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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念太深,在不自觉改变自己,甚至在主动抹消他本身的存在。
若她置之不理,等待这个人的,只会有一个终点——堕为邪修而消亡。
一切因她而起,也理应由她解决。
否则,不仅是他的心魔,她也会被因果缠绕,万劫不复。
她需要帮他,找回他自己。
让他认同他本身的存在。
而不是,因她的喜好而存在。
她以一种审视的姿态,冷漠看向始终沉默的楼烬雪,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再回答。”
“你是不是,能进入我的话本世界?”
第34章 苦海无涯(一) “你也不想让她知道吧……
满室寂静。
隔了好久, 楼烬雪才生出反应,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白岐。
他半张脸被窗外晨光笼罩, 另一半隐在阴影中, 有种泾渭分明的割裂感。
“你, 要做什么?”
“这就是你的回答?”白岐垂下眸, “你不说,那我便用自己的方式。”
她走过去,忽地抚上楼烬雪的脸。
再抬眼,那瞬的眸光,竟让楼烬雪生出种, 她对他用情至深的错觉。
“我可不是心魔。”
她是白岐。
楼烬雪垂下的睫剧烈颤了颤, 任由她靠得更近,勾住他脖子, 呼吸蹭在他颈间,和记忆中,她想亲吻他时一样。
她说:“让我帮你,好不好?”
犹如蛊惑,情不自禁。
“好。”
下一瞬, 神魂被熟悉的拉扯牵引, 浮光掠影, 光景转换, 入目已是雪山颠。
这是白岐对这身份所处宗门的设定,无涯宗, 坐落在终年绕雪的昆仑山脉。
暗藏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之意。
楼烬雪被上个世界的心魔所困,所困缘由, 不过是对她的求而不得。
解决心魔的方式,无非两种:
其一,满足他,得偿所愿;
其二,毁了他,破而后立。
她的想法简单粗暴,双线并行,只要能达到其中一条,就算成功。
这样做风险很大,若他道心不够坚定,可能就此堕邪,若是过了,便是坦途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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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未成型的话本世界,一切都会按她初定的框架自动补全。
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恰好同时满足破除心魔的两个条件,一个是他珍爱的小师妹,而另一个,是极尽折辱他的师姐。
尽管楼烬雪没正面回答能否进入,她的直觉却在说,不会有错。
可她不能确定,这人是心魔还是他,所以进来前,便用了些引诱他的小手段。
让他心甘情愿,进入这个世界。
现在情况未明,先找到他再说。
或因创造者身份,那些似蒙着雾的信息,在她思索间逐渐完善,传入识海。
无涯宗,以内外门划分。她既是以卦入道的内门二师姐,也是同楼烬雪一起入宗两年的外门小师妹,都是她的分身。
大致感应好方位,她便将大部分意识,沉入内门这同名之人身上。
刺骨的寒意扑面,冻得她缩了缩脖子,将毛绒大氅拢得更紧些。
这分身剥离魔气后体质羸弱,禁不住寒气,好在卦修不看根骨,只看天赋。
宗门对她的称呼,便是那个性格孤僻,手段狠辣,病弱却天才的二师姐。
她径直朝外门弟子院落走,路上偶尔碰到些小弟子,只敢战战兢兢唤她一声,转眼便溜没了烟儿,生怕被她找麻烦。
白岐挑了挑眉,对这状态很满意。
如今时间线应在中后期,兴许不久之后,少年楼烬雪便会对她动手,在这之前,她要尽可能地折辱他,加速他的恨意。
毕竟,这具身体也快不行了。
外门院落稍显破败,好在,楼烬雪入门近两年,剑道天赋初露,单独分了个院子,不用和其他弟子挤一块儿。
当然,这里也藏着她的手笔。
为了方便她的私欲而已。
月色渐起,她到时,院门未锁,院中也无人,隔着窗户纸,能看到些模糊影子。
屋内亮着灯,有人影端坐在案前,垂着头,手中执笔,似在画什么。
笔尖一重,墨洇在宣纸上,楼烬雪才倏地回神,他刚才,是在走神?
他缓慢眨了眨眼,目光聚焦在案桌上,看清纸上那人,才想起,他是在为小师妹画像,明日是她的生辰。
这会儿画已被墨液浸毁,他愣了下,打算收起来,重新画一幅。
可有只手比他更先拿起那幅画,随之而来,是令他如坠冰窟的声音:
“你在画什么?”
