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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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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年忙把碗给推到旁边,安慰的拍了拍他娘的脊背,“没事,不想喝就不喝了。”

王春兰挤出苍白的笑容,她伸出手想摸摸儿子的脸,“儿子,真好,我还能再看到你。”

他擦了把眼泪,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等您病好了,我哪里都不去了,我天天在家里陪着您。”

周舒年起身,拿了抹布收拾地面的狼藉。

“阿姨、舒年哥。”

“是棠棠和觉胜啊?”王春兰的目光落在门口的两个孩子身上。

“阿姨,我们听说您病了,想来看看您。”棠棠的眼泪几乎要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她还记得王阿姨给她熬红糖水,煮红豆粥,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她具备这个时代的农村妇女全部的优点,热情爽朗,勤劳能干,朴实爽朗,命运却对这个女人这样不公平。

棠棠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把手里的花摆到了她的床头,“这盆百合花是我和哥哥挑的,希望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阿姨,您闻到花香了吗?”

清雅的百合香气冲淡了病房的消毒水气味,鹅黄的花蕊上凝结着蜜色的花粉,闻着这馥雅的香气,仿佛能看到湿润的青草地,湿润的晨雾,还有蜜糖的香甜,王春兰脸上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闻到了,好香的百合花。”

“娘,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去看漫山遍野的百合花。”

“好……我等着我病好的那天。”王春兰还是慈祥地笑着,只是声音细若游丝,仿佛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手也从周舒年的掌中垂落,“只是……儿子,我现在太困了,我想先睡一会。”

周舒年心一颤,“娘!”

“阿姨!”棠棠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床单上。

苏觉胜嘴唇哆嗦着,喉咙像被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王春兰终于睁开眼睛看着病床前的三个孩子,“看你们紧张的……我刚才只是睡着了。”

看到王春兰再次睁开眼睛,周舒年、棠棠、苏觉胜都松了一口气。

棠棠和觉胜离开后,周廷昌也来到了病房里,他对儿子说道,“你娘还得在医院再住一段时间,你回去再收拾一点换洗的衣物过来。”

这段时间以来,周廷昌也衰老了许多,鬓角已经爬满了白霜。

周舒年点了点头,离开了病房。

周廷昌在病床前坐下,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就是妻子王春兰枯瘦的脸颊,他和妻子是包办婚姻,她比他年长五岁,结婚后他就一门心思扑在仕途上,从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到县*里的一把手,家里家外都靠她一个人操持,哪怕是儿子周舒年的成长,他都没有投入过多的精力。

脑海里闪过这几十年走过的岁月……是王春兰卖布鞋攒钱供他读书,他母亲临终,是王春兰在任劳任怨的在跟前伺候,儿子发高烧是王春兰冒雨背去医院,每天下班,桌上永远摆着可口的饭菜,厨房里她一个人忙得团团转,洗得干干净净熨烫齐整的衣裳,脚上每一双舒适柔软的布鞋。

他不由得鼻根一酸,伸出手臂搂住了妻子的肩头,滚烫的眼泪没入她枯黄的发间。

……

王春兰在一九七二年七月份的一个下午,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棠棠把一束素白的花儿给摆到了王春兰的遗像前,这是王春兰唯一的照片,是结婚时和周廷昌在照相馆照的,照片上的女人还是年轻的模样,跟棠棠印象中的憔悴枯瘦不一样,照片里的女人面庞圆润饱满,头发乌黑茂密,盘得利利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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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吊唁的宾客,周廷昌脚步踉跄的朝门外走去。

“棠棠,咱们也回去吧。”苏觉胜叹了口气,他心里也难受,舒年哥就像他们的亲哥一样,王阿姨对他们又是这样的好,命运却这样无情的对待这一家人。

“觉胜哥哥,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在这里多待一会,”棠棠环顾了一圈这个院子,“我感觉这里还有王阿姨的气息。”

