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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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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雨幕里,没需要奴仆撑伞,任凭雨水将他浑身淋湿,好片晌,发颤的呼吸声才将停。

“去将这畜生提过来,看看死了没有。”

“是。”

云山磕头,忙提过将沉清叶的头发将人拖拉到近前,“殿下,只剩一口气,已然必死无疑,只等他去死便是。”

沈玉玹面无表情的立在原地,许久无话,片晌,抬手又给了沉清叶一巴掌,用力之大,云山都险些没能将人提住,沈玉玹反复搓着掌心,瞥了一眼旁侧那群跪地不语的奴仆,道,“明府那个,过来。”

宣隆被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早已吓得浑身抖如筛糠,闻言膝行上前,近乎连滚带爬的跪伏到沈玉玹的脚下。

青年沾了雨水的银靴踢了几下他的头。

宣隆没回过神,只一味跪着,旁侧的云山道,“殿下要你抬起头来。”

闻听此言,宣隆才颤巍巍的抬起了头。

只这一下抬得太猛,竟直直从下往上与那双凤眼对上视线,那张一贯温和的观音面好似被剪断了提线的木偶,他面无表情,眉眼之间只剩令人心头惶恐的阴翳森然。

像一口触之将死,阴风阵阵的死水枯井。

“怪他在路上冲撞了盛安坊郑家的小贵人,”他捋过侧边的墨发至耳后,又下意识的揉捏着耳垂,“才遇了这一番难事。”

“什么?”宣隆呆愣着,没听懂。

云山上前便给了宣隆一巴掌。

“没听明白吗?你们明家的男奴在路上冲撞了盛安坊郑家的郑小公子。”

宣隆慢半拍的脑袋好一会儿才明白了。

“是、是!不错,是他冲撞了郑家的小贵人!”

没人再说话了。

沈玉玹弯下腰身来,盯着那张近乎被鲜血糊满的脸,“她的心中不可能没有我,你知晓是为什么吗?”

见这少年无力耷拉下来的脖颈,沈玉玹浅浅弯起唇,眼里却一丁点笑意都没有。

“因为她天生便注定是属于我的东西,她的世间,本就不会有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存在。”

“真是可惜,也该将你烧干净。”

沈玉玹起身,这次,他接过了云山递来的油纸伞,转身回了马车里。

那华贵的光亮愈行愈远,只剩宣隆与地上早已不知死活的沉清叶留在昏暗的雨夜之中,宣隆尚且未从恐惧之中回神,直到沉清叶身上的血淌着雨水往他这边流下来,宣隆才听见自己颤抖的呼吸。

“清、清叶?”

宣隆到沉清叶的跟前,“沉清叶?”

他不住的喊他,又是用了大力气掐他的人中,“沉清叶!沉清叶!”

兴许真是一身硬骨头,那满脸是血,清艳不再的少年竟当真悠悠转醒。

只是瞳仁涣散,气息都微弱到察觉不见了。

他浓黑无神的瞳子落到宣隆的脸上,到底是一块儿待久了,宣隆本最是不喜蹚浑水的人,因知晓他的不易,也难受的心酸,“清叶,你等着,我这便背着你回府里找医师——”

“不”少年声音气若游丝,“不必大哥劳你送我回我那屋里”

他一字一顿说的极慢,宣隆低头听清了沉清叶喊他那声大哥,说不上来的难受,就是这么一个人,受尽了非人苦楚,共处这么些日子,他早从一开始的轻蔑看不上,到对沉清叶赞许有加,他心里难受,想快些背着沉清叶起来,却被沉清叶死死的抓住了胳膊。

“谁也别告知尤其贵女求你”

金银钱财,流水药石,他配不上。

不想要她因他再犯难哪怕一点。

他只想待在哪里,静静地死。

*

夜色已深。

按照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已入睡,当下,却坐在琴桌前,长久望屋外雨滴淅沥。

炭盆里只剩下燃烬的灰,她指尖搭在琴弦上,一勾一点,破碎的琴音断断续续,如她心念一般不安定。

发生太多事情,总是回不过神来。

当下,尤其是忧心沉清叶,宋嬷嬷说他和宣隆一道去送了沈玉玹,现下,明心早打发人在外候着,却长久也没等到沉清叶他二人回来。

明心想喝口茶,继续熬着夜,余光,却瞥见桌上的白玉手镯,在光影里显露出暗淡且朦胧的光亮。

距离她生辰已然不远,沈玉玹今夜过来,除做出那一番怪异举动外,还送了她这只白玉镯。

“提前的赠礼,待你生辰当日,再送其他。”

