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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纪云瑟的小心脏差点漏跳了一拍,但却万万不敢表现出丝毫异样,迎上晏时锦探究的目光,淡然道:
“是呀,夫子每日都来给嬷嬷诊脉,说嬷嬷没什么事。”
“还有,他前些时日不是说我的香牌香味淡了么?便抽空给我重新制了一个,今日刚给我的,喏,我闻着好像味道
比之前还浓些,你觉得呢?”
她淡然地将香牌摘下拿在手心,送到他的面前,晏时锦见她一脸坦然的模样,瞥了瞥她手中的东西,道:
“若只是为了防蚊虫,一定要挂这个,没有别的办法了?”
纪云瑟眨了眨眼睛,道:
“要不,你给我想个法子?”
她就是再迟钝,也看出了晏时锦的心思,竟然是在吃沈夫子的醋!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沈夫子是她的师长,从小看着她长大,她视作长辈一般的人,他们怎么可能?
不过,这么看起来,这厮的确是个小气的人,她若真嫁给他,日后她是不是都不能跟别的男子说话了?
他们那起子位高权重之人,占有欲控制欲都很强呐!
所以说,豪门不是随便就能进的,他家老太太专横跋扈就罢了,这厮也好不到哪里去!
晏时锦的目光从那个碍眼的东西上扫过,一口答应下来:
“好,下回我给你准备。”
但他突然想到沈绎,并不完全是因为那一丝若有似无的醋意,他是动了情,但不是被感情冲昏头脑之人。再说,那是她的启蒙恩师,也算是她的长辈,又有多年的师生情分,他无法计较什么。
但是,他每一次看到沈绎,都会从那位年轻神医掩饰得很好的平静眸光中,读出几分莫名的异样,太后薨逝之后,这种感觉愈发明显。
晏时锦说不准是哪方面,但多年与各色人打交道的经验和直觉告诉他,沈绎不是一个简单纯粹的人,他有秘密。
就是不知道,这个秘密与纪云瑟是否有关。
纪云瑟拉了拉他的手,低声埋怨道:
“哎呀,怎的说到沈夫子了?”
“我想去灵岩寺为太后祈福,你到底答不答应嘛?”
她知道,只要晏时锦同意,就一定能够帮她办成。
少女求人的时候,嗓音一如既往的软柔如轻羽,晏时锦垂眼看向她隐去了狡黠的清亮眸子,默了默,道:
“好,既然你想去,就去罢!”
“我跟江守忠说一声。”
他总有一种不可明说的预感,纪云瑟主动要求去灵岩寺并不完全是为了太后,更不是为了他,倒像是有什么私心。
但他一时猜不到,所以,干脆答应她,看看她想做什么。
总归她们一行人的安全由京卫司负责,他就算不能亲自守在那里,也会让人好好看着她。
纪云瑟克制住内心有些激动的情绪,平静地点点头:
“好。”
晏时锦步出房外,立刻交待候在一旁的青霜:
“这些时日,盯紧沈绎。”
青霜愣了一瞬,随即抱拳道:
“是,属下遵命!”
~
繁复的丧仪过后,太后梓宫安入先帝陵寝,次日,十来辆尚缀着白的宫车出了京城向南云山驶去,夕阳西斜时,到达了灵岩寺。
果然如晏时锦所说,所有人都必须住在寺内的禅房内,真正做到忘记尘世的尊荣富贵,融入寺院清贫的修行中,每日早起诵经,午后抄经,粗茶淡饭。
不仅如此,灵岩寺在深山中,僧侣和比丘尼们都是自行砍柴挑水,但考虑各位贵女基本上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故而允了每人都带着各自的两个婢女,做一做粗活。
赵沐昭素来养尊处优,刚过了两日已经受不了,趴在简陋的案桌上揉着酸痛的手臂嚷着要回宫,玉拂和玉晓在一旁帮着她抄经,一面劝道:
“殿下稍安勿躁,陛下最厌恶不忠不孝之人,这又是为太后娘娘祈福,殿下再怎样都要忍了这一个月,万不可生出事端,惹陛下生气呐!”
