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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浑身一颤,死死缩成一团:“你别过来!你给我滚出去!你给我滚!!”
谢执像没听见似的,从架子上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缓步踱至她背后。
帕子浸入水中,打湿,带起温热的水珠,攀上她的后颈。
“别动。”
他嗓音很轻,几乎贴着她耳后,呼吸打在湿润的肌肤上。
“阿兄帮你洗。”
谢昭身子抖的越发厉害,眼睫死死闭着,企图隔绝这荒谬的画面,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急促的嘶喊:“谢执!!”
“你放过我吧——”
话音一落,更深的无力涌来,她声音陡然弱了下去,“放过我吧……”
微弱的啜泣声响起,“……从小到大你最疼我了。”
无助的嘶喊在这方小院回荡,却没有人能帮她,也不能撼动身后人分毫。
那粗糙的布料纹理,带着温水,滑过肩胛,滑过蝴蝶骨。
谢昭想逃,可那帕子还有帕子背后那只掌控一切的手,像冰冷的枷锁,牢牢地捆着她。
“放开我……求你……”谢昭的声音已经变了调,成了带着浓重哭腔的哀求:“阿兄……求求你,别碰我,出去……”
恐惧像潜伏已久得毒蛇,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她感到呼吸困难,眼前发黑。
她感觉自己不是在温水里,而是被按进了冰冷粘稠的沼泽里,口鼻都被堵住,每一次的挣扎都徒劳无功,只会陷得更深。
谢执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声音,本该让他心软。
可他……实难自抑。
他喉结滚了滚,嗓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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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可遏制的低哑,他终于将那句盘桓已久的话,沉沉吐出:
“……昭昭。”
他唇擦过她发烫的耳尖,指节在水下缓缓收拢,掐紧。
“……我想要你。”
谢昭猛地一僵,那种熟悉的感觉像噩梦一样,把她曾拼命埋藏的记忆狠狠翻出来。
“……别怕。”
“阿兄会很温柔的,忍一忍,好不好?”
他掰过她的脸颊,唇贴近她的,轻轻碰触。
“别哭。”
谢昭已经快要无法思考,那点羞耻,屈辱,和不知是恶心还是快要被磨得发麻的栗意,让她起起伏伏,思绪混沌。
浴盆里的水被她挣得晃出一圈圈涟漪,拍打在地板上,落下沉闷的水声。
谢执在她身后,目光流连于那瓷白纤细的肩颈线条,终是未能克制,齿尖轻轻在那片肌肤上印下一痕。
“别……”
谢昭从挣扎到无力,破碎不堪把她整个人笼罩,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海。
“别……别在这里……”
“求你……”
最后两个字轻得几乎只剩气音,泪水终于决堤。
“好。”
谢执无有不应。
“阿兄抱你回房。”
他从旁边搭着的架子上扯下一件厚重的大氅,带着他的体温,紧紧裹住她湿漉漉的身子,连脚踝都没给她露出寸许。
谢昭头发湿答答地贴在肩窝,睫毛上还挂着没来得及落下的水珠。
她的双手被困在大
氅里,软得像是刚被捞起来的水草,背后抵着他炙热的胸膛,烫得人脊骨发颤。
谢执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一步一步走回别院的寝房。
屋内早已烧得暖融融的,薄薄的床褥也被烘得暖暖的。
她一落在那片柔软之上,便再无遁逃之处。
谢执低头看她,宽大的大氅松松垮垮地裹在她身上,却掩不住底下空无一物的惊慌。
她想推开他,手却被他扣到头顶。
谢执的嗓音暗哑到几乎无法听清。
“昭昭……”
“阿兄忍不住了。”
谢昭的意识像是泡在水里,黏糊糊的,混沌的要命,混成一团,在脑子里翻江倒海。
“放松点……”
他紊乱的呼吸拂过她耳尖:“叫我……昭昭,叫声夫君好不好?”
谢昭的呼吸断断续续,气息起伏得厉害,她的唇瓣因被咬得太紧,微微发红。
“……叫一声,好不好?”
“唤唤为夫,阿兄什么都依你。”
他在她耳边一声声低哄,每一个“昭昭”,都像细密的网,黏黏地裹着她,剥她的皮,慢慢把她拧碎成只剩窒息。
屋内的烛火燃过大半,火光在夜风穿隙中明明灭灭,摇摇欲坠。
他低头吻住她眼角,
“夫人。”
“……别跑。”
——
夜色渐深,别院内寂静无声。
谢执还埋在那。
他从背后紧箍着她,低沉的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沙哑:“还疼么?”