他搂抱着她,亲昵蹭她眉眼,又低下头,用唇亲蹭她的唇角。

“乘月,这全天下我只喜给你过生辰宴。”

她不理解他意思。

只这当下,却回忆起一双清澈明净的桃花眼来。

那是她刚参与皇后生辰宴回来不久,沉清叶与她共处一室的夜里。

“你不知什么是生辰吗?”她惊愕问他。

见沉清叶摇了摇头,他跪在她面前抬头注视着她,乖巧又专注的样子,“奴一直听说,但不知那是什么。”

“生辰是人出生的日子,人出生的日子,便要庆祝,要吃美味佳肴,长寿面,要收生辰贺礼。”

“庆祝人出生的日子?”

“对,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世间百姓都该庆祝皇后娘娘的生辰。”

“那贵女的呢?”

“我的?”明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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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自己的生辰。”

“是什么时候?”

“四月二十七的时候。”她只可惜沉清叶不记得自己生辰的日子,府中下人在生辰当日都能吃上一碗长寿面,她可惜沉清叶吃不到,正愁着想干脆给沉清叶定个生辰。

便听少年用他那沉静的声音问她,“那时候,贵女也会去宫里吗?”

“自然不会了,我没有这番殊荣,寻常人家生辰宴一向是与家人同过的。”

“不会吗?”他想了想,蹙起好看的眉,越发像个纯粹的少年,“奴知道了,贵女,奴也可以给贵女过生辰宴吗?”

明心微愣,“自然是可以的,到那日府中下人都会有长寿面来吃,便算是庆祝了。”

“只是这样吗?”他靠近了明心,双手极轻的贴到明心的膝盖上,“奴想要感谢贵女的出生,只是这样的庆祝,奴无法满足”

“清叶”

“在奴的眼里,只有贵女的出生才该被这世间庆贺,”他乖巧静敛的声音如这夜色一般安宁,“这世间所有的人,都该庆贺贵女的出生。”

夜雨淋漓的声音闯入耳中。

明心自回忆中恍然回神,见淋了满身雨水的宣隆被宋嬷嬷带上来,她忙起了身。

宣隆对明心问安。

“回来了,”明心又攥着桌边坐回去,“沉清叶呢?怎么没一起跟着过来?”

宣隆低着头,瞧不清脸,只头发上的雨水滴哒落个不停,明心忙要宋嬷嬷去拿了巾帕来,“奴不大清楚,送七殿下的时候奴一直跟在后头呢,只晚上瞥见他人影,好像是回来之后,便先回屋去了。”

他说话不大清楚,但明心听明白了,想到方才与沉清叶之间的事情,恐怕沉清叶也没脸再见她。

这时候,她也更不该再关心他什么。

该与他撇清关系,于他,于她,都是好事。

她低垂下眼睫,“我知道了。”

宣隆没想到明心这般容易的便信了,放心了,却越发觉得沉清叶可怜,想起沉清叶最后的嘱托,临行之前,宣隆对宋嬷嬷道,“嬷嬷,我回去路过,你顺便将二娘子要洗的衣裳拿给我,我送去要她们洗了。”

“这不都是清叶的差事,你还勤快起来了。”宋嬷嬷揶揄他一句,也没多想,毕竟谁送都是一样的,转身回去将明心要浣洗的衣裳都叠好了拿出来给他。

“对了,”宋嬷嬷道,“你记得也告诉清叶一声,往后几日二娘子恐怕不在府上,要他莫再像上回似的挂念着。”

第44章 龙安山

“不在府上?”宣隆愣愣。

“对, ”宋嬷嬷喜气洋洋,什么也没觉察出来,“二娘子跟大郎君将要过生辰,此次决定跟七殿下一道去龙安山上过, 刚定下来的事情。”

“清叶这孩子死记性, 你要他莫要傻等着。”