纪云瑟倒是十分认真地完成所有任务,除了抄经,每日晨起,都是第一个到达经堂,真心实意地随同高僧们一同诵经,为太后祈福,以弥补内心的歉疚。
崇陶和效猗只要跟着自家姑娘,什么日子都甘之如饴,挑水砍柴不在话下,甚至觉得比在府里不光得干粗活还要受闲气的日子,舒畅了不少。
就是对姑娘每日只吃斋饭有些无奈。这日,崇陶从山涧里挑了水回来,行至正在埋头抄经的纪云瑟面前,悄悄问道:
“姑娘,要不要奴婢明日砍柴时,偷偷下山给您买些……”
纪云瑟白了她一眼,打断道:
“你别害我行不行?”
效猗在一旁点燃檀香,熏一熏屋内的潮气,道:
“姑娘说的是,太后娘娘疼了咱们姑娘一场,咱们得记着她老人家的好。”
崇陶弱弱道:
“我这不是怕姑娘身子吃不消么?再说,孝顺也不在这些地方,只要姑娘的心是真的,想必太后娘娘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的。”
纪云瑟活动了一番有些酸胀的手腕,将刚写完的一册佛经递给崇陶,道:
“别说了,你若是闲着,就给我把经书送去。”
崇陶微微叹了口气,接过经书出了门。
寺院内随处可见的女暗卫,是晏时锦特地安排过来护卫众多贵女们的安全。
崇陶是个话多的性子,就是在院子里劈柴干活也要拉着人闲聊,早就跟素日守在她们门外的一个暗卫混熟了,知其名唤“赤霄”。
赤霄见她手捧着经书出来,热心道:
“姑娘又抄了一卷经书?”
“需不需要在下帮着送去方丈院?”
崇陶正好累了半日,便眨了眨眼睛,问道:
“不会耽误大人的事吧?”
赤霄笑道:
“怎么会?在下奉命护卫各位主子安全,帮忙做些跑腿的活儿也是应该的。”
崇陶听她如此说,也不跟她客气,将经书交给她,道了一声谢,便径直往一旁的柴房生火去了。
暮色四合,弦月如钩。
京卫司衙门里,晏时锦的官廨亮着烛火,他翻阅了两份从虔州过来的邸报,拧了拧眉心,思索片刻后,提笔回复了几个字。
敲门声响起,听出是紫电的声音,晏时锦并未抬头,说了一声:
“进来。”
紫电将手里的一册佛经放在自家大人的案桌上,道:
“世子,这是纪姑娘今日刚抄的。”
“赤霄说,纪姑娘每日诵经都十分勤谨,除了去经堂,就是留在房中抄经,并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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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时锦搁下笔,拿起佛经翻了翻,她的字他也是最近才见过,一看就是从来不曾用心练,没有童子功的底子,写得只能说是一言难尽,勉强能认出来罢了。
也不知沈绎这个教书先生在她家这么多年,都教了些什么?
不过她抄的佛经胜在认真,看得出来,是一笔一划用心在写。
莫非,他真的错怪她了?她主动要求去诵经,的确是单纯为了太后,和他?
“送回去,交给方丈大师吧!”
晏时锦将佛经合上,道:
“让赤霄好生护着就是,不用再送佛经过来了。”
紫电接过,正要领命而去,却见青霜匆忙步入,抱拳道:
“禀世子,沈太医,他今日向陛下请旨,去职回乡丁忧。”
晏时锦眉心一皱,诧异道:
“丁忧?”
“他父母早逝,丁什么忧?”
青霜道:
“听说,是将他抚育长大的叔父去世,因对他有养育之恩,他愿以亲父之礼守孝,回乡丁忧。”
他小心觑了一眼自家大人微黯的面色,说道:
“属下已经查过了,沈太医在祖籍冀州的确还有位堂叔,最近因病去世。”
晏时锦蹙眉:
“堂叔?回去守孝?”
“陛下准了么?”
