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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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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达奇的命令还得执行。走廊刚好没人,亚瑟贴着墙根游进夜色。怀表指针离约定时刻还剩几格刻度,但一股莫名的力量已然攫住他四肢——

像被无形的绳索牵引,亚瑟眼睁睁看着自己由谨慎的缓步切换成冲刺。每一步都机械而坚决,每一步都踩着夜色的庇护。街上零星的行人、飘落的雨丝、远处酒馆传来的醉汉笑声,他注意到一切,但一切都没注意到他。

只花了几分钟,像壁虎那般,他顺着旅店的阳台爬回他们的房间,进门就直奔床角,然后坐,起,再坐——

亚瑟:“……”

换作几十天前,他只会以为这是邪祟动用能力前的某种神秘仪式。如今和邪祟搞上,他哪还不知道,这鬼东西就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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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毛病——

“耶稣基督啊,你他*就不能慢点吗?”亚瑟从牙缝里挤出嘶声,“这都第几次了?慢点,哦老天——”

床板发出疲累的吱呀,这回离那衣箱只差半寸,但他只能眼看着自己的指尖与它错开。哪怕知道古斯还在镇长的晚宴,亚瑟也忍不住了:“我们都说好了,按计划,耐心点,用得着这么猛的一通乱操?我他*又不会跑!”

【拜托了甜心求求你闭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脑海里,【你每根血管都在尖叫!本来操作你就很难——哦见鬼!】

“等会?”亚瑟瞪大眼,声音压低:“你能在那听见我?”

【是的这个情况我可以做到就是多倍耗神,所以你能不能——】

“呵。”亚瑟冷笑,“你让一匹马原地打转,它还会咬你呢。”

【好了好了你咬我吧我打开了!】

从宴会抢出的一分半钟尽数浪费在摸到箱子。亚瑟喉间滚动的讥讽尚未出口,身躯却已以惊人的速度行动起来:双手像被闪电附体,数秒内甩掉外套、马甲和衬衫,再用不到几秒的时间套上达奇的那套行头——

黑色长外套、红色绣花马甲、缀宝石的怀表链、宽檐黑帽……整个换装过程快得几乎看不清每一步动作,仿佛时间本身被压缩。

继而,身体的控制权回归。亚瑟喘着粗气,仿佛刚跑完一英里。

“见鬼的牵线把戏。”亚瑟啐出一口,准备完成他们这计划的最后一步,从包里装备上达奇那块熟悉的红格子棉布蒙面巾——

昏黄灯光里,一汪流动的海蓝在指间舒展。

赫然是混账送的那条。

【&#128226;作者有话说】

*“时代改变了,整个世界都改变了,我们这样的人不再被需要——”→引自游戏中亚瑟原话

64 ? 夜奔

◎“有人等我回去。”“那是个混账玩意。”◎

隔壁的公用浴室响起水流声, 亚瑟惊醒似地侧身。绸子正在他手掌里,可上午他分明是把它妥帖地卷在枕头那,还拿把备用的猎刀守着。结果, 它就这样不讲道理地出现在口袋里,柔滑得像某种挑衅……像某种触碰的残影。

火炉尚未熄, 热浪烘着肩和背,仿佛在帮他将某种臊意统统蒸出。亚瑟重新把丝绸卷回去, 恼火道:“你消停点, 事办完回来再——”

【嗯?】脑中的声线立即漾开涟漪,【回来什么?我正在忙着操作你——】

“少他*装蒜,你个混账。”亚瑟哼出一声, “听着, 我要块蒙面布,达奇那条红格子布, 我那黑的也行。别说你那邪门巫术搞不定这些。”

【不亲爱的,这事有点复杂, 是你装备轮盘的默认选项被覆写了——】

“什么见鬼的轮盘?我就在这!”亚瑟低吼,“现在、立刻, 给我条能见人的遮脸布!不是这条显眼的蓝色玩意!”

