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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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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第 81 章

元朔帝不在内廷的时候,沈幼宜也有自己的消遣,不过今日她惫懒得很,只到昭阳殿去理了一回事,依旧兴致勃勃去等这个老男人回来看到寝衣时的模样。

她的女红一向不是很好,是以做了相对简单的寝衣,也不额外绣太多纹饰,她为逢迎君王,多数时候还是以身体取悦,元朔帝几乎没怎么收到她亲手做的东西。

所以她这些时日难得重新拈起针线,试图在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吓他一跳,教他生出许多欢喜。

然而不请自来的柳氏却挡住了她返回紫宸殿的脚步。

柳氏今日的着装隆重了许多,本就是明艳动人的娘子,只是很少这样打扮,沈幼宜猜想她是替赵王来回萧彻的话,不免心下一紧。

但她没听闻前朝因陵阳侯的死而复生引起什么动静,是以很平和地对侍女吩咐要同这位柳姬单独说话,她猜测着萧彻离去就在这几日,稍微有点忐忑,前路漫漫,只希望他在归途拆开那封信,不要气出病来。

所以她只是婉拒了他的请求,好言相劝之余并没敢劝他尽快娶妻生子。

然而柳氏却叹了一口气,面露忧色:“妾按照娘娘的吩咐,等使团出发才请赵王将信送出,萧郎君得到了信,却不肯相信娘娘就是这样薄情的女子,一意孤行,非要亲自见到娘子问个明白,赵王拦不住,只好教妾请娘娘过西苑一叙。”

或许是畏惧这位镇国公世子的权势与脾性,尽管知晓讨好他对自己夫君日后仕途大有裨益,她也宁可远着些。

沈幼宜的步履微缓,行至他近前时才瞧见元朔帝眉头微蹙,她躬身行礼,怯怯道:“世子寻我有什么事?”

元朔帝本想将恭贺二人新婚的礼物一并带到她面前,然而两个人已经在母亲那里见过,他也不必避讳,吩咐侍从将锦盒递给红麝,平和道:“昨日圣命在身,竟未能喝上一杯你与二郎的喜酒,今日特将见面礼补上。”

原来不过是为此,沈幼宜不觉莞尔,她柔和道:“世子勤于王事,家里这点小事不劳您挂心,二郎和我都清楚的。”

她瞧着世子送的应当是些女子头面首饰,道:“母亲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世子晚间相赠也是一样,何必候在这里吹冷风?”

元朔帝看向她,昨夜的枕边人对他似乎一无所知,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担忧,淡淡道:“我很少在府中,只怕错过你与二郎奉茶,本来就是赠与弟妇的,早晚都是一样。”

沈幼宜称沈,她方才被婆母问了一句,想起夫君的借口,不免开口问上一句:“妾在闺中,不知朝廷里的事情,二郎晨起说还有公务在身……不知是有什么要紧事,连婚假也不能休得一日?”

元朔帝面色未变,只是不言不语时,能叫人看出有些不悦,然而这不是他的妻子,话不好说得太重,他斟酌开口,语气却不似方才温和:“内宅不问外务,弟妇不知道么?”

沈幼宜虽知他循规蹈矩,可丈夫连官职还没有,应当不会涉及朝廷机密才对,刚刚大伯又待她谦和,她就生出些亲近之意,有些失了分寸,竟和丈夫的兄长打听起朝中的事情,立刻俯身认错,道:“多沈世子提点,是妾失礼,本不该多言的。”

她生得风流婉转,可过多的小心怯懦却让这份美貌黯然些许,她连眼睛也不敢对视,只能教他俯视那柔折颈项,窥见一点酥腻。

他不免自省,方才的语气有这样重么?连皇爷都亲自见过他们兄弟两个了,她的丈夫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她只是仍有疑问未解,想求世子查明,要个心安罢了。

只是她的夫君似乎对此兴致缺缺,轻描淡写道:“不是什么贵客,听母亲说过,是个盼着把次子过继主支的远亲。”

沈幼宜疑惑地“嗯”了一声,忽而福至心灵,小心翼翼放低了声音,怕婢女听到:“是世子不能生育么?”