青霜道:
“我朝素来以‘孝’治天下,沈太医愿去职为养父守孝,陛下没有不准的理由。”
晏时锦坐直了身子,向后靠了靠,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为了一个远亲,放弃蒸蒸日上的官途?他的这番孝心,是要感天动地?”
原本,父母兄弟或祖父母死后,子女按礼须持丧三年,其间不得行婚嫁之事,不预吉庆之典,任官者并须去官,但因离职后朝廷会立时补缺,再想官复原职几乎不可能,故而大缙的律法也有约,除了父母丧外可不必去官。
沈绎此举不合情理,分明有异。
还是那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两件事反常,晏时锦不得不怀疑,沈绎在谋划什么。
他吩咐紫电道:
“你亲自送佛经去灵岩寺,这段时日留在寺中,加强寺内防卫。”
紫电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盯着佛经的沉厉神色,顿时明了,抱拳应声而去。
晏时锦按了按额角,又向青霜道:
“你跟紧沈绎,他要回冀州,你便与他一同回去,直到亲眼见他披麻戴孝为止!”
得永安帝允准的当日,沈绎就换下了太医署的官服,将自己手中关于孙贵妃胎象的脉案跟人交接之后,与各位同僚拜别。至黄昏时分,他出宫行至城西的一间车坊内。
听说他要雇一辆马车去往路途遥远的冀州,算是一笔大买卖,掌柜的热情迎了他进去。
步入内室,早已有一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子在等着他,见他进来,行礼道:
“主子。”
正是一直以来暗中跟着他待在京城的侍从桑仁。沈绎将手中的包裹放下,随即换上他早已准备好的脚夫衣裳,问道:
“都准备妥当了么?”
桑仁亦换上了他脱下的外裳,道:
“按主子吩咐,已布置妥当。”
正是因为桑仁与自己的身量和面部轮廓有几分相似,沈绎才想出这个金蝉脱壳的法子出宫。
沈绎心中十分清楚,若只是他一人骤然去官离开京城,不会有人在意,但同时又加上纪云瑟葬身火海就不一定了,晏时锦不是一个能轻易糊弄的人,必须真的有一个人替他回冀州奔丧,留在那儿披麻戴孝。
他仔细看了看桑仁,确定他已准备好的妆容与自己有九成相像,只要不凑近了仔细看,大体上看不出差距,才放下心,粘上桑仁给他准备好的络腮胡,戴好头巾。
桑仁看他一直忙碌,忍了许久,终于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主子分明已经查出了真相,为何突然去官出宫?”
“难道就这样任凶手逍遥法外?连院正大人的仇也不报了么?”
沈绎顿住手,默了默,道:
“时机还未到,需再等一等,有个重要人证,我必须亲自去找她!”
桑仁知晓他的性子,便明白他没有说实话,这些年他与主子名为主仆,但从情分上来说,不论僭越的话便如亲人一般,实在不愿见他功败垂成,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语气问道:
“主子要找什么人,让奴才去就是,为何要辞官?”
“您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得到了陛下的信任,却突然离开,您难道不知,去官容易,复职难么?”
沈绎闭了闭眼,攥紧了双拳又松开,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似是对这个一直以来全心全意为他做事的侍从说,又似对着自己的另一个分身辩解道:
“因为,如今的形势,仅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撼动凶手背后的势力!”
“你以为,光凭这些,就能动得了那个人?那你就错了!”
“且不说物证全无,人证不一定靠得住,就算我们手握物证,那个人也可以说其中经手之人众多,将自己摘干净!”
桑仁不甘心:
“主子!”
“那就这样算了么?”
沈绎握住他的肩膀,眸光微沉,道:
“不是!”
见桑仁瞪大眼睛看过来,他缓下声,继续道:
“还有机会,更好的机会!”
一个无需他辛苦举证,或许也不会牵连到其他人的机会。
桑仁不解,问道:
“主子的意思是……”
沈绎知道,若是他不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这个从小跟着自己的忠仆是不可能安心代他回冀州守孝,思索了一瞬,只道:
“我已看出,并放话出去,贵妃的这一胎,是个公主。”
“故而,她定能安全生产,平安长大。”
桑仁立时明白过来,道:
“主子是觉得,他们会故技重施?”
