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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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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质问

如昨夜一般, 近乎鼻尖相碰,视线凝滞,他如水中黑石一般的瞳仁儿将她盛满。

——这样美丽纯澈的少年,一向淡漠沉稳, 对世间一切早无任何执念, 此刻对她却如此蓄势待发, 不留余地。

“贵女,”气息交织, “您厌恶奴了吗?”

“讨厌奴了吗?”他寒凉的指尖抚摸她温热的耳廓, 他知晓自己如今在做什么, 他在行诱引之举,诱引他的主人,诱引他心头唯一的明月。

罪恶与自厌一同涌上,与此同时, 看到她被他诱引, 明显勾起心头情绪的样子,又让他感到由衷欢喜。

好似, 只有这种时候, 他才在活着。

只有被她看着, 被她注意,被她记住,他才在活着。

他早已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接近贵女。

“清叶”

不知为何,明明被少年笼罩, 明心却总有一种沉清叶反而在哀求她垂怜的感觉,让明心更加难以推拒。

但她不能不清醒。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将声音压得很小,心跳杂乱,早已面色通红, 浑身烫热,她抵着少年的胸口,“你如今做的事情是不对的,是不该对我做的。”

她已订了婚,虽对沈玉玹无感情,但她不能晕了头。

“清叶,若是被发现,你会没命的,届时便是连我也无法保你,明白了吗?明白了便下去。”

她推了一下沉清叶。

却反而被少年冰凉的指尖揽住手腕。

“你——!”

“没关系,”他低下头,用自己的脸去贴蹭明心的掌心,抬头望着她,

“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关系。”

“沉清叶!”她的心绪被他扰乱,压低声音劝告,却只对上少年抬眼定定望着她的视线。

他眼里盛满了她。

他根本无惧生死。

满心满眼,只祈求她的垂爱。

“奴不怕死,怎样的死奴都不害怕,永远无名无分,见不得光都没有关系,只要贵女一直记着奴,只要贵女,想要与奴在一起,只有在贵女的身边奴才能够活下去,才会每日吃饭,入睡,喝水见不到贵女,被贵女当做寻常他人看待的每时每刻,奴都想要去死感受不到自己在活着”

“奴只想要陪在贵女的身边,若是被发现,贵女只说是奴强迫了贵女,所有的一切罪责都由奴承担——”

他的话语冲击而来。

明心怔怔对上他视线,恍似这一刻才第一次,直视少年长久以来的浓烈情意。

也难怪,这段时日,总觉他似是无法按捺。

他早没有任何奢求,也根本就没有想过好好活下去。

不论是美味的饭食,名贵的衣衫世间一切欢乐,都不足以要他欢喜半分。

他只对她笑。

满心满眼只有她一个人。

好像只有在她的身边,沉清叶才是活着的。

大抵是因她上次的不告而别,滋生了他的恐惧,才要他如此,不留余地的表明心迹。

明心闭了闭眼,拽出了自己的手腕。

“清叶,我知晓你对我的情意深重,但那只是因为你还太小,我又救了你才会如此,”

明心匆匆道,

“你见过太多黑暗,又没有人对你好过才会让你有了这种误解,清叶,你从前一直被困在花楼里,你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太多太多,如今误会了对我的感情,我不怪你,也不会当真——”

“为何这样说?为何不会当真?”

少年几乎是第一次打断了她的话,他呐呐出声,到明心的面前,想要明心看着他,也想要明心看到他的心意,但明心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她只是垂着眼,从她的角度,能望到少年紧攥的苍白双手。

这双手带满伤痕,本该极为美丽的一双手,却粗糙的比明府的粗奴都要难看,且十指泛着猩红,此时此刻,他双手紧攥着雪白的衣摆,用力到发颤。

“贵女觉得,我如今所有的感情,我的心意,是我的错觉吗?”

他声音依旧沉静。

只是含带浅浅的颤,极力压着,不想要她听出来。

明心呼出口气,“对。”

“是你的错觉,清叶,那夜不论是谁救了你,你都会待那人不同,你还太小了,见过的好也太少,才会这样。”

她听到沉清叶发抖的呼吸声。

他一下一下的呼吸,清晰落入明心的耳中。

“是这样吗?”

