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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橘子糖
◎他的女儿,他都了解。◎
因为钟临琛的表现,股东那方的态度十分不满,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消极。
周末取消,休假暂停,为本就已经超额运转的机器,又添了一把柴火。
机器在地下轰隆轰隆地响,冒出大片大片的烟雾。
凝结成了柔白的云,飘到了天上,供世人仰望。
好在没过多久,钟士承苏醒的消息传来,股东的情绪这才稍稍好转了些,但整体情况仍不容乐观。
高海臻坐在病床边,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给他。
听到钟明诀弃权,钟临琛在股东面前失态的消息,他的右脸稍稍抽动了一下。
“现在股东那边态度怎么样?”
“目前邱总还有严总他们在积极沟通了,听闻您苏醒的消息后,大部分股东的沟通还算顺利,只是刘女士那边还是有一些存疑,可能需要您亲自和她沟通。”
“明诀呢,他为什么没跟临琛一起。”
高海臻抿着唇,“钟先生在会上说,小钟先生是CEO,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钟士承靠在床头,视线忽而转向窗外。
今天多云,四四方方的窗,框出了一片茫然的白色。
没有阳光,没有蓝天,就像周围惨白的墙,没有一点看头。
“你怎么没有拦住他呢?”他沉声问。
高海臻眼眸微动,她知道钟士承不是在责怪她没拦住钟明诀,而是在责怪她怎么没拦住钟临琛上了位。
可她怎么能拦得住呢?
就像一只小鸟在空中突发心梗死掉,她怎么能拦得住呢。
“抱歉会长,”可领导既然责怪,高海臻就只能接下这口锅,“我也没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不管预不预料得到,你们在当时也应该能拿出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比如暂时选一位职业经理人顶替,比如成立一个临时组委会。这两种方法既可以缓冲股票下跌,也可以避免产生内部争斗,堵住媒体们八卦的嘴,都是当时情况的最优解。
高海臻当然也知道这是最优解,包括那天来的高管也都知道。
可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带过,他们又怎么能确保自己的阵营能稳占上风呢?毕竟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谁又能真的这么大公无私呢?
除了钟士承这个康利的主人,而不是他们这些想翻身的仆人。
钟士承看她低垂着头迟迟不说话,也知道这责任并不在她。
他的儿子,他了解。
他的女儿,他也都了解。
关于人性,他更是了解。
叹了口气,他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回去忙吧,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至于股东那边,明天帮我安排一下吧。”
“您的身体可以吗?”
钟士承长长叹了口气,“不管可不可以,总不可能让这摊子一直乱下去。”
“是。”
高海臻站起身,拿过自己的包,在里面摸了摸。
“对了,这个给您。”
一个小罐子,被放在桌上。
钟士承看了过去,是一罐橘子糖。
他眼神一动,强硬的目光慢慢软下几分。
“妈她说过,”高海臻轻声道,“生病的时候,吃糖会好受一点。”
听了她的话,钟士承似是想到什么,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回忆的余温。
“橘子味的。”
“嗯,她说习惯这个味道,就吃不下其他的了。”
钟士承拿过罐子,糖果在玻璃壁上发出轻轻响动。
“她总是这样,”他将罐子握在手心,“轴得很,不然当初也不会带着你一走了之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高海臻。
“阿臻。”
“嗯。”
“你会怪我吗?”
高海臻垂着眸,没有回答。
怪吗?她不知道。
母亲回忆里的他,太美好,
美好到她找不出一丝错误可以指责。
可若是要怪他,又以什么立场呢?
而且像他这样的人,又值得她去责怪吗?
不值得。
因为对愧疚的人来说,责怪是他们的赎罪券。
从受害者这里进货,贩卖给他每一个良心发现的时刻。
而他们支付的,是最便宜的眼泪和钞票。
于受害者而言,比擦过的卫生纸还无用。
所以为什么要怪,浪费时间的事,高海臻从来不会做。
“会长,我只希望您能好好的,”她抬眸,眼中满是哀伤,“至于其他的,我不想再想了。”
见她避开了这个话题,钟士承显然明白了,深叹一口气,包含了太多情绪。
可他也知道斯人已逝,想要补救也有心无力。
“那个孟云峥,你们进展得怎么样了?”
