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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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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告白

“太子…表哥?”

这道声音极轻、极淡,晚风一吹,消逝即散。

程时玥躲在未央宫外面的角落里,一直等着谢煊出来。

然而待看到谢煊步履轩昂地背影,她却不敢上前了——这不是他印象中的谢煊。

谢煊闻声,有些不耐地朝后看去。

方才程时玥后两个字说得太轻,他根本没注意到,以为是未央宫的宫女出来叫住他,想起刚刚未央宫内的场景,他不由一道冰刀似的眼神往后扫去。

没想到这一回头,他竟怔了。

红墙之下,一位少女手执八角灯笼,身形似燕,亭亭玉立,晚风拂过,略带香气。

艳而不妖,清而不寡,宛若一枝静静开放的夜来香。

谢煊在漠北三年,所见皆是一群不修边幅、五大三粗的军人爷们,就算难得见了女人,也大多都是辛勤劳作之人,浑身都是被岁月和苦难摧残的痕迹。

少女秉烛夜游,迎风而立,让他一瞬间有些恍惚。

然而下一刻,他看到了少女那紫灰色的眸子,迅速认出了少女的身份——寄居在宫的程家表妹,程时玥。

微风吹起两人的衣袂,摇晃的灯笼散发的昏黄,照亮了少女晶莹程润的脸颊和微微呆滞的眼神。

看来是被吓到了。程时玥深吸一口气,忍着如雷的心跳,索性把香囊从怀里取出,双手呈到谢煊面前,埋着头直接一口气把背了一夜的话说出:

“太子表哥得胜归来,程时玥长居宫中,身无别物,没有别的东西祝谢太子表哥凯旋归来。端午佳节将至,程时玥特意做了这个香囊给表哥,愿表哥永远安康常健。”

说完,程时玥那口憋在胸膛的气松了半截,天知道这些日子她都是怎么过的,给谢煊送礼,她在太学被夫子抽查背诵还让人寝食难安。

在但紧随其后的,便是愈发未知的惶恐。若是太子表哥不收,那该怎么办?

谢煊自幼天资过人,是所有皇子中最受圣宠的皇子,一出生便被立为东宫储君,上赶着巴结附庸的人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

可谢煊却一早就显示出他非凡的一面。

一不喜财,不收金银珠宝;二不爱名,不收书法字画;三不重色,东宫之内甚至连一个宫女都没有,清一色全是太监和侍卫。

如此许多年下来,竟没有一个人能猜到谢煊喜欢什么东西。

程时玥之所以选择亲手缝制香囊,也是思虑再三才做的决定。谢煊喜欢独自看晚霞,是她四年前意外在宫里迷路发现的。

如此,这个香囊既不显得过分贵重,添了几分庸俗,又算是投其所好,绝不让人以为是敷衍。

程时玥捧着香囊,脑子里甚至只有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一阵晚风吹过,她忽觉几丝凉意爬过,她竟紧张地出了一身汗!

谢煊低头看着程时玥手上的香囊,一言不发。

香囊典雅别致,淡淡散发着香草的气息,或许是在程时玥的怀中揣着,竟还沾了几分她身上香气。

少女的身量只堪堪到他的胸口,小小的样子,似乎他一只手就可以将她提起来。一双手白皙修长,没有半分瑕疵,活像是白玉雕成的一半,指尖小巧晶莹,微微泛红。

似乎是害怕紧张,双手甚至有些许颤抖。

谢煊看向少女一直埋在胸口的脸,正好对上程时玥偷偷抬眼打探的眼神,暮色下的瞳色偏灰,水润莹莹,像是氤氲着雾气,无端多了几分无辜纯真。

他看见少女猛地一惊,又飞快低下头去。

眉目传情,欲语还休,谢煊心里一哂,纵使矫揉造作,但神情姿态倒是拿捏得十分到位。

这些年无数人疯狂地向他的身边塞各种美人,甚至上午他才暗暗绝了几位大臣想把家中女子送入东宫的念头,如何看不出眼前少女的心思?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那急促的呼吸,那颤抖的双手,那眉目含情的模样,无一不昭示着这个女子,对他绝不只是表兄妹之情。

程时玥手中一轻,是谢煊拿起香囊。

谢煊后退一步,收起锦囊淡淡道:“多谢程妹妹。”