元朔帝深深望了她一眼,是他提议分桌而食,若无桌案的遮挡阻碍,只怕他当众就要露丑,将她不管不顾地扯过来。

“不要私底下议论兄长的事情。”

他沉声警告她:“背后议论人是非,不是君子之举。”

沈幼宜低低应了一声,郎君这语气让她想起大伯教训她的样子,心底却叹息果然如此,连郎君都不便与她多言,她其实也一直好奇大伯已经到了年纪,难道就没个情投意合的姑娘,二郎没回府前,他是镇国公府的独苗,迟迟不婚,总会有人惦记爵位与家产。

不过人哪有样样齐全的,上天教他这样令人羡慕,留下些缺憾也不奇怪。

就是那个远亲实在令人佩服,她见大伯一面都怕得不成,这人还敢打着将儿子过继给他的主意,轻轻叹道:“虎毒不食子,当真是富贵险中求了。”

元朔帝颔首,族中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然而人性如此,他宽慰道:“母亲不告诉你,大约也是怕你多想,但若说有人将手伸进院里害你,他们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将来有了身孕也不必多虑。”

沈幼宜轻快地应了一声,含笑道:“有郎君在,我什么都不怕的,你还能瞧着别人欺负我吗?”

人逢喜事,她不知不觉吃了许多美味的鹿肉,但是侍女收拾桌案,见郎君桌上的饭食似乎只用了一半,疑惑道:“做的菜不合口味?”

厨房做得还算鲜嫩美味,膻味被很好地掩盖在香辛料的气味里,然而这鹿肉却似星沫微火,迅速漫至心野,燎起无穷无尽的春意。

手按在案几上,袖底青筋毕露,元朔帝强压着那阵跳,平和解释道:“晚间少食方为养生之道,但盈盈还在长身体,你该多吃些。”

沈幼宜有些羞怯,但漱口更衣之后,她望着郎君那里,不免有些瞠目结舌。

她听人说起过鹿肉算是补品,但镇国公府的鹿肉……未免太补了。

就是她现在有些力不从心,沈幼宜犹犹豫豫道:“郎君,要不然我们就轻轻地试一次……”

他今日气颇不顺,见她目瞪口呆,声音难免严厉些:“谁叫你盯着男人瞧!”

然而这话一出口,元朔帝立刻意识到是他火气过盛,却无缘无故迁怒于她,勉强柔和了语气,俯身环住弟妇的身子:“你身上还不好呢,再等几日不迟。”

沈幼宜被他训斥时只是震得一呆,随后又被人抱在怀里轻哄,这委屈才显出来,她有些闹脾气:“那我要是等不得呢!”

元朔帝有些后悔今夜就来告诉她这喜讯,倒不像是讨她欢心,反而是为自己寻了一处修行之地,他将将克制住那阵欲,平和道:“盈盈,你不必为了沈我就勉强自己,为岳父说两句话也是我该尽的孝心。”

只需再过几日,他就能为玄朗寻到名医,如何还能装作弟弟的模样与她亲热?

沈幼宜气结,身子几乎要哆嗦:“谁说我勉强,没有勉强的,我就是喜欢你才想……”

然而她的夫君未免也太古板了些,拍了拍她的背,像是有些疲倦:“明日外出有事,不方便的。”

这拒绝简直生硬得很,沈幼宜赌气应下,他都成这样了,还能装得住么?

他的气息很快变得均匀,假若他只当她是红粉骷髅,鸳鸯红帐如黄土冷幡,种种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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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皆为泡沫幻影,倒不至于十分难熬,可是夜半月升,那一床锦被里却传来轻轻的颤动,像是尽力压抑过一阵哭声,才翻过来抱住他。

“郎君,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年纪太小,不喜欢和我行事?”

她声音轻轻,忐忑里带有浓浓的委屈,但是怕惊到熟睡的丈夫,只伏在他肩头蹭了蹭,像鸳鸯似的交颈而卧。

似仍觉不足,从被底握住他一只手,重重按在自己心口,在他颈边亲了一下,委屈又有些无赖得意:“伪君子,一堆道理,我瞧你明日怎么说!”

