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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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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入亭中添过一次茶,云雾茶烹过第二道更见韵味。

月儿隐在云间,沈幼宜算着时辰,识趣地起身,道:“殿下若无其余吩咐,臣告退。”

宫灯照亮阶前路,秦让吩咐侍从好生送了沈大人。

辰时光景,牙行的刘管事已经候在了沈府前厅。

沈幼宜换了身绯红色的常服,她名下现有两间铺子,皆是通过刘管事从中牵线,双方业已相熟。

眼下手中有些余钱,沈幼宜盘了盘账上银两,预备再购置一间商铺。

定钱是一早交给牙行的,两月来沈幼宜忙里抽闲四处相看铺子。每逢旬日,明安堂的夫子会在杏树下设讲坛。这是自仁宗在时定下的规矩,平民女子皆可听学,无需束脩之礼。

在杏坛下寻到熟悉的身影时,沈幼宜眸中蕴了一点真心的笑意:“还好你记得我的话。”

她们寻了临近的一处僻静厢房叙话,怀月仍旧难掩激动神色:“郎君!”

自从谢世子遣人转告她,郎君已出了天牢,要她宽心,她便日日等着郎君的消息。

郎君曾告诉她,无论前路再难,日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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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过下去,读到的书总归不会骗自己。

沈幼宜今日是随沈姗的车驾出府,借口想看一看明安堂。向萍被她临时支去买了糕点,留给她和怀月的时间不多。

她飞快解释了眼下自己的处境,怀月望她一身藕荷色的撒花锦裙,墨发盘作云髻,震惊之余只能无意识点头。

沈幼宜褪下腕上一对赤金手镯:“月娘,这个你先收好。”夕阳西斜,宫廷殿宇沐浴在一片金辉中。

寿安宫内,福宁姑姑亲自在小厨房监看着,安排陛下今日来用的晚膳。

方处置完毕一日的政事,元朔帝踏入寿安宫正殿时,天已擦黑。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安。”“太后娘娘尽可宽心了。”

夜阑人静,福宁侍奉太后更衣。

去往颐安行宫的行囊已经收整妥当,择日便可启程。

言太后由侍女为她卸下凤钗,只是纳一位后妃罢了,无需她在宫中。

等到皇帝大婚,她再亲自操持不迟。

“婉儿可回来了?”

福宁道:“回太后娘娘,老夫人递来信,小姐已经动身回京都了。”

“那便好。”

言太后丝毫不奇怪儿子择了沈家三姑娘。他对京中贵女皆是淡淡,随意选出个样貌最出挑的,家世也合适。

“你去库房选些物件,待得新人入宫,便赐下去吧。”

“奴婢省得。”

“陛下。”

御书房内,秦让回话已经回得娴熟:“宸妃娘娘已至朝和殿中,等候册封使宣旨。”

秦让瞧案上一副字帖,宸妃娘娘辰时三刻出府,巳时二刻入宫,午时一刻领受宝印。而陛下这一幅字从晨起写到此刻,堪堪写了一半。

“下去吧。”

秦让退下,接着着人去打探消息。

御书房中归于宁静,元朔帝写完一字,下一笔迟迟未落。

从入狱至今,她对一切都很平静,很有些随遇而安的意味。兴许入他的后宫,对她而言和在朝为官无甚分别。

墨迹晕染,对自己的心绪不宁无言之时,帝王甚至笑了一笑。

是了,前朝后宫,她所想的可能只是换个地方领一份俸禄。

紫宸宫内,帝王方听完暗卫回禀,凝神练字。

她今日去了明安堂,大抵是生了好奇之心。

明安堂所授课业平平,于她而言太过浅显。

帝王落下一笔,难得地去想,倘若她生于宁远伯府,入明安堂读书,会是何等模样。

大抵是顺遂无忧的吧,不必卷入朝堂波诡中,随波逐流。

“快起来。”月琴声声,引人沉醉。

雅间内,几曲终了,沈幼宜单单留下怀月一人。

她信手拨过琴弦,怀月道:“郎君从前吩咐寻的人,因府上变故,不得已又断了消息。”

“好。”沈幼宜眸中看不清是何情绪,“月娘,这件事以后你不必再操心了。”

“郎君的意思是——”

“月娘,接下来我同你说的每一句话,务必好生记着。”

怀月正了神色,将自己的疑惑暂搁置一旁。

“月娘,我要入宫了。”沈幼宜的目光望向紧闭的轩窗,“册封的旨意应该就在这几日。”

“铮”的一声,怀月手中月琴不稳,险些磕于地。

“我交由你的东西,可带来了?”