白岐轻飘飘地捏着那幅画,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哦,是她。”
他眉心艳红更盛几分,比上次看起来大了些,是介于少年与青年的模样。
少了几分青涩,多了些不动声色的内敛。只是此时此刻,在面对她时,那些伪装的平静,又变成了外显的愤怒。
“还我。”
“别急。”她神情散漫,边说着,边抬起手,在他愈发冰寒的目光下,慢悠悠将画撕成两半,扔到地上,踩了上去。
“喏,还你了,自己捡。”
话音刚落,就见他搁在案上的手猛地攥住,下颌紧绷,死死盯着那幅画。
而后,他的目光自下而上,一点点攀爬到她的脸上,变为死寂。
他平静道:“这是在宗门内。”
白岐呆了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因无涯宗坐落在雪山上,她不太喜欢,所以每次他们都会下山。久而久之,便默认在宗内,她不会强迫他做那些事。
白岐有些迷茫,楼烬雪到底有没有进来,怎他的行为举止,都和话本设定一致,他演技能这般好?还是说,他藏起来了?
不管了,试试再说。
“楼烬雪。”她试探说了句。
对方没应,只睫毛颤了颤,明显是听到,但不愿搭理她这没头没尾的话。
看来,她没找错人。
她俯下身,轻佻抚上他的唇,按了按,轻慢道:“我知道,但我不高兴。”
他身体瞬间僵住,良久,才滞涩开口:“你想要做什么?”
白岐震惊,白岐目瞪狗呆。
已被她调丨教得如此乖顺?
既如此……
她收回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向他:“先把衣服脱了。”
他似乎对这要求没半点意外,像做过无数次。玄色的外衫、稍浅的中衣,最后是里衣,他手指在衣带处僵了僵,慢慢扯开。
层层叠叠的衣衫,滑落在他脚下。
白岐忍了又忍,没忍住将目光投了过去,实在是,太过漂亮。
身体雪白得晃眼,并不瘦弱,反因长时间练剑,身上覆盖层匀称的薄肌,腰腹线条极为利落,再往下,只一条轻薄的亵裤……
对此,他应早就习惯才对。
可此刻,白岐那种带着欣赏与好奇的目光,刺得他不太自在。
他瞥过头,镇静道:“够了吧。”
动作间,那束在脑后的高马尾也跟着晃了晃,有大半搭在微微绷紧的肩线上,又缓慢往后滑。
眼看只剩一个发尾尖儿,白岐手比脑子快,捏住那缕发丝。
她也没觉多用力,可那束起头发倏地散开,如海藻般披散在那身雪白之上。
白岐讪讪松手,她不是故意的。
可在对方看来,肯定会以为,这是她刻意玩弄他的新把戏。
索性将错就错,白岐重新抓起他一缕头发,绕在指间把玩:“说起来,看你作画,我也生出些灵感,可这里有墨有笔,独独缺了合适的画纸,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不待对方回答,她又继续道:“我倒有个好想法,你要不猜猜?”
“白岐,你别太过分!”
想来已经猜到她的意思,对方气得不轻,都开始直呼姓名了。
白岐歪了歪头:“很过分吗?”
楼烬雪又沉默了。
其实,比这过分的她做过不少。
只是,这是在宗门,而他的院子,与小师妹,仅一墙之隔。他不愿在离她那般近的地方,和这个人,做这种荒唐事。
这倒提醒了白岐。
她想到什么,恶劣弯起眸子,除笔墨外,一掌将所有东西全拂了下去。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
很快,门口传来敲门声,紧随而来,是道乖巧的女音:“楼师兄?你在吗?”
白岐垂眸盯着他,目光毫不遮掩地,在他瞬间煞白的脸上游走。
待欣赏够了,她才戏谑凑到他耳边,用极低的气音道:“你说,若我现在开门,让她看到你这幅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门外的声音又响起:“师兄?”
“你也不想让她知道吧?”
