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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穿着僧袍的僧人。
见两人过来,他行了个问讯礼。
而冯道全也双手合十,向对方回了个礼。
高海臻则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冯施主,上次您求的护身符已经制作好了,还请您跟我一同去殿中结缘。”
“好。”
冯道全应下,便跟着僧人去了竹林后的殿中。
一时间,石桌旁只剩下高邹二人。
“高小姐信佛吗?”邹玉兰问。
高海臻抬头看向佛塔上雕刻的佛龛,落在其上,仿若渡了一层金光。
“看情况。”她说。
邹玉兰看了她一眼,觉得这话中似是有深意。
但她也没往下追问,因为她知道,问了高海臻也不一定会说。
“上面是大雄宝殿,那要不要一起去拜拜。”
邹玉兰既然开口,高海臻没有拒绝的道理。
两人再次踏上台阶,向上方的大雄宝殿走去。
“之前一直有听说过你,就是没机会见见,所以一听老冯说要约你来拜佛,所以就冒昧一起过来了。”
“夫人您太抬举我了,您要是想见我,作为晚辈该我去拜访您才是,怎么会冒昧呢。”
邹玉兰笑着摆手,“不了不了,你们都是忙大事的人,我这个闲人还是不要占用你们的时间了。”
“您这话实在谦虚了,”高海臻接住了这番话,“佛经上也说了‘贤妇如明炬,能照破愚暗’,冯总能有今天这番成就,想必离不开您在背后的支持与帮助。”
话说完,两人已走完台阶,到了殿门口。
跨过门槛,她们来到殿内。
宝殿中央的位置,是释迦牟尼佛坐像。
佛像高约有七米,结跏趺坐在莲花宝座上,面向殿门,法相庄严。
高海臻抬头看去,佛像微微下视,仿佛在俯瞰世间众生,流露出怜悯和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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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想到什么,她垂下眼睛,盖住了那瞬间的悲情。
转头看去,邹玉兰已经双手合十,跪在了蒲团上。
她便来到旁边的蒲团,也屈膝跪了下去。
叩拜三下后,两人站起了身。
“高小姐,你知道我和老冯为什么经常来拜佛吗?”邹玉兰突然开口。
高海臻眉头一挑,每当话题有太多铺垫时,她就知道这场谈话绝不会只是闲聊那么简单。
不过前方冯道全已经袒露了来意,怎么这会她又来这一出?
这夫妻俩,到底是想干嘛?
总不可能真让她专门来当捧哏的吧。
无奈,她只能继续配合,“为什么?”
“因为当人站到了一定高度,是需要向上仰望的,”说着,她抬起了头,眼神落在佛像上,“不然就会停在原地,被一些不怀好意的苍蝇老鼠给盯上,借着他的肩膀爬上去。”
话落,高海臻垂着的眸子轻轻颤了一下。
此刻她突然很庆幸自己跟在钟士承身边那么多年,让她可以敏锐地嗅到邹玉兰话里陷阱的味道。
或许从插下那三炷香问及她的心愿开始,这夫妻俩就为她布下了陷阱。
先用冯道全提及钟明诀的事情作为幌子来降低自己的防备心,迷惑他们的真实目的,而后再由自己不怎么熟悉的邹玉兰来套自己的话。
像她这样深居在家的妇人,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如果不是自己留了个心眼,恐怕真要着了她的道了。
至于目的是什么?自然是试探自己。
试探自己在那日晚宴上是否察觉到什么。
如果追问下去,就表明自己不仅知情而且也在反向试探,更甚至会暴露她已经着手调查常馨的事情。
她无言轻笑,这夫妻俩的配合,还真是默契。
不过这次试探,让高海臻更确信了一件事。
那天晚上常馨绝不是简单的来拉投资,而冯道全也绝对不干净。
眼睛眨动间,她将思绪收了个干净。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人人都想走捷径,我跟在会长身边多年,也遇到过很多这样的苍蝇老鼠。”
“哦?那高小姐都是怎么处理的?”
