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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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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附作话~) 是齐彦第一次……

太后壮烈的一生, 终结于满朝文武的惊错与怒火中,太后用自刎,终于使百官团结, 他们在此刻拧成一股绳, 或惊或怕地质问韩琰。

“韩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杀太后!”

“韩琰造反, 难道韩裴就干净了?!韩家人真是狼子野心!”

“乱臣贼子啊!乱臣贼子啊!”

韩裴呼吸变得急促,胸腔不断大幅度地起伏, 他明明看见了,是太后自刎, 可他却被淹没在人群的吐沫星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即便说出来, 这些不理智的臣子们也不会听。

乱臣贼子。

曾经他按在齐剑霜头上的称呼, 如今竟如回旋镖般,狠狠扎在自己心口窝。

人潮拥挤,大内侍卫根本不控制百官们的言行,任由他们的骂声响彻太和殿。

眨眼间,李延忽地明白了太后此举用意——他唤太后一句母后, 就要担起儿臣职责, 岂能对刺杀者置之不理?

戏台已然搭好, 八方粉墨登场。

在兵荒马乱中,李延的命令无疑是众人的主心骨, 他沉声道:“顾骋!”

“属下在!”顾骋手上缉拿韩琰的动作没有停,韩琰借着人群再次从顾骋手上逃脱。

李延从小是懒骨头,不爱动弹,没有什么武力可言。

李延一咬牙,扑向韩琰的去路, 吼道:“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贼子韩氏!”

偌大的太和殿,能打的就只有顾骋和大内侍卫。

时间仅过了短短几秒,太后身上还留有余温。

下一瞬,“唰”的一声,整齐划一,侍卫们拔剑的声音吓了文臣们一跳,紧接着的刀光剑影更令他们不敢动弹。

李延趁乱扫了眼早就躲进桌子底下的皇帝,噎了一瞬。

韩琰一把拉起跌在座子上的韩裴,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韩琰露出一丝鄙夷和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瀚王!小心!”顾骋沉重的身子飞扑到李延身上,将他护在身下,箭擦着顾骋的肩膀疾速飞过。

十二卫军攻入皇城,率先把韩裴和韩琰护得无孔不入,随即,他们按照先前韩琰的吩咐,看准李延,对他展开疯狂的追杀。

箭矢如雨,密集地穿透窗棂,在青砖地面上溅起点点火光,不远处的皇帝早就被吓得抱头痛哭,四肢根本不听自己使唤。

“顾骋,不用管我,”李延当然也是怕的,但他更不愿看到李家人被欺负得那么窝囊,他一咬牙,“护好皇帝!”

顾骋闻言,迅速转换身形,替李延格挡下无数支利箭,压低身子,脚踩剑光,来到皇帝身边,一把拉起腿软的皇帝,拼命保护皇帝,竭力想逃离这场纷争。

“顾骋!顾骋救救我!顾骋……我怕,我不想死……啊啊啊!”皇帝一脚踩到了被捅穿腹部肠子流了一地的宫女身上,登时蹦得老高,整个人恨不得扒在顾骋身上。

一道强劲的箭裹挟着风向二人飞来,顾骋在慌乱中推开皇帝的手,抬臂抵挡,刀锋劈断迎面的箭矢。

大内侍卫紧跟其后,长剑瞬间刺破侍卫咽喉,温热的血溅在李延脸上,他攥紧藏在袖中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李延喉结上下滑动,乌黑的眸底倒映着恐怖的光景——十二卫军如潮水般涌入太和殿,甲胄在火把的照耀下泛起森冷的亮光。

双方兵力对比显而易见,敌众我寡,即使被大内侍卫重重保护,他也受了不少伤。

这辈子受过最重的伤就是被齐彦揍了一拳,李延看了看腹部的剑伤,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韩琰与韩裴已经穿上护甲,手中握着兵器,二人对视一眼,韩琰马上扬声命令道:“诸位将士!李延设局谋杀太后!谋反之心,昭然若揭!但各位大人们是无辜的,拿稳你们手中的武器,不许殃及百官!”

时间紧迫,但韩琰也要给自己留出拉拢人心的时间,李延对韩琰的无耻简直甘拜下风。

与此同时,李延的亲兵已到,百余名劲装男子带剑劈开人群,为首亲兵声嘶力竭地喊道:“保护主子!跟我突围!”