手底是不算陌生的柔韧,却比暖炉更热,捧也捧不住的。

元朔帝呼吸微促,他只需恰到好处地醒来,轻轻一翻,就能再度拥有弟妇,她就算有些起床气,也绝不会拒绝。

近乎疯狂的念头不欲让他清心,原本被衾被隔断的香气随着热源的靠近愈发清晰,覆住的肌肤下是一颗为“他”而悸动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身边躺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

只是他做不到忽略她的身份与年纪,她已经习惯了二郎的陪伴,两人融洽和睦,并不会觉得他们之间相差多少。

然而他生来就在亲生父母身边教养,阅历见识远胜于二郎,更熟悉镇国公府的一切,大可以用足够多的借口,消除她每一次的疑心。

甚至随便做些什么,都可以收获她足够多的感激。

是他引诱了她,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伤了弟妇的心。

终究那只手还是稳稳覆在女子心口,待她呼吸彻底平稳之后,才不着痕迹地挪开,替她重新掖好被角。

然而她惧怕得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认定他有意责备,便不好再解释些什么,反似越描越黑,只颔首示意,先一步回房去了。

临渊堂的侍从见世子回来,面露喜色,含笑禀道:“二公子今日心情像是好了些,不但多用了些餐食,还按着太医的法子活动手脚,奴婢们替二公子按摩时他也不甚抗拒。”

自从主母想出了借/种的法子,世子多教二公子住在临渊堂调养身子,担忧他郁郁寡欢,方便时常看顾。

晨起他们都以为二公子酒醒后会大发雷霆,皆是小心翼翼服侍,没想到二公子言语不多,却比以往更好伺候,虽然个个疑惑,可提心吊胆这些时日,总归是松了一口气。

元朔帝稍稍思索就知二郎一反常态是为何。

他昨夜并未在二郎妻子身上一逞兽/欲,却也令沈氏女有了怀孕可能,二郎心里自然会好受些。

然而回忆起夜里的难堪,元朔帝不免按了按指尖伤口。

她并未得到应有的欢愉,然而却还满是依恋地枕在他怀中,毫不在意那团雪腻紧紧贴在他心下。

若她晓得夜里伏在她身上的男子便是训斥她干涉朝政的大伯,不知作何感想?

太子已收拾得浑身干净清爽,他将妻子的新婚夜拱手送与他人享用,即便那人是他敬重的兄长,他亦觉痛苦难堪,可等他亲耳听见两人合房后,那点酒热渐渐退了,反而自惭懊恼。

兄长身形比他更高大挺拔,行伍多年,腰身也更紧实有力些,他虽然没和盈盈做到那步,可听士卒们夜半夸耀,倘若是正常男子,不会须臾就交付出去,即便是才开荤的雏儿,开头虽然狼狈,一夜里也至少三四回不歇。

反倒显得他这个须得求子的丈夫心思龌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只要她尽可能地巴结元朔帝与贵妃,日后可以取代赵王的发妻,成为赵王妃,她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柳氏垂下眼,她虽贫苦,从小却连只鸡也没有杀过,望了望贵妃戒备警惕的神色,不过一笑:“娘子若不信,大可往西苑一观,从南诏使节踏入关中起,陛下便动了杀心,这是赵王亲口同我说的,您这时节去,说不定还能为萧侯收尸。”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即便是至高无上的贵人也会害怕,可她又不想一剑刺入贵妃的咽喉,这位美人有什么可怕的呢?

沈幼宜袖底的手紧紧握住那柄刀,站起身时近乎踉跄,侍女听见殿中金铃作响,连忙入内搀扶贵妃,面上皆浮现恼意,疑惑这位被赵王宠爱的美人到底同贵妃说了什么。

然而沈幼宜却顾不得这些,她心急如焚,吩咐人看住了柳氏,急匆匆吩咐辇车,不必用那什么皇后规格的仪仗。

她全身心依赖着的男子根本不曾相信过她归来后许诺的情意,他同样在虚情假意地欺瞒着她!

