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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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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有人晕倒了!”棚里病人转眼围住云窈,有女病人帮忙扶起:“她渴了还是饿了?”

“是不是喝了大夫给的安神止痒药?我刚瞧见她喝一碗。”

“是我给她喝了药。”棚中大夫只当寻常,缓步朝云窈走近。

棚外的步仙镝等人远远听见叫囔,担心发生暴动,脚下加快,几跑起来。

待步仙镝入棚,大夫已经仔细看过云窈的肿脸,也已诊脉,他眉头深锁,神情早不似方才那般从容。

“将军。”他唤步仙镝。

因为是云中城附近发生的疫症,步仙镝须知须治,疫棚他之前来过两趟,这是第三回了,与大夫相熟,直径发问:“这姑娘怎么了?”

步仙镝看向晕倒的女人,脸手胖肿,浑身疱疹,这女人还受过面伤过,从嘴角到眼尾,压着淡淡一道疤。

他并没认出云窈,身后铁头亦然。

“这位姑娘晕倒不是因为豆疹。”

步仙镝听见大夫这么说,又思及大夫严肃神色,心骤揪起:“那是何故?”

不会又有别的疫症了吧?

“这位姑娘似乎不能吃这个糕……她病桃。”

步仙镝闻言反倒松口气,病桃不传染人。

“可是我这没有治病桃的药材,她的症状既急又重,会死人的!”

步仙镝一愣,旋即下令:“牵我马来!”他托住云窈后背,将她抱起,同时扭头看向大夫,“我把她带回云中城去医治!”

说完抱着云窈往外跑,大夫追出疫棚:“将军一定要快!”

步仙镝重重点头,那是自然,人命关天。

他带的小校方才听令,一窝蜂往外跑,此刻有人牵来步仙镝的马。他们给疫棚带来一车物资,铁头把那车也牵来:“将军等我先卸货。”

卸完了把姑娘用车运回去。

“说了用马!”步仙镝呵斥,等铁头卸完货,黄花菜,不对,是人都凉了!

他深吸口气,交待铁头:“你留在这交接物资。”

自个则似抛似推,将云窈送上马背。

云窈趴在马鞍前面,头手和脚分两边垂下,仿佛两口货麻袋。步仙镝自己一跃上马,低头瞅了两眼云窈的样子,缓缓拧眉:这姿势是不是不妥?待会跑起马来,会把人家姑娘颠坏吧?

步仙镝遂将云窈扶起,单手搂在胸前,另一只手勒缰策马,风驰电掣。

因为大夫叮嘱过救人要快,所以步仙镝跑起马来不管不顾,他自己几乎没沾过鞍,云窈亦似簸箕里筛豌豆,起伏颠簸。

步仙镝跑了好一会,才发现云窈发髻散乱,青丝随风,他不由自主晃了下神。下一刹回过神来,左顾右盼还回头张望,都找不到她的簪子,不知掉哪去了。

骏马不停,依旧狂奔,步仙镝咬牙:算了,等以后赔她一支!

“驾!”他扬起缰绳,马再提速,快得要跑出火星子,硬生生把云窈颠醒,迷迷糊糊中,她瞧见男人的紫金冠,感受到他怀抱的滚烫。

后来,她实在受不住颠簸,一个跃起坠下,重晕过去。

他到城中最好的医馆停下,大夫看过,给开荆芥蝉蜕,祛风止痒;黄岑连翘,清热解毒;当归白芍,养血润燥。

步仙镝不禁感慨:“一个桃子能毒得这么厉害?”

他都有点以后不敢吃桃了……

“将军有所不知,每个人病的食物都不一样,有人病桃,有人病虾,最离谱的是病米面豆的。将军并不病桃,所以无须担心。”

步仙镝被说破心思,摸了下病。

大夫又道:“其实有一味要用上去,这姑娘会好得更快。”

“那怎么不用?”步仙镝旋即反问。

“是全蝎,价有些贵。”

“不在乎价钱,救人要紧。”步仙镝明白过来,掏了一锭银给大夫,药童抓药煎药。步仙镝喂云窈服下,又带她回府。

步仙镝平常住军营,家里就只一个雇的婆子,看屋除尘烧饭,都顺带着做。步仙镝把云窈交给婆子,让她帮忙照看。

不等云窈醒来,他就折返军营。

云窈醒时,已是二更夜。

她瞧见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帐顶也陌生,立马惊得坐起,四处张望——很怕齐拂己就坐在床边。

桌边趴着个人,看身形明显不是齐拂己,云窈仍警觉反手,下意识要抓自己头上发簪。

摸了个空,才发现头发散乱,她簪子去哪了?

