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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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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嗯。”邹飏点了点头,“他那天说我这条好看来着,送别的怕他不喜欢。”

“我也喜欢。”刘文瑞立马说。

“你生日是不是刚过。”邹飏扫了他一眼。

“啊,是啊,怎么了,”刘文瑞说,“你也没送我手串啊。”

“我送你什么了?”邹飏问。

“手表。”刘文瑞说。

邹飏看着他没说话。

“……行,手表比这个贵,”刘文瑞说,“但是你也不戴手表啊。”

“明年你生日之前在我身上找找,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买。”邹飏叹了口气。

刘文瑞立马拿出了手机对着他点开了视频录制:“再说一遍。”

“明年你生日之前,看我身上有什么你想要的,我给你买一份一样的。”邹飏说。

“OK。”刘文瑞冲他比了个手势。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销售端了个盘子过来,里头有两盒小珠子,“穿好的手串没有了,您看要不要挑珠子DIY一下?”

“我不会。”邹飏回答得很利索,还穿珠子,他也就会穿个衣服。

“白瞎这么好看的手指了,”刘文瑞啧啧两声,“我们先挑吧,你们能帮穿吗?”

“可以的,就是要收个手工费。”销售说。

“行。”邹飏点头。

刘文瑞和他一块儿趴到了桌上,开始一颗颗挑珠子。

“要小点儿的珠子,跟我手上这个差不多就行,”邹飏交待,“太大颗戴着像我爸盘的串儿。”

“嗯。”刘文瑞点头,从他手上把手串摘了下去,放在托盘里对照着挑,“你下午还去看望你盘串儿的爹吗?”

“去。”邹飏推了推眼镜。

“要他没回来呢?”刘文瑞说,“这看起来是给那谁过六一呢吧。”

“估计早不了,我晚点儿去。”邹飏说。

“就跟他说你在外头等了三个小时。”刘文瑞说。

邹飏看了他一眼:“演戏也是要讲逻辑的。”

“要换了我可能就不去了,”刘文瑞叹了口气,“憋屈。”

“这比我去打工来钱快,”邹飏说,“什么时候我毕业工作了,我就不去了。”

“就为钱吗?”刘文瑞凑近他。

“不然呢。”邹飏手指戳着他的脸往旁边推了推。

“当然是不爽啊!”刘文瑞说,“我爽天下爽,我不爽大家一块儿丧!”

邹飏没回答,捏起一颗珠子看着。

珠子够数了,邹飏又一颗一颗检查了一遍。

销售帮着穿珠子的时候,邹飏又去李知越那摊看了看,他正给手串上挑一个属相的小金饰。

盘子里有各种小小的可以穿在手串上的金饰,什么小动物小花之类的。

邹飏忍不住趴过去看了看:“有……睚眦吗?”

“鸭子?”销售没听懂,“有小鸡的,属相的都有。”

“睚眦,龙生九子,他家老二,”李知越给销售解释了一句,又转头看了邹飏一眼,“你要这个干嘛?”

“送樊均的生日礼物。”刘文瑞在旁边说。

“樊均属睚眦的?”张传龙头也不抬地边挑边问。

“他属你大爷的,”邹飏用手指也在盘子里找着,睚眦这个要求的确是过分了,“狗也行,有狗吗?杜宾。”

杜宾这个要求也并没有多不过分。

“这个……”销售有些无奈,“没有,有大耳朵狗。”

“大耳朵狗也不像啊,”邹飏想了想,“猫呢?”