苏觉胜知道她心里难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先行离开了。

夜色笼罩了这一方独院,空气潮湿闷热,静悄悄黏糊糊的,棠棠把电灯拉亮,目光落在沙发旁的年轻人身上。

周舒年就这样在这座沙发上坐了一整日,像一座黑色雕塑,身上的黑衣服已经两天没换了,胡子拉碴,眼睛又红又肿。

他已经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棠棠在原地站了一会,走进了旁边的厨房里。

厨房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棠棠端着一碗素白的面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舒年哥哥,吃点东西吧。”

热气蒸腾到他的脸上,一碗简单清淡的青菜鸡蛋面,他抬起肿涩的眼睛看了眼前的棠棠一眼,沉重的手臂抬起筷子,拨了几根面进嘴里。

食不知味,屋子里很安静,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哗啦”一道惊雷劈开乌黑的云层,一场痛快的大雨降了下来,瞬间将世界浇成白茫茫的一片。

周舒年忽然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舒年哥哥!”棠棠找出一把雨伞,追着他的背影走了出去。

周舒年身上的黑衣很快就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脊背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雨水冲刷着他苍白的脸庞,棠棠看着雨水中那道倔强的背影,鼻子一酸,湿润的水珠糊在脸上,她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突然,她看到周舒年狠狠地抬起手,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舒年哥哥!”棠棠也顾不得撑伞了,她摇摇晃晃的跑了过去,雨水将她浑身浇透。

“如果能早一点,早一点……”周舒年痛苦自责的抓着头发,明明他在去宛丘的前一天,他娘就已经病得晕到了,为什么他当时没有在意,“明明、明明……”

雨水不断从棠棠脸上落下来,她半蹲在周舒年的面前,“舒年哥哥,这不关你的事,是老天爷,他对阿姨太残忍了……”

不知在雨里待了多久,棠棠的身体都被暴雨冲刷得麻木冰冷了,她听到周舒年开口,“棠棠,肩膀借哥哥靠一下吧。”

“好。”

石凳上,棠棠捡回了被刮到一旁的雨伞,坐直了身体,周舒年弯腰,沉重的脑袋最终落在她单薄的肩上。

雨噼里啪啦地砸在伞面上,周舒年的身体微微颤抖,压抑的呜咽声被雨声吞噬。

棠棠伸出没撑伞的手,轻轻覆在他颤抖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拍着。

“人影不随流水去……阿姨,会一直活在我们的心中。”

45

第45章

◎新粮种◎

喻娟芳半夜起来上茅房时,正好看见棠棠的房间还亮着灯。

棠棠的房间有一盏油灯,但这孩子平日里很懂事,为了节省灯油,看书写作业就到堂屋去,自己平时不点灯,要么只点一会。

“棠棠,还不睡觉吗?”喻娟芳敲了敲门。

“娘……嘶,我这就睡了。”棠棠手指被针扎了一下,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飞快把手边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收好,匆匆忙忙躺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我进来了。”喻娟芳推开门走了进来,屋子煤油燃烧的味道很重,“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这么晚都没睡?”

“娘……”棠棠看瞒不过,只能把塞进被子里的篓子给拿了出来,里边装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鞋垫鞋面,看起来像是布鞋的半成品,“我听说王阿姨年轻的时候靠卖布鞋挣钱供周叔叔读书,上次大哥去参军,咱们一家到舒年哥家做客,王阿姨给大哥送了十几双的布鞋,我想舒年哥每次出远门,随身携带的行李里,一定会有他娘亲手给做的布鞋。”

“但王阿姨走了,再也没有人能为他做一双布鞋了。”

亲人的去世是一生的潮湿,棠棠想,舒年哥也许要花上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走出王阿姨离世的阴霾。

她的手上已经扎了好几道口子,这做布鞋,想的简单但做起来才知道是真的难,光是得用坚硬的钢针把刷上浆糊的棉布给纳成鞋底,又吃力,而且总打滑,稍不注意,那钢针扎到手上,钻心的疼,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喻娟芳想起来她大儿子觉生参军前,王春兰送的那十几双布鞋,心里响起一声遗憾的叹息。

她目光落在棠棠已经挂了好几道伤口的手上,“你舒年哥什么时候走?”