守她的婆子原先趴桌上打盹,被动静惊醒,婆子哪想到云窈用发簪为武器,还以为她发懵,挠头,便笑着解释:“姑娘,你白天病桃晕倒了,是我们将军救了你。”

步仙镝。云窈心里默念名字,模糊的记忆陆续连起来。

余婆还在那里将步仙镝怎么救云窈的,其实她没瞧见,步仙镝亦未详说,全凭她自个想象,反正描述里步仙镝威风八面,英雄救美。

云窈听完多谢将军,又说婆婆也辛苦,这么晚还守着她,费心了。

“不辛苦。”婆子一笑,“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秦。”云窈如今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婆婆怎么称呼呢?我这是在哪?”

“老身夫家姓余,大伙都称呼我余婆。”

又来个余婆,明知此人跟齐拂己毫无关系,云窈还是控制不住抖了下。好在夜黑,余婆没瞧见,还告诉她这里是将军府,并将府中情形,乃至步仙镝的出身全部交待清楚。

“他可是京城步太尉的独子。”余婆再三强调。

云窈心道,那位余婆是哑巴,这位却是个滔滔不绝的。

她当然更喜欢快言快语的,没一会就从余婆嘴里,掏清楚整座云中城的状况。余婆将了快半个时辰,才想起来没怎么打听云窈,不由追问:“姑娘是哪里人呀?”

云窈合着唇,没有即刻答话。

余婆感叹:”听口音不像咱们云中。”

上回云窈骗商队,编的是京城籍贯,但现在要面对的人是步仙镝,再说京城,就露馅了。若说杭州或者江南……铁头在步仙镝身边,也不安全。

云窈谁也信不过,便重新编:“我也不知道自己算哪里人,从小天南海北跟着爹娘走商。前几年爹娘去前,将我托付给王大当家的商队,我就跟着他们走商……”

她将之前和商队同行的经历套上,再讲商队里唯有自己犯了痘疹,滞留云中。

余婆也是养女儿的,听得心疼,当即给她开小灶做了些宵夜,看着云窈吃完,又让她赶紧睡。

待第二天早晨起来,余婆又做好一桌丰盛早膳。

云窈塞了枚碎银答谢余婆。

余婆不要:“你也不容易,这钱你留着。”

她有留意到将军送云窈来时,就披头散发,此刻从怀中掏出一支木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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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云窈:“老身没什么好东西,捡出来这一支,是我女儿以前用的,你不嫌弃就先将就着。”

云窈接过木簪,见簪身虽然陈旧,但是锃亮,明显赠送前余婆仔细擦拭过。她心底浮起一丝感动,话不由多些:“谢谢婆婆,我正发愁如何绾发,婆婆就送我一根簪子,如及时雨,雪中送炭。”

余婆一愣:“姑娘读过书?”

“跟爹娘走商,识几个字。”云窈马上接口,心想着以后还是不能多话。

寡言方才少错。

对镜梳妆时余婆仍杵在屋内,云窈手顿了顿,这回的身世是随爹娘走商,没有丧偶,于是她给自己绾了个未出阁的分肖髻。

余婆瞧见她的踟蹰,还以为云窈是在为脸上的疱疹浮肿伤心,便劝道:“痘疹出过以后不会留下印子。姑娘莫担心,到时候还是白白净净一张脸。”

余婆依照步仙镝吩咐,去军营回报时,禀完姓氏籍贯身世,又再一次说起云窈这脸。

被她一番描绘,成了云窈很是介意,对镜伤心垂泪。

“以后会消的。”步仙镝看着舆图接话。

“以后是以后,眼下是眼下,哪个姑娘不爱俏啊,会担心怎么出人,怎么见人。”

步仙镝听见这话,眉头轻轻挑了下。他放下舆图,起身摘下墙上挂的幂篱——这本是军中防疫症,给他准备的,还有掩口的纱巾,成套。

但步仙镝小时候出过痘,用不着,便都交给余婆:“她要是自己介意,以后出门可以戴这个。”