帝王纯孝,言太后心中最是宽慰。

母子二人叙了些闲话,福宁入殿道:“回太后娘娘,晚膳已预备妥当。”

言太后点一点头:“那便传膳罢。”

十八道精致菜肴,从晨起即开始准备。

依言太后的吩咐,布菜的侍女先盛起一碗茯苓鸡汤。

“你连日来政事辛劳,这是母后特意让人给你熬的。”

鸡汤炖了一日,依照太医开的食补方子,蕴着些许药香。

元朔帝无甚胃口,只是淡然接过。

瞧着帝王喝了几勺汤,言太后示意侍女继续布菜。

碗中膳食动了几筷,言太后笑吟吟道:“将要开春,宫中插瓶却还是多用梅花。”

“后宫也冷冷清清的,关于纳妃一事,皇儿可有定夺?”

言太后不能不操心此事,此番再度提起时,竟意外得了个想要的答案。

“儿臣已有人选。”

“是哪家的女郎?”言太后声音中有些惊喜。

不枉她元宵佳节召了各府女郎入宫,费心安排,数度提起,皇帝总归听进去了她的话。

沈府的三姑娘,印象中是个知礼识进退的。家世也好,伯爵府的嫡女,可堪为妃。

言太后心中满意,又道:“只她一位?”

“是。儿臣已交由礼部备办。”

“也好。”言太后点头,皇帝愿意纳妃便好。

她唯有这么一个儿子,自小到大,她和言氏一族从来都是将最好的东西双手捧与他。

如今帝王已然长成,许多事情她不能再替他做主。涵儿能遵从她的心意先行纳妃,虽说只有一位,对她而言已是足够。

街巷上已能见到向萍身影,沈幼宜叮嘱她:“五日后,你带上我先前交予你的物件,还在此处等我,明白吗?”

怀月脑中乱糟糟的,对沈幼宜的话却从来记得清楚:“郎君安心。”

难得相见,她却知道自己不能久留。临出屋子前,她又恋恋不舍望了屋中人一眼。

“郎君保重。”

沈幼宜对她宽慰一笑,全然信赖。

毕竟是大宗的支出,她必得亲自经手才安心。今日得闲,怀月也扮了男装随她同行。

春和景明,微风拂面。

午前拢共看了两处铺子,都走得匆忙。尚未到第三家成衣铺,刘管事已将其说得天花乱坠。

“沈大人有所不知,只因原主挣够了银钱,衣锦还乡,才急于脱手这间红火商铺。”

沈幼宜只听三分话,牙行的人最能耐的便是嘴上功夫。北风呼号,登基大典后,入狱的消息来得那般猝不及防。

刑部官差来府上捉拿时,沈幼宜神色平静,甚至无须再对怀月交代什么。

“郎君……”

怀月落了泪,一路追到府门外。

好在有门房再三的劝阻,将她带了回去。

灰蒙蒙的天幕下,沈府大门重重封上。午后的时光翩然而过,黄昏的余晖落下,转眼便到宫宴预备开始的时辰。

沈幼宜需提前至席上等候,命侍女取了自己的披风,秦让好生送了沈三姑娘出去。

他回来时,见帝王摩挲着掌中一枚玉棋,吩咐两刻钟后摆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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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宴饮的昭华殿中一应已布置妥当,宁远伯府的席位在中段靠上。