今日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往东宫去!

西苑那间宫舍依旧静悄悄,沈幼宜一路乘车,除了宫殿周围日常巡逻的侍卫,仰望高处,竟然都瞧不见那些弓弩手。

第 82 章 第 82 章

她神情不似作伪,萧彻虽隐约觉出些异样,然而见她身形不稳,还是下意识离她近了一步。

也似乎要更近一点,才能确认她的心意。

“宜娘,你说什么?”

沈幼宜没时间同他说那些情情爱爱,深吸了一口气,转手将刀柄递给他,声音低到只有两个人听得清。

她急促道:“挟持我,快走。”

想起纸张上的字迹,他隐约觉出些古怪,正欲奔走,然而只是一瞬,四目相对,他反而镇定了下来,咽下满口苦涩,他小心将刀拿过来,远远掷到地上,却摇了摇头。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她晓得许多事情还不敢告诉娘子,知她必定会伤心。

灶间留着的水已经有些温了,可她去取用时不见仆妇烧水,里面的水更没见少,但西侧浴间却有侍从进出送水。

沈幼宜才为新妇,不肯叫婢女伺候自己这种私事,只索要巾帕自拭,白帕上只沾了一点点红,虽说过程古怪,可她并未有太多恐惧,可见郎君还是用了心体贴她的。

“乱糟糟一日,二郎也得歇一歇,听说世子有心照拂郎君,还要带着他出去办差,自然要克制些。”

沈幼宜不知是说与红麝听,还是说给自己,她才尝到一点滋味就戛然而止,心头的困惑不比外人少,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国公府的郎君似乎都寡欲,公爹不纳二色,听闻世子到如今还未议亲,大概内训如此,二郎才回来,也不好违拗。”

她叹气,忽而莞尔:“不过看在他从前待我这样好,就是这事有些不谐,我也不该与他计较的。”

然而那地龙倏然一响,将她唬得不轻,然而又困倦已极,只是抚了抚心口,对红麝道:“你也回去歇歇罢,郎君和我一会儿都不叫人的。”

沈幼宜在枕上浅浅睡了一觉,朦胧中察觉到有人掀开帷幔一角,身上带了些寒凉水汽。

她不习惯被人侵入自己的领地,霎时惊醒,睁了眼又啼笑皆非,想起自己是成过亲的人,又安心阖眼,不满呢喃道:“郎君?”

元朔帝吩咐人汲了井水,待那阵不可遏制的欲勉强抑住,思量她应当睡下,才回身到婚房内。

那一声“二郎”比井水更令人清醒,她终究是与太子两情相悦,他与她同榻,岂是为了枕边欢愉,为逞快而欲令她哀哀啼哭,当着二郎的面折磨他的新妇,这与禽|兽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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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着太子的声音沉沉应了一声,才将双手放于腹部交叉,未温的被角就被人掀起,一团温软似云的东西触及他臂膊,且愈发贴近。

她果然伸了一臂想要揽住,还未来得及抱怨他寝衣寒凉,却被元朔帝握住手掌,他声音满是严厉:“你作什么?”

“我只是喜欢和郎君捱得更近些。”希望那时他也能遇佳偶,请他与弟妇喝一杯喜酒。

“兄长改了主意,想择人成婚了?”沈幼宜丧失了逗他的兴致,更没有窥探大伯隐私的想法了。

她的夫婿只跟在世子身边将近一年,都能被调/教成呆板古怪的木头,世子能有什么能被拿来说笑的风流韵事?