邹玉兰的眼神从佛像移到她身上。
“不理会就好,他们自然明白。”
“君子无患,小人难防,”她轻捻佛珠,“有些人能明白,有些人可不明白,那些不明白的老鼠,会想尽了办法在你身上挖洞造坟,防也防不住。”
邹玉兰知道自己已经偏离了话题,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
“夫人,您心中有佛,我头顶也有尊大佛。”
高海臻仰头望向殿内金身佛像。
一阵穿堂风过,案前的长明灯,在她的声音中闪烁。
“只要你我心够虔诚,佛祖自会庇佑我们。”
话音刚落,铛的一声,钟响自山下传来。
余音荡荡,深沉洪亮。
一声又一声,惊动了莲花座上,那垂眸千年的佛陀。
他注视着两人,俯瞰着万物。
他仿若洞悉世间一切,一切善恶因果。
皆为人祸。
来到山脚下,邹玉兰给了高海臻一个平安符。
她推脱不过,只能收下。
“高小姐,你我有缘。如果你愿意的话,等还愿的时候再请你一同过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您开口,我一定奉陪。”
“那好,下次我再让老冯约你。”
高海臻替两人拉开车门,将人请上了车。
又扯了一些有的没的后,车窗这才彻底关上。
一瞬间,夫妻两人脸上的嘴角同时挂了下来。
“她怎么样,有异常吗?”冯道全问。
“看样子是没有,但我说不准。”
“说不准?什么意思?”
邹玉兰蹙起了眉头,“我也不知道。”
她感觉,那女人像是一团谜,让人看不清。
冯道全深吸一口气,“这高海臻,还真是不简单啊。”
“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以不变应万变,就算她真查出了什么,也不敢大动干戈的。”
邹玉兰捻着佛珠的手不停,“希望如此吧。”
盘山公路,两辆黑色轿车一前一后向山脚行驶。
高海臻在后座,闭眼小憩。
平安符在她手心不停摩挲着。
脑子里,画面不停闪过。
她跪在佛像前,悲伤哭泣,
以及檀香的味道,都是那么清晰。
那一刻,她将所有的信仰奉献给神明。
但神明怎么记得住她,这世上需要怜悯的人有那么多,他又怎么能记得住她这颗沙砾。
所以,她的愿望变成了香炉里死掉的灰烬。
从此,她便只信奉自己。
车窗降下,高海臻伸出手。
大风吹过,吹走了她手中的平安符。
平安符在空中飘了一圈又一圈。
它飘得那么用力,红得那么显眼。
像是要让那双眼睛看见,
看见这颗沙砾,不再需要他的怜悯。
第64章 任务
◎你的领带,我不喜欢。◎
仅晴了一个周末,天便又阴了下来。
来到咖啡店,高海臻照例点了一杯拿铁和三明治。
她往窗边走去,坐到了女生对面。
“今天来得这么早。”
高海臻的主动搭话,让谢轻宜有些意外,捧着咖啡的手下意识挪了挪,将杯身的标签挪到了手心里。
“怕下雨,挤地铁的人多了,挤不上。”
“现在离上班还有一会,”她笑了笑,“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与上次两人坐在这里的氛围相比,这次高海臻的态度要亲近得多,这之中肯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谢轻宜下意识握紧了咖啡杯。
难不成,是发现了自己对何正威做的那件事?
可如果发现了,怎么还会是这个态度。
“高经理…”
谢轻宜刚想开口试探,服务员就端来了高海臻点好的餐品。
两份牛肉三明治,和一杯拿铁。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点了一份我自己平常吃的。”
说着,其中一份三明治就被推到了谢轻宜面前。
她的态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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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宜愈发迷糊。
这是示好,还是试探?
示好是为了什么,试探又是为了什么?