“是这样。”

明心以为他会闹,会奋力向她证明,可他只是如平日一般,冷静的沉默。

明心下意识抬起头。

只看到少年那双桃花目里荡满了泪。

明心抬头的瞬间,望见他眼泪掉下来,这是明心第一次看到他哭,少年的眼泪像是落入她心口,让她僵在原地。

他垂着眼,轻轻的点着头,“奴是有很多东西,都还不明白,太多东西都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晓在入春之时,花楼外头会开什么花。

不知寻常百姓家,逢年过节会吃些什么,玩些什么。

不知甜是什么滋味,与贵女相遇之后,他才一次又一次,体会到了许多他从未体会过的感情。

他不知道的还有太多太多,包括现下他的情绪,为何心里会这样难受,他全然不解。

想要陪在贵女的身边,想要成为她的男宠,明明只是这样的想法而已,被贵女拒绝,也不该有什么不甘。

可现下,却痛苦无比,如果可以,甚至恨不能剖开心房给她看他的心意。

“这世间好大,奴有好多好多东西都不知道,可是,贵女,您可以相信奴吗?可以相信奴一次吗?”

他抬眼看她,泪一直在掉,“奴没有那么贱,不是谁对奴好,不是谁救奴,奴都会这样的。”

“哪怕贵女什么都不做,”

哪怕她什么都不做。

或许,只是如他梦里一般,做一位买下他的客人

唯独贵女,他会每日每夜都期盼她能过来。

“奴也想要在贵女的身——!”

耳畔冷不丁传来外间绵帘被掀开的动静,明心浑身紧绷,下意识捂住了沉清叶的唇,又在感触到少年寒凉的唇瓣时匆忙放下了手。

“沉清叶,下去。”

她偏头无视少年含泪的视线,听外面的脚步声越发近了。

宋嬷嬷照顾她多年,她能极为清晰的知道是宋嬷嬷过来了。

恍似将她一下子拉回现实,宋嬷嬷在别府看顾着她,此处不再是之前只有她和沉清叶两个人的别府,她与沈玉玹尚有从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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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婚约在身。

她怜爱沉清叶,哪怕是现在,也依旧不会怪他,因此,她不能让沉清叶出事。

“你说的那些话只是你的错觉,回去。”

她始终低着头。

宋嬷嬷的脚步声越发近了,明心紧紧攥着掌心,身边少年一直没有丝毫动静,直到宋嬷嬷掀开里间卧房的绵帘,明心才听到少年起了身。

“清叶?”宋嬷嬷见他在这儿,语调霎时几分不悦,“你怎的在这儿?”

明心微微抿紧唇,只担心他会说出不该说的。

“方才贵女遭了梦魇,奴担心,过来看看,这便离开。”

他声音压得很低,含着不仔细听便无法辨别的哑,躬身请辞,明心只余光望见少年雪色的衣摆离开视线,宋嬷嬷没说什么,到明心身边,

“二娘子,奴来服侍着您梳洗,七殿下过来了,现下正带了礼侯在外头等着您呢。”

——沈玉玹过来了。

不知宋嬷嬷的话沉清叶有没有听到,明心好似听见沉清叶撩开绵帘的手微顿,继而,少年的脚步声也愈行愈远。

听不见了。

“我知道了。”

*

现下天色已暗。

外间细雨恍似珠落玉盘,滴落到青年头顶的油纸伞面上。

沉清叶几乎是刚出来,便撞见了侯在廊下等着的沈玉玹。

名贵的油纸伞面微微倾斜,沈玉玹明显没有注意到来人,从沉清叶的角度,能望见沈玉玹此次过来带的礼物,还有青年垂落的银霜色衣摆,在昏黑雨夜中,白的刺目。

是与贵女一般的纯白。

沉清叶的身上,明明也穿着白色的衣衫。

他垂下的手下意识一点点攥紧了自己的雪色衣摆,越来越用力,恍似恨不能将这块雪色布料揉入自己的掌心。

脸更是越发红烫,他不知自己的心绪名为何意,只是第一次,他很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他羡慕着莲翠,羡慕着宋嬷嬷,如今他才知道,他好像亦羡慕,嫉妒着这位能顺理成章便离贵女如此之近的七皇子。