“王阿姨的后事已经处理完了,他大概过两天就走了。”

棠棠想到什么,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娘,你能教我做布鞋吗?”

她看了眼棠棠虽然已经裁成了合适的尺寸,但缝得乱七八糟的鞋底,再这样下去估计一个人捣鼓到天亮都做不出什么成果,“我试试。”

棠棠眼睛一亮,“娘,你真好!”

……

原林县没有火车站,要想坐火车只能转两趟汽车到乡阳市火车站,早上七八点,国营食堂的早餐档口冒着热气,叶片上的水珠还未彻底散去。

左右两边看起来都是出远门的行人,正在月台上和送行的家人告别,周舒年拒绝了他爹送他的建议,一个人站在月台上,唯一的行李就是一个黄色的提包,眉眼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舒年哥!”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汽车站前响起。

周舒年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看到棠棠扎着两条羊角辫费劲挤进人群里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却掩不住少女眼里亮闪闪的笑意。

“可算赶上了!”棠棠穿过汽车站的人群挤到周舒年的面前,她从自己身上的书包里拿出那双自己做的布鞋,“我还一直担心赶不上,差点没跑断气……舒年哥,这是我做的布鞋,送给你,祝你一路平安。”

周舒年看着棠棠塞过来的这双布鞋,针脚七歪八扭,边缘处也没裁圆整,但鞋底厚实,密密麻麻的针脚压了好几轮,棠棠的手上好几处都凝着干涸的血痂,明显是做布鞋时被钢针扎破留下的痕迹。

周舒年的喉结滚动,他以为再也不会收到一双布鞋了,他很感念临行之际,这个小妹妹给予他的一丝温情,“谢谢你,棠棠。”

他把鞋子收下,想起来什么,从提包里翻出一个手掌大的牛皮纸包,“喏,送你的礼物。”

“这是什么?”

棠棠睁大了眼睛,手指捏着纸包边缘晃了晃,没感觉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周舒年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阻止了她想要拆开的举动,“这是我给你的一个神秘锦囊,等遇到困难的时候再拿出来看。”

……

苏会民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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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公社就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去年他的职位从普通干部被提到了教育组组长,工资从每个月三十块钱上调到了每个月四十五块钱,苏觉生去参军后,每个月都有津贴,常往家里寄钱,棠棠他们的日子比之前过得宽裕了许多。

苏会民刚从市里开会学习回来,趁着临上车前的十几分钟,他到市里的商店都转了转,给家里人都带了礼物,给妻子喻娟芳带了一块蓝色的纱巾,给棠棠和苏觉胜带了两本厚皮笔记本,给觉孝和侄女瓦妮各买了一支上海产的钢笔,这支钢笔出墨流畅不卡顿,握在手里很有质感,一看就不便宜。

瓦妮人不在,觉孝干脆道,“我现在拿过去给她吧。”

“好。”

苏觉胜在家里坐不住,收下笔记本之后就出门了,喻娟芳灶上还炖着腊排骨,也回厨房忙活去了。

棠棠从书包里翻出作业本,开始写作业,就看到生产队长心事重重地走了进来。

榆槐村的生产队长姓苏,叫苏保才,是个木讷寡言的中年汉子,但他做事很有条理能吃苦,也不过分计较自己的得失,他任生产队长这些年来一直把他们生产队的生产抓得很紧,每年的粮食产量都比其他的生产队要高,他的儿子苏子田就是棠棠和觉胜的小学同学。

棠棠抬头叫了人,“保才叔。”

苏保才布满褶子的脸挤出笑来,“是棠棠啊,在写作业呢,我找你爹有点事聊。”

“咋了?”苏会民把手里的报纸放下。

“有件事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拿主意了,你是咱们村里为数不多的文化人,又在门外工作,说不定在这方面有些见识。”