“猫有的,”销售点头,“有普通小猫,还有猫爪子。”

“麻烦帮我找个猫爪子,”邹飏说,“我眼睛都挑花了。”

“散光加重了吧,”刘文瑞说,“这阵儿用眼过度。”

“这是个形容,”邹飏叹了口气,“你要不退学吧。”

最后挑定了一个猫爪子的小金管子,穿在了珠子中间。

邹飏试了一下,很漂亮。

“长度合适吗?”销售问,“还可以调。”

“就这样正好,他手腕戴这个合适。”邹飏说。

“你还知道他手……”刘文瑞说到一半又点了点头,“是,你抓过他手腕。”

李知越给他妈妈的礼物挑了个金壁辉煌的盒子,邹飏在几个盒子之前犹豫了好半天,最后挑了个非常简单的木色小盒子,什么装饰都没有。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邹飏感觉整个人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他伸了个懒腰。

“你要给那个吕泽送生日礼物吗?”刘文瑞问。

“给他送什么礼物,他谁啊我送他。”邹飏说。

“你继父的儿子,你妈的继子,你的继兄,说起来比樊均关系更近点儿。”刘文瑞说。

“我送你生日礼物是因为你是我继子吗?”邹飏问。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懂了爸爸,”刘文瑞恍然大悟,“还得是关系够好。”

虽然这么解释很合理,但邹飏却突然有些别扭。

刘文瑞要不这么问,他也就不多想了。

但他问了。

按理说,如果一个事儿真的合理,就应该没有疑问……

邹飏点点头:“走,去逛逛外面那个集市。”

“是个什么集市?”张传龙问。

“咖啡还是什么的吧。”李知越说。

“又喝啊……”

的确是咖啡集市,还有乐队什么的。

很热闹,咖啡摊上放着音乐,乐队在旁边唱,没一首能听得出调的,大家都混一块儿。

邹飏举着手机录了一段。

点开樊均的对话框想发给他,但愣了一会儿,最后又还是取消了。

樊均的听力,似乎不太适应这种闹哄哄的场景。

其实也许不光是听力,樊均整个人似乎都不太能融进这种热闹的环境当中,人稍微多点儿,就感觉他有种要从身边消失的感觉。

樊均跟他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天的转人工。

这人说是让他好好复习四级考完再约课之后,就没再联系过他。

相当干脆了。

干脆得让人有点儿尴尬。

还有点儿生气。

邹飏把手机塞回兜里。

不过看得出来,樊均对除吕泽之外的大学生有滤镜,对他的复习和考试看得比他自己都重。

想到这儿,邹飏生气之余又莫名其妙有点儿心酸。

一帮人逛到中午,邹飏请客,吃了一顿声称是本地融合菜实际就是所有的菜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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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做的饭。

下午这帮人的逛街之魂终于苏醒,从商场里到商场外,看着有点儿意思的每一个店都要进去,衣服要扯起来看看,东西只要没写不让摸的就都要拿起来瞅瞅……

在象牙塔外浪了一天,大家才终于在意犹未尽但身体已经不允许的状态下决定回学校。

“先陪邹飏去一趟……”刘文瑞说。

“不用了,”邹飏打断了他的话,“我自己去吧,我怕你们死路上了。”

“这话说的,我们是那么弱的人吗?”李知越说。

“是。”邹飏点头。

刚想看看往哪边儿走能扫着车,手机响了。

拿出来看了一眼,居然是老爸。

他冲几个人竖了竖食指,接起了电话:“喂,爸。”

几个人同时凑到了他手机旁边听着。

“小飏,你在……外面吗?”老爸的声音传了出来,听起来挺安静。

“嗯,”邹飏应了一声,老爸这个电话打得有些突然,他脑子飞快地转着,“你回家了吗?”