陡然提起这个名字,高海臻还反应了一秒才记起,这名字的主人是上次钟士承为自己找的相亲对象,弗仕银行风险部副总监。
这段时间太忙,她几乎快忘了这个人。
但弗仕银行这条线,高海臻可不能忘。
“还在接触。”她回答。
“这也快三个月了,该了解的也了解得差不多了。”钟士承搭上她的手,“主要我这一病,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看见你有个好的归宿。”
高海臻反握住他的手,“会长,医生说了,您只是小问题,身体还是挺好的。”
“我什么身体我自己了解,”他不自觉摇了摇头,“下个月正好儿童医院基金会那边要举行慈善新年晚宴,顺便把那孩子带来看看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向弗仕那边的人了解一下。”
话都这么说了,高海臻也只能应下。
“好,等过段时间我就跟他说。”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高海臻便离开了病房。
钟士承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糖罐。
伸手拧开,拈了一颗放进嘴里。
那段被橘子糖记录的记忆,随着糖果的融化一点一点涌上脑海。
他唯一自由的岁月,唯一放不下的女人。
唯一没有兑现的承诺,唯一一次后悔的选择。
那么多唯一,都在这一颗一颗橘子糖里。
门推开,佘少娴带着护工走了进来。
“老钟,该吃午饭了。”
来到床边,佘少娴看到了他手里的糖罐。
她双眼一眯,“怎么还吃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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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钟士承含糊地应付着,“没什么。”
“你现在身体不好,”她伸手去拿那个糖罐,“应该少吃点糖。”
可他缩了一下手,幅度不大,意思却很明显。
佘少娴眼底的笑意淡去,嘴角却仍然保持着微笑。
她转身叫护工端来汤盅,“家里特意熬的白参汤,得趁热喝。”
说罢,佘少娴伸出一只手到他面前,“糖给我吧,我帮你收起来。”
钟士承看着护工手里的汤盅,许久,将手里的糖罐递了出去。
接过糖罐,汤盅被端到了床前的桌上。
他舀了一勺,清淡的参汤将嘴里的甜腻冲得一干二净。
看着丈夫喝完了汤,吃完了饭,护工便赶忙将餐余垃圾收拾好。
来到病房外,她正要将垃圾丢出去,佘少娴却叫住了她。
“怎么了夫人?”
“这个一起丢了吧。”
护工看着她手里的糖罐,有些犹豫。
“会长血糖高,不能吃糖,留着的话,他会偷吃的。”
雇主都发话了,护工也不得不照做,便拿走了她手里的糖罐放进了垃圾袋里。
看着护工离开,佘少娴这才转身回到病房。
与钟士承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他吃糖。
她不担心他会问起,因为他转头就会忘记。
回到车内,高海臻在座椅上,久久没有动。
她知道,钟士承要见孟云峥是想替她敲打,告诉他,自己的背后靠着钟家。
以孟云峥的身份,他能做到这一步,或许她该感动才对。
可他似乎错误地以为,找到一个听话的好丈夫,就是女人最大的愿望。
所以他的好意,高海臻领不了,也不想领。
但这钟家,她还是得听他的话,带孟云峥去一趟。
之前两人就达成过约定,互惠互利。
这一趟如果他表现得好,说不定真能借钟士承的手往上走一走。
想到这,高海臻拿出手机,找到他的电话拨了出去。
看到久违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孟云峥眼皮一跳,有些意外。
但还是起身来到外面接听了电话。
“高秘书。”
“孟总监,会长让我邀请你参加下个月的慈善晚宴,他想见见你。”
听到这个消息,孟云峥心头一跳,“见我?”
“对,见你。”
“为什么?”他脱口而问。
“我跟会长说,我们感情很好,他老人家很高
兴。”
高海臻这话,孟云峥听得很明白。
无非是告诉他,钟士承对他的印象好与坏否,全凭她一言之间。
这种被动的感觉,对孟云峥来说好也不好。
“我看新闻说钟会长生病入院了,是不是要去医院看他?”
“不用,”高海臻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有什么话,晚宴上说就好。”
被她看穿了意图,孟云峥也不再坚持。
电话挂断以后,他回到办公室,坐在沙发对面的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
“云峥,谁的电话还要避着我们接了?”
孟云峥笑笑,“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男人似是不信,“能让你这么着急接电话的,是女朋友吧?”