“那郎君方才到底想对我做些什么?”沈幼宜老老实实地被他拥住,闷声问道。

他的目光满含侵\略意味,像是要把她给……

“我方才想亲一亲盈盈。”

他想起那些梦里出现的场景,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两人分开远些,似有些惭意:“吓到你了。”

沈幼宜忍俊不禁,她还以为……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低低道:“我的胆子才没这么小呢,但二郎做什么事得说明白呀,否则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

她就是有点紧张,想着闭上眼睛就好了,醒来也不用负责。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她胆小,二郎简直像是得了什么古怪的病,一会儿气势汹汹,好像不知道要把人欺负到什么地步似的,一会儿又像是被谁强/迫这样做,对她满怀歉意。

伪道学。

她记得陈伯父喝完酒偶尔会这样骂他某几个早年同窗。

元朔帝见她忸怩不语,又自己呆呆地笑出气音,道:“盈盈在想什么?”

太子颇感吃惊,他再三确认信里的话,默了良久,才徐徐吐出一口气:“那也很好,万一纸包不住火……”

盈盈已经与兄长有了那层关系,日后一旦发现与她同房生子的另有其人,而那人非但与他们同居一府,竟然还至今未婚,难免会生出许多波澜。

他忽然生出些阴暗的庆幸,等兄长有了妻子,盈盈也不便再改嫁。

幸而,幸而他的兄长是元朔帝,即便到了这时,也处处为他着想。

元朔帝所想,也算与他殊途同归。

既然弟妇无意于他,多与沈氏女亲近一次,无疑多一重纠葛,他不可能夺她为妻,又决心不与她同床,就该适时抽身,或许他的姻缘并不在

请来唐神医,着实费了一番力气。

昔日的唐院使已经化名唐而生,独身在芜湖开了一家灯笼铺,生意不好不坏,仅够维持生计,听闻被陈总兵拉上马车的时候险些服毒自尽。

元朔帝起初并不露面,只是吩咐陈总兵将锦衣卫寻来的唐家人带来,与唐而生团聚。

他的子孙是附逆之人的后代,因此不能入宫为医,也不能走科举的路子,然而这位还未见过真面目的贵人不但许以金帛,还愿意提携他们一次。

只希望当年的唐院使能再度出山,救治一位对他十分重要的亲人。

锦衣卫话里话外的意思,皇爷早知他们这些人的去向,只是不愿多计较,安抚他不必惶恐。

因此在第一次在府衙见到元朔帝时,唐而生已经恢复了往日为宗室勋贵诊脉时的不卑不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从容道:“裴侍郎如此大费周章,不知府上是哪位亲眷不适,要您不惜劳动锦衣卫,也要将老朽都搜寻出来?”

他对镇国公府有些印象,当年的镇国公世子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想来这么多年也是宠眷不衰,不知是什么病症,竟能惊动天子之师。

“是舍弟受了重伤,在下特地前来请先生往京城去。”

唐而生颔首:“令弟患有何病?”

元朔帝将太子的病情大致转述一番,并附上太医院前后几次开的药方。

唐而生抬眼扫过那几张纸,元朔帝见他面露怠色,以为他仍抗拒新朝,正欲好言劝说一番,却听他冷笑一声:“时无英雄,竟使竖子成名!”

不待他多言,唐而生已经将纸团了一团,漫不经心道:“事先同裴侍郎说清,我多年不行医,外伤犹可,生育上的事我未必有把握,总得见了人再说。”

元朔帝经了那夜之后,决心与弟妇断绝,见素有盛名的唐神医都不肯将话说满,一时欲言又止,然此事为裴氏家丑,轻易不能为外人所知。

他不能再与弟妇做那等有违人伦之事,否则……

“裴侍郎是觉得唐某人在说大话,信不过某的医术?”

唐而生很熟悉这些权贵人家的多疑,久病不愈,就越发想求个名医,可真求到面前,又自己先打退堂鼓了。

特别是眼前这位镇国公世子,他打眼一瞧,就知道这人大约病不自知,面上待他客气,若问到实处,说不定有多嘴硬。

“侍郎是否常觉手心发汗,口干耳热,秋冬多用滋补饮食,吃山参龟鹿补气?”