“刚回,”老爸说完又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我……”邹飏放慢语速,“下午过去了,门卫告诉我你……们出去了。”

几个人一块儿瞪着他。

看什么看,小区四个门呢,老爸也不可能去问。

“是么,”老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说了一句,“今天本来是在家的,临时说……出去逛逛,我这个脑子,忘了问你是不是今天过来了。”

“没关系。”邹飏轻声说。

我操。

张传龙用口型说了一句,手在身上来回搓着。

“要不……你吃饭了吗?”老爸说,“咱俩……”

“不用了,爸,”邹飏说,“我刚下车,到学校了。”

“那明天,明天……”老爸又赶紧说。

“没事儿爸,我下月再去吧,”邹飏说,“今天也是抽空去的,马上四级考试了,这月期末,还得复习……”

“哦,”老爸想了想,“我以为你……去年考过四级了呢。”

“我们学校大二才让考,”邹飏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去年……跟你说过。”

去年他并没说过,但以他对老爸的了解,他不会记得。

“这样啊……”老爸果然轻轻叹了口气。

“我先挂了爸,”邹飏说,“同学帮我打了饭,吃完还得复习。”

“好的好的,”老爸说,“你……下月你考完试了,爸带你出去吃顿好的。”

邹飏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很低地应了一声:“嗯。”

然后挂掉了电话。

“我靠。”张传龙退后一步看着他,“我是第一次听你跟你爸打电话,你真……能装啊。”

“炉火纯青,”李知越说,“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牛逼吧,”刘文瑞很骄傲,“装了十几年了。”

“走走走走走,回学校,”邹飏伸了个懒腰,“不用过去了,爽——”

说爽是爽的,但老爸这个电话,多少还是有点儿影响情绪,他本来挺好的心情,打完电话就有点儿扬不起来了。

一连好几天都有些情绪低落。

对于这个爹,他是不屑和鄙夷的,但这层之下,他的感受要更复杂得多。

他想要的完整温暖的家,他想要的宽容的父爱,十几年的时间里都只能向这个人乞求,但这个人什么都没有给他。

而在另一段平行的日子里,另一段别人的生活里,他明明什么都可以给。

邹飏大部分时间里不会多想,情绪阅后即焚,钱到手即可,但偶尔也会做不到,会恨,会想不通,会憋屈。

手机响了一声。

邹飏视线没有移动,只是伸手摸过手机:“There is growing consensus tht the government……”

扫了一眼屏幕。

【樊】

他点开了消息。

【樊】主席把你们的照片都修好了,我这几天忙着忘了跟你说

【邹yng】我明天过去

【樊】不用过来,我把链接给你

【邹yng】识字吗?把我刚说的那句话念一遍

【樊】?

“樊教练,我要对战。”何川站在沙袋旁边。

“跟谁。”樊均问。

“你!”何川说。

“那你就是一拳流。”樊均说。

“什么意思?”何川问。

“就是我一拳,你死。”樊均说。

“……死就死,我要跟你对打,我天天不是体能就是沙袋要不就是步伐步伐,”何川说,“烦死了,还上什么护具,用得着吗,都没动力了。”

“行,”樊均点点头,拍了拍拳套,“来。”

“啊——”何川立马挥着拳就上来了。

右直拳右直拳右直拳左摆拳右直拳……比起他“踢馆”那会儿,进步已经很大了,但是……樊均基本就是慢慢后退,稍微闪避了几下。

一拳也没打中。

“你回击啊!”何川说。

“……你说什么?”樊均偏了偏头。

偏头的同时,他看到了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逆着光,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但那种不急不慢闲散的走路姿态,能一眼看出来。

是邹飏。

分神的瞬间,何川“啊啊”着冲了过来。

樊均看着那边,左手格挡之后,顺手一个右摆拳甩在了何川的护头上。

何川“嘭”地一声倒在了训练垫上,顿时失去了战斗的气势:“我……靠。”

“你怎么来了?”樊均看着已经走到了训练区旁边的邹飏,问了一句。

邹飏啧了一声,没说话,只是把手机拿出来点了几下,伸到他眼前:“念一遍。”

“我明天过去。”樊均笑了起来。

“还多久下课?”邹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何川,“这不是那天踢馆的大哥吗?”

“对,”何川说,“正是在下,何川。”

“下课了。”樊均走过去低头说了一句。

“我起不来了,太累了。”何川躺那儿一个劲儿喘,向他伸出了手。

“那躺会儿吧。”樊均拍开他的手,摘了拳套,走到邹飏身边,“是……要看照片吗?”

