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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谢绩身为羽林卫统领,对皇宫里诸位贵人了如指掌,当然识得纪云瑟这位毓秀宫的公主伴读。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笑道:
“不知纪姑娘有何事?”
纪云瑟拉着丁香,微微一福,压低了音量道:
“有几句话,想私下请教谢统领。”
谢绩随即看向静立一旁的晏时锦,问道:
“要么,请指挥使先行一步?”
晏时锦负手而立,目光扫过他们三人,面上似没有什么情绪,道:
“事情还没说完,我在此等你。”
谢绩答应了一声,三人往一旁挪了几步,纪云瑟将缘由说了一遍,谢绩笑道:
“原来是为此,这不难,考核过程和标准原也是要公布的。这两日,我让人快些誊写贴个告示出来,纪姑娘只需嘱咐他留意着看就好。”
纪云瑟转了转眼珠,试探着问道:
“既是找了谢统领,不知可否提前透露些许,看看先做哪些准备呢?”
谢绩哈哈一笑,十分大方道:
“姑娘既开了口,自然可以!”
他将以往羽林卫考核的项目及标准细细说了一通,纪云瑟看向丁香,问道:
“可记住了?”
丁香点点头,谢绩随即道:
“不过,我得先提前知会姑娘,羽林卫考核严格,不论私情,不讲情理,就算我身为统领,也必不能徇私。”
纪云瑟了然,忙道:
“那是自然,多谢谢统领!”
紫电和青霜随即步入宫门,就见自家主子正立在那儿眸色清冷地看向站在不远处说话的三人。
斜阳的余晖落在正中少女净白的脸上,眸若秋水,笑意盈盈,不知何事几人说得如此开心,再看谢绩的嘴角,更是快要咧到天上去了。
片刻后,谢绩目送着主仆二人的背影离开,方行至晏时锦面前,说道:
“大人,刚才说的那事,属下以为……”
晏时锦打断他,向身旁的紫电道:
“你跟他说!我去见陛下。”
谢绩:
“?……”
晏时锦说罢,带着青霜阔步前往勤政殿,永安帝知晓今日顺天府审理通州推官在京城蹊跷死亡的案子,等不及结果送至刑部复核再呈报,特地叫他过来,问结果如何。
晏时锦回禀道:
“已经审完,虽真正行凶之人没有落网,但如陛下所料,确与庐州的案子有关。”
“微臣这些时日一直在跟进,借机派人彻查了通州与庐州两边,与京城的联系,已经捋出了一些思绪。但微臣以为如今时机还未成熟,若是强行拔除,恐留后患。不如待他们忍不住再次出手,证据确凿之后,才能一举肃清。”
永安帝点头,沉吟片刻道:
“你说得不错,此事的确需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你继续跟进,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但是,也要避免如这次一般,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又问道:
“那蒙冤的酒楼一行人,可处置妥当了?”
晏时锦道:
“陛下放心,那掌柜被抓的第二日,微臣就授意顺天府明严暗松,寻了大夫好生照管。如今过了这些时日,该查的已查清,便以证据动机不足,将一干人无罪释放了。”
“日后,顺天府自会对酒楼有所补偿。”
永安帝满意笑道:
“这些你倒是思虑周全。”
从勤政殿出来后,晏时锦见天色尚早,便去往了寿康宫。二人行至一处复廊,青霜正要开口,却听闻隔壁有两个宫女在说话:
“你去哪儿了?怎的这会子才回来。”
“去太医署找太医看诊拿药了。”
“看医拿药需要一两个时辰?”
“还不是人多,在那儿等的呗。”
那人哧笑一声:“你们这些人哪,敢情都是冲着沈太医去的?”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觉得沈太医年轻俊俏才找他的,而是他的医术的确好。”
“嘁,宫里的太医哪个医术不好?别哄我了!”
“但脾气好性子好的,也就他了。不管是谁找他,都是耐着性子瞧病。唉,老天若是保佑我能得一个像沈太医这般好看又温柔的郎君就好了。”
“我看,你是在做梦吧!”