他们都如此轻易简单,便拥有了他此生唯一珍视的机会。

*

沈玉玹确实没有注意到沉清叶。

云山给沈玉玹撑着伞,听檐廊下的宋嬷嬷唤到第三声,忍不住望向身侧一直盯着纸鸢兀自出神的沈玉玹。

自那日与公主她们放完这纸鸢回来之后,殿下便总是这般失了魂似的。

昨夜还险些将这两只纸鸢都给烧了,但不知何缘故,又在火即将窜上时,将两只纸鸢急忙救了出来。

只是到底染了火,蝴蝶样式的纸鸢尚且好端端的,金鱼的那只却烧毁了尾巴,怕是再也飞不上去了。

“殿下”

他长睫微顿,回过神来了。

宋嬷嬷已带着人迎了下来,沈玉玹没要其余人跟着,只带着两只纸鸢进了屋。

*

室内好似还残留着少年身上的栀子花香。

明明是相同的花香,落在他的身上却似含带雨水清澈,围拢在她的周身。

少年的心意直白又赤诚,他生于淤泥,心意却纯白如净雪。

可她的拒绝并无错误。

她也并没有后悔。

只是难免出神,以至于,沈玉玹进到屋内时,她才回过神来。

因着明心方才要睡觉的缘故,此时屋内并不如往日明亮,只点了寥寥几根蜡,昏暗的烛光映上青年银白的衣衫,明心望见他手里似是拿了什么东西,直到他走近了,她才看清。

是两只纸鸢。

他手里牵着这两只纸鸢到她床畔,没似往常一般与她打招呼。

四下光线昏暗,甚至模糊了他面容,明心隐隐望见他垂下的墨发还滴着雨水。

在明心的记忆里,长大后的沈玉玹似乎从未这样过。

“皇表兄,”凝滞的沉默要明心略有僵硬,“你身上怎的沾了雨?我喊嬷嬷进来——”

“乘月,”夜色寂静,只余屋外雨声朦胧淅沥,“我给你写了信,你没读吗?”

明心没想到他刚进来,便是问这个。

一时之间,她哑口无言。

“没读吗?”

他又问,声音较比往常,压得极为柔和。

“我读了。”

“读了,”他重复一句,“那怎的没有写回信给我?”

沈玉玹如今在她眼中总觉危险压抑,明心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久无言。

细细的声音传入耳中,是他一点点捏紧了手中纸鸢,“我在等着你的回信,一直都在等着你的回信。”

“为何没有寄信给我呢?”

第42章 不要怕我

明心惴惴不安, 正纠结该如何回答,却见他扔下手中纸鸢,径直坐到她的身侧。

他周身的沉水香浓重又寒冷,明心望见他右侧耳垂上戴着的白玉耳珰渡出浅浅的亮, 另一只耳垂却是空的。

他只戴了一个耳珰。

“皇表兄”

沈玉玹太怪异, 要明心只想下意识逃离, 他却越发靠近她,直到将她钉固到避无可避。

他攥住了她的双手, 低下头仔细的瞧着她的十指。

“哪里伤了?”昏暗之间, 他越发柔和的话语也显出某种神经质, 恍似将要崩断的弦,他攥住她的手微颤,反反复复的捏着她的指尖,盯着她的十指, “为何不给我写信?为何总是害怕我?为何总是要一次又一次的从我的身边离开?”

“究竟是哪里伤了?为何总是不给我写信呢?”

他攥着她的手就要带她下床去, “这里太暗了,乘月, 听表兄的话, 下来, 我看不清楚。”

“皇表兄!”

