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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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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纯粹好奇罢了。”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我劝你不该有的好奇心别有,否则代价你承受不起。”

石兰威胁着徐珪,对于这个小她十岁左右的少年,石兰的心底总有些不安,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太危险了,他身上那种气质让石兰不由竖起了毛孔,只想着尽快摆脱这个难缠的家伙。

徐珪来到邵玖身边,偏头一看,竟然是一副地图,地图上所画的正是他们今日所走过的路程,而这沿途的景物山峦都被画了进去,徐珪有些不理解。

“夫人画这些有什么意思?”

“我想将我们走过的印记都留下来。”

“留下来有什么好处嘛?”

“对于徐郎君来说,或许没什么意义,但对于我来说,这件事本身就是意义。”

“我不明白。”

徐珪摇摇头,他无法理解邵玖做这些的原因,不过他注意到夫人给山头写名字时所用的隶书,笔劲刚硬却不死板,飘逸而又稳重,他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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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字是朕好看。”

邵玖只是笑了笑,道:“让徐郎君见笑了,不值一提。”

“夫人可以教教我吗?若是夫人嫌麻烦,写一副字给我也行,我想模仿着写,夫人放心,我不会还要夫人的字的。”

邵玖看徐珪的目光有些惊奇,她没想到这个少年还挺好学的,就让石兰从马车上取来一副临摹的碑帖,直接将其交到徐珪手中。

“这是《夏承碑》,我如今模拟的已有八分相像了,你若是不嫌弃,就赠予你如何?”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夫人厚赐。”

徐珪没想到眼前这位贵夫人这样轻易地就答应了,瞧着手中的模拟的碑帖,心中喜不自胜。

“我听夫人下午所哼唱的曲子似乎不是中原的曲子。”

“是南朝乐曲。”

邵玖很自然的回答着,一面在地图之上做注,徐珪低头看注,发现记载的多是此地山川走向,民俗风土之类的琐碎。

徐珪很惊奇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夫人不仅写得一手好书法,还擅长堪舆地理之学,对于识人之学也颇为见地。

徐珪从未见过这样多才博学的女子,他以为自己的母亲就足够优秀了,母亲善诗书礼乐,曾授他《诗》《书》,可以说是她汉学的启蒙,但今日见到邵玖,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心中对于眼前这位陌生神秘的夫人产生了太多的好奇,邵玖只是淡淡笑着,默默做着手中的事情,只是偶尔为徐珪答疑。

许是出了宫,邵玖的心情要平和不少,往日咳嗽的病近来要好上不少,饶是如此,在吃完饭后,石兰仍旧为邵玖取来药丸,服侍着邵玖吃了药。

邵玖让石兰坐到自己身边来,两人依偎着火光,邵玖教石兰诵读着《逍遥游》,因为火光低暗,邵玖就没有取来自己默写的文本,而是先教石兰背诵。

“这是什么文章?我怎么从未听过?听来竟恍恍乎若神仙,实在是自在逍遥至极。”

邵玖也有些惊奇,打量着徐珪,她一直以为世家公子是从来不缺教育的,但结合徐珪可能的身世,邵玖似乎又有些明白了。

北朝禁“老庄”,因而少年不识也是正常的,北朝的风气和南朝迥然不同,南朝的世家少年没有不识“老庄”的,早已成为了一种风流时尚了。

“《庄子》,徐郎君是不曾读过吗?”

徐珪摇摇头,他所知的大多是从她母亲处得知的,他的家族对于汉族文化是颇为鄙夷的,自然不会为他请什么汉学老师,因此他才需要外出游学。

邵玖将手中默写的卷册交到徐珪手中,徐珪看着邵玖递来的麻纸,展开对着火光自己阅读起来了,整整一夜,徐珪完全被手中这篇《逍遥游》所吸引,他忽然觉得此前所读的文章大多是索然无味的。