宣隆站在台阶上, 僵僵抱着明心换下来的旧衣裳。

沉清叶什么都没要。

宣隆把他放到榻上的时候,他气若游丝, 将床边的栀子花拼尽全力抱到怀里, 只呐呐说想要明心的衣裳。

“我知道了。”

*

隔日, 天色尚好。

明心先回主宅与明烨碰面,又见了谢柔惠,谢柔惠斜坐着,正要底下心细的丫鬟拿剪子修指甲, 见了明心, 蹙起纤细的两眉,“我见你走路尚且还不能行呢, 知瑾怎的偏偏要带你往山上去。”

“如今不觉得疼了, ”这两日都是病, 将明心熬的越发有气无力,她站在谢柔惠面前,“多谢母亲关心。”

“你该涂涂口脂,上回宫宴与你年岁相仿的小娘子们, 独独就你显得病弱,穿的素净也便罢了,这没精打采的样子,若是被瞧出什么来可如何是好呢?”

她眼睛上下打量明心一番, 这记敲打,若是从前的明心定要担惊受怕,只恐被沈玉玹看出自己先天不足,生不出子嗣这一丑处,如今,明心却只是站着,那双疲倦又温和的杏眼也没什么波澜。

谢柔惠微愣,待要说话,明烨恰巧先进来了。

他今日穿了身暗红的锦袍,在春日里踩着张扬肆意的步子,进来便请安。

谢柔惠早哑了声音,明烨今年回来,越发与她对着干,明家双生子过生辰,皇室请柬本是要明心明烨一同去龙安山,谢柔惠害怕明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硬是替明烨拒了,只要明心一个过去。

“怎的穿这么齐整?”谢柔惠问他。

明烨笑了一声,浓艳的眉目也含着几分嗤笑,“母亲不必忧心,儿子与崔家二郎约好去邀茗坊用茶,不是去干别的。”

谢柔惠眉心越蹙越紧,崔家二郎一贯不是个老实的,可明烨不听管教,她无力,摆了摆手随他去了。

明烨带明心出门,偷偷朝着明心笑。

“脚可还痛?”明心走得慢,明烨走的比明心还慢,紧跟着她,出了门才道,“阿兄背着你。”

“不必的,走是能走了。”

明心这几日都没精神,一张脸都苍白了,此刻难得露出几分笑模样,明烨搀着她出门,路上不住抱怨沈玉玹离奇,待远远的望见府外那架不知等了多久的奢贵马车时,双生子都停了声音。

“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了,”明烨不解的皱起眉心道,“天还没亮他便等在咱们府外了。”

明心本就缓慢的脚步冷不丁一顿。

明烨每日定要去练武,他起的太早,一贯是丫鬟婆子们都还没起来的昏黑天。

那时候,沈玉玹便一直在外头等着她了。

明心一点点揽紧了明烨的胳膊,她越发说不清自己的心绪,只觉得这阵子像是被什么推着走,一点点推到沈玉玹乘坐的马车跟前,从前不知沈玉玹对她的感情,她尚觉自己可以逃脱,觉得沈玉玹也并不拿这婚约当回事,但如今,她只觉得自己早落在一张蛛网里,被缠裹着无能呼吸。

双生子心相连,明烨似是感知到什么,刚低下头想问上一句,对面,那马车的帘子便动了一动。

那是块暗蓝的火浣布,上头绣的金丝线做了一副日月图,马车帘被掀开,露出沈玉玹那张冷白的脸来。

远远的,明心望见他耳垂上佩戴的白玉耳珰落出暗淡的亮,继而,视线便不受控制划到他那张正浅浅微笑的脸上。

他正注视她,没说话,只坐在马车里不声不语的看着她。

便好似,闻到了那昏昏暗暗的沉水香浮动。

他朝着明心招了招手。

明烨蹙着眉,带着明心到他近前,正要开口问他,沈玉玹却先开口了,他声音温柔又慢,显得柔情似水,“乘月,你怎么才过来,我等了你好久。”

明心站在马车外头,她望着他的脸,好片晌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明烨总觉得沈玉玹越发怪了,“你说的什么话?定的便是这时候,谁要你过来这么早了?”

