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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衍三千(二) “我是他道侣。”……
“你究竟是何人?”楼烬雪拧眉, 眸色更厉,“鬼鬼祟祟躲在……”
啪嗒。
啪嗒。
一颗又一颗泪珠,砸在剑身, 又淅沥迸溅到手背, 剑尖便那么垂了下去。
他移开眼, 僵硬道:“你先别哭。”
白岐闻言, 硬生生挤出的几滴泪,又迅速收起来:“好。”
楼烬雪:“?”
察觉她身上并无恶意,楼烬雪艰难开口:“你刚才那话,是何意?”
白岐:“我们非得站院墙上说吗?”
半刻钟后,客房内, 二人相对而坐。
白岐眼眶微红:“我有一个亡夫, 是个剑修,名为楼烬雪……”
楼烬雪打断她:“我并不认识你。”
“听我说完。”白岐幽幽看他一眼, “实不相瞒,我其实来自百年之后,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再见你一次。”
“那你已经见到了。”说着,楼烬雪起身, 冷着脸, 打算送客。
明显不信她的鬼话。
白岐急了, 这人怎不按套路出牌, 不应该顺势问她百年后发生什么云云么?
她立马起身,熟练牵他手腕, 要将人往下拉。可刚碰到,手就被甩开,对方还抽出剑, 拦在身前,一副烦请自重的贞洁样。
白岐:“?”
“这位……道友,我不知你是何来意,但这种事关清誉的话,还请慎言。”
白岐不确定这人是装的,还是真不认识,她索性摊牌:“你应听过大衍三千。”
“大衍三千只能投射意识到有缘人身上,并不能做出既定历史之外的行动,更遑论说这些话,你在撒谎。”楼烬雪确定道。
白岐懵了,怎还有这种说法?
那她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连辩解都显得无力:“我的确是通过大衍三千来的,有个莫名其妙的声音,直接将我扔到了药神谷外。”
说着,她还撩起额角碎发,指着摔在地上的伤:“喏,这还疼着呢。”
“若你不信,我可向天道发誓。”
楼烬雪垂下眼睫,良久,才收起剑:“那我是怎么死的?”
啊?这又信了?
怎一来就问这问题?她比他更好奇。白岐刚准备好的措辞,又默默咽了回去。
她含糊道:“意外身亡。”
“意外?”
“对。”白岐脑中疯狂运转,煞有介事,“归元宗那个宋青吾你知道吧,她未来是卦峰峰主,也会成为我师尊。”
“我们通过她偶然相识,日久生情,很快结为道侣。但后来邪魔现世,我们被困邪魔境中,你当时为救我,就……”
半真半假,她也没全瞎编,不过是将云京城那段经历稍稍润色一番,说得那叫个心绪澎湃、真情实意。
楼烬雪又问:“邪魔现世?”
这不是重点吧,重点难道不应该落在他们之间的“凄美爱情”上?
简直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
白岐没好气瞥过脸:“嗯。”
见她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楼烬雪心头一跳,抿了抿唇,低声道:“抱歉。”
若她当真没说谎,那她好不容易才见到他,面对的,却是他的试探猜疑,连半句关心也无,她心中定然十分难受。
“我……”楼烬雪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未来的“道侣”,只能笨拙安抚,“我现在的确不认识你,不过你放心,若我在未来真与你结了契,我定不会负你。”
白岐愣了愣。
这个人,竟出乎意料的纯情。
她压下那丁点儿欺人感情的负罪感,哼哼两声:“我骗你作何?”
她对自己的态度,的确十分熟稔,就像他们已相处过许久,并不是短时间能培养的。
没想自己未来竟还结了道侣,楼烬雪自认是个冷心冷情之人,这种事,他更是从未想过。想来,后世定然发生过许多变故。
他敛起神色,语气认真:“你叫什么名字?”
“白岐。”白岐弯起眸,“我叫白岐。”
“白岐。”楼烬雪稍稍移眼,只觉耳根有些热意,“那你现在,可有去处?”
自然是有的。
白岐摇头:“没有。”
“我才刚来这里,循声进来,恰好看到你在擂台上,可人实在太多,我才出此下计,我只是想,看看曾经的你。”
她的声音又变得很低:“你不用有负担,我知道未来既定,一切无法改变。”
“这对你而言,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可对我来说,不过黄粱一梦,我不会冲动行事,我只想让这梦,晚些醒来罢了。”
她抬起头,怯怯看向楼烬雪:“就让我,暂时留在你身边,可以吗?”