到了二更时分,邵玖禁不住夜风的寒凉,就随石兰回到了马车之上,石兰则一直小心翼翼盯着徐珪,唯恐这个少年有什么不轨的心思,但到了三更时分,实在熬不住了,石兰见那少年还沉浸在文章中,伸了个懒腰,靠着马车打起盹来。

等石兰醒来,天早已经亮了,朝阳射在远处的山峦之上,一片金色。

邵玖正在给少年讲解这篇文章,少年的眼神很专注,时不时点点头,而邵玖则用树枝拨动着火炭,看起来要随意许多。

石兰走近两人,邵玖看了一眼石兰,笑着道:

“醒了。”

石兰有些不好意思,原本说好自己守夜的,结果还是睡了过去,邵玖看出她心底的不安,只是淡淡笑道:

“无妨,你先去洗漱吧,饼子已经烤好了,你一会儿来吃吧,吃完了把这个看一下。”

邵玖递给石兰一卷麻纸,麻纸里面的内容正是昨晚交给石兰的文章,原本的一份给了徐珪,而石兰手中的这一份是邵玖早起默写的,上面的墨迹还是新鲜未干的状态。

“夫人,我拜你为师,如何?”

邵玖正在喝着热汤,听到徐珪的话,直接将口中的热汤喷了出来,邵玖镇定心神,用帕子擦了擦弄在身上的热汤,等收拾好后,邵玖不解地看向徐珪。

“你出身大族,又何必拜我一山野之人为师?”

徐珪摇摇头,苦笑道:

“我虽出身大族,家中素来不重文化礼乐,今日见了夫人,才知什么叫做文质彬彬,心中向往之至。”

邵玖轻笑着:

“你纵使要拜师,也得让我清楚你要学什么?”

“夫人可以教我文章吗?这篇《逍遥游》我很喜欢,可有类似的文章?”

“你想学‘老庄’?”

“是。”

“若是老庄,便可休矣,北朝禁言‘老庄’,你如今青春正好,并不适合言老庄之学。”

第175章 游四方(三)

“夫人可愿教我?”

邵玖抬眼看向远处靛青色的天空, 朝云之下,树林阴翳之间,邵玖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石兰为邵玖送上了药丸,邵玖将药丸放入口中。

徐珪见邵玖没有回答,虽然是意料之中,却还是有些失望,他知道大才之人,必然是不愿意轻易收徒的。

邵玖的马车行得很慢,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停留一段时间,让石兰陪着自己去四方考察,每日都会整理资料到深夜, 她似乎没有固定的目的, 只是慢悠悠地走着。

徐珪则一直跟着邵玖,邵玖到没有撵徐珪, 每次给石兰讲课时,也会多准备一份讲义, 让徐珪在一旁旁听, 只是不愿意收他为徒。

徐珪最开始以为方靖是和他母亲一般通晓诗书的温柔女子, 可后来他发现方靖对于十三经信手拈来, 都很精通, 对于老庄之学也颇有些见解, 这让他很是惊奇。

他以前听说过朝中有一位在太学任教的宣文君, 学识渊博, 通晓礼经, 为当世人所敬重, 看着眼前这位夫人,他甚至都开始猜测,莫非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宣文夫人。

徐珪很清楚有些机缘,若是错过,是要后悔一辈子的,他想成为母亲口中的君子,想做母亲口中的“有志者”,他不能错过邵玖。

邵玖一直冷眼旁观着徐珪的行为,虽然没有评价,但对于这个少年还是颇为欣赏的,徐珪身上有一股子少年气。

他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会掏出身上的钱去帮助弱小,但也容易冲动,容易口出狂言,他很多时候很天真,甚至会犯些傻气,但他的心却是真的……

几人在路过一个村子时,遇到了一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老人正要投井,是徐珪救了那老人,经过询问,才知道事情原委。

老人家中有一女,正值二八年华,长得颇有些姿色,一日在干农活时,被当地的一个富户给看上了,乡绅要强纳其为妾。

老人不愿,与其争执起来,他的女人被人抢走了。

老人心有不甘,就去告了本地乡老,本地乡老不愿多事,让他忍了算了,老人不愿就此罢休,就到县里去告状。

这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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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在官府也颇有些势力,听说老人竟敢去告状,暗中使了些手段,让人打了老人一顿,又伪造了借条,强迫老人偿还债务。

