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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放下手里的书,起身道:“免得有人从中挑拨时,一时昏了头,在心里瞎想。”
“谁会挑拨我们?”顾苗道:“全金陵,我们几个算是最为熟悉彼此的人了吧。”
赵秋点头附和,不明白姜宁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谢蕴脑子转了个弯,多想了一些,“这话倒是不假,咱们是亲近,可又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身边的人有一条心的,自是也有异心的。”
管得了自己,管不住旁人。
十分假话,说了百遍后也有三分真。
既有三分真,难保不在心里落下什么芥蒂。
“听上去有些计较,还不好听。”姜宁走到他们旁边,拿起账簿,“可丑话说在前,日后好办事。”
顾苗一直觉得姜宁做事太过周到,从他手里拿过账簿,“知道了,你是担心有什么闲话影响了感情,不如先自个说破。”
分明是最重情的人,却给人一副过于理智的样,“今日七夕,卫长昀还不来接你吗?”
提到七夕,气氛一下又恢复了刚才的轻松。
屋子里就四个人,姜宁和顾苗都是有家室的,赵秋也有婚约,只有谢蕴一人尚无婚配。
“那今日,只好我在店里守着了。”谢蕴挥挥手,赶人道:“该去约会去约会,该去逛灯会逛灯会,今日佳节,酒楼生意必定也——”
姜宁笑起来,“必定很好,所以今日店里的伙计、厨子跟谢姐姐,都多拿一份辛苦报酬。”
尽管还未形成体系,但姜宁想,他都能一周、约会这些在燕朝不常见的词,潜移默化让大家一块用了,所以发点加班费什么的,应当不成问题。
能者多劳后面可还跟着一句,多劳多酬。
于情于理,这份钱都不能省。
做事、干活拿得多,自然做起事来会更卖力。
“那我也留下吧。”赵秋才要起身,一听便坐下,“反正他要看书,备考呢。”
“要不我也——”
顾苗刚想附和,便听到一阵敲门声。
姜宁朝门口看去,从身形上便认出来的是谁,答了一声“进来”。
门从外面推开,卫长昀和沈明尧一前一后进来,身上的官服已经换了,穿的是平日里的常服。
大约是从衙门回家换了身,在来的路上碰到。
“要不你也什么?”谢蕴在一边打趣,问顾苗,“正好沈郎君来了,你跟他说说。”
顾苗瞪她一眼,走到沈明尧旁边,“今南和潼潼安排好了?”
沈明尧点头,“交给乳娘带着,还有陈叔照顾,出不了岔子。”
伸手替顾苗理了理肩膀的衣服,“你要是放心不下,去接他们一块逛街也可。”
“不了,难得就我们,不带他们一起。”顾苗摇头拒绝,“走了走了,晚饭时辰都过了。”
沈明尧被他急匆匆拽着往外走,不忘跟其他人告礼,“我们先走了,失礼失礼。”
他俩一走,一旁说了好会儿悄悄话的姜宁和卫长昀便成了焦点。
谢蕴打趣他俩,“苗哥儿过二人世界去了,你们不去?”
赵秋低头忍笑,想着住在一个屋檐下好算账,不敢明目张胆地揶揄他们。
“谁跟你们说是二人世界了?”姜宁伸手碰了碰卫长昀,看他会意,去收拾那几本书,“我们是一家出门。”
“难怪周庚今日跟人换了时间,原来是跟你们一起出去玩。”赵秋诧异道:“那——”
姜宁反过来问:“那你要不要回家去?王子书可是一个人在家。”
赵秋啊了声,刚在犹豫,便瞥见谢蕴,立即摇头,“不了,我在这和蕴姐一起看着店,心里踏实些。”
谢蕴刚要拒绝,就见姜宁对自己使眼色,一脸惊讶,又迅速反应过来。
说是一个人在家,又没有说不能来酒楼。
估计逗人呢。
姜宁道:“那我们先走一步,一会儿街上热闹,店中不忙的话,安排人当值后,便放其他人早点回家。”
谢蕴催促:“知道了,你和卫长昀快去吧,别让朱婶婶他们等急了。”
姜宁无奈摇头,对上卫长昀看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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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一笑。
真是天生操心命,半点改不了。
卫长昀走到姜宁旁边,半扶半牵的地拉着他,“今日七夕,不只是街上热闹,下边酒楼亦是宾客如云,如有什么事,可就近报衙门。”
赵秋答道:“宁哥儿交代过了,我们知道的。”
卫长昀转头,与姜宁正好对视,脸上挂起笑意,道:“那我们便走了,桌上盒子是在桃宝斋买的桂花糕,不能久放,你们尝尝。”
赵秋和谢蕴点点头,手已经伸向食盒。
桃宝斋的桂花糕,可是金陵有名的糕点,难买得要死,还得排长队才行。
见状,卫长昀言罢,便和姜宁一块往外走。
走出房间,卫长昀关了门,扶着他往楼梯口去,还要避开其他客人、伙计,便走得慢。
“为什么这次一家人都出来?”
