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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有些无措,她抿了抿唇,细声说道:“没事的,姐姐,我都明白。”
她抬起眼眸,看向温思瑜。
温思瑜愣了一下,明艳的面孔有一瞬的错愕,她正欲说什么,那边秦承月跟人谈完话回来了。
他推开半掩的门,低声说道:“沅沅,我们要去见霍老先生了。”
谢沅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尴尬的场面。
夜风吹起她辫起的乌发,非但没能带来凉意,反倒让她滚烫的耳尖更热了。
温思瑜也没想到秦承月回来的这么快。
三人对上视线的时候,有一种很难言说的氛围无声地蔓延开来。
谢沅强作镇定,向着秦承月说道:“我马上就过去,承月哥。”
秦承月西装革履,站在门边,头发向后梳起,英俊的脸庞在水晶灯下显得十分耀眼。
他很快地恢复了沉稳模样,轻声说道:“好,那我先在外面等你。”
说完,秦承月就回身离开。
谢沅看向温思瑜,为难地说道:“思瑜姐姐,抱歉我不能陪你了,待会儿要去见霍老先生,我们有空再聊吧。”
她的额前出了薄汗,有些无所适从。
温思瑜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好,你过去吧。”
“不用管我,我这两天就准备出发去滨城度假,”她笑了一下,“你今天累了,回去以后记得好好休息。”
温思瑜扬起笑容,脸上再度泛起神采。
谢沅却微怔了一瞬,说道:“思瑜姐姐,最近滨城有台风,你小心些。”
温思瑜的笑容僵了一下,她拍了下额头,说道:“哦,你要不说,我都忘记了。”
她看了眼腕表,拍了拍谢沅的肩头。
“时候不早了,你快过去吧。”温思瑜继续说道,“别叫老先生等急了。”
将谢沅送到门前后,她招了招手:“我们改天再见,沅沅。”
温思瑜来得匆匆,走得也很快。
谢沅抬起手,刚刚跟她说完再见,温思瑜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她转过身,正欲找寻秦承月去了何处,抬眸就和沈宴白撞上了视线。
沈宴白一身白色西装,神情淡漠地站在她的身后,目光幽深,带着明确的审视,他轻描淡写地问道:“怎么跟她在一起?”
那个瞬间,谢沅体会到了心脏骤停的感觉。
沈长凛在电话里说过,沈宴白先回来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想到,他会回来得这么快。
今天的事情,只要有一缕风声传到沈宴白的耳中,就全都完了。
谢沅的后背都沁出了薄汗。
她的身躯紧绷,声线也微微发颤:“哥哥,你回来了。”
白色西装是最难穿好看的,稍有不慎,就可能穿成了灾难,但沈宴白这样穿,就只会令人想得到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
他指尖掐烟,目光紧盯着谢沅:“问你话呢?”
谢沅低垂着眼眸,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些抖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沈宴白越来越像沈长凛了。
真是奇怪,明明这三年他都在国外。
“思瑜姐姐要准备去滨城度假了,”谢沅编着谎话,“她来跟我告别,问我想要什么伴手礼。”
她真的很不会说谎。
但听到温思瑜要离开燕城,沈宴白挑了挑眉,容色也和缓少许。
他轻声说道:“你都快要订婚了,以后少跟温思瑜再接触。”
谢沅不知道沈宴白信没信,至少这一关勉强过去了。
她轻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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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应道:“我知道,哥哥。”
谢沅闻不惯烟味,尤其是在相对封闭的室内。
但沈宴白有点轻微的烟瘾,手边时常是不离烟的,他掐着烟,声音微哑:“这几天我不在,都做什么了?”