鬼使神差,楼烬雪应了声:“好。”
说完,他又觉不妥,解释道:“你安心住下,不必担心……那些事。”
白岐:“?”
这个楼烬雪,和她记忆中那人,性情差距实在太大,他们难道不是同个人?
可观他样貌和气息,的确是本人没错,难不成这人还真死了,后来又活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一切都是未知,这人是她现在唯一知道的“变数”,只有先跟着他,看看情况。
既是“道侣”,自没有太过生分的道理,可这人给她的感觉,实在太过纯粹,克制守礼,让她忍不住,生出些坏心眼。
她疑惑眨眼:“那些事,是什么事?”
难道,他们其实还并未……
想到这,楼烬雪耳尖瞬间红了,他垂下眼,吞吞吐吐道:“没什么。”
他眸光稍动,从储物袋中取出个莹白瓷瓶,递过去:“你先处理下伤口。”
白岐又愣了愣,这人还真是,心善。
她没接,只稍稍仰起头,理直气壮道:“我看不到,你帮我。”
楼烬雪犹豫一瞬,便半蹲至白岐身前,轻声道:“冒犯了。”
药液从瓶口倒至楼烬雪手中时,还泛着寒气。白岐只见他手心灵力闪过,那寒气便无了踪,他这才伸出手指,稍稍沾了些。
楼烬雪动作很轻,白岐只觉额角羽毛似的挠过,有些痒。
两人呼吸很近,不知怎地,白岐盯着身前人的脸,眼前晃过这人在话本世界中,一边哭着给她擦药,一边又问她:
“疼吗?”
身前人收回手,眸中带着自己也未察觉的心疼,他像是有些赫然:“我第一次给人上药,可能手下有些没了轻重。”
“疼死了。”
似没料到白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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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楼烬雪脸上暖意稍滞,只能垂下眸:“抱歉。”
下一瞬,柔软的唇瓣,轻轻碰了碰他的,又很快抽离。楼烬雪的眸子瞬间睁大了些,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白岐稍稍靠后些,注视着楼烬雪,慢声道:“这样就没那么疼了。”
“习惯了。”白岐歪了歪头,佯作苦恼,“我这样做,你不会怪我吧?”
楼烬雪一时说不出话,显然没遇到过如此不知礼数之人,这不过才初次见面,她怎么就这般……不知羞。
可她说,他们是道侣。
她看起来,年纪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那未来的他,不就整整比她大上百余岁,甚至和她的师尊,是同辈人。
她还小,不知轻重情有可原,可后世那人,怎也能如此去引导她?
既然未来的他注定会死亡,那定不能让她还这般下去,否则,待她回去,若遇心怀不轨之人,又该怎么办?
“不怪你。”楼烬雪敛着神色,语气严肃,“是他教你这样做的?”
白岐:“啊?”教什么?
瞧她神态,楼烬雪心下顿时了然,他暗骂一句那人畜生,语气柔和下来:“别人为你上药,你不必如此讨好他。”
什么讨好?
白岐迟疑:“也没有吧。”
她只是被美色冲昏了头,鬼迷心窍,没忍住而已,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楼烬雪暗暗叹气,只觉未来那个自己变成那般行事作风,死也是活该。
好在他现在还有弥补的机会,虽不知她何时就会离开,但也能借这段时间,好好纠正一番,也算积德。
白岐全然不知楼烬雪的想法,只觉这人看自己的目光,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那种又轻又柔,像在看不知事小辈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
她好不习惯,甚至有点害怕。
“那个人,不值得你喜欢。”楼烬雪试图用略微委婉的方式提醒,“你们相识的时候,你年纪尚小,他比你老太多,人心难测。”
他到底在脑补什么?难道这人绕这么一堆,是想劝她离开?
白岐自觉很必要纠正他的想法:“不是他,是你,我们是道侣,你为救我才离世,为何你会认为,你不值得?”