【我的意思是, 你自己默认的变了, 我没法调出旧选项,虽然我很高兴, 】古斯在嘀咕,嗓音居然有点委屈:【但这真的不是我设置的。】

完全听不懂。亚瑟狠狠揉了揉眉心:“你最好祈祷你没耍花样。”

【绝对没有!你知道我重视你爱着你,我可舍不得让你生气——】

“够了。”亚瑟恼火的盯过眼镜中那张脸, 很想透过镜子瞪麻背后那个花言巧语的混账。但现在没工夫继续纠缠, 要是消耗太多分钟, 有人发现外地来的副警长失踪不说,迈卡真得成为范德林德帮第一个被吊死的。

……说真的,想想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成为绞刑架晃荡的腌肉,那场面还蛮有吸引力。

“别磨蹭了,赶紧的。”亚瑟威胁道,“要么你找,要么我即兴发挥。浪费的时间……全从你那头减。”

【……哈?啥?!不公平!】古斯夸张地大叫,【甜心,我还在宴会上为你敬酒喝酒为你打掩护,要一心多用很难的——】

“嗯,日理万机的小普莱尔,有空抱怨,没空干活。”亚瑟小声嘲讽,话音未落,一股熟悉的感觉重新攫住四肢。那种仿佛被看不见的鬼魂接管的诡异动力再度袭来,他的脚跟自发在地毯上一转。

亚瑟低嗤:“又找不着方向了,是吧?”

古斯没回嘴。亚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再度探向合着的衣箱,几秒钟后,掌中猝然多出某种皮子般的触感——

一副猪头面罩,由泛着褐黄的廉价皮革裁剪,缝合的接缝歪歪扭扭,硕大的招风耳和隆起的嘴组成夸张的滑稽弧度,像是出自某个醉酒皮匠之手,皮面也布满细小裂纹,散发着马厩草料发酵过头的酸腐味。

完全能说是个从地狱里拱出来的玩意。

亚瑟举着它,眉峰拧成一个死结:“你那羊骨头面具呢?”

【不给。】古斯理直气壮,【要冒充堂堂范德林德帮首领,这宝贝可比区区羊头贴近。】

亚瑟眯起眼:“你到底跟达奇结了什么仇?”

【没结。大约就是……】古斯顿了顿,语气轻描淡写:【聪明人之间的本能排斥?】

亚瑟冷哼一声,将面具倒转过来,扭曲的猪鼻孔正对他冷笑。他拿指头在粗糙皮面上捻了捻,皱眉道:“那我算什么?中间那头被扯来扯去的骡?”

【别傻了亲爱的,整个西部荒野值得我费心思的可就你一个。】混账继续笑,【至于达奇?你知道的,你是用达奇的身份救迈卡,那可不得配个猪脑壳衬托形象?】

“真是见鬼。”亚瑟啐出口,把面具往头上一扣,“信你还不如信狼看羊。”

【说真的,这面具你戴上后有点可爱,可能是你身材太好了。】

“闭嘴。”亚瑟咬牙调着视野边角,“现在时间?”

混账报了点。浪费的时间倒是不算多。但还没翻出窗户,这鬼东西又清了清嗓子。亚瑟心底一紧,尚未开口,混账玩意先开了嗓:

【美国西部,美国西部,范德林德帮连夜跑路啦——】

亚瑟身形一滞,抬头恶狠狠地瞪了眼空气,但混账显然没打算住口:【王八蛋达奇头顶猪头,嘴喊自由,手拎烂账,欠下一堆人命没跑成~】

“你他*几岁了?”

