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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风筝
◎“你和你的孩子,吵过架吗?”◎
曹一瑾停职调查以后,高层决定让副总监何正威暂时代理她的工作。
这一举动,倒也正常。毕竟曹一瑾也没有被辞退,只是接受调查而已,自然也不会立马扶新的总监上去。
可谢轻宜却愈发觉得奇怪,之前她拿钟时寅给的消息威胁何正威时,是明确记得他和高海臻是有联系的。
现在,曹被踢出局,何被推上位,这一连串的结果让她很难不阴谋论。
“你的注意力现在是飘到天上去了吗?”
女人的声音让谢轻宜猛地回过神。
她不自觉看了看周围,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站在高海臻的办公室里。
“抱歉。”
高海臻将票据扔回到桌上,整个人向后靠去,“你在想曹一瑾的事情?”
谢轻宜眼皮一跳,下意识否认,“没有。”
“你跟我撒谎没有好处。”
她冷声撂下一句。
高海臻都这样说了,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对她已经暴露无遗,便只能点头承认。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谢轻宜深知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真的?”
高海臻这句反问让她有些发懵,这是试探自己是不是来为某人打探消息的吗?她不禁想。
谢轻宜知道自己这会应该点头,可这件事让她的好奇心已经到达了顶点,如果不问的话,怕不是要憋死了。
“你…就不怕我是来套你话的吗?”
她不知道这句话触碰了高海臻的哪个笑点,只见她蓦地笑了一声,而后坐直身体,继续处理桌上的票据。
“挑重点的问。”她说。
免责声明既是已经开出来了,谢轻宜自然也就不再顾忌。
“曹总监,还会回来吗?”
“不会。”
“那何正威会成为新的总监吗?”
“不会。”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谢轻宜一下卡了壳。如果何正威不能成为新的总监,那自己之前的推论岂不是全都要推翻了?
难不成,她是想一箭双雕?
“所以,新的总监会是你吗?”
“不会。”
“那会是谁?”
谢轻宜被她彻底搞蒙了。
“是谁,对你有什么所谓吗?”高海臻抬头看她,“而且你问的这些问题,和你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可一团雾就在她面前,她没办法忽略。
“既然没有关系,那为什么不问问,什么事和你有关?”她继续问。
她诧异,“这件事和我有关?”
“没关。”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问,谢轻宜愈发不理解高海臻的脑回路了。
“如果想从中获利,就找出你可以插手的地点。”她低头继续处理手里的工作,“如果不想,就别把你的脑子放在这种没用的事情上。”
短短两句话,又让谢轻宜愣在了原地。
她可以从中获利?可自己连整个计划都不知道,能找到什么能让她插手的地方
但谢轻宜敢确定,高海臻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一定是自己刚刚的几个问题问对了地方。
只是曹一瑾和何正威这两个人和她能有什么关系,一个是停了职的总监,一个是代理总监。
而且高海臻也明确说了,他们俩以及她本人都不会当总监。
那唯一可以插手的地方…就是这个新总监?可她还是搞不懂,这个新总监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新总监的人选,是由你说了算吗?”
