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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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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过后,太后娘娘即迁往颐安行宫修养。今日入宫若能蒙太后娘娘另行召见,也是家中女孩儿们的幸事。

秦氏再三与两个女儿叮嘱,至于三姑娘沈幼宜则单乘一辆马车,稍后随宁远伯入宫。

天家威仪,宫苑深深,秦氏照看两个女儿已是尽心,无暇再顾及沈幼宜,由得宁远伯安排。

“姑娘喜欢哪支步摇?”

“嬷嬷做主便可。”

瑶华院内,宫廷的姚嬷嬷仔细为沈幼宜梳妆毕,又取了套备用的衣裙,方才在巳时末陪伴三姑娘出了伯府。

马车并不急于入宫,而是停在天和茶楼外。

“三姑娘。”

秦让守于廊中,为沈幼宜打开了雅舍房门。

碧玉垂珠的流苏随女郎的脚步轻晃,沈幼宜一礼:“陛下万福。”

还未到午膳时分,天和茶楼的膳房已经预备好了菜式,随时等候烹饪。

元朔帝此番来接沈幼宜一道入宫,时间尚有些闲暇。

新到的江南贡茶,帝王亲自点茶。他今日换了苍青色锦袍,袖口处滚了一圈金边。

几日未见,二人闲闲叙话。元朔帝将一盏清茶放至沈幼宜手边,道:“近日在忙些什么?”

沈幼宜简单答:“随嬷嬷们学礼仪规矩。”

厚厚几册宫规,嬷嬷们皆道她掌握得甚好。

说起府中其他杂事,沈幼宜自己都觉得有趣:“还跟着沈府的账房,学了些管家理账的本事。”

帝王失笑,眸色愈加温柔:“怎么不拒了?”

沈幼宜,沈长瑾,昔日户部最年轻的五品郎中,江南贪墨案错综复杂的账本都能查得风生水起,还需在沈府学内账。

沈幼宜眸中蕴一点别样的神采,语气自信,却丝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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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觉得恃才傲物:“是啊,我也没想到,还有人试图教我算账。”

秦氏点一点头,让三姑娘站到自己身后。寿安宫的规矩不比外间,秦氏来时也是再三叮嘱两个女儿。

宁远伯府在京都算是排得上号的勋贵门第,因而能请得宫人通禀,与新平伯府的女眷一同入内拜见太后。

先帝纯孝,在位时曾重修过寿安宫。沈幼宜偶然在户部翻阅卷宗,依稀还记得其中记录的几宗花费。

现下身处寿安宫中,满室清贵,可见银两多半用到了实处。

正殿内,新平伯府的太夫人在前,携两府晚辈们行礼如仪。

“臣妇拜见太后娘娘,恭请太后娘娘金安。”

“太后娘娘金安。”

紫檀木雕花的凤座上,言太后着一件石青色缕金祥云纹凤袍,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高髻上,一支碧玉瓒凤钗尽显高华。

“都起来吧。”太后娘娘今日兴致不错,“赐座。”

侍女们依次奉上清茶,殿内半句杂音也无。

言太后自上首闲闲打量过去,伯爵府年轻一辈的姑娘们花朵一般娇艳。

她的目光在一位着天青色如意月裙的女郎身上稍一停留,凤座旁的嬷嬷见状,上前低声耳语几句。

太后心中便有了数,宁远伯府的三姑娘,近日才接回京中。

沈幼宜猜想这位便是女官们提起过的福宁姑姑。她是太后自言府的陪嫁,陪伴太后几十年,深得娘娘信任。

太后吩咐一句,福宁招手,示意沈家三姑娘上前。

“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沈幼宜再度屈膝行礼,落落大方。在裕水岸旁捧着一盏莲花灯时,沈幼宜忽而就不敢轻易许愿了。

她望了望依旧立于身侧的白衣郎君,一如那日在天齐庙中。

手中的莲花灯做得不算精致,沈幼宜默默闭上眼,几息后复又睁开。

她蹲下身,精致的袖摆拂过,将那盏花灯轻轻送入水中。望它顺水飘远,与河上花灯渐渐合于一处,汇成一道光海。

沈幼宜垂眸,此处僻静些,像偶然觅得的桃源,又像是卷入风波前最后的宁静。

她无声叹息,既然脱身不得,看来宫廷泼天的富贵,老天爷是执意让她享一享了。

再抬眸时,女郎已收整好所有情绪。

莲花灯在夜幕中散着微光,寄托着一道道美好愿景。

元朔帝为她扶正鬓边一支珠钗,她似乎总有些未尽的心愿,想要求向神佛。

“还有什么想要的?”