数不清的谜团缠绕在谢轻宜心头。
“我听说你被分到了蔺组长手下,她是个不错的老师,”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三明治,“为人亲和,能力也很强。而且同为女人,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听到高海臻的话,谢轻宜喉间一紧,刚抿进口的咖啡呛得她猛地一咳嗽。
她慌忙扯了几张纸,擦拭着嘴巴。
很明显,高海臻已经知道了,甚至有可能连何正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一清二楚。
可她为什么会知道,是何正威告诉她的吗?
如果是这样,就算她告诉了何正威自己和钟时寅的关系,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大献殷勤。
唯一的可能,只有可能是高海臻帮她默认了自己背后有人,而没有告诉他那个人是谁。
谢轻宜看向高海臻,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对方也似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迎上了她的目光。
“谢小姐,我不喜欢交朋友。”
“除非是对我有用的朋友。”
“没用的人,在我这里,没有入口。”
因为咳嗽而红温的脸渐渐淡了下来,谢轻宜的手紧紧攥着,手心的纸巾已经成了一个小球,摩擦着皮肤,让人吃痛。
她听得出高海臻话里的意思,在告诉自己,自己于她而言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所以不要在她身上费心思。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谢轻宜还是忍不住问。
高海臻没忙着回答她的话,将嘴里的三明治咽下,又喝了口咖啡才说道:“揭穿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还麻烦一堆。”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没必要做。”
谢轻宜抿着唇,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只感觉堵得慌,很难受。
难受于自己胆颤惊心,费尽心机,却不如人家随随便便一句话。
难受于明明她们同桌对坐,却还是感觉两人之间有一条跨越不过的长河。
这种感觉,让谢轻宜很难受。
椅子挪动的声音响起,她抬头,看见高海臻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谢小姐,我吃完了,先走一步。”
“高经理。”
高海臻的脚步停下。
“还有事吗?”
“谢谢。”
不管怎么说,她的的确确帮了自己,这是谢轻宜无法忽略的事情。
高海臻表情一顿,“不客气。”
等她离开,谢轻宜看向桌上的三明治。
她伸手拿起,大口大口咬下。
牛肉很嫩,味道很好,比她在便利店里买的合成牛肉餐包要好上百倍千倍。
可越吃,谢轻宜却越觉得不是滋味。
因为她知道,明天自己会吃回合成肉。
也不会再踏进这间咖啡厅半步。
但她还是要吃,她要记住这种味道。
只有记住了这种差距,才更能坚定向上爬的决心。
整理好文件,高海臻来到楼上的会议室开汇报会,刚一出电梯就碰到了同来开会的曹一瑾。
“今天早上看到你一个实习生一起,之前认识?”
高海臻眉头一挑,“不算认识,只是偶然遇到了,就一起吃了个早饭。”
“我记得她表现好像还不错。”
“是不错,聪明也会来事。”
“评价这么高,”曹一瑾笑着,“要不把她调过来给你当助理?”
“这样的人当一个投资经理的助理,实在大材小用了。”
“那看是给谁当,不是所有的投资经理都像你这样,”曹一瑾拍拍她的肩膀,“前途无量。”
“不过助理的事,你还是要尽快安排一下,不然等你上手项目以后会忙不过来的。”
高海臻弯了弯嘴角,“我知道,多谢您关心。”
会议室的门打开,两人去了各自的位置上。
刚一坐下,高海臻嘴角的弧度陡然间消失。
她突然不明白,这曹一瑾打的什么算盘,居然连她早上和谁一起吃饭都一清二楚。
如果只是想单纯来拉拢自己,凭她和冯道全那边的关系,应该也知道了自己的态度,怎么还这么迫切地给自己安排助理。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想来监视自己。
监视自己,是否对她的总监位置有威胁。
高海臻无声冷笑。
嗅觉这么敏锐,还真是让人不好下手了。
但助理这个事,自己的确得赶紧解决。
免得被直接安插个人进来,就处于被动了。
不多会,投资中心的几个重要部门的部长以及经理分析师都已经到了会议室。
或许是有意安排,高海臻的位置在靠前排。也就是几个部长旁边,而坐在她旁边的正是上次合作过的乔雯婧。