“这个好,这个好。”余婆接过,回府就转交云窈。

云窈收下,没几日和余婆熟了,见她缝补一大筐男人衣裳,看样式是军服,云窈就多问了一嘴,才知步仙镝将缝补衣裳,烧饭之类的事都分给城中妇人,会支付相应酬劳。

云窈便拜托余婆,有机会也分她点活计。余婆很快给云窈带回一筐军服,全是袖口磨烂的,要重新补,云窈接下做功,自然也得一笔银子。

她便一面养病,一面接活,在步府安顿下来。

*

京城,禁宫。

齐拂己拆开江南密报,一目十行。

落玉还未到杭州,竟然还在宣城。

云窈始终未现身。

第几回几近一模一样的密报了?

若非写信之人是速喜,他真要怀疑盯梢偷懒。

齐拂己垂手欲将密报丢入火盆,却滞了下,收回手再读了遍信,方才弃置。

大安晓得一点,忍不住问:“陛下,要不把落玉抓回来问问?”

齐拂己沉默半晌,否道:“再窥察窥察。”

*

云中城。

今日余婆腰疼犯了,于是云窈帮忙打水,从井边一桶桶提回厨房,灌进水缸。

倒水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齐拂己,只有他那种人,会把密室入口安在水缸里。

云窈呵了一声,提着空桶,继续去打水,突然瞧见远处走来一男子,头戴紫金冠,穿一件群青色箭袖,外面又罩披风。

是步仙镝!

他走起路来和齐拂己的沉稳迥异,大步流星,两袖生风,云窈才呆滞一霎,步仙镝就快到跟前。

她最近脸好许多,急忙背身,怕被他认出来。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软肋

但到底他救了她,倘若就这么躲回屋里,不仅失礼,且还蹊跷,反倒引起步仙镝注意。

瞬间云窈想到幂篱,跑回屋取。看在步仙镝眼里,却是身形曲致,莲步蹁跹,他恍了恍神,又瞅云窈丢下的水桶,府里几时来了位神仙仙子,田螺姑娘?

想起来了,是上次救回来的秦氏。

铁头亦有跟来,只是个头偏矮,站步仙镝身后完全被挡住。云窈跑远以后,他才缓缓绕出:“小太尉,这位您救回来的姑娘……有点……似曾相识。”

步仙镝勾唇打趣:“你这句,可是搭讪的名句。”

“小的绝对没那个心思,”铁头连连摆手,“小的就是觉着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这句也像搭讪,步仙镝一笑:“说真的,你也老大不小了,本将想想法子,给你说门亲事吧?”

“小太尉您都没娶亲,小的哪敢抢先呢。”铁头亦说笑,却不由自主思及前任主子张宗云,抿唇神色一黯。

步仙镝未瞥铁头,放眼眺向云窈奔逃方向——据余婆所言,这位秦氏 自小跟随父母走商,尚来不及许配人家,父母就过世了。

步仙镝没想到云窈还会折返,她戴着幂篱,款款而来,他突然觉得垂下的白纱不仅仅遮面,还似萦绕的仙雾。

他的眼皮跳了下。

云窈拜道:“民女秦氏,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她直起身后,朝铁头也行了个礼。

铁头赶紧回礼,步仙镝迟些,缓道:“不必客气,这是本将职责所在。”

他既然镇守云中一带,就要保护这一带的子民。

他的目光再次定在幂篱上——她可能真的很介意脸毁了,有了心结。

他在心底轻叹一声:“你好好养病吧。”

没有过多言语,对着云窈拱了拱手,告辞。

铁头跟随离开。

云窈行礼恭送,等人都瞧不见了,才直起身。她伫立原地,忆起当年步仙镝为躲齐姝妍,闯进木樨小筑,怕她喊人露馅,捂口时不慎一道跌到床榻。

云窈转身回屋,追忆不断,她帮步仙镝打了掩护,他就送她一枚玉佩,说欠一个人情。她推却未收,以为不会再有牵扯,没想到后来为护铁头周全,她主动求上步仙镝。

那时候她已知晓小太尉和齐拂己、大理寺李凝是知己好友,八拜之交,求上门时心里并没有底,报着赌一把的心态,没想到步仙镝帮了这个忙,把铁头带来云中。

云窈进屋,关门,脑海中一闪而过许多身影,张宗云、齐二公子,最后是步仙镝,他金冠箭袖,同她解释,“我躲人,无意冒犯姑娘,还望姑娘谅解。”