楼烬雪垂眸,不置可否:“或许这是我唯一做对的事吧。”
“你早些休息。”楼烬雪起身,缓声道,“今日仓促,你先住这间房,我在门外守着,若有事,你直接唤我便好。”
话落,他也不看白岐,径直朝屋外走,还贴心将门关紧。
白岐透过门窗纸,看着那道抱剑背身而立的身影,只觉莫名其妙。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怀着疑虑,白岐打坐一整夜,都没想明白。
只再抬眼时,门口已无楼烬雪踪影。
这会儿天刚亮,时辰尚早,还没到守擂时间,人去哪儿了?
她索性起身,推开房门,院中也没见到其他人。碍于礼貌,也不便用神识探查其他房间。
难不成,对方想了一夜,醒悟过来她在骗他,不管她了?
这么想着,院门忽被推开。
嘎吱响的门声中,还夹杂着昨夜某个楼家弟子的调侃声音:“师弟,你做这些,是想让我们这些师兄师姐饱饱口福?”
“……哟,你是谁?”那弟子一脚踏进来,恰好和白岐对上眼。
楼烬雪:“她是……”
“我是他道侣。”白岐抢先道。
没办法,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她是不可能给楼烬雪任何反悔机会的!
第42章 大衍三千(三) “可师弟他还未及弱冠……
沉默, 在院中蔓延。
那弟子生得一副玉面郎君样,然面色呆滞,硬生生将那好颜色减了三分。
他的脚在空中僵了半天, 缓了好会儿, 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侣?”
白岐点头:“没错。”
“可师弟他还未及弱冠……”
他缓缓转头, 看向神态略微不自在的楼烬雪, 只觉天都塌了:“师弟?”
楼烬雪叹气:“师兄,此事话长,你先叫他们出来吧。”
那弟子面色麻木,晃悠悠飘走了。
楼烬雪这才走到白岐身前,眸光垂下:“这对你清誉有损。”
“可我们不是道侣吗?”白岐反问。
“那是未来, 我不会问你楼家的将来, 也不宜让他们知道你来自百年后。我本想以友人身份,带你回楼家, 也不必受太多叨扰。”
白岐疑惑:“什么叨扰?”
很快,她就明白了。
不过片刻,好几个楼家弟子迅速从各自房间冲出,将她团团围住。
“你是楼师弟的道侣?”
“看起来和师弟差不多大,你们何时认识的?怎从未听他提起过?”
白岐是个自来熟, 饶是如此, 也抗不住一堆美人的热情攻势。
楼家似是专出美人, 三个男菩萨站外圈, 四个漂亮姐姐紧紧绕着她,完美将生得最好看的那个, 排挤在最边缘。
这会儿,她再也不是那个会对楼烬雪耍流氓的“三流狂徒”,反变得拘谨起来。她长这么大, 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姐姐们眸光闪闪,一会儿摸摸她脸,一会儿凑过来贴贴,嘴中夸夸的话说个没停,哄得白岐晕头转向、招架不住。
一号姐姐:“你们认识多久了?”
白岐犹豫:“也挺久的。”
二号姐姐:“你怎会看上他?”
白岐嘿嘿:“长得美。”
三号姐姐:“楼家美人多的是,不如和我们回去再挑挑?”
白岐飘飘然:“不太好吧。”
四号姐姐:“何时偷办的结契礼?”
白岐脱口而出:“没办。”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静了。
那几个楼家师兄姐齐齐转头,盯着楼烬雪,眸中满是谴责。
怎么回事?骗人小姑娘感情呢?
楼烬雪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没办过结契礼,那她师尊怎可能同意?
难道,是他私下哄骗她的?
她对自己的态度如此亲昵,或许很多不该做的事都已做过,但她并不懂。
他也听过,许多大宗的弟子,因师门保护太好,只会沉心修炼,并不通人情世故,不像世家错综复杂,自小便会培养这些。
她这年纪,在修真界动辄数百上千年的老怪面前,实在太小了。
楼烬雪笑容凝滞,不敢看白岐那双清凌凌的眼,他轻咳一声:“先吃早饭吧。”
另几位显然也意识到,这其中怕有误会。可人都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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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找上门,师弟也没否认,难道他真做了什么有损家风的缺德事?
整个楼家,师弟向来是最循规蹈矩的那个,怎会如此糊涂!
几人看向白岐的目光愈发怜爱,连连拉着她:“好孩子,咱先吃饭哈。”
白岐迷迷糊糊,被人牵着坐在院中石桌前。左边是漂亮姐姐,右边也是,这个为她夹小菜,那个喂她喝清粥,另几人堵在一旁,将楼烬雪拦住最外,全然一副严防死守样。
她弱弱开口:“……楼烬雪?”