谢轻宜试着问了一句。
高海臻头也不抬地回答,“也可以由你说了算。”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她将手里的票据扔了过来,“都审核过了,你可以出去了。”
拿上票据,回到工位时,谢轻宜脑袋还是懵的。
什么叫也可以由她说了算?自己一个助理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决定一个总监的人选。
不过她可以确定一点,新总监的选择权在高海臻手里。
那自己作为她的助理,是不是在别人眼里,就是最能获取第一手信息的人。
想到这一层,谢轻宜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摸到了权力的形状,可眼前那团雾还没有散,她到底还是看不清它的模样。
办公室里,高海臻从座位上起身。
来到落地窗旁,伸了个懒腰。
傍晚时分,晚霞似火浪翻腾。
将春天的绿,烧成了汹涌而耀眼的红。
她靠在沙发旁,借这片红,点燃了嘴里的烟。
高海臻相信谢轻宜人不蠢,能猜到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对方会不会做,她却是拿不准的。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搅入一场迷雾。
能做最好,自己手下能多一道防火墙。
若是不能做,她也不会养一个闲人在身边。
这时,窗外几只鸟禽从眼前飞过。
由左至右,飞入她吐出的烟雾中。
蒙蒙的烟,凝成一条线。
线的这一端,连着它们的尾巴。
线的那一端,攥在孩子们手上。
他们在地上嬉笑奔跑,带着迷雾里的鸟,飞奔向火红的夕阳。
严仁城躲闪不及,差点就被他们撞到。
但他也没生气,驻足往天上望去。
天上的风筝,各式各样。
他觉得稀奇,在记忆里,放风筝已经是很古老的回忆。
想到有要紧事,看了一会,他便收回眼神走到了湖畔处。
一位老人正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不黑不白的头发,在夕阳下,是捉摸不透的灰色。他的身体弯曲着,脊柱已经有了岁月的形状。
“会长。”
他喊了一声,老人收回放空的视线,抬头看向她。
“你来了,”钟士承昂了昂下巴,“坐吧。”
严仁城来到椅子另一边坐下。
“没有打扰你工作吧。”他问。
“没有,不是很急的工作,可以缓一缓。”
“那就好,”钟士承视线再度望向前方,“你来公司,有小半年了吧?”
严仁城算了算,“还有一个月左右,就半年了。”
“适应得怎么样?”
“一开始会比较手忙脚乱,毕竟这里的工作要比我在津州时要复杂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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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观摩,现在处理起工作来要得心应手许多。”
他话里的奉承,钟士承不是听不出来。
他笑了声,抬手拍拍自己的膝盖。
“仁城啊,今天叫你来,不是来为听你说我的好话的。实在是有些问题,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找谁问。”
见他找自己另有目的,严仁城有些意外。
按道理来说,公司里那么多老员工都是跟着他打拼过来的,怎么现在会找自己这个外来的人说话。
再不济,不还有那个他最看重的高秘书,怎么着都找不到自己这个刚来不久的外人头上。
除非…他要问知道的,正是自己这个外人才能给出的视角。
“我记得,你好像有两个孩子。”
钟士承问。
“对,是一对双胞胎。”
“双胞胎,”他轻叹一口气,“挺好的,儿女双全。”
和领导说话,讲究一个递话。
严仁城知道钟士承表面是在问自己的孩子,实则是要通过自己,将话题绕到他的孩子身上去。
“好是好,就是两个孩子无论是学习还是性格方面,都相差很多。加上孩子现在在上初中,正是青春期心理敏感的时候,我和孩子她妈在教育和生活上都很难平衡住一个度。”
“是啊,孩子多了,做父母的就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许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钟士承的语气也不免惆怅起来。
“我看钟总他们都被您培养得很优秀,应该不存在像我家这样的情况吧。”
来康利这么久,严仁城当然知道钟家的情况,但要将话题递过去,便只能这样问。
“你两个孩子都这样难,”钟士承喟叹一声,“更何况我那四个。”
“而且我家里的情况,你也了解。小儿子就不用说了,不学无术,我也指望不上他能帮什么忙。”
“明诀优秀是优秀,就是脾气太犟,有时候也很容易情绪用事。”
“临琛呢,是个听话的,但比起他大哥资质太平庸了些。”
严仁城对钟家的几个子女了解不多,不过就这小半年的相处,的确同他评价的差不多。
只是最让他印象深刻的,还是老二钟念玺。
钟士承做手术那天,她的表现着实让人刮目相看,比起她的兄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看钟士承这样,倒不怎么看重这个女儿。
“可我看,这几位比起同龄人来说都已经很优秀了。”严仁城适时捧了一句。
“仁城,康利这么大一个公司,不是比普通人优秀,就可以接得了这个担子的。”
严仁城当然知道,但这不是他要考虑的事。
“时间还长,性格和能力都可以慢慢磨炼,我想两位钟总以后会越来越成熟的。”
他话说完,钟士承没做应答。
空气陷入沉默,太阳也即将西落。
“仁城,”他声音沉沉的,“你和你的孩子,吵过架吗?”