苏保才开口道,“外县出了一批新粮种,据说粮食产量能比往年翻十倍,有好几个公社都引进了这种新粮种,收成都翻了好几倍,今年周围几个生产队都已经进回了新粮种,准备大干一场来年收获十倍粮食,咱们队里好多人都嚷嚷着要跟上种这个新粮种,要是真有那么高的产量,日子肯定能好过不少,可我心里总感觉有些玄乎,我就怕这新粮种没有宣传的那么好,这万一要是出了岔子,这队里一年的收成就完了。”

“十倍产量?有这么高产的粮种?”苏会民听到这话也不由得一惊。

他也是农民,自然知道农民对粮食的渴求,这能翻十倍的粮种的宣传一出,不管是真是假,村民们恐怕都坐不住了。

“真的能翻十倍吗?”他疑惑问。

“不一定,但是听说翻个三五倍是有的。”

苏会民仔细回忆了一遍近期看过的报纸新闻,想找出一点有关于提到这个新粮种的信息,但他更多的都是关注教育方面的信息,农业方面的信息平时留意得少,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丝毫印象。

苏会民想了下,“这新粮种虽说宣传得产量吓人,但咱不能光听别人说,我听说有些粮种对种植条件要求苛刻,咱这儿的土质、水源和气候不一定合适,就像之前咱们队里的种的那些新品种蔬菜,有的种出来根本就不像宣传的那么好,费了很大的力气,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我不是专业的农技员,对农业方面的研究不多,帮不上什么忙,或者,你说周围几个生产队都进了这批新种子,咱们能不能缓一年再种,看看其他种了的生产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

“保才叔,咱们不能把生产队的土地分成两份,一份种新粮种,一份种原有的粮种吗?”棠棠原本正在写作业,听到这话不由得疑惑的抬起了头。

苏保才叹了口气,“要是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

晚上七点,吃过晚饭,喻娟芳苏会民他们都被叫到了村里开集体会议。

人多的地方总是闹哄哄的,于亚红把喻娟芳拉到了一旁,“估计是要说新粮种的事了,老三媳妇,你有什么想法?”

“咱们祖辈都是农民,一辈一辈的人在土地里弯腰驼背干了一辈子,撒尽了多少血泪,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喻娟芳没说,白天苏保才走后,苏会民把近半年来的报纸都给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半点有关于这个新粮种的新闻。

“哼,我看你老三媳妇你就是太死脑筋了,人得在社会的变化中不断的学会变通,咱们周围几个生产队全都买了新种子,咱们要是再不跟上,来年就只能看着人家翻产量,白面馍馍吃到打嗝,就咱们守着这旧粮种,天天喝着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张桂香在旁边听到她们的对话,鼻孔闷哼了一声,她巴不得这新粮种马上落地,等来年大丰收了,她家盖新房子,铁蛋娶媳妇就有着落了。

喻娟芳皱眉,“大嫂,你亲眼看见粮食产量翻倍了?要是这种子种下去,长不出来粮食呢?”

“晦气!好端端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张桂香突然扯开嗓子,唾沫星子四溅,“我看你就是自家过上了好日子见不得别人也过上好日子!大伙都说这粮种是金疙瘩,你偏要唱反调,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张桂香想到三房一家的好日子,眼睛就嫉妒得发红,她也要过上顿顿吃白面馍的好日子。

“静一静,静一静。”苏保才还没开始说话,就听见张桂香扯着嗓子在这里嚎,他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是为了说这个新粮种的事。”

“大伙都知道,这麦子今年秋天种下,熬过一个冬天,再熬一个春天,等入了夏才能收获,这期间播种、灌溉、锄草、病虫害防治、田间管理,每一项都需要付出非常大伙非常多的精力和心血,这庄稼就是咱们农民的命根子,如果在粮种上出了差错,这一年的心血就都白费了,大家都得挨饿,未来一年喝西北风。”

“我能理解大家对于这新粮种,谁不想多打些粮食,过上好日子,但这粮种问题……虽说这新粮种说得神乎其神,但咱们谁都没有亲眼看见过种下去的粮种到底是什么样的收成。”