又说“姑娘救我一回,日后若遇着难处,拿这块玉来太尉府,刀山火海,莫有不帮。”

云窈靠上门板,半晌未动。

之后步仙镝回家,如果碰上云窈,都会讲几句话,云窈始终幂篱遮面。

*

禁宫,御书房。

宫灯里的蜡烛燃尽整整一根,皇帝齐拂己仍坐在桌后,微微分腿,纹丝不动,若有所思。

内侍换蜡烛时不慎倒了宫灯罩子,砰的一声,因为满屋寂静显得格外响亮。大安赶紧跑过去,指放唇上示意噤声,又怕小内侍再犯错,亲自换蜡烛。

等大安提心吊胆忙完,齐拂己还坐在椅上,一手抚膝,一手搭在桌上,既没有动笔,也没瞧折子。

皇帝在想什么呢?

大安觉得自己能猜到——和出逃的那位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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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回皇帝说要再窥察,已经过去三个月。第一个月底,落玉终于磨磨蹭蹭抵达杭州。

第二个月,她用来安顿,落脚的宅子离云家老屋极远。

第三个月,落玉找了份帮厨,她好像在刻意避着从前认识的人,生怕叙旧,有一回在路上偶遇当年送云窈上京的卢叔,没讲几句就落荒而逃。

当然云窈始终没有出现。

联系一切,就好像……她没跟着落玉下江南。

想到这,大安情不自禁哆嗦了下。

皇帝这样枯坐也不是办法,大安小声提醒:“陛下。”

“陛下?”

齐拂己缓缓侧首,看向大安,唇一张一合:“把她抓回来。”

落玉吗?大安确定又不敢确定,声变更小:“是说落玉姑娘吗?”

齐拂己面无表情瞥他一眼:“朕要亲自审问。”

啊啊那就是落玉了,大安心底嘀咕,又觉得自己完了,越来越笨,瞻前顾后。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以后这种活改让小吉接。

*

云中城。

晴空万里。

云窈正好缝补完手头这批军服,趁天气好,将它们浆洗晾晒。

晒满两根长竿,再晒第三根,刚晾上去两件,云窈忽然瞧见前面那根竿上的袍衫翻卷,像是有人在那。

她朝前走近,却空无一人,唯有微风轻拂。

原来是风。

云窈旋即打算折回去,继续晾晒,刚一转身就和人撞个满怀,她的鼻尖蹭到那人饱满结实的胸膛,连忙避开,抬头。

见是步仙镝,她心里莫名一慌,向后倒去,步仙镝急忙扶住:“小心。”

他的声音急且低,微有些哑。

云窈的幂篱带的白纱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白皙好看的下巴,步仙镝心骤提起,纱却在即将现出她真容前落下。

步仙镝的心缓缓回落。

少顷,他突然觉得脸上有两分烫,左右言它:“我俩这跟捉迷藏似的。”

在这衣林里钻来找去。

云窈红脸看向步仙镝的胳膊,他这才意识到这个姿势完全拥她在怀中,连忙放开:“失礼失礼。”

云窈垂首沉吟,半晌方才接话:“将军也是无心,不必自责。”

阖唇,陷入沉默。

只能听见风吹袍服。

过了会,风停了,彻底无声,掉针可闻。

步仙镝手握拳放在唇上,咳了一声:“咳,你接了军中的针线活?”

云窈点头。

“辛苦吗?可还吃得消?”

这是正常询问,于是云窈正常答:“不辛苦,挺轻松的,将军给的工钱比外头高。”

步仙镝他和将士们同吃同住,自然衣裳也一样缝缝补补,他举起右手,袖口有一圈重补的布:

“我这件是不是你补的?”