谢昭僵硬如石,唇线紧抿,无声无息。
他亲了亲她耳垂,唇边漾起笑意:“下次阿兄会慢慢来,再让你疼了……”
他收拢手臂,拼命地攥取着她的气息,唇落在她鬓边一下又一下。
“昭昭是我的…”
“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谢昭终于动了动,她空洞的眼眸望着帐顶,突兀开口,
“阿兄,”
“给我一碗避子汤吧。”
第33章 第33章不想要我的孩子,难不成……
“阿兄,”
“给我一碗避子汤吧。”
话音落下,屋内一瞬像坠入死水中。
炭火在铜炉里噼啪响着,谢执那原本平缓起伏的呼吸倏地停住了,指腹颤了颤,像是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儿的热灼猛地一跳,血液仍在喧嚣沸腾,却被这兜头浇下的冰水激得骤然一滞。
他下意识地收紧了双臂,像没听明白似的,抵着她鬓发眼眸闭了又闭,再睁开时,已是沉寂一片。
半晌,那声音才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
“谢昭。”
他猛地抬起头,青筋乍现,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暴怒和被刺伤的戾气,一字一顿:
“……你再说一遍?”
谢昭像是听不见,把自己关在空荡荡的囚笼里,她空洞的眼眸依旧望着虚无的帐顶,对身后那山雨欲来的暴戾压迫恍若未闻。
眼睛慢慢阖上,嗓音轻得仿佛要散,却又毫不退让。
“给我一碗避子汤——”
短暂的停顿,
“我不要你得孩子。”
死寂。
铜炉里的炭火骤然“噼啪”爆出一个巨大的火星。
“……好啊。”
他低低回道,箍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松开,下一刻,滚烫如烙铁般的大手猛地攫住了她的下巴。
“唔!”
谢昭被迫仰起头,纤弱的脖颈拉出一道脆弱的弧线。
谢执的气息已然失控,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他俯视着这张近在咫尺,写满抗拒与冰冷的脸,那双曾盛满依赖与信任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死寂。
“不要我的孩子?”
他的嗓音压得极低,那双赤红的眼底翻涌着难以遏制的戾气,大手死死收紧,逼着她的眼睛与自己对上。
“谢昭,你再说一遍?”
“你的人是我的!是我的!”
他猛地一撞,谢昭闷哼一声,立即痛苦地蜷了身子,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大手覆上她的腹部,狠狠道:“这里——也只能怀我的种!”
这句话如同油锅滴入沸水,那双原本死寂的眼眸陡然燃起烈焰。
谢昭爆发出不顾一切的力气,双腿拼命猛踹,试图把他踹出去,手臂也疯狂的挥舞起来,尖锐的指甲在他手臂间抓出道道血痕。
她扬起那张被恨意浸透的脸,脖颈绷成不屈的弧度,死死盯着他,决绝地说:
“谢执,你做梦!”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怀上你的孩子!我宁愿死——!”
“我死也不要!”
那双燃着恨意和不屈的眸子,烫得谢执眼眸发酸。
血珠顺着他被她抓得皮开肉绽的手臂无声滑落,他僵在那,明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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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温暖湿滑的仙境里,却感觉不到半点愉悦,如同坠入无间地狱,冰冷彻骨,酸涩难当。
血腥味在舌尖化开,他擒住她挥舞的手臂,指腹陷入细嫩的皮肤里,眼底赤色快要烧成火红:
“不想要我的孩子,难不成——是想要沈晏的?!”
沈晏——这个名字像一把利刃,刺穿她的心,激起一阵灭顶的痛苦。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被什么扼住,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最屈辱的时刻提他!
“闭嘴!!”
谢昭声音陡然拔高,颤抖,心脏一阵绞动,痛得她几乎要窒息。
沈晏的眉眼,他的笑容,他在花灯节送她的兔子灯,他执笔在祈愿林写下生死不渝的誓言……
不复存在了。
“你果然还在想着他?!”他猛地加重了钳制她手腕的力道,像是怕她会随时化作一缕烟,消散在他掌心。
“他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这般念着他!”
“谢昭,你是我的妻子!我的!”
谢昭痛得眼前发黑,却还是发狠道:“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他光明磊落!不像你……卑鄙无耻!禽兽不如!”