他眸中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几乎是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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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地看向白岐,求她别这样。
白岐意有所指:“你知道该怎么做。”
门口敲门声变得愈发急促,楼烬雪在原地怔愣几息,终是缓缓动了。
他沉默起身,曲起身子,趴伏在案桌上。因身量太高,案桌下的腿只能呈半跪之态,更显得那稍稍内陷的腰线愈发清晰。
这是种极其屈辱的姿态。
案桌是深沉的乌黑,衬得发丝间露出的颜色愈发雪白,黑白极致的对比,让人更生出强烈的欺辱之欲。
他的呼吸很轻,几乎看不到身体的起伏。
白岐的呼吸,也不由变得轻了。
她手指蜷了蜷,从他身旁拿起笔,用笔杆拨开那些披散在他背部的发丝,所过之处,引得皮肤阵阵战栗。
待拨弄得差不多,便提笔蘸墨,以他身为画纸,顺着光滑雪白的脊骨,一路往下。
不知何时,敲门声已经消失。
整个屋内落针可闻,只余墨汁偶尔蘸动的声响,还有,愈发浓重的呼吸声。
隐忍的声音响起:“你还要玩多久?”
白岐有些恼了,这哪儿是玩?
她分明在真情实意的作画,不过就是画了些胖兔子、桂花糕、小酒壶和两个张牙舞爪的小人,其中一个,正压着另一个打。
不过的确差不多了。
她收起笔,起身时,故意往他肩上咬了咬,听到对方闷哼出声,这才放人。
楼烬雪起身时,没向她投去半分眼神。白岐也不在意,悠哉看他穿衣服,从最初的慢吞吞,逐渐变快,最后几是手忙脚乱。
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的表现,似也符合她的设定,可她总觉这壳子之下,应藏着另一个灵魂。
若他始终不愿出来,那就很难办了。
还是得用些更极端的手段。
待会儿她还得再做一件事,不适合继续留下,只能暂时告别。
楼烬雪见她有要走的意思,似松了口气。可惜,白岐才没打算放过他。
她幽幽开口:“明日去山下。”
“不行。”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他顿了顿,才用商量中带着卑微的语气道,“我答应小师妹,明日要陪她过生辰。”
“我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让我见到你,或者是,让她见到你那些留影石,你自己选。”
说完,她便走出他的院子,却没走远,只寻个隐密安全的角落坐下,意识抽离大半,又融入另一具身体之中。
楼烬雪在原地呆立了很久。
他只觉自己太过奇怪,一面是几近控制不住的杀意,另一面,却隐隐有些期待。
似在期待,明日与她见面。
当他意识到这点时,极致的恐慌从身体蔓延,像有什么东西在脱离控制。
这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他喜欢的,是小师妹才对,他应该杀了那个人。
“咚咚咚——”
楼烬雪如惊弓之鸟般,目光倏然刺向门敲响的方向,落在窗纸上的身影纤瘦,隐隐绰绰,他又缓缓放松下来。
是小师妹。
他打开门,笑容勉强:“阿遥。”
阿遥,也就是白岐怯怯抬起头,眸中是掩不住的担忧:“师兄,你还好吧?”
第35章 苦海无涯(二) “太晚了,我来接你。……
“方才我听到响动, 担心你出什么事,敲门半天没人应,可我看好像有人……”
“没有人!”楼烬雪突兀打断她。
察觉语气太过生硬, 他又缓和几分:“我没事, 只是不小心弄翻了案台。”
“师兄没事就好。”
白岐佯作探了探头, 嗔道:“那你也不回我一句, 害我担心半天。”
“地上还那么乱,反正我也睡不着,我帮你一起收拾吧。”
说着,就要往屋内走。
可刚跨过门槛,就被柄横插而来的剑鞘拦住, 她疑惑抬眸:“师兄?”
楼烬雪不敢去看她的眼, 小师妹心思纯粹,又那么单纯。他不愿让她去接触那些荒唐之物, 也不敢伸手碰她,他太脏了。
“阿遥。”他艰涩弯起唇角,脸色白得极惨,“没事的,我自己来就……”
嘴中的话顿时滞住。
腰间环来一双手, 轻柔抱住了他。
白岐把脸埋在他胸口, 声音很闷:“师兄, 我很担心你。”
“我总觉得, 你心中像压着什么事,你别怕, 我会一直陪着你。”
良久,白岐感觉被自己抱住的人身体开始放松,反客为主, 紧紧搂住她。
他身体发抖,像只挣脱无路的困兽,在压抑某种极致的痛苦。
她听到他似带哭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阿遥……阿遥……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白岐贴在他胸前,温柔拍了拍他的背,眸中泛起愉悦的光。
“我是你师妹呀,若不是有你在,我差点就死在了入宗试炼中。师兄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亲近之人,不会说这样的傻话。”
搂住她的手又紧了紧。
“不说这些了。”白岐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眸中,似只装进了这一人:“师兄,明日是我生辰,你不是问我想怎么过嘛。”
“我想好了,我想下山!到时我们先去买身新衣裳,再去千味楼吃招牌菜……”
白岐喋喋不休,丝毫没在意身前人越发僵硬的神情,直到——
“阿遥!”