“不是,”邹飏说,“出去转转吧。”

樊均看了一眼外面,今天天气不是很好,这会儿阴得厉害,刮着风,看着像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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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我妈知道我过来了,”邹飏说,“今天也不是周末。”

“嗯。”樊均点了点头,“那……走。”

旧馆这附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转转”的地方,两边不知所云的各种小店面,邹飏边走边看,甚至想直接站下说几句都得是堵在人家店门口。

沉默地转悠了好一会儿,樊均终于开口:“要不……跟我走?”

“……嗯。”邹飏点了点头。

樊均带着他直接从旁边的小路拐了一下,走进了一片居民区,转过几栋连体楼之后,邹飏看到了一棵大树,树下一圈石凳。

虽然被居民楼包围着,但这会儿居然很安静,四周也没有人。

“这几栋楼的人都走了,现在都是租户,附近开店做生意的,”樊均走到树下,“这会儿没什么人。”

“嗯。”邹飏抬头看了一眼天,有雨点落在了他眼镜上,他也走到了树底下。

“你今天……又旷课了吗?”樊均问。

“没,下午就一节课,”邹飏说,“你不让约课,要不这会儿正好可以上课。”

“我……”樊均顿了顿,“你不是马上就要考试了么。”

“嗯。”邹飏把背包扔到旁边的石凳上,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纸袋递给他,“给。”

“什么?”樊均接过纸袋,往里面看了看,是一个木头小盒子。

“打开看看。”邹飏说。

樊均拿出了盒子,小心地打开。

手串,绿色的小珠子,跟邹飏手上的一样。

他愣住了,看着邹飏。

“生日礼物,”邹飏说,“虽然还……没到,但是……反正也就这个月了……”

樊均脸上写满震惊,明显是完全没想到。

“你……”他想说谢谢,但邹飏不让说。

他把盒子盖好,放回了袋子里。

停了两秒,他又把盒子拿了出来,打开再次仔细地看着。

“拿出来看看呗。”邹飏说。

樊均犹豫了一下,把手串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发现这个手串跟邹飏那条不完全一样。

“这是……”樊均问。

“是个猫爪子,”邹飏说,“本来想弄个睚眦,但人家没有。”

“这正常也不可能有吧。”樊均笑了笑。

“狗也没有立耳的,就有猫,”邹飏说,“我觉得猫爪子……也是很锋利的,也算护身符了。”

樊均盯着手串没出声。

“不戴上吗?”邹飏问。

“正日子再戴。”樊均笑笑。

“行。”邹飏点点头,“那个……虽然还没到,但是礼物都送了,就……生日快乐。”

第32章

“谢谢。”樊均还是看着手串,很仔细地来回看着。

邹飏这次没有让他闭嘴,只是也看着手串,笑了笑。

雨开始下了,余光里能看到四周的地面颜色一点点变深,只有他们站着的这棵树下,有一片圆形的浅色地面。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樊均把手串放回盒子里,重新放进了袋子。

“去游乐园那天,”邹飏说,“在你残疾证上看到的。”

“眼神儿这么好。”樊均说。

“戴着眼镜呢。”邹飏说。

樊均转头看了一眼旁边:“有伞吗?”

“谁出门带那玩意儿,”邹飏说着往石凳上一坐,“就在这儿待会儿吧,也淋不着。”

“一会儿下大了就淋得着了。”樊均在他旁边坐下,把小袋子放在身边。

袋子没立住,倒了,他又把袋子扶了起来重新放好。

“还没到眼前的事儿不用管,”邹飏说着看了他一眼,“你往年的生日……过不过的?”

“也过,以前丽婶儿专门给我煮一碗面,”樊均笑笑,“后来……吕叔不太会做饭,就会给我买一块小蛋糕。”

“现在呢?”邹飏问。

“成年之后吕泽说不过生日了,”樊均说,“我十八以后就也……不过了。”

“他事儿真多,”邹飏啧了一声,“那你是不是没怎么收过礼物啊,上学的时候关系好的同学也不送吗?”