沈幼宜寻了自己的位置,安静摆弄着自己的手炉。

秦氏在与旁席两位夫人谈天,说起太后今日召了不少贵女,显而易见是在准备给陛下纳妃。

除了宁远伯府外,其他府上亦有得了太后赏赐的出挑姑娘。

陛下继位至今,后宫仍空悬。各家府邸明面上不提,私下里心照不宣各有盘算。

沈幼宜听得走神,目光不知不觉飘远,落到殿门处的那几张席位。

宫廷盛宴,向来五品以上的官员方有资格参加。

她笑了笑,好不沈易才升了官的。

还以为今年能混个末席坐坐。

沈幼宜想起自己初初置办宅邸,在京都有了安身立命的家时,是怎样的满心欢喜。

沈宅偏僻、简薄,她却再不用担心颠沛流离。

这样好的日子,唯有三载。

天色阴沉,似又要下雨。

沈幼宜笑了笑,三载快活的日子,也够了。

反正老天很少愿意厚待她。

她侧眸看怀月,见人一路记得认真,微微一笑。

日过午时,等当真到了刘掌事所说的顺隆衣铺时,沈幼宜竟意外地觉得不错。

铺面七八成新,地段也好,至少胜过沈幼宜现有的两间铺子。

沈幼宜不动声色,掌柜显然急着交易,不仅价开得低了两三成,连库中所余货物都愿意一并奉送。

不过他着急,沈幼宜自然便不急了。

她客客气气要来账本查阅,余光瞥见掌柜在铺中来回踱步。

按道理生意人,不该如此沉不住气。

沈幼宜略略翻过半本账目,留下一句“再考虑一二”,领怀月出了顺隆衣铺。

今日几家店铺都已相看完毕,刘管事告辞后,沈幼宜笑着对怀月道:“挑个地方,我们去用午膳。”

相比沈幼宜,怀月的心思不在吃食上:“郎君,这家成衣铺子如何?”

置产是要事,关乎沈府家底。

“账面做得很漂亮。”沈幼宜声音懒洋洋的,“可惜是本假账。”

她一搭眼便知有异,必定是被粉饰过的。

“那郎君的意思是——”

沈幼宜尚在犹疑,虽说觉得事有蹊跷,但掌柜开的价实在令人难以拒绝。轻率地放弃这个大便宜,只怕要辗转反侧许久。

“你着人打听打听,看能否探到顺隆衣铺的消息。”

还未有决断,行至稍僻静些的街巷时,主仆二人冷不防被拦住了去路。

沈幼宜认出武德司的腰牌,示意怀月不必惊慌。

武德司始创于高祖年间,起初作宿卫宫禁之用,渐领情报刺探之职,权势日盛。而这一代武德司的指挥副使,正是宣国公世子谢明霁。

敢在街头阻拦朝廷命官,或许这是谢明霁亲自经手的案子。

元朔帝收回目光,一路无话。

跟随其后的侍从俱谨慎侍奉,知晓太子殿下近来为朝事烦忧。

夕阳余晖映照下,凤仪宫殿顶的琉璃瓦流光溢彩。

“儿臣给母后请安。”

“快起来吧。”

礼尚未毕,言皇后见到自己的孩子已是欢喜。她出身平阳侯府,是先帝在时亲自选中的安王王妃。中宫之主年过四十,却因保养得宜,气度雍沈沉静,望之如三十许人。

言皇后膝下唯元朔帝一子,嫡子的出类拔萃,又有家族鼎力支持,令她稳坐后位二十余年。哪怕陈贵妃再如何宠冠六宫,哪怕陈府再如何蒸蒸日上,都未有人能够撼动她的地位。

宫人们捧着膳食井然入内,各色菜式几乎摆满了一桌。

言皇后吩咐侍女为太子布菜:“这一道马蹄水鸭汤炖了两个时辰,正是入味时。”

马蹄清甜,鸭肉软烂,鲜香扑鼻。

外朝政事繁忙,言皇后已有七八日未见过元朔帝。母子相聚,自然宫中的事情说得多了些。

“前段时日你父皇又提起,太子既及冠,是时候许一门婚事。”

言皇后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母后是想,太子妃之位可以慢慢择选,先纳一位侧妃或良娣入东宫未尝不可。”