他音量稍大,急促而惶恐。
白岐像被吓到,委屈巴巴:“你好凶。”
“抱歉。”楼烬雪松开她,侧开脸,不敢与她对视,“我可能……”
“师兄不能陪我了吗?”
白岐又怯怯看他一眼,眸中委屈快要溢出,声音很低:“我知道了。”
语气听起来,难过得快要碎了。
这是她期待好久的生辰。
“没有。”楼烬雪想抬手揉揉她沮丧垂着的头,伸到一半,又落了回去。
他语气轻缓:“我答应过你的。”
“真的?”黯淡的眸又亮了起来。
“真的。”
“那太好了!”白岐的脸一下变得有些红,带着少年人的羞涩。
“那你一定要来,我,我到时候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
说完,像是不敢听到他的回答,手指绞着裙摆,小跑出去了。
楼烬雪愣在原地,心跳的节奏有些混乱,小师妹对自己……
想到这,不由想到那个人,他又觉心中像堵了块石头,闷得快喘不过气。
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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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
杀了她。
想要杀了那个人。
这样,小师妹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事,他就还是她心中那个温柔、干净的师兄。
他翻身到院墙上,隐在黑暗中,凝视着那道踩着欢快小碎步的身影。
她看起来很高兴。
甚至还在房门前蹦了两圈,还揉了揉脸蛋,像在期待明日的到来。
他的心也一点点软下来。
快了,很快就能结束了。
一直等她回了房,熄下灯,楼烬雪才收回目光。余光却瞥见不远角落处,似有人缩在那,看不清脸,只能隐约看到那毛绒绒的领口。
整个无涯宗,会被冻得披毛绒大氅的,只会有一人。
她怎会在那里?
……
白岐发觉自己情况不妙。
先是同时掌控两具身体,又接连扮演两个角色,神识消耗太多,脑子开始发懵。
她快生出种精神分裂的错觉。
更没想到,那人竟还是个阴湿变态,以为藏在院墙上她就察觉不到吗?
在他眼皮下,她还得继续伪装,直到熄灯,那令人发毛的窥视感才渐渐淡去。
又等了会儿,确认那人离开,她才悄悄抽离意识,打算回另一具身体去。
没办法,那身体还在外面冻着呢。
熟悉的寒意浸入四肢,还未睁眼,白岐就察觉到身前站了个人。
那人身上,带着冰寒的杀意。
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白岐暗叹不妙,本想起身,奈何这身体状态太差,头脑缺氧,她的意识还未完全融入,只能作罢。
她搭着眼皮,头也不抬,不咸不淡地开腔:“你来了。”
楼烬雪紧紧盯着她,握剑的手紧了又松,又紧,往复几次,才出声:“你怎么了?”
“如你所见。”白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地面,散漫道,“不太好。”
她抬起眸,好以整暇地欣赏着他的表情,看那握剑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她缓缓笑了:“机会难得,不杀我?”
楼烬雪没立即动手。
他想到近来那些传闻。
修卦之人,天赋越高,受到反噬越大。自她前段时间为宗主卜卦后,宗内便流传出,她可能快不行的小道消息。
她这是,快撑不住了吗?
他应为此感到兴奋才对,可看到她这副不把命放在眼中的姿态,又觉格外刺眼。
还在宗门内,他不能动手。
再忍一忍。
他紧绷的肩缓缓松了下去。
他走近两步,背身蹲在白岐身前,语气平静:“我送你回去。”
没意思。
看来今日是没戏了。
白岐也懒得走,索性倾身勾住他脖子,下巴搭他肩上:“那慢点,我头晕。”
对方没搭话,起身动作却轻柔,白岐只觉眼前一晃,视线就变高许多。
“我醒来前,为什么不杀我。”白岐摸上脖颈,还残留着被人掐过的余痛,她合理怀疑在意识没回来前,这人想先掐死她。
搂住自己腿弯的手僵了僵,白岐继续添油加醋:“对我因恨生爱,舍不得了?”