【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派唯一干活的那个扮成他的模样,去救他的心肝宝贝小耗子——】

街道一片沉寂。夜色像是湿过的旧毛毯,密不透光地压下来,脚下的土路沾了雨,踩上去没有一点声响。旅店背后马厩昏着盏油灯,风吹得灯罩微晃,让光线也跟着抖成一团。

混账终于消停。亚瑟感觉自己又在原地转过一圈,大步往前。他本该享受这清静,可这会儿的静像旅店里早上没人说话、锅炉却还哼哼作响的沉默。虽然没什么声音,虽然眼皮还没掀开,但他就是知道有个烦人的混账在身边望着自己。

……到底有什么可看的。

亚瑟撇了撇嘴,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在等古斯出声。这让他更恼火。这鬼天气,这鬼任务,还有脑袋里这鬼静谧——仿佛摸着把温热的左轮,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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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扳机才惊觉没装弹巢。

纵横西部的枪手从不需要保姆,更别说是个碎嘴的邪祟。他见鬼的只是在个不喜欢的任务里,顺路还要看顾个拖后腿的——就是这样。

警局离旅店不远,马厩同样安排在后。比起旅店完全没察觉到他来去的前台,几匹马察觉到他接近便不安地喷着响鼻后退,蹄子把地上干草踢得四散。然后,亚瑟感觉自己的手自动伸进背包,指间摸到一把熟悉的叶子。

是辣薄荷。

“不。”亚瑟咕哝,“放回去,黑朗姆喜欢。”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往上一提,再回到原位,掌心多出个圆滚滚的球状物。亚瑟翻了翻眼睛,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金条喜欢。”

【观众朋友请注意,主播刚刚完成了私心明显的物资分配干预操作。】古斯的声音慨然响起,像极了那些卖万能蛇油的骗子:【第一轮否决辣薄荷,理由是留给可爱的黑朗姆;第二轮驳回苹果,理由是我家金条专供——】

“少来。”亚瑟咬牙,“胡萝卜,赶紧。”

萝卜出现在手里。亚瑟挑了最近的那匹栗马。“嘿,伙计。”他压低声音,让胡萝卜缓缓递出。“放松点?”

马的眼睛闪着警惕,但食物的甜腥气最终胜过了陌生人带来的威胁。它小心地伸长脖子,那份紧绷也开始松动。亚瑟趁机解开它的缰绳,马没反对。

【欢迎回到直播间——】

亚瑟一僵,但混账又开始了:【注意,主播现场教学,喂食可加默契度,凭借一根胡萝卜成功收买马心,现场默契加一。本场行动第一环节,成功。】

亚瑟忍气吞声地往黑暗里走,脚步又快又沉,像是要踩死什么东西。

【主播当前情绪值:焦躁,耳温偏高,疑似紧张性面红。】古斯煞有其事地总结,【预估心率略高,可能是因为行动紧张,也可能是因为不习惯镜头。】

而你是喝过头了吧?亚瑟不想理他,只专注地摸索过计算好的那面墙。迈卡第一次越狱失败后他进过警局,对布局一清二楚——迈卡眼下被挪到了这头,就在这层砖石后面。

这墙体远比看起来结实,不是普通的土坯结构,而是坚固的砖石堆砌,连接处的灰浆已经风干得坚硬如铁。警长和治安官们仗着这道屏障,懒得多派个守夜的,只等着黎明时分将那蛆虫拖出去吊死。

他的双手再次伸向包里,指尖熟练地摸索着,这回掏出的是炸药。一根,两根,如同蹩脚魔术师掏出的玩笑道具。继而,这两节巴掌大小的玩笑贴上墙。明明没有任何固定物,却像被无形的手按住一般,牢牢黏在砖石表面,纹丝不动。

【观众老爷们,主播现在处于“点火阶段”。好了,亚瑟甜心,该你给镜头喂点真家伙。】混账聒噪的声线骤然沉入阴影,【西部风味实战教学:如何用一把左轮解决一堵墙。】

无形桎梏消散。亚瑟眯眼瞄准。雨后空气里浮着潮气,还有丝火药味。

【瞧仔细了——】混账继续嚷嚷,【后撤步,肩线压好,枪管抬得比直尺画得还平——动作利落,神情冷静,还有,导播,就这个角度,西部第一完美腰背。就是可惜啊,穿着外套。】

“你喝了多少。”亚瑟压低嗓音,手指抠上扳机,“这是他*的越狱!”