他的话让孟云峥眼皮一跳,“她那边出了点事,没办法不接。”
只回答了前半句,后半句话似是忽视忽视了一般避而不谈,但在场的两个人又岂非不明白,不否定就等于肯定。
【作者有话说】
弱弱地提醒一下~
钟念玺是老二,钟临琛是老三[比心]
第62章 蛇灵
◎上流社会的入场券。◎
时隔钟士承入院第三天,康利的股价总共下跌了8%。
尽管各方已经公布了他苏醒的消息,股票下跌的速度也有所缓和,可外界的情绪仍处于消极状态。
“钟会长,您不必这么着急,股东们都希望您能好好休养,至于其他的,等您休养好了再说也不迟。”
屏幕里,女人的声音传来,言语间充满了关心。
“不是什么要紧的病,”说到这,钟士承缓了口气,“更何况,公司现在因为我的个人健康问题陷入舆论,影响到了股东们的情绪。我想我也有必要出面,好好解释一下。”
女人笑了笑,“您不必向我们解释什么,我相信您比我们所有人都不希望因为自己生病影响到公司,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您的为人我们还是很清楚的。”
“至于外界的舆论,”她停顿片刻,双手搁在桌前,继续说道,“现在的媒体总是喜欢将您的家事和康利的事混为一谈,以此来扰乱市场情绪博取眼球。”
“钟会长,我们都清楚您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自然不会被这些无良媒体牵着鼻子走。”
“可就是怕一些有心之人将这些信息当了真,利用您和您家人的一举一动,从而对康利进行恶意竞争。”
听完女人的话,钟士承的脸色渐渐阴沉。
他不是听不出来她的话外之音,可他也清楚,这背后的原因。
“傲君,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还不至于糊涂到那种地步,公事和家事,我还是分得清的。”
闻此言,刘傲君收回了放在桌上的手。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股东那边还在等我的回复,我会将您的话好好转告给他们的。”
“好,辛苦了。”
电脑屏幕猛地合上,发出一声巨响。
坐在对面沙发的钟临琛,听到这声动静,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却仍旧埋着头,不敢看他。
他很清楚钟士承是怎样一个好面子的人,此刻被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女人阴阳怪气地教育,对他来说是何等的屈辱。
可他更清楚,这侮辱是自己带来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多跟你大哥学学吗?”
声音从前方传来,像一块巨石压在钟临琛头顶,让他怎么也抬不起头。
见他提到钟明诀,钟临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大哥他进公司时间早,有经验。”
至于其他的,他不想承认。
可他话刚说完,就遭到了钟士承的怒声否认。
“因为他不会蠢到拿着喇叭到处喊,他是我钟士承的儿子!”
父亲的愤怒,像一把火,将钟临琛这几天的幻想,彻底烧了个干净。
他知道,父亲对自己失望了,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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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垂的头缓缓抬起,钟临琛对上他的怒容。
尽管一字未说,却在用眼神鞭笞着自己,否认自己。
否认他的身份,否认他的资格,否认他做的一切。
钟临琛突然想起,自从自己上位后,外界报道的新闻里,密密麻麻全都是对他的质疑和猜忌。
猜忌他用了什么手段才坐上CEO的位置,质疑他有什么资格坐上CEO的位置。
可位置是钟明诀自己放弃的,他什么也没做,为什么都在指责他?为什么都在怀疑他?
为什么父亲不斥责钟明诀临阵脱逃,为什么要揪住自己不放。
为什么呢?钟临琛不明白。
能回答他的人,就在他三步远的地方。
可他不敢问,他从不会回答。
今日仍然多云,没有阳光,让冬日的空气又冷了三分。
钟临琛仿佛浑然不觉,呆呆地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放空。
许久,他将脸埋进手掌里,一声长长的叹息响起。
可那声叹息却又被什么挡住,挡了回去,回到了他的身体里,叹不出去。
头顶的云层飘走了,钟临琛松开手。
他重新打开手机,将最新一条关于钟家新闻界面划走,删除了所有浏览记录。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质疑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返回主界面,钟临琛点开通讯录,找到高海臻的名字。
可在按下之前,他手指犹豫了一会。
在犹豫什么,他也不清楚,就好像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想要倾诉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
他不清楚这是习惯,还是依赖,或是似有若无的情愫在作怪
钟临琛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一个人,而这个人是高海臻。
“海臻姐。”
“怎么了?”
不知为何,一听到她的声音,钟临琛的情绪就像是洪水开了闸,忍不住倾泻而出。
“我今天来医院了。”
“是去看会长的吗?”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心情不好?”
他又嗯了一声。
高海臻似是明白了什么,“会长的要求一向都很高,就连我也经常达不到他的要求,但我知道不是我做得不好,你也一样,懂吗?”