明心已被他半拽下了床榻,她一只脚赤足踩到地上沾了雨水的纸鸢上头,出口的声音都是颤的,五指被他攥的剧痛, “你到底是怎么了?”

沈玉玹浑身定住。

他回过头,对上明心苍白的面庞,她紧紧蹙着眉,神情惧怕亦担忧, 柔弱纤瘦到好似易碎的瓷器。

从幼时开始,她便是这样的。

沈玉玹定定望着她,他攥着她的指尖微微放松,却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另一只手恍似在追寻什么一般,碰上她的脸颊,细细的抚摸。

冰凉的指尖,要她下意识打寒颤。

“下来,乘月,过来。”

他牵拽着她的手,明心本就身在病中甚是无力,本该唤家奴快些进来,却见他那张如面具般的笑颜在黯淡光火之间也残存几分幼年时的温和模样,明心没有说话,垂下眼正要穿鞋下榻。

却被他直接抱了下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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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短促,沈玉玹不止抱着她,还拿了地上的那两只纸鸢,坐到了炭盆的对面。

这张椅子本就小,是专给家奴坐着拨弄炭火的,沈玉玹将炭盆的盆盖取下,抱着她坐下来,近乎将明心整个人都圈拢在了怀里。

他像抱着自己的珍宝一般,抱的死紧,不敢放手,下颚贴在她的额头处。

“皇表兄?”

太近了,明心不禁呐呐出声。

沈玉玹没有再盯着她的手看了,明心抬头,见沈玉玹在盯着前头的火光,他浓黑的眸子也染上了颜色,似是看的有些出了神,觉察到明心的视线了,他才低下头来。

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

却半分也没有幼年时候的影子了。

有的只是恍似纹刻在面上的笑容。

“乘月,”他应她的话,“我要同你一起烧些东西。”

“什么东西?”

她明知故问。

沈玉玹自方才开始,便一直拿着那两只纸鸢,她微微抿起唇,“为何要烧了它们?”

沈玉玹没有说话,只是将两只纸鸢都交给了她。

这两只纸鸢太大,被明心拿着都垂落到了地上,明心瞧见沈玉玹幼时最喜欢的金鱼样式的纸鸢下摆已缺了一大块,似是已被烧过。

他始终未言。

明心不解,她拿着这两只极为精致美丽的纸鸢,这样精美的纸鸢,工匠定是下了这样一番苦功夫,就连蝴蝶的身上都绣了金丝线,若在晴天放飞定会璀璨发光,她触摸着这两只纸鸢许久,才在沈玉玹的注视之下,不解的将纸鸢放进了炭火盆中。

沈玉玹戴着白玉戒的手适时过来,用细柱拨弄了几下炭火,火光霎时更旺,同样的颜色映上他们周身,沈玉玹的双手圈拢着她,像是怀抱着他的珍宝,看着她天生便含带几分病容的面庞朝向前头的炭盆。

“乘月。”

明心回神,抬头看他,一双杏目经暖绒的火光映照,清澈又温柔。

沈玉玹戴着玉戒的手捧上她的脸,细细的抚摸。

“不要怕我,也不要想着离我而去。”

两人的影子交叠,沈玉玹并未更近一步,只是触碰着她的眉眼,脸庞。

“对你,我绝无可能放手,你我注定生死与共,这是天注定的事情。”

她微愣,浅浅蹙眉,似是欲言,沈玉玹却将她越发抱紧,他贴上她的墨发,微微阖上眼。

只是确定她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只是和她待在一处,便会要他心安。

从幼时开始,他便最喜走在她的身后,与他自幼定亲的表妹体弱多病,常年缠绵病榻,在对世间一切尚未有更多了解的幼年,他最开始明确并履行的,便是要守护她。

想将她束之高阁。

想为她搭建一座金屋。

“这世间复杂亦恐怖,乘月,你与我的归宿只有对方的身边。”

他痴痴的一字一句落入她心口,唇贴蹭着她的面颊,额头,含疯的话语要她面色苍白,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生死与共。