云窈认出自己的针法,正犹豫要不要撒谎,步仙镝已经走近湿衣裳,将其中一只袖子拿近眼边,仅扫一眼,就噙笑:“一样针脚呢。”

细细密密,看起来不像后来缝补,倒像是故意在袖口做的一圈锁边。

可见她用了心。

他转过身眺向云窈,渐敛笑意:“那日带你回城,病重情急,跑马快了,不慎遗漏了你的簪子。本将记不大清,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式的?你说说,重打一支赔你。”

云窈抬手摸了下脑后:“婆婆已经给我一支。”

隔着幂篱,步仙镝看不见余婆给她的簪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她抬手那一下就像摸上了他的脖颈,他喉头滑了下。

良久,垂眼沉声:“她是她,我是我。”

嗓音低沉,却有金声玉振的味道,云窈心头兀地一跳。

好在幂篱遮掩,步仙镝瞧不见她脸上的慌乱。

她稳定了会气息,方才回应:“那日医馆将军替我垫付诊金,已经抵掉簪子钱了。”

说到后面语气不自觉欢快起来,最后扬高嘴角。

步仙镝好像也感受到,并被感染,重翘起唇角,他看云窈身□□院,晒竿木盆、石桌石椅,还有更远处的红瓦白墙,还有太阳,它们好像突然都变得不一样了,从普通常见变得赏心悦目。

自此以后,步仙镝回府渐变频繁。

*

禁宫,倚翠殿。

这里是皇宫中最偏僻的一座宫殿,落玉被挟持进宫后一直关在这里。

窗户外面除了树还是树,有够无聊的,落玉心想原来小姐天天被皇帝禁足是这种滋味。

真难受。

笼中鸟瓶中花。

还好小姐逃了。

皇帝抓她回来,肯定是因为没有小姐下落,想到这落玉乐得笑出一声。

齐拂己刚好进殿,明明听见了笑声,面上没有起一丝一毫波澜,他永远如不见底的深潭,难窥其心。

但落玉觉得,皇帝听见笑声一毫,肌肉和口唇肯定在默默绷紧,于是又笑一声。

齐拂己垂眼,本来念在她是云窈婢女的份上,特意给她挑了一清幽雅致,满眼翠绿的好地方,结果她跟她主子一样不识好歹。

“她在哪里?”齐拂己隔着半间寝殿审问。

“我也不知道。”落玉说的实话,理直气壮。

皇帝未再开口,始终直直盯着落玉。

半晌,落玉启唇:“我是真的不知道。”

皇帝是佩剑入殿的,闻言按上腰间剑柄。

“陛下杀我可以,但小姐一旦晓得我死了,肯定再难独活!”落玉大声囔囔出和云窈分别前,云窈教她的话。

“我可是小姐在这世上最后一点念想!”

落玉喘气,小姐说的,倘若皇帝动杀心,就这么喊。

齐拂己心慌了下,按剑的手微抖,但很快稳住。他面上不显,淡道:“有时候死很容易,难的是活着。”

他可以不让落玉死,有得是折磨活人的手段。

他眺向落玉,生不如死这个词,她听说过吗?

“你给我上多少刑,我都会记着,等小姐回来每一道我都会详细说给她听!”这句不是云窈教的,是落玉自个举一反三。

良久,齐拂己沉声:“来人。”

“你把我下狱我也会告诉小姐!”落玉噼里啪啦,竹筒倒豆般往外说,“我家小姐没见过天牢正好我告诉她!”

她皱眉瞪眼,“有多残暴,血淋淋!”

原本等候在外的大安听见命令,领着一班禁卫小跑入殿,脚步颇响。齐拂己满腔怒气和憋闷无处发泄,扭头冲大安怒吼:“退下!”

大安先本能抖了下,继而迷糊——来人后面接的退下,这不对劲啊?

“退退退退下!”大安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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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出殿,他自己也倒着退出,不知是惶恐还是仓促,两脚相绊,差点栽倒。

齐拂己未再瞥大安和一众侍卫,只恶狠狠盯着落玉,良久,指道:“你不愧是她的丫鬟。”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伯牙绝弦

他突然笑了下:“你说的这些话,是不是都是她教你的?”

落玉被戳破,一霎慌神,继而挺直胸膛:“不是,都是我自己想的!”