钟临琛抿着唇,虽说感受到了一点安慰,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
“爸,”他扶着额头,几番挣扎,才将心底的话说出口,“他是…是不是对我很不满意?”
听到这个消息,高海臻双眼一眯。
这个问题的答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但谁也不可能直接说出来,即便说出来,钟临琛也不一定会听。
他问自己,也只是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而已。
“临琛,你应该很明白,会长对于公司的事情从来都是亲力亲为,这次因为自己的入院导致康利股价下跌,作为管理人他肯定会着急。所以别乱想好吗?你才刚进公司没多久,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的回答避重就轻,没有提及股东的事情。
“真的吗?”他问。
“当然,你在我心里就是最佳人选。”
尽管钟临琛知道高海臻的话只是安慰自己,可他急需要这个安慰,哪怕只是虚情假意。
他不想再被质疑,他需要被人肯定。
“谢谢你海臻姐。”
“心情好些了吗?”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阳光出现,钟临琛抬起头,发现云层不知何时散去,露出无法直视的太阳。
他感觉有些刺眼,收回了视线。
“嗯,好多了。”
“那就好。”
“海臻姐。”
他轻轻喊了她一声
“嗯?”
钟临琛放在腿侧的手轻轻攥起,“你知不知道钟明诀那天…为什么会那样?”
电话那头的人思索了片刻,“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会长住院,受了刺激吧。”
听到这个回答,他莫名松了口气。
不知道,就代表两人的关系还没那么亲近。
他们仍然紧紧捆绑在一起。
“好吧。”
“嗯,那我就先去忙了。”
将手机收起,高海臻撇了撇嘴。
真是幼稚的一家人,幼稚的一场剧。
回到包厢,坐在矮几旁的罗泽琳从屏幕里挪开了眼神。
“上次那条新闻发布后,有好几家媒体公司联系过我,包括康利的公关部人员也在线上找过我,”她蹙起了眉,“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能查出来我的身份。”
“所以呢?”
“所以我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就不怕他们会查到你还有你背后的人吗?”罗泽琳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放低了些,“毕竟你给我的那些可都是康利的机密,被查出来的话就完了。”
高海臻抬眸看她,只是看着,没有任何情绪。
可即使如此,罗泽琳仍然挪开了眼睛。
“罗小姐,”她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新闻是你报道的,与我无关。”
话落,空气沉默了几秒。
还是高海臻主动开口,才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我要的东西你查到了吗?”
罗泽琳咬着唇的牙齿松开,在电脑上点了点,朝她那边推了过去,“这是全部资料了。”
高海臻滑动着屏幕,一目十行将资料看完。
常馨,邻省人,二十九岁,普通家庭。
于七年前来到京都,先前在一家科技公司做过技术总监。
而这家科技公司,康利参与过B轮投资。
只不过后来被筛选掉了,因为种种原因。
四年前辞职,独立创业,两年前正式成立光链未来。
看到这,高海臻抵了抵眼镜,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
从资料上看,似乎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不论是从她的身世背景,还是职业经历。
“高小姐,怎么突然要查这个人?”
“这个公司很有潜力,想了解了解。”
罗泽琳知道这话不一定真,但高海臻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多问,“但我查到他们公司好像第三期实验已经完成了,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产品一直都还没有上市。”
什么原因,高海臻也想知道。
尽管已有所推论,但没得到佐证的事情,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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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存疑。
“所以我查了一下,她最近去过的地方。”
此话一出,高海臻滑动着触板的手指一顿。
紧接着,就有一个U盘被推到了她面前。
她看了那U盘一眼,思索片刻,拿来插在了电脑上。
点开文件夹,里面有大量的照片,都是远景或者偷拍的角度。
只是照片太多,她一时半会根本看不完。
“U盘我要带回去。”
“可以。”罗泽琳答应得很干脆。
见她这么识趣,高海臻很满意。
“报酬今晚会打你卡上。”
罗泽林放下杯子,“不用了,你给我的工资已经够用了。”
“这是两码事。”
她不喜欢欠人情。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换点别的吗?”
高海臻仔细看了她一眼,“说吧。”
罗泽琳又咬上了唇,“下个月康利要举办慈善新年晚宴,我想要一张邀请函。”
高海臻眉梢微挑,“为什么?”