“所以我的想法是,咱们先缓一年,今年还是种旧粮种,看看其他种了新粮种的生产队来年是什么收成再做决定。”

苏保才这话说得言辞恳切,不少人都有些动容。

也有人不买账的,冷笑两声,“等?等隔壁村盖起砖瓦房,咱们还住在这漏风的土坯房里喝稀汤?凭什么现在有吃上白面馍馍的好日子不过,就守着那又冷又硬的黑高粱疙瘩,这好不容易送来的金疙瘩新粮种,有人倒是怕摔了,怕碎了,怕什么?怕好日子烫嘴不成?”

“毛选里早就说过,一万年太短,只争朝夕!咱们守着这老粮种,就像蜗牛背着壳慢慢爬,什么时候能赶上社会主义建设的快车?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新粮种就是摆在咱们面前的胜利果实!”

“去年咱们队吃救济粮,不就是因为产量跟不上?现在有了这亩产千斤的“金种子”,正是响应抓革命,促生产的好机会!”

说话的人叫赵狗蛋,是个磕碜的瘦子,说起来他和棠棠的生父王拾金还有些关系,他娘是王拾金老娘的表妹,按辈分还能叫上王拾金一声表哥。

赵狗蛋早就看不惯苏保才了,觉得他上了年纪,做事太保守,一点都没有前进的魄力,这样一个迂腐的生产队长,怎么能带领他们走向前进的新生活?

赵狗蛋这话一出,几个年轻队员早已经被煽动得气血上涌,小学里响起七嘴八舌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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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苏保才也知道事已至此,他脑海里又想起来棠棠的那番话,“咱们或许可以试试,把生产队的土地分成两份,一半种新粮种,一半种新粮种,无论怎么样,新粮种的风险都是存在的。”

“一半种新粮种,一半种旧粮种?”

苏保才的这番提议得到了村里一些想法相对保守的老人和妇女的支持,到时候就算新种子收不上来粮食,旧种子也还有一半的粮食。

有村民还是不太情愿,不满的抱怨道,“那村里有一半的土地不就浪费了吗?这少收了多少粮食啊……”

赵狗蛋突然冷笑一声,瘦骨嶙峋的胸膛剧烈起伏,“毛选里讲不打无准备之仗,现在就是要集中力量打攻坚战,搞这种折中的法子,分明是守旧思想在作祟!怕承担风险,就别当这个生产队长!”

“保才,还是投票吧,少数服从多数!”张桂香已经按捺不住了。

“队长,生产队不是一言堂,群众的呼声才是最重要的!”

小学里的气氛剑拔弩张,苏保才揩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叹息道,“行吧,那咱们投票,举手表决吧,同意种新种子的站左边,同意先缓一年种旧粮种的站右边,同意一半种新粮种,一半种旧粮种的站中间。”

喻娟芳考虑过后,还是站到了中间。

她本来会选中间的人会寥寥无几,但最后却发现阵营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一些没怎么说话的中年庄稼汉、老人和妇女都站到了中间,甚至以微弱的胜利赢过了种新粮种的队伍——这是庄稼人用半生经验熬出的谨慎与期待。

赵狗蛋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但少数服从多数,他总不能逼着站在中间的人站到左边来。

张桂香也没办法,毕竟投票这个主意还是她提出来的。

苏保才感觉心里压着的石头似乎是移开了,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来,他当即就做了决定,把买粮种的钱分成两份,一份去买新粮种,一份去买旧粮种。

46

第46章

◎苏觉生的探亲假◎

苏觉生从第二年开始,每年会有半个月的探亲假,三四月份,他请假回了趟榆槐村。

喻娟芳他们都没想到苏觉生会突然回来,这可把他们一家人高兴坏了。

回来前,苏觉生把自己身上攒的一点钱全给家人买了礼物,有茶叶、糕饼、肉干,一铁罐藕粉,还有给三个弟弟妹妹买的胜利牌钢笔。

他从箱子里翻出一块十几尺的花布塞到喻娟芳手里,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这块花布是我在省城的商店里看见的,排了好长的队伍才买到,您用来给自己和棠棠裁一身新衣裳。”