二人说笑的声音逐渐远去,青霜觑着自家主子微蹙的眉头,道:
“世子命属下调查沈太医,属下已细细查过,所能查到的与他在太医署的备案基本吻合。”
“他十八岁中举人之后,便在章齐侯府任西宾,中途参加了几次会试,皆以落榜而告终。前些时日章齐侯府送了两位公子入国子监,他便应试到了太医署。”
晏时锦语气带着几分责厉道:
“他的医术师承何人,这个都查不到么?”
青
霜摇了摇头,道:
“属下只查到他原籍冀州,但他家中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因为他自入京城后似乎没有与冀州有联系。”
晏时锦侧头看了他一眼:
“去冀州查过么?”
青霜愣了愣,摇摇头,道:
“冀州偏远,若是要去,恐需耗费许多人力,属下以为……”
晏时锦声色俱厉打断他:
“所以就不查?”
“平日里就是这样做事的?”
青霜浑身一凛,抱拳道:
“属下不敢,属下即刻吩咐人去查!”
寿康宫内,周嬷嬷亲自给晏时锦奉了一盏茶,太后斜倚靠枕上,因说起两日后庄老夫人寿宴一事,笑着问道:
“听说,你们给整个京城未出阁的姑娘们都下帖邀了去,是真是假?”
晏时锦实话实说道:
“孙儿这几日多歇在京卫司衙门,并不清楚。”
太后无奈摇了摇头,叹道:
“你这孩子……”
“不过说实话,你年纪的确不小了,皇帝跟你这般大时,皇子都生好几个了。”
见他不肯接话,只得道:
“罢了,你的婚事轮不着我操心。”
“至于你祖母那边,我会单独备一份礼,着人送过去。”
晏时锦道:
“多谢皇祖母费心挂念,祖母在家也一直记挂着皇祖母的身子。”
太后觑了他一眼,起身坐直一些,道:
“你别哄我。”
“文缨恐怕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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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除了元日的例行朝拜,平日里,她是一次也不肯入宫见我。”
晏时锦道:
“皇祖母误会了,祖母她只是因年岁已大,故而不喜出外走动。”
太后深深叹气道:
“我知道,她就是气我当年执意要把你养在宫里,怨我夺了她的亲孙子。”
说罢,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周氏在一旁,忙端了一碗热茶过来,小心地喂太后吃下,笑着岔开话题,向晏时锦道:
“听闻,这次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办得极其热闹,光是唱戏的班子,就预备着请了京城里最负盛名的两个,还请了一个杂技班子。”
太后随即笑道:
“怎么,你也想去瞧一瞧?”
“不过,宫里也许久没有听戏了,你这么说,连我都想看一看。”
周氏放下茶碗,给太后顺着后背,笑道:
“奴婢倒不喜听戏,怪吵的。不过,年轻姑娘们喜欢。”
“就连纪大姑娘不是也说想去瞧瞧热闹么?”
太后对此倒是表示十分理解:
“是呢,原本我还说天气怪热,那里人又多,让她在宫里歇着。不过她既想去,就让她去罢!我年轻时,也爱看那些热闹的戏。”
周氏道:
“这有何难?太后若想看,宫里端阳宴时也让陛下去请了来。”
太后摆摆手,道:
“罢了罢了,比不得她们年轻人,我如今上了年纪,倒怕吵了。”
酉时末,紫电在寿康门外等到了自家主子,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见他脸上似已没有了刚才的冷意,便知他在太后处聊得还算舒心,问道:
“世子,今日还是回京卫司么?”
