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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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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倦客难归(五)

邵玖将徐丽华唤到自己身侧, 手哆哆嗦嗦指向了女史捧在的一个锦盒,道:

“丽华,我知道你一向倾慕于陛下, 而我却未曾为了引荐,是我对不住你,你我以诗文相交,如今我身死在即,便将我这十数年的所作的诗文尽数交于你,咳咳!”

邵玖说着就咳嗽了起来,帕子上已经是沾满了鲜血,徐丽华想上前照顾,邵玖却摆摆手,指了指那锦盒, 徐丽华只得叩拜。

“是。”

“这个是皇后印玺, 我死之后,宫中事务便尽数托付于你了, 不论陛下心意如何,我所属意之人, 是你。”

徐丽华不敢去接皇后印玺, 毕竟陛下在侧, 直到刘瑜点点头, 她才敢去接过, 有了邵玖临终嘱托, 她徐丽华虽然无子, 但在后宫中的地位却是安稳了。

邵玖让人从墙上取来了一柄长剑, 刘瑜识得此剑, 是邵玖当日从太山带回来的, 这么多年来,几乎是从来不离身侧,如今她却将剑交给了小太子。

“当年元后大恩,我一直无以为报,唯有此剑是当年故人相赠,今日便留与太子,若是他日有求于南朝,可将此物送与南宁侯,他自会知道的。”

刘瑜隐约也猜到了此剑的来历,只是邵玖一直未曾提及,他也不好追问,到了今日,似乎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

“青青,你来我近前。”

邵玖拉着穆青青的手,自当年穆青青离宫,她们便少有相见的时候,此刻再见,邵玖难免想起昔日光景。

“娘娘。”

穆青青落下泪来,她没想到时隔多年,早已是母仪天下的娘娘竟然还会记得她,当年那个感风伤月,对下人体贴入微的夫人,如今却是气息奄奄,如何能不叫人心中酸楚。

“当年你与翠微出宫,原是为了让你们能远离这是非之地,不想翠微到底是因我而死,这些年我一直不敢提及翠微,是心中有愧,这是我早已为她写好的铭文,只是一直未能拿出来。

你若是还记得当初的情义,就请你将这墓志铭为翠微刻上,我已经追封其为二品女官,算是我所能做的浅薄之力。”

穆青青领了旨意,邵玖又为她插上了一只凤鸟衔珠的鸾钗,道:

“我走之后,便无人再护你了,你可时常进宫来拜见徐夫人,她素来喜欢你做的糕点。”

邵玖咳嗽着,对穆青青叮嘱着,穆青青含泪应了下来,退到一侧,泣不成声。

邵玖又唤邵瑛之妻上前,让宫人直接交给了她一盒东珠,道:

“论理你我也算是远亲,只是你们当初所为太过,元后一事你们遭人利用,我虽怨恨于你们,却知道因不在你们身上。

这些年你们因我也算是享尽了富贵,我故去以后,你们就安心做个富家翁也好,邵瑛没这个搅弄风云的能力,往日我好歹还能护住你们,以后却是不能了。若是不能及时抽身,只怕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邵玖对于这个自己唯一的亲族,无论心中多么怨恨,多么不愿与之牵扯,可到底还是有几句衷言,望他们能够保全自己。

邵瑛夫人心中纵有不甘,可还是应了下来。

邵玖瞧她的脸色,知道她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她实在是太累了,她总想着在死前能尽量周全身边所有人,可如今看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邵玖一一安排自己的身后事,宫中素来与自己交好的妃嫔,邵玖为她们留下了足够立身的恩典,弥留之际,她的遗愿,刘瑜不会不答应的。甚至是含章殿的女史都一一安排了去处,让她们不必因为自己的死亡而遭受困厄。

只是在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她的精神气力便十分不济了,当即就昏了过去,许久才缓缓醒来,只是精神已经颓靡,完全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刘瑜让人都退了出去,在最后的时刻,他想再好好陪陪他的阿玖,他抱着邵玖,向邵玖讲述着自己的心意。