沈幼宜由他动作,帝王的话语落至耳畔,她只道:“没有了。”

“上次在天齐庙中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她自嘲地笑笑。

莲花灯随水波荡漾,沈幼宜望了一会儿,安静道:“时辰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清冷的月光下,两道身影并肩偕行。

沈幼宜有些倦,失了说话的兴致。

马车穿街过巷,宁远伯府为三小姐留了一扇角门。

踏着月色,那抹窈窕身影渐消失在视野中。

马车内似乎还留着茉莉的香气,元朔帝凝神许久,唇畔浮起清浅一抹笑意。

那时在天齐庙中,她求官运亨通,姻缘顺遂。

今日,她道愿望已然实现。

瞧着礼数进退合宜,叫人赏心悦目,挑不出半分错处。

言太后细细打量,天青色撒花的锦裙衬出姑娘姣美沈颜,是个顶尖的美人坯子。

她饶有兴致地问了几句话,沈幼宜一一应答得宜。

言太后身旁的福宁暗暗点头,宁远伯府教女有方。她熟知太后心意,以眼神示意侍女去取些物件来。

初次入见,沈三姑娘得了太后眼缘。言太后赐下嵌宝石凤蝶玉簪一对,双蝶明珠耳坠一对,白玉镯一对,赤金镂空手镯一对。

“谢太后娘娘。”

秦氏起身一道谢恩,遑论在家中如何,在外沈三姑娘代表的是宁远伯府的脸面。她能得太后青眼,伯府自然有荣与焉。

向菱与向萍代三姑娘收了礼,沈幼宜正欲退下,太后笑吟吟道:“你这孩子,今日用的是什么香料?哀家闻着格外舒心。”

沈幼宜欲答时,忽而意识到什么,立刻斟酌着改换了答案。

同为沉香,太后也只是觉得有些熟悉,未曾深思。

从寿安宫中出来,有宫廷女官导引,夫人贵女们可自行去御苑赏花游玩。

虽是寒冬,花苑中亦有繁花盛放。山茶朵朵缀满丛中,层层叠叠的花瓣捧出当中金色花蕊。梅花傲立枝头,玉堂春雪,素心腊梅,洒金梅,种种名贵花枝各具姿态。

眼下初过午时,晚间尚有席宴。女眷们大多不出宫,内廷亦安排了休憩之所,供宾客落脚。

“沈夫人安好。”

秦氏方带着家中姑娘们赏一株稀罕的照水梅,见有位五品服制的女官寻来,客气地颔首还礼。

姚尚仪道:“奉上头的旨意,请三姑娘去佛堂抄一卷经书。”

秦氏不疑有他,只当是沈幼宜格外得太后青睐。

她悉心交代女儿两句,姚尚仪笑着等候:“三姑娘请。”

他的声音有些大,显然是为了提醒。

沈幼宜吓坏了,她压抑着哭腔,低促地提醒道:“陛下,是太子、是太子呢!”

元朔帝唔了一声,并未借着她那股劲儿交出去,反而慢条斯理地抽身出来,沈幼宜以为这就算是结束,可只一晃神,竟又分花拂柳,愣头愣脑地横冲直撞。

更深,更重。

他安抚似地啄了啄她锁骨:“朕知道。”

沈初宜愣住,他知道、知道什么?

不是说在晚辈面前更要庄重些么!连亲一亲都嫌她不庄重,那他如今是在做什么?

他什么也不知道!她要喊出来了!

第 54 章 第 54 章

陈容寿离得更近些,见车内寂静,料想陛下也不至于那样荒唐,只是仍不慌不忙地与太子寒暄:“殿下的面色似乎不大好,可是连日操劳,夜里又受了凉?”

太子闻言勉强笑了一下,他的身体还没弱到那份上,更多是因为气恼。

内侍总管的神色略有些不对,太子听到车内似乎有杯盏翻倾的声音,忐忑着关怀道:“阿耶可是为什么事情生气?”