“就是想要一家人都在啊,毕竟我们俩一起溜出门玩的时候太多,显得不稳重。”
卫长昀听到原因,失笑着摇头,提醒他当心脚下,便又提起了其他事。
姜宁一听他问自己看医书看得如何,连忙告饶。
闲来无事的学习,怎么能跟正经学习一样?
可不兴考试的。
第225章 “……不扯衣服,遭罪……
姜宁躺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面色不像是寻常被热红的,眼角眉梢染了几分春色。
胸口起伏时,带动披在身上的衣服滑落,肩头与颈侧露了出来,隐约可见几分痕迹。
门扉轻响,卫长昀一身水气从外面进来。
目光看向姜宁时,眼神变得晦明难辨,喉结咽动,关好门后端着盆走到床边。
卫长昀弯腰去扶姜宁,身影落在他身上,莫名有压迫感。
姜宁微张着嘴,轻喘了几下。
掀起眼看他,“有些累。”
“是我不该,忽略了你的身体。”卫长昀握住他胳膊和腰,扶他稍微靠在软枕上。
拿了帕子,给他擦了擦脖子、胸口,“大夫虽说这个月份不用担心,只要适度便好。”
“是有点凶。”
姜宁小声嘟囔,“捏疼我了。”
卫长昀皱起眉,松了手上的力道,把帕子放回去,“哪里疼?”
姜宁看他一脸紧张,轻轻踢了踢腿,“胳膊啊,被捏红了。”
原本正担心的卫长昀,听他语气,便一下了然是在逗他。
无奈叹了声,知道自己刚才动作时有些失控,替他拉好被子,道:“下不为例。”
“说我还是你?”姜宁缓过劲来,笑得脸颊出现两处酒窝。
卫长昀一本正经,“都是。”
姜宁一脸遗憾道:“那不是要——”
卫长昀瞥他一眼,截断他的话,“莫要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真招惹起火,难过的是你。”
“我又不难受。”姜宁用指腹在他手背摩挲,“你已经很克制了。”
卫长昀微垂着眼,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把人搂到怀里。
“我若真的能做到克己复礼,便不会欺你。”
姜宁睁大眼,立即道:“你管这叫做欺我?”
卫长昀怕他误会,解释说:“我并不是钻牛角尖,只是有些担心,心里记挂着。”
姜宁握住他的手,侧过头,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跟他说话,“担心什么?我生产不顺吗?”
闻言卫长昀并不隐瞒,只点了下头,“是。”
姜宁听后,脸上的笑容一下收敛许多,变得认真起来。
“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因为当初小小和小宝出生,让……娘身子不大好,你便一直有阴影?”
