去啊,正好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要调整。”顾苗起身,跟上去,“话说回来,我爹娘知道要来金陵开酒楼,一百个支持。”
“伯父伯母肯定高兴,从前你接手酒楼都勉强,现在主动做生意,能不开心吗?”
姜宁搭着扶手下楼,“不过易安楼是交给秦掌柜,还是伯父伯母留在镇上看着?”
“他们可待不住,我们出发不久,应该又去游山玩水了。”顾苗撇嘴道:“好在有秦掌柜盯着。”
姜宁嗯了声,心想秦掌柜倒是一个能托付的人。
两人说着话走下楼,正好周庚从后院出来,身上蹭了不少灰,看上去跟泥瓦匠似的。
周庚看到他俩,停在柜台前等他们。
姜宁走下台阶,抬手就帮他拍了拍肩头的灰,“上哪蹭这么多灰?灶台不是都在晾干了。”
周庚半年多的时间,个子长高不少。
比姜宁还小三岁,却跟他差不多高了。
“不是灶台蹭的,我搬那几坛酸汤、糟辣椒,在墙边蹭的。”周庚挠头,问道:“我想今天把厨房打扫出来,这样敞着晾,干净也不用后边再收拾一道。”
闻言姜宁拍拍手,挑眉看他一眼,“脑子倒是转得快,那你去弄吧,别忘把做菜用的佐料单理出来。”
周庚点点头,“知道的,那我去忙了。”
说完,朝顾苗示意后,又去忙了。
当初姜宁收留周庚时,顾苗不太赞同。
倒不是心狠,而是对方来历不明,又是亲戚,人情关系复杂,弄不好升米恩斗米仇。
“你眼光倒是一向好,挑了个能用的人。”
“顾老板也不差啊,不然怎么能一眼就选择跟我合作。”
“得了吧,你就是靠着一篮子土豆片和辣椒把我哄过去的。”
姜宁想起当时的情形,不由失笑。
那他也没想到顾苗真这么好哄,就为了一个贪吃,真跑到村里去。
日子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三年了-
半个月过去,酒楼几乎变了个样。
从前院的花草、石径,还有花园里的凉亭、水池,全都重新搭理、修剪过。
又买了不少盆栽,看上去满是夏日的盎然生机。
大堂和二层、三层,几乎由里到外翻新了一遍,先把掉漆的地方补上,又把坏了的柱子、扶手重新安装。
好在败坏的地方不多,只需要小修补。
但原本的饭桌、凳子和柜台,全都是把以前的材料拿去重新做的。
大堂规划下来,如今可以放下二十二张桌子,二楼的雅座以屏风、盆景作为遮挡,除了两边楼梯口外,可以放十二张桌子。
至于三楼的雅间,撇开最里面留来做休息和议事的两间外,其他的还有十间房。
后院连着厨房,每日运来新的菜都会放到后院的仓库里,石磨、水井就摆在院子里。
其实后院外,还有一片空地,若是以后生意做起来,还可以再拓宽地方。
正好临河,那就做一个海上餐厅的概念,正好在西边,还可以看日落。
“要是赶时间的话,六月初也能开业。”顾苗看了一圈,陪他在花园里坐下,晒会儿太阳。
卫小小和顾今南正蹲在不远处拔草,说是石径里的杂草长得不好。
姜宁摇头,“移栽的花草都得再养养,至少长实了才行。”
不只是花草,还有修补完的东西,都得晾一晾,不然客人一进来,观感很不好。
“那这样的话,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早半个月、晚半个月开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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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苗点头,“菜单的话,就按照上回你拟的好了。”
“等忙得差不多,让周庚先做一桌看看,大家尝过要怎么调整才好。”
姜宁往后靠着椅背,被太阳晒得舒服,眯了眯眼,“只不过辣椒这事,我想跟谢姐姐商量商量。”
“辣椒怎么了?不是已经做了些出来。”顾苗诧异问。
姜宁道:“金陵的辣椒与我们那儿不一样,拿来做配料还好,要是做蘸水、蘸碟就不够了。”
要辣味没辣味,要香味也没香味。
“你是想借谢家的运货行,从黔州运辣椒过来?”
顾苗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但这样成本会变高,两地距离太远了。”
“所以才要找谢姐姐。”姜宁分析道:“我那些菜能做得好吃,但凡是和辣椒沾边的,都离不开辣椒的原材,原是将就着用,我怕不叫座。”
之前姜宁也想要不将就着用,毕竟之前做的菜,大家都觉得好吃。
可那都是用来做配料,本身就已经经过加工的,和菜的味道在一起,互有弥补。
但前几日,他让周庚炸了一下土豆片,再做糊辣椒和麻辣椒时,味道就有区别了。
“谢姐姐每年都要送茶叶进京,反正都是要走一趟的,我们付一笔钱,让他们帮忙走一趟货,既不用另外请人押货,还能放心。”
姜宁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这样的话,的确可以省下不少成本。
运送的辣椒也不要新鲜的,就要晒干的辣椒。
“那等蕴娘回来,跟她商量一下。”顾苗觉得可行,“辣椒的话,要是他们那儿不好收,可以让秦掌柜帮忙。”
“有秦掌柜帮忙自是好,这样的话,我又想到一个事。”姜宁灵机一动,“小河村和周边的村子,都可以去收,我们之前的辣椒不够时,都是去附近收的。”
闻言顾苗瞪大眼,“你是打算——”
这不就跟茶商、粮行一样,周边的村子都能有一笔固定的收入,至少不会饿肚子。
姜宁对上他视线,点了点头,“若是能成,也算为永安镇做了点事。”
顾苗惊讶又觉得佩服地盯着姜宁,一时说不出话。
“宁哥儿,有时候我会特别佩服你。”
“怎么?”
“你年纪轻轻的,是怎么能想到这些,连我爹娘都说,他们从商几十年,见过太多人,可你这般的太过少见。”
姜宁挑了挑眉,安心收下夸奖,闭上眼打算休息会儿。
他能想到这些事,与宽宏大量、以德报怨无关,只是觉得举手之劳的事,就不必太计较。
再者,他并不是没有从中获利。
拿了好处,再反馈一些力所能及的照顾,应该的-
等到谢蕴和赵秋回来,已经到了未正时。
外边天热,他们又跑了不少地方,累得够呛,一进酒楼,顾不上说话,先猛喝了两大杯水。
赵秋身上衣服都快浸湿,呼哧喘着气。
“外面可太热了,今天遇到的那店家还敢狮子大开口,听我们要品相好的,要价都快赶上之前那家了,人家可是大窑口。”
“小秋说得对。”谢蕴气不过道:“我还不信就寻不到一家价格合适的烧陶、烧瓷都好的窑口。”
硬装解决得差不多,余下的便是锅碗瓢盆这些东西,还有各类摆件、帘子、幔帐。
“不急,还有小一个月,慢慢选便是。”
姜宁看他们累得不轻,道:“之前选的几个日子,我想了想,要么就六月十二,或者六月初八。”
“六月十二是不是会好一些?”谢蕴道:“正好两个六,开业顺利。”
旁边赵秋疑惑问:“不是三个六吗?”
姜宁:“……”
“六月十二的话,我们准备时间会充足些,那暂时定这给日子。”
其他人点头,表示没意见。
姜宁等他们休息得差不多,便把辣椒的事跟他们说了。
在座的人都生在黔州,自小在黔州长大,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