“阿玖,长秋寺已经建好了,等雪晴后,我们去看看,我还要等阿玖为长秋寺题词作赋了。”

“好。”

邵玖虚弱的答应着,她已经听不清刘瑜说的内容了,只是觉得心思缥缈,眼前的景象一变再变,耳边刘瑜的声音也模糊起来了。

恍惚间她看到了自己这一生,从祖父膝前那个牙牙学语的稚童,到东山上那个明媚鲜艳的少女,再到游历山河那个俱怀逸兴的志士……一场战争,生民流离,身不由己。

是吕茨帐下的委曲求全,到汝阳侯府的心如死灰……那大概是她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候,只是如今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她似乎看到了那个坚韧的女孩咬着牙独自舔舐伤口的模样,邵玖想上前抱抱这个可怜的姑娘,看着那个姑娘放下手中的剪刀时,她的心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那时候她明明那么凄惨,却又是那么坚定地活了下去。

是东宫时那个不与世争的邵昭训,是皇宫中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温夫人,是洛城坚守的邵琼之,是恣意放诞的方文远,是两心相悦的阿玖,是写下诔文的文夫人,是放下一切的自请离宫的邵玖……

在那些辗转之中,邵玖看到了自己的那些故人,其中有一部分已经先她一步离开了人世,还有一部分也是此生都不会再见了。

她真的好喜欢那个在乱世之中坚守着的自己,真的好喜欢那个永不放弃的邵琼之。

邵玖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在这惨淡而迷途的一生中,她似乎没有太多后悔的时刻,只是这样的邵琼之终究是要离开了这样精彩的人世间。

邵玖的眼角划过一滴泪,她抓着刘瑜的手道:

“郎君,我应该是爱过你的,只是太晚了,我们相逢得太晚,相知的太迟,我要走了,郎君不必记得我,好好珍惜眼前人。”

此刻的刘瑜对于邵玖来说是那么寻常,却又是那么特殊,她知道刘瑜的心结,可她已经无力解开了,只是气息奄奄地缓了许久,才道:

“我与郎君是夫妻,与季安却是知己,若有来世,妾大概是不愿意再遇到郎君的。”

刘瑜落下泪来,他知道阿玖这一生太苦了,她所拥有的太少,可失去的太多,等她真正放手时,却是在重病缠身的时候,还未来得及体验生命的热烈,就已然逝去。

“我这一生孤高耿介,注定了难为流俗所容,这样的性子不好,可陛下您看,那孤鹤飞得真高啊!可我还是喜欢这样的自己,只可惜,终究是回不去了。

好想再登高作赋,再回家看看啊!爹娘,阿玖好想你们!”

邵玖说着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鲜血从邵玖的嘴角流出,怎么都止不住,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这具躯体如此的繁重,只是口中还在喃喃道:

“好累!好想……回家!回不去了…回…不…去……阿玖……好想……”

刘瑜眼睁睁看着手中邵玖的手无力地垂下,再看邵玖的面容,一点点消逝的生机,呼吸声消失了,身体的温度也一点点凉了下去。

刘瑜怔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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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邵玖的尸体,一动不动,只是枯坐着。

仿佛心间空了一块,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再也抓不住了。

“宪忠,阿玖只是睡着了,对不对?明天!明天!她还会醒过来了的!”

刘瑜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他越发抱紧了邵玖的尸体,一遍遍问着身边已经跪下来了的宪忠。

“陛下,皇后娘娘已经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

刘瑜只是喃喃一遍一遍重复着,他不相信他的阿玖会那么狠心,狠心弃他而去,狠心独留他一人在这深宫之中。

医官上前把脉,确定邵玖已经薨逝了,亲近伺候的内侍女史都跪在地上,哭成了一片。

“皇后娘娘崩了!”