生同衾,死同穴。

她被他无形的手紧紧牵拽着,闺阁是她如今的囚笼,那座连鸟儿都快要飞不出去的皇宫,便是他亲手送给她的,她与他未来的墓葬。

*

沈玉玹出来时,外头雨越发大了。

他捏着没有佩戴耳珰的右侧耳垂,缺了常佩戴的物什,总会觉得右耳空空如也,云山撑着伞侯在他旁侧,见沈玉玹下意识的动作,忍不住道,“七殿下,今日奴去问了,工匠说明日下午那裂了纹的耳珰便填补好了。”

“填补”云山的话,不知何缘故似是讨得了他的欢心,云山只见沈玉玹凤目微弯,笑意清浅。

“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填补不好的。”

云山虽不知沈玉玹此言何意,但顺他心意道,“七殿下说的没错。”

本就如此。

只要有心修补,世间一切裂痕,皆能完好无损。

更不要提,他与他的乘月。

他自她出生开始,便与她紧紧相牵。

他们永无可能分开。

永无可能。

他反复捏着右侧的耳垂,多年佩戴耳珰的耳洞明显硌在指尖,旋即,沈玉玹视线掠过廊下明家别府的一众下人,不知想到什么,沈玉玹唇畔微弯,“你们府上那个叫沉清叶的家奴呢?”

*

沉清叶是被宣隆急匆匆带着过来的。

贵人忽然传唤,宣隆几乎一路拉扯着沉清叶过来,没来得及披蓑衣戴斗笠,过来的时候,早淋成了落汤鸡。

他深灰色的奴仆衣裳贴在身上,墨发尽数湿透,宣隆一过来便急忙忙的先到廊下跪地。

沉清叶却停在院内,任凭雨滴砸落在他的身上,他抬起苍白的脸,望向远处台阶之上,身穿银白色外袍的沈玉玹。

恍似与沉清叶此刻的狼狈不堪恰恰相反,沈玉玹只是站在那里,便贵气天成,似是等的闲乏,他把玩着胸前垂挂着的金玉翡翠朝珠,闻听见宣隆发出的动静,那双端方之下暗含几分阴翳的凤目才淡淡望过来。

相距甚远。

那双蛇一般满腹思忖的眼睛偏偏一下子便与沉清叶对上了视线。

继而,沈玉玹微微勾唇,慢条斯理的开了口,“怎的这样狼狈?淋的这满身雨水。”

“奴想着殿下唤他,便急了些喊他过来。”宣隆接话道。

沈玉玹拿了方纯白的软帕叠在鼻尖,浅笑了声,“如此倒像是我有心磋磨,我与明家亲同一家,你们都是勤勤恳恳伺候在乘月身边的,乘月待你们亲近,我亦不忍你们着凉受冻。”

话落,他微微弯下腰身,将手中那方纯白的帕子递到宣隆面前,“擦擦吧,勿要着了凉。”

“多、多谢七殿下。”虽沈玉玹从前便性子颇好,却从没有这般礼待过下人,宣隆嗅见这方帕子上头他闻都不敢多闻一下的贵重香味,整个人都恍似梦游。

“嬷嬷,我这便回去了,听闻这名唤沉清叶的男奴伺候认真,此次便要他相送罢。”

每次沈玉玹过来,都会多加赏赐明府的下人。

尤其是送他出门或迎他进来的,不知要领多少金银。

这是天大的好事砸到了沉清叶的头上,众人都羡慕,宋嬷嬷正要应声,想起什么来,却又皱了下眉。

“殿下,清叶年岁小,又被二娘子买来不久,二娘子对他多是关心,若他伺候不周得罪了七殿下可不好,宣隆是个老人儿,不若要宣隆也跟着一块儿,如此便齐全了。”

宋嬷嬷说完一番话,迟迟没听见沈玉玹应声,她纳闷抬头,只见沈玉玹一下一下拨弄着胸前垂挂的翡翠朝珠,低垂着眼,脸上一丁点表情都没有。

好似往常常带笑的观音一下子被擦去了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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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心蓦的一沉。

“乘月疼他,我知道了。”