快来帮帮她!这些人好奇怪!
“你叫白岐是吧,师弟年岁和你差不多,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可能一时糊涂犯了错,你放心,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白岐:“呃,我不委屈。”凭她干的那些事儿,委屈的该是楼烬雪。
美色当前,她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修都会犯的错。再说,楼烬雪在话本世界那样对她,她爽没爽到另说,该还的债是还清了的。
现在她又没忍住来招惹他,不过是形势所迫,她自有计较。
几人目光更怜惜了,这得多情根深种,才能如此善解人意。
他们又转头看向楼烬雪,语气不善:“那你是什么想法?”
大有种他敢说出个“不”字,就要将人拉出去揍一顿的架势。
“我……”楼烬雪敛眸,睫羽颤了颤,“我自会承担。”
看来双方都有意思,只是年轻气盛不懂事。那也好办,待回去,把该办的事儿都办了,一切便都名正言顺。
这会儿也不好再打扰这对小情侣,面皮都薄,给他们留点私人空间。
几人对视一眼,扔给楼烬雪一个意味深长的警告眼神,这才呼啦啦散去。
白岐终于喘下气:“害怕。”
“抱歉。”楼烬雪迟疑一瞬,还是坐到她身旁,“他们脾性如此,吓到你了。他们并无恶意,只是很喜欢你。”
白岐自然能感受到,否则早翻脸了。她也想乘机摸摸底细,但这些人太过热情,底细没摸到,差点把自己全兜了出去。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她缓口气:“没事。”
过程艰难,至少成功打入内部。
见她的确没事,楼烬雪彻底放下心。最初担心吓到她,他本想上前阻止,但瞧白岐一副乐在其中、醉生梦死的模样,犹疑半晌,才没动作。
她似乎也挺喜欢他的族人。
他不由拿过食盒,从中端出几碟样式精巧,一口一个的小糕点。
白岐一看,眸光亮了亮。
楼烬雪眸中笑意更深:“做的仓促,你先尝尝,若不合口味和我说,下次给你调整。”
“你做的?”白岐脑子还在发愣,手已先捏起块桃花酥,跟着往嘴里送。
入口酥脆,内馅松软,白岐霎时香迷糊了,又继续伸出魔爪。
她腮帮鼓鼓囊囊,嚼嚼嚼……
“……喜欢……好吃……”
“这个……太甜……”
“那个……咸口更好……”
楼烬雪将她喜欢的放前,没怎么动的悄悄撤掉,眸色柔和:“慢慢吃。”
白岐吃得心满意足,不吝夸赞道:“你这手艺比仙临醉那糕点师傅还好,真可惜,也不知还能吃多少次。”
“那后面每天都给你做。”他看了看天色,敛了笑意,“时辰已差不多,我需继续守擂,你同我一起,还是?”
“你先去吧。”白岐还惦记着宋青吾,得先去和她通通气,免得露馅儿。
“好。”楼烬雪将碗碟收拾干净,又再三叮嘱,才无奈叹气,拖出另几个狗狗祟祟的“偷窥狂”离去。
白岐:“……”
总觉后面的日子不太安稳。
她呆坐一会儿,才循着记忆,去找宋青吾。可到了院子,发现没人,估摸今日是比试最后一日,她俩打擂台赛去了。
她又转了方向,朝擂台方向走。
沿途一路,弟子多了不少,遥遥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偶尔还蹦出“姜玄”、“剑修”、“世家”等字眼,震得她耳蜗疼。
人实在太多,八个擂台周围,全围得水泄不通,连半空中都挤满了高低参差的飞行法器,看得白岐满头黑线。
挤了半天,也只能依稀瞧到呼啦飘过的几片衣角,又很快被前面人挡住。白岐实在扛不住,索性寻了颗大树,躲树下偷懒。
结果刚坐下,宋青吾慢悠悠的声音,便从树另端传来:“昨晚去哪儿了?”
该说不说,还真是师徒。
白岐:“你不去守擂?”