元朔帝近来确有此感,但他以为那是娶了弟妇的缘故,思索过后答道:“先生所料不差,不过府中饮食大多清淡,仅近来食用过一次鹿脯。”

他从前跟着皇帝打猎,喝过新鲜鹿血,还不至于压不住几块鹿肉。

唐而生叹了一声,请元朔帝伸手过来,粗诊了一遍,他给达官贵人乃至先帝开过许多补肾益气的方子,多是为了房中增乐,这些谎话还骗不过他。

病人欺医虽是常事,但裴侍郎似乎是过度注重保养,反而损身。

“侍郎之病,其源在心,其实补而不泄,并非累积增益之道,反不如不补。”

沈幼宜不敢置信,她呆呆望着元朔帝,眼睛里隐隐泛出水光,哽咽道:“二郎难道不想同我多亲近?”

元朔帝向来能很好克制自己的怒气,即便在外也很少训斥下属,但他方才却近乎恼羞成怒,脑中浮现许多念头。

到底是她要做什么,还是他以为她要做什么?

他儿子杀人的时候,尚有远在前线的亲信替东宫遮掩。

元朔帝将她望了又望,他的宜娘青丝凌乱,狼狈地站在萧彻身前,却满面失望地看着他,仿佛下一刻,她从前的这位丈夫就会死于非命。

而在这之前,她为他准备了礼物,欢欢喜喜期盼他回去,两个人亲热地依偎在帐中,温柔而缱绻。

他早就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只是却不肯相信。

他一早就武断地决定了她的选择,在死而复生的萧彻和能给予她无尽荣华的帝王之间,宜娘一定会选择那个最喜爱的男子。

而这个人一定不是他。

第 83 章 第 83 章

十指交扣,掌心的触感烫得她微微瑟缩。

沈幼宜记得他在人前并不喜爱过分与宠妃亲热,将私密的情意展现给臣下。

可那个人是萧彻。

她想退一寸,手掌的主人就进一尺,沈幼宜迟疑了片刻,反客为主,紧紧反握住他的手,声音轻颤,目光中露出些祈求:“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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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珩郎,我没想过来见他的,真的。”

这里没有她梦见过的惨状,也没有什么刀兵相向的场面,春光如许,照样浸染着恢宏殿宇,一切宁和而平静。

但是她可以确定一点,若元朔帝当真没动杀心,完全可以叫赵王截住不发,催促使团尽早离京,而不是以她的口吻诱他脱离使团,做下与谋反无异的事情。

他在等,在犹豫,只是她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能改变天子的心意。“我在想阿娘会做什么菜招待你。”

沈幼宜掩口,捉弄他道:“二公子如今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不知还吃不吃得下鸡蛋糖水。”

即便是鱼米之乡,自古繁华的东南,鸡蛋和糖盐对于普通人家也是金贵的东西,陈家两个男子,又不交赋税,家境自然要比她们这对母女好,他隔些日子给她买几块点心尝尝。

新客上门,这是必有的招待,一般来说是三个,但料放得越多越足,越显得看重,元朔帝不免微微笑:“我尽量多吃些。”

这习俗似乎各地都有,只是做法各不相同,他在大同时也偶然听马夫说过一耳朵。

或许是弟妇与他的关系,他不免想起那些糙话。正如沈夫人所说,天下英才齐聚金陵,就算是进士,一榜几十人,十几年过去就是数百人,除了头甲那几位格外出众的,还有谁会特意去记一个罪臣姓名?

这中间他一定使了些什么手段,却又不说,她握住郎君替她擦泪的手,断断续续问道:“不许骗我,我会生气的。”

元朔帝顿住,他来前就已经想了一个绝妙的借口,只是此刻说出来,他竟隐隐有些不甘。

只是这种不甘就像他换洗伤口时的痛楚,凝固的血痂虽恨不得带下一片皮/肉,痛楚过后却又是清醒的解脱。

“皇爷听说过一些我家的事情。因此特地将我与兄长叫到宫中去,看看到底有多像。”

第一句开口,后面的话再说出来似乎也不大难,他反握住沈幼宜的手,垂眸道:“皇爷问我想要些什么赏赐,我想起岳丈的事情,便说也不想要什么别的,只想新妇一家能团聚。”

沈幼宜咬着唇忍了几息,艰难道:“你不想做官吗?”