他牵起唇道,云山在旁撑伞,沈玉玹带着奴仆们出了明家别府。

没了屋院遮掩,外头寒风卷着雨丝,冷得出奇。

除沉清叶之外的奴仆们都穿了蓑衣斗笠,宣隆一贯是个钝的,都觉察出哪里不对劲儿来,没敢离沉清叶太近,只在后头跟着人堆走。

奴仆们围着一辆不打眼,却处处精细的华贵马车,马车垂挂着火浣布,两侧奴仆提着的琉璃灯在这昏黑的瓢泼大雨夜里亮的摇摇晃晃,沉清叶没提灯,跟在马车旁侧。

沈玉玹方才的吩咐,独独要他跟近些。

马车里头渡出暗淡的光来,没过一会儿,马车帘子掀开了,沈玉玹坐在里头,探出张笑意清浅的脸来。

明家别府的奴仆,都极为喜爱这位七殿下。

说他简直像观音。

当下,他捏着右侧的耳垂,瞧着外头的沉清叶,他本就太瘦,又淋了满身雨水,加之当下心境失魂落魄,乍然看过去,形容甚至可堪悲惨。

“你在乘月身边伺候有一阵子了吧?”

“是,将满五个月了。”

他回答的声音落在雨里,甚至都有些听不大清了。

与那次,他喊出‘乘月’二字时的声音,一丁点都不一样。

沈玉玹蓦的笑了。

苍白的光影照在他那张‘观音’面上,显出一股怨鬼般的死气,笑意也越发显得怨毒得意,“怎的了?回去想了想知道害怕了?”

“乘月心善仁慈,但怎么也不会一直都护着你,你这样的,我又并非没见过,”他捏着耳垂,声音浅淡,慢慢悠悠的晃荡进人耳朵里,“乘月太心善,才染上了你们这些不怕死的腌脏东西。”

“拿命肖想,你说,这有意思没有呢?”

马车行的缓慢。

那纤瘦少年走在马车一侧,他垂着纤长的眼睫,淋湿的一张脸,越发显出其清艳姿容。

他生性聪慧,性情敏感,怎会听不出沈玉玹话中敲打。

当下,他却在发怔,好片晌,才抬眸回望。

少年那双桃花目,在雨夜里黑白分明。

“肖想”他怔然喃喃,“我确实是在肖想。”

贵女于他,宛若天上的明月,亦好似云中的仙灵。

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好的人?

遇到她,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幸事。

不想放手,更不能放手。

他付出一切,不要名声,不要身份,他什么都不要,只想换得一个留在她身边的位置。

“我付出我的命,付出我的一切,只肖想留在贵女身边的位置,我不可以肖想吗?”

夜雨淅沥,银铃炸响,是马车内的沈玉玹一下子将银铃的坠子拉到了最底。

马车陡然因此声而停,沈玉玹的手里紧攥着银铃的坠子,云山愣住,忙候到车帘处,却被沈玉玹一把夺过了油纸伞。

他没用任何人,独自撑伞行至上前,依旧端庄肃穆衣着整洁的矜贵模样,一张观音面却笑得僵硬,陷在油纸伞下的阴影里,越发显得古怪。

“你说什么?”

少年过瘦,身量亦尚不及沈玉玹。

可他直直对上沈玉玹探来的视线,不躲不避。

回回都是如此。

他的眼神,是明确知晓自己会死的,可他根本就不怕死。

雨淋了沉清叶满身,他形容狼狈不堪,却也笑了。

那只戴着玉戒的手一下子攥紧沉清叶的领口,将人拖到近前。

“肖想?你要遭天谴,便是死你也永不得安生,你要五马分尸,沦为人牲”他压抑到手不受控制的发抖,“云山——”

第43章 想要去死

“无所谓, ”那张清艳绝美的脸还在笑,声音却用力至极,“我自知低.贱,用命肖想, 那五马分尸沦为人牲也是应当, 却是好奇, 不知殿下为何总是如此害怕,如此提防我。”

“你很害怕我, 因为贵女心中没有我, 更没有你——”

话音刚落, 是沉清叶被掐着脖子一下子摔进雨地里。

他的头磕上了硬石,血霎时迸裂而下,紧随而来的,是沈玉玹的一脚, 沉清叶浑身发抖, 下意识捂住被踢了一脚疼痛至极的腹部,反胃的窒息感要他吐了一口水, 呕吐而导致的眼泪近乎与血一同染上他惨白的脸。

“嗬额哈”

濒死之感。

竟是他这一生最熟悉的感觉。

若是他死于这位七殿下之手, 贵女会知道这件事吗?