话没说完,喉咙就被谢执一把攥住。
谢执应当是疯了,指腹死死箍住她的脖子,一点点收紧,越来越用力。
“呃——”
谢昭痛得眼前发黑,视野里炸开一片片破碎的金星。空气被彻底剥夺,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肺腑灼烧般剧痛。
意识在稀薄的氧气里漂浮、涣散,死亡的冰冷触感悄然蔓延。
就在这意识即将沉入无边黑暗的临界点,她的眉宇间忽然溢出几分解脱的笑意。
那抹濒死解脱的笑意,像一道刺穿混沌的惊雷,狠狠劈在谢执失控的理智上。
他指尖骤然一颤,像是从无尽深渊被猛然拉了回来,原本几乎要把她骨头捏碎的力气,那在一刻轰然倒塌。
五指猛地松开,只剩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
“昭昭……对不起,对不起……”
他声音发颤,指腹小心翼翼地抚过她被勒红的脖颈,眼眶泛红,而后倏地抱紧了她,伏在她的肩头,不敢去看她那双空洞或沾满恨意的眼睛。
“昭昭,阿兄错了,别再想他了好不好……”
唇齿间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
“……求你。”
“阿兄什么都答应你。”
他紧紧依偎着她,肩膀微微颤着,呼吸粘腻地黏在她颈间。
那在仙境翻搅的热浪,像是终于被逼到了极限,裹着炙热与疯狂,在最深处炸开,滚烫的浊意一点点渗进最柔软的地方。
他整个人都在失控地痉挛、收紧,气息乱得如同濒死的残喘,却还在一遍遍,语无伦次地呢喃:
“求你……阿兄什么都听你的,昭昭,别想他……”
谢昭僵硬地承受着,胸腔窒闷得仿佛被巨石堵死。
那股滚烫一波波强横地涌进来,如同跗骨之蛆,活生生
啃噬着她早已破碎不堪的尊严,一点点逼疯她快要凝成冰的心脏。
当那令人作呕的痉挛终于停止,她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帐顶虚无的一点,吐出三个字。
“避子汤。”
“……”
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许久,埋在她颈间的头颅,终于传来一声闷哑的回应,仿佛用尽所有力气:
“好。”
——
几日后,初春乍暖,风中还裹着料峭寒意,枝头却已悄然萌动。
谢执难得得了半日清闲,心情颇佳,竟吩咐备了暖轿,亲自带着谢昭出门。
马车在青石小径尽头停下,谢执先一步下车,而后朝车内伸出手。
车帘掀开,露出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
谢昭裹在厚厚的银狐裘里,乌黑的眼睫低垂着,视线落在虚空中某一点,对眼前伸来的手恍若未觉。
谢执嘴角噙着的那丝笑意淡了些,却并未收回手,只是声音低沉了几分:“昭昭,到了。”
她这才像是被惊醒,目光迟缓地落在他手上,又转瞬移开。
没有搭上去,自己扶着车辕,动作轻缓地下了车。
“今年的桃花,开得倒是别致。”谢执走在她身侧半步,语气闲适。
走了几步,又道:“虽是初春,但外头仍是风凉,若是累了便告诉阿兄。”
谢昭没出声,对满院春意亦提不起半分兴致,只垂眸望着满地凋零的花瓣,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谢执不知何时已停下脚步,正侧身看着她,“昭昭是不喜出门散心么?还是……”
他语气转冷,“不想同阿兄出门?”
谢昭这才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兄长何必明知故问?”
空气再次凝固,谢执那点难得的好心情,终究是薄如蝉翼,经不起一丝风吹草动。
前方廊下,许俊哲远远看见兄妹俩的身影,遥遥唤了声:“谢兄!”
他身边还跟着个穿着嫩黄襦裙的小姑娘,生得杏眼圆润,望着谢执,眉眼里藏着掩不住的欣喜。
待许俊哲领着小姑娘缓缓走近,谢执才微微颔首:“许兄。”
“远远瞧见你们兄妹俩杵在这儿,倒像是两尊门神,”许俊哲打趣着,目光在谢昭和谢执之间转了一圈,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异样,但他识趣地没有多问,只笑道,
“园子里春色正好,怎的在这儿伤春悲秋?”
他身旁的小姑娘终于鼓起勇气,声音清脆地唤了一声:“谢执哥哥!”
那声音里的仰慕几乎要溢出来。
谢执这才堪堪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谢昭身上,谢昭仍旧一脸漠然,几乎是全然无视他。
许俊哲将一切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这兄妹俩今日是闹什么矛盾,平日里谢执对他这个妹妹可谓是有求必应,呵护到堪比眼珠子。
难道是因为前些日子的那道圣旨?谢执知晓她非亲妹,所以便变了态度?