晏时锦道:
“回府吧。”
“祖母的寿辰在即,我回去看看。”
第32章
初夏刚至,晏国公府庄老夫人的寿宴设在一墙之隔的泽辉园,是当年身为文宗皇帝的贵妃晏氏回母家省亲时所建,极为宽敞,景致亦甚好。
虽说庄氏是立下赫赫战功的老国公夫人,又是六十大寿,大张旗鼓地操办无可厚非,但明眼人都知晓其中深意。
辰时刚过,榆槐街的晏国公府大门外已经停满了各家马车。
纪云瑟跟着赵沐昭一同前来,依礼先去福欣堂给庄老夫人贺寿。赵沐昭贵为公主,照例只是带去永安帝和夏贤妃的贺礼,客气地说上几句吉祥话就好,一旁的纪云瑟与其他小辈一同行福礼拜寿。
庄氏虽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尤其是见到满院子的华服云鬓、月貌花容,乐得合不拢嘴,吩咐给每个来贺寿的姑娘一份见面礼,都是清一色的时兴珠花。
一一认识寒暄两句后,庄氏除了留下几个相熟亲近的官眷们说话,其他人都让婢女们引着去园子里逛逛,喝茶吃点心。
庄氏看向了下手坐着的成国公夫人王氏,细细打量了站在她身后温婉端淑的少女,温言笑道:
“我就喜欢你家的大丫头。”
“婉清呐,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
王氏看了一眼长女,拉着她的手笑道:
“这些时日忙一些,正学着帮我管家。”
“这不临近端阳了么,家中的节礼往来,各处庄子的收租孝敬,都是她在忙着料理,我倒乐得轻松了。”
庄氏笑纹更深了,一旁晏徇的继室夫人万氏觑着自己婆母的脸色,陪笑道:
“成大姑娘一看就是能干的,有空常来家里坐一坐,也教教我那不成器的媳妇。”
庄氏道:
“正是呢,我就眼红你们这些家里有女儿有孙女的。不像我们这儿清一色的全是小子,闹腾得很。”
“婉清平日若是得空,多来走动走动,陪我说说话。”
成婉清恭敬屈膝:
“多谢老夫人抬爱,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步出院外的赵沐昭看了一眼紧紧跟着她的纪云瑟,一脸不耐烦,道:
“本宫找嘉蕙有事,你自去逛着吧!”
纪云瑟面露一丝为难:
“可是,臣女初来不熟悉,若是迷路了该如何是好?”
赵沐昭冷哼一声:
“这里到处都是人,你能迷到哪里去?”
“本宫警告你,别跟着本宫!”
纪云瑟十分无奈地点点头,恭敬地目送着她和陆嘉蕙走远后,见无人注意,一个人悄悄沿着一侧的游廊,到了院子东南的角门处。
看到候在那儿的熟悉身影后,纪云瑟快步上前拍了拍她。
“呀,姑娘!”
崇陶掩着嘴轻呼了一声,
“奴婢还怕您不能过来呢!”
纪云瑟环顾了一圈四周无人后,小声道:
“都准备好了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崇陶带着她行至早已看好的一间无人的杂物房,拿出自己带来的包裹,说道:
“姑娘放心,都备好了,这衣裳都是照着王公府里的时兴下人服饰定做的,您先换了。奴婢才刚远远地跟在一位小姐的后边,阍侍问起,奴婢就说是小姐让奴婢回去取东西,故而迟了几步。”
纪云瑟换好衣裳轻笑一声:
“我就知道,你的鬼主意最多。”
“走吧!”
崇陶笑道:
“今儿个人多,各家小姐们估摸着互相都认识,咱们都扮成小丫头的模样,才好糊弄人。”
纪云瑟又将鬓发上的珠翠尽数取下,与刚换下的衣裳一同收入包裹内,找了个角落藏好,又让崇陶给她随意绾了个丫鬟的发髻后,二人步出门外。
今日宾客众多,进门之人都要查看邀贴,但出门就简单多了,二人随口编了个谎话,只说是自家小姐吩咐回去取个要紧的物什,便被门房放了出去。
她们上了候在巷子口的马车,直奔苏氏别苑。
纪云瑟正是前几日听见了赵沐昭和陆嘉蕙的说话,知晓二人商定今日赴宴要偷着去找成安侯世子厉书佑,便也要跟着过来。
她不好再寻其他的什么借口出宫去看方叔,只能打着赴晏国公府寿宴的名义出来,再想办法偷偷溜走。
这些时日纪云瑟靠着丁香的那位守卫同乡帮她传信,让崇陶提前备好东西在晏国公府等着她,她大致算好了,去城北的别苑一趟来回,约莫一个多时辰,或许能赶上午宴,就算赶不上,她一个无名小卒,也没有人会注意。
午宴后还安排了宾客们听戏看杂技,时间十分充裕,她能在那时之前回来,不要错过与曦和公主一同回宫就无碍了。
直到看见方成闻讯立在别苑门口等着她,纪云瑟才算彻底放下心来,急急忙下了马车,几人一同步入院内。
纪云瑟四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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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问过了他的伤已经基本好全后,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方成十分不安道:
“让大小姐如此挂心,是老奴的不是。”
崇陶奉了茶水过来,细细看了一眼自家姑娘,道:
“是啊,姑娘这些时日都瘦了。”
“哪有?”