谢沅乖乖地把近来做的事都告诉沈宴白,还把今天跟秦承月一起出席的事说予他。
虽然中途出了岔子,但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一起到场的。
沈宴白轻轻点了点头,将烟按灭。
眼见他要带她去别处,谢沅紧忙说道:“哥哥,我跟承月哥待会儿要过去见霍老先生了。”
她正说着,秦承月便寻了过来。
因为礼服是之前备好的,所以哪怕谢沅忘记要跟他一起过来,他们的衣着还是相配的。
秦承月的领带是银白色的,袖扣也是精致的小月亮。
他形色匆匆,见到沈宴白并无意外,和沈宴白打了个招呼就自然地接过了谢沅:“宴白,我们先过去了。”
这边人多,加上时间又紧,秦承月轻轻牵起了谢沅的手。
她的眼神仍带着些懵懂。
但被秦承月牵过去的时候,谢沅的脸上也并没有不情愿,就像被邻家兄长牵过一样,自然地跟在了秦承月身边。
她伸出另一手,摇了摇:“哥哥,再见。”
沈宴白站在原处,看着秦承月牵走谢沅,神情淡漠,良久也没有说什么-
谢沅步子慢,人又容易晕,很习惯被人牵着。
温思瑜带她出门的时候,如果在人多的地方,甚至得虚揽着谢沅的腰才行。
每次上课快迟到,谢沅的同学也会拽着她快步跑去。
秦承月名义上是谢沅未来的丈夫,但她对他的感情,却一直像是远方兄长,他对她应当也是如此。
所以谢沅并无不适,她就是有些累。
快到的时候,秦承月才放慢脚步。
谢沅低喘着气站稳,他朝侍应生要了杯清水,然后递给她。
她接过高脚杯,饮了小半杯,才缓过劲来:“谢谢承月哥。”
谢沅双手捧着杯子,出了薄汗后,那张白皙的脸庞光泽更盛,清透得有些灼眼了。
待会儿要过去跟霍老先生贺寿,秦承月取了张帕子,轻帮谢沅擦了擦脸庞。
她身体素质差,快步走了片刻,就要喘好久的气。
浅粉色的樱唇轻张,低喘声细细的。
霍家很大,尤其是霍老先生常居的这处宅邸,设计风格贯彻中西,既有很多巴洛克式建筑的绰影,又有中式传统建筑的意蕴。
刚刚待的主厅封闭,一到霍老先生这边,复又开阔起来。
夜风穿过廊柱,撩起了谢沅的发丝。
月光之下,秦承月的脸庞离得很近,他低头认真地帮她擦净了额前和颈侧的薄汗。
“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他轻声说道,“但今天的事,我说是个意外,你会信吗?”
秦承月容色平静,没有了方才的匆忙。
谢沅也是这时才意识到,时间其实还没有那么紧,大概秦承月只是想跟她说个话。
她愣怔片刻,微张的樱唇也又抿了起来。
谢沅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低地唤他一声:“承月哥。”
在人前他们是亲近的璧人。
但很少有人知道,在人后他们有多么陌生,他们会谈论音乐,会谈论哲学,偶尔也会谈论圈子里人的轶事。
可谢沅和秦承月从来没有交心过一瞬。
当初知道他跟温思瑜的事时,她只感到庆幸和解脱,终于有理由解除这段关系了。
或许是有一点被欺骗和隐瞒的难过,但是并不多。
这半年来,倾在谢沅肩头的是巨大的、背德的压力。
但是后来她渐渐明白过来,这并不是她能够选择的,也并不是她能逃掉的。
谢沅的命运就是联姻,而联姻也是她唯一能回报沈家、回报沈长凛的事。
“不信也没关系,沅沅。”秦承月继续说道,“我只想告诉你的是,我和她的确是彻底断掉了。”
他的眼帘微微低垂。
谢沅看向秦承月,忽然想到他跟她是一样的。
跟她联姻,也是秦承月唯一能够回报秦家、回报沈长凛的事。
但那个瞬间谢沅还是有些恍惚,她的胸腔起伏,忍不住抬眸再去确认:“承月哥,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她是相信秦承月的,因为刚刚温思瑜才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秦承月低眼,对上谢沅的视线。
他轻声说道:“沅沅,我们以后再亲近些吧。”
谢沅的体态纤细,身躯单薄,在夜色里总有种弱不禁风之感。
秦承月动作很轻地抱了下她,低声问道:“好吗,沅沅?”