此时此刻,他很难不想天子恼怒,或者就是因为他与太子妃的事情……他们夫妻纵然不睦,在外人眼中也是一体,阿耶很难不怀疑到他身上。

陈容寿满面难色,他思忖着陛下方才是不至于生气的,眼下却未必,委婉劝道:“殿下若无要紧事,不妨还是先回车中,待陛下到馆舍后自会召见。”

太子听得懂总管话里的小心,然而却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他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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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阿耶想必是误会了?”

近日,皇陵天降流火的传言可谓是传遍了京都,流言蜚语分成两波,一些百姓真的相信了萧氏皇族被上天惩戒的传言,当然也有一部分知道内情的,猜测这是前朝余孽在暗中作祟,但无论真相如何,官府都没有承认,对外只是说意外。

工部官员参与此次建造的都被问责,从上到下严查,主理此次事件的人是皇太子元朔帝,因为皇帝这些日子又病了,没有力气管朝堂上的事了。

皇帝的病反反复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转,太医对外说是风寒,修养些时日便好了,但皇帝久久不露面,这病究竟能不能好,大家心中都有些猜测。

储君监国,东宫大门敞开迎客,官员们进进出出商讨国事,搞得整个东宫都严肃起来,气氛不如往日那样轻松了。

前院朝臣来来往往的,女眷都躲在自己院子里,不敢随意出门,以免摊上什么祸事,毕竟东宫后院里也不太平,前有侧妃闵樱因为争风吃醋谋害嫔妾被禁足降位,后有太子嫔因管理不力而被剥夺了掌事权。

整个后院过得轻松自在的,也就只有沈幼宜了。

后院女人不敢招惹她,这才刚回来两个月就斗垮了侧妃和太子嫔,看来沈幼宜比四年前要厉害许多,真是惹不起。

因着怀德院随沈幼宜就能出,所以她这些日子是经常往怀德院里跑,一天有大半时间都在怀德院里,想办法黏在元朔帝身边,可惜元朔帝太忙,忙到没时间和她说句话。

沈幼宜方才又被元朔帝训斥,她满脸不高兴地从殿中出来,正好撞上了急匆匆过来的人。

“实在是对不住,这位姑娘见谅,在下刚刚走路太过匆忙,没看见前面有人,实在对不住。”一位穿着青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对着沈幼宜低头作揖,一脸歉意。

沈幼宜缓了口气,摇头浅笑,“无妨,公子没撞疼我,也是因为出门没注意,不妨碍的。”

身着华丽宫装行走在储君院内,他应该是叫错了称呼,不应该叫姑娘,而是该叫娘娘。

林怀泽反应过来,立马拱手再作揖,“实在冒犯,是在下眼拙,不知是哪位娘娘再此?”

“妾身沈氏,东宫奉仪。”这是沈幼宜在天灯上写下的,很普通很寻常,大多数人都这样写的,但也很真实,很符合沈幼宜的性格。

此时气氛美好柔和,沈幼宜偏头靠近元朔帝耳边,轻声道:“不如今夜,妾身……”

“殿下!殿下!下官可算是寻到您了。”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向元朔帝作揖,“工部,工部出了事,官员们都在尚书省等着殿下呢,下官请殿下移步尚书省议事。”

儿女情长风花雪月自是不能与朝堂大事相比,元朔帝身为实权储君,兼任尚书令一职,工部出事他自然要去。

沈幼宜没说出口的邀请被噎在嘴里,只能忍住失落又故作大方地说:“殿下自是以家国大事为主,妾身没那么不懂事,殿下快去吧,不用管我的,我认路,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去的。”

“嗯。”

两人在怀德院中可简单客气了几句,林怀泽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堂妹林幼宁嘴里念叨的那位沈奉仪,身份低微却手腕高超,心机深沉极有野心的女子。

他心道这位沈奉仪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不堪,不因为别的,只是直觉,仓促撞到的那一刻,这双眼睛清澈淡雅,没有丝毫慌乱和傲慢。

林怀泽被福案领进议事阁中拜见太子,他离京有些时日了,若不是因为这次工部出事,他也不会被突然召回京都。

元朔帝坐在主位上,左右两边是皇城统领楚枫和林怀泽,几人说起正事就忘了时辰,直到天色昏黄才说完朝事。

朝臣们散去,元朔帝留下了林怀泽,除去君臣之别,他们有一起长大的同窗之谊,私交很好。林怀泽与元朔帝谈起出京游历路上的所见所感,锦绣堆里长大的贵公子初尝人间疾苦,民生万象,一时感慨良多。