纪云瑟白了她一眼,让方成在正屋堂内一同坐下,诚恳道:
“方叔千万别如此说,您一直帮我照管京城的生意,任劳任怨,就像我的一个亲人长辈一般,无需跟我客气。”
方成一脸感激:
“大小姐如此待老奴,老奴怎敢当?”
纪云瑟摆摆手,又问起了酒楼的其他伙计,方成道:
“大小姐放心,都没事了。酒楼的封条已去,大约再休整几日后,就能重新开业。”
“大小姐亦不用担心酒楼营业,衙门特地张贴了告示,说此事乃一场误会,那位客人并非中河豚之毒,而是突发急症而死。”
“突发急症?”
纪云瑟有些诧异,那日府尹还一口咬定是中河豚之毒,就是不肯让仵作重新验尸,为何突然转变得如此快?
她细思了一瞬,了然道:
“定是方叔从前打点的那个人,帮了咱们。”
“对了,一共花了多少银两?这些都从酒楼的账上出,千万别动用您私人的钱。”
方成道:
“说起这个,老奴也觉得奇怪,这一次,他倒是不肯收一分钱,老奴以为是有别的顾虑,忙忙的准备了他素日里爱的古董字画,谁知,他竟一概不要。”
纪云瑟道:
“这就奇了。”
方成点头道:
“而且,论理此案涉及人命,轻易翻不了案。”
他想了想,又问道:
“大小姐是否还找了其他人?”
“那日见了大小姐后不久,就有大夫给老奴看伤,到第二日一早,更是直接将老奴从地牢放出,安置在号房养伤。”
“依老奴看,这些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其他人?”
纪云瑟细细捋了捋这句话,突然,一个人的面孔进入脑海。
这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除了……
晏时锦,他真的帮了她?
对上方成探究的目光,纪云瑟淡笑道:
“想必是吉人自有天相吧!”
“咱们也别想太多了,一切没事就好。”
方成答应着,又命人拿来最近各家铺子的账本,给纪云瑟过目,笑道:
“大小姐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老奴去给您做几道您素日爱吃的淮扬菜,您先看一看这些。”
纪云瑟恐他劳累,忙阻止,说自己还要赶回晏国公府,方成道:
“大小姐放心,老奴早就没事了,一早让他们备好了菜,您等一会儿,很快就好!”
纪云瑟料想自己恐赶不上那边的午宴,又见方叔做的都是她从小爱吃,在宫里根本吃不着的,实在难忍馋虫,用了午膳才由崇陶坐马车送她回去。
马车依旧停在泽辉园旁的巷子里,崇陶依依不舍,拉住纪云瑟道:
“姑娘,您还说您要想办法出宫,究竟要等到何时呀?”
“奴婢和效猗每日在府里,就盼着您回来。”
说实话,出宫只是纪云瑟的一个向往,但到底该如何做,她此刻也不知道。父亲不可能接她回去,太后看起来也是要留她在宫里。
她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似跟崇陶说,也似跟自己说道:
“等一等,总会有机会的!”
崇陶其他的不信,自家姑娘的智慧是绝对信得过的,天底下,没有姑娘办不了的事!
纪云瑟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微斜的日光,叹了一口气,又嘱咐她道:
“我该走了,你和效猗自己保重,若是非要让你们做粗活,自己灵活些,别傻乎乎的闷头就干。”
崇陶答应着送她下车。
纪云瑟行至东南角门,被门口的小厮拦了下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道:
“你是哪家的?”