【可你们帮派头子不就爱这种浮夸做派?】

“达奇没你这么蠢!”

【啊啊啊怎么突然骂这么脏!】古斯作势惊叫,尾音拖得像欠收拾的市集奸商,【情绪计量表炸了观众老爷们,他生气了!他后槽牙都快咬出火星子了!】

亚瑟腮帮肌肉抽动,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动作干净,也不是没听过别人拿“利落”、“可靠”往自己头上安。但像混账这样嚷嚷着念出来,像牧场主吹嘘烈马一样点评他……这他*就不是正常人该干的事。

“……我他*到底是哪一步和你好上的?”

不等那混账东西回嘴,他开枪。轰隆一声巨响炸开,砖石飞溅,火光在夜里撕开一片短促的亮。燥热尘浪卷过潮湿空气,草莓镇的警局又多出个不规整的大洞。

这完全不是那两根管子能带出的威力,但反正门都已经开了。亚瑟冲进破开的缺口,刻意压低喉音,学着达奇那种带几分喉咙震动的腔调一声喊出:

“范德林德劫狱!老子来接兄弟回家了!”

话一出口,亚瑟就想把这张猪头面具摘下来扔进火里烧干净。他的声音穿过滚尘和残墙在囚牢里回荡,蠢得像是马戏团小丑在招揽观众,但最里间立刻传来铁链乱响。

“达奇?!”迈卡那嗓子在嚷,“老达奇!我就知道!老子今天就要飞出这狗窝——”

【哎~呀呀~接兄弟回~家~】混账立即在脑子里接,【这低音,沙哑;这喉头,震颤;这情绪——】

“都闭嘴!”

一时间,耳边只剩灰尘簌簌和外围的乱七八糟。迈卡消了声,古斯也静下。趁这点清净,亚瑟快步奔进牢区,一枪开门,又两枪开两铐。迈卡跌跌撞撞扑出来,刚吐出半个音节,剩下的便噎在喉咙里:

“达-亚——”

“管住你那该死的嘴!”亚瑟狠狠盯着他,反手一把左轮塞过,“外头有马等着!赶紧滚!”

迈卡瞪大血丝满布的眼:“那四头鹿屋里的痩皮猴抢了我东西!我的枪!”

“直接走!”亚瑟咬牙切齿,字句像铁片贴着牙缝蹦出来:“再惹出麻烦,我先杀了你!”

迈卡还想要叫嚷什么,亚瑟一把薅过他的衣领向前冲,脚步重得像要把地砖踩个粉碎。而下一秒,有匆忙的脚步和摇晃的光线,从楼梯上下来。

“地牢!”有人在大喊,“又有人劫狱!是他们老大!”

“范德林德!悬赏令上那个最值钱的!”

亚瑟二话不说,旋身抬手就是一枪。子弹击穿那盏摇晃的煤油灯。火光轰地炸开,浓烟、大叫伴着绽开的火星,这头被暂时笼住。

“快他*的走!”

迈卡踉跄着跟上,好歹还能开枪还击。他们翻过溅满泥水的围栏,警哨还未被吹响,但整条街已被惊动,远处的窗口有灯亮有灯熄,狗叫声此起彼伏。

马在棚外躁动不安,亚瑟冲过去,一把扯断缰绳,趁那匹还没惊跳翻身上鞍,又一把将迈卡拽上那匹喂过的。

“——该死的!”追兵阴魂不散,“有两个!他们往马棚去了!”

“让这些杂种活着追来?那我他*的可就白在那牢里待了!”迈卡扯着缰绳,咆哮比枪声还刺耳:“来啊亚瑟!咱俩够杀光这个破镇子!来,让这帮土鳖见识什么叫范德林德——!”