两人相□□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离会议开始还有五分钟时,门再度打开,又是乌泱泱一群人走了进来。
最前头的自是钟临琛这个临时CEO,而钟明诀则走在他的后头。
这副画面,倒是新鲜。
等两人坐下后,都不约而同地朝高海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而当事人却只是低头看着手机,并没理会他们的视线。
钟明诀眸光一暗,正要收回视线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亮起。
他看了过去,在读到内容时,眼皮猛地一跳。
再次朝高海臻的方向看去,对方仍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跟身旁的人聊着天。
见状,钟明诀深吸一口气,握着手机的手也越来越紧。
灯光暗下,中央的大屏幕正在展示去年四季度的业绩概览PPT,并由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进行概述。
“截至Q3,AMU环比增长12%,可以看到基金业协会排名图里,我们处于排名第3的位置。”
“收益水平中偏股型产品年化收益15.8%,超行业前五均值2.3个百分点。”
“其中养老金业务市占率从18%提升至21%,反超银海证券。另外新增银行代销渠道3家,贡献规模增量320亿元。”
高海臻看着一页页PPT从眼前划过,数据都很漂亮,但就是太漂亮了让她提不起兴趣。
并且这些也都是他们之前开晨会都了解的数据,所以此刻听得她有些乏味。
高海臻的视线慢慢出走,绕了一圈,定格在座位上首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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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似是心有所感,眼神从屏幕上挪开,对上了她的视线。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短暂地挪开后,没过一会就又重新望了过去。
看见她抬起手,指尖点了一下腕上的手表。
他知道,这是她的信号。
那条「钟先生,你今天的领带我不喜欢。十分钟之内,脱掉它。」短信的信号。
他轻拧眉头,手上的笔也不自觉握紧。
垂眸看向大屏幕上的时间,10点24分。
离她规定的时间只剩一分钟。
钟明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考虑这无理的要求。
可他的心却在为这一分钟紧张,脑子也不自觉在思考着该怎样解开领带才不会让人注意。
甚至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打领带。
让她有了发号施令的契机。
可钟明诀更明白,没有领带也会有别的东西。
她不在乎他解开什么,只在乎自己有没有听她的话,服从她的命令。
眨眼间,分针的24向前进了一分。
10点25到了。
钟明诀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一串数字,喉间不断滚动。
他忽然想,超时了会怎样?她会惩罚自己吗?
她的惩罚会是什么?是上次那个咬破他嘴唇的吻吗?
不,应该是那双冷漠的眼睛。
让他孤零零的,淋一场大暴雨。
他忽然不敢去看她,怕真的淋到了那场雨,他会生病。
在台上的人滔滔不绝时,钟明诀缓缓抬起手,拉住自己的领带。
呼吸在此刻都变得那么小心翼翼,怕太过急促,惹来了旁人的注意。
钟明诀突然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小偷,为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偷走自己的领带。
手指略微一用力,领带终于被扯开。
而屏幕上的时间,已变成10点26分。
“钟总。”
身旁响起声音,钟明诀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呼吸也不自觉暂停。
“您怎么了?是不是会议室太闷了?”
一旁的部长小声问。
听到只是简单询问,他恢复了呼吸。
钟明诀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要跟她玩这种游戏。
他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孩子,不至于连喜欢这种感情都分不清。
但如果不是喜欢,那又是什么?