沈绎点点头,道:
“他们当年除去皇长子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你想想,若是再出生一个皇子,而且身份还尊贵,他们会忍得住不下手么?”
“这件事过了将近二十年都无人发觉,我敢肯定,他们还会用同一种方式。”
桑仁这才放下心来,道:
“既然主子心里已有打算,那就好。”
沈绎深深看了他一眼,道:
“陛下尚有两年多的孝期,不急。”
“况且,那个重要人证,只有我才能寻到她。”
这才是他费心谋划出宫的真正理由。
直到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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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沉,新月初上,青霜才在暗处亲眼瞧着沈绎拿着包裹,上了马车。
看来,他确实归心似箭,打算连夜赶路回去。
夜晚的山道上树影斑驳,车夫按照雇主的要求,加快了速度。不近不远的后方,是一骑马的高挺男子,保持着恰当的距离紧紧跟着马车。
与此同时,车坊内跑了一整天的几名脚夫被东家留下用了晚膳,酒足饭饱提着一壶酒各自回家。
沈绎绕了几个巷口,确定没有人跟着之后,拐入了城北的义庄里。
~
晚秋的山风渐寒,各家婢女都被允准回去取了些厚的被褥和衣裳过来,效猗整理着从府里带过来的几样物什,然后将一个信笺偷偷塞给纪云瑟,悄声道:
“是沈夫子送来的。”
纪云瑟拆开看了一眼,随即将信放在油灯上点燃,看着它一点一点地燃为灰烬,忍不住叹了口气,道:
“准备一下吧,就是这一两日了。”
她将刚抄好的佛经理了理,向崇陶道:
“这几册,你悄悄的送去经堂,不必说是我抄的。”
她早已准备计划实施前,将她一个月本该抄写好的佛经全部抄完,故而这些时日都在熬夜抄写。
崇陶知这是姑娘对太后娘娘心中有愧,努力想补偿,便也不再多劝,答应着,包好了往外拿。
次日一早,用过早膳后,纪云瑟照例捧着经书去经堂,在路上凑巧碰见赵如昕,两人同行。
赵如昕见她眼下乌青,问道:
“纪姐姐怎么了,昨夜没睡好么?”
纪云瑟点点头,道:
“原本早早的就睡了,谁知到了半夜似听到什么吵闹的声音,醒了就睡不着了。”
赵如昕瞪大了眼睛,捂着嘴悄声道:
“姐姐你也听见了?”
见纪云瑟一脸诧异茫然地看过来,赵如昕缩了缩肩膀,道:
“听说,是昨夜有人在西面那两间禅房里,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可吓人了!”
“那里偏远,平日没有什么人,你说,总不会是有鬼吧?”
“还是,山上的妖怪?”
纪云瑟闻言也吓了一跳:
“不会吧,这里可是寺庙,妖魔鬼怪怎敢随意进来?”
赵如昕道:
“可那里离宝殿的菩萨们远呐,顾不上也是有的。”
“哎呀,不说了,怪可怕的!”
纪云瑟拍了拍胸口轻呼一口气,忙转移这个话题,便随口问道:
“对了,郡主,上次那个孟家公子,可有再缠着你了?”
赵如昕轻笑一声,道:
“前些时日的确总来王府烦我,不过,我早已经跟他退婚了。”
“我根本就不喜欢他,这次他犯在我哥哥手里,正好一了百了。”
纪云瑟想起那个人看向自己轻薄的眼神,就笃定他不是个好人,亦为她高兴,道:
“就是,京城里出色的年轻公子多着呢,郡主再好好选一个就是!”
赵如昕闻言红着脸低下了头,略带几分羞涩,道:
“寺庙里不说这个,纪姐姐,咱们快走吧!”
纪云瑟点点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东西,突然惊呼一声:
“哎呀,我带错经书了!”
“今日应该是念《地藏菩萨本愿经》的!”
她只得让赵如昕先去,自己回房换。待她气喘吁吁地行至经堂,赵沐昭等人早已经诵完了一道经书,正等着下一位高僧过来,看见她,轻
哧一声,道:
“呦,平日里有些人不是最勤谨的么?怎的今日如此懒怠?”