沈玉玹浅浅笑起来,他微微低下头,露出头上佩戴着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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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冠来,他像一副凡间描绘的仙人画像,“大郎君说得对,是我过来的太早了,幼时便这样,我习惯了,还望别多见怪。”

“话一套套的”

明烨没话说了。

幼时沈玉玹若是过来找明心,便总是会来的太早,天还没亮,他便一个人带着宫奴等在府外,宫内子嗣众多,天子不理朝纲无心社稷,而至宫内除了皇后与几位颇得圣宠的妃嫔所育子嗣之外,其余皇嗣皆无什么体面待遇。

他出了宫没有马车能坐,下雨时便撑伞,寒冬天便哈着白气跺着脚在外头等着,受的罪不少,偏偏每次都要来这么早,只是自从明心下江南回来,他再不会受幼时的罪,却也没提前来过了。

明烨无心与他言谈,只嘱咐了些话,要沈玉玹照料好明心,正要扶着明心上马车,却见沈玉玹踩着奴仆的后背下来了,他道,“我来便是,大郎君走好。”

“那我先走了。”明烨对明心道了句,明心没说话,只望着明烨离开的方向,久久未言。

直到沈玉玹冰凉的手过来,揽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适才被明烨捂热了,这当下,不禁被寒的打了个机灵,沈玉玹时时注意着她,见她反应,他凑近了她,笑,“抱歉,冷到你了是不是?我等你太久,汤婆子都没了热气儿。”

说着话,他没松手,反倒越攥越紧,“我看了你寄给我的信,看来今日大好了。”

说的是明心的温病。

这几日,明心每日都恪守礼节给沈玉玹寄信,但不知何缘故,沈玉玹再没给她写过一封信,他越是这般,越像试探,要人心头惴惴不安着。

“嗯。”

明心淡淡回了句,沈玉玹瞧着她,只一味地笑,他扶着明心上马车,明心一贯不喜踩奴仆的后背,但与沈玉玹出去,次次都是这份排场。

她微微蹙着眉,踩上奴仆的后背,尽量快些上了马车,听沈玉玹似是笑了声,她刚回过头,便见沈玉玹上来,放下了马车帘子。

与外界隔绝,马车内霎时静谧。

他身上的沉水香沾染萦绕,马车内的所有一切都好像渡上一层昏暗的影,明心微微垂着眼坐着,她能感受到沈玉玹坐在她的身边,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越发凑近她。

压抑感要明心不可自控的抬起头。

对上沈玉玹那张俊美的面庞。

“乘月,”他微微偏过头,“你看。”

明心乍然望见的,只是沈玉玹苍白的皮肤,脖颈连着耳侧,白的过分。

记忆里,在宫里待久了的人总是这般肤色,又都透着股奢贵死气的香味。

明心怔怔望着他,直到他侧过眼,轻微的动作,连带着右耳耳垂上戴着的白玉耳珰落出浅淡的亮。

明心才意识到,“补好了?”

“嗯。”他心情颇好的样子,白皙润洁的手过来,牵住明心的手,明心微微蹙眉,直到沈玉玹用右耳的耳垂蹭着她的指尖。

耳珰冰凉的质地,一下一下磕碰,磨蹭着她的皮肤。

“镶了一块同色的玉在里头,一点都看不出来,全都补好了,”他始终笑盈盈的样子,揽住她的指尖,“还有件事。”

说着话,他直接将明心往他自己的怀里带,明心被他浅浅吓了一跳,脚踝的伤些微刺痛,沈玉玹看着她蹙眉,自后搂抱着她问,“抱歉,我想要你看新的纸鸢痛吗?”

他虽这样问,话音里却没有半分关心。

反倒唇近乎贴着明心的耳朵,气息吹拂间,明心整个人都只感怪异。

她耳朵一下敏感。

沈玉玹双手搂抱着她,视线在后盯着少女雪白后颈上的一颗小痣,见她面色始终难看,轻轻道了句,“有些痛。”

说这话的时候,她垂下来的墨发都有些发颤。

沈玉玹低垂的视线直勾勾盯着她垂落的发丝,望她面色难看的侧脸,他的手将她搂抱的越来越紧,“都怪我,提议去什么龙安山,乘月,脱了鞋袜吧,要我看看你的伤。”

她呼吸几次,却忍不住想到沉清叶,更难言心头情绪,紧蹙着一双细眉将腿蜷缩搁到前头的垫子上来,“皇表兄,我不大舒服,可否将马车帘撩开些许?”