谢沅害怕来自男性的接触,除了沈长凛外,只对沈宴白、秦承月和霍阳稍微好一些。
尤其是秦承月,因为他们私下的接触最多,之前也经常一同用餐。
当他拥住她的时候,谢沅并没有感到害怕,她只是觉得有些茫然,事情好像朝着正轨在走,又好像偏移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她听见自己声音飘忽地说道:“好……”-
霍老先生气势很盛,都已年到八十,还精神镬烁。
但他对晚辈很好,霍阳整日作天作地,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霍阳父亲待他还要和蔼得多。
谢沅刚高考完后的那个假期,被沈长凛送去了秦老先生那里。
秦老先生只有一个独女,独女早逝,就正剩下了沈长凛这么一个独孙。
到了他那个年纪,是很渴望子孙能够承欢膝下的。
尤其是秦老先生那段时间做了手术,在瀛洲静养,日子颇为孤寂,沈长凛自己没空,沈宴白身份又尴尬,于是把谢沅送了过去。
她刚开始还有些担忧,害怕做不好。
但秦老先生待谢沅很好,在他那边过的两个月,是她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瀛洲是避暑的好地方,许多老先生都会在那里休养。
谢沅是在那里认得的霍老先生,跟霍阳也是在那时候慢慢熟悉起来的。
一见到她和秦承月走进去,霍老先生就蔼然地笑了出来,他站起身说道:“哎呀!沅沅真是女大十八变,现在越来越有精神了。”
他夸人最喜欢夸“很有精神”。
谢沅也弯起眉眼,笑着应道:“您也很有精神呢。”
陪在霍老先生身边的是霍阳父亲,比起谈笑风生的霍老先生,他的神情严谨肃穆得多。
哪怕面上带着笑,也是客客气气的笑。
任谁见了他跟霍阳,都很难想象他们是亲生的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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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和秦承月是晚辈,并没有在霍老先生这边多待,贺过寿后便一同离开了。
好在今日最大头的任务终于完成。
她慢慢地舒了一口气,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
秦承月看向谢沅略显苍白的脸色,低眼说道:“去吃点东西吧,还要一会儿才能结束。”
她受不得累,也就是沈宴白想让他们两个一起到场,方才故意没说已经回来。
不然,这种事不必谢沅来做的。
谢沅仰起脸庞,浅笑着点点头:“嗯。”
她笑起来很好看,水眸弯起,细碎的光点流转,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
两人年龄差得有些多,将近有足足六岁。
秦承月对谢沅的印象,其实很久以来都停留在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上。
沈长凛定下这门婚事的时候,她十六岁,还是十七岁来着?
谢沅那么小,什么都不明白。
她穿着校服坐在沙发上,身畔还放着书包,懵懂地抬起眼帘,局促地说着话,一直见到沈长凛走进来,才终于放松少许。
说来,谢沅的目光好像永远都在沈长凛的身上。
他是她在沈家的叔叔,也是她唯一熟悉的人。
谢沅管秦承月叫哥,其实秦承月跟沈长凛才算是同辈,所以他看谢沅的时候,总也带着点看晚辈的意味。
哪怕两人后来的相处并不少,也会一起出门用餐。
但在秦承月的眼里,谢沅还是孩子。
可今夜见她盛装出席,他不得不承认,她已经长得足够大了。
大到如果不是有沈长凛护佑,恐怕会有人暗里觊觎,图谋夺娶的程度。
谢沅的婚事是绝对不可能随便的,娶她的人必须得是一个深切忠诚于沈家、秦家,或者说忠诚于沈长凛自己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旁人都说谢沅存在的意义不过是联姻,可秦承月却明白,沈长凛决计不是这么想的。
他很呵护谢沅,呵护到知悉秦承月这个准未婚夫出轨,便想要解除婚约。
就是亲生的孩子,能疼爱到这种地步也是少有的。
秦承月薄唇紧抿,带着谢沅去用餐,遇见服务生的时候,他顺道给她拿了杯果汁。
她咬着吸管,眼眸微眯。
仅仅是喝了果汁,方才心事重重的模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沅是那么懵懂天真,又是那么蛊人心魄,只是她自己,对这一切尚且一无所知-
从霍家回来的时候,谢沅浑身上下都要散架。
她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草草地沐浴过后,就抱着薄被睡了过去。
翌日睡醒时,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连日来的压力全都卸了下去,谢沅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继续赖床。
她昨天就跟阿姨发过消息,明天早上不起床,但是阿姨还是贴心地给她准备了很多点心和水果,放在小冰柜里,怕她睡醒会饿。
谢沅十二点半才从楼上下来。
她没有梳头发,穿着松垮的睡裙,揉着眼睛走下楼梯。
坐到岛台边的高脚椅上时,谢沅突然发现沈宴白也在,她讷讷地唤道:“早上好,哥哥。”
她这些天都是连轴转,累得昏沉,睡得也昏沉,全然忘了沈宴白已经回国了。
他难得穿了正装,系着领带,端着笔记本轻轻敲着。
沈宴白看她一眼,语气不轻不重地说道:“还早上呢?”