他问话时,严仁城正望着天边最后的残阳,听到这个问题,心里忽然感觉一阵没由来的沉重。
“有过,他想买玩具,但家里的玩具太多了,我就没让他买。因为这个事,跟我怄了三天的气。”
“不过孩子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个星期后自然就好了。”
听他这样讲,钟士承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他想起,明诀小时候从来不跟他要玩具,只有临琛和念玺还有时寅小时候爱玩。
他其实一直很好奇,他为什么不爱玩。
可工作太忙,一直都忘了问。
忙着忙着,孩子就过了玩玩具的年纪。
便再没有机会问了。
“那孩子长大了呢?”
孩子长大了,要玩具该怎么办?钟士承不知道。他小时候没操过的心,长大了就只剩茫然。
严仁城听得出来,他口中的孩子,是钟明诀。
一开始他以为钟士承这番叫自己来是为了询问自己对公司继承人的想法,毕竟他和钟明诀闹矛盾的事,即便没有传开,但也能从他最近对两个孩子的态度瞧得出来。
一个忽视,一个重用,任谁都会这样猜。
可现在看来,他对钟明诀这个儿子的喜爱,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长大了,就能讲道理了。做父母有父母的道理,做孩子有孩子的道理,互相听听对方的道理,天大的问题又能大到哪里去。”
讲道理,钟士承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们父子俩,真的能好好讲道理吗?
他不确定。
最后一丝残阳,落于天际,孩子们的风筝也不见踪影。
一声震动从口袋里响起,钟士承拿出手机,是佘少娴发来的。
「明诀等不到你,先回去了。」
看完这句话,他将手机放回口袋。
“回家吧,我也该回家了。”
严仁城应了句,跟着他一同起身,去到了路边。
看着钟士承上车后,他替其关上了车门。
“仁城。”
半降的窗户里,飘出他的声音。
“会长。”
“今天,多谢你了。”
“您客气了会长。”
“早点回去吧。”
“好,您路上慢走。”
说完,车窗便慢慢升了上去。等到车走远了,严仁城这才往停车场走去。
车内,钟士承倚在后座,望着窗外,表情若有所思。
“会长。”
前座的保镖回过头。
“怎么了?”
“那边查到了这个。”
钟士承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盒子。
盒子打开,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他三年前,送给钟明诀的生日礼物。
表扣背面,还有他定制的编码。
而现在,这块表却出现在这。
“哪里找到的?”
他的声音沉得像一汪死水。
保镖嗫嚅着嘴唇,似是有些难以开口。
可钟士承的眼神压迫性太强,他不得不说出实情,“调查的人说,是在二手市场上找到的。”
听到在二手市场,车厢内沉默的一瞬。
这沉默像是往气球里不断充气,爆裂只在这一瞬之间。
“谁卖的。”
“是一个女人。”
“哪个女人。”
“查了,是坝港区一家奢侈品专卖店的柜员,身世背景没什么问题,就是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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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方面…”
保镖看着钟士承发青的脸色,抿着唇不敢说下去。
“说!”
“在感情方面,经验比较丰富。”
听到这个回答,钟士承只感觉胸中传来一阵闷痛。
他一头靠在后座,手里紧紧捂着胸口。
耳边传来保镖的询问,却没心思去听了。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但可笑之余,钟士承又实在痛心疾首。
自己的儿子居然为一个这样贪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跟自己争吵,作对。
他到底是有多失败,才能教得他这样堕落。
“让她消失,马上让她消失!”
钟士承大声吼着,吼完,胸口里便是更加剧烈的阵痛。
在疼痛中,他却又想起了严仁城那番话。
“不,不,带她过来见我。”
保镖被他的反复指令找不着北,“会长,您是要见她吗?”