卫小小和卫小宝出生后,母亲便一直卧床养病,后来不久便撒手人寰。
卫长昀那会儿才多大啊,十来岁的年纪。
碰上这种事,哪怕再聪明,也会生出几分误会来,尤其是村里那些闲话。
不用打听,想也知道是什么样的,左右不过是说生孩子丢了命。
妇人生产本就危险,哪怕不是因那事留下阴影,随着年龄变大,看得书籍多起来,对世事了解更深,也会知晓其中不易。
“算不得阴影,只是想起时,便会忍不住去想其他可能。”卫长昀摇了摇头,下巴抵着姜宁的颈侧,“宁宁,我们只要这一个孩子。”
姜宁哎了声,有意逗他放宽心,“那我也没有说,想要再给你生一个。”
卫长昀捏着他的手指,“嗯。”
“你啊,好喜欢我的样子。”姜宁道:“总怕失去我,会让我有一点压力,但心里却很欢喜。”
在这世上,有一个人喜欢自己到害怕失去。
的确是有压力,更多地是庆幸、欢喜。
“是,很喜欢你,喜欢到不能接受任何失去你的可能。”卫长昀坦诚道:“从前是怕你回去那个世界,现在是怕你受到牵连。”
不管是孩子,还是仕途。
归根究底,与他脱不了干系。
“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有的,我的确是……”姜宁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绝对不是被迫接受。
大概是因为血脉相连四个字,才觉得期待。
“夫郎不愧是能一手办起酒楼的人,几句话便能说服人。”卫长昀不是钻牛角尖的人,虽是少年老成,故而心思重些,却也看得明白。
世事不能尽如人意,哪怕有偏差,不过是一生里极为短暂的时刻。
“所以夫君想开了?不怕了?”
“怕,但我信自己,亦相信你。”
姜宁脸上的笑终于恢复,安心地往他怀里靠着。
七夕夜下起了雨,外面雨声嘀嗒,却让燥热的天凉快下来,更催生了爱欲后的困意。
“但你刚才是真有点凶了,衣服差点让你扯坏。”
“……不扯衣服,遭罪的是你。”
姜宁语塞,完全反击不了,只好装作听不到,闭着眼打算装睡。
是这个道理,要不是卫长昀克制着,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
现在只是捏得胳膊有指印,腿间有些疼,尚算好的。
卫长昀见他不说话,笑着扣住他的手,“晚安,宁宁。”
姜宁:“……”
耳后一热,心也跟着软了,嗯了声,便牵着他的手,缓缓进入梦里-
七夕过后,时间便过得飞快。
眼瞧着中元节才过去不久,颇为震撼、壮观的河边放灯还历历在目,又马上到七月底。
等过了七月,进入八月后中秋一过,天气就要转凉。
揽月楼的生意蒸蒸日上,几款饮子和冰粉,还有裹卷、凉粉凉面都卖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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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菜,经过一阵子的口味测试,客人也逐渐稳定下来。
辣度适中的话,大部分客人都能接受。
而且姜宁教给后厨的烧烤,比起大家平日爱吃的西域烤羊肉,半点不逊色。
只是再有半月余,便是中秋节。
这样的节日,堪比过年了,揽月楼自然是要跟其他酒楼抢生意的,谁家生意好不好,当天店里有多少人就能看得出来。
“还有半月就是中秋,咱们是不是得开始筹备了?”
“若是需要采买一些东西,是得提前准备。”
“那不如,做几道比较符合中秋的菜?前一阵宁哥儿不是在研究新的菜吗?”
“表哥说那几道菜是给冬天备的,什么肉炖粉条。”
……
几个人围在桌旁,桌上摆了一盘瓜子,窗户开着,园子里客人说笑的声音顺着风传来。
不只是声音,还有花的香味。
姜宁剥着瓜子走神,味道一股桂花的味道,灵机一动,看向其他人道:“要不中秋那三天,咱们做一个蟾宫折桂的席面。”
蟾宫折桂,多好的寓意啊。
尽管才八月,离明年加开的恩科还有半年,可架不住寓意好啊。
反正别家也有什么恩荣宴、恩荫宴的,他们弄一个蟾宫折桂的席面,每道菜都取个雅致又寓意好的名头,自是……
是个好噱头。
“不只是席面,还得弄点活动。”
姜宁眼珠一转,“什么投壶、射箭、猜谜,全都来一套,玩游戏还能拿点小礼物。”
不图礼物多贵重,主要图一个吉利。
第226章 我爹已经死了,若是要……
姜宁是个行动力强的人,碰到中秋节,既有了如何招揽生意的法子,便立即把各个事项的细节都补充完整,和其他人一商量,便着手安排人把东西置办起来,场地布置好。
别的不说,雅俗共赏这点上,揽月楼的确做到了兼容。
金陵城里那么些贵客,虽是他们的目标,可其他中不溜、温饱线以上的,才是大多数。
放弃这部分客人,可不是明智之选。
“东西放那儿就行。”姜宁扶着腰,站在楼梯旁指挥搬东西的工人,“各位大哥放东西时,手脚轻点,可把地板磕坏了,这些东西沉,麻烦了啊。”
顾苗正好从二楼下来,听到姜宁的声音,顺着看去,见他站在那儿,身边一堆东西,危危险险的,连忙几步下楼。
姜宁刚准备让人把场地布置好,胳膊被碰了一下,转头看见是顾苗,朝他一笑。
“怎么了?”