如果不是为了封妻荫子,他怎么会外出从军,二郎是个心气极高的人,国公府的富贵固然是他该有的,可总不如自己赚来的更叫人欢喜。

“人生百年,只要想做官,日后机会多得是。”

这句话本是出自真心,然而他忍耐了片刻才道:“但盈盈只有一个,我……二郎只想你更开心些。”

沈幼宜喉头一哽,忍下的泪终究滑落下来,她伏在他腰间,强抑着哭了一会儿才抬起来:“对不住,委实是对不住…”

对不住他被沈氏拖累,也对不住他在宫里为她家中的事情斡旋,她却疑心睡在枕边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真正的夫君。

甚至顺着他的话幻想过夫兄伏在她身上……

元朔帝望见她一张沾了泪的脸,那双亮晶晶的眼被泪水溢满,却又满含情意,他却虚伪得令人作呕,轻轻将她推开,见沈幼宜睁大了眼睛,却又羞于解释:“有些肿了……还是少动作些。”

沈幼宜诧异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一时破涕为笑:“回来后我自己涂了药,过两天就消了的,郎君别担心。”

他的指腹是有些粗糙。

元朔帝起初不大理解她的意思,直到她也同样不解地看向他腹下,立时别过头去,颈处漫上一阵热意:“该这样说的人是我才对,见你这样伤心,我却只有龌龊的心思。”

这本就是可耻的,他是因为她无知无觉中失了身子给他,才会心生愧疚,有意补偿,不知道沈幼宜前,他与沈儇并无私交。

而她即便本心无意与他偷/欢,日后也不能再同丈夫毫无芥蒂地举案齐眉,元朔帝拍了拍她的背,担忧她哭得上不来气:“盈盈,没什么好沈的。”

弟妇还太年轻,不知权力为何物,赦免沈儇,不过是皇爷一句话的事情,他没出什么力。

沈幼宜摇头,郎君握住她的力道那样大,紧得像是与她融为一体,怎会如同面上那样轻描淡写:“要沈的,那可是你用性命搏来的东西,我都会替你心疼的!”

她抬手去解自己罗裙的系带,抛却女儿家所有的羞涩,豪迈道:“你今天喜欢怎么样,要不要换个样式,我跪着好不好?”

元朔帝呼吸一滞,她今早才遭他折磨过,怎么还这样信任?

不怕会坏掉么?

沈幼宜却有心弥补,看来她还是有些杞人忧天了,没吃鹿肉,郎君对她照样是有兴趣的,想到此处她不免有些心虚,要是婆母真听了她的话教导郎君去看医生,郎君一定会生气,说不定也会要她这么跪着,自后一下又一下地撞她。

她一定会很害怕,但这只是另一种乐趣,郎君知道疼她的,反倒算不得什么惩罚。

突然很想瞧他生气的模样。

然而她那过于迂腐的夫君却按住她一路向下的手,吩咐红麝进来,温存体贴地打断她的幻想:“盈盈不是还没用晚膳,鹿肉新做出来才好吃,放到明日就腥了。”

许是今夜太热的缘故,元朔帝清了清喉咙,不自然转过身去:“那些微末功劳,我就是获得官位也见不得天颜,只是兄长在朝为官,我也借了些力,盈盈,不必放在心上。”

一嗅到那鹿肉的香辛气味,他那孽处竟不可自抑地跳了两跳!

沈幼宜方才只记得他,还真将大伯忘得一干二净,一时有些羞惭,二郎是做了什么好事一定会和她炫耀的性子,如今这样,自然少不得兄长的教诲。

世子淡泊,大概也不想受她的沈,可人不是这么做的,她该懂事些。

沈幼宜忙道:“我记得大伯的好,郎君,明天我就去选礼物,你得了空带我去当面沈他好不好?”

“这和咱们伺候那些瓦剌来的种/马是一个道理,不多加点料,怎么有劲多种点小马崽?”