喻娟芳摩挲着手里的花布,这布是红黑格子的,颜色鲜亮,摸在手里质感也好,一看就不便宜,她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但还是忍不住板着脸道,“人回来就好了,还给家里带什么礼物,你每个月补贴就几块钱,还是留着给自己买点东西。”

这布料足足有十几尺,已经完全足够做两身衣裳了。

“部队里包吃包住,衣服鞋袜都是部队里发的,我每个月留一两块钱买点日用品就够了。”苏觉生走了大半年,回来家里看见弟弟妹妹都长高了,家里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他也就放心了。

比起刚去参军时候的细皮嫩肉,在部队待了大半年,觉生看起来也沉淀了不少,他穿着一身军装,看起来长高了不少,也晒黑了,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偶尔展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话不能这么说,你是个大人了,身上总得留点钱傍身,万一哪天有个头疼脑热的,或者想买个搪瓷缸,换双新鞋,别总想着往家里寄,我跟你爹就盼着你在外面能过得好。”

“哎呦您就别唠叨了,我知道了。”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半个月你想吃啥就跟娘说,娘给你做。”

苏觉生认真想了一下,“韭菜饼!”

“行,我晚上就给你做,打两个鸡蛋不、打三个蛋。”喻娟芳想起没分家前,做的韭菜饼都不舍得往里放鸡蛋的,现在他们家里有好几只母鸡下蛋,想打几个鸡蛋就打几个鸡蛋。

棠棠和觉胜就围在他们大哥旁边,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苏会民脸上挂着笑,“觉生,给弟弟妹妹讲讲部队里的事吧。”

“是啊,觉生哥,我们想听你在部队里的事。”

苏觉生拍了拍棠棠的脑袋,在炕上坐下了。

“我们一群新兵坐上了绿皮火车,哐哐往南跑,车窗外的风景都变得认不出来了,先是黄土高原沟沟壑壑往后退,接着是漫无边际的平原,最后是一座座绿色的山头,新兵刚入营,先是为期三个月的军事训练……”

“第一天站军姿,站上一整天,然后接下来的训练强度越来越大,战术训练时,我们得在满是碎石和杂草的地上匍匐前进……有次我不小心撞到了尖锐的石头,膝盖上鲜血淋漓,可是班长根本不给休息的机会,愤怒的朝我们吼:在战场上敌人会给你休息的时间吗?继续!”

“最难忘的就是野外拉练,背上几十斤的装备,在深山老林里一走就是几十公里,山路又陡又滑,好几次差点摔下悬崖……最后一天野外拉练时下暴雨,又冷又饿,可是谁都没喊一声累,当最终到达目的地时,看着同行的战友脸上疲惫却坚定的神情,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意志。”

“咱们北方的日头毒,但好歹有阵凉风,那边倒好,连空气都是黏糊糊的,喘气都带着股水汽,冬天也是湿冷湿冷的,还经常下雨,衣服裤子都晾不干,穿着没干透的裤子躺在硬板床上,我那心里可惦记咱们家里的硬炕了。”

棠棠听到穿着没干透的裤子躺在硬板床上,脑海中不知道怎么就浮现了生动的画面,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大哥,南方也像咱们北方吃馍馍干粮吗?”