老人自然不肯去认这莫须有的债务,可对方哪管这些,闹到官府去,官府也只认那借条,强要老人偿还债务,将老人的田地房屋都做了抵押。

富户又雇了一群泼皮无赖日日来骚扰,让老人一家人无处安身,他的妻子就这样被活活气死了,而他如今也是走投无路,只得自杀。

徐珪听说这样不公的事,哪里还能忍,直接提着剑就杀到富户的家门口,这个时候才知道,老人口中所谓的富户不过是开绸缎铺子的一个小商贩罢了。

徐珪没想到一个小商贩就能将一个老人逼到这个地步,当下就提起拳头将人打了一顿,眼看着要出人命时,石兰才出手将人拦了下来。

徐珪逼着富户将老人的家宅田地都交出来,更要他们将老人的女儿护送出来,老人的女儿几经凌辱,已经被折辱得不成人样了。

邵玖给老人的女儿把脉问诊,开了药方,让石兰去药房抓药,邵玖又亲自施针,才将人救了回来。

可就在徐珪动手后的第二日就有官兵将他们住着的驿站给包围了,徐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上前就要与人理论,结果为首的皂隶二话不说就开始抓人。

石兰将邵玖护在身后。

邵玖拍拍石兰的手,对她轻轻摇头,又让老人带上那张所谓的借条,答应跟着皂隶一同回衙门,才没让徐珪和捕快打起来。

到了衙门,徐珪直接据理力争,但这种地方,哪里是讲理的地方,对方既然已经收了富户的好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几位外乡人,当即就要左右捕快将徐珪押着跪下。

徐珪完全没有料想过这种情况,拔出佩剑就要打,邵玖冷眼看了他一眼,他才将已经拔回来的剑给收回去。

邵玖直接要求对比笔迹。

那县尉看了几眼邵玖,从邵玖一出现,他就注意到,并猜测邵玖的身份不会简单,因而对于邵玖多了几分忌惮,故而她说话时,也会耐心听上两句。

“夫人,这件事想来与您这位外乡人也没什么关系,您又何必要招惹这身麻烦呢?”

“我愿也不是一个爱招惹麻烦的,只是这件事我徒弟既然惹了,我这个老师也不好置身事外,我是一介女流,不会什么打打杀杀,只不过粗通些文墨罢了,不如还是按照规矩办吧。”

那县尉有些尴尬,他不好直接反驳邵玖的请求,便从邵玖的来历身份上下手。

“夫人,您这身份只怕是不好揽这件事,您这身份来历不交代清楚,本官也不好判断您说的话有几分真,要您是逃跑的江洋大盗,可就不好了。”

邵玖咳嗽了两声,看了县尉两眼,让石兰直接掏出令牌,县尉看着令牌,县尉只觉这块令牌质地不凡,却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这是汝阳侯府的令牌,府君若是不信,可自去派人去京中求证。”

“两位原是汝阳侯府的人,失敬失敬。”

县尉忙将两块令牌归还,汝阳侯地位尊崇,不是他们这种小吏能够惹得起的,因而对邵玖几人毕恭毕敬起来,挥手让身旁虎视眈眈的衙役都退开。

也不讲什么证据了,直接就驳了富户那边的请求,责令富户归还老人田地房屋和一笔损失费。

“还是鉴定一下好,毕竟这种事情还是需要留存证据的。”

邵玖执意要求鉴定借条的笔迹,又将借条上所谓的保人请了上来,经过再三询问,终于还了老人一个清白。

待老人的女儿身体稍好些,邵玖便提议老人带着家人到外地去过活。

而一月之后,那个县尉便被罢黜了官职,因为和贼寇暗通消息被押到州郡去了。

石兰驾着马车又继续向西走着,徐珪骑着马在一旁护送着,见邵玖正掀着竹帘看外面的景色,疑问道:

“明明已经惩处了作恶的县尉和富户,夫人为何还提议老人离开家乡?”