这个消息从含章殿传至天下,报丧的钟声在寂静的宫墙内响起,寂寥的宫墙之内再也不会有一个名唤邵琼之的女子了。

刘瑜没有听到耳边哭嚎声,更没有听到那报丧的钟声,只是固执地抱着邵玖的尸体,他在等,等着邵玖会醒来的那一刻,周围的人谁也不敢上前相劝。

终于还是徐丽华上前劝道:

“陛下,皇后娘娘已去,还望陛下节哀,容我等为皇后娘娘更衣。”

“混账!汝是何人?安敢在此诅咒皇后!来人!给朕拖下去斩了!”

“陛下!”

“陛下,娘娘已去,还望陛下节哀!”

徐丽华在宫中的声望甚高,众人皆知陛下是因皇后薨逝,一时难以接受罢了,故而没有人真正上前拖住徐丽华,只是众人跪请陛下节哀。

刘瑜缓缓将邵玖的尸体放回到榻上,眼光也直了,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东倒西歪,终于在走到内殿宫门的时候,刘瑜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叫了一声“阿玖”,就晕倒在地上。

刘瑜醒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来不及穿都奔向了含章殿,跑到含章殿的时候,看着满殿的白布,刘瑜问身边的人,

“是何人去了?”

“回陛下,是皇后娘娘。”

“皇后不是早就去了吗?宪忠,如今你也老了,含章殿是文夫人的住处,怎么可能在这里办丧呢?”

刘瑜笑道。

“回陛下,是邵皇后去了。”

刘瑜的身子一晃,险些站不住,但还是强撑着朝含章殿殿内走去,入眼的白幡,来往的宫人在他眼中都成了虚影,他眼中只有那一方棺桲。

恍惚他好像见到了邵玖站在那方棺桲前,对他盈盈一笑,行了一个礼,笑语嫣然,他听清了那话:

“陛下,妾终于自由了!”

刘瑜眼睁睁看着邵玖的身影化为一阵白烟,那缕袅袅而上的白烟,在雪晴的天空中化为一只白鹤,发出声声鹤唳。

“宪忠,你看那鹤,多自在啊!”

宪忠顺着刘瑜所看的方向看去,哪里有什么白鹤,只见阵阵鹅毛的雪花飘落,落在琉璃翡翠的宫墙之上,落在鲜艳绽放的红梅上,落在万家灯火间,落在一片苍茫的大地上……

第182章 终成虚无(一)

冷落清秋叶, 孤松浸寒霜。

寂寥的颍水上,游荡着数只南下的船只,舟子默然摇着桨橹, 一弯冷月倒映在水波,随着碧波荡漾,荡出一圈圈银色的晕圈。

“扑通!”

在这幽寂的夜忽然传来了物体落水的声音,揉碎了水面的银光,溅起了阵阵的波纹,波纹阵阵悠荡着,直到被黑夜吞噬。

“来人呀!有人落水了!”

一声惊呼顿时惊醒了原本沉寂的夜,昏暗的船相继亮起了灯光,一个个跳水声相继响起。

相对水面的喧闹,月依旧是静寂地注视着淮河水面, 那么温柔, 那么清冷,似乎这一夜与千万年间的夜并无任何区别。

落水的人被救了上来, 是一个锦衣华服的贵人,衣裳被水浸透了, 湿漉漉的, 原本用来包头的巾渍也不知丢到了哪里去了, 发丝散乱着也都湿透了。

两个懂经验的水手按压着落水人的胸部, 短短数息的时间, 落水者身旁已聚齐起了一群人, 都密切的注视着落水者的情况。

“咳!咳!”

落水者吐出两口胸中积压的水后, 总算是恢复了意识, 只是因为呛水, 此刻还不能正常流利地说话, 只是干咳着。

“侯爷,您没事吧?”

有人关切地上来问了一句,落水者一面干咳,一面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不过湿漉漉的衣服贴身穿着,经风一吹,的确很冷,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稍缓和后,抬头见到如此多关切自己的人,落水者一方面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要大家都回去休息,一面回自己的船舱中换了件干净干燥的衣物。

“侯爷,您为什么会落水呀?”