“也会吃,但不多,平时还是主要吃米饭,竹筒焖饭,掀开盖子全是桂花的香味,有一次在山里拉练,给迷了路,当地的老乡给我们塞了一把芋头,吃起来可软糯了,比咱们过年吃的油糕还软和。”

苏觉生说的这些事情,对于棠棠他们来说无比的新鲜,一直到喻娟芳喊摆碗筷吃饭了,三兄妹才恋恋不舍地散开了。

晚上睡觉前,棠棠给苏觉生端了一盆洗脚水。

苏觉生正在屋里收拾什么东西,看到她进来,“棠棠。”

棠棠眼睛亮晶晶的,“觉生哥哥。”

“我后来才知道春兰阿姨去世的事,没赶得及回来吊唁。”

“你当时人在部队,舒年哥肯定会理解你的。”棠棠抿了抿唇,垂下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苏觉生开口,“几天前,我听说周叔叔,已经再婚了,对象是县医院的会计,比他小了七八岁。”

“可是王阿姨去世还不到一年啊。”棠棠睁大了眼睛,脑海里中浮现了周舒年独自一人坐上去宛丘的火车的背影,“舒年哥……他知道吗?”

苏觉生苦笑地叹了一口气,“那是他亲爹,他肯定知道。”

47

第47章

◎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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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构树果◎

喻娟芳第二天便用那块花格子布给棠棠做了一身新衣裳,米白色的衬衫上衣搭着红黑格子的背带裙,胸前垂着两条柔顺的辫子,看着洋气又漂亮,在红旗公社供销社很少能买到这样颜色鲜亮质量又好的布。

喻娟芳把苏觉生带回来的东西都拆分了一部分出来,让棠棠和苏觉生送去老苏家给于亚红吴芳妹他们。

自从分家后,朱老太便和四房一块过日子,平日里三房吃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单独给朱老太端一碗,棠棠和觉胜他们上学有什么奖金,都会想着给奶奶买点好吃的,捎点什么礼物。

虽然分家了,但血浓于水,而且往日朱老太也没苛待过他们这些孙子孙女,两个好孩子还是愿意亲近朱老太的。

棠棠刚进门,就看见了又来老苏家小住的张春妮,她礼貌疏离地打了个招呼,“春妮姐。”

棠棠四年级的时候,就听见大伯母张桂香在给她侄女打问女婿,现在已经好几年过去了,张春妮还没嫁出去。

“觉生哥哥部队放假回来探亲,顺带买了一些特产礼物,这一份是给大伯父一家的……你给拿进去吧。”虽然喻娟芳和张桂香关系这几年也没什么和缓,但既然二房四房都有,喻娟芳便不会做这种落人口实的事。

至于那油纸包里的份量是不是一样的,那就不知道了。

“都是些什么东西?”

“噢,是一些南方的点心。”

“行吧,我知道了。”张春妮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说着话,张春妮的目光落在棠棠身上的那身新衣服上,眼神有些许晦涩。

那颜色鲜亮,一看就不是乡下的染缸能染出来的颜色,样式也是最新的,这衣服做得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棠棠穿上这身新衣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睫毛又长又翘,简直不像这穷山远水能养出来的秀气姑娘。

张春妮心里泛了酸,就连她都没穿过这么好的一身衣裳。虽然她瞧不上棠棠,觉得她就是一个收养来的野丫头,但不可否认,棠棠的日子过得比她好多了。

“小贱人。”张春妮心里暗暗骂了句,那瓦罐村的苏燕娣怎么还不来把棠棠领回去。

棠棠送完点心就离开了老苏家大院,回家前,她到分别种了两种粮种的农田去看了看。

小麦从去年十月份开始播种,熬过了一个冬天,两种粮种都发芽了。

相比于旧粮种,新粮种的长势快很多,比旧粮种高了一大截,一茬一茬的青苗在微风中伸展,结出来的穗看起来又大又饱满,估摸着用不到半个月,新粮种就能收割了。

棠棠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照这个情况来看,这买来的高产量种子,就算翻不了十倍的产量,也能翻个两三倍左右。

她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来未来一年,大家都不用挨饿了。

棠棠第二天就回学校去了,他们现在是初三的学生,课业比前两年重了不少。

……

四五月份,连着几日的大晴天,山里的构树果就成熟了。

构树果又名楮实子,是一种营养丰富的野果,成熟的构树果颜色紫红,吃起来又酸又甜,是他们这群小孩夏天最爱的零食之一。

结束了一周的学习,棠棠刚把书包放下,就听到门口瓦妮叫她,“棠棠,听说山里的构树果都熟了,咱们一块去摘构树果吧。”