谢沅脸颊微红,垂眸不再说话了
今天的午餐很丰盛,而且都是她爱吃的。
谢沅像个小仓鼠似的,鼓着腮帮用餐,吃到腹里饱胀才放下筷子,比起精致的西餐冷食,她还是要更喜欢传统的中式热餐。
用完餐后,她又懒懒地想爬上床。
可还没有起身,就被沈宴白给叫住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叔叔周一下午回来,记得去接机。”
接机是应该接机的。
以前沈长凛出国回来,谢沅也会去接机,她很知道要孝敬他。
只有半年多前的那一次,他没有让她去接,是直接回来的。
谢沅认真点头,然后记好了沈长凛的航班信息,六七月份,雨总是很多,她一整个周末都在来回翻看天气预报,担忧航班延误。
周一的天色阴沉,她更是忧虑。
好在一切顺利,谢沅早早就到了机场,当看见沈长凛一身深色长风衣走出时,她的心跳都快了起来。
他身形高挑,穿风衣很矜贵优雅。
那俊美的脸庞在光影之下,更是像是画师工笔描绘。
谢沅跟沈长凛朝夕相处将近五年,但再度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不由地失神了片刻。
等她反应过来时,沈长凛已经将她轻揽在了怀里,他柔声说道:“沅沅今天很好看。”
他是那么温柔,言辞也是那样矜雅。
谢沅本能地生出依赖,连沈长凛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十指嵌入她的指缝里,都没有丝毫挣扎。
她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叔叔更好看。”
沈长凛低笑一声,将她抱上了车,挡板落下后,谢沅才意识到她方才的想法有多天真。
轿车行驶到半途时,暴雨如注地落了下来。
接天的雨幕浸透了林被,也让每一寸土地都变得湿润。
谢沅的细腰近乎折断,她紧咬住下唇,将颤声压在了贝齿间,她的眼眸湿透了,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沈长凛轻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说道:“马上就到家了,沅沅。”
雨声急急,打在深色的玻璃窗上。
谢沅的手指无力地抚在车窗上,满脸绯红。
轿车停了下来,沈宴白撑着伞走近,俯身唤道:“叔叔,您回来了。”
单向的玻璃窗并不会令他看见什么,但谢沅还是流了满脸的泪水,她哭着唤道:“不……不要了,求您了。”
“别哭,沅沅,”沈长凛温柔地说道,“你越哭,就越结束不了。”
第18章
谢沅的眼尾湿红,她的手指抚在深色的车窗上。
透过单向的玻璃,她能清晰地看到沈宴白撑伞俯身时的姿态。
明明知道沈宴白是看不见她的,谢沅仍是有一种和沈宴白对上视线的强烈恐惧。
但她不敢再哭了。
谢沅紧咬住唇瓣,浅粉色的樱唇被咬得充血,红得叫人生怜。
她低垂着头,忽而又不住地往后仰。
当沈长凛抚着她的腰身,轻轻帮她理好裙摆的时候,谢沅的身躯仍然不能停止颤抖,刚刚她哭得太厉害,连脸都哭红了。
细白的脸庞染上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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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像是晕染了烟霞。
眼眶里含着泪,宛若承雪梨花。
沈长凛的衣襟端正,连袖口的褶皱都没有乱,他轻轻地用帕子净手,端方得仿佛才从会议上下来。
见他这幅模样,谢沅的脸庞更红了。
她推开他的手,缩在角落里,带着哭腔说道:“我不要下去了。”
弄得太过,真将人惹生气了。
沈长凛容色温柔,低声哄道:“没事的,沅沅。”
“再不下去,哥哥要等急了。”他轻将谢沅抱在怀里,帮她擦净脸庞,“外面还在下雨呢,你确定要哥哥一直等吗?”