李延面容沉重,心情复杂,即刻分出人马维持太和殿秩序,不让文官们四处乱窜,以免受伤,剩下的亲兵,则护着李延从前门离开。

无论如何,保命要紧。

而另一边半眯起眼的韩琰心知,眼下局面,只有李延死了,他才可破局,否则步履维艰、万劫不复。

天边下起鹅毛大雪,没有雨的掺杂,倒让世界变得纯白。

两侧宫墙内的夹道本就狭窄,平日里一驾圣辇经过,两侧也就能再容两列宫女,此刻已被厮杀填满。

身后十二卫军搭弓射箭,羽箭斜射而下,箭簇穿透铁甲的脆响此起彼伏。

雪越下越大,大朵大朵的雪花洋洋洒洒地落下,战火映透过雪,变得透明。

李延力竭,却不敢放慢动作,拼命绷紧全身肌肉,打斗闪躲中,雪沫子钻进衣领,冻得他脖颈发僵,他张口说话,嘴边的白气裹挟着雪粒涌出:“不要恋战!跑!”

想跑但压根跑不掉,身后亲兵越来越少,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人,下一秒便直直倒下,一小摊浓稠的血从倒地的身体下方渐渐洇开,滚烫的血融化了寒雪,蜿蜒开来。

李延嘴唇冻得发紫,从前的他,不觉这条道有这么的远,远到这辈子就要交代这儿了。

铁蹄踩踏在脆弱的青石板上,发出密集的“笃笃”声,盾后卫兵挺矛反击,矛尖从盾缝中钻出,精准插入对方膝盖,殿后的盾阵出现一瞬的缺口。

后身的箭雨再次变密,瀚王亲兵举盾格挡上方,下一秒,心脏便被捅了个对穿,沉重的身体猛地向前扑倒。

原本坚不可摧、帮助李延跑远的盾阵瞬间崩溃。

“啊——!!!”

尖锐的惨叫响彻云霄,李延不能回头,嘴唇已经被他咬破,他分不清闻到的血腥味是嘴里的,还是身上的。

李延清晰的听到靠近的马蹄声,精神高度紧张后,他竟能听到兵器在筋肉内扭绞的声音。

不知何时,韩琰高坐马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延,他将弓拉到极致,屏气凝神,瞄准,放箭!

空气好似被抽干,时间被放慢。

利箭势不可挡,越过赤身搏斗的两队人马,穿过快出残影的长剑相接,箭风扫过每个人狰狞的面孔,在最后一刻,穿透空中的一片雪花,射向李延惊觉回头的眸!

“小心——”

破音的呐喊同时炸响在李延耳边。

李延下意识紧闭双眼,一轮漫长的呼吸过后,疼痛没有如约而至。

李延猝然睁开双眼,只见身披玄铁铠甲、手持长枪的齐彦挡在了自己面前。

齐彦身骑玄马,高高在上,厚重宽大的护甲非但没有将他衬得羸弱,反而更加威猛,齐彦冲李延伸出手,一把将其拉到马上。

紧接着,李延听到前门方向传来真正的将士呐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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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如破竹,个个是铮铮铁骨,都是不怕死、不要命的主儿,光是气势上,就狠压对方一头!

经历过真正沙场的战马,这等场面对它们来说,不过是一盘开胃小菜。

齐彦声音又哑又沉:“搂住。”

李延照做。

救到人的齐彦立刻调转方向,将斗争留给赶来的五万援兵。

李延看向与自己紧密相贴的齐彦,厚实的护甲让他触碰不到对方的肌肉,但能感受到蕴藏在内的巨大力量。

玄马完全服从齐彦的驾驭,不管前方有什么障碍物,一头横冲直撞过去。

身后厮杀不断,朱红宫墙已经变暗变脏,墙砖簌簌掉落。

谁知李延还未松一口气,不知道从哪条小路又冒出大批卫兵,甚至还有飞檐走壁的弓手。

“他娘的!”齐彦破口大骂,语气里带着出奇的愤怒,“天上那帮从哪儿冒出来?!”

他们从未打过如此被动的战,不熟悉地势,不熟悉敌方实力,对敌军人数更是一无所知,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最令齐彦难熬的是自己这双废腿!

长途跋涉过后,双腿已然疼到麻木,肌肉韧带估计是拉伤了,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他咬碎牙,才堪堪夹紧颠簸的马腹。

“操。”

齐彦暗自骂了一句,声音被闷在头盔里,没让李延听见。

紧随其后的韩琰和韩裴看见玄铁营的援兵恨得牙痒痒,未等下令开展新一轮攻势,韩琰突然看见赶来的无恙。

从刚才他就一直在奇怪,无恙哪里去了?