贵女会知道吗?

贵女心地善良, 一定会原谅他,一定不会再怪他生前的痴望,她会记得他,会因他的死而难过。

他卑劣又自私, 期盼她能幸福欢愉,却也盼望,她会因他的死而难过

贵女会因他而流泪吗?

会吗?

哪怕是死,他也想看到

“贵女贵女”

他被连踹几脚, 整个人都蜷缩在了地上,血染红了青石地,沈玉玹听见了他在说什么,发颤的手往后,“拿鞭子来。”

“殿下”

云山是死侍,身上携带繁多,他不敢有二话,犹豫着低头将卷起来的鞭子递给了沈玉玹。

那只戴着玉戒,养尊处优的手常年执琴攥笔,却早已不知染上过多少鲜血人命。

长鞭每打在人身上的声音都要听者浑身一顿,近乎每一鞭都要人皮开肉绽的力度,那早已不是刑罚,而是在虐杀。

那长鞭一连抽打了几十下有余,地上蜷缩着的少年早似路边已死的落水狗一般,不知死活了。

沈玉玹上前,攥起沉清叶的墨发,将人提拉着到眼前。

那张苍白的脸染满了鲜血,眼里都没了神采,早已出气多,进气少。

沈玉玹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脸。

金尊玉质的温润模样,在这当下,越发显得阴森。

“还敢吗?”

少年眼睫微顿,那双天生清澈若明净池的眼睛已然涣散,好片晌,才用尽全身力气抬起眼来。

他的一生,几乎都陷在这世间最肮脏的地方,却生了一双比任何人都清澈干净的眼睛,哪怕是在这当下,也明净如初。

“不”

他声音很小,几乎只是气音罢了,他受多了伤,但还是会痛,泪漟湿了眼,他的头发被沈玉玹紧攥着,一点点摇了摇头。

“不要让我活着了”他气若游丝,早已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下意识呐呐,“让我去死”

让他去死吧。

说来也是可笑。

从前在花楼时,沉清叶拼尽了全力挣扎求生,受尽一切非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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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也想继续活下去。

但自从他人生,第一次吃到贵女喂给他的糖,第一次和贵女一起看话本,第一次,感知到名为‘幸福’的东西时。

他只想去死。

发了疯的,拼了命的想去死。

若是死,便能留下来,留在此时此刻,留在她的身边,他的人生,他的命毫无意义,他想要去死。

想要去死。

想要去死。

想要去死

他竟浅浅笑起来,惨白的牙里满是他自己的鲜血淋漓:“贵女会记住我让我去死”

“畜生!”

近乎再也无可控制,沈玉玹抬脚将人宛若死狗一般再次踹进雨地里,他额间青筋不住跳动,死死咬着牙抬起手欲要再次挥鞭,这次,却被旁侧的云山急忙拦下。

“殿下!”

云山噗通跪地,“不可再继续了!殿下!他到底是明二娘子那边的人,若在此刻闹出了人命的话皇后娘娘那边定也会知晓!若是查下去的话!殿下!”

高举的长鞭僵持不动。

沈玉玹的浑身也早已被雨水淋湿,就连原本发间挽簪的玉簪都不知掉到了哪里,当下他墨发披散,发太黑,落在银白的衣衫上,好似滚落的浓墨。

碎发贴在他冷白的面颊,那双往日矜贵温润的眉眼已然遍布阴翳杀机,沈玉玹紧紧咬着牙,将长鞭一把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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