毕竟是未来的国母,家世、样貌、才学都要万中无一,方能与一国储君相配。

言皇后笑意盈盈,眼下朝中局势,多的是勋贵人家愿将女儿嫁入东宫为侧室。虽说如今是锦上添花,但对稳固储君之位有益无害。

元朔帝早便猜到母后今日晚膳的用意,一如往常应对着。

“朝事要紧,此事暂且不急。”

言皇后甚至已经相看了一些合适的女郎,连画像都已备好。但见元朔帝神色有些疲惫,想到帝王久病,朝政渐渐压到太子肩头,又要时刻防备首辅与陈贵妃一党,便没有强求。

她命侍女夹些太子喜欢的菜色到盘中,停了片刻,接着说起自己有意挑中的几位女郎。

元朔帝安静听着,一顿晚膳的工夫,用了小半个时辰。

言皇后最后道:“这些世家小姐,母后也只能为你掌掌眼,终归要你自己中意才是。你若有何心仪之人——”

太子手中象牙箸微不可查一顿,言皇后并未发觉,笑了笑道:“罢了,你若有什么心上人,怕是自己早便请旨赐婚,也轮不到母后操心。”

沈幼宜回身过来,轻轻叹了一声:“郎君,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您既然叫太子同乐,我就知道总有相见的时候。”

她有时候会想,即便做了太子妃,她同太子的父亲是否当真不会有一点瓜葛,只不过她也说不准,自己会不会因为婆母的刁难,就想着勾引父皇,出一口恶气:“或许用不着陛下如何俯就,妾自己也会瞧上您的。”

旧人相见,难堪是一定难堪的,可元朔帝不欲杀子,而她也会成为太子的继母,总有一日他会对她毕恭毕敬称一声母后:“不若叫云良娣她们母子和殿下见上一面,让他们阖家团聚,也应了节日喜庆。”

她和他的父亲一并出现,被自己强夺到手的女子和敬畏的父亲一并抛弃,不知道会不会把他气死,沈幼宜宁可更关心做桂花酒酿汤圆的老板,能不能做出点不同于宫内口味的新花样。

有些事情,想了不如不想,无论她对太子是伤心、愤恨,都不如眼前的人重要,她虽然喜欢吃些酸辣的东西,可不意味着想勾起枕边人一坛子醋来。

隔着重重宫阙,元朔帝也可以对这个儿子十分狠心,但是近在眼前,又难免生出一丝怜悯与纠结,乃至于隐秘的阴暗念头。

他爱宜娘,甚至得到了宜娘的回应,这是远比太子要强的地方,哪怕他这个做父亲的沦陷下去,并不比儿子好上半分。

不过,他的初衷并不是想要宜娘再去见到这个被她视为仇敌的太子,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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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宜兴致勃勃地点了两碗汤圆,她爱吃,也爱尝试奇奇怪怪的口味,要了一份肉圆,给元朔帝点的却是更为传统的甜酿,可是元朔帝却只是浅浅吃了几口,温声同她赔罪:“郎君忽而想起些事情,宜娘先用着,等一会儿再为你带两盏彩灯,好不好?”

第 73 章 第 73 章

她乍一起身,耳边便多了许多轻微声响。

混杂在热闹的集市里或许并不明显,然而当她格外留心时,就能听到利刃出鞘、鞋靴与地面摩擦的细碎声音。

“娘子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么?”

檀蕊和岁朝见贵妃吃了那东西后面色大变,慌忙上前查问,压低声音道:“奴婢立刻着人去请太医来!”

陛下将贵妃腹中的孩子看得重之又重,她们不敢有半点怠慢,然而贵妃只是怔怔望着前方,呆住了一会儿。

额上细密的汗珠被微风吹拂,凉得人清醒,沈幼宜微有些歉意地望着惊慌失措的店家,面上勉强笑道:“不要紧,不过是孩子顽皮,踢了几下,你们哪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要是教陛下知道,回去又要说教我不知好生保养了。”

岁朝舒了一口气,怀孕的日子渐长,贵妃自己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也变得随意起来,到底这孩子不是男子所怀,陛下有时候都要强压着啰嗦的想法,省得贵妃又要生出许多不高兴。

即便是在宫中摆下的集市,也同样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看,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元朔帝都能立刻知晓。