沈长凛的口吻全然是哄孩子的。
谢沅很没有办法,手指捏着裙摆,不断地往下压。
她姿态不稳,下车的时候差些跌倒,沈长凛及时扶住她的腰身,将她抱起,才没有让雨水沾湿她的裙摆。
沈宴白困惑地问道:“谢沅怎么了?”
沈长凛容色如常,轻声说道:“沅沅在机场不小心磕碰到了。”
他将她抱起时,脸上一缕异色都没有。
谢沅的耳根却是禁不住地发烫,但她又不敢说话,怯怯地垂下了头。
沈宴白也听说她之前跌伤的事,并没有多想。
但沈长凛抱起谢沅时的动作太自然了,沈宴白不禁皱了皱眉,他叔叔和谢沅的关系好像有些太近了。
若是七八岁的小姑娘还好。
谢沅都二十岁了。
目光掠到她垂落的细白小腿时,沈宴白忽而又不再多想了。
磕碰得真厉害,膝盖都磨红了,轻微泛着肿意,被雪肤映衬得愈加骇人。
沈宴白眉心拧起,谢沅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整天不是跌倒就是磕磕碰碰?
她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沈宴白低声问道:“不会是缺钙了吧?最近怎么总摔着?”
他的话语带着些关切,谢沅心底的羞意却更重了。
她强作平静,怯声说道:“有可能,我会注意的,哥哥。”
“让阿姨多做点补钙的。”沈宴白轻声说道,“实在不行,让医生看看。”
谢沅的脸庞泛着薄粉,她细声说道:“谢谢哥哥。”
她话音刚落,身躯又颤了一下。
在上台阶的时候,男人的指节不经意地擦过她腰侧的掐痕,带着阵阵酥麻之感。
谢沅的手指攥紧,头低低地垂了下来。
她紧咬住樱唇,黛眉细细地皱了皱。
见谢沅似是有些难受,沈宴白也没再多说什么,三人就这样进了门。
他今天也是忙了一天,才从外面回来,进门后沈宴白说道:“叔叔,我先去换个衣服。”
沈长凛微微颔首,没再看向他。
他将谢沅抱到长沙发上,半撩起她的裙摆,亲自取来药箱,给她的柔膝涂了药。
白裙刚刚过膝,垂落的丝带打着蝴蝶结,往上是绸缎编成的纹路。
谢沅的腿是白的,裙子也是白的,只有那些层叠的指痕是红色的,深红和浅红交织在一起,顺着柔膝蔓延,一直隐匿在腿心深处。
她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眸。
沈长凛抚着谢沅的小腿,视线却落在了扶梯上,确认沈宴白的身形消失后,他才轻轻收回了目光。
他自然是愿意沈宴白知道的。
如果不是沈宴白横插一刀,现在谢沅和秦承月早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问题是,谢沅不想沈宴白知道,或者说,不想任何人知道。
帮谢沅上好药后,沈长凛将谢沅轻抱了起来,声音和柔:“抱歉,方才弄疼你了。”
谢沅原本还有些小情绪,听到他这样言语,忽然有些无措。
她羞怯地说道:“没事的,叔叔。”
沈长凛向来寡欲淡漠,很少会那般,或许是因为离开燕城太久了,方才会如此。
其实哪怕他什么都不说,谢沅也总能给他找出理由。
沈长凛揉了揉她的耳尖,轻声说道:“乖。”
简短的一个字,就让谢沅的耳朵红透了,她不太经挑弄,沈长凛每每低声在她耳边说话,她都有些受不了。
但再度抬眸时,叔叔的容色还是那样矜贵。
他将她抱回了楼上,临走时低声说道:“今晚自己睡,沅沅。”
沈长凛飞了十几个小时,还要倒时差。
谢沅乖顺地点点头,他离开后,她抱着薄被坐在床上,安静地发了片刻的呆。
每当四周无声时,背德的禁忌感便会倾压下来。
叔叔应当还不知道,她已经答应秦承月的事……
谢沅凝眸看向天花板,情绪忽而像翻腾的潮水般一点点地满涌上来-
沈长凛平时事情很多,但偶尔也是需要休息的。
尤其是现在沈宴白回国,年岁也渐渐长了,沈家的很多事务已经可以交给他。
跟谢沅每天犹豫吃什么的小烦恼不一样,沈宴白回国后几乎没有休整,就开始忙碌了,他有太多要忧虑上心的事。
沈宴白是学金融的,他的私生活虽然有些风流,但在学业上丝毫不草率。
甚至可以说,优秀得令人生畏。
谢沅也试图了解过沈宴白学的东西,刚打开经济学的外文课本,还没能看完第一个章节,就已经读不下去了。
沈家大少爷的声名,就连圈子外的人都有所耳闻。
再从基层做起就没意思了。
像对待秦承月一样,沈长凛直接给了沈宴白副总经理的位置。
从前总是得空得闲的沈大公子,现在也开始整日忙于工作了,接风洗尘的宴席一直拖着,后来沈宴白干脆大手一挥,说不必了。
谢沅见他早出晚归,颇有些不适应。
这还是她哥哥吗?