沈玉玹没回话,只是凑近她,手往前拉开了一些车帘,阳光落入昏暗狭小的马车,明心好受了许多,她整个人都被沈玉玹抱在怀里,两人衣衫堆叠,沈玉玹寒凉的指尖贴上她的小腿,一点点往下,指尖勾上少女绣着红梅的绣鞋,一下子,绣鞋便掉到了地上。

连带着鞋袜,一并脱下。

少女最暗不见光的脚展露于他视线之下,明心并不是极为妩媚或娇俏的美人,却是个哪哪都生的得当的佳人,她哪里都好,就连脚都生的格外秀气。

到底暴露于人前,她脚趾间不自觉蜷缩,沈玉玹戴着玉戒的手自她小腿,脚踝,一路往下,直到那寒凉的玉戒碰上她脚面的伤口,明心浑身一顿,微微吸了口气。

她太怕冷。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没了厚实的鞋袜遮挡,她脚面也跟着寒凉了些。

偏偏,他的手也捂不热她。

“痛吗?”沈玉玹低声问,大拇指抚摸着她的伤。

太冷了。

冷的她不自禁发抖。

“有些。”

“我带了药,给你涂药——”他不顾明心脚面上本就涂了的药,只一味用帕子将原本的药都擦了下去,又拿了他身上带的伤药,拧开木盒,将那寒凉的药膏粘在指尖上,抚摸上少女的脚面。

只是抚摸。

早已算不得涂药了。

那玉白色的药膏涂出去许多,亦涂过少女敏感的脚趾缝,明心被他揽抱着,听他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拂在她耳畔。

他沾满了药膏的湿润指尖划过她的脚趾间,那怪异的触感好像挠进她的心底,要明心浑身都僵硬。

听他浅笑,自她身后探出头来,露出一双笑弯弯的凤眼,瞳仁却直勾勾盯着她。

“好乘月,真乖巧,”他指尖划过她的脚趾缝,早已濡湿一片,“就好像你真的已经做了对我有愧的事情一样。”

明心的心蓦的下沉,有一瞬间,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做了吗?乘月做了对我有愧的事情了吗?所以想要补偿我,是吗?”他问,僵持片晌,却又露出一声笑音。

“此次除医师,与我之外,”他沾着药膏的手划上她的伤处,“乘月,还有人看过你的脚吗?”

明心早已恍惚。

她浑身僵硬,只觉得自己无路可退,对沈玉玹,她有愧疚,但更多地,是想逃离。

明心闭了闭眼,正欲开口,却听似是远处,冷不丁传来一声锣鼓震天响,她本就紧张,被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只乍然望见外头一片纯白,那是给死人的花圈,沈玉玹一下子抱紧了她,抬手拽了下金铃。

马车当即停下,明心听到了云山的声音,他斥责去问是怎么回事,明心本以为要过一会儿,没想,云山极快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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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七殿下,是盛安坊郑家的丧事,无意冲撞了前路,郑家的听闻是您过来,甚是惶恐,正欲过来请罪。”

“不必,”沈玉玹话音轻描淡写,又回复了往日温和,“此前虽是郑家有错在先,但我手下宫奴也管教过严,你知会他们,日后我会亲去郑家,给郑小公子上香。”

“是。”

明心听着他们一来一去的对话,忍不住问,“盛安坊郑家?”

“嗯,怪我,日前那宫奴已被杖毙了。”

明心听着他的话,一头雾水,却越发不安,“出了什么事情?皇表兄为何与盛安坊郑家的有了关联?”

盛安坊——明心忘不了,那是与沉清叶息息相关,让沉清叶吃尽了苦头,害他险些致死的盛安坊郑家。

她仓皇回头,却对上沈玉玹直直盯着她的视线。

他那双凤眼上挂着的浅淡笑意尚存,只像是丝线一般牵着,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只阴森森的看着她,许久,他才盯着她道,“看来乘月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知道什么?”