“花月宴的东西送过来了?”顾苗看了一圈,“这些东西,你让我来盯着就行,你去一旁歇着就行。”
姜宁笑道:“我又不是重病缠身,这点事都盯不了,大堂里的事都够你忙的。”
“这些不也是大堂的事吗?还不归我管了?”顾苗见他脸色还好,放下心来,“你如今身子重,要更小心。”
“我心里有数。”姜宁朝他眨眼,“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肯定早嚷嚷了,还能让自己难受着?”
“我看就是卫长昀给你惯的。”顾苗道:“八个多月,哪有人跟你一样,四处乱逛的。”
姜宁见工人把东西归置得差不多,便道:“好好好,我去坐着,这儿交给你,反正图纸你也看了,知道什么样。”
生怕顾苗再念叨自己,脚下走得飞快。
“你慢点!”顾苗看他走得急,担心地喊了声。
姜宁摆摆手,“知道了,你赶紧盯着,没几日就是中秋了啊。”
几句话说完,姜宁走到柜台旁,望着正在笑的赵秋,不由叹了一声。
赵秋不由失笑,“苗哥儿说得也没错,你现在是该好好休息,哪怕是每日得活动,也不能累着啊。”
姜宁坐下,接过他递来的水杯,“我知道,我只是闲不住,而且——”
其实就是闲不住。
“花月宴的事,你忙的也不少,光是定活动、布置就用了好些天,后边的事,理应我们来忙的。”
赵秋往门口看去,这个时间还不到饭点,来的客人比较少,伙计们能应付得过来,才安心和姜宁闲聊。
姜宁两手捧着杯子,抬眼看他,“好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把我当重点观察对象,我还是自觉点,安安心心当个吉祥物。”
赵秋点头,“至少在你和孩子都平安之前,暂且先做个富贵闲人。”
姜宁道:“哪来的富贵闲人,闲人还差不多。”
当初投入酒楼,他的分红是按照二百五十两来算,也就是百分之二十五。
酒楼是六月十八开的,上个月的收入,除去成本余下的利润并不算多,但好歹是给了他们一剂强心剂。
每人分到手里,他有一百多两,不算富贵,但肯定过日子绰绰有余。
“宁哥儿,我正好有一事想跟你说。”
赵秋道:“我说了你别多心。”
姜宁啊了声,“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赵秋踌躇过后,还是说了出来,“我和子书商量了一下,等你出月子后,便寻个小一点院子搬出去。”
姜宁皱眉,正想问为什么,又很快反应过来其中原因。
他们关系好,住在一起还有个照应,而且房间空着也是空着,给赵秋和王子书住也没什么。
但日子久了,家里人也多了,到底不方便。
更别说赵秋本也是个骨子里要强的人,初到金陵时,身上银两不多,便得姜宁照顾。
现如今能挣着银子,也不能总住在别人家里。
“宁哥儿,我不是跟你生分,或者是觉得自己现在厉害了,就想撇开你们。”
赵秋看姜宁表情,连忙道:“只是长久住在你那儿也不是办法,家里人那么多,不只是多双筷子的事,更别说两个人。”
姜宁见他脸上担心,笑着问:“我会因为这个觉得你跟我生分吗?想到哪儿去了。”
搬出去也好,这样两人还不用挤在一个屋子里。
哪怕是关系再好,定了亲,还未成婚,长久下去也不合适。
“你不觉得我……”赵秋一时想不到词,只道:“有些急了吗?”