“不知是没把皇祖母放在眼里,还是没把父皇的旨意放在眼里?”
她在这破庙里吃苦受累已经待了太久,每日心情烦闷,正要找个出气的人,而太后已逝,晏时锦远在京城,便早把目光放在纪云瑟这个臭丫头身上。
谁让她的好姐妹孙雪沅在宫里恃宠而骄,日日缠着父皇,有孕之后更是哄得父皇团团转,要不是太医说她这一胎是个公主,父皇恐怕太子之位都要直接奉到她面前!
赵沐昭看着自己的母妃日日愁容满面,郁郁寡欢,早就咽不下这口气了!
谁料纪云瑟自入灵岩寺以来,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每日兢兢业业,挑不出一点儿懒怠之处,今日,正好抓着她的这个错处,赵沐昭怎会轻易放过?
赵如昕立刻帮她解释道:
“纪姐姐早就来了的,是发现拿错了经书,回去换才晚了些。”
赵沐昭白她一眼,道:
“晚了就是晚了,哪有这么多借口?”
“今日,她说拿错书晚了,明日,你说睡晚了,那这里还有人诵经吗?”
纪云瑟拉住了还欲说话的赵如昕,试着辩解道:
“公主,臣女不是故意的,请念着臣女素日不曾懈怠的份上,饶了臣女这一次吧!”
赵沐昭冷哼一声,道:
“饶了你?都学你这样,明日大伙儿都别来了,如何立威?”
纪云瑟见她咄咄逼人,也没有了耐心,直言道:
“公主您是公报私仇吧?”
“您一直看臣女不顺眼,揪着这种小事不放,分明是故意针对臣女!”
赵沐昭听她如此说,更是得了意,向众人道:
“你们瞧瞧,她这是什么态度?”
“明明是她犯了错,本宫指明,她倒说本宫公报私仇!”
“你迟到在先,诬蔑本宫在后,本宫若不罚你,下回你不反了天去?”
见纪云瑟无话可说,她眼珠儿一转,略思索片刻,道:
“本宫罚你在西院的禅房里抄经一宿,没抄完不许出来!”
赵如昕闻言,求情道:
“公主,若是抄经,让纪姐姐在自己房里抄不就好了,为何要去那儿?”
“听说,那里晚上有……”
赵沐昭打断她,道:
“有什么?菩萨面前,还能有什么妖怪?”
“不去那里,难不成让她晚上吵着咱们睡觉,要咱们陪她一起受罚?”
正好今日一早就听说西院闹鬼一事,纪云瑟就犯到了她面前,可不是老天爷助着她么?
从前,她数次吃了纪云瑟的暗亏,今日再没人护着这臭丫头,她怎会轻易放过?
赵如昕还想再劝,被纪云瑟拉住,悄悄跟她说道:
“郡主不必再为我费心了,不过就是抄一夜经书而已,没事的。”
“再说,我也从不怕什么鬼怪。”
赵如昕知晓赵沐昭的性子,叹了口气,劝慰了纪云瑟几句,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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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后,纪云瑟和崇陶效猗在玉拂的带领下,收拾了几样要用的东西,前往西院禅房,那里总共只有两间厢房,原本是用作偶尔招待香客,后寺院扩建,便用来了堆放杂物。
崇陶和效猗收拾了一番,总算勉强能住,赤霄照例跟了过去,以护卫职责在身为由,在门外守着。
约莫戌时,崇陶突然开门,苦着脸向赤霄道:
“姑娘有一册佛经忘了带来,让我回去取,可这里偏僻,黑灯瞎火的我实在是不敢……”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乌云遮月,有山风的呜咽声,偶尔还传来一两声不知是何动物的叫声,不禁抱紧了双臂。
赤霄不及思索,道:
“那我陪你走一趟!”