纪云瑟微微一福,随口胡诌道:
“我是成国公府大小姐的丫鬟,才刚奉主子之命,回去取了一件重要物什,如今,赶着去给主子。”
她看了一眼四周,道:
“我约莫巳时从这里出来的,不信,您可以问问那会儿守在这里的大哥。”
那小厮一脸不信,道:
“成家大小姐?你别信口胡说,他家管事嬷嬷方才送了东西进去不久,你怎的又说送东西?”
这么不巧?
纪云瑟面上不动声色道:
“可不是?嬷嬷脚步快,我见她落下东西,只得赶紧送来。”
那小厮也不是好糊弄之人,况今日园中都是贵客,若是随意放了什么人进去,害了里头的哪位主子,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客气道:
“若姑娘真是成国公府的,就暂且在此等一等,我这便着人去问问府上的人,让管事的过来接你进去。”
纪云瑟没想到这国公府的门禁如此森严,但她此时进退不得,便点头笑道:
“那就劳烦小哥了!”
眼见他立刻转头吩咐了另一小厮几句话,那人随即跑了进去,纪云瑟咬了咬唇,看着里面攒动的人影,灵机一动,伸手往他身后一指,道:
“呦,你瞧,我家有人过来了!”
趁那小厮回过头看的工夫,她立刻往门内冲了进去,飞快地往人多之处跑去。
小厮“嗐”的一声,立马跟了过去。
幸好纪云瑟穿的是行动轻便的婢女服饰,况她素来也不是那等娇柔孱弱的闺阁小姐,眼看她跑了个没影,小厮不敢大意,更加怀疑她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一面命人通知自家世子,一面命人按照他所说的样貌,悄悄去寻人。
纪云瑟跑了一段后,停下了脚步,但她装衣裳的包裹还放在那角门旁的杂物房里,回宫之前,她得重新换好衣裳。
不得已,她又悄悄折返回去,谁知刚走了不远,就被那小厮认出了她。
这下,小厮带了两个人立刻追了过来。
纪云瑟怕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笑话,只得往人少处跑去。
绕过一片假山,忽见前方有一园翠竹遮映,那院墙不高,嵌着许多漏花窗,隐约可见里面有一带白垣,数楹修舍,她不及思索,一步踩上漏窗,爬上了院墙。
第33章
晏时锦近午时才从京卫司衙门回府,陪同庄氏用了午膳后,就以尚有公务在身为由,回了自己的清珩院。
成安侯世子厉书佑早已依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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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等着他,他与晏时锦在北疆时曾并肩作战,算是至交好友。
二人正靠窗饮茶寒暄,晏时锦亲自给他斟了一盏茶,道:
“此番你入京,圣上的意思是让你多留一段时日。”
厉书佑道:
“正是!北疆如今算太平,来时父亲亦嘱咐我,顺道陪着家母与舍妹走一走亲戚。”
他饮了一口茶,又道:
“如今你任这京卫司指挥使,怕也是不好做吧?”
晏时锦道:
“幸得陛下信任,虽有些波折,但都能理顺。”
厉书佑笑道:
“不过,这个位置也就只有你能做。”
谁知,不多时有门房小厮来报,说是有个女子打着成国公府大小姐婢女的名号混入园子里,行迹可疑,且不知所踪。
晏时锦剑眉微蹙,吩咐紫电和青霜道:
“你们两个跟着去看看。”
厉书佑将茶水饮尽,起身道:
“你忙吧,我去前厅瞧一瞧。”
晏时锦送走了他,回房坐在窗前,目光扫过窗外的翠竹,落在手中的邸报上,拿起笔开始书写。
突
然,院子里传来一声闷响,还伴着女子的轻呼:
“哎呦!”
立刻有院内的小厮闻声过去,问道:
“什么人?”
那女子娇柔的声音片刻后传来:
“我,我是来找你家世子的。”
这声线,如此耳熟?
晏时锦怔了一瞬,随即搁下手中的笔,步出门外,就见院墙边,坐着一个青绿衫裙的女子,一身婢女的装扮,再看那张熟悉的脸,不是她是谁?