元朔帝也愿意听林怀泽说这些,两人不知不觉聊了许久,屋内有些闷,林怀泽走到窗边开窗。

院中梨花绽放,洁白的花瓣随风打转,最后辗转落在美人的肩头,美人肤白胜雪,眉目如画,比幽香静美的梨花更雅致,比天边璀璨如燃烧的夕阳更赏心悦目。

“天色已晚,臣该回府去了,不便打搅殿下。”林怀泽笑着打趣道。

“不打搅。”

林怀泽转身看着茶案前倒茶的元朔帝,笑道:“佳人在侧,不该辜负才对,沈奉仪还在院中等着殿下呢,殿下不去瞧瞧么。”

闻言,元朔帝挑了挑眉,起身走到林怀泽身边,顺着窗户往外面看去。

树下纤细袅袅的身影装入眼帘,她双手托着下巴,正在仰头看彩霞,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个男人正在看她。

午间膳后,几位外臣齐聚议事阁,元朔帝有正事要做,沈幼宜却黏在身边,亦步亦趋地不想回去,他那时冷声训了她几句,她有些生气委屈,便提着裙子跑出去了。元朔帝本以为沈幼宜生闷气,肯定会回海棠阁去,没想到她居然没走。

那她,是一直坐在梨树下的摇椅上等着了?

元朔帝静了会,缓缓点头,对林怀泽说:“也罢,你才归家,孤不可多留你,你回吧。”

林怀泽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元朔帝,微微垂首告退,退出了议事阁。

院中安静,福案带着下人们都退下了,元朔帝走出议事阁时,沈幼宜正抱着裙子蹲在梨花树下捡花瓣。

捡花瓣这样有闲情逸致的事情可不像是沈幼宜能做出来的。

“作何捡已经沾上泥土的花瓣?”元朔帝走到沈幼宜身后,淡声问道。

“无聊。”沈幼宜双手捧着梨花瓣,朝着天上一扬,眉眼立马弯了起来,然后转身看着元朔帝,惊喜道:“殿下终于忙完了吗!”

她想站起来,脚腕却磕到一块石头,不小心坐到了地上,双手沾满了泥土。

元朔帝暗暗叹气,走上前两步,朝她伸出手,“你这脑袋,恐怕还比不上清儿。”

“那多好呀!清儿以后定要比我聪慧百倍,他们要像殿下,不能像我,像我不好。”

“其实像你这样也很好。”元朔帝在心里暗暗说。

心宽的人长寿又欢乐,他希望孩子们在这方面都像她。

沈幼宜拉着元朔帝的手站起来,不顾手上脏脏的,扬起手就环抱住了男人的腰身,瓮声瓮气说:“殿下今日训斥妾身,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殿下可不可以原谅我,不要与我这个小女子计较。”

“本来就没和你计较什么。”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元朔帝早就习惯了。

沈幼宜抬头,突然凑上去亲了一下元朔帝的下巴,欢喜道:“殿下不计较了,可是妾身却因为殿下的训斥郁闷了好久,殿下看在妾身乖乖认错的份上,哄哄我好不好。”

“你想孤怎么哄你。”

“嗯……”沈幼宜想了想,回头指着身后的梨花树,“不如殿下在这里建个秋千吧,我想要秋千很久了,东宫里唯一的秋千就是湖边的那个,但那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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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都去坐,我不想要所有人都能坐的,我要一个只属于我的!”

“好。”惠风和畅,钟声悠悠。

“殿下也来祈福?”沈幼宜笑问道。

此话不尽然,白日无事,元朔帝只是在寺中随意走走罢了。

二人偕行赏景,穿过藏经阁,沈幼宜指了方向:“臣想去宝殿中求一道签文。”

都已经到了崇圣寺中,不妨问一问神佛的指引。

听洒扫的小沙弥说起,今日寺中恰有高僧解签,如此机缘不可多得。

沈幼宜与元朔帝顺着他指点的近道,穿过回廊,跨入殿门时才发现谢谦也在此求签。

他方中了一支上上签, 兴高采烈地将签文分享给他们二人同看。

竹签上载:“梧桐叶落秋将暮,行客奔程似若飞;谢得天公轻著力,顺风船载宝珍归。”

解签的高僧法号智空,在寺中修行的小沙弥们都说不清师父的年岁,只知道他老人家总过了耄耋之年。

智空师傅半阖着眼,竹签解曰:“心中从事,天必从之,营谋用事,尽可施为。此签凡事先凶后吉也。”

先凶后吉,沈幼宜垂眸,只怕不单单是说谢谦率渤海诸将归降昭王一事。若是她梦中的宫变为真,谢谦必定会是新帝股肱之臣,这不正是富贵险中求?