“从前你做事就是小心思量的,这主意应当也琢磨了一阵子吧?”姜宁看着他,“我知道你的心思,也尊重你的决定,不过若是机会合适,也不必等到我出月子啊。”
家里忙不过来,他和卫长昀自然会请人来帮忙。
赵秋摇头,“要等的,别人哪有我们这样的关系。”
姜宁一怔,随即抿抿唇,不再说什么,只在心里记下赵秋想寻个合适的院子这件事。
别的他或许帮不了太多,但吴掌柜还在牙行,应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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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姜宁趁着卫长昀有时间,一块去了牙行。
从初到金陵,再到如今踏入牙行,算算日子,已有大半年之久,当初还多亏了吴掌柜,才能在金陵有一个安稳的落脚处。
姜宁提了提衣摆,看向身边卫长昀,“又下雨了,看来秋天是真的到了。”
卫长昀留意着他脚下,撑好伞,“过一阵应该会好些,但等中秋后一月,金陵便该冷了。”
姜宁走上台阶,“今年的天倒是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黔州,热的时候像太阳在烤,等冷下来,便又觉得像冰窖里似的。”
卫长昀扶了他一下,等他在屋檐下站稳,才收起伞,“金陵的天便是这样,黔州山多,与此处不大一样。”
“这倒是。”姜宁想起久违的地理知识,虽然也不晓得在这儿还适不适用。
卫长昀把伞立在门边,和姜宁一块走进牙行。
才一进去,里面的伙计看到他们,立即迎上前来,还眼尖的认出他们来。
“这二位是卫公子和姜公子吧?”
伙计见他们没反驳,立即问:“这次又是来问房子的?”
卫长昀道:“嗯,不知吴掌柜可在?”
伙计一听他问起吴掌柜,脸色变了变,左右看看后道:“这、这吴掌柜已经不在我们牙行做了,听说是要回乡。”
回乡?
姜宁和卫长昀对视一眼,不由奇怪起来。
吴掌柜在金陵待了这么些年,又在第一牙行里做事,按理说积蓄应该不少。
买不起城内的宅子,在城外去置办一处应当是可以。
再不济,租房也能租一辈子不愁付租金。
“什么时候的事?”姜宁问道:“之前吴掌柜多有帮助我们,便想着他熟悉一些。”
伙计眼神闪烁,见没人注意,立即道:“他之前住在城西的兴仁巷,要不你们去看看。”
这般神色,看起来更奇怪了。
卫长昀和姜宁心下了然,伙计这里怕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直接过去看。
向伙计道谢后,姜宁和卫长昀便离开了牙行。
兴仁巷离牙行倒是不远,走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
姜宁和卫长昀边走边聊着,都觉得此事未免蹊跷了些。
“你说吴掌柜要回乡,为什么这个时候走?刚才应该多问一句的,大概是什么时候不在牙行做的。”
姜宁懊恼道:“经历过舞弊案的事,我都有些心有余悸。”
卫长昀提醒他小心水洼,“那次送的砚台,便不一般,岂是一般人能拿得出手的。”
姜宁惊讶,“你的意思是,牙行背后的东家,不是一般人?”
卫长昀摇摇头,“我也只是猜测,并不确定。”
“牙行能在金陵稳居第一,还无人生事,暗中竞争,背后东家定不会是普通来历,哪怕只是商人,人脉定不会普通。”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姜宁皱起眉,“吴掌柜确有些奇怪,就是我们寻转手的酒楼时,一向热心的他,竟然未主动提起。”
一家酒楼,盘下来就是千余两。
哪怕是少一点,但其中给牙行的抽成不可能会少。
好比卖房子,一套一百万的,佣金能分好几万。
吴掌柜和他们关系相熟,成交的可能性大,怎么会放弃这种机会?
“先去他家中看看,要是人还在家,问问便是。”卫长昀看眼路上的人,“要是已经回乡,左右邻里打听一番,也算是尽心了。”
姜宁嗯了声,抬手抓着卫长昀胳膊,“地上真滑,石头都被踩得光了。”
卫长昀听他抱怨,目光柔软了许多,“那下回坐轿子?”
姜宁摇头,“那更不行了。”
见卫长昀疑惑,解释道:“自己走,好歹掌握在自己手里,坐轿子可全靠别人了,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卫长昀:“……似有一些道理。”
姜宁挑眉,“当然了。”
说话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兴仁巷。
在巷口问了一个用箩筐卖菜的老妇,打听了一下,便朝着巷子里走去。
谁知走到吴掌柜家门口时,紧闭的门正好打开,跟里面的人撞个正着。
已有些年纪的妇人被身边姑娘扶着,另外还有个半大的孩子,紧紧拽着身边兄长的衣服。
四人看向他们,他俩亦是一脸惊讶。
但很快,这种惊讶被震惊取代。
姜宁和卫长昀匆匆看了对方一眼,便双双看向年轻男子手里抱着的瓷白罐子。
“你们是谁?我爹已经死了,若是要债、还钱,直说好了。”
“你父亲是……”
姜宁顿了顿,不敢置信道:“吴掌柜?”