钟士承的确要见见她,他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给钟明诀下了什么药,让他整天魂不守舍的。
他喜欢上这种女人,到底是有什么他明白不了的道理。
“明天…”
他顿了顿,想起钟明诀马上就要去柏林,等过两天他在那边放松了警惕,自己再见那女人才最好。
“先盯住她,什么时候带过来,等我通知。”
第112章 茶馆(三)
◎您有想过,当总监吗?◎
钟明诀带着黑旗项目小组在两天前已经抵达了柏林,他外出办公的期间,许多事情都由钟临琛暂时接手。
至于钟士承,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公司了。
如此情况,不由得引起种种猜测。
毕竟在此之前,钟明诀都是大家所认为的板上钉钉的未来CEO。
而现在钟临琛虽然名义上还是副coo,可实际上却已经差不多接盘了CEO的大部分工作。
尽管处事方面还不太娴熟,但有整个高管团队托底到底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只是他这头春风得意,那头却有人愁眉不展。
何正威站在办公室窗前,指节上夹着烟。尽管京都景色满目,可他涣散的瞳孔里找不到固定的焦点。
他在犹豫,冯道全这条船,该不该上。
现在钟临琛已经明显有上位的趋势,如果此时自己上了他的船,那岂不是相当于直接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届时,如果他真的当上了CEO。
冯道全这种元老级别的员工,最多也只是闲闲散散待到退休,并不会有什么损失。
可自己就不同了,投资总监或许就会成为职业生涯的终点,要想更进一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如果不上的话,就算闯破了头,自己也还是个打工的。况且就算不站冯道全,他又有什么人脉能搭得上钟临琛呢。
一条路的未知,一条路是已知。
何正威不喜欢赌,特别是拿这种前途的事来赌。所以他唯一能选的,就是那条已知的路。
哪怕钟临琛真的当上了CEO,自己好歹还能有冯道全这条人脉为自己兜底,未来必定差不到哪去。
忽然,一阵铜铃声响,从窗外响起。
何正威涣散的瞳孔随铃声聚焦,最终,定格在茶桌对面的男人身上。
“这回我去帮您做,您看怎么样?”他说。
冯道全眼皮一跳,“你帮我做?你知道怎么做么?”
“冯总,这投资部我可前前后后待了快十年了,”何正威抖了抖手上的烟灰,“那些想创业者是个什么想法,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个个都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就差被人看见的机会。”
“而我只需要告诉他们,机会就摆在面前,现在付出一点点,将来可以赚回来十倍百倍。”
“谁会不心动呢?”
冯道全听罢没有立马说话,而是垂眸思忖了一阵,才问道:“那照这样说,你会选个怎样的目标下手呢?”
“当然是那些成立没多久,规模还不大但前景好的公司。他们知道自己有能力赚回这笔钱,自然就不会吝啬任何一个机会。”
说到这,何正威颇为满意地饮上一杯茶,可等他放下杯子时,迎接他的却是冯道全毫不掩饰的嘲弄。
“正威啊,我看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掺和了。”
听他这样说,何正威愣住,有些不理解他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
“冯总,这…我说得有哪里不对吗?”
“怀才不遇不是急功近利,”冯道全从椅子上起身,来到窗旁,“没有人会是傻子,给你白白送钱。”
他拿起笼上挂着的鸟食,沿着窗沿排排放。
“你知道一个规模不大但前景好的公司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给他们投资吗?他会缺你这一个机会吗?”
“而且现在开公司的那帮子年轻人,个个都精得很,哪会那么容易上你的当,说不定人家反手还会拿你的说辞来要挟你,说你故意索贿。”
“到时候你阴沟里翻船,可别把我拽下去了。”
等鸟食放好后,不一会儿就吸引了几只在树上停留的小鸟往窗沿飞来。
因为是茶馆养的观赏鸟,即便冯道全伸手去轻轻摸,小鸟也不会被惊吓飞走。
可若是周围产生了太大动静,它们也会警觉,扑腾着翅膀逃离。
所以等何正威快步走到冯道全身边时,窗沿上不剩只影,只剩一半还没被吃完的鸟食。
“那您教教我,该怎么选呢?”