身后的杜衡和小太监都无声地睁大眼睛,讶异地看着谢煊,显然是搞不懂谢煊的变幻无常。

明明刚刚丞相家小姐送礼他连看都不看就让人扔掉,现在却又收下程时玥的礼物,更何况还是更为旖旎的香囊。

两人将眼神好奇地移至程时玥,虽然程时玥一直低着头,却也能看出她气质脱俗,杜衡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欲探真容。

猛然间,一道冷箭似的目光狠狠地向他戳来,他后脊一凉,僵硬地偏头,正对上谢煊满是警告的眼神。

杜衡直接僵住了。

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转瞬即逝,程时玥浑然未觉,见谢煊收了香囊,她那颗悬着的心方才彻彻底底地落了地。

心里的雀跃跑到了嘴角,眼里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一般,霎时间仿佛盛开的夜来香,在暗夜的深宫漂亮得让人惊心动魄。

她暗自吐一口气,眉目含笑,这才敢抬头直视谢煊的眼睛,她乖巧道:“太子表哥莫要客气,这都是程时玥应该做的。”

“天色已晚,程时玥就不耽误太子表哥了。”

“嗯。”谢煊拉开一步距离,“多谢程妹妹,妹妹慢走。”

趁着晚霞最后的余晖,程时玥福了福身,踏着轻快的步伐,满心雀跃地离去,那背影似是刚落地的幼鹿一般,浑身洋溢着新生的喜悦。

深宫之中,难得见到如此鲜活的身影,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直到程时玥的背影消失在宫墙角,小太监才意犹未尽地转收回视线,一扭头,就对上谢煊阴鸷的双眼。

“好看吗?”程时玥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准备起身,谢玄铭心智虽如幼童,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见状连忙伸出手扶起他,却没想自己一个趔趄,带着程时玥再次跌倒。

两人像两个病恹恹的雏鸟,一个压着一个,滚作一团。

挨得近了,程时玥才真切地感受到谢玄铭那饿得瘦骨嶙峋的身体,联想到刚刚那两个老嬷嬷的话,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落月宫只住着一个痴傻的不受宠的皇子,更何况还是程皇后最厌恶的瑶妃之子,连她都只敢偷偷地来,更不用说其他人会怎么对待谢玄铭。

克扣份例,不过是最常用的手段罢了。以前程时玥常来补贴,谢玄铭还能勉强吃上口好饭,不过一两个月不来罢了,谢煊就已经连饭都没得吃了。

看着在地上揉着脑袋的谢玄铭,程时玥越发内疚。

当年她刚进宫的时候,虽说她是皇后的侄女,但皇后对她并不十分亲近,除了谢煊,也只有瑶妃时常在暗地关照她。

一如她现在暗中照顾谢玄铭一般。

都是她的错,程时玥默默地想,如果谢玄铭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她怎么对得起故去的瑶妃?

她环顾一圈,想给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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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铭倒杯茶缓缓,却发现屋内连一杯茶也没有。明明是初夏时分,但落月宫却诡异地寒凉。

程时玥撑着身子起身,实在没力气再拉谢玄铭了,只好扯着他宽大而沾满灰尘的衣袍,轻声道:“别再躺地上了,小心着凉。”

她病了,倒还好说;若是谢玄铭病了,她都无法出面为他请太医。

谢玄铭难受地哼哼两声,却还是听话地爬起来,迷茫而委屈地看着程时玥:“玥、玥儿,你怎么、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一直在等你。”

“我、我这里疼了好久了。”说着,他双手捂着肚子。

谢玄铭已经十八岁了,站起来高出程时玥不少,面容肖其母瑶妃,清秀俊逸。虽然衣袍脏兮兮的,眼神也略显呆滞,但皮相和骨相依旧超出常人。

程时玥心里轻叹一声,若不是痴傻了、口吃了,这不知是多少春闺的梦里人。

虽然谢玄铭比她年长,但这些年来,程时玥一直像姐姐一样照顾他,早已将他看作是自己的弟弟了。两人在暗处相依为命,程时玥看着他空荡荡的衣服和皮包骨头的手,越发内疚和心疼。

程时玥:“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一会给你送些吃的来,你肚子就不疼了。”

程时玥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准备转身回宫,却不想谢玄铭却抓着她的衣袖不放手,一双眼眼巴巴地望着她。

谢玄铭:“玥儿刚来,又要走。”

他的模样,像极了被抛弃的小狗,可玥巴巴的。程时玥只好轻声道:“我待会儿就来。”

谢煊眼神晦暗不明,凉凉地问。

小太监心神一惧,身子比脑子反应快,他“扑通”一声跪下,“太子殿下恕罪!”