第227章 这是真的有皇位有继承……
空荡荡的客堂里,姜宁和卫长昀坐在一起,惊讶尚未完全平复,不由看向对面的吴掌柜之子。
吴越看着他们,神色算不得平和,反而带着戒备和警惕。
吴夫人和另一个孩子、吴越妻子,并未在客堂,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突然到访,故而不想见到。
“二位突然过来,说是家父生前的朋友,可——”
吴越语调冷淡,“家父并未提过,有两位这样如此年轻的朋友。”
姜宁感受到他的敌意,并不介意,毕竟父亲突然离世,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卫长昀见状,问道:“吴公子,我们此行并非追问吴掌柜生前所行之事,身份也并无隐瞒,只是想向他打听京中住宅的情况,毕竟当初来到金陵,得他帮忙,才选得一处合心的宅子。”
几句话便把他们的来历,和吴掌柜的交情说明白,还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是外乡来的。
不管吴掌柜离世的原因是什么,但若真另有隐情,临死前不可能对身边之人毫无交代。
如果和当日给他们的那方砚台回礼有关,那牙行背后的东家,可能真不一般。
这般推算,吴掌柜不可能预料不到自己会出事。
分析下来,吴掌柜所认识的人里,只有他们和京城各方势力、关系并无牵扯,是“局外人”,最易托付。
“等等,你们姓什么?”
吴越忽然道:“你们不是金陵的人?”
姜宁抓住重点,立即道:“我们来自黔州,年初赴京赶考,姓、姓姜。”
卫长昀如今有官职在身,不能轻易掺和到其他事情里。
谁知吴越闻言,脸色一变,道:“你、你们可是新科探花?我爹死后,我们在收拾他遗物时,发现了一封信,藏在他平时不常看的书里。”
“他不常看的书里,为何吴公子你会发现?”姜宁疑惑道:“吴掌柜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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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起身,“因为,那书是我常在看。”
“你们等我片刻,我去拿信。”
卫长昀和姜宁一脸疑惑看他起身,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从他们到牙行,发现伙计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后,事情就不对了。
如今吴掌柜一死,就说明了这件事背后或许还有人。
但到底是什么人行事这么歹毒,连吴掌柜都不放过?总不会是一个牙行掌柜都能知道太多吧。
“吴掌柜的死,不会和京中几股势力有关吧?”姜宁猜测道:“否则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害一个掌柜,还这么大费周章。”
卫长昀一时不语,片刻后才道:“不管如何,吴掌柜恐怕与京中这些事情脱不了干系。”
先不说其他,上次的砚台就不是寻常富贵之人能弄到的。
有价无市,即便是有钱,也买不到。
况且,这样的行事手法,有一点眼熟了。
“等一等,如果牙行只是表面,实际上是收集京城各路外来人的信息,是谁的安插在市井中的眼睛,那岂不是——”
姜宁话音一顿,忍不住道:“我们的动向,包括聂大哥在内,对方都一清二楚。”
想到幕后的人对他们动向了若指掌,姜宁就一身鸡皮疙瘩。
太可怕了。
这和酒店里面有监控也没什么区别了。
“先不做最坏的打算,先听吴越怎么说。”
卫长昀知道姜宁所言不无道理,但眼下还是先问清楚吴掌柜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人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死去,说是草菅人命也不为过。
姜宁看出卫长昀的心思,握住他的手,“希望不是我们想的这样。”
不多时,吴越便匆匆回来,手里还拿了一封信。
从出去到回来,吴越脸色完全变了个样。
“两位公子,这是家父留下的绝笔信,我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
吴越忽地跪下,“我恳请二位,不论如何,未来若有机会一定要还家父一个公道。”
姜宁和卫长昀吓一跳,飞快起身。
卫长昀扶姜宁站好,又去扶吴越,“你这样是做什么?我们当不起你这一跪。”
且不说他们能不能做到,就说吴越这样没有防备,难道就不怕他们也是朝廷中谁的势力吗?