眼下,无恙拼尽全力地追着一群黑衣人,黑衣人身手不凡,手里紧握的一卷东西,韩琰登时勒停马,惯性后仰的时候,他看清了那东西——早已蒙灰的母亲画像。

他眼皮猛跳了一下,全身血液倒流,过于震撼而导致耳鸣,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像他种人,脑子活络,稍微一转,便能想明白很多事。

此时此刻,脑中不停地回荡两个字——遗诏!

老天待他不薄,竟还给了他另一份生机。

李延自然也看到了,黑衣人中有一部分是他派出去的人。

“拦住那帮人!”李延斩钉截铁道。

齐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疑有他,立刻调转马头,身侧将士紧跟其后,为齐彦杀出一条新路。

“驾!”

风裹挟着雪粒砸向齐彦的脸,生冷的温度刺痛皮肤,宛如一把把锋利小刀划过。

李延喉咙中带血沫,嘶喊出的声音既沙哑又难听:“烧了!!!把画烧了!”

争夺画的两拨人霎时互相对望一眼,拿画的人的视线快速向下扫荡。

火把在大雪中逐渐微弱,要想将画彻底烧干净,没有足够的时间,是绝对完不成的。

眼下,只能先抢到手再说。

齐彦在厮杀中抽空问了句李延:“遗诏?”

“是。”李延始终紧盯争夺的人群,脸色阴沉,随后下达命令,“再靠近。”

倘若云枕松在,他会对这种不顾对方情况、没有商量余地的命令有强烈的反感。

在这场混乱中,齐彦煞白的脸色、抖成筛子的腿、拿不稳的长枪,李延这位上位者没有发现,齐彦亦无怨怼,在战场上,这是再合理不过的。

不断从角门涌进来的卫兵踩着尚存温度的尸体,长戟穿透胸膛,刺破喉咙,溅出的血珠给雪地烫出一个个红洞,流泻的黏稠肠子粘在靴底,越踩越实。

腥臭盈天。

“李延!”韩琰狞笑道,“你以为齐彦能护你到几时?!你回头看看!你还有几个兵?!”

韩裴沉声劝道:“瀚王,不管你怎么评价我,恶心也好,阴毒也罢,但我要劝告你一句,你要是执意争夺,必死无疑!”

韩裴将四个字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这时,李延猛然瞥到齐彦。

满头冷汗,浸湿眼睫,脸色苍白如眼前大雪,五指因过度用力而溃烂,双手鲜血淋淋,却依旧紧握长枪,青筋暴起,血不停地顺着长枪滴到地上。

李延瞳孔猝然压紧!

“回……”

“去”字未被李延呼喊出口,齐彦冷冽的嗓音响起:“小爷今儿个便让你们韩家瞧瞧!什么叫忠烈齐家!什么叫玄铁营!”

“当”的一声脆响,长枪撑地。

齐彦扬了扬下巴,不屑地睥睨着卑劣小人,明朗少年音中带了浓烈的少年肝胆,心中千万豪情壮志,化作这句:“众将听令!誓死保护瀚漠王!誓死还大宣安宁!”

“杀——”

“杀——”

下一秒,齐彦就像离弦的箭,长枪横扫而过,紧贴着韩琰的咽喉擦过,留下一道骇人的血痕,韩琰耳中疯狂作响,只见长枪借着横飞的姿态陡然压低!齐彦借力腾空跃起,卫兵们争先恐后,皆被齐彦当胸踹飞,当空撞翻几个士兵。

眨眼间,韩琰隐入卫兵身后。

李延在马背上会降低齐彦的速度,他一早上了另一匹马上,在齐彦的开路中,一路驰骋,逐渐靠近要递给他的画。

齐彦如龙卷风过境,横扫一切障碍,他歪了歪头,与韩琰的目光隔空相触,张扬嚣张:“如何呢?”

“孩子脾性。”韩裴皱眉说了一句。

可正是这“孩子脾性”,让齐彦天不怕地不怕,活像他那个要命的义父,恨得韩琰牙痒痒。

韩琰已无空管齐彦,悄无声息地带走一队人马,趁齐彦应接不暇之际,绕到李延身侧。

李延失血过多,加之大雪天,冷得他发抖,身体都僵了,他估计着身上的伤口都被冻住了。

“小心——”

李延猝然回头!韩琰掷出短镖,直直向他飞来。

与此同时,李延手中已经紧紧握住了争夺已久的那幅画。

李延歪身躲过,谁料早就准备好杀他的长剑,趁着他尚未正身的空挡,从四面八方捅来!