“嗯,不送,没有,”樊均说,“我初中高中都在二十一中。”

邹飏想了想,不说樊均的性格,就那个学校,的确不太好交朋友。

“查案子呢,问这么细。”樊均看了他一眼。

“也不是,”邹飏说,“就觉得你……”

“嗯,我很开心。”樊均说。

邹飏笑笑:“你这反应我都很开心了,我给刘文瑞他们送礼物,都没这个反应,演得相当假。”

樊均笑着没说话。

“转人工。”邹飏突然说了一句。

“……现在就是,”樊均说,“003号正在为您服务。”

“你这阵儿有那么忙吗?”邹飏说到这个就又有点儿不爽了,“不能就是为了不打扰我复习吧?这么伟大的吗?”

樊均笑了笑:“真忙,就是……”

邹飏看着他,樊均又有些犹豫着没说下去。

“编不出来啊?”邹飏问,“要不要我帮你。”

樊均轻轻叹了口气:“旧馆这边儿可能要拆了。”

“啊?”邹飏愣住了。

“前两年就有消息,但一直也没拆,”樊均说,“这回应该是真的了,就是不知道具体时间。”

拆迁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好事,但对吕叔一家来说,就未必了。

新馆估计是要黄,旧馆场地是租的,拆迁就没了……

“那……”邹飏皱了皱眉头,“如果真拆了,吕叔和吕泽是怎么打算的啊?”

“吕泽要走,已经在找新地方了,”樊均轻声说,“他肯定是不愿意留在南舟坪的。”

“吕叔要跟他走吗?”邹飏问。

“吕叔不想走,”樊均说,“也不太好走,他那套房子不一定拆,就算拆了,可能也补不了多少……”

“你呢?”邹飏没等他说完又问了一句。

樊均没说话。

他没有回应,邹飏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武馆在,樊均就可以一直留在南舟坪,武馆没了,吕叔可以留在南舟坪,老妈要真跟吕叔结婚了,说不定也会……

但樊均大概率是不太可能了,也不是小孩儿,还要一直陪在吕叔身边。

人家亲儿子都走了。

一道闪电在上空亮起,接着雷声从远处传来。

“走吧,”樊均说,“换个地方。”

“嗯。”邹飏应了一声,但并没有动。

雨点偶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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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树叶间落在脸上身上,但不算密集,他不想动。

这阵儿复习虽然谈不上多认真,但还是累的,加上心情低谷期,整个人都有些提不起劲。

以前这种状态,他会一个人找个没人的地儿愣着,什么也不想,单纯就是发呆。

但现在他特别不愿意一个人待着,总觉得只要他一个人待着,就会真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害怕看不到人,也害怕别人看不到他了。

如果要选择一个人一块儿待着,又不会影响他“愣着”的状态……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樊均。

很神奇。

居然不是刘文瑞。

刘文瑞太吵了。

刘文瑞见过他太多的另一面,早已经习惯,他任何状态都不影响刘文瑞的嘴。

相比之下,樊均很安静,而且能感觉得到,樊均就算看穿了什么,也不会轻易开口。

可以很安心地就那么一块儿愣着。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四周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雷声比之前更近了,像是从耳后滚过。

“要遭雷劈了。”樊均说。

邹飏看了他一眼,没忍住笑了起来。

“真的,孙旭磊他奶奶昨天骂我来着,”樊均说,“说我要遭雷劈。”

邹飏笑容都没来得及收:“什么玩意儿?她脑子已经被劈过了吧!”

“她儿子蹲了七天拘留所呢。”樊均说。

“所以呢?”邹飏简直无语,半天都没说出来话,最后回头往树上看了看:“这树有年头了吧?”