沈玉玹下意识抬手,用沾满了药膏的手捏了一下右耳垂,他转开视线,又盯住她,仔仔细细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日前,伺候你的那个叫沉清叶的家奴,在送我回宫的路上出了事,乘月不知道吗?”

“出了事?”明心脑袋都是懵的,“他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大清楚,那夜雨大,他二人都没带蓑衣,我不忍磋磨,便要他们送到半程,又派了两个宫奴送他二人回去,结果途径盛安坊,郑家那位小公子似是与你那家奴有仇怨,不知何故竟动起了手来——”

“没人与我说这件事!”

明心半分也不知情,她心里着急,又被沈玉玹按捺下。

“无事,我那宫奴说了,只是小伤罢了,一切我都处理好了,乘月不必有任何忧心。”

他的双手紧缚着她,越抱越紧,在听到明心呼吸不定时,才浅浅弯唇,替明心慢悠悠的穿鞋袜。

“信任我,将一切都交给我便好,不许想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他从后贴着她的耳畔,又低下头,牙齿细细的磨上她后颈的那颗小痣,忽的用力咬了一下,明心不免浑身都一顿,听他笑,“若是想了,我可是会气怒的。”

*

这日,天色自一早开始便阴云密布。

明心腿脚尚有不便,一开始便定好了在龙安山脚下的寺院进行一日斋戒,她随行带了明府的家奴,莲翠也有跟着,下马车时,明心忍着脚上黏腻的不适,正要喊莲翠过来,却见先下了马车的沈玉玹朝她伸出手。

天光森冷,他站在昏暗不明的阴影下,手也白的毫无血色,“乘月,走罢。”

他先扶着明心下了马车。

接着,在明心的面前蹲下身来,朝她递了递掌心。

“皇表兄”

“上来罢。”

明心垂下头,沈玉玹的要求越发不容置喙,脚伤站久了到底疲累,她并未多言,双手环上沈玉玹的脖颈,被他背起来。

与记忆中,少年纤瘦,又含带着清冷花香的后背全然不同。

第45章 执念

沈玉玹是已然及冠的青年, 他轻而易举的背着她,不论是后背给她的感觉,还是他们的走路姿势,都全然不同。

沉清叶天生走路便稳, 那夜背她, 更是小心翼翼, 她那时雨夜恍惚,见他每一步, 每一步, 都好像躲避刀尖一般小心谨慎。

像是背着他所拥有的一切财宝

他出了什么事?

伤的重不重?

这几日都没来找她, 是因被她伤了心,还是受了伤,所以来不了?

郑家那位小公子犯下能被重伤打死的罪过,沉清叶呢?沉清叶怎么样了?为何就没人告诉她呢?

她为何就没去问一问——

“乘月, 怕不怕?”

沈玉玹的话语将她神志拉回, 明心懵愣,下意识回了句, “不怕。”

心中难以言喻的后怕, 却让她越发下意识攥紧了指尖。

不该想了。

千千万万, 不该想了。

“待一会儿我陪你去放纸鸢,你只要坐在矮凳上便好,”沈玉玹似是心情尚好,“乘月, 幼时我也曾这样背着你来龙安山过过生辰,你还记不记得?”

“依稀记得些”

只是那年,过生辰的是沈玉玹。

沈玉玹的生母郑孝妃虽非贵姓出身,但与明家关系甚好, 明心只记得龙安山的台阶长到看不见尽头,她被郑孝妃牵着往前走,望见沈玉玹意气风发的背影,她不知他为何走了这么久还是不累,忍不住越发闹起性子来,要沈玉玹背着她上山。

龙安山的台阶太高,也太长了。

就如现在一般。

只是,幼时那么高的台阶,到了如今在看也变矮了。

明心看着地上的台阶,有些失神,听沈玉玹声音柔和,“那年是如此,如今,亦是如此,乘月,我们一直都在一块儿呢。”

明心张了下唇,没能说出话来。

“龙安山的神佛会保佑你我的。”