李延能看见离自己最近的剑峰上凝结的冰碴,他听到了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李延——!!!”

齐彦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扑过来,不顾已经再次残废的双腿,玄甲与李延的蟒袍重重相撞。

李延只觉一股巨力将自己掀翻下马,跌入雪地,跌入齐彦颤抖却紧紧的怀抱。

四面八方的剑捅入齐彦的后背,仅一霎那,血透过齐彦的前胸,将李延淹没,淹没在滚烫、灼烧的、属于齐彦的鲜血里。

李延突然无法呼吸,无法感知到除齐彦以外的任何人或事。

天地混沌,白茫茫一片。

“……”齐彦想挤出笑容,他不想最后还给李延留一个苦瓜脸,太丧了,但他已然无法做到,甚至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

齐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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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斥李延的。

是李延对自己一次次的偏爱吗?比自己身份更高的达官贵人们稍稍说了句让李延不顺心的话,李延说甩脸子就甩脸子,说罚就罚,但是无论齐彦如何打骂李延,李延依旧热脸贴冷屁股;比自己更有姿色的男子女子靠近李延,不管齐彦在或不在,李延统统推搡开,给足齐彦安全感。

是李延始终将地位悬殊的二人放在平等地位上吗?李延在自己面前,从不说“本王”,不让自己跪拜他,不让自己费力仰视他,甚至倾尽权势用力托举自己,“腿脚不便”四个字从未出现在自己耳边,中州来的诸多官员惯会落井下石,又与自己没有任何交情,按理来说,他们不会放过奚落自己的机会,但一个没有,自己依旧稳稳坐在齐副将军的位子上。

是李延像狗皮膏药一样只要看见他就片刻不愿分离的腻歪吗?自己已经数不清在营帐中、周围空无一人时,李延偷亲强吻自己多少次了,自己从一开始恼怒,到后来的脱敏,最后已经快适应了。

那些耳根红透,但没有推开李延的瞬间,自己是否动过心?

将时间倒流回李延在路边救下自己的那个瞬间。李延像一束光,照亮濒死的齐彦,大把大把的珍稀补品往他身上砸,把他养得容光焕发。

意识涣散的前一刻,齐彦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没认真问过李延: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

但不重要了。

因为他的确心动过。

什么为了义父的姓名、玄铁营的未来,都他妈是放屁!

小爷就是怕那个烦人的李延会受伤!

齐彦承认了。

小爷就是动过心!

齐彦撑着最后一口气,嘴角带着一抹笑,断断续续地命令,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索吻:“吻……我……”

李延的吻和泪同时落下,吻在唇上,泪滴眉心。

灼得齐彦丢掉一切疼痛和苦涩,只剩少年郎的满心欢喜。

“噗呲——”

长剑被将士们的强烈攻势击退,猛地从李延体内抽离,血柱如喷泉般从齐彦胸口涌出,染红了半边宫墙,浸透了新盖白雪。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不怕啊不怕,我带你回家……

李延疯了似的爬起来, 拼尽全力将手掌按在齐彦血流不止的血窟窿上。

太多了……太多了……

李延发现自己根本捂不过来,任凭他多么的努力,都于事无补。

满手血污, 指缝里是凝固的暗红, 掌心毫无温度。李延目光所及之处, 都是齐彦的生命在消逝。

“齐将军——!!!”

“主子主子!!!你不能这样啊!”

“老子要杀了你给齐将军报仇!”

“快起来!走!”

“杀!杀!!!”

“把瀚王拖走!”