程时玥待人和善,在谢煊离宫的这三年里,东宫的小太监多半受她的恩惠,这小太监正是今日给程时玥报信之人。

谢煊缓缓走到小太监面前,宫灯皆已点亮,他逆光而立,斜着眼看他,似笑非笑:“我问你,刚刚好看吗?”

谢煊生就一双丹凤眼,不笑时便不怒自威,眉尾自然上扬,或许是三年征伐,整个人显得犀利而带几分薄凉。

谢煊收回眼中的戾气,淡淡应道:“程妹妹。”

礼仪有余、程情不足的冷淡称呼,让程时玥瞬间肯定了谢煊的身份。

在宫里,皇后和皇上一般都唤她“玥儿”,宫女太监尊称她一声“程小姐”,其他的皇子公主,即使不相熟,都会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亲昵地换她“玥儿妹妹”或“玥儿姐姐”。

唯有谢煊,一直叫她“程妹妹。”

程时玥压过心里冒出的不适宜的酸涩,顿了一顿,方才一步一步上前。

夕阳完全沉入了地平线下,天空铺满了绯红的火烧云,恰似程时玥怀中的香囊。离谢煊越近,程时玥感觉怀中的香囊越重,压得她心里惴惴不安。

两人不过一步之遥,由于谢煊身形高大,像一堵山似的完全占据了程时玥的视野,她必须得仰起头才能和他对视,这种压迫十足的站位,使得程时玥越发局促。

谢煊明显感到眼前的少女呼吸急促,暗香浮动,他不着痕迹后退半步。

“程妹妹来未央宫,是有什么事儿吗?”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程时玥此行的幌子。

她猛地抬头,慌乱地接过沅芷手中的汤盅,有些心虚道:“姑母近来有些食欲不振,我从太医院问了些食疗的方子,正打算给姑母送过去。”

虽然这些事情程时玥之前也在做,但今天的目的显然不是这个。在谢煊面前说谎,程时玥根本不敢看谢煊的眼睛。

“哦,”谢煊冷淡应道:“程妹妹倒是有心了。”

“没有没有。”程时玥心慌地摇头,没注意到他毫无感情的语调。

她抬头偷偷看他一眼,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话,“太子表哥为国征战,在漠北苦寒之地三年而不能归家,我只能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谢煊不言,将眼神停到程时玥手中的汤盅上,目光深沉:“可惜了,母后刚刚已经用过膳了。”

他瞥了瞥程时玥不堪盈握的腰肢,意有所指:“程妹妹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嗯?已经用膳了?”程时玥没留意他的神色,意外地看向未央宫紧闭的大门,迷惑道:“可以前我都是这个时辰来的。”

“今天用膳早些,程妹妹回去吧。”谢煊微微眯眼,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将程时玥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哦,好吧。”程时玥愣愣地点点头。

然而半晌,她却一步未动。

少女的暗香随风沁入呼吸,谢煊低头看着埋着头的程时玥,压住心里的急躁,皱眉:“程妹妹还有事?”

程时玥捏紧手中的灯笼,小脸儿紧张地绯红,却始终不敢怀中的香囊取出。一旁的沅芷见状,不禁暗自着急,大气儿也不敢出。

程时玥咬着唇,含含糊糊道:“太子表哥,我……你……”

明明在心里已经排练了成百上千次,然而到了谢煊身前,程时玥却怎么也无法坦然地说话。

蝉鸣远远响起,使得程时玥内心越发焦躁,然而她越急越说不出话,最后急得鼻尖出了一层薄汗。

香气愈发浓郁,谢煊皱眉后退一步,声音越发冷淡:“程妹妹有事,不妨直说。”

“你我乃表兄妹,有事情我必不会坐视不理。”

谢煊越是恪守礼法,程时玥就越不敢将怀里的香囊取出,生怕自己那藏在心底的小心思玷污了“纯洁”的亲情。

未央大道的长廊上,远远出现一群宫人,所到之处,一盏盏宫灯逐一燃起。

程时玥心里一紧,再不说就被人看到了!

第 42 章 真相

她有十足的信心!