保佑你我一直在一起。

永生永世不分离。

山顶钟声阵阵,群鸟飞入林中,沈玉玹背着她一步一步上了台阶,每一步,都恍似在求神佛的保佑。

*

沉清叶已然神志不清。

担心他不知何时便会死在那间屋里,宣隆不敢来看他了,生怕他冷不丁死了,这罪便会怪在自己身上,只每日放盆饭菜远远的搁在桌上。

沉清叶吃不吃,都无所谓了,他仁至义尽,这便足够了。

这屋子若是闭着门便进不来日头,宣隆将饭端进来,看桌子上已然馊了的饭食,他僵站了会儿,才将馊了的饭食拿起来,看向床榻上早已不知死活的少年。

这么几日的功夫,他身上已然有了死气,垂下来的墨发再不似往日一般莹亮,他每日,每日都将脸整个埋进怀中的衣衫里,那是二娘子的衣裳,被他整日死死抱着,沾满了血污。

他这副模样,几乎都快要让人忘了,这少年生了一张堪称举世无双的面容,曾是最有名的盛安坊中人尽皆知,趋之若鹜的倾城。

只剩下可怜,可悲。

宣隆张了下唇,想要说话,到底没说出口,他提着馊掉的饭食出去,冷不丁,听到身后似是有什么声音。

他站定,回头,这次听见了。

“大哥”

少年的脸埋在怀中少女的衣衫里,闷闷的,听不出什么了。

他没力气动弹了。

“怎么了?清叶。”

宣隆想过去,走到对方床榻边,到底下意识停了脚,只蹲下来,望着那暮气沉沉的床榻上,将死的少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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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贵女呢?”

宣隆咽了口唾沫,他不知该说什么,这阵子,也终于知晓沉清叶为何会被七殿下记恨。

不是想勾引二娘子,成为二娘子的男宠那么简单。

他对二娘子有了爱一般的情意,金银财宝打发不走,毒打致死,也打发不走,那是男女之间的情爱,是绝不该有的情意。

沉清叶又生的太美,太专情,痴痴到如此地步,这么一个少年,为了二娘子赴汤蹈火,不论生死,在所不惜,七殿下容不得他,想要他死,那是一定的。

“清叶”宣隆想要他别想了,余光,却望见他攥着怀中衣衫,用力到指尖都发白的手。

“贵女出去了,你好好养病,莫要再想了。”

“出去了”少年气若游丝,他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涣散的眼,他头上都是伤,一直在流血,如今成了血窟窿,血干涸在脸上,都有些遮了视线,“贵女要过生辰了大哥是今日吗?”

“是今日,”宣隆紧皱着眉,没想到他记得,更不敢与他说明心去了哪里,“清叶,你好生将养,莫要再想了,别再与二娘子有牵扯了。”

沉清叶轻轻摇了摇头,他用力喘着气,却浑身都没力气了,“大哥莫要劝我了”

“我这辈子什么都没有”

自生下来开始,便空空如也的一辈子。

他什么都抓不住,唯独苦难与疼痛伴他如影随形。

曾经,他也想要知晓他的母亲是谁,想知晓自己的来处,不是没去寻过,直到他知晓,卖他的人牙当初最喜在离盛安坊不远的川幺河一带打转。

川幺河,是误生了子的娼.妓们最喜去的地方。

他大概率,只是盛安坊哪个妓子随意生下来,又随手丢了的,最不值钱的贱.货。

“我不后悔,你如何想我,都无所谓”他话音一字一顿,气若游丝,却用力至极,“遇到贵女是我一生唯一之幸大哥我求求你帮帮我”

宣隆紧皱着眉心,他没有开口,只听沉清叶断断续续,“那衣柜底下”

“好。”宣隆应了声,他起身到屋内那唯一的衣柜跟前,弯下腰来摸了摸,竟真摸出样物件。

沉清叶的屋子一向打理的极为干净,只是这阵子没收拾,衣柜底下落了些薄灰,那物件被一层层手帕细心包着,宣隆的手有些发颤,轻轻将手帕一层层展开。

露出白玉的一角。

竟是一柄镶了金的白玉簪,哪怕在这昏暗光影下,也能看出这玉的水头极好,绝不是他们这种人能买得起的。

“这是,你给二娘子的准备?”宣隆怔然发问,可那头已然没了声音。

*

刚入寺院,便是拜神佛,明心腿脚不适,到底有所不便,只沈玉玹一人去拜,明心坐在一旁的缠枝木椅里看着。

却是从没见过他如此虔诚的样子。

只是明心对沈玉玹求了什么半分也不感兴趣,她不断回望天际的乌云重重,直到沈玉玹拜过回来,到她身边。

“在瞧什么?”