“我…想去看看。”
这个理由,像个筛子,全是漏洞。
可她不愿意说的东西,高海臻也不会去追问。
“可以。”
罗泽琳嘴角还没扬起,就又听得她说:“但有一点还请罗小姐记住。”
“什么?”
“晚宴这种地方不允许携带任何私人的录音录像设备,不然是会被赶出去的。”
她喉间一紧,扯扯嘴角,“知道。”
等高海臻离开,罗泽琳看着杯子里的咖啡,还剩下一大半。
她犹豫了会,还是端起杯子准备喝完。
然而咖啡已经冷掉,味道变得酸苦。
罗泽琳刚抿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
恰在此时,一阵铃声响起。
她放下杯子,接起了电话。
听筒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罗泽琳说了一句马上过去后,就挂掉了电话。
返回主界面,录音还在继续。
她手指动了动,将方才的一切删得一干二净。
收起手机,她再次看向杯子里的咖啡。
没再犹豫,拎上包离开了店里。
来到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车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罗泽琳下了车,抬头看向眼前的二层小楼,
一家装潢华丽的首饰店。
门口等候的SA见她来了,立马上前迎接。
“罗小姐,您来了。”
罗泽琳笑了笑,即便来过一次,放在口袋里的手,还是不自觉攥起。
来到柜台前,SA戴上手套为她拿来一个黑丝绒礼盒。
“这个款式我也是帮您蹲了好久才拿到,昨天才从悉尼运回来的。”
SA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子。
盒子里一枚银色蛇灵戒指,设计很独特,戒身为蛇鳞,戒指整体呈现出蜿蜒缠绕的形态。
因为蛇身镶嵌有数颗钻石,灯光打下,光芒耀眼,一口咬紧她的视线。
“罗小姐,您要不要试一下大小是否合适?”
SA的声音将罗泽琳唤回,她愣愣地点了点头。
伸出手,银蛇慢慢朝她靠近。
在触及指尖的那一刻,蛇身开始缠绕,直至与她的无名指紧紧套在一起。
“是不是稍微紧了一点?”
罗泽琳看着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她回忆起自己曾经给钟时寅拍过的无数张照片,这枚戒指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一款,也是她最爱的一款。
她查过这枚戒指,价格让曾经的她望尘莫及。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得到了它。
也得到了,上流社会的入场券。
“不紧,正好。”
【作者有话说】
我在想出场人物会不会太多了,看得会有些混乱?混乱的话,后续我会精简一点。[让我康康]
第63章 怜悯
◎佛祖自会庇佑我们。◎
被夜晚吸走了一半的香烟,烟灰在女人指间摇摇欲坠。
她仿若不觉,撑着脑袋,端坐在电脑前,镜片里划过一张又一张相片。
重复按下不知多少次下一张的按钮,直到一张两个女人在街头攀谈的照片出现。
一阵风从阳台吹过,将她习惯性按下的手拦在了半空。
而左手指间的半截烟灰,也被这阵风吹落。
吹到了窗外,盘旋在庙宇之上。
许完愿,高海臻将手中的三炷香插进香炉。
一旁的冯道全也将香插好,问道:“高秘书以前来过这间寺庙吗?”
“没来过,今天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座山上居然有间寺庙。”
“我们也是偶然才听说的,说这间寺庙佛光庇佑,灵验非凡。”
站在冯道全身旁的女人突然说道,她生得珠圆玉润,手上还戴着一串成色极好奇楠沉香念珠,一看就是富家太太的模样。
“怪不得建在山里,还有这么多香客。”
“是啊,来求愿的香客多,还愿的香客也多。”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踏上台阶。
“不知道高小姐你许的是什么愿?”
“玉兰啊,你看看你,哪有这么冒昧地去问人家的愿望的。”冯道全笑道。
邹玉兰也觉得失言,“怪我一时嘴快,还请高小姐别介意。”
高海臻知道,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是在跟自己套近乎。
如此作态,她又怎么能不领情。
“夫人您太见外了,我求的不过也是姻缘事业,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年轻又长得漂亮,这两样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哪还用得着求。”
高海臻笑了笑,“即是水到渠成,也得慢慢等,不过夫人既然这么说,那就借您吉言,早日能求得所愿。”
来到台阶之上的佛塔,她转身看了一眼。
寺庙建于山腰,回头就可遍览郊外美景。
但高海臻无心欣赏,只觉世界踩在她脚下,畅快无比。
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毕竟冯道全邀请她来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许愿拜佛。
“高小姐,我先去进去诵经。这边景色很好,让老冯带你去逛逛。”
她点头应下,“好的。”
等邹玉兰进入殿内,冯道全便带着她往佛塔右侧的佛经回廊走去。
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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镌刻着《心经》,许是心理作用,一踏进回廊,浮躁的心也会慢慢变得宁静。
“高秘书闲暇之余一般都会干什么?”