“闭上你喷粪的嘴!骑好!”亚瑟暴喝,一手把他拍正在马背上。枪声如雨点一样追着他们打来,亚瑟伏紧马背,几乎将面庞埋进鬃毛。马匹嘶叫着穿入夜色。迈卡大笑着回头还击,一枪一个:

“开枪啊!‘达奇’!这群蠢货在喊咱们的名字!”

“你这该死的蠢货再惹乱子,我就亲自把你塞进地狱!”亚瑟怒吼,干脆给了他那匹马狠狠一鞭。

大惊的马匹猛然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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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卡被颠得只能努力控马。蹄声如雷,泥水横溅,身后子弹呼啸着掠耳而过。渐渐地,小镇灯火化作摇曳的橘色光斑,追兵的叫骂和枪声也在黑暗中越发稀疏,直至彻底哑去。

夜色越发浓重。前方的树影如同淌着墨汁那样一片连着一片,月光躲进了云层,耳边只剩下风声穿过树枝的呼啸。

亚瑟紧握缰绳,声音低沉却飞快:“营地已经撤了,你得往平脖子站,去找蓝尼。”

“……哈?”迈卡侧头,风抽得他满脸乱发,“你说啥?”

“往东!平脖子站!”亚瑟重复,干脆地滚鞍落地。

迈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勒着缰绳在马背上晃了一下,眼神在黑夜里迷茫地游荡。

“你他*的在干什么?”他喘着气,诧异地看着亚瑟朝林子深处跑去的背影:“摩根?你不走?”

亚瑟没停,靴子踏着湿地一路前奔,左轮槍管残留的余温仍灼烤着大腿。他头也没回,只丢下一句:

“有人等我回去。”

他呼吸不稳,步子却没慢半分。夜色在他身后合拢,像是无声的围剿。

几秒后,他低声咕哝出一句,音量低得仿佛只说给脚下的泥地——

“那是个混账玩意。”

65 ? 夜归

◎有人在向他而来。◎

雨早停了, 但不时有枝叶间积压的雨水漏下来,打在帽子上、肩上,偶尔还有一两滴冷不丁地顺着脖子滑进衣领, 冰锥似的一线凉。亚瑟闷头往前赶,靴底踩得泥水哧啦。

林子里活跃着夜间的小动静, 离黑朗姆又还有阵路,耳边除了风声和自己的脚步, 还有小动物窸窸窣窣的爬动、猫头鹰偶尔的鸣叫。亚瑟再一次处理过痕迹, 继续往前。他走惯夜路,能在全副武装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穿过山林。可这一程,大约是雨后泥地太软, 每走一步, 脚下响动都格外扎耳,像是森林本身的提醒。

提醒他正在朝着与帮派背道而驰的方向, 甚至是回到那个他本已逃离的现场。

东偏南才是克莱蒙斯岬的所在,那个古斯告知的湖边角落。那湖很大, 大得大概能吞下整个草莓镇。湿润的空气远胜过圣丹尼斯,水草间能钓到小口黑鲈。虽然很快就会多出迈卡那张碍眼的疯脸, 但帮派在那, 那里就是他的家。

可此时此刻, 他在往北偏东方向前进,往那个有人等他的地方去。

不是帮派, 不是达奇,不是某桩收不上来的烂账、哪一票待干的活。不是祈求,不是命令, 不是责任。亚瑟找不到贴切的词, 但古斯确凿无疑地在那地方等他, 像是篝火旁的石块,不会挪窝,也不会消失。

那话是他自己说的,没被枪口指着,他却张口就来,像是从骨头缝里剜出来似的。那些音节迸出时比扳机还利落,可眼下,牙根却开始后知后觉地泛起灼烧。连后头那句找补,都像往灰烬上泼了煤油。

亚瑟继续走,步伐却愈发不自在。不是那种被猛兽或是追兵盯上的紧绷,而是更古怪、更沉闷的别扭。像是套了件过紧的皮马甲……像是有人该说点什么,耳边却只有那些天黑后的响动。