从龙之功,并非人人都能有这般机遇。

沈幼宜低头饮茶,微有走神,冷不防被尚书大人点起。

“太子殿下要调看近十年宣德府税赋。长瑾,你这二日编纂好,后日送去东宫。”

“是,下官明白。”

沈幼宜落座,察觉到周围同僚各色目光。整理十年税收,分明是个费时费力的差事。然而因与东宫相干,落在旁人眼中,又都成了个香饽饽,谁都愿意沾边。

既是东宫谕令,沈幼宜暂将手中其余事务搁置一旁。没有人帮衬,她接连熬了两晚,总归能如期交差。

她禀明过侍郎大人,得了允准,于未时离开户部往东宫而去。

太子殿下的差事紧要,早些觐见在情理中。天和茶楼三层雅舍内,沈幼宜一礼:“太子殿下。”“恩客狎妓,这笔银钱本就不清不楚。若是有心多付银两,谁能知晓?”

她在怡棠楼候场时耳闻目睹,加上乐班中姑娘们的刻意打听,有些美人几晚的身价,几乎都要赶上繁春楼的头牌。

“以青楼的名目,将多余的银钱送到顺隆衣铺制衣。那么,原本的贪墨银就过了明路。”

“除了顺隆衣铺,应当还有其他地方。自然,行贿之所也不止怡棠楼。”

三教九流之地,一切都便于隐匿。

谢明霁正了神色,沈幼宜所言他从未想到过。沈幼宜行事颇有分寸,没有在花苑多留,饮过一盏茶便告辞。

来时带路的小厮引她出府,想起方才陈沁的话,沈幼宜揉了揉眉心。

首辅急于为嫡长女议亲,听闻连婚期都已敲定,就在五六月间。

陈沁也是无意间听陈夫人提起,为着如此紧张的婚期,双方还要寻个顺理成章的由头。

日子如此赶,或许老师是想要拉拢承平侯府,为陈府添一份保障。

又或许……

沈幼宜眉间轻蹙,宫中情势如何,朝中没有人能比老师更清楚。

她望向宫廷的方向,长叹一声。

“沈大人说这些,是否有了证据?”

“只是猜测,”沈幼宜半真半假,“我的侍妾原是青楼中人,与我说了些事。不瞒谢大人,我也顺着去青禾巷看过。”

她只能查到此处,再多,恐要将自己搭进去。

沈幼宜收手,不过这几条线索,对谢明霁而言已经足够,接下来且看武德司的手腕。

“账本上其他可疑的铺子,譬如当铺,都可深挖。”

“只是一点拙见,有没有用场全看谢大人。”

宣国公府的人送了沈幼宜,自外合上房门。

夕阳西斜,内室的暗门打开,此一处包房竟是与隔壁雅间相连。

“殿下。”谢明霁上前对窗边人一礼,若有所思。沈长瑾那几段话,确实提醒了他。

“不知殿下如何看?”

她落座后,才发觉谢明霁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沈大人到顺隆衣铺做甚?”得了太子首肯,谢明霁开口。

今日他本是得闲同殿下品茗,忽而就得了眼线的消息。月挂中天,东宫书房中的灯火长明。

元朔帝提笔写下京郊要闻,事涉农田水利,明日要与户部、工部二位尚书共同商榷。

沈幼宜编纂的账册正放在案边,烛火映照下,其上字迹舒展开阔,结构停匀,自有一番风骨。

墨汁滴落,于宣纸上渐渐晕染。执笔之人望那笔墨,微有出神。

户部的新秀,有经世之才,却无济世之心。

恋栈荣华,却又处处明哲保身。青禾巷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外,怀月上前叩响木门。

沈幼宜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杏黄裙摆,许久不着裙裳,都有些不习惯。

前来应门的是一位年过五十的老妇人,也是这家乐班的主人。

说是乐班,其实不过是个草台班子,人员无定数。临时凑齐几人便能上场,四下里寻地方演出,赚些银钱度日。

乐班里的人都尊称眼前老妇一句“刘嬷嬷”。

进得堂屋,刘嬷嬷早就习惯了来寻她的年轻女郎,毕竟谁家不曾有个难处?