“我没什么特别的娱乐活动,就是在家里看看书看看电视什么的,不像您和夫人这样有雅兴。”
“我这也是想来求求愿,毕竟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拜一拜也能求个心安。”
说到这,高海臻的语气也不自觉惆怅起来,“没办法,谁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突发情况,不过幸好在有您这样的老臣在,局面才能慢慢稳定。”
“高秘书可别这么说,我现在年纪大了,离法定退休年龄也差不了多少,”冯道全轻叹了口气,“其实说句不道德的话,会长现在年龄上去了,身体慢慢也开始不行了,有些事情上没有原来拎的那么清了。”
“所以公司得有个年轻人出来主持大局,不能光靠我们这些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撑着棺材板顶上去吧。”
听见这话,高海臻轻笑了声,脚步停住。
“为什么不能呢?”她反问道。
冯道全的脚步也跟着停下,有些捉摸不到她这话的意思。
但只当她是吹捧自己,也没往心里放,继续向前走去。
“我还是算了,只希望能早点退休,好好休息休息。”他苦笑一声,“但看现在这情况,只怕是难啊。”
“哦?”高海臻识趣地扮好捧哏的角色,“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明诀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段时间一蹶不振,对公司的事情一点也不上心。”
“说是想好好休息一下,你看这一休息,就休息出事来了吧。让钟临琛把人家一个大股东给惹生气了,搞得会长都不能好好养病,还没出院就得处理这些烂事。”
说到这,冯道全又叹了一口气。
高海臻已经数不清,这短短几步路他已经叹过多少次气。
她都怕他叹缺氧,万一晕在这路上,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钟先生既然累了,那就让他休息吧。等他休息够,自然就会想通了。”她说。
“他哪是想休息,”冯道全叹声道,“分明是心里自责,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会长,才选择逃避。”
高海臻眼神微动,冯这话几乎是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但他们之间的交情显然还不至于到能说这话的地步。
包括今天他们夫妻俩邀请自己来拜佛。
她当然不信他们只是单纯地来拜佛,但具体是什么目的,她还没有搞清楚。
“钟先生和会长都是自尊心很强的人,要不怎么说是父子呢。”
“所以啊,”冯道全道,“这中间得需要个人好好调和。”
“高秘书不瞒你说,其实我今天找你来也是为了这件事,你是会长最信任的秘书,又和明诀他…”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分了个神去观察高海臻的表情。
见她脚步微顿,心中也有了数。
“又和明诀关系亲近,这个中间人只有你才最合适。”
高海臻没说话,目光落在脚下的青石板。
怪不得突然表现得这么亲近,看来那天实在是咬狠了,浪费了一件衬衫,还让他察觉到了自己和钟明诀的关系。
不过这件事对冯道全没什么可隐瞒的,高海臻倒也无所谓了。
“如果能缓和钟先生和会长的关系,”她抬起头,“我很乐意做这个中间人。”
见她答应,冯道全一扫愁云,瞬间喜笑颜开。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你的话明诀他肯定听得进去。”
“冯总,您也不要对我报太大希望,您是他这么多年的老师,应该了解钟先生的脾气。”
“我当然知道他的脾气,”冯道全的声音耐人寻味,“但我更相信高秘书你的能力。”
高海臻弯起嘴角,“我尽力。”
“对了,最近看你忙上忙下都是一个人,你原来那个助理呢?”
听冯道全问起这个,高海臻眼睑微动。
“她被调走了。”
“那怎么不再招一个?”
“有在考虑,但还没确定人选。”
冯道全思索了一下,“需要我帮忙吗,人事的齐总监跟我也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了。”
这一个两个的,还真是难缠得很。
高海臻暗自犯了个白眼,可面对人家的好意帮忙,她也没法拒绝得太直接。
“这种小事就不劳烦您麻烦齐总监了,不过还是非常谢谢您的好意。”
对于她的拒绝,冯道全也不意外,“那高秘书后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开口。”
“好的。”
绕了一圈回廊,回到佛塔前,邹玉兰已经礼完佛在石桌旁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