轮到她时,沈幼宜跪于蒲垫上。昭王殿下是没有求签的意思的,以他在朝中的身份,无论抽出什么签传回朝堂,总能掀起波澜。

沈幼宜双手捧了竹筒,伴一阵清脆的响动,一只竹签正正落了出来。

她拾起,恭敬递给智空大师。

第十签,签上所书:“石芷无价宝和珍,只管他乡外界寻;宛如持灯理觅火,不如收拾枉劳心。”

此为中平签,谢谦方才跟着一同看过,不得其意。

智空大师声音平和:“姻缘会遇,何事不成,须无别意,眼前是真。此签持灯觅火之象,万事待时成就也。”

万事待时成就也,沈幼宜默默念了两遍,余下的只能自己参悟。

她一礼:“多谢师傅。”

智空大师目光在她身上定了片刻,捻动佛珠,又道:“这位施主,既得缘法,不妨也求一支签。”

此话对向的是昭王元朔帝,大师既开口,元朔帝自然遵从。

他的签同样是一支中平签,曰:“内藏无价宝玉珍,得玉何须外界寻;不如等待高人识,恰如灵雨涤烦襟。”

“不知此签何解?”

智空大师细细端详手中竹签,又望面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他这一番沉默许久,方道:“内藏珍玉,不须外寻,遇贵指示,不劳空心。此签凡事守旧则吉也。”

谢谦不解,“守旧则吉”,以殿下今时今日的地位,再争一步便是帝位,怎可能守旧则吉?

况且殿下从来不是守成的性子,断没有枯等机缘的道理。

但大师面前,谢谦不敢造次。

沈幼宜若有所思,同样一语未发。

智空大师闭了眼,似乎已然疲累。

他最后道:“施主且多留心身边人。”

“多谢大师赐教。”

元朔帝压了眸中困惑,起身一礼。

元朔帝还以为沈幼宜会要首饰珍宝之类的,没想到就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

见两位主子心情都欢喜,福案见机过来问是否要现在传膳,元朔帝扬手准了,与沈幼宜一起去了正堂中用膳。

谁知吃饭吃到一半,怀德院里又来了客人。

“你身上的伤好了?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元朔帝见到江恒之有些惊讶,不是说被女刺客刺了一刀还在养伤吗?这么快赶回来做什么?

“没事,伤好了许多,皇陵出了这么大篓子,自然要赶回来向殿下请罪。”江恒之虽与元朔帝说着话,但目光总是往沈幼宜脸上偏移,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元朔帝虽瞧太子妃不大顺眼,可见她们几人容色憔悴,眼睛都熬得通红,开口教她们明日再来侍奉。

几位侍妾极少能见到自己这位传闻中十分威严的公爹,见皇帝并没有责怪她们伺候不力的意思,生出些惶恐的欢喜,各自回去胡乱地睡上一阵。

只有太子妃,仍有些恋恋不舍的意思。

可碍于天子命令,她这一日又经历了太多事情,实在也有些强撑不得,还是交代了内侍几句,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原本纷乱的内室倏然静了,太医都退至侧间,内里只有为太子擦身的内侍。

那内侍见圣上拨帘入内,微微有些不安,却听元朔帝道:“下去。”

第 55 章 第 55 章

太子发出的音节极为模糊,然而元朔帝还是听到了大概。

此刻内寝只有他们二人,他断不会生出错觉。

那两个字噙在口齿间,是几乎生出香气的缱绻,然而这不该从太子的口中说出来。

巾帕纹丝未动,上面的酒液却一点点滴在榻边,无声地打湿柔软的衾被,元朔帝屏住声气,静静地候着。

盥洗盆底,立着几只象征恩爱的小巧水禽,它们栩栩如生,互相梳理羽毛,散发着柔和的金光,他却只看见水面上的倒影。

那是一张阴云密布的人脸,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皮肉因水纹而扭曲成一层层的涟漪,像是即将食人的恶鬼。