“徐珪,若你是富户,甘愿就这样了结吗?他这一顿打挨了,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待我们走后,他还是可以继续报复的。”

“那当日夫人为何让石兰姑娘拦着我?”

“没这个必要,杀人偿命,你若是真的将人打死了,反倒是不值当。当然你若是要以此搏名,确实是我有些不识好歹了。”

“夫人误会了,我徐珪是要命,要的是君子是名,不是这样的名。”

邵玖浅浅笑道:

“其实你已经是君子了,只不过是我的一点私心,不希望你太早接触杀戮。

你放心,我已经给当地郡守写信,他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不过这样的事放眼整个天下,实在是太寻常了,倚权夺势,自古有之,非在今朝。”

“夫人,自古有之,不代表就需要忍让,若是人人都如此,如何能还这个世道一个清明呢?

如今天下初平,更需要革除旧弊,建立一个清明的世道。古来能容忍的事,不代表我徐珪就能容忍。

今日我徐珪能除一个为富不仁的富户,他日就能除掉千千万万这样的恶人。夫人,我徐珪不要做庸人,要做非常之才。

请夫人收徐珪为徒。”

徐珪翻身下马,拱手跪在邵玖面前。

邵玖很欣赏这样自傲自骄的少年,这让她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或许当日的自己在父母眼中就是这样纯真的有些傻气,以为凭借自己一人之力真的可以改变这个不公的世道。

邵玖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眼前一片赤子之心的徐珪,眼眶濡湿,她伸手扶起来徐珪。

“徐珪,论君子之道,我不如你。赤子之心,望你日后不要忘了今日所言。”

“所以夫人愿意收我为徒了吗?”

邵玖轻笑一声,她看着徐珪,道:

“君子之道,我可能是教不了你了,但你若是愿意,我确是可以教你刑名教化之学,抑或是公羊之道,这些都是治国之理,或是兵家之道,可安邦定国,见建功立业。

你可还愿意跟着我?”

“老师在上,受弟子一拜。”

徐珪听到此处喜不自胜,还没等邵玖回过神来,徐珪就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你先起来,哪有这么容易就拜师的?”

徐珪满脸疑惑地问道:

“还需要什么?”

石兰在一旁“噗嗤”笑道:

“天地君亲师,你是不是应该祭拜天地,准备三牲,再备上一份拜师礼。”

“哎呀!好!好!我这就去准备。”

说着徐珪就骑着马窜了出去,邵玖看着徐珪的背影,对石兰笑道:

“你觉得这个师弟如何?”

“有些傻气。”

“傻有傻的好处,至少赤子心诚,只是不知道这份赤子心在这乱世能保持多久?”

“相信师弟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邵玖淡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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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好失望的,我能教给他的很有限的,他的人生心性全凭他自己。”

第176章 大结局

“夫人, 听说驿馆来了位贵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管他什么人,我们自去住我们的, 总不过十天半个月就能结束了。”

邵玖是半点没在乎徐珪口中的贵人,她的目标很明确,想着在扶风郡停留的时间也够久了,地方风土人情都做了些了解,不过几天也就能结束了。

勒紧缰绳,两腿用力一夹,便加快了速度,骑着马从驿馆的后门入,见后门竟有两个差役守着,两人翻身下马, 拿出了各自的令牌, 供差役检查。

“不知来的是什么人?怎么查禁得这样森严?”

“据说是洛阳来的,说是来巡查的。对方位高权重的, 我们这些当差的只好多有得罪了。”

“无妨。”

邵玖看着院中,想着等下回去后如何书写今日打听以及查看的见闻, 对于差役的话并没有过多注意。

因为心中有事, 邵玖也没过多注意院子中的异常情况, 只当是权贵来临时的正常巡视, 倒是徐珪心下有些不安, 只觉得事情恐怕非同寻常。

直到推开自己房门后, 邵玖才注意到屋里竟然多了几个人, 想都没想, 邵玖就要出门, 她现在并不想见到眼前这人。

“琼之!”