他哈哈一笑,试图活跃气氛:“好了好了,站在风口说话算怎么回事?走走走,我们一起去亭里坐坐,正巧我刚令人烹了壶新茶,请你们兄妹尝尝。”
几人随意在临湖的小亭内坐了。
春日的湖风吹过,竹帘微动,几瓣桃花落在桌上。
谢执同许俊哲随意闲聊着,小姑娘却是端着一盏温热的茶,偏过身来,凑近谢昭。
“我是许绾宁,谢姐姐从前不常出门,许是未曾见过我,但谢姐姐及笄那日,我也在场哦!谢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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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真好看。”
她笑得无邪,眸子亮晶晶的,唇边还有两枚浅浅的小梨窝。
谢昭垂眸望她,勉强挤出笑意:“妹妹好。”
见谢昭回应,许绾宁胆子也大了起来,她又靠近了些,小声问道:
“谢姐姐,你可以告诉我……平日里,谢执哥哥都喜欢些什么么?凶不凶?”
谢执坐在对面不远处,漫不经心地抬眸,视线稳稳落在谢昭身上。
许绾宁察觉到,顿时凑得更近,几乎是在谢昭耳边说悄悄话:“姐姐,谢执哥哥待你可真好,你是不知道,满京城的姑娘们,谁不盼着有这么一位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兄长。”
谢昭忽然抬眼,笑意轻轻,截住她的话:“待我好?”
她瞥了一眼谢执,声音清冽,字字清晰:“这份好,我无福消受。”
“谁若想要,尽管拿去。”
她话音落下,亭里骤然静了一瞬。
许绾宁睫毛颤了颤,正愣神没敢接,谁知谢昭又忽而看向她,弯了弯唇,“许妹妹可是对我兄长有意?那我劝你,趁早歇了心思吧,莫要跳进这火坑了,外人都不知道吧……”
“我阿兄他内里……”
她轻轻一笑,说的坦然:“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这话一出,许绾宁脸色瞬间刷白,连许俊哲都微怔了下,转头望向谢执,心里隐隐生出一股怪异。
而谢执,依旧端坐如山。
白玉瓷杯稳稳在他手中,杯中茶水纹丝不动,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
谢昭对自己的语出惊人全然不觉,她望着谢执,缓缓问道:“阿兄,你觉得昭昭说的对么?”
谢执放下茶盏,眼眸落在她眼底,眼神专注得仿佛这亭中只剩下她一人,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纵容:“昭昭说的是。”
没有辩解,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就这样平静带着点宠溺地,承认了自己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两人就这样遥遥对视着,一人恨意入骨,一人无限纵容。
许绾宁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她求助地看向兄长,许俊哲也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
“说起来,谢兄,令妹与沈家那位的婚事想来是不成了,谢小姐窈窕淑女,京中不知多少青年才俊倾慕已久!待过些时日,定能另觅良缘,成就一桩美……”
“良缘?”
许俊哲话未说完,便被谢昭接过,她望着许俊哲,骤然浅浅一笑,如同春日初绽的梨花,纯净洁白。
似是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多谢许公子关怀,许公子交游广阔,慧眼识人。若真有那品性端方、家世相当的……”
她顿了顿,眼眸弯成了月牙:“——还望许公子,多多为昭昭留意一二才是。”
话音一落,谢执书中茶盏哐当砸在桌面上,滚烫的茶水溢出来,沿着指缝淌下。
目光沉沉落下来,“昭昭,你在说什么?”
谢昭瞥了他一眼,“兄长若是耳目不聪,便去寻个大夫治治。”
许俊哲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扫视,有些后悔今日不该邀约饮茶了,也不知这俩兄妹在沤什么气。
他硬着头皮接过话头:“谢兄,你也是时候考虑为自己寻一位贤淑主母了,伯父伯母想必也盼着谢家早日开枝散叶。”
许浚哲刚说完,亭中气氛更僵了几分,除了许绾宁眼眸一亮,充满希冀地悄悄看向谢执。
谢执本就阴云密布的脸,骤然凝成了寒冰。
谢昭望着他那双黑沉的眼眸,却偏偏温吞地嘲弄道:“许公子说得对极了,我兄长确实该娶妻了!”