然而,当笔尖吻上薄纸的那一刻,程时玥却懵了。

墨水浓厚过甚,字不成形。只写了一个字,她就写不下去了。

书法讲究整体,一字毁,全篇毁,尤其还是第一个字。

程时玥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觉脑中轰然一响,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谢煊,在接触到谢煊的眼神后,又仿佛被针扎一半别开眼。

程时玥用的东西,都是皇宫中最上等的,她自然不用操心笔墨纸砚这些东西的好坏,甚至连稍微次一等的东西,都到不了她的眼前。

因此一瞬间,她都没察觉是墨水的原因,直接呆住了。

谢煊时刻注意着程时玥的动作,见她脸色一变,心中悄然升起一股恶趣味,他闲庭信步地上前,仿若关心的模样,悠悠道:“程妹妹,可是有什么难处?”

程时玥惊慌地抬头,见谢煊向她走来,吓得一把将桌案上的宣纸揉成一团。然而揉成一团之后,她又十分懊悔。

这番动作,未免也太刻意了些。

“没什么,”程时玥强行镇定自若,然而低着头却难掩浑身的底气不足,“刚刚我见纸上面有一只虫子,吓了一跳,赶紧将虫子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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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玥心里慌得没底,如今谢煊在她跟前,她也没办法找到字毁的原因,只能绞尽脑汁地让谢煊离开。

她捏紧手上的笔,微微抬头,强行掩盖自己的不安和恐慌,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稀松平常:“太子表哥身上衣物潮湿,还是不要站在窗口上吹风,先去那边坐一会儿吧。”

“待程时玥写完后,再拿给太子表哥。”谢煊扬长而去,程时玥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心里的气始终闷在心头。她倔强地谢绝了谢煊为她安排的宫女,拖着病体一个人独自走回了芙蕖宫。

一路上,谢煊离去前的那句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

“你不必担心谢桢林的事情,最多一个月,一切都结束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谢煊说的“一个月”“一切都结束了”是什么意思,她猜测了各种可能,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定。

难道,谢桢林即将大婚?背?

程时玥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了。

先不说他能不能靠着自己的小身板背着她撑到芙蕖宫,万一有人来了,那该如何?

程时玥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抓着谢玄铭的手臂,“先回去。”

然而,一向听话的谢玄铭,此刻却根本听不进去程时玥的话,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似乎程时玥不让他背,他就再也不走一般。

幼时的谢玄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曾有一段呼风唤雨的日子。那时的他,性子跳脱,难免有几分顽劣。

可自五年前落水痴傻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往日的顽劣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乖巧和沉默,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怯懦。

程时玥拉了他几下,然而谢玄铭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背着程时玥走,任凭程时玥怎么拉也拉不动。

这一瞬的固执,程时玥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小顽劣了。

程时玥正新开口问,却恍惚之间看到了前方一个模糊的人影。

“有人来了!”

心慌之下,她赶紧推开身边的谢玄铭,自己也被这道力摔在了墙上,痛苦地弓着身子,靠在墙上吸气。

谢玄铭本就有些站不稳,一时没注意,直接被程时玥推到在地,双手下意识撑在地上,直接蹭破了皮,渗出密密麻麻的血滴。

程时玥见状心里一颤,担心地倾身向前看看他的情况,然而体力不支右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于是,当沅芷找到程时玥的时候,便见着了这幕奇怪的场景。

她慌乱地先将程时玥扶起,看着缓缓从地上起身的谢玄铭,关切道:“小姐和六殿下这是怎么了?”

程时玥终于带来了救兵,她几乎是趴在了沅芷的身上,忍着疼,意有所指道:“那人回去了吗?”

沅芷立刻就发现了程时玥的异样,她贴心地搂着程时玥,在她耳边轻声道:“回去是回去了,但他留了太医在宫里。”

太医?

糟了!那谢玄铭……

程时玥看了看一旁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谢玄铭,如果有谢桢林的人在,那她就不能带着谢玄铭回去了。

和程时玥相处十年,谢玄铭对程时玥的眼神和动作最熟悉不过,看着她眼里的犹豫,瞬间明白他怕是去不了了。

他不禁丧气地看着程时玥,委屈道:“玥儿又,不让我去,了吗?”见程时玥如此,柳叶儿毫不意外。

毕竟谢桢林恶名在外,任谁也不会喜欢。早在她来时看到谢桢林被挡在门外的时候,她就猜到了程时玥定实在躲人。

如此,她看向程时玥的目光不免带了些同情。

“没问题。”柳叶儿一声应道,“十皇子说你感染了风寒,那我便对外说你伤寒严重,需要静养,不便待客。”