生理的欲望?可欲望是纯粹的。
他们之间,没有那么纯粹,反而掺杂了许多不可名状的东西。
这种东西,他从未体验过,陌生又好奇。
虽然羞于承认,但他能感觉到自己是顺从的。
顺从她的发号施令,顺从她的掌控欲。
这是否是他想要的关注和在乎,钟明诀不确定。只是这两种感觉无限相近,让他不自觉混淆。
他泄了口气,“没事。”
“好的。”
钟明诀扯下领带,攥在手里,朝向她的位置。
像是在宣告,他完成了任务。
莫名其妙的场景让会议室里的人忍不住侧目,甚至连台上汇报的人,都停顿了一下。
坐在不远处的钟临琛也看了过去,有些惊诧于钟明诀这一举动和他已经红到滴血的耳根。
他下意识看了高海臻一眼,对方正盯着那条领带,眼里有不明的笑意。
云里雾里,让钟临琛摸不着头脑。
可他却感觉,这之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深红色的领带,给这场会议带来了小小的插曲,但不妨碍它进行下去。
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钟明诀马不停蹄地收拾好东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会议室,甚至连准备找他讨论的曹一瑾都略了过去,对方便只能转头去问钟临琛。
而钟临琛也因为她,拦住了好奇的脚步。
来到电梯前,钟明诀按了好几下电梯按钮。
可电梯来得太慢,一层又一层,随着她的高跟鞋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电梯还有三层到达,而她却跟着其他人,站到了另一台电梯前,与他有三步远。
见状,钟明诀刚要松口气,可还没来得及,就又被三步外的手机铃声钓起。
“今晚吗?”
是她的声音。
吸引了小范围的注意。
“今晚天气确实不错。”
“可以一起吃个晚饭。”
“就去你家吧。”
“正好尝尝你的厨艺。”
“记得下班来接我。”
“不见不散。”
第65章 超市
◎反正,夜还很长。◎
时间显示六点半。
钟明诀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催着时间快点走,可走到下班的那一刻,他仍在座位上坐着。
桌上的手机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却不响。
要主动问吗?可万一那不是她的信号,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幻想。
又该怎么办?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钟明诀的呼吸像是漏了一拍,突然连接不上。
“钟总。”
见来人是秦助理,他眼神暗了下来。
“怎么了?”
“PE那边的张总监问您有没有空,他待会过来做汇报。”
钟明诀下意识握紧了手机,脑中开始摇摆。
留下,还是直接走?
是等她主动,还是自己开口?
摇摆不定的选择让他有些烦躁,烦躁她留下一个不明不白的讯息,让自己陷入猜测的沼泽。
恰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钟明诀点开屏幕。
看到只是银行日常提醒的短信,他的心像是彻底陷进了泥沼,黏腻又难受。
“让他明天来吧,”钟明诀收起手机,“我要下班了。”
秦助理一愣,又看了眼时间。
虽说规定是六点半下班,可钟明诀向来都是八,九点才走人。
今天这么早,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他早点下班是好事,起码自己也能早点走人了,正好今晚还跟人约了一起看球赛呢。
“好的,我通知他一下。”
等门关上,钟明诀收拾好东西。
他知道,不管高海臻的讯息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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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没有心思干其他事,继续坐在这也是浪费时间。
进到电梯,他按下停车场的按钮。
下落的过程中,钟明诀的目光紧紧盯着屏显上的数字。
可它只是匀速下降,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钟明诀自嘲似的笑了声。
自己在期待什么。
期待一个骗子会遵守承诺吗?
可是他们又有什么承诺呢,一个游戏而已。
只有傻子才会当真。
来到停车场,因为提前下了班,司机并未在门口等候。
他正要拿出手机打电话,就见另一辆车,朝他这边开了过来。
停到了他的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高海臻那张略有不耐的脸。
“钟先生,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钟明诀噎住,他可以有一万句反驳,可此刻却一条也讲不出来。
只能说出一句,“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上车吧。”
“去哪?”
高海臻手肘在车窗上,语气里的不耐又加了几分,“钟先生,您好像总是记不住我的话。”
钟明诀无奈,“我只是想确认。”
“去你家。”她从车窗伸出手指,勾住他腹部的衬衫扣子,没用多少力气,就将人拉了过来,“做饭。”
她的语气暧昧至极,做饭两个字,都有了别样的旖旎。
腹部那只手,越来越不安分。
一边画着圈,一边连着线。
钟明诀只感觉喉间干得发紧。
“知道了。”
他的声音,渴得不像话。
但还是凭着最后的理智,拦住了她作恶的手。
车门猛地关上,关上了蓬勃而出的欲望。
让它在狭小的空间里四处游荡,等待释放。
离开停车场,车内有了些许光亮。
钟明诀望着窗外,没有去看她。
一时间,车内静悄悄的。
可他却觉得吵,全身的血液都在喧嚣。
“为什么要那样做?”