“只是这世间万物,讲究个门当户对,同类相配。”
她语气诚挚:“我兄长若要成家,也该寻个与他一般模样的好……”
“温雅端方是假,阴暗扭曲是真。”
“最好也披着一张人皮,才配与他并肩同行。”
许浚哲愣了愣,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勉强咳了声,想圆场:“谢小姐这话……倒是有趣。”
谢执缓缓站起身来逼近,薄唇紧抿,乌沉的眼眸如山般压来,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同类?”
他声线低沉,眼底那点子疯意似要渗出来:“可若是世上没有第二个怪物呢?”
谢昭指尖一僵,还没想明白谢执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他继续道:
“昭昭若怜我孤单,愿不愿,陪我一道?”
听到这话,许绾宁都怔了怔,半晌没能听懂这话语的含义。
谢昭却是瞬间如坠冰窟,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谢执,只见他俯身逼近,薄唇轻启:“昭昭,你难道不知道阿兄的这颗心挂在谁身上么,日夜悬在那人身上,灼烧煎熬……”
“那人是谁,你心知——”
“谢执!”
谢昭脸色唰地白了,眼底那点死水被生生搅乱,露出深处的惊恐。
他要说什么?他竟然敢说出来?!不,他不能说出来!
“你疯了不成?!”
“你是要把……公之于众,踩在地上
践踏吗?!”
她身子颤得厉害,却满含怒意死死盯着他,半点不肯退缩。
谢执喉结滚了滚,骨节青白,唇角抿到极致,眸底那喷薄欲出的癫狂被这声斥住,暂时按了回去。
许浚哲再呆不下去,讪笑道:“谢兄,今日……今日实在是叨扰了!府中还有些急事,我们兄妹……这就告辞了!改日、改日再登门赔罪!”
说罢,他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拉起还在发懵的许绾宁,脚步匆匆地就要往外走。
许绾宁被兄长拽得一个趔趄,只得仓惶回头喊了声:“谢执哥哥,改日再聚……”
话音未落,人已被许俊哲连拖带拉地拽出了亭子,身影迅速消失在葱郁的花木小径之后。
亭中只剩谢执与谢昭二人,气氛凝滞如冰。
谢执的呼吸粗重了几分,那双漆黑的眼眸,先前被压抑的情绪此刻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他擒住她的手腕,质问道:“婚事?良缘?替你留意?昭昭还真想再嫁他人?”
“谢昭,你听清楚了!”
他指尖越发用力,脖颈间青筋迸起:“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肖想你!连动一下念头——都不配!”
“我受够了!”
“受够了做你兄长,受够了藏着这颗心,受够了看着你被别人觊觎!”
他猛地抬起右手,一拳砸在她身侧那根柱子上,灰尘簌簌落下,洒在两人身上,蜿蜒的鲜血顺着他指尖滴落,鲜血淋漓。
“你不是说同类么?”他嗓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世上没有第二个怪物了,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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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将她拉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这世上,只有你才能与我并肩同行。”
谢昭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失控,看到他的指尖因失血而微微发颤,喉咙一阵发涩。
又听他低低道:“我们去成亲,拜堂,昭告天下!”
谢昭猛地抬头,怒火瞬间席卷了她的眼眸:“谢执,你疯了!昭告天下?!”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她指着谢执,指尖因愤怒而剧烈颤抖,“你要告诉全天下的人,你对自己的妹妹有着何等龌龊的心思么?!”
“谢昭!”谢执打断,“我们不是兄妹!从来都不是!”
“你从来都不是我妹妹,你我结为夫妻有何不可!”
他带血的手再次捏上她的手腕,“既无血缘,便不算悖逆,昭昭你别怕,纵有些许流言,阿兄都会解决的!”
谢昭几乎是用尽全力狠狠甩开他的手,指尖还沾着他掌心溢出的血,猩红一片。
“够了!谢执,你就是疯了。你现在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眼眸变得冰冷,“我和你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
“恶心?”
谢执踉跄后退,他低头看着自己鲜血淋漓、仍在颤抖的手,喃喃道:“这已经是你第三次说恶心这两个字了。”
“谢昭……”
“你告诉我!这颗为你跳动、为你剜心蚀骨、为你甘愿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心——让你觉得恶心吗?!”
谢昭冷冷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怜悯,曾经的温存依赖更是无影无踪。
“是,谢执,你恶心透了。”
“你自诩都是为了我,你有没有想过我想不想要?”