崇陶点点头,但又停下了脚步,道:
“可是,这里就剩下姑娘和效猗姐姐两个人,我有些不放心。”
赤霄想了想,这两间禅房的什么见鬼的传闻不过就是贵女们捕风捉影而已,她身为暗卫,自是不信这些鬼怪之论,而且,寺中还有那么多的明卫暗卫,纪云瑟在此不会出什么事。
于是,她便问道:
“要取什么经书,我替姑娘取来就是,不必你们跑。”
她脚程快,来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崇陶一脸感激,跟她说了经书放在何处后,微微一福,道:
“多谢大人!”
赤霄应声而去,谁知,那经书却没有搁在崇陶所说的地方,幸好她经常查案,找个物什对她而言不在话下。
待她寻到经书出门时,却见一道火光直冲夜空,而起火的方向,竟然正是西面的禅房!
第72章
寂静山林中的皇家寺庙,因一道突然的火光撕裂了如墨的夜幕,如火蛇一般腾飞于夜空之中。
赤霄一句“不好!”尚未出口,立刻攥紧手中的经书,飞一般地跑向西院。不过顷刻之间,火势猛起,热浪翻滚向外,两间禅房瞬间置于火海之中。
赤霄心下一沉,大声呼唤:
“来人呐!快扑火!救人!”
她是自家主子特地派过来护卫纪姑娘的,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向主子交待?
有守夜的寺中僧人率先奔赴过来救火。
“纪姑娘!”
赤霄来不及思索其他,随手抢过一个小沙弥手中的水桶,全部浇在自己身上,就想冲进去救人,却被势如破竹般窜出的火舌逼退,根本无法靠近。
屋内烈焰腾腾,却没有任何呼救的声音,赤霄又立刻寻了一床棉被浸湿,披在身上想进入房中,又被突然喷出的一股热流灼痛了眼睛,不得不再次退了出来。
紫电刚在山门外勒住马,就见到了冲天的火光,他突发一阵不祥的预感,循着浓浓的黑烟飞奔到了起火现场,却见赤霄在禅房门外跺脚,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
“谁在里面?”
烧透的房梁轰然倒塌,火势极猛,纵然所有的僧侣沙弥都抬着水过来救火,却是杯水车薪,毫无效果。
赤霄面如土色,眼睁睁地看着禅房在熊熊大火中一点一点地坍落,这种情形,里面的人怎么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纵是见惯了风浪的她,也顿时瘫软了下来,有气无力道:
“是纪姑娘,和两个婢女……”
扑面而来的热浪让紫电瞬间似什么都听不见,手里的经书掉落在地,他难以相信地抓紧赤霄的手臂,疾声道:
“你说什么?”
赤霄一脸绝望地看向他,大声重复道:
“是纪姑娘!”
这还了得?
紫电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来不及犹豫,对怔然的赤霄道:
“你想办法救火,我立刻回去禀报!”
这种情况,什么鸽传书都没有他的马速快!
京卫司,指挥使官廨尚亮着烛火,晏时锦尚坐在案桌前思索通州的几件案子与京城之间的联系,这些时日,夏氏明显加快了动作,这倒正中他的下怀。
只要蛇出了洞,他就有办法揪住它的七寸。
一阵突然的凉风透过窗棂袭来,面前的烛火摇曳了几下后,突然熄灭。晏时锦皱了皱眉,正欲唤人进来,却见紫电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行至他跟前,面如死灰:
“世子,灵岩寺禅房突发大火,纪姑娘和两个婢女在里面……”
“没有…救出来……”
“你说什么?”
晏时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中的笔瞬间落地,漆深不见底的黑眸缩紧,几个冷如冰雪的字从僵硬的唇齿间吐出:
“谁在里面?”
紫电被自家主子骤然的寒意吓得浑身一颤,慌忙俯身抱拳:
“是…纪姑娘…”
“她已经…葬身火海…”
“怎么可能?!”
晏时锦起身,一掌拍在案桌上,震得面前的书册纸张翻飞,青瓷油灯霎时落地,哐当摔了个粉碎。
她纪云瑟这样的一只狡猾小狐狸,怎么会轻易让自己葬身火海?