宋青吾:“我只是个柔弱的卦修。”
白岐翻了个白眼,后世姜玄来卦峰抢沈枝时,也没见宋青吾有多柔弱。
她懒得转过去,背靠树干上,半眯着眼,懒洋洋道:“我找了个道侣,骗他说是经你认识的,我现在无依无靠,还没找到你,后面也不会来找你。”
“楼家那个?”宋青吾啧啧两声,“你和他后世有牵扯?”
白岐含糊道:“算有吧。”
宋青吾沉默。
半晌,她又开口:“我曾远远观过他的相,一团迷雾,我看不清。”
“说起来。”宋青吾像第一次对白岐的存在生出兴趣,“我当时怎么想的,会收你做徒,我给自己找不痛快?”
白岐:“谁知道。”
她思绪飘远,想来,以宋青吾干那些缺德事儿,她早就该学前两位叛峰师兄,早早改道才对。
她卦术一般,根骨也一般,全靠一身实战厮杀出的本事过活。这么多年,她对卦峰始终不抛弃不放弃,实在匪夷所思。
按理说,她拥有命石,怎么也该有点类似问灵骨的本事才对,可实在遗憾,那命石就像只能为她构建话本世界的介质,其余再无作用。
她那身修为也涨的诡异,却未根基不稳。那些力量就像被封印在体内,随她历经的话本世界越多,力量也在解封。
她都怀疑,自己难不成是那些民间话本中,有什么特殊身份的真命天女?
“宋青吾。”白岐缓慢开口,“你修这一道,可曾后悔?”
宋青吾嗤笑:“我那身问灵骨,就是最接近天道的存在。”
天命而已,谈何后悔。
可当宋青吾认定会发生的那些命运,在未来不断被搅乱、打破,颠覆她长久以来的信念,她还是后悔了。
后悔曾经的狂妄自大、口无遮拦,当她再不信天命,便很难继续走这一道。
未来已定,白岐没法说出口。她只想知道,扰乱这一切的,究竟是什么?
或许,这就是把她送到这的根源。
像是默契,二人再未说话,只沉默靠坐在树干两端,看朝阳升起,又垂暮落下。
擂台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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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落下帷幕。
白岐起身:“走了,后世再见。”
临走前,宋青吾喊住她,语调听起来漫不经心:“你后悔吗?”
“也曾想过欺师灭祖。”
话落,便径直朝最后那擂台走去。
身后似传来声轻笑,白岐嘴角跟着翘了翘,脚下轻盈,前路喧闹一片。
围观的弟子渐渐散开,白岐加快脚步,很快寻到楼家几位师兄姐。
“来啦?师弟他守擂成功,这会儿领奖去了。”说话的是最早见到那师兄。
“楼煜,你别动手动脚。”另个师姐打开楼煜想搭在白岐肩上的手,自己贴了过来,“乖乖,今天去哪儿玩了?怎没见到你?”
“楼玥,你也没好到哪儿去!”楼煜气急败坏,另几人在旁笑作一团。
白岐被他们的热闹感染,不自觉跟着笑:“人太多,只能在周围逛逛。”
她好奇:“药神谷不再设个颁奖大典么?”让胜者自己去领,过于糊弄了吧。
楼煜:“害,本就临时开设的小比,药神谷向来避世,没那么多讲究。”
另个师兄在旁搭腔:“再说,有宋青吾那话,想来也没心思办。”
“那可是宋青吾,谁不知那句‘身负问灵骨,一卦知天命’。药神谷未来的日子,恐怕艰难,谷主这么多年才有子嗣,暮夫人为诞下这个孩子,更是丢了命,果真世事难料。”
“什么暮夫人?”白岐心中蓦地升起股强烈的不安。
“谷主夫人呀,曾也是个人物,属实可惜。我这两日听说,谷主应会给这孩子取名随母姓,由此怀念暮夫人。”
姓暮的少谷主,她认识的,有且仅有那一人……她喃喃:“暮朝生。”
楼玥凑近:“乖乖,你在嘀咕什么?”
白岐勉强笑笑,摇头:“没什么,话说药神谷还有其他姓暮之人吗?”
“谷内弟子那么多,谁说的清?”
或许是她想多了,上百年呢,谷内势力更替,谁又说得清。
可那个暮朝生,一身病骨,他当时修为比她高,她并没特意探查过他骨龄。
他会是那个“错卦”吗?
她必须去亲自确认。
白岐佯作疑惑:“说起来,我们还会在药神谷待多久呀?”