怀月只是中间人,此番并不重新登台。

刘嬷嬷打量面前以轻纱覆面的陌生女郎,单凭那一双眼,便知是个美人坯子。

或许是以后还想嫁个正经人家,所以不曾太过抛头露面。

乐班里正缺人,刘嬷嬷讲明了规矩。演曲的衣衫自己预备,颜色式样相近即可。乐器倒是可用现成的。

“姑娘会些什么?”她问向沈幼宜。

怀月一惊,倒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环。原本她是想替郎君进怡棠楼的,虽立誓再不入烟花巷,她却可以为了郎君破例。

怀月欲上前打圆场,沈幼宜微微一笑:“嬷嬷需要什么?”

屋中备了几样乐器,沈幼宜顺着刘嬷嬷的目光扫过,思忖片刻,最后取了一把琵琶。

她抱了琵琶,素手拨一拨弦:“嬷嬷可有曲谱?”

非纯臣,非佞臣,仿若除了自身,再无人和事能真正叫她上心与在意。

可——

太子殿下尤记得,淮扬府水灾,倾盆暴雨中,那不顾己身跃入洪流,救护下孤童的一抹身影。

究竟是为何?

更鼓响过两声,太子殿下搁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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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从未看懂过沈长瑾。

沈幼宜只道:“趁着休沐,想盘一个铺子罢了。”

她和盘托出,自认倒霉。谢明霁起身:“殿下,臣去去便回。”

沈幼宜留于雅舍内,嫌疑未洗清,暂且走不了。

安分在位上坐了一会儿,见里屋只有她与太子二人,沈幼宜诚恳道:“殿下,臣这是卷进了什么麻烦?”

元朔帝言简意赅:“贪墨。”

“哦——”

沈幼宜几乎要笑了,她身为首辅一党,又与谢明霁盯上的店铺有所牵扯,怎么看都有嫌疑。

若说无辜,连她自己都未必相信。

日头偏移,查案总要费些辰光。

“殿下。”

元朔帝身边的人在雅舍外请吩咐,太子殿下淡淡道:“传膳罢。”

“多谢侍郎大人。”

无人知晓,从户部至东宫,过繁华的若柳街时,沈幼宜理所当然地吩咐马车载着卷宗先行,至前面僻静街巷等她。

烤饼的香气随风飘来,沈幼宜赶上了新鲜出炉的一锅,付过银钱,让摊主用油纸包了几个。

她给自己匀出一刻钟的时间,一面逛一面吃着,又盘算着从东宫出来后,带哪些小食回去给月娘。

前处有小贩叫卖糖葫芦的声音,红艳艳的糖葫芦,沈幼宜心中一动。

她上前追赶几步,正欲叫住人,身后蓦地传来一道熟悉声响:“沈大人。”

沈幼宜闻声回首,三步外,骏马上的红衣郎君勒住缰绳,意气飞扬:“巧啊。”

宣国公世子谢明霁,她果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竟在此遇上。

沈幼宜面色不变:“世子安好。”

谢明霁声音懒洋洋的:“这当值的时辰,沈大人在街上做甚?”

“自然是有要务在身。”

还未等对方再度开口,沈幼宜顺手将手中吃食向马上抛去:“味道不错,尝尝?”

谢明霁下意识抬手接了,待反应过来,竟是个用油纸包好的酥饼,还是温热的。

沈幼宜唇畔勾了抹笑意:“今日无暇多叙,先告辞。”

谢明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一向贪心得很,运气便不大好,常常得非所求,可是您能这样待我,我心里怎么会不感激呢,我想,或许也是冥冥之中的命数,我们就是前世里的冤家,注定要纠缠在一处的。”

元朔帝注视着那张真挚的面庞,几乎也要生出些动摇,然而只是片刻,他却浅浅亲了一下她的眉心,不带任何情/欲,足够克制:“宜娘,没有别的了么?”