他急忙问。
“正威,”冯道全叹了口气,将鸟食袋子挂回笼子里,“我看这趟浑水你还是别淌了,老老实实当个的总监,才是最适合你的。”
这话说得何正威越发心慌了,谁能老老实实在一个位置上待一辈子,而且还是在这个行业,他现在这个年纪又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待一辈子。
“冯总,我知道我眼界低,不如您看得透彻,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只是一个副总监了。但您也应该知道,这世道谁愿意一辈子待在一个位置上啃老本,那都是想往上爬的。”
“而且我这上有老下有小,好几张嘴都等着我来糊口呢。”
“您与其让我一辈子当个总监,我看我还不如趁早另谋出路。好歹我在康利干了这么多年,手里也有些资源和人脉,出去闯一闯说不定还真能闯出些名堂来呢。”
话里话外,何正威已经掺杂了些许威胁之意。
若是冯道全因此生气,那自己的前途恐怕真的就要毁于一旦。
可他也只能这么做,放在以前,一个总监的位置或许还能知足。可现在几十几百万的诱惑放在自己面前,怎能不使他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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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道全自然是听出了他的威胁,他瞥了何正威一眼,而后长长叹了口气。
“你知道什么人最需要机会吗?”
何正威知道,他这是要指点自己了,便连忙摇头作讨教状。
“不高不低,不成不就的人。”
这是什么歪理?何正威心想。
但也没有出声反驳,继续听他说下去。
“因为不甘心当个普通人,所以他们急需要一个机会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能力,而钱就是他们唯一能付出的报酬。”
冯道全一边说着,一边往茶桌旁走。
“那这种人开的公司没有前景,康利的投资款岂不是打了水漂,咱们这么干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吗?”何正威不理解。
“你忘了,康利的钱,是可以点石成金的。”
“整合效应引起股价上涨,从而影响市场风向,这种公司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能一飞冲天。若是运气不好,也能好过一段时间。”
“而且投资本来就不是稳赚不赔的事情,偶尔看走眼了也很正常。更何况这种小公司,再怎么赔,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不管怎么样,康利是不亏的,咱们也是不亏的。”
冯道全一席话说完,何正威这才明白过来,这件事里的重点并非目标人选,而是在把投资失败的风险转移给了康利,而他个人却锁定了贿赂的收益。
如果双赢,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失败,他也能毫发无损甚至获利。
但他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的是,这样的公司是怎样进入最终流程,这其中必然会经过层层筛选。
除非关键链条上,都是冯道全的人。
那么曹一瑾呢?
如果曹一瑾也是他的人的话,为什么他还会答应自己换掉她?
难道是因为她不想干了?
所以才想换一个听话的人?
而自己,就恰好填补了这个空。
越想,何正威就越觉得合理。
难怪他一直都觉得,冯道全答应自己答应得太轻巧了,原来是早就已经打算利用自己了。
要这么说的话,那封信…不会就是利用自己上钩的工具吧!
触及这一点,何正威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再看想眼前的男人时,脊背处竟生出一丝寒意。
但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只要能让他上这条船,有钱赚,就够了。
“我明白了,这事您就交给我吧。”
见他答应,冯道全暗暗呼出一口气。
“行,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事情谈完,何正威将人送到停车场。
待人上车后,他候在车窗边,似是还有话要说。
“怎么了?”冯道全问
“总监的事,您看…大概什么时候?”何正威支支吾吾地问。
“放心吧,等事情办完之后,我会让你坐上去的。”
得到确切回复,他脸上堆满了笑。
“谢谢冯总,您放心,以后我绝对跟着您好好干,努力向您靠拢,绝不会拖后腿的。”
冯道全轻笑一声,“走了。”
“您慢走。”
车窗慢慢关上,冯道全嘴角的笑意也在阴暗之中,渐渐消失。
他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
等了半晌,那头却没有回音。
冯道全眉头微皱了皱,想了会,直接拨了通电话过去。
听见机械女声播报的忙音,他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搞什么鬼名堂。
联系不上,他便只能先将手机放*回口袋,开始思索起那天他们的谈话。
高海臻既然说了,自己不会当总监。
那她心中的人选,会是谁?