“嗯,百年老树。”樊均也回过头。

“一百年,没被劈过,”邹飏说,“安全得很,让老太太死了这条心吧。”

樊均笑着看了看他。

紧跟着四周突然一阵噼里啪啦轰隆隆,起码蒸饺那么大一个的雨点从树缝中砸了下来。

跟拳头似的,连着十几拳都砸在了邹飏眼镜上。

“靠。”他摘掉了眼镜,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是雨吗?”

“不是,”樊均把旁边的纸袋塞到了自己T恤里抱着,“泼水节呢。”

邹飏往脸上抹了一把,把眼镜塞进了包里。

这会儿就能体现出帽子的好处了,樊均戴着帽子,这种糊脸的雨都还能正常睁着眼睛。

“走吧。”樊均拽着他胳膊往旁边的楼道快步走过去。

从树下走到雨里的瞬间,两个人就被浇透了。

头发也都糊在了眼睛上。

“……我好像该理发了。”邹飏说。

樊均笑了笑,把衣服里塞着的纸袋拿了出来,又拿出手机,然后冲旁边打了个喷嚏。

“你……”邹飏一听这动静突然有点儿紧张,“发烧好透了没的?”

“早好透了,”樊均在手机上飞快地按着,“没事儿。”

“你发烧是什么原因啊?”邹飏看着他,这一趟拘留所加发烧,樊均比那天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又瘦了一圈儿,吕泽看到应该很欣慰,减脂相当成功了。

“没休息好吧,”樊均把手机放回兜里,“我小时候就总发烧。”

雨还在下,没有刚才那么急了,但非常密,一副没有俩小时停不下来的架式。

楼道里一直没人经过,就他俩杵在这儿,身上滴下来的水汇成了两滩。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块儿安静地看着外面像瀑布一样的雨水帘。

“我可能……”樊均突然开了口,“得考虑找工作了。”

“嗯?”邹飏用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这是续上了之前没有继续下去的那个话题,“南舟坪吗?还是……”

“南舟坪没有合适的,我之前也留意过,”樊均说,“武馆拳馆少,健身房没几个,也都不景气。”

“要……跟吕泽一块儿吗?”邹飏问。

虽然吕泽人傻事儿多,但毕竟是熟人。

“还不确定,”樊均说到一半低下头,“到时再说吧。”

“还是想找差不多的工作吗?”邹飏问。

“嗯,别的也不会啊。”樊均说。

邹飏往他那边走了两步,跟他并排站着。

樊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语气里能听出很多不确定和不安。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作为一个还有两年才毕业的学生,他也给不出什么就业建议,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站在旁边一块儿沉默着了。

没多大一会儿,一辆老头儿乐从对面两栋楼的中间开了过来,直奔大树旁边。

樊均吹了声口哨,老头儿乐回了声喇叭,开到他们这个楼道口停下了。

“后头挤挤吧,凑合能挤得下。”老四说。

“这……”邹飏探出脑袋看了看老头儿乐的后座,顶天了能挤下樊均和他的一条腿。

“赶紧的,”老四往前蹭了蹭,给他俩留出上车的空间,“我店里就我一个人呢,送完你们还得回去。”

樊均应该是经常坐老四的车,很熟练地从老四身后挤了上去,坐在了后排。

“来。”樊均冲他招手。

“往哪儿来?”邹飏看着他身边的空位,“就能放半个屁股……”

“上哪儿有那么大的屁股!”老四吼,“车座放不下你屁股你就坐他腿上。”

邹飏啧了一声,咬牙挤了进去,还弓着个腰找角度转身呢,老四已经一拧油门冲了出去。

惯性让邹飏猛往前一冲,要不是樊均戴着个棒球帽,他鼻子都能戳到樊均脸上。

“哎!”他手忙脚乱地想找个地方扶一下。

手顺着劲儿就往下撑了过去。

“你往哪儿……”樊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往旁边带了一下。

虽然往人裤裆那儿招呼不应该,但手上的力得往下才能撑住身体,樊均这一抓一带,他整个人立马就要倒。

樊均倒是动作很利索,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裤腰往旁边拽了一下,邹飏转了半圈,半倒半砸地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我……靠。”邹飏扯了扯裤腰,甚至没明白自己是怎么就坐下了。