“白、岐。”楼烬雪一字一顿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这人作风无耻,行为恶劣,言语轻浮。自打那次秘境的阴差阳错,她便盯上了他。
她将他的自尊、他的骄傲、他所珍视的一切都狠狠踩在脚下,未留半点余地。
他恨极了她,无数次在深夜惊醒,冷汗浸湿背心,连呼吸都带着窒息般的痛楚,他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如何将她挫骨扬灰。
当看到她毫无防备的模样,他脑中兴奋,待反应过来,手已掐上她的脖子,只需再用一点点力,他就能彻底逃脱这无边梦魇。
可察觉到她快醒来的迹象,他又慌了神,惶恐、怨恨、惊惧……她的存在,像柄高悬在头顶的利剑,她只需轻轻瞥一眼,他那刚生出反抗,便瞬间溃不成军。
他恨她。
可他杀不了她。
他怕她。
他还想,报复她。
她怎能如此轻易死去。
“那你得快些。”白岐随意抓起他一缕头发把玩,“再慢点,我就先死了。”
“我会亲手杀了你。”他又重复道。
听到这话,白岐放下心:“那我等着。”
生怕他对自己的杀心不够坚定,她又慢悠悠补充:“别忘了明日。”
对方脚下顿住,沉默良久,才轻声道:“我答应她了。”
“就这一次,后面……”像下定某种决心,他艰难开口,“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呢。
白岐眯了眯眼,眸底一片寒意:“你想去就去,我又没拦你。”
“那些留影石……”
“放心。”白岐扯扯他头发,催促道,“你停在这不走,是想冻死我吗?”
对方似乎想没到她如此好说话,呆了呆,才加快脚步,迅速朝她的院落赶去,空气中传来声很浅的气音:“多谢。”
白岐趴在他肩头,笑意加深。
还真是个,傻子。
翌日清晨。
白岐精神抖擞,敲响隔壁院门。
为符合人设,她还特意装扮一番,鹅黄襦裙、俏皮双髻,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更符合小师妹那娇俏天真的模样。
这身体经过改造,比那病秧子舒服多了,不怕冻不怕寒,吃啥啥香,身体倍儿棒。
院门很快打开。
楼烬雪看起来心情不错,眉眼含笑,衬得眉心那粒红痣愈发艳丽。
“阿遥,生辰快乐。”说着,他递上一卷画轴,“送你的。”
“谢谢师兄!”
白岐欣喜接过,迫不及待打开,本以为会是昨日看过的那副近态肖像,哪料,画上竟是她蹲地上逗蚂蚱的模样。
……高兴不起来。
算了,敷衍一下吧。
她佯装羞恼:“师兄!你故意的!”
楼烬雪看着她,笑:“很可爱。”
所以没忍住,就画了下来。
“你竟如此没诚意!”她转身作势要走,一只手又从后面拉住她袖子。
“走吧,下山带你买喜欢的。”
两人通过宗门小型传送阵到了山下。
山下城镇无名,原是昆仑山脉脚下的交易集市,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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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热闹起来。
二人先去了成衣铺。
白岐头回见楼烬雪穿除黑白外的衣裳,一时新奇,又拉着他试了好几件,最后给他挑了件与她同色系的鹅黄便装。
刚穿上,那鲜活的少年气扑面而来。
她在旁盯了半天,直到楼烬雪害羞,忍不住想换掉,她才作罢。
后一路闲逛,又按计划吃了千味楼的招牌醉蟹和各种新品糕点。
白岐惯常爱吃甜食,觉得滋味不错,临走还打包了几样,边走边吃。
时间过得很快。
他们逛到夜幕降临,直到贯穿城镇的河中亮起河灯,二人脚步才缓了下来。
白岐看着随河水漂流的盏盏光亮,眸中似也被染上一层颜色,她轻巧转身,仰头看向楼烬雪,轻声喊他:“师兄。”
楼烬雪似在走神,直到白岐又喊一声,他才强颜应声:“怎么了?”
“你今天怎么了?”白岐指指点点,“总要我喊你好几次,你才有反应。”
“有吗?”他笑得勉强。
白岐气呼呼盯他,不说话。
楼烬雪愣住,有些不知所措。
或是今天太过美好,也太过顺利,他总感觉,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实。
那个人,她又在做什么。
“师——兄——”刻意拉长的音调将他思绪拉回,“你看,你又走神了!”
楼烬雪:“抱歉。”
“算了,今日生辰,我原谅你。”
白岐脸红了红,羞怯看向他,声音变轻许多:“你还记得,我昨夜的话吧?”