“乔部长。”
听见有人喊自己,乔雯婧回过头,一眼便认出了面前的女生是曾经来过自己部门的实习生,后面似乎是被高海臻捞去了当她的助理。
“谢助理,有什么事吗?”
谢轻宜走上前,轻声问:“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见她如此,乔雯婧眼睑微动,感觉有些奇怪。
“是高海臻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是,是我找您有事。”
一个助理找自己有事,她更觉得奇怪了。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答应了跟着谢轻宜去了无人的楼台处。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您,”谢轻宜喉间滚了滚,表情看起来分外紧张,“有想过…”
说到这,她又顿住了,似乎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开口。
乔雯婧隐约感觉到什么,却保持着沉默,等她开口。
喉间又滚动了一圈,谢轻宜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终于将方才未完的话说出口。
“您有想过,当总监吗?”
第113章 柏林(一)
◎野蛮的方式,不就是不择手段么。◎
“后天汇报的材料给钟总看了吗?”
“给了啊,下午邓头发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看没看,现在都没给个回复。”
“真奇怪,我记得原来他工作都抓得很紧的,也不知道这是咋了。”
“是啊,我也发现钟总到了这之后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今天我去找他定指标的时候,他总是在走神,我都叫了他好几回了。”
“总不是因为钟临琛最近表现好,他慌了呗。”
“我听说这两天还是钟总的生日,会长让他这个时间点出差,是不是代表真的不重视这个儿子了啊。”
“管那么多干嘛,生日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况且谁当老板对咱们也没啥区别,能给我准时发工资就行。”
“你说这话,要真是钟临琛当了老板,就他那白头白脑的能干出个什么名堂来。”
“你可真能操心,我看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今晚吃啥吧,我可不想再吃那些奇怪的东西了。就昨天晚上吃的那个猪肘,一股子腥味,吃得我差点都吐了。”
“我也觉得,跟没处理干净一样,还有那个香肠,咸的我昨晚上回去喝了一桶水、。”
“那咱们今晚要不去找个中餐厅吃一顿?”
“我听说国外的中餐厅都很贵,而且还不正宗。”
“贵就贵吧,反正有餐补,扣下来也没几个钱。”
“行,今晚吃中餐的有几个人,我现在去定位置。”
男人数了数人头,手指点到最末尾的女生时,忽而停了下来。
他抿了抿唇,想了下后,还是问了一嘴。
“叶霏,你去吗?”