“许是失足吧。”

沈旭初一面穿中衣,一面若有所思地回答着小安子的话,此刻的他也说不清楚,就在一炷香前,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喝着酒,赏着月,湖中月,山中月,天上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记得有那么一刻,自己心痛的厉害,仿佛有个声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那个声音他很熟悉,他很想跟它说两句话,也不知怎的,就落水了,也许是酒后脑子不怎么清醒。

沈旭初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自杀的,他如今风头正盛,功名利禄他都有了,权势地位他都不缺,他年轻时所渴求的,都一一得到了,他还有更大机会去实现自己的志向。

所以他情愿将这归结于失足。

小安子也想起自己在船头注意到的那一个个酒壶,今天晚上,他家主子一反常态地喝了很多酒,而且大晚上的一个人坐在船头,也不要人伺候,只是一会看看月亮,一会念两句诗文。

声音模模糊糊的,他也没听清楚,只见侯爷一面念一面笑,最开始是低声地笑,后来笑得越来越癫狂,后来那笑声消失了,变成了一种特别瘆人的声音。

那声音既像是笑,又像是哭,就像是阴森的坟墓中鬼魂发出来的声音,总之那不应该是个正常的人发出来的声音,实在是太诡异了。

就连那听不太清的诗句,此刻也像变成了巫师口中的咒语,神秘又惑人心神,恐怖又充满了蛊惑的意味,那诗听着不像是念给活人听的,倒像是特意给死人的祝祷。

此刻的小安子已经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此刻他主子已经不像是个活人了,而是魔鬼的伙伴了,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抓住一般,死死的不肯放开,只攥得他喘不过来了。直到那一声落水声响起,才将他从幽灵的恐惧中拉回现实的恐惧中了。

“侯爷,您刚刚在夹板上念的是什么呀?”

小安子惴惴不安地询问着,他尝试地去寻求一个答案,但他又害怕那真的是巫师的咒语,他知道侯爷博学多识,但他不知道甚至害怕他“不是人”。

“一句古人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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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初并不想对着一个仆役解释过多,尽管这个仆役已经陪伴他很多年了,可他仍然没有想好与他交心的想法,事实上,他从未真正与任何人交过心,除了那人。

他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多年官场浸淫,更让他明白了说多错多,祸从口出的道理,谨言慎行方能长久。

“什么诗呀?”

小安子想要继续刨根问底,可是他这句话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的主子已经拿起一本书自顾自地看了起来,小安子识趣地为茶壶添满水后退下了。

只是沈旭初此刻却看不进去任何书,他在心底里已经回答了小安子,只是有些话注定是说不出口的。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第二日,小安子发现侯爷病了。

侯爷素来体弱,常年药不离身,这次落水后患病本是必然的,只是这次的病与往日不一样。

侯爷的咳疾又犯了,似乎这是打娘胎就带的病症,是需要好好将养着的,可侯爷是家中嫡子,复兴家族的使命在身,他是休息不得的。

多年来南征北战,侯爷的身体早已落下了亏空,这次失足落水,便将以往的旧疾都引发了出来。

只是侯爷并不喜欢躺在床上休息,他叫我给他拿来一个檀木箱子,这个箱子是他出使北国后,从宫里带出来的,他很在乎这东西。

其实这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既不是锦钰珠宝,也不是金块珠砾,而是一沓厚厚的写满字的旧纸罢了。

这是侯爷第一次这样仔仔细细地瞧纸上的字,以前他也看,不过只是匆匆一眼便又合上了,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但今日侯爷看了许久,一张一张仔仔细细,从日出到日落,点烛时分,才看了不过二十来张。

“侯爷,歇歇吧,您这看了一天,眼睛也该累了。”