“你所谓的情深,对我来说,如同跗骨之疽,若是可以,我巴不得你这颗心,现在就死了才好。”
话音落下,谢执的脸色刹那失了血色。
他僵在原地,血顺着他指尖一滴滴下落,砸在青石地面。
四周的风声骤然静了,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像是什么被困在胸腔里撕扯着寻不到出口。
那双原本偏执到极致的黑眸,终于碎裂。
他看着她,却像是怎么也看不清那熟悉的眉眼了。
他好像在等谢昭哪怕退一步,哪怕有一瞬间的悔意,哪怕只是移开那双眼睛,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可没有。
谢昭的神情是那样的冷。
“我……”
谢执喉结微微滚动,嘴里仿佛堵着一团血腥的棉絮,酸涩得他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风吹过亭廊,树影摇动,像在催促他看清自己狼狈可笑得样子。
“好。”
他缓缓后退一步,目光从她脸上移开,“顾长安,送夫人回别院。”
没再停留,转身一步步踏出。
踽踽独行,萧索孤绝。
——
谢执几乎是一路踉跄着回到书房。
门被他甩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房梁都颤了颤。
他靠着门缓缓滑下去,颓然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书房里暗淡一片,只有窗外惨淡的月光,透过窗棂缝隙,在地上投射出几道扭曲冰冷的光影。
他背靠着门,蜷缩在阴影里,胸腔里翻涌着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如同酷刑般难熬。
她不在的时候,他总是怕黑,怕夜里的一片死寂把他逼疯。
“恶心。”
“恶心透了……”
谢昭那冰冷决绝的声音,清晰得仿佛她就在耳边低语。
他身体猛地一颤,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蜷缩得更紧,下意识地抬手死死捂住耳朵,指甲深陷进头皮。
“我巴不得你这颗心,现在就死了才好。”
“别说了……别说了!”
他大口喘着气,疯狂地摇头,额上冷汗涔涔,高大的身躯此刻显得异常单薄。
第34章 第34章去适应成为他的妻子
一连几日,谢执都再没踏入别院一步。
谢昭起初还带着一丝警惕,但连续几日风平浪静,她紧绷的心弦也终于缓缓松了下来。
春日正好,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暖融融的。
谢昭的心情也如同这天气,拨云见日,难得地透出几分轻松。
这日,她让夏枝和春桃将软榻搬到廊下,自己斜倚着,捧了一卷闲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看了一会,她拧起秀眉,将手中的书卷“啪”地一声合上,声音不大,却带着明显的不悦。
“你们都站远些,这么多人守着,我还能飞走不成?”
谢执虽不在,可这别院的守卫却不曾松懈过,庭院入口处、回廊拐角、甚至不远处的假山石旁,都沉默地伫立着不少丫鬟和护卫。
为首的护卫头领身形微僵,垂下头,抱拳沉声道:“夫人息怒,属下等奉大人之命护卫夫人安全,不敢擅离职守。”
“我算你们哪门子夫人,你们离远点,别碍着我眼!”
护卫头领沉默,他挥了挥手,廊下近处的几个护卫默默地后退了几步,但视线依旧牢牢锁定着这边。
谢昭看着他们退开,心中那股郁气却并未消散。
她猛地站起身来,裙摆带起一阵冷风,脸上最后一丝闲适荡然无存。
“走吧,回屋去!“看到这些人,什么好心情都败尽了!”
夏枝和春桃连忙跟着她,谢昭快步走进屋内,在门扉合拢前,倏然回身,清凛的目光穿透门廊,直刺向那些如影随形的身影:“都离远点!屋里有夏枝和春桃伺候,用不着你们杵着当门神!”
话音落下,她不再看外面一眼,反手“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外众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再真的靠近。
谢昭贴着门扉屏息听了片刻,确定没人在外面跟着,这才拉着夏枝和春桃走进内室。
“你们……可有打探到沈公子的消息?晚音姐姐有说么?”
夏枝看着小姐眼下淡淡的青影,心绪酸涩,想起那晚在浴室外听到的挣扎水声、小姐压抑的泣音,还有后来大人抱着湿淋淋、眼神空洞如人偶般的小姐出
来时的情景……
她眼圈瞬间红了,忍不住哽咽道:“小姐……您……您受苦了……奴婢们万万没想到,大人竟会……”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如刀绞。她从小服侍的小姐,金尊玉贵,何曾受过这样的折辱?
平日里在这座犹如囚牢的宅邸,她们连和小姐说句悄悄话都要小心翼翼。
谢昭眼睫颤了颤,下意识避开夏枝的视线:“别提这些了……”
她的声音干涩,强行将话题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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