他下意识等了一会,等待某个不速之客在脑子里聒噪起来,像刚认识时那样,用俏皮话或歪理搅乱这片沉默。

什么都没有。混账居然闭了嘴。

亚瑟清了清喉咙,不是要说什么,只是……试试看。

没声。

“……还活着吗,小子?”亚瑟朝夜空问了句。

没有回应。

“普莱尔,你喝哑了?”亚瑟扯起嘴角,“要是你醉死在那体面宴会上,我可不知把你埋哪。”

夜风掠过林梢,一阵枝叶簌簌——不是回答。

亚瑟脚下一顿,站定几秒。他盯着前方树影发了会儿呆,没吭声。然后又开始往前走。黑朗姆就在一丛低矮的灌木后头。这忠实的好伙计立在风里,守着他特意留下的那一小堆篝火余烬,认出他时,打了声高兴的鼻息。

“好孩子。”亚瑟放松下来,熟练地拍拍它结实的脖颈,“你可比那混账靠得住。”

【哎呀,伤心了——】

某个熟悉的调门忽然在脑海里炸起,就像从地底蹦出来的鬼。

【我不过消失几分钟,你就背后给黑朗姆告状。】那声音裹着蜜糖似的委屈,【好狠的心呐,副警长先生。】

“赶紧!”

【……噫。真急。】混账的声音慢半拍,尾音黏黏糊糊,仿佛在酒桶里泡发了,【我就当这是思念的证明~】

这家伙状态有点不大对。亚瑟皱起眉,还未开口,某种熟悉的力量已攫住四肢——不是外力扯动,而是内部指令。这不是他的念头,但手指已经探进马鞍包。

这是瓦伦丁老马具匠的货,几块鞣制牛皮被再普通不过的麻线和黄铜圈定好形态,大小只够装些备用武器和些小型杂物,但他从里头抽出了整套的干净外套、内搭,甚至还有双靴子,又把身上的全套放回。那包既没鼓,又没瘪,弧度与先前一模一样,看上去跟没动过似的。

脑袋里,古斯的声音适时响起:【西装暴徒身份切换完毕。哎呀,咱们主播总算不用顶着老达奇的猪头面皮,又是那个辣醒全西部的副警长喽~】

亚瑟鼻腔里滚出个短促的气音,翻身上鞍:“小子,你喝醉了。”

【应该没。】古斯在脑海里傻笑,声浪泛着酒沫,【好吧……可能是有点。但其他人已经是能认猪当爹了。】

“是吗?”亚瑟催马开始走,“你那声炸药动静可不小,死人都能被吵醒。”

【我~在你行动前几十秒~接了个闹钟,呸,不是。反正我到了走廊,我让别人以为,你发现了个可疑的行走的猪头。】古斯得意洋洋,【然后自然是,卡拉汉警长,意识到那个猪头就是达奇·行走的一万!】

亚瑟不想笑,但是失败了。

“下回别碰那些烈的。”亚瑟哼出一声,甩动缰绳。紧接着,他忽然扬起眉:“等会,你究竟灌了多少?”

可疑的沉默。

这可新鲜。亚瑟顿时眯眼:“小子,你喝的那些,是什么味?”

【味道?】古斯迟疑地重复,【像是……酒精?】

“上帝啊。”亚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古斯·普莱尔,你还真他*的是个乖宝宝,是不是?从来没喝过酒,甚至连那些该死的威士忌什么味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古斯立刻反驳,【大多数是辣的,辣味加苦,甜味加辣,带气泡的辣——】

“气泡是香槟,甜的是白兰地,苦的是好威士忌,小子。它们给你算是浪费了。”亚瑟冷冷截断,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后槽牙。林间的枝桠模糊成两侧飞驰而过的黑影,男人稳稳贴在鞍上,让马匹避过一片泥坑,终于没忍住喉结滚动:“见鬼,我快忘了那是什么味儿。”

山风从背后斜斜吹来,天幕被月光撑起一道淡轮,旧日那些骑夜路的记忆像受潮的火药,在脑子里滋滋冒烟——不是某一个具体场景,是整段燃烧的亡命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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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被火光包围,湿靴烤得发硬,酒壶在冻红的手掌间游走,咳喘混着荒腔走板的歌谣。他接过传递的瓶子,仰头灌一口,喉咙就像被钝刀刮过。

亚瑟舔了舔牙缝:“你小子……没顺瓶酒回来?”