晏时锦压制住一瞬间的恐慌
,将最近的所有反常之事在脑海中飞快地梳理了一番,道:
“走,去灵岩寺!”
扔下这句话时,他的人影已经闪出了门外,快行至衙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吩咐人道:
“另派几队人马,今夜必须搜遍整个南云山!”
紫电愣了愣,寺里大火,为何要搜山,如此兴师动众?但他不敢有任何异议,立刻跟上了自家主子,带了一队直卫,一路风驰电掣,赶往灵岩寺。
火势终于被扑灭,但却只剩下一座废墟,什么都烧得干干净净。
众贵女早被蒸腾的热浪和耀目的火势惊醒,此刻正呆愣着被暗卫们远远护在院子外的长廊中,赵如昕哭得撕心裂肺,一直叫着“纪姐姐”,根本不敢相信,白日里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直接就生离死别。
赵沐昭也吓傻了,被玉拂和玉晓紧紧搀着才没有唬得晕过去,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了害人凶手。
不对!
不是她害的!她只是对纪云瑟略施惩戒,又没有想要那臭丫头的命。
是纪云瑟自己倒霉,与她无关!
定是老天爷看不惯她的狐媚样儿,特意派了什么鬼怪把她收了去!
其他贵女们也是一脸无法接受,莫非前几日闹鬼,闹的是索命鬼?
灵岩寺的僧人亦看着焦黑的残垣瓦砾愁眉苦脸,只能双手合十,一直念着“阿弥陀佛……”,好端端的为何会起火?无缘无故地烧死一个贵女,他们如何向皇室交待?
突然一众整肃的卫队进入,为首之人身着玄色修身曳撒,峻目敛肃,看了一眼面前的疮痍废墟,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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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双拳,冷冷道:
“给我翻开!”
“死要见尸!”
他阴沉的目光随即落在浑身一凛的赤霄身上,还未等他开口询问,赤霄忙上前将事情原委一一细禀。
赵沐昭察觉到她这位表兄的狠戾黑眸向她看过来,吓得抖了抖,在玉拂和玉晓的搀扶下才站稳,深吸了两口气,终于拿出了公主的气势,道:
“这么看着本宫作甚?”
“本宫只是…只是对她略施惩戒,火又不是本宫放的!”
“是…是她自己倒霉,不关本宫的事!”
晏时锦只轻瞟了瞟她,便收回目光,他自然知道,就凭这位草包公主,怎么算计得过纪云瑟?
多半又是被她利用了!
他看着来回翻动挖掘的侍卫,掩下内心的惶恐,若真的是利用才好,千万不要……
不多时,有一个直卫上前:
“禀指挥使,发现一具尸身!”
随即,有人翻开烧焦的横梁,大声呼道:
“这里还有两具!”
身旁的紫电和赤霄骇然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家主子。只见他站着未动,脸上的神情似禁锢住了一般,寒冷得仿佛下一瞬就能凝出霜雪来。
尸身?
三具?
这几个字随着疾风入耳,却又似千钧之鼎砸过来,让人头晕目眩,不知所云。
手中的剑柄握紧,掌心似要掐出血来,晏时锦只觉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不可能!”
他绝对不信!
“把尸体抬过来,让仵作验尸!”
他一直静立不动,直到京卫司随侍的仵作仔细察看完毕后,小心翼翼地上前禀报:
“大人,此乃三具女尸,虽面目全非,但依身量骨骼,可断定为十五至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初步看来,没有其他的伤,应该就是火烧而死。”
“但是,皮肉已经基本烧毁,看不出死亡时间。”
紫电听说连三具尸体的身形都与纪姑娘主仆三人相差无几,顿时心沉到了深渊,他小心觑着自家主子的神色,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突然,晏时锦疾步上前,将三具尸体的右脚脚踝细细看了看,又问仵作:
“能否瞧出这几人的右脚,最近是否有脱臼的迹象?”
仵作虽是诧异,但见这位上司不容拒绝的神色,忙蹲下一一仔细查看后,道:
“可以看出,至少最近半年内,并无脱臼的痕迹。”
晏时锦眸光微动,握紧的拳头松了松,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