“我就说坐得下吧。”老四在前头说。

“……嗯。”邹飏往樊均那边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樊均笑了笑。

外头大雨依旧,车里虽然淋不着雨,但湿透的衣服都贴在身上,有些凉丝丝的。

刚杵楼道里还有风呢,都没什么感觉,这会儿俩人挤一块儿了,凉意才开始返了上来。

邹飏往樊均那边挤了挤。

樊均被他挤得胳膊都抬起来了:“你……最近放纵餐吃多了吗?需要这么大空间?”

邹飏笑了起来:“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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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均抬着的胳膊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放下,举了一圈儿最后还是绕过邹飏肩膀搭在了靠背上。

老四开着老头儿乐没走任何一条大路,熟门熟路地在居民区的高高低低的楼中间穿行,邹飏看着车窗外。

大雨中的南舟坪就仿佛一个迷宫,从每一栋楼后转出来,都会看到一片差不多的旧楼,楼下的树,石凳石椅,楼道口墙边扔着的旧家具……

邹飏记路一直都还可以,但这地方,他感觉自己进来了根本出不去。

老四把他俩送到樊均楼下,又飚着老头儿急急忙忙回他的水果店去了。

“你先换套我的衣服吧,”樊均打开房门一边脱鞋一边把身上的T恤脱掉了,“你的就先扔我这儿……”

“嗯。”邹飏进了屋,关上房门,往樊均身上扫了一眼。

樊均身上没有太明显的伤疤,但清晰的肌肉线条间,一条条长短不一的暗色痕迹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樊均把湿了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又光着膀子去给邹飏找了一套衣服,内裤也拿了条新的:“你要洗个澡吗?”

“洗。”邹飏伸手狠狠揉了揉在沙发上把自己伸成一长条伸着懒腰的大黑,接过了衣服,进了樊均的浴室。

跟之前那次一样,樊均的浴室收拾得很干净整洁,老妈最喜欢的那种状态……邹飏两周没回家了,浴室也很整洁干净,保持着上次老妈收拾过的样子。

他拧开热水,对着脑门冲了快一分钟,身上的凉意才慢慢消散了,整个人也像一点点松弛了下来,他撑着墙,抬手抹了抹脸,轻轻舒出一口气。

洗完澡换上樊均的衣服,大小合适,感觉一会儿就要出去晨跑。

樊均没在客厅,厨房里有动静,邹飏推开门往里看了看。

“洗完了?”樊均还是光着膀子,正拿着个小奶锅站在灶台前。

“嗯,你干嘛呢?”邹飏问,他没戴眼镜,看不清锅里有什么,但闻到了生姜香味。

“煮了个姜糖水鸡蛋,”樊均说,“你刚不是说冷么。”

“……哦。”邹飏应了一声。

心里有什么地方莫名其妙地像是被拧了一下似的有点儿发酸。

樊均拿了个碗,把奶锅里的姜糖水鸡蛋倒进了碗里:“你去外面吧,我弄好拿出去,你要甜一点儿还是……”

“少少甜。”邹飏说。

樊均笑了笑:“行。”

邹飏站在门边儿没有动,看着樊均。

“怎么了?”樊均回头看了他一眼。

“没。”邹飏出声的时候发现自己声音居然有点儿颤。

樊均顿了顿,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了身。

邹飏靠在了门框上,莫名其妙想到了小时候站在厨房门边看老妈做饭的场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他用复习强行压抑着的孤独感瞬间翻了上来。

复习太累了。

太累了人就会很敏感。

特别是他们这种文艺青年……

“邹飏?”樊均走了过来。

“我想哭。”邹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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