小安子知道这次的劝告不会有用,侯爷也不会对他解释什么,侯爷不是一个善于解释的人,但他是个很注重承诺的人。

小安子请来了此次北朝出使的使臣许晏,他是侯爷的同僚,也是侯爷的朋友,果然,他来了。

许晏陪侯爷说过两回话,内容无非是劝侯爷保重身体之类的话语,侯爷也很顺从地答应了,待友人走后,一切如故。

许是因为在病中,沈旭初的话很少,大部分都是别人说,他听着,偶尔点点头作为附和,偶尔也会发表一下自己不一样的见解,不过这样的时候很少。

当没有同僚时,他总是出神地看着窗外,时不时还会问问船已经行到何处了,似乎只是比平日更安静些而已。

“时间只怕来不及呀!”

这是侯爷落水后常有的感叹,他在感叹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暗夜中,卧房的那如豆的烛火似乎在说明什么。

因而最初医师也只是依着风寒和惊悸下的药,谁知,不过三天,沈旭初的病情突然加重,陷入昏迷之中,任凭什么手段都是无用。

为了方便治病,原本南下归国的船,现在停在了靖州益州两地交界的一座小城处,延请城内外名医都来医治,只是药石无用。

短短几日,沈旭初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不少医师诊治后,都说是落水后,惊悸给吓着了,这是心病,只怕药石是没用的。

正使许晏却是不甘心的,他招人贴出告示去,凡是能治好他们侯爷的,一律赐百金,布千匹。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告示贴了之后,头两天的确来的人不少,不过大多是巫医术士,骗钱的倒不少,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正当许晏已经失望的时候,有人来禀,说是有个游医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自告奋勇说,自己有法子可以治好沈旭初的病。

许晏原本打算叫人把人给轰出去的,可转念一想,反正都试了那么多次了,再试一次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就让人将游医和小姑娘带了进来。

来人的确是个游医,穿着破破烂烂的,肩上挎着个药箱,药箱黑黢黢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都颜色了。

游医自己也胡子拉碴的,一张脸饱经风霜,看不出具体年岁,一双眼睛从满是褶子的缝隙中透露出去,却也是浑浊得很。

而游医身旁的小姑娘,看起来也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头发干枯发黄,扎成两根小辫子,衣服穿得也比较破烂,深色的衣服上打了五六个布丁,肩上挎着一个已经洗得发白的小布包,脸很小,长相和个小孩子差不多。

看样子不是这个游医的徒弟,就是他孙女,小女孩子盯着一双眼睛看着他,身量矮小,最多不过十二三岁,她看起来太小,太稚嫩了。

许晏一下子就感到自己受到了欺骗,这样一老一小,他实在很难相信他们二人的医术,却不好直接赶人,只好拐弯抹角地骂仆人说:

“你没长眼睛吗?什么人都往里面带,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老游医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转身就要离开,女孩却拉住了他的衣服下摆,向他使眼色,他只得站住了。

只听得小女孩说:

“大人,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大人何不让我们看看病人,若是我等没那个能力,届时不消大人下逐客令,我等自会离去。”

许晏觉得小姑娘说话有理,心里也觉得自己莽撞了,不由多看了小女孩两眼,小女孩说话不像寻常女孩有一种带着怯懦和羞怯,抑或是脆生生的干脆。

而是有着一种经过世事打磨后的沉稳和淡定,她目光坚定地看着许晏,完全不畏惧他目光任何一次的打量,眼神坦荡,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衣着而卑怯。

她有着一种自内而外散发的信念,这种信念不会因为外在条件的贫困或是富有而改变,看着她的眼睛,你会很坚定的知道,她的眼中是有光的,她的心中是有坚持的。

似乎时间停止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刹那,许晏终于点头答应了小女孩的请求,就在这时,许晏仿佛听到了有一口很轻微的松气声,他又好奇先看了小女孩一眼。

实话实说,这容貌实在是过于普通了,脸上还有着雀斑,鼻子不够高,嘴唇有些厚度,眉毛也淡得几乎看不到了,脸色也呈现出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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