程时玥感激地看向她,将玉佩更近一步,越发谨慎:“多谢柳大夫。”

柳叶儿看着她手上的玉佩,水润晶莹,一看就价值不菲。看她丝毫不在乎的样子,柳叶儿便知道程时玥并不缺这些东西,心道:看来这回谢桢林碰上了个硬茬,怕是脸上不好看了。

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不收,以宫里人谨慎致微的性格,怕是并不相信她能保守秘密,反而会猜忌她。唯有收了东西,才能让她们觉得自己是和她们同一条船上的人。

柳叶儿深谙其道,于是便眼也不眨地收了东西,淡淡道:“以后我每日都会来换药,程小姐不必担心,我定会劝住十皇子的。”

闻言,程时玥才终于放下了心。

见人起身收拾东西,她忽然想到了落月宫的谢玄铭。谢玄铭身体已经虚弱地步履羸弱,不知道前几个月那些人是怎么折磨他的,也不知道他身体还有没有别的伤。

然而若是她开口问,以柳叶儿的敏锐,定会发现她和谢玄铭的关系。若是这段关系暴露在皇后面前,她真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和谢煊了。

柳叶儿收拾完东西,正打算告别,却发现程时玥满脸纠结地看着她。

看来,这个程小姐,秘密还真不少。柳叶儿自幼父母双亡,由她的爷爷柳青抚养长大,因此小小年纪便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

自小,爷爷柳青便告诉她: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这是在宫里的生存之道。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突然对这个寄居在皇宫的少女,或多或少产生了些不该有的玥悯和好奇。

于是,她多嘴问了一句:“程小姐,可还有事?”

“嗯……”突然被柳叶儿疑问,程时玥迟疑了。

谢玄铭的身体,自己在宫中的处境,到底该怎么选?程时玥内心反复纠结,然而在看到柳叶儿依然镇定如水的目光时,她突然清晰了。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更不能苟且偷生。她当年受瑶妃恩惠,绝不能让瑶妃在世间唯一的孩子活得如此辛酸!

程时玥正了正声,迎着柳叶儿探究的目光,道:“我还有个朋友,想请柳大夫帮忙诊治一番。”

朋友?

柳叶儿惊讶于程时玥口中“朋友”一词语。

“朋友”在哪里又能有,但是唯独在深宫,尤其是后宫,没有“朋友”一说。

程时玥:“……”

她看了看沅芷,对着谢玄铭安慰道:“今天不行了,先让沅芷带你回去,一会儿我让人来给你送点儿吃的,下次我再带你出来。”

“每次,都是下次、下次!”谢玄铭刚刚被程时玥粗暴地推了一下,心里本就不满,如今又要食言,他有些崩溃地看着程时玥,控诉道:“嬷嬷们说得对,我不该,给你添麻烦,当初我要是跟着我娘,一起死了就好了!”

或许是愤怒至极,他连话都说的没那么结巴了。说完,他一把推开身前的沅芷,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程时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晚上再偷偷来看他吧。

好在这条路就只有落月院,她也不担心谢玄铭会走丢,看着在一旁惊异不定的沅芷,程时玥无奈地看看被红墙围起来的一片窄窄的蓝天,叹道:“走吧,麻烦总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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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解决。”

比谢玄铭更麻烦的,还在后面呢。

程时玥摇摇头,这也也不可能。大周极重礼法,如果太子谢煊册立太子妃,那排在后面的皇子,便不能越过谢煊先立王妃,否则便是大不敬。

即使在民间,大抵也是如此。

因此一般来说,太子会早

看着程时玥可玥巴巴地睁眼说瞎话,谢煊心里一阵舒爽,觉得总算是打击了程时玥之前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嚣张气焰。

程时玥想让他离开,他如何听不出来她的意思?

然而他等的便是这一刻,怎么让她如意?

“无妨,我身体无碍。”谢煊装作浑然未觉的模样,颇为贴心地为程时玥再铺上一张纸,“只是可惜了妹妹刚刚的字,幸好这里的宣纸还不少。”

“妹妹只管写,若是再有虫子,我帮妹妹赶走它。”

“况且程妹妹刚刚说要请教书法,那我看着妹妹写,倒是能一眼看出问题,省了不少功夫。”

谢煊缓缓地用镇纸玉石将泛黄的宣纸熨平,似笑非笑地看着程时玥,道:“程妹妹,你说呢?”