从来没有过这样一刻,他竟会因为自己的儿子而惶恐不安,一个父亲,等待着儿子的审判,这种性命捏在旁人手里的滋味,即便是先帝在时,他也不曾有过。

右想把她送到房间后交代她不要出门,便匆匆离开,在房门口留下几名带刀护卫。

沈幼宜心中惊疑不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更没有心思打量这间华贵的寝宫,若她稍微分心看上一看,便会发现里面的诸多物件与元朔帝后面送到西巷口的一模一样。

内殿墙角还有几个箱子,全是沈幼宜的东西,包括她每夜陪伴入眠的那副画。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乱七八糟的声音渐渐平息,沈幼宜的心弦却一直紧绷,几乎感受不到胸腔里的跳动。

他会成功么?

沈幼宜控制不住地去想元朔帝失败后的下场。

不怪她这般没有信心,实在是这段时日的相处,元朔帝给她的印象皆是温和仁善,体贴儒雅,完全想不到他能做出这般铤而走险之事。

那夜他无可奈何的愤怒,听天由命的颓丧还历历在目。

再者说,他被幽拘在西巷口,平日里一言一行皆在皇帝掌控下,连出入的自由身都没有,更别说谋成大事。

沈幼宜从知道要嫁给元朔帝的那天起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如今也不怕某一天会被赐死,唯独害怕再听见他的死讯。

这般锥心刺骨的折磨她不能承受第二次。

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沈幼宜甚至出现幻觉,眼前恍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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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与顾焱见的最后一面。

“这次要出远门,归期不定,但是我会尽快赶回来。”

顾焱欲言又止看着她,脸上慢慢浮起一层羞赧,沈幼宜问他原因,他只是一个劲儿摇头。

临别时,他挠着后脑勺,还是忍不住将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幼幼,等我回来——”

他故意拖长音,放低声调,引诱沈幼宜侧身倾听。

“娶你。”忽如其来的宫变打得朝野上下措手不及,众位大臣们本以为只是来参加一个普通的宫宴,谁料自己和妻儿尽皆身陷囹圄。

废太子逼宫,李将军叛变,恭王府率先称臣。

要知道李将军是皇帝千挑万选提拔上来的亲信,他又与严珩一交往过密,两家人下个月即将定亲,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是废太子的人。

再说废太子,他剑指诸臣,眉目柔和却说出骇人之语。

降者,与妻儿回家团聚。

逆者,全家以另一种方式团聚。

有人仗着自己在京城多世累积的根基,当场怒骂元朔帝不仁不义,罔顾人伦,表示绝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言之凿凿,气势礴礴,仿佛料定元朔帝不敢杀他。

然而还未等细数元朔帝的罪状,下一刻已身首异处,脖颈喷溅而出的血柱染红大殿中的第一块青砖。

然后越来越多的砖变成猩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稠的血气。

元朔帝随意坐在象征至高无上的王座之上,唇瓣微弯,斯条慢理地用锦啪擦拭剑刃上的血迹,青色的帕子被染成深黑,像是未掺水的墨汁般黏腻。

他当真践行自己说过的话,遇到顽固抵抗的,先到后宫抓来亲眷,将其当面斩杀,随后又拿出一本册子。

元朔帝体贴叫人送到跟前,言笑晏晏:“一家人,谁也不能少。”

负隅顽抗者捡起书册,翻开一看,竟然是家谱,当即昏死过去。

元朔帝好心叫太医替他针灸扎醒。

杀戮从宫内蔓延到宫外,早先潜入城内的三千精兵分作数十股,联合李玉手中的人马将这些个世家大族的府邸团团围住。

宫里每送出来一本夺命册,就有一个姓氏在京城除名。

元朔帝杀人诛心,定要等阖府老少全部伏诛,方才下令杀掉早已失魂落魄的朝臣,他们往往等不到银甲侍卫拔刀便要自行了断。

然而元朔帝早有预料,勒令侍卫死死制住,必定要等到家族中除他之外最后一个人头落地才肯松手。

等人自戕后,他哀叹着命人厚葬。

一连数十日,整个城人人皆化为惊鸟,稍有风吹草动便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屠刀忽然在自己头顶落下,遭遇灭族之祸。