安静的车厢里,突然有了声音。
“怎样做?”
“那条短信。”
“那您为什么要那样做。”
“做什么?”
“照短信那样做。”
钟明诀望着窗外的视线愈发幽深。
他也想知道答案,可没人能告诉他。
在那一刻,他只知道,
解开领带是他唯一需要做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无须在意。
“你知道我家的路?”
钟明诀转移了话题。
“不知道。”
“那你现在是去哪?”
高海臻的方向盘打了个弯,“去超市,我想你家应该没有我爱吃的东西。”
钟明诀的视线重新转回窗外。
他靠在椅子上,窗外是不断倒退的夜景。
他突然很享受这一刻。
享受夜晚七点的夜色,是九点没有的轻松。
这个点的超市人不算很多,大都是附近金融街刚下班的白领以及晚餐饭后来闲逛的一家三口。
钟明诀没怎么来过超市,距离上一次,大约是十多年前了。
家里的东西都不缺,况且他一个人也没什么心思来超市。
所以看见高海臻熟稔地找到推车区,一时间竟觉得很神奇。
“你经常来超市?”
“不经常。”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购物车?”
高海臻拧着眉,露出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这上面不是写了吗?”
钟明诀抬头看去,果然有个指示牌,写着购物车区往左走。
他低头推了推眼镜,又清了下嗓子,企图掩饰住这种奇怪的尴尬。
但高海臻好似对他的尴尬很感兴趣,走了过去,歪头看他。
“钟先生,”她笑了声,“下次装傻的时候多磨练磨练,很拙劣。”
钟明诀神情一变,声音也严肃了些,“高海臻!”
“干什么。”
“别乱说话。”
“这就叫乱说话?”她又往前走了一步,与他鞋尖相触,“那今晚钟先生该怎么办呢?”
她的眼神太过直白,让钟明诀不敢注视。
可高海臻却掐住他的脸,强行与自己对视。
“我在床上的时候,说的可比这个要难听得多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猛地投进钟明诀眼里那滩幽静的湖水里。
他瞳孔猛地一缩,激起汹涌的涟漪。
然而不等他反应,高海臻的手在他涨红的脸上拍了拍,“走了,车推上。”
说罢,便转身朝超市里走去。
钟明诀望着她的背影,手紧紧握在购物车杆上。
他努力平复着呼吸,可急促的心跳始终缓不下来。
他想不通她的大胆,总是这样,让他心惊胆战。
见人快走出了视线范围内,钟明诀也来不及再调整呼吸,垂着脸上未消的红晕,推上购物车跟了过去。
货架之间的距离很宽,足够两辆购物车交错而过。
高海臻站在调料区前,拿起一瓶辣椒调味料,仔仔细细研究着配料表。
见她这幅样子,钟明诀差点以为她手里正拿着什么重要的合同,生怕看得不留神,就错估了利润。
他没见过她这样认真,觉得稀奇。
在他的记忆里,她对什么都不认真。
包括自己,也包括所有人。
看完配料表,瓶子被放了回去。
“你怎么不拿?”
“太贵了。”
钟明诀看了一眼标签,刚想伸手去拿,却又被她的下一句话给止住。
“用的料太好了,做不出来我喜欢吃的味道。”
他默默收回了手。
“这是什么歪理。”
高海臻回头一笑,“你不会懂的歪理。”
钟明诀脚步突然顿住。
他似乎的确不懂她。
可她也从未让自己懂过她。
总是像一团解不开谜,让他不得安宁。
超市里的空气排放和过滤系统做得不错,生鲜区也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看到冰柜里的生肉,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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