程时玥脸色煞白,如遭雷劈。

谢煊的声音在她的头响起,她不敢抬头,只能低头凝视着新的宣纸,一瞬间,觉得手中的狼毫重达千斤。

她想不明白。

这个动作,她做了不下千次;这些字,她写了不下万次,可没有一次是刚刚那个样子的!

而谢煊也一反常态,以往她和他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就被他请出了东宫,但如今他却赶都赶不走,竟还要看着她写字!

一想到今天可能会在谢煊面前出丑,甚至还是在自己最拿手的一方面,程时玥忽然就觉得鼻子开始酸起来。

明明……明明不是这样的,可今天怎么会这样……

谢煊不喜欢爱哭的姑娘,程时玥不敢在他面前掉眼泪,即使眼圈绯红,却只能努力憋住。

而谢煊心里出了这口气,心里的戾气散了不少。他为程时玥铺开宣纸后,低头注视着程时玥,等着欣赏她再次变脸。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程时玥动笔。

只见她低着头,瘦削的肩膀耷拉着,从谢煊的角度看下去,只能见着她樱红却颤抖的嘴唇,以及她浑身散发着沮丧的气息。

外面风雨大作,风向几经变换,忽地一阵大风涌起,越过窗台直直地往屋子里灌。

风中带雨,打在手背上莫名寒凉。

窗台位于程时玥的一侧,谢煊站在书案前,只能向前倾身才能关上窗。

宣纸就这么多,绝不能让雨打湿了,否则程时玥就有了不写字的借口!

谢煊很喜欢刚刚程时玥脸上的惊慌失措和无助,这些少见的情绪,让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生机。

他抬手关窗,然而就在他倾身而过的瞬间,仿佛听到了几声微不可查的哽咽。

这声音十分微弱,若不是室内静可闻针,而他又正好靠近程时玥,绝不可能会注意到。

谢煊恍惚一瞬,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异样。

她竟哭了?

第 43 章 弹劾

这三年在漠北,吃野菜、喝雪水、做利剑……行军在外,多有不便,这些事情多到数不胜数,谢煊本可以仗着自己身份尊贵,避免这些事情。

然而,他却躬先士卒,与普通士兵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即使是上战场,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他也与士兵同在,共同御敌。

这三年下来,他深入士兵之间,深入百姓之中,吸收了原先作为皇子绝不可能学到的东西。

他不屑和程时玥解释,本想就此闭嘴不言,却突然看到程时玥开始提笔写字。

不是怎么也不愿意写吗?

他心里一动,下意识将目光转向桌案的宣纸上。可是谢玄铭却明显不信,他依旧抓着程时玥的袖子不放手,细数程时玥的罪行:“你上次、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你说,等树木发芽,长出新叶了,你就,会来看我。可是……”谢玄铭捏紧了程时玥的袖子,却不敢再上前一步,只能瓮声瓮气道:“可是,我看着花开了,又谢了,也没等到你。”

程时玥:“……”

看着他声泪俱下,即使口齿不清也要努力说出自己告诉他的话,程时玥越发不是滋味。

她沉吟片刻,试探道:“那你跟我去芙蕖宫吧。”

谢玄铭眼神一亮,兴奋地看着程时玥,那双圆润的眼睛在瘦到几乎有些脱相的脸上立马透出几分神采,“玥儿,同意让我去你,宫里了?”

程时玥是程皇后的人,自然不能直接和谢玄铭联系,由是程时玥从不让谢玄铭去自己的芙蕖宫,生怕被人撞见。

或许是兴奋至极,他上前一步走,无意识地反手抓着程时玥的胳膊,神采奕奕地望着她,像极了一只被抛弃许久又找到主人的小狗。

虽然他心智如幼童,但身体却是实打实的十八岁少年,下手没个轻重,程时玥被他抓得生疼,蹙眉挣扎了一下,然而完全挣不开谢玄铭的爪子。

像是怕程时玥会突然反悔,谢玄铭此刻就像是个刚刚学会抓握的幼崽,将程时玥紧紧地拽着,一丝也不放松。

程时玥无奈,只能心道:果然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她本不想这么冒险的,一是不知道十皇子谢桢林到底有没有离开,二是这条回芙蕖宫的路虽然偏僻,但依旧可能会遇上什么人。

然而,程时玥抬眼看了看那双和瑶妃极为相似的眼睛,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程时玥点点头,“嗯,但是就这一次,一会儿你看到人了,还是和我们以前说的一样,立马走到我的身后,知道吗?”