元朔帝丢的册子有薄有厚,竟真的不在乎他们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也不担心将他们屠戮殆尽后朝廷无法运转。

随着周围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还尚存活的人饶是再糊涂,看着地上淋漓的鲜血,听着耳边撕心裂肺的惨叫,也该知道如何选择了。

相比起前朝的腥风血雨,后宫显然要平静得多。

但仅仅也只是看起来平静,女眷妃嫔们被限制在一个大厅内不得出入,她们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任由恐惧在无声中蔓延。

外面守着数十个带刀侍卫,他们面朝殿外,脸上透着不近人情的肃穆冰冷。

女眷们已经被困在宫中数日,心理和身体受到双重折磨,然而却不敢有一刻松懈,眼睛战战兢兢盯着紧闭的大门,生怕它不打开,又更怕它又打开。

因为每打开一次,就会有几个人被拖走,无论是参宴的命妇贵女,还是已成皇家的妃嫔都无法幸免。

她们离开时哭声凄厉,精致的妆容变得狼狈不堪,即便这样也未能打动这些个冷面悍将,遇上不省事的直接将刀架在脖子上。

刀锋上的冷光让在场的人的脸色煞白,胆战心惊。

最要命的事,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架势,可不像是放人出宫。

眼看大厅内的人越来越少,最先坐不住的是沈盈丹,她从小是天之骄女,父亲是首辅,姑姑是皇后,别说有人拿刀指着她,连白眼也未曾受过一个,何曾受过这般惊吓。

她看向上首的沈皇后,好几次想跑过去问她现在该怎么办,被她母亲死死按在原地。

沈夫人冷睨了她一眼,“乖乖坐下。”

如今人为刀俎,她们是鱼肉,只能等着前朝博弈出一个结果。

沈皇后还算冷静,毕竟在深宫沉浮十几年,看出元朔帝是要杀鸡儆猴,她们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筹码,做任何事都徒劳无功。

眼神不由自主瞥到墙角胭脂色宫装的妃嫔身上,她身边现在围绕着许多人,甚至有品阶比她还高的嫔妃,这位正是元朔帝的生母李贵嫔。

李贵嫔原本和其他人一样惊慌失措,然而渐渐在周围人的吹捧中迷失自我。

造反的是她儿子,若是成功她的地位水涨船高,若是失败,她完全可以推脱不知情,失去这个儿子,她还有另外一个从小长在跟前的小儿子。

李贵嫔对元朔帝其实没有什么感情,比起天真活泼的小儿子,元朔帝让她感到心悸。他明明是在笑,却总有种凉薄的悚然,叫人无法亲近。

皇后内心冷笑,李贵嫔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反而对元朔帝的冷酷无情愈发忌惮。

比起提前离席的恭王妃,他的生母似乎也没有受到更多的优待。

日升日落,等到门再一次被打开时,大厅里的人只剩下一半,这回走进来的不再是面目狰狞的侍卫,而是东宫的大宫女右想。

她面无表情环视一周,最终落在沈皇后略显疲态的脸上。

顾焱坚定吐出两个字,还没等沈幼宜反应过来,人已经跑到十步之外,伸臂高挥,仰天大吼。

“一定要等我回来。”

沈幼宜板着脸想教训他低调些,然而到嘴边却变成一声重重的嗯,眼里的喜悦怎么也藏不住。

大门毫无征兆地发出吱嘎一声,沈幼宜如惊弓之鸟一般弹射而起,见到是元朔帝后先是一愣,转瞬红了眼奔过去。

“你没事吧。”沈幼宜触摸着真实温热的身躯,悬停的心终于重新扑腾起来,而后疯狂躁动,好似要跳出嗓子眼。

元朔帝下意识搂住怀里人,安抚地拍拍她瘦弱的背,语调不自觉放轻:“我好好的,别担心。”

沈幼宜鼻尖嗅到淡淡的潮意,低头一看,认出他换了一件衣裳。

受了重伤才会换衣裳。

“不行,我要看看。”沈幼宜猛地从坚实的怀里挣脱,不由分说检查他的全身。

他永远都是报喜不报忧,受伤也不会告诉她,怕她担心,怕花钱,总是能自己扛就扛过去。

元朔帝垂眸,沈幼宜既惊且忧的神色落入眼中,手里的动作带着鲜有的强势。

柔软的指腹在坚硬的身躯四处游走,不轻不重,白皙的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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