“好呀好呀。”棠棠很喜欢堂姐瓦妮,她小的时候都是瓦妮带着她一块玩的,瓦妮穿小了的旧衣服都留给棠棠,她出了门,姊妹俩亲亲热热的挽着手臂往山里去了。

“瓦妮姐看起来心情不错。”棠棠脸上挂了笑,鲜少能看到瓦妮这么高兴,眉眼都是笑意。

“我班干部当得不错,被同学们认可、被老师表扬了。”尽管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她这样一个总缩在教室角落,在人前连话都说不利索,连向人借一支笔都憋能红了脸的人,到现在能跟任何同学主动交流,这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

“瓦妮姐姐真厉害。”棠棠也替她高兴,她知道以堂姐的性格,能跨出这一步一定是鼓起了非常大的勇气。

“不过比起觉孝还是差远了,他不仅成绩好,在班上路人缘也比我好得多。”能上高中的普遍都是各个公社成绩还行,而且愿意继续读书的,上次考试,瓦妮在年级里考了第十几名,苏觉孝考了年级第一。

“个人有个人的长处嘛。”棠棠耸了耸肩,“他再厉害,他没有办法像瓦妮姐姐这样做得一手好针线活,不会烧菜呀。”

“你说得对。”

姊妹俩说着话,就上了山,棠棠挎着竹篮钻进旁边的灌木丛里,构树是一种桑科构属多年生落叶乔木植物,也叫楮树、构桃树、构乳树、谷木、谷浆树、假杨梅树等,树皮、叶、种子都能入药,前几年没分家的时候,棠棠他们每天都要上山打猪草,最经常薅的就是构树的叶子。

构树果已经缀满了枝头,绛紫色的浆果一簇一簇的浆果,光是看着就馋人,棠棠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她踮起脚尖,用指尖轻轻捻下一串最饱满的构树果。

她挑了颗大的构树果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汁水在嘴巴里爆开,混着淡淡的草木清香,绛紫色的果子把嘴唇也染得红艳艳的,棠棠和瓦妮自己吃了个满足,才重新又摘了一篮子新鲜的构树果。

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味道,剩下的还能用来做果酱和酿酒。

下山后不久,瓦妮还其他事要办,就和棠棠分开了。

天还没黑,不着急回家帮着烧晚饭,棠棠就到川道的庄稼地转悠了一圈,那麦苗看起来比她上个星期看起来更高了,长得也更粗壮了。

“奇怪。”棠棠想起来刚才路过种旧粮种的坡地,那边的麦子也开始结麦穂了,虽然麦苗不如新粮种的粗壮,但结的麦穗是往下垂的,而这个新粮种的麦穗是直挺向上的。

为啥这个新粮种的麦穗不往下垂呢?

棠棠在田埂边蹲了好一会,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太阳下山后,暮色开始缓慢笼罩大地,她环顾了一圈左右,确定没人后,飞快抬手折下一支麦穗藏进怀里跑回了家。

“爹,你知道周围有多少个公社和生产队种了这个翻十倍产量的新粮种吗?”

苏会民刚从县上回来,还没来得及缓上一口气,就听到她这没头没尾的话,“这个新粮种现在在全县大范围推广,相邻的两三个县,每个县有七八个公社,每个公社下边又有十几个村子,我听说咱们公社的几个村子都种了这个新粮种。”

“不过也有一两个村子想缓一年看看情况的,也有一些像咱们村这样种一半新粮种,一半种旧粮种的。”

“怎么了?”

棠棠越听这个情况心越往底下沉,像压了几万斤的重石在心里*,两三个县,这涉及到的是两百多个村子,那就是说会有两百多个村子面临收不上来粮食的情况!有几万人没粮过冬,明年全部都得挨饿!

山里头哪里有那么多草根树皮可以吃,说不定会饿死很多人。

棠棠把院门给关上了,全家人都给叫到一块来。

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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