齐拂己又笑起来,缓缓扬起唇角,方才的话就是云窈教的。他好久没见云窈,刚才好像隔空在和云窈对话。

齐拂己笑漾得更深。

看得落玉莫名其妙,心里发毛。

齐拂己噙笑出门,再没问落玉一句,从即日起,她的吃穿用度加倍,殿内也被布置得富丽堂皇,但所有服侍落玉的宫人不会和她讲一个字——哪怕是她从前认识的,哪怕她一个劲逼问,软硬兼施,宫人皆只会低头。

她好像成了案桌上的菩萨,被供起来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七天,宫人们突然将她架出殿外,送上马车。落玉瞬间心慌,怎么问宫人、车夫,都是哑巴。

落玉一开始不知道齐拂己要做什么,待车驶出宫,突然想到:该不会皇帝已经找到小姐,现在要带她去见吧?

上回就是这样带她去岐凤见小姐的。

眼见马车往城门方向驶去,落玉越来越慌,待车出城那一霎,她瞧见驶向的方向是西北,终于崩溃,脱口而出:“你们是不是要我去找小姐?”

这话自然原封不动传回齐拂己耳中。

他脸上挂起几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她仗着他舍不得伤害她,甚至不愿伤害她的婢女,差使落玉回杭州,作障眼法,云窈自己往最不可能的西北去了,她要出关。

她以为他万万想不到,她会重复走一条路两次,且是上一回失败的道路。

他吩咐暗卫一路往西北寻,直至国界,宁错勿漏。

大安、速喜、小吉都下首听宣,还是大安问的:“陛下,万一娘娘已经出关了呢?”

“那他们就也往关外去。”齐拂不以为意,上天入地也要把她捉回来。

待三仆依命下去布置,齐拂己独坐殿中,看右手贴墙那张七弦琴——已经亲自给它套上琴套,云窈回来之前他不会再弹。只有钟子期能听懂俞伯牙的琴,子期不在,伯牙绝弦。

*

云中城,步府,后厨。

辰时过半,余婆摘菜,云窈帮着煮饭,刚舀上米,就瞥见门口步仙镝的声音——他没有收脚步,余婆听见响动,也望过去:“将军,您回来了?”

步仙镝点头:“今日午膳在家里吃。”

“好、好!”余婆当即给云窈使眼色,让她多舀点米。

云窈再添了两把,步仙镝往她方向瞟了一眼,云窈今日也仍戴着幂篱。

他收回目光,同余婆道:“我待会再来。”

“将军您忙!”

原先余婆和云窈打算吃素,这会去晾肉房多片两块风干羊肉,小锅一炒,油呛得余婆咳了两声。

“婆婆小心。”云窈提醒

余婆却不以为意,没一会锅里的香气就溢满厨房。这里的牛羊肉都没什么膻味云窈也爱吃。她听余婆笑说:“城里很多小娘子思慕咱们将军的,毕竟将军身得威武,人有俊俏。”

云窈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低头默默捣蒜,可杵声盖不住余婆的洪亮嗓门:“我觉得将军对你许是有点意思,最近回来得越来越多了。”

“婆婆莫要乱讲。”云窈敛笑。

“你可得抓紧点,不然将军被别人抢跑了怎么办?”余婆自顾自讲,“如果能当上将军夫人,那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云窈眉头一簇:“婆婆说到哪去了,真的慎言。”

她帮着忙完,盛了一小碗饭和青菜,没要牛肉,就端回屋里。余婆拦住:“中午不一起吃吗?”

“不了。”云窈斩钉截铁,余婆说了这种话以后,她这肯定要避免和步仙镝同桌。

之后几日,云窈都有意躲着步仙镝,在院中扫地,瞥见他朝自己这边走,四目对了一眼,云窈装作未见,放下扫帚,调头进门。

躲了半晌,不知他是走近了,还是别处去了,云窈拿不定主意,忽听两声叩门:

“秦姑娘,你在里面吗?”

步仙镝低声:“是我。”

云窈叹口气:他刚才都瞧见她了,怎么好说不在呢?

她起身开口:“将军何事?”

步仙镝站在门框外,朝云窈房中眺望一眼,飞快收回目光:“方便进屋吗?”他顿了顿,垂下眼皮,“方便我就在这里说。”

云窈抓着门把的手攥紧,少顷做了选择:“将军进来坐吧。”

步仙镝轻缓踏入,目不斜视,径直坐到桌边,背对着床。

云窈给他倒了杯水,步仙镝双手接过,道了声谢,又道:“下回我给你带点茶叶回来,你沏茶喝。”

“多谢将军美意,不必大费周章。”

“你怎么这么客气,”步仙镝笑了下,“也不是什么好货,咱们云中没有好茶!”