沈长凛近日倒是得了空,但他一有空,谢沅就没空了。
落地窗的帘子有很多层,因为外面是山,无人会看到,谢沅很少会拉上帘子,至多会将那一层轻纱似的白帘给关上。
但这些天,每天阖上的都是最厚重的那一层。
室内昼夜都是昏暗的,谢沅几乎有点分不清早晚。
沈长凛再没让她下过楼梯,一日三餐都叫人直接送上来,然后把她抱在腿上,将她每张小嘴都喂饱才满意。
谢沅精神恍惚,很少能寻到思考的空间。
甚至有种被囚禁的错觉。
或许是为了让她能更加专心,沈长凛真的试了试,腕骨被束缚住的时候,谢沅的身躯都紧绷了起来。
她手腕很细,被掐住时都很难挣脱。
更遑论是真的被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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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连细微的挣扎都提不起来,她害怕得厉害,哭着求沈长凛。
他平时温和,但这时候却总是心狠,每次确认她的底线时都会用些手段。
因为如果全听谢沅的,那就完全没办法了,无论沈长凛要做什么,谢沅总是会先含着泪,抬起水眸问道:“叔叔,可不可以不这样?”
沈长凛只能通过她的反应来判断,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是想要谢沅快乐的。
但她哭得太厉害了,他抚了抚她的手腕,最终还是软了心神。
沈长凛揽住谢沅,将人抱在怀里,轻声哄道:“不哭了,沅沅。”
她的身躯缩成一小团,纤细的小腿垂落,眼尾湿红,唇瓣也肿了起来,哭都没力气再哭。
谢沅靠在沈长凛的怀里,眼皮都沉重得无力抬起。
她的眸里氤氲水雾,眼底都是恍惚的湿意。
好在沈长凛的假期并不长,他离开的那天早晨,谢沅抱着被子坐起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她不敢叫沈长凛知道,抬眸看向他,细声说道:“那您早些回来。”
沈长凛俯身,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淡声说道:“嗯。”
然他一走,谢沅就蒙头睡了起来。
临到十二点,她才脚步虚浮地下了楼,第一次坐回到餐厅里。
谢沅都不敢看向镜中自己的容色,她的眼皮沉重,眼下也有了青影,比考试的那几天瞧着还要倦怠。
万幸沈长凛又忙起来了。
她看了他的行程,大逆不道地心想,他若是能再忙些就好了。
这些并不是能随意如谢沅愿的,但好歹过了段夜夜笙歌的日子后,沈长凛又恢复惯常的寡欲淡漠,偶尔回来时甚至已是深夜。
沈宴白也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干脆住在公司。
秦承月给谢沅打过两次电话,说抱歉之前约的音乐会没法陪她去了,最近事务繁忙。
众人的事情都很多,谢沅反倒能放松下来一段。
与此同时,她之前参加的比赛也快要终赛了。
初赛的名次并不紧要,只要能进去就是无所谓的,甚至还有队伍故意掩饰实力,发挥得寻常许多,等到终赛时,才将全部的东西都拿出来。
备赛总是格外耗费心神。
谢沅没空闲再多想其他,端着笔记本和同学整日开网络会议探讨。
跟初赛时只一个人汇报不一样,终赛很复杂,单单流程就繁琐得无以复加。
谢沅为这次比赛是潜心准备过的,她胜负欲并不强,但这次比赛对一起参赛的朋友很重要,她也想好好地夺个冠军回来。
终赛的评委公布后,谢沅仔细地翻看了一遍。
确认没有上次那位林企业家后,她方才松了一口气。
谢沅抱着笔记本坐在岛台边,另一手握着笔改稿,从下午两点一直坐到晚上八点,一字一句地斟酌,连位子都没有挪过片刻。
窗外的花在风中摇曳,夜晚时将暗香送入。
谢沅执着笔思考,轻轻抬起眼眸看了片刻,然后又垂下眼帘。