被人唤了表字, 邵玖顿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端坐着的刘瑜,福身行了宫礼,心中暗惊,眼眶中渐渐聚起了一汪清泓,张张嘴,许久才道:

“郎君。”

刘瑜起身,亲手扶起了美人,时隔三年,再次见到邵玖,纵使未施脂粉,却也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感。

她的气色大胜于从前,可是脸色却是愈发苍白,两颊有不正常的红晕,刘瑜一步步走近邵玖,哽咽起来,最终紧紧将邵玖拥入怀中。

“阿玖!”

“裴郎君,我们出去说吧。”

宪忠依然是那个极有眼色的内官,见着邵玖后面跟着的木头一般的徐珪,也不知道行礼,也不知道避退,只是傻子一样地看着邵玖,少不了得自己招呼着人退出去。

可徐珪有着一股子死劲,竟直愣愣地看着邵玖,完全没有搭理好心的宪忠,眼神之中分明是对刘瑜的警惕和对邵玖的担心。

“老师……”

“你先出去吧,将这两日的资料整理一下。”

邵玖叹了口气,她知道徐珪的意思,徐珪的出身鲜卑族,其母出身却是没落汉族世家,只是后来战乱,其母家人离散,在他出生前的两年,正好赶上了羯人屠城,他的母亲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最后被卖到了他父亲家,做了一名婢妾。

他心中是有恨的,他恨这离乱的世道,更恨逼死母亲的那些族人,他想成为母亲口中的君子,却也不愿放弃母亲的仇恨,他心中有着一团火,谁也不知道这团火会什么时候烧起来。

徐珪不知道刘瑜的身份,但第一眼见到刘瑜的时候,他就不喜欢这个男人,在这个男人身上,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父亲的影子。

自己的父亲是爱自己母亲的,但是他保护不了母亲,也永远无法理解母亲所有的哀怨与愁思,最后只能逼迫母亲一点点走向死亡。

但他尊敬邵玖,他拜邵玖为师,跟随邵玖走过北朝的山水,遍访北朝的风土人情,辅助邵玖写就《四方與志》。

他敬重邵玖的学问,在北朝这个纷乱的地方,在一个士族没有骨气的时代,在一个屠杀与希望并存的朝代,他找到了一盏可以照亮路途的光。

他无意去探究邵玖的身份来历,也情愿拜邵玖为师,邵玖教他行兵布阵的方法,教他刑名之道,教他识人之道,短短三年,邵玖教给他的东西太多了。

徐珪离开了房间,却并不放心真的离去,而是在守在屋外,宪忠从没见过这么轴的人,也只能和他一同守在外面,同时要求那些侍卫看紧了他。

“阿玖,我好想你。”

刘瑜拉着邵玖的手,三年不见,邵玖的手已不复当初的细嫩了,她的手上多了不少的新伤旧痕的,就连常年握笔的茧都厚了不少。

“郎君,妾也在思恋您。”

“我们回家去,好吗?”

“妾还想再等一等。”

“等什么?”

当年邵玖自请离宫时,他本就不愿,却还是答应了,他想还她一片天地,可现在,入骨的相思让他迫不及待想见见邵玖。

可是他忘了,那可是邵琼之啊!她怎么会回头了?三年了,整整三年,在给他的信笺中,没有一次提起过要回去的言语,几乎全是各地的风俗民情。

他纵使幻想着,总有一天,邵玖累了就会回来的,可是这一天,他等了整整三年,才等到那一封。

“长安在即,相见不远。”

刘瑜不愿意在长安等待,他要去寻她,去接他的阿玖回家。

他知道邵玖的坚持,可三年的时光可以冲淡太多东西,他不愿意在等待中错过,他们两人中间,总有一个人是要迈开第一步的。

“《四方與志》还没有写完,妾还想继续走下去。”

见到刘瑜的那一刻邵玖是惊喜的,可她又有些后悔,她以为自己至少还可以再等等的,刘瑜出现的太快,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邵玖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的自由,她还没有看够这大好山河,她还没有写完她的书。

她才刚刚想起自己年少时的志向,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她不想放弃,无论那人是谁,她都不愿放弃,哪怕是刘瑜也不能够。

他是北朝的帝王,她承认对于北朝来说,刘瑜是位难得的君主,作为一个胡人君主,他已经尽量做得很好了。

可作为郎君,他们直接似乎很少能够坦诚相待,他们纵使习惯了试探与猜忌,错过与悔恨。

“可……你的身体还撑得下去吗?”