见他主动问自己,叶霏还感觉有些意外,毕竟之前在国内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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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一起吃饭的时候从来就没叫过她。
大约是因为异国他乡,在陌生的环境里,熟悉的人会更习惯性抱团取暖。的确从来到柏林后,叶霏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倒是比原来要好上一些。
小组开会前,会打电话叫一下她。
可开会的过程中,她还是一句也插不上嘴。
早上买咖啡的时候,也会问她要喝什么。
但最终,还是由她去跑腿,一个人拎着七八个杯子回来。
叶霏很明白,这是他们的一种方式。
一种容许你为我们做事,来融入集体的方式。
“我今天早上买了面包还没吃完,”可她不打算用这种方式融入,“晚上我吃那个就好。”
似是没想到她会拒绝,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不过她不去也好,几个大老爷们儿跟一个女孩子吃饭,说什么聊什么都会很顾忌,没她的话会自在些。
“行吧,”那男人说,“咱们吃完饭正好可以顺便去尝尝德国的啤酒,以前看拜仁比赛的时候老想试试了。”
提起足球和啤酒,几个人又开始兴冲冲地聊了起来。
叶霏看了眼时间,“那我帮你们把东西拿回酒店去吧。”
有人帮忙,几人自然乐意,便纷纷将东西交给了她。
抱着一大堆材料,叶霏离开了黑旗大楼。
因为离酒店不远,她是走着回去的。
柏林的气温要比京都湿润许多,今天傍晚又下了蒙蒙小雨,这让从小生活在烟雨江南的叶霏有了久违的熟悉感。
只是她带来的衣服偏厚,现在又负重行走,才一半路,背上就闷出了许多汗,衣服贴在身上黏黏腻腻的。
她却不慌着难受,只是沿着异国街头慢慢走。
路上的涂鸦很多,随处可见的深灰色的旧。
暴.力色彩与深灰色融合,像黑塞的诗里,唱着德国战车,意外的没有违和。
叶霏觉得很新奇,比起京都,比起她的家乡。
但她并不觉得这座城市有多么好,只是感觉在这里的时候,满脑子都被新奇的景色给塞满,再没有多余的地方去分给远在天边的烦恼。
走了没一会,就到了酒店门口。
叶霏驻足,又看了一会天边的暮色。
没有晚霞,没有霓虹,还是只有深灰色。
回到房间里,脱下厚厚的外套,她拿着早上吃剩的碱水面包,来到床边的书桌前坐下。
面包口感很硬,放了一天后,变得更硬了。
但叶霏不怎么在乎,她对吃的本来也就是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现在有要紧事要做,也顾不得吃什么。
翻开从小组其他人手里拿来的资料,叶霏咬着面包,手指一边点着鼠标,一边摸索着资料里的数据。
从医院出来后,她就一直在琢磨高海臻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她,该怎么从这群人手里抢肉吃呢?
卖力讨好那一套,显然是行不通的。
就像高海臻说的,就算自己做得再卖力,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免费工具而已。
或许他们会看在自己做苦力的份上,大发慈悲地分给她一杯羹,可比起多付出的劳动,这一杯羹与其说是分给她的,倒不如说是施舍。
叶霏不需要施舍,她只想得到她应得的。
或许也不应得,但如果肉能被抢过来,那就说明,这本就不属于他们。
翻了一页又一页资料,叶霏嘴里的碱水面包已经被反复咀嚼了数十余次,她却浑然不觉一般,继续咀嚼着资料里的数据。
分针一圈又一圈地转着,在翻到了第三份文档时,她的手指触碰到了那串公式。
嘴里的面包,也终于咽了下去。
点开专门用来处理数据的软件,叶霏将自己之前算好的数据代入公式重新计算了一遍,又将风险杠杆比拉低了些。
在软件计算的三分钟里,她握着面包,清晰地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它跳得越来越快,快到叶霏的计数,都要赶不上它的速度。
慌里慌张间,她错漏了一拍心跳。
也是在这一拍中,电脑屏幕里弹出了计算结果。
叶霏呼吸一滞,看着那串结果,呆愣了片刻。
待反应过来后,她将自己手里的面包丢到了一旁,赶忙拿起笔在便签纸下写下结果。
看着便签上的数据,她只感觉喉咙紧紧的,攥纸的手也在轻微颤抖。
万千情绪只在一瞬之间就被压了下去,叶霏将便签纸和电脑一同装进包里,拿上方才找到的资料,便急急忙忙离开了房间。
她记得,钟明诀的房间在楼上三层。
来不及等电梯,她打开安全通道的门,抱着电脑包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去。
因为跑得太急,脚步差点被台阶绊住,好在她及时扶住旁边的栏杆,这才没摔了下去。
爬完三层,叶霏已经有些喘,但她没有休息的想法,满颗心都被兴奋给充斥。
这一层的房间很少,路也很绕。
跟着指引牌走,她也走了好一段路。
地上铺着的静音毯吸走了她的脚步声,却吸不走她心脏跳动的疯狂。
找了一圈,叶霏终于找到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