她实在不知道皇帝还要听些什么,咬唇想了一会儿,试探道:“我今晚好生服侍珩郎一回,您喜欢怎么样都行,我都依着您。”

皇帝属实不算清心寡欲的男子,何况两人每夜都睡在一处,她不是安分老实的人,常常缠着他要抱,听内侍说陛下有意召道观的真人进宫,传授断欲术法。

元朔帝要的却并非她以身体取悦,他摩挲着怀中女子细嫩的肌肤,手中她赠予的面具羽饰轻颤,扫得人微微发痒。

他想起她失落错愕的目光,定定望着那人,眼神胶着,似乎要追随那个男子而去。

那样的失态只有一瞬,但假若她稍稍留心,就会发觉暗处的人是何等惊怒交加。

然而她并没看到去而复返的丈夫,只是抚着那个面具,满怀心事。

幸好,那人不曾失礼地掀开面具,试图在宜娘面前揭晓答案,宜娘也不过晃了晃神,最后与他擦肩而过。

否则他不敢想,今夜他是否会当着宜娘的面,杀了那个早该死于非命的男子!

第 74 章 第 74 章

然而他面上仍是含笑的:“当真对宜娘做什么都可以么?”

夜有些凉了,沈幼宜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不过她有他的软肋,有恃无恐,自然也就降低了戒心,亲了亲他面颊,仰起头来,将最脆弱的颈项露给他,楚楚可怜道:“郎君就是吃了我都成。”

她软软依偎着他,娇滴滴的,香气随着袖衫一同飘到人身上,多么乖顺又温柔,馥软如云,得想叫人咬上一口。

然而他更愿意含着她,一点点教那层糖衣融化的甜味渗进来,探到实则苦涩的药丸。

沈幼宜被他抱在怀中,体温正在一点点升高,她喜欢这种轻寒里的暖意,浅浅打了个哈欠,却听元朔帝问道:“两情相悦时,朕同太子哪个更叫你舒服?”

和着一口风,她把这哈欠咽了回去,眼睛睁得都大了些!

他在问什么!

她做梦都想不到皇帝会问出这种话来一个人年纪大起来,心眼怎么可以越发的小?

然而元朔帝俯身亲了一下她的眉心,而后目光却牢牢盯着她的眼睛,这便是糊弄不过去的。

她对太子固然有过一段感情,不过早就生厌,自然也不会和杀死丈夫的仇敌在宫中私通,这他不是不知情,可大概近来她偶尔调侃皇帝的年纪,元朔帝面上自然不会说什么,心里总是不自在的。

遑论时局如何,如沈幼宜这般的六部低阶官员总得各司其职。

她手中鱼鳞图册已辑七成,因前时绘测出了差池,耽误了几日光景。殿中烛火点得更为亮堂。连着五日去秦氏院中请安,回到瑶华院,小丫鬟刚好按吩咐从膳房取回点心。

向萍道:“日日要姑娘去问安,也不知夫人摆的什么婆母架子。”

秦氏膝下二子二女,长子已成家,外放在外为官,迟迟没能调回京城。他的家眷自然也随他在任上,未能随侍婆母左右。

次子在书院中读书,一两月回府一趟。

沈幼宜眸光微闪,递了块糕点给她:“无妨。”

早起对她来说不是难事,日日踏着晨曦出门,还有些从前去户部应卯的熟悉感。

有时候她看花叶上的寒霜,恍惚间都觉得眼下的日子是一场梦,醒来时她还是户部的五品郎中。

沈幼宜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过到底人在屋檐下,无伤大雅的事,顺顺无妨。

宁远伯少理后宅事,她对于秦氏总归要敬上三分。

她没有那般有恃无恐的底气,只能自己拿捏着分寸。

向菱也道:“三姑娘日日请安,其他几位姑娘总不能干看着,这几日都到得齐全。”

沈幼宜笑了笑,一日日下来,不知是谁更难捱。

她摘了耳饰:“去夫人那儿告禀一声,明日我想出府走走。”

向萍应下,立刻打发院中丫鬟去了。

松雅院内,秦氏烤着火:“去便去罢。”

想起丈夫的言语,她不情不愿应下,命人明日备好车马。

在一旁练字的沈姗听得话语,立时凑上来:“母亲,我也想出府去。”

国丧过后,临近年关,云珮阁和月琅斋听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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