纪云瑟只顾着看后面的追兵,从院墙上跳下时,并未注意墙根处有块长满青苔的石头,正正地踩了上去又滑倒,忍不住疼低呼了一声,就已经有两个小厮模样的人过来质问。
她不禁暗叹,这到底走的什么霉运?
思虑一瞬,只得说自己是来找晏时锦的。
毕竟谁都知道,那位世子爷才是今日这场寿宴实际上的主角。
左不过打着什么为自家小姐偷会心上人,这种话本子里的经典桥段的幌子,想着或许能糊弄过去,待真的见到了那位世子爷,以她对晏时锦的了解,多半他也不至于真跟自己计较。
纪云瑟从袖口里摸出一块银锞子,向那两个小厮笑道:
“我家小姐有个物什让我转交世子大人。”
“可否烦请两位小哥为我引见……”
话未说完,有脚步声传来,两个小厮躬身让出了道,一张丰神俊逸的脸出现在他们身后,熟悉的肃然眸光落在她身上。
“……”
“好……巧啊!”
纪云瑟笑容僵在原处,双唇开合了半晌,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意识到不对,她讪讪地收回了银锞子。
既然这厮来了,就不要浪费银钱了。
竹影婆娑,点点金光闪烁,少女嫩白的小脸透着粉晕,娇喘微微,她屈膝跌坐在青苔上,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粒,沾湿了额角的碎发。
晏时锦蹙眉,怎么又是她?她为何在此?
两个小厮觑了一眼自家主子意味不明的脸色,上前试探着问道:
“世子,这女子不知从何而来,要不要叫人,把她……”
“先下去。”
听起来平静无甚情绪的话一出口,二人对视了一眼,方明白自家主子说的是谁,也不敢问任何缘由,好奇的目光打量了那女子一番,诺诺地应声出了小院。
侧头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消失,晏时锦方看向眼前的女子,眸色不明:
“你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起来?”
昨夜下了一场雨,今日虽天晴,但地面的苍苔还能渗出水来,她的裙摆已经湿了一片,还沾了许多泥巴。
纪云瑟稍稍挪动脚,表情痛苦地“嘶”了一声,一脸无奈地看向他。
晏时锦看了一眼院墙的高度,皱眉道:
“脚崴了?”
少女用沾了泥巴的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能否劳烦世子,扶我一把?”
她微微用了些力,更疼了,不禁蹙起蛾眉。晏时锦眼见她似红了眼圈,只得走近了两步,向她伸出手。
纪云瑟用力地抓紧他纹丝不动的手臂,费力地起身,一阵阵的刺痛传来,她的右脚几乎不能迈步,她弱弱地看向那张八风不动的冷脸,带着一丝哭腔:
“我走不了了,能不能帮我叫个人来……”
话没说完,她顿感全身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他抱起。
晏时锦也是在这女子的整个身体落入自己的臂弯内,才发觉这个反应动作是下意识,竟离奇地没有经过他大脑的思详。
怀抱充盈,被幽香填满鼻腔后,他方后知后觉,是那个荒唐的梦,让自己误以为这是一个他已经丈量过,完全熟知的身体。
耳后有热浪袭来,思绪回归现实,他的手掌朝外,顺势抓住了少女一侧垂落的衫裙。
纪云瑟被他抱入一间房内,四周有几排书柜,还有一个颇大的书案,搁着书册笔架文房四宝,便猜到这应该是他的书房,不过同时也庆幸,碰见的是他。
毕竟,这厮每次都能恰好目睹她不得见于人前的一面,想必他也习惯了。
晏时锦将她放在靠窗的一张罗汉床上,纪云瑟正感激地要道谢,却忽的瞥见了他耳垂处的红晕,愣了愣。
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
“方便帮我找个大夫过来么?”
她的脚真的很疼,就是不碰也疼,刚才就这么晃晃悠悠的一路过来,差点晃出了她的眼泪,多半伤得不轻,她此刻只想着自己得赶紧治好,不能影响与赵沐昭一同回宫。
晏时锦瞥了她一眼,自行蹲下脱了她的鞋袜,脚踝处的红肿让这只雪白的玉足从不切实际的梦境中脱离。
“脱臼了。”
“别动!”