太草率、太莽撞了。
“我爹说,若是来日有人寻上门,说自己姓姜,还是位模样好看的公子,身边还有位气度不凡的郎君,就把这信托付给他们。”
吴越看着他们,眼眶通红,“这信被我藏在家里的砖缝中,才不至于被人拿走,不然前几日那些人来,肯定早就发现了,我们……”
吴越含恨地看着他们,抹了一把眼泪。
“我爹的死一定不会是意外,他身体强健、心胸开阔,一向不把事放在心上,可就在半个月前,他忽然酗酒,不跟家里人交流,而后便、便酒后不慎摔下床死了。”
姜宁和卫长昀听后,不由一愣。
吴掌柜的面相和身上气息,一看一闻便不是酗酒的人,常年喝酒的人身上都会有股味道。
他们跟吴掌柜相识也有小半年,每次见面,对方都很体面、干净。
“半个月前?”
“对,就是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的话,那其实距离舞弊案过去已有一段时间,按理来说,并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期间朝中并无什么大事,看着风平浪静的,连皇上身体都日渐好转,太子、大皇子之争仿佛也偃旗息鼓。
等等,还有一个人。
姜宁心里猛地冒出一个人来,抬头看向卫长昀,不露声色地对视一眼后,飞快收敛神情。
“这封信你看过吗?”
“嗯,便是信上交代,一定要把信交到你们二位手里。”
卫长昀握了握姜宁的手,对吴越道:“吴掌柜的死实在意外,今天我们去了牙行才知道此事——”
“不管如何,你先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们,至于信上内容,我们会尽力而为。”
不管是为了吴掌柜,还是为了旁的,从接下这封信开始,便是受人所托了。
并不是好管闲事,而是他们都清楚,此事或许和他们有关系。
吴越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家父一直在牙行做事,平日里比较忙,家里事情都是阿娘和我在照顾,聊天时也不会提到其他,只是说让我们在外谨言慎行,不可骄躁、不可奢靡,做什么事都要踏实。”
“那吴掌柜在离世之前,除了酗酒外,可还有其他反常的行为?”姜宁追问道:“比如见过什么人,提过什么地方、地名,要么——”
“物件之类的。”
吴掌柜酗酒是反常,但肯定以此也透露出一些信息。
吴越听他们问起,仔细思索,想了一会儿道:“有一件事,我想起来了。”
卫长昀和姜宁立即问:“何事?”
吴越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发现,“我爹有一个习惯,就是每个月都会去一趟城外的栖霞寺上香,而且去的日子是固定的。”
“酗酒后的那个月并未去,之前他的理由是,求财求平安,毕竟做生意的,都信这个,想菩萨帮忙。”
姜宁问:“每月都是初几去?”
吴越答道:“初八。”
按照吴越的说法,那就是七月初八就已经没有去了,之后便出现了酗酒,而后——
意外身亡。
“我们知道了。”姜宁看着吴越道:“我们去过牙行,行踪未必无人知道,所以你们若是返乡,回去途中尽量小心,不要辜负了吴掌柜的心愿。”
以死换一家人的平安,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其余可能。
只是他们突然到访,要是被那个伙计说出去,恐怕不是件好事,只盼那个伙计是个好人。
卫长昀小心把信收起来,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吴掌柜的夫人枯坐着,呆呆看着院里的树。
收回视线,目光有片刻无奈,“逝者已矣,节哀。”
吴越点点头,“我知你们处境不易,但求你们能在金陵立足,若有余力,便为家父讨个公道,待到那日,我定会登门拜谢。”
卫长昀和姜宁见他行礼,又立即还了礼。
此处也不是久留之地,他们俩身份更是敏感,拿到信,又了解了吴掌柜的事,便向吴家辞行,先一步离开。
离开时,特地从兴仁巷的另一条路绕远了不少,生怕被人发现或是记住。
走得有些远了,姜宁才回过神来,镇定了一些。
“那封信上的内容,你刚才有看吗?”姜宁心里还是不安,“你不觉这种手法,似曾相识?”
卫长昀牵着他手,担心雨后地面湿滑他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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