话一出口,亚瑟就觉得不对。果然,混账玩意随之在脑内一哼:【医嘱戒酒,摩根先生。】

“问问。”亚瑟干笑,“你知道,古斯,好货值不少。”

【甜心亲爱的,你颇有种‘无事小子有事古斯’的风范。】古斯在脑海里啧啧叹息,【你馋了。】

这鬼一样精的小混账。亚瑟眼皮一跳,努力让语调和以往一样:“一杯就行,尝尝味。”

【蓝尼的账上也记着杯啤酒。】

“那是蓝尼。”亚瑟咕哝,“你还没请我喝过。”

【我再喝个几杯,我就信了。】古斯啧啧作声,眼角掠过水晶吊灯下浮动的灯火。

狱区的二度被劫事件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几条街外的硝烟味仍黏在空气里。警员和治安官们已经在追了,可能还会有些闻着味儿赶来的赏金猎人。好在亚瑟老练,游戏技能不讲道理,春季山区又是多雨,待几朵乌云路过,所有的踪迹都将湮灭无踪。

古斯又抿了口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这玩意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基因修饰和优秀学历无法让他品出人们口中所说、纸上所记的什么“橡木桶发酵”,“花香层次”抑或“干果回甘”,只有泛着辛辣的气泡打着旋,从舌根一路滚到胃。

非要说的话,所有的这些都像消毒剂,但十分嘴硬的摩根先生正隔着山路咽口水。

【你尝过的,古董酒。雪山上那会儿,我们打熊。】古斯撑着脑袋,努力集中精神:【在这之后——】

“那不一样,小子。”另一头一声低笑,犹如火上飘来的一撮灰。视野左下角小地图的图标速度稍缓,意识界面中男人也跟感应到似的略微抬头:“那时我只当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眼睛瞎得连路标都分不清。”

“我是说,自打我们……”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自打我们搭档之后,你连杯啤酒都没请过我。”

古斯一怔,只觉心脏像被什么挠了一下。

酒精对亚瑟的肺有隐患。这是该拒绝的事,该警告的事。可这句话落进脑子里,又像是风吹进帐篷,掀开了一点角。他不确定亚瑟是真想喝,还是……就想说点什么。

【“你就只想要酒?”】

两声,一声随意识传去山路,另一声却真切地落在镇长私宅的木地板上。身旁不远的侍者手一抖,银壶斟出的酒泼在桌边,几滴溅上了旁边姑娘的手套。她皱眉,还没来得及责怪,下一刻,镇长却带着那只晃眼的大蝴蝶结晃过来:

“不、不然呢?不喝酒还能干嘛?”

他穿过桌与桌之间的缝隙,带着浓重的香水、汗味、酒精和怨气,眼神发着飘,舌头打着弯:“又出事了,又死人了!一天之内!那帮该下地狱的杂种、野狗、畜生,全都该吊在镇口晒三天!那监狱就像个笑话。普莱尔先生,你给我评评理——”

“——冷静,先生。”古斯一口截断,“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想想如何挽回各方面的损失。反正那戴猪头的达奇,赏金可是一万。”

“去他*的一万!”镇长愤慨地拍桌,“你让我上哪再去招揽游客?谁愿意带着一家来这儿看炸狱?”