这里喝的,都是京城或者南地不要的碎叶子,压成茶砖方有看相。

“先将就着,下回我回京述职,给你带一块京城的团饼回来。”说完他自己想到些画面,恍了会神。

这当回云窈婉转拒绝了他,连说民女受不起。

步仙镝沉默少顷,重挂微笑:“好了,你不要就算了,且说正事。”“听余婆说,你识字?”

其实和她相处了这么久,早通过言谈举止知道她读过许多数,可是有些事总要扯上别人,才好聊下去。

免得她觉得熟络太快,心生不适,又躲着他。

“识得几个。”

“那你可得帮我个忙。”步仙镝手放桌上,背挺得板正:“之前缝补的活计是栗主薄在派,他不会跟女子打交道,总跟她们吵起来,好好的事成了是非。我想聘你代替李主薄,管理此事,女人之间总好说话些,顺道你帮着做做账。”

云窈合着唇。

步仙镝见她没有即刻拒绝,忙将工钱、规矩都讲清。

云窈心底竟生出一个声音,默道:他讲得这么一本正经,应该就是正常的聘用,没有私心。

不知怎地,她不受控地把步仙镝和齐拂己归为两类,许是因为他当年愿意救铁头,又许是他常在她面前大笑,露出一排皓齿,她有些不由自主被这笑容吸引。

之后,因为报账,云窈常去军营和步仙镝打交道,他也常来她房中交谈。他还是送了茶叶,盛夏时节好几回带回瓜果,不说特意留给云窈,只道自己分的,吃不完,让云窈和余婆都帮着吃。

步仙镝甚至带回过两匹好料子,也是营里分的,他用不上,给云窈和余婆一人一匹裁衣裳。

六月一过,七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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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云窈就去军营报六月的缝补支出和件数。

步仙镝正与军士操练,上百汉子列成方阵,整齐划一地出拳踢腿,齐吼一声,地动山摇。云窈在帐中等了一会,步仙镝进来时因为热汗淋漓,光着膀子。

云窈一怔,回过神仓惶别首。步仙镝也楞了下,背过身去穿衣裳,不仅仅脸,连胸脯都在发红。

他穿好以后,云窈爱背对着,他只好干咳一声。

云窈这才转过来,一面交账本,一面三两句说清情况。

步仙镝翻了两页,笑问:“你这是昨晚挑灯赶出来的?不会一宿没睡吧?”

云窈也笑:“没有,一更就做完了。”

步仙镝把账本收好,转过身来再看云窈:“以后可以迟几日交,熬夜伤身。”

云窈却道:“我看军营里有夜训,还有巡逻,女子和男子一样,有时候赶工熬一两宿没事。”

步仙镝心道女人和男人哪能一样,女人生来就该受男人保护,但他没讲出口,阖唇沉默。

云窈也不主动说话了,帐内的气氛很快变得尴尬,空气稀薄,喘不过气。

“那我先告辞了。”她飞快屈了下膝,往外走,步仙镝急道:“秦姑娘,留步!”

云窈顿足。

步仙镝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什么:“你有没有哪天有空,一道去爬山?”

云窈回头看向步仙镝,他噎了下,续道:“下个月这里就要下雪封山了,之后半年都不能爬。”

原来真是八月既飞雪啊,云窈心想,同时斟酌了下步仙镝的意思。

想起张宗云和齐拂意,云窈摇头拒绝:“我有事,去不了。”

步仙镝双唇张合,欲言又止,终没说什么,任云窈离开营帐。

是月中旬,步仙镝一大早就叩云窈房门。

云窈正用早膳,放下碗筷戴上幂篱,方才开门:“将军何事?”

步仙镝望向桌上的面条,呢喃:“我也才吃完。”

云窈从不去厅里和他们一起吃。

云窈垂眼。

步仙镝沉默了会,方道:“今日我休沐,打算去登山。”

“将军一路顺利,直登顶峰。”云窈捏着衣角回。

“你真的不去吗?”步仙镝不甘心,“我可以等你吃完一起去。下个月这里就没有一点翠绿了,半年都只有雪。”

良久,云窈回:“我还挺喜欢雪的。”

说完她在心底叫囔了句:天呐,怎么会这样回。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样一句,脑子里一个想法,嘴一个想法,心一个想法,谁也不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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