她昨夜说,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他说。
楼烬雪耳根似也有些发烫,他点点头,却又害怕听到她说出那些话。
他现在这副鬼样子,又怎能,心安理得接受她的心意。
她又凑近些,轻轻拉起他衣袖,仰着头,声音有些抖:“其实我……”
“阿遥。”
“师弟。”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也同时打断了少女未尽的心意,她脸色蓦地惨白下来。
她后退几分,慌乱看向那道漫不经心走近的身影,呐呐出声:“二师姐。”
阿遥向来怕她。
楼烬雪瞬间挡在她面前。
“你要做什么?”他声音发紧,如临大敌。
白岐稍稍定了下心神,才重新挂起笑,慢悠悠朝那两人走去。
她看也没看旁边“阿遥”一眼,轻飘飘拨开剑尖,手柔柔地抚上他的脸。
“太晚了,我来接你。”
她语调平静,他却觉一股彻骨寒意从脚底升起,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直到阿遥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师兄,原来你们……是我打扰了。”
话落,逃似地向传送阵方向跑,路上摔了一跤,又委屈爬起来抽噎跑远。
楼烬雪眼睁睁看着一切,直到再不见她踪影,那压在身上的桎梏才消失。
他猛地转身,抽出剑直直向刺向白岐,可预料中被她挡住的情形并没出现。
“噗呲”一声,吹雪剑轻而易举,从前而后,贯穿了她的肩。
他怔愣看她:“你为何不躲?”
白岐一把攥住他想收回剑的手,又握着那不断颤抖的手,将剑狠狠往里送了几分,她唇边鲜血溢出,却始终带笑。
“楼烬雪。”她眼中带着丝讥讽,“难道,这样不好玩吗?”
第36章 苦海无涯(三) “你喜欢我还是他?”……
“我不明白, 你在说什么?”
他僵在那,脸色苍白得吓人,如昆仑山巅被风吹透的雪花, 没半点血色。
“不明白。”白岐低笑出声。
似感受不到痛般, 白岐借他手将剑缓缓抽出, 看他脸又惨白几分, 心中讽意愈盛。
很快,她肩头渗出鲜血,在浅色大氅上洇开,红得刺眼。
她只随意看了看,便收回目光, 平静道:“还要再来一剑吗?”
话音落下, 如惊雷贯耳。
楼烬雪蓦地回神,突兀后退两步, 眸中全是混乱与惊惧。
“受伤的是我。”白岐逼近他,语调玩味,“你又在怕什么?”
“不要这样。”他声音很低,“求你。”
真是可怜,又可悲。
自昨晚他没杀她, 反而背她回去, 她就察觉到, 原来的方式大概行不通了。
今日扮作“阿遥”, 和他演了一天“相亲相爱师兄妹”的戏码,也让她更确认这点。
她决定换种方式。
不再看他, 白岐按住伤口,径直往前,察觉对方乖乖跟在身后, 又笑了。
直到一路回宗,行至她房前,她才缓慢转身,道:“跟着我做什么?”
半晌,他低声开口:“你受伤了。”
白岐讥讽:“不是你刺的?你在这演什么苦情受害者?再说,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再往下一点点,就可以直接贯穿……”
“别说了!”楼烬雪打断她,眼眶通红,抖着唇,“你别说了。”
“你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演……什么?”他眸中一片惶然。
他这是真没觉醒,还是入戏太深,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白岐不仅伤口疼,连头也疼起来了。
得想办法,逼他出来。
“进来,给我上药。”
房内常年放置暖石,体感温度恰到好处。白岐解开大氅,慢吞吞坐到榻上,冷眼看门口那人进来,拾起她乱扔的大氅,熟练挂到一旁衣架上。
等这些做完,他又从储物袋中拿出止血药瓶,沉默走到榻前,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愣着做什么?”白岐不满。
“衣服。”他这才敢看向她肩头,鲜血几乎染红大片衣裳。
看清后,捏住药瓶的手又抖了抖。
白岐眯了眯眼,理所当然道:“你伤的,还要我自己动手脱?”
他嘴唇翕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弓下身,半跪榻前,抖着手掀开她衣襟。
白岐稍稍后仰,方便他动作。
衣服只褪至伤口下,周围的血早已凝固,只是翻开的皮肉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随意看了眼,没什么感觉,小伤而已,不过是她故意设的苦肉计。
可身前人的呼吸却重了几分,白岐侧头看去,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唇线。
他这什么意思?生气了?
白岐不介意给他再添把火。
“是不是后悔没多捅两剑,毕竟,你那天真的小师妹都被我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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