沈宴白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这幅姿态。
他离开时谢沅就坐在这了,现在他回来了,她还坐在这里。
读书对大部分世家子弟来说,不过是镀个金罢了,很少有人会真的上心学习,更别说是为参加什么比赛费神。
女孩的生活就更简单了。
她们不用承担家业,最大的任务就是联姻,每日除却吃吃喝喝,就是看展出游,她们需要操心的是新上的珠宝,是新红的游艇。
或许偶有一二不这样生活的,但那太少见了,而且多是身份相对特殊些的。
深受倚重的独女,才有在男人的天地闯出一隅的权力。
因为只有她们的身后,才会有人愿意不顾一切地保驾护航。
沈宴白倚在门边,静默地看了谢沅片刻。
他知道他应该把道理跟她讲清楚,可看到她那副上心认真的模样,那些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谢沅连着忙了几天,晚上也睡得迟,最后两天他们几人干脆聚到了线下,一起实地进行演说。
她口语寻常,负责中文的部分。
冯茜和余温则领了纯英文的部分。
原本是在假期,但几人现在比上课时还要更忙碌。
谢沅点了咖啡和奶茶,分给几位同学,她自己却不敢碰,端着果汁慢慢地喝。
临到最后一晚,众人才终于放松下来。
谢沅靠在软椅上,半阖着眼眸,轻声说道:“肯定没有问题的。”
都是年轻孩子,聊着聊着总不免谈到别的。
余温笑着说道:“沅沅,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之前几回约你都不出来。”
她说的是前几天的事。
谢沅那几天都在床上,沈长凛手腕狠,手段又多,她连着几日,连须臾思考的间隙都寻不到。
每次跟人回消息,都要挑沐浴的时候。
她红着脸摇了摇头:“没有。”
谢沅解释道:“那几天我叔叔回来,是家里有点事情。”
同队的一个男生神色有异,暗里拉住余温的衣袖,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多问。
谢沅本能地有所觉察,却到底没有多想。
她在燕大的同学很少有这个圈子的,也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就是偶尔有人转发消息的时候,会被熟识的人给认出来。
谢沅低下眼帘,众人一起用过晚餐后,便分手告别。
明日要早起,这几天沈长凛忙,她本来想跟他说一声,但很晚的时候,他还没回来。
于是她只得跟他发了个消息,言说明天要出门。
谢沅坐在长沙发上,轻轻敲着键盘,她只穿了睡裙,灯也只开了两盏。
她没等到沈长凛,却等到了沈宴白。
谢沅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睡裙,大部分都是白色的,蕾丝落边,勾勒腰身,哪怕她穿得松松垮垮,也照样能将体态衬得窈窕。
她屈着膝,抱着笔记本,腿根的雪肤就那样坦露出来。
听到开门声时,谢沅下意识地就抬起眼眸,还以为是沈长凛回来了。
但门打开以后,她才发觉是沈宴白。
沈宴白喝了点酒,眸色有些暗沉,谢沅遥遥地就能闻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她紧忙将腿放下。
他离国太久,现在他回来了,她有时还会忘记家里多了个人。
跟在后面的助理匆匆走近,将沈宴白扶了进来。
见到谢沅,他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声唤道:“大小姐,家里有醒酒的药吗?沈总有些头晕。”
沈宴白的身体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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