古斯敷衍一笑:“赏金猎人的钱也是钱,不是吗?他们可比游客痛快。”

镇长迟缓地眨着眼,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这真心还是寻笑。古斯再招手:“但您说的对!酒!再来点酒!”

侍者赶紧行动,古斯借着这个空当侧身凝神,意识投影再度开启。没有响动,没有提示,只是一瞬,厅堂中央的地板浮出一道半透明的界面,旧羊皮纸色的地图也悄然跃上视野。

人群依旧喧闹,吊灯的光落在或焦虑或无所谓的宾客们身上,而屏幕里,黑朗姆载着亚瑟,正穿过一段不甚起眼的小径。

“偷酒被逮住了吗?小子。”亚瑟视线偏了一瞬,仿佛察觉了那块漂浮的界面。“再炸几回,整个镇子都得吓得搬迁。”

【镇长喝多了。】古斯认认真真地回,【你想吃点什么?配酒的。】

亚瑟沉默两秒,眼神重新落回路上:“什么酒?”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像是顺嘴一问,姿势却莫名地绷了起来。古斯嘿嘿一笑:【我给你兑一杯,只有一杯。】

亚瑟啧了声,像是听见什么荒唐事:“你是想给我灌杯糖水?”

【含酒精饮料。】

“也就你们这帮邪门的小崽子才喝得下去。”亚瑟哼笑,“再给我弄块面包。”

古斯冲进后厨,心跳声轰隆隆地充斥双耳。

热腾腾的蒸汽扑脸而至,炉灶还烧着,几口铁锅咕嘟冒泡,溢散着肉香和豆香。地上有菜皮和水迹,脚下打滑,某个抱着面包篮的仆人几乎撞进怀里。

“借一下。”

意识和手同时动作,古斯稳住对方肩膀,转身审视整个空间。他无法理解那些酒,但从东部来这山镇的普林斯顿人,生活不会太差。连着厨房的食品储藏室有蜂蜜,意外地还有柑橘汁。一个还拿着削皮刀的帮厨茫然地赶过来:“呃,先生?”

“镇长要醒酒。”古斯回得干脆,“还有客人点了夜宵。”

帮厨更加茫然,既没搞明白哪个客人需要醒酒,哪个又挑得出这点东西,但好歹让开了。古斯拿面包裹上肉和菜,把杯中配料兑上水,出门正好补上威士忌。

“……哦?热托迪?”一个醉眼朦胧的客人伸出手。

“不好意思,私人订制!”

古斯踢开后门。夜风扑上来,灯光被甩在身后。他没回头,径直奔向镇边那片暗影。

有人在向他而来。

66 ? 贴近

◎“A[心]A”◎

夜间的凉风从山里卷来, 带着泥土和植物的清新气味,沿着山脉与林道徐徐而下。一只负鼠从阴影中探出脑袋,准备往道中泥洼碰碰运气, 忽然,它僵在原地, 竖起耳朵。

是马蹄声,穿透雨后的潮气, 从它的尾巴尖一路炸上耳尖。

迅速地, 负鼠缩身窜回灌木深处。而几乎与这逃窜同时,踏着黑暗而来的骏马长腿一跃,轻盈起跳。

亚瑟的腰胯随腾跃自然地一起一伏, 落地瞬间伸手进包, 抓出那把特地留下的辣薄荷。黑朗姆闻到气味,高兴地慢了下来, 亚瑟顺手拍了拍它脖子,试图平复下自己莫名加快的心跳。

并不是重返作案现场的刺激。毕竟他们时间和路线规划得极好, 又已经离草莓镇这么近,既能说追击未果返回, 也能说追迷了踪迹, 任谁盘问都能圆得天衣无缝。这是种更微妙的东西。像有人在他心里点了盏灯, 就那么亮着,而他就这样赶了回来。

蠢得可以。

他不该这样。他手上有硝味, 身上再怎么干净也染着汗味、泥味和马味,况且,他也不确定古斯究竟听到多少。亚瑟低头看眼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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