楼煜:“就这两日吧,看情况。”
“咦?师弟回来了!”
白岐还在走神,闻言刚想抬头,忽觉肩被人柔柔往前推了下,脚下踉跄。
下一瞬,就与人撞了满怀。
“当心。”
第43章 大衍三千(四) “你这样,让我如何是……
听闻这次擂台赛, 世家出了不少黑马,八枚九虞,其中五枚都被世家所得, 此外三宗各一, 简直匪夷所思。
人人皆言, 各世家这些年的风头, 几乎快压过三宗四派。待未来,世家实力稳固,垄断门生,东洲势力恐会大洗牌。
明日,楼家便会跟着回族。
白岐提前支开楼烬雪, 待夜深, 便换了身夜行衣,打算去谷主别院, 一探究竟。
她已打听好,谷主对少谷主极为看重,几不离身。只每隔一个半时辰,会安排奶娘进去,这时谷主才会外出避嫌。
也是潜入的最佳时机。
别院周围并没什么人走动, 只院外有四名金丹期弟子值守。
白岐抵达时, 正碰见这一轮奶娘过来, 同时有另四名弟子换班, 几人在院外交接后,就由两名弟子带着奶娘进屋。
不多会儿, 白岐就见个削瘦中年男人出来,面白无须,相貌端正, 可面上忧心忡忡,整个人透出股悲气。
这应该就是药神谷谷主,魏满。
魏满出屋后,始终站着院中,目光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神情。
白岐施展隐身术,深深地隐藏气息,躲在高处。
他修为至少化神之上,若非在药神谷,对方几乎没警惕心。否则,她刚到附近,就会被发现,现下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她需想办法进去,探查那孩子的气息,确认是不是那人。
不过一刻钟,那两名弟子便带着奶娘出来了,行过礼,又匆匆离去。
白岐只能暗戳戳抠着墙皮,眼睁睁瞅着魏满又转身进了屋。
怎如此严防死守?可恶!
她根本寻不到合适时机进去!
还是太仓促了。
又守了一个多时辰,眼看就要进行下轮交替,她目光落在遥遥走来的奶娘身后。
跟在她后面的四名弟子,恰好有个和她身形相似的女弟子。
白岐咬牙,决定铤而走险。
脚下轻点,翻下墙头,白岐乘他们路过一片灌木阴影处时,猛地出手。
捂嘴、敲晕、再拖入灌木丛,整套过程悄无声息,不过几息时间,白岐心底念叨着得罪,手下不停,熟练扒人衣服,再套上。
值守弟子只觉身后似晃过一阵风,他往后侧了侧头,轻声口语:“师妹?”
白岐压着头,用几乎辨不出音色的气音道:“没事,差点绊了下。”
那弟子不疑有他,又转过头去,悄声说了句:“当心些。”
白岐暗暗松下口气。
她面上使了障眼法,修为比他们高,只要不特意探查,基本很难发现。
跟着这几人,她顺利走到院前,又换了班。
此行男女各两人,领头弟子指着白岐和另个女弟子:“你们一起进去。”
“是。”白岐跟着应声。
她心中警惕不减,这些金丹弟子不足为虑,主要是,要瞒过魏满才行。
白岐身上气息敛得更紧,跟在奶娘身后,行至房门外,奶娘轻柔出声:“谷主,该给少谷主喂奶了。”
很快,门被打开,魏满说了句:“有劳。”便率先朝院中走。
白岐垂着头,没任何多余动作,察觉魏满从她们身侧走过,未发现她的异常,这才几不可察地松下口气。
她正要跟着往里走,魏满站她们身后,蓦地出声:“左边那女弟子,等下。”
她就在左边。
白岐头皮一阵发麻,脚步顿住,转过身,手心掐得泛白:“谷主。”
察觉对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尽可能地压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好在,那目光很快移开,魏满的声音响起:“方才他又吐了奶,我已给他换过衣裳,出来时,记得将脏污衣物收走。”
白岐轻声道:“好的,谷主。”
眼见魏满转身,不再看她,白岐紧紧绷着的肩,这才悄悄落下。
可那肩还没彻底放松,对方又出声:“对了,你是哪位长老座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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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可能知道!