剧烈的疼痛让纪云瑟瞬间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见他两只手一上一下握着自己的脚踝两侧,大概猜出了他的意图,尚未做好准备的她慌忙道:
“你要做什么?”
“哎呦……”
还没等纪云瑟反应过来,一声关节脆响伴随着一下剧痛,她已经忍不住惊呼起来。
晏时锦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少女,侧脸上还留着一道沾着泥巴的指印,淡声道:
“接回去了,我去给你拿药。”
纪云瑟怔怔地看着他拎着药箱过来,取出一瓶药酒,蹲下将药酒倒在手心,搓热后按揉在她的脚踝处。
宽厚的掌心包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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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整个脚跟,力道恰到好处,没有想象的疼,她随口问道:
“你还会这个?”
问出来又觉得自己犯傻了,他虽养尊处优,但到底是个武将,又是在军营里历练多年的,跌打损伤是常事,不会就怪了。
“不然呢,兴师动众地给你找府医?”
晏时锦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有心情说话,就知道自己力度轻了,他低下头,又倒了一些药酒在手上。
当温热带着薄茧的掌心再次覆上她脚踝后,纪云瑟终于忍不住轻呼一声:
“啊!”
虽然她自小受过这种伤,也清楚,若是不用力将瘀堵的血脉揉通,红肿不易消,她恐怕今日下不了地,但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她不自觉想把脚抽回。
男子将她的脚踝死死扣住,纪云瑟只能配合地捂着嘴,刻意压低了嗓音,一声声娇/吟从唇齿中呼出,
“嗯嗯…哎呦…噫…呀…”
晏时锦不再看她,蹙着眉头摒去那些暧昧旖旎的气息,将药酒全部揉入肌肤,直到原本的深紫逐渐发散变浅,才松开了她。
屋内安静下来,就能明显听见院外的窃窃私语。晏时锦收拾好药箱,行至一旁的盆架净了手,步出推开院门,进入眼帘的就是四颗凑在一起的脑袋。
看着自家主子微眯的黑眸,紫电碰了碰青霜,率先反应过来,抱拳道:
“禀世子,属下等找了一圈,并未发现那个可疑女子。”
“是否要继续找?还是通知……”
“不必找了!”
“宾客众多,让他们都撤了。”
晏时锦轻咳两声,又向尚在愣神的小厮道:
“叫陈嬷嬷准备热水过来。”
院门重新关闭,同时被隔绝在外的还有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和酒气。结合方才屋内女子的呼声,紫电立时明白过来,拍了拍那一脸懵的小厮,
“主子吩咐,还不快去?!”
两人走远后,青霜一脸意味地看向了他,紫电忙摆摆手: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纪云瑟经历那一阵剧痛后,有气无力地半倚在罗汉床上,半晌才回过神来。
一阵温热带着血液流通的舒适感从脚踝传来,她试着转了转,的确能动了,她套上了鞋袜,刚踩在地面,就见晏时锦回来,冷眼看着她:
“你又做什么?”
纪云瑟一脚下去,就知道自己暂时还走不了,看着他一脸惧怕她又生什么事端的表情,她只得扶着床围坐下,淡笑一声:
“我口渴了,想喝一口水。”
晏时锦将一整套茶盘端至她面前的小几上:
“还有别的事?”
纪云瑟识趣地摇
了摇头,抿唇道:
“多谢!”
男子“嗯”了一声,行至案桌后坐下,继续批阅手中的邸报。
纪云瑟斟了一杯茶饮了,思索一瞬,补充道:
“悦椿楼的事,也要多谢你!”
她原本还想道个歉,不该咬他,但想了想,终归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再说,这点小伤,好像对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晏时锦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但随即反应过来:
“所以,你今日来赴宴,就是为了偷跑出去?”
第34章
纪云瑟没有否认,看着他似审问犯人的沉厉黑眸,料他是怨自己突然闯入,在此给他添麻烦,只得老实交待了来龙去脉,又辩解道:
“谁会知道贵府的门禁如此森严?”
少女的嗓音一贯软柔嘟囔,晏时锦扫过去一眼,
“为何假冒成国公府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