刘瑜一下就切中了邵玖的要害之处,刘瑜知道若是强要邵玖回去,也是不难的,邵玖再有学问也不过是个弱女子,只是如今的刘瑜更愿邵玖自己跟他回去。

“妾想想吧……”

这一年来,虽是难得的自由,却也让她的身体一落千丈,常奔袭于山林之中,她的身体早已是油尽灯枯。

“陌上花开已历三载,阿玖可缓缓归矣!”

刘瑜将昔日两人共同系在一起的青丝交到邵玖手中,退了出去,在离开时,他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徐珪,让人将他轰走了。

刘瑜给邵玖时间考虑,他不想去逼邵玖,犹如多年前在太山郡一般,在阴谋与算计之下,真挚的情义变得虚妄,他希望邵玖是真心愿意回宫的。

许久,邵玖才下定决心,她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刘瑜,笑道:

“郎君,我们回家吧”

“好!”

刘瑜回头,对邵玖这个决定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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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但他还是开心地笑了。

邵玖在离开前交来了自己的两位弟子,对于石兰,她很感激这三年来到照顾,当着刘瑜的面,放这个一直不曾拥有自由的人以真正的自由。

“石兰听令,朕特封你为长秋令,赏万贯钱,赐府宅一栋,良田千亩,自今以后,你不必再入宫随侍,可以自行离去。”

石兰虽然不舍邵玖,但这三年来,她已经初步体验到了自在的滋味,她愿意离开宫闱,去追寻自己的自在。

虽然她明白只要她愿意入宫,她就是掌管后宫法令制度的长秋令,只是她已经不愿再被那方寸之地拘束着了。

而徐珪是在其后被邵玖单独召见的,邵玖并未对其坦言告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平静地告知徐珪。

“阿珪,自此以后你我师徒缘尽矣!”

“老师是要撵徐珪离开吗?徐珪到底做错的什么,还请老师明示。”

“《庄子.大宗师》中又有一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你随我学习三载,我能教你的,都已尽数教给你,至于教不了的,今日我也都赠与你,你是有大志之人,该有自己一番天地。”

邵玖让徐珪打开一个木箱,里面密密麻麻放的全是书,诸子百家无所不包,徐珪看着箱子中的麻纸,落下泪来,哽咽道:

“老师,弟子……”

“徐珪,你还没有字,我为你取一字,子璋,你以为如何?”

“谢老师赐字,只是弟子还不知老师名姓,就这样离开,恐怕……”

“你不用知晓我姓名,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有了这一段师徒缘分罢了,这三年来你护我左右,为我挡去了诸多麻烦,对我至亲至孝,我心中都是感激的。

如今你我缘尽,你也该另去寻觅你的下一段机缘的,阿珪,此后的路你便要自己走下去了无论你是想封侯拜将,还是隐逸山林,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那弟子还有机会见到老师吗?”

“或许会有的。”

徐珪无论他愿不愿意,他都只能离开。

邵玖跟随刘瑜的车架到了长安,随后又回来洛阳。

邵玖掀开轿子上的竹帘看着那巍峨耸立的高高宫墙,对着身边的刘瑜道:

“郎君,我们回家了。”

“阿玖,谢谢你。”

刘瑜也看向了邵玖,笑着道。

隆安二年春,帝迎妃邵氏于朝阳台,夏四月,遣使持节兼太尉授皇后玺绶,立文夫人邵玖为后,册曰:

“妃邵氏昔承明命,作嫔东宫,虔恭中馈,思媚轨则……是以利在永贞,克隆堂基,母仪天下,潜畅阴教。”

令其抚育太子,另晋徐淑妃为徐夫人,掌六宫事务。

隆安四年冬腊月初三,后以疾崩于含章殿,年三十三,谥文昭皇后,葬平陵。

【作者有话说】

正文大结局了,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

接下来的番外可能会很虐,不喜欢be的小可爱不太推荐。

文中封后的册令出自《晋书》

本文引用的书籍有:

《晋书》

《人物志》

《东坡乐府笺》

《旧唐书》

《郁达夫散文集》

《魏晋玄学论稿》

《老子注》

《鲁迅先生讲魏晋风度》

《风云十六国》

以及古诗文网

预收求收藏:《纨娘》

【表面柔弱实则心狠手辣小丫鬟vs表面冷清实则腹黑闷骚世家子】

【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上位者臣服】

纨娘不过是永安侯一卑微婢女,却生的颇有些姿色,凭着这张脸,纨娘被赏给侯府三公子院里,做了一个二等丫鬟。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奈何三公子是个不解风情的,每天对着天仙般的美人,竟能自怀不乱,院中众人是看得着吃不着,只得是望洋兴叹。

纨娘没有做姨娘、求富贵的心气,只望着早日攒够赎身的银子,能够出府去自谋一条生路。

一次酒醉,三公子竟将她错认成了公子青梅竹马的表姑娘,竟强要了她!

自此之后,三公子待她的眼神便没了往日清白,只是红罗翻帐中,三公子总避开纨娘的眼睛,只因为那双眼睛与表姑娘最为相似。

没名没分,纨娘就这样跟了三公子。

直到三公子与表姑娘定下婚约,自此三公子再没夜间找过她。

纨娘知道自己该退场了!

……&mp;……

朱衍一直以为自己的婚姻不过是家族的一场交易,直到那个莽撞的小丫头跌跌撞撞闯进他怀里,自此以后他再也移不开眼。

一次酒醉,一个开端。

朱衍告诉自己,一个丫鬟罢了!又岂能动摇自己?

等正妻入门后,抬举她做妾,已是最大的恩赐。

只是朦胧雨夜,朱衍发现再也寻不到那熟悉身影……万念俱灰,肝肠寸断。

朱衍发现,自己聪明了一世,却唯独没有看透自己的心。

只是纨娘已经不在了!她带着身契消失的无影无踪。

ps:1. 狗血文,日常风

2. 绝对的1v1,追妻火葬场,he

第177章 倦客难归(一)

春色涟漪, 山色青蒙,院中的春梅悄然而绽,寂静的含章殿中只有悠扬的琴音, 徐丽华掀开帘子直接进了殿内,见到邵玖正在抚琴,不敢上前去打扰,在一旁等了片刻,待到余音寥寥,才上前行礼:

“妾拜见皇后。”

“丽华来了,请坐。”

邵玖伸手扶起徐丽华,拉着丽华坐到自己身边,两人笑语盈盈,说着些琐事。

徐丽华来见邵玖, 一方面是来汇报这一个月的账目, 另一方面则是来探望染病的邵玖。

“我这病不过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邵玖摆摆手, 她如今身居皇后之位,掌皇后印玺, 但宫中事务仍旧归徐丽华主管, 她久病缠身, 就连日常的妃嫔的见安行礼都一概罢黜了, 除了旧日亲近的几人, 旁得都不耐烦去见。

徐丽华宽慰了邵玖一番, 主动对邵玖说起了小太子的功课, 这个元后当年拼死留下的孩子, 如今已经开始识字了, 邵玖平日很是疼爱这个孩子, 只是因为她这身子,无法亲自照料。

“你素来做事我都是放心的。”

邵玖随意翻看着宫中的账册,徐丽华掌宫中中馈多年,用不着邵玖操心,她如今也没有这个精力,如今她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编纂《四方與志》上了。

当初自请离宫,就是为了编纂这部书,离宫三年,她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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