完了。
“我……”她脑中疯狂思索听过的药神谷长老名号,可实在不熟,正想随意编个姓氏糊弄,外面守门弟子忽出了声。
“谷主。”那弟子声色犹疑,“归元宗的宋道友来了,她说,有话想对您说。”
宋青吾?她怎会突然过来?
好在魏满不再关注她,让她跟着进去,便径直朝院外走。
白岐转身时悄悄抬眼,朝院外望去,正巧对上宋青吾那似笑非笑的眼。
宋青吾拢着袖子,老神在在站在院外,瞧白岐看来,还轻佻冲她眨了眨眼。
白岐:“……”特意来的?
不论怎样,好歹救了她小命。
不再看她,白起低头朝里走,跨进门后,反身将门关紧,这才长舒口气。
好险,总算进来了。
她转过屏风时,奶娘已坐在榻上,抱着孩子喂奶,嘴中低低哼着小调。另个女弟子目不斜视,沉默守在一旁。
“谷主吩咐,我先收拾下这些脏污衣物。”说着,白岐自若往榻前走。
另两人在屋内也听到这话,闻言没有多余动作,任由她在那忙活。
白岐弯着身,手中收着衣物,神识悄无声息探向那孩子。
不出所料,毕竟是难产出生,他身上气息,较寻常人更为细弱。
在白岐记忆中,暮朝生身上病气很重,一身病骨,这个孩子虽给她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并不能完全确认。
暮朝生是木灵根,她必须亲手接触这孩子,验明根骨,若连灵根也一致……
白岐压下心底的不安,状作随意,开始收整榻上凌乱的被褥。
奶娘见状,皱了皱眉:“你之前不是来过?怎还如此不知分寸?”
“是么?”白岐低低应了声。
“不对,你不是……”奶娘剩下的话,再没机会说出。
另个女弟子见状,正欲喝止,白岐手中又弹出道灵光,打在那弟子心口。
“唉,你们都先睡会儿吧。”
白岐揽住那女弟子的腰,轻轻放在地上,没闹出任何动静。
她也不想如此,可这奶娘实在警惕,她迫不得已,才出了手。
这里不宜久待,需速战速决。
她也没含糊,直接伸手,灵光自指尖溢出,探向那孩子眉心,引导灵识进入经脉。
他如今尚小,若无检测器盘,灵根并不易探查,需多花些时间才行。
她目光不由落在这孩子身上。
他窝在奶娘怀中,闭着眸,嘴中蠕动不停,并没意识到外界发生的变故,这模样生得,也是莹润可爱。
算了,实在太小,光看外貌,根本看不出任何和暮朝生的相似处。
白岐敛起心神,继续探查。
随灵识深入,她的眉愈皱愈紧,怎会没有半点灵根踪迹?
他父母皆为修士,这孩子没灵根的可能性,不足万一,难道真是她想岔了?
眼看时间将至,依旧毫无所获,她只得遗憾收回神识。
想了想,她又囫囵探寻一番,收尾时,忽看到个莹润浅绿光点。
咦,那是……白岐正欲再确认下,倏地,背后一阵掌风袭来,她侧过身,下意识揽住那孩子,就地朝旁滚去。
“放开他。”阴沉沉的男音响起。
是魏满!他怎会突然进来!
白岐眸光一敛,手下用力,毫不留情将孩子朝门外扔去。
“竖子而敢!”魏满目呲欲裂,高阶修士的威压爆发,飞身朝孩子掠去。
就是现在!
白岐被震得喉间腥甜,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裂开。她发了狠,燃烧全身精血,憋着气,竭力撞开窗户,在地上滚了一圈,又迅速翻过院墙,跌跌撞撞朝远处奔逃。
身后传来阵阵喧闹,白岐像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疼痛般,速度没丝毫减慢。
“来人啊,有人刺杀少谷主!”
“快追!别让她跑了!”
“是个女修,她在朝宾客别院跑!”
跑,不能回头,往前跑。
白岐根本意识不到方向,只下意识避开人群,想寻个安全之地躲避。
跑过一个院落转角时,又不小心绊到颗石子,她脚下踉跄,只觉像被什么击中,脑内嗡的一声,识海像要裂开。
快跑不动了……
白岐昏昏沉沉抬头,晃眼间,看到片熟悉的衣角,她眸光亮了亮。
神思转动,她边跑边脱衣裳,待到人身前时,身上只剩层薄薄的内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