拜过神佛之后,他心情明显变得更好了,他这般直直望她,总让她心头越发愧念,“无事。”

“只是想着今日天色不好,”明心轻声,“怕是不适宜放纸鸢,不若之后再——”

“能放的,”他道,“乘月,放心便是,今日能放的。”

她右脚到底有些不适,且一日下来神思疲累,见他这般执着,越发不解,“就要今日放吗?”

“就要今日放,”他牵住她的手,望过来的视线越发带了痴念一般,“晚一日都不好,往后我与你之间,什么都不拖延。”

明心没能说出话来。

听他含笑,“乘月,你怎的也不问问我方才许的什么愿?”

“你许了什么愿?”

“与你有关的心愿,”他声音轻轻的,望住了她,好一会儿才弯起唇,“每一年,我所有的心愿都与你有关。”

恍似被无形的绳索扼住喉咙,明心没能说出话,沈玉玹玩了一会儿她的指尖,先要随行的宫奴传饭,才带明心一同去寺院外的空旷山林之间放纸鸢。

依旧是金鱼与蝴蝶的样式,只是到底不如上次的精细,明心手里拿着沈玉玹那只金鱼的纸鸢坐在矮凳上,看沈玉玹在前头略有些生疏的将纸鸢放飞起来。

他没用其他宫奴帮忙,天底下任何事情在他手中都好似变得极为轻易,确认将纸鸢放到阴沉沉的天上再也掉不下来,他才浅笑过来,将蝴蝶纸鸢的一头线绳交到明心的手上。

“喜不喜欢?”

“嗯。”

他在明心的身边蹲下来,看着她放,他那只金鱼的纸鸢任凭其他宫奴去放,风越发大,那宫奴满身是汗的拽着纸鸢跑了好一会儿,才将纸鸢放到了天上去。

“七殿下。”

“嗯。”

山风吹乱了他梳理整齐的墨发,他拿了一把金叶递给那宫奴,方才接过纸鸢。

风越来越大,天亦乌云密布,好似将要往下砸一般的昏黑。

明心眉心越发紧蹙,忍不住转头看向他,却见沈玉玹只是盯着天上放飞的两只纸鸢,直到雨滴砸上她的衣衫,明心忍不住道,“皇表兄”

沈玉玹依旧没有说话。

豆大的雨滴砸上她的脸颊,山风吹乱了明心的发髻,她越发觉得冷,今日的一切看似极为正常,实则却处处古怪的细节都要她不舒服,这昏暗的山林也越发让她回忆起幼年时的遭遇,“皇表兄,下雨了,我们回去——”

她的话音被沈玉玹冷不丁紧攥住她的手打断,沈玉玹那双眼白极为阴白的,眼瞳昏黑的凤眼直直望着天上,“乘月,你看啊,你与我的纸鸢牵到一处,卷到一处了。”

“在龙安山上,这便是天意,乘月,你出生时便注定与我在一起,我们往后也依旧如此,这便是应当的——”

他话音不断,显得越发怪异,又猛地回过神来,这时,豆大的雨丝早已滴落到了他的脸上,泪水一般滑落在他面颊,他怔怔望着她,不再管天上的纸鸢了,只双手捧住明心的脸。

“怪我没注意,又要你淋了雨,”他被雨沾湿的指尖擦她脸上的雨丝,被他扼住脖颈的惧怕回忆涌上心头,这一次,沈玉玹却只是凑上前。

他紧紧抱住了她。

“不要怕我,不要怨我,不要恨我,乘月,”他与她耳鬓厮磨,明心的鼻息之间,含满他身上被雨水淋湿的沉水香味。

“我爱你,我的心中只有你,你呢?乘月,你爱我吗?”

他将她搂抱的越来越紧,宛若一条自林中探出的白蛇一般箍紧了她,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爱我吗?”

“我”明心只感觉窒息,喘不上气,他视线之中隐含的是不容她说一个不字的阴森。

可她依旧说不出口。

被紧缚的窒息要她头晕眼花,一瞬之间,明心恍似彻底明白了沈玉玹从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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