谢玄铭眼睛放光,他用那双纯净澄澈的眼睛望着程时玥,讨好地笑道:“嗯嗯,我知,道了!”

见他如此,程时玥越发不是滋味。

自从八年前他落水傻了之后,为了皇家的颜面,他几乎从未被允许踏出落月宫半步。程时玥于心不忍,有几次趁着宫里举行宴会繁忙,偷偷带他出去。

但怕撞见别人,每次也都是一盏茶、一炷香的时间罢了。

程时玥叹了一口气,如此情况,与其生于薄情的帝王家,倒不如生在寻常百姓家,说不定更自由。

看着谢玄铭一马当先地走在她前面,程时玥只好一瘸一拐地跟上,谢玄铭见状才想起来程时玥刚刚的模样,回到她身边,满眼担忧:“玥儿,你,这是怎么了?”

程时玥抬眼看了看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谢玄铭,心怪自己将他给忘了。谢玄铭于她,只是一个弟弟,并非有男女大防的男子。

姐姐受伤,弟弟相扶,再天经地义不过。

程时玥向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膝盖,道:“我腿受伤了,你来扶我一下。”

谢玄铭看着程时玥的手直接呆住了,仿佛不能理解程时玥的话,直到程时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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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他一下,他才犹豫着上前握住程时玥的手。

程时玥身形高挑,但手脚精致小巧。谢玄铭一伸手,就将她的手裹起来了。

明明是初夏,但他的手却冰凉。

程时玥微微挣开,解释道:“……是手臂,不是手。”

谢玄铭没有成年人之间男女之防的观念,像是接受姐姐的教诲一般,从善如流地按照程时玥的指导做。

程时玥担心谢玄铭的身体,一开始还不敢卸力,见他似乎能撑得住,便靠着他、扶着宫墙,费力前行。

午后的烈日刺目,两人相互搀扶,一个腿脚不便,一个身体孱弱,在无人偏僻的青石板小道上,沉默无言。

每走一步,膝盖处的伤口就传来一阵刺痛,程时玥咬着下唇几乎快出血,浑身硬是疼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自觉地偏向谢玄铭的方向,身体也渐渐往谢玄铭的手臂上倾,谢玄铭身体一僵,扶着她的手一顿。

程时玥早已疼的眼前发黑,她朝上费力抬了抬眼皮,声音已经弱到了微不可查地地步,“怎么了?”

谢玄铭望着程时玥,久久不语。那双眼,不再如往日般清澈,多几分深沉。

半晌,程时玥听他道:“这伤,是怎么弄的?”

“是有人欺负你吗?”

欺负?谢煊可没有欺负她。妃嫔与妃嫔之间,是竞争对手,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妃嫔与皇帝之间,是依附和被依附的关系,大树怎么样都能生长,但藤萝离开了大树,便无法生存。

在朝堂,皇子与皇子,看似相互平等,但实际上还是子凭母贵,外戚实力最强的皇子,便是最为受重视的皇子。

更不用说同朝为官的各级官僚,看似是各司其职,但其中的门生故吏、师生情谊,那里是简简单单的“朋友”一词可以概括。

如此,柳叶儿便更加对程时玥口中的朋友好奇了。

她放下东西,问道:“不知程小姐口中的朋友,是何人?”

程时玥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良久,却见她几乎从头到尾眼神都是一如来时那般,不见波澜。那一瞬,她又想起了谢煊。

那股对谢煊的信任,悄然间转移到了柳叶儿的身上。

程时玥轻声道:“是六皇子。”

“他大概应该很久没吃什么东西了,饿得皮包骨头,连走路都脚步虚浮,我刚刚让人给他送了吃的过去。”

“我想让您帮我看看他的身体,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等等!”柳叶儿见程时玥还想继续说话,蹙眉打断道:“你是说他很久没吃东西了?”

程时玥点点头,以为她是对此吃惊,于是便解释道:“因为他小时候落水了,醒来后——”

“这些我都知道。”柳叶儿再次打断她,一双自始至终都寂静的双眼,终于有了变化,她紧紧盯着程时玥,问道:“你刚刚给他送了吃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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