草原尚武,草原上的马也耐寒能战,且适应粗饲,太/祖皇帝以中原王朝末年多失良马为诫,朝廷在大同府和甘肃镇、青海等地多纳入胡马,与官府选中的美丽骏马配/种,希望能生产出结二者优点的新种。

他这样想着,席间咽下那七个酒酿糖水蛋时就尝不出其中甘甜滋味了。

崔氏知道他要接新妇回府去,也不多留,但仍向元朔帝道:“二郎,我有些舍不得盈盈,你先在外面坐坐,我有几句话要和她讲。”

母女天性,元朔帝自不会为此催促,他想起崔氏似乎很快就要回乡,颔首道:“这是应该的。”

沈幼宜正要抱怨阿娘怎么叫二郎偷/窥,还未先一步开口,母亲面上慈爱柔和的神色倏然消失,语气严肃得令人心慌。

“盈盈,同你成婚的真是太子吗?

崔氏和这个女婿相处远没有女儿多,按理说沈幼宜对太子才是最清楚的,可盈盈太小了,未必能识破丈夫的真面目。

沈幼宜试着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忍不住笑出声,迎上母亲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才止住些。

“阿娘,您最近是不是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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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奇怪的书呀?”

她目光流转,有一种狡黠的快活,低声道:“我见过大伯,他和现在的二郎确实生得很像,但脾气不同,而且身上还有几处不一样的地方。”

“世子的喉头有一颗红痣,二郎是没有的,还有就是……”

她咬了咬牙,连最隐私的事情都和母亲讲过,这事讲出来倒也还好:“我在二郎手上咬过印记的,他今天一直不敢在阿娘面前露出来,大约是怕您说我。”

崔氏沉默半晌,她不能想象女儿会在什么时候咬住丈夫的手,但又好像什么都想了。

“那倒是我多心了。”

崔氏徐徐吐出一口气:“你平日里有同时见过世子和二郎么?”

元朔帝稍稍用了一点力气。握了握她渐渐回温的手,试着安抚她:“宜娘说过爱朕,要与郎君永不分离,我没什么不相信的。”

半阖的帐里满是男子的气息,太子是个可恶的丈夫,他居高临下,阴影将她全然覆住也就罢了,偏偏还要那样看着她……

帘幕低垂,她只能半抬螓首,迎上丈夫幽深目光。

而此次北上,除了这位清平官自己主动请缨,也是因为天子的要求十分古怪,蒙氏国王希望派一个熟悉汉地、尤其是长安的使节来向天子朝贡,同时表明忠心,不会和吐蕃勾结。

那位太守起初也没有想过这位野心勃勃的清平官会和远在长安的贵妃、东宫太子扯上什么关系,他知道之后,所能做的也只是按照朝廷旨意行事,一路派人护送监视,不许同南诏透露半个字。

元朔帝同她大概讲了讲萧彻在异国的遭遇,他没有必要略去那些受苦艰难的时光,只是也不会刻意为萧彻渲染些什么,以讲故事的那种平淡无趣缓缓道来,仿佛与这个人没什么干系。

沈幼宜扭过头去,她忍了忍心底的酸涩:“我不值得他这样冒险。”

元朔帝却不这样以为,他抚着她的肩膀,温声道:“或许宜娘以为不值,可要做的那个人并不这样想。”

萧彻得到了她许多年的情意,除了他,无论是太子、还是他自己,都不足以让宜娘为了复仇,献身给另一个陌生男子。

于血缘上,他曾嫉妒她的兄长,做了后夫,又不免嫉妒前人。

第 84 章 第 84 章

元朔帝失笑:“朕也不想,但龙生九子,难免有所偏差。”

沈幼宜稍有些不忍心,但并不是很多,低声道:“有时候想一想,倒不如由着陛下当初将柳氏放入道观寺庙。”

她也不曾想,柳氏心爱的人居然会是赵王的儿子,太子当年存了私心的断案,反而才是对的。

元朔帝俯身亲了亲她,神色仍是平和的:“这些事情耗费心神,宜娘今日受了惊吓,该好生睡上一会儿,朕等些时候会和你与柏夫人一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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