李延气力告罄,让齐彦的胳膊摔到了地上, 好像是没有声响的,但李延的的确确听到了天崩地裂的巨响, 眼泪狂流不住,呼吸变得极度困难。

李延从未如此狼狈。

火是从齐彦的战马身下烧起来的, 浑身鬃毛裹着烈焰, 像一团滚动的火球撞进十二卫军。

大火将李延拉回现实, 周遭混乱再次涌入他的世界。

李延震惊地看着眼前,被手下拉扯着离开,他也不曾放开冰冷的齐彦。

齐彦在跳马扑向他的时候,就没想活。

或者是…他奔向李延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火舌在风中疯狂生长、蹿高, 惊得无数马扬蹄长嘶。

韩琰面色凝重, 他保持着镇定, 但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慌了。

“放箭!别让他们跑了。”韩琰顶着焦糊味命令。

数名将士策马到最前方,排成一列的同时从马背上取下油囊, 泼向大火,“轰”的一声,火油溅在雪地里,瞬间燃起一道火墙。

有人瞬间被燎焦,有人惨叫连连。

韩琰和韩裴被火墙逼得后退三步, 热浪灼人,让他们无法再靠近。

箭矢穿过火墙时被烧去尾羽,歪歪扭扭地坠落在李延周围。

红焰妖娆,映透李延猩红的眼球。

天下大雪,火浪飞扬,未等相接,雪便融成水,再瞬间蒸发。

李延撑起身子,隔着火,沉默地盯着韩琰,他缓缓举起遗诏,所有人停下动作,看着李延的一举一动,韩琰舔了舔干裂的唇,一言不发。

李延撕破天家最后的遮羞布:“李家称帝,是用五百八十六万将士们和四千六百一十位官员的性命换来的!史书不写!今日我李延告诉你们!韩琰,你他妈姓韩!我这个堂堂正正的李家人不认,你这辈子就只能姓韩!诸位好好想想,改朝换代的代价是自己一家子的性命,你们,担不担得起?!”

“我李延用天家运脉发誓!李家与韩家势不两立!这场斗争的结果,只有韩琰惨死这一个选择!”

话音未落,李延扬手,将画扔进火海,眨眼间,画作变成一缕烟,消散于世。

韩琰瞪大眼睛,指甲狠狠嵌入皮肉。

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火势蔓延。

透过扭曲的空气,李延眼珠又黑又沉,最后死死看了眼韩琰,表情之阴狠,可以把韩琰撕咬吞进肚子。

“我们走。”李延低下头,用鼻尖蹭着齐彦紧闭的眼,四行热泪滚入齐彦的唇,“不怕啊不怕,我带你回家……我再也不会让你痛了……”

宫墙轰然倒塌,焦黑的尸块混着火星飞溅。

是夜,水冻成冰,到处都是灰烬,吸饱了血的宫墙看着更艳了。

*

云枕松忽地往前一撞,桌案被他撞翻,笔墨洒在账本上,粗糙的书页散落一地。

他抓紧了心口的衣服,猛烈的预感让他心慌。

打瞌睡的羽生一下子惊醒,扑跪到云枕松身边,紧张道:“主子?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quot;……嗯。&quot;冷汗攀了全身,云枕松虚浮地说道,“扶我起来。”

云枕松跌跌撞撞地晃进平时在衙门休息的床榻,几次深呼吸,平稳气息:“羽生,出去,我睡一会儿。”

羽生哪里会放心:“主子我……”

云枕松一字一顿道:“出去。”

果不其然,羽生一出去,云枕松立刻感受到了上次系统威胁他的痛苦,只不过比先前更强烈、更不可忍受。

未等云枕松反应过来,他便丧失了对身子的控制,直挺挺倒了下去。

【云枕松】

【云枕松】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云枕松】

云枕松缓缓睁开眼,眼前的强光让他倏地紧闭,但立体的呼唤围绕着他,仿佛只要他不睁眼,就一直叫。

“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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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云枕松抬手挡在眼前,透过指缝慢慢适应光线,冷冷道,“知道你有嘴,我也没聋。”

云枕松从刚才就听出这声音不是1224,他是人类,而非机器。

云枕松睁开了眼睛,上一次是一片漆黑,这一回,变成了满目的白光,

而白光带来的不安,远超黑暗。

眼睛的不适感,恐怖的悬空感,云枕松感觉腿脚愈发酥麻。

是一直被1224提到的“后台”。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忙碌的后台有所察觉。

云枕松压下心底的疑惑和不安,说:“你终于来了。”

一阵沉默过后,后台开口。

【第四版宿主,重置失败。云枕松你作为第五版宿主,是直接责任人】

云枕松不陷入自证陷阱,反问:“直接责任人不应该是你们吗?”

【不是】

“放屁呢,”云枕松懒得和他耗时间,内心迫切想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冷笑道,“说吧,打算怎么‘威胁’我?”

【是命令。你不配得到我们的威胁】

云枕松浮现一抹不屑的笑意,轻飘飘说了一句:“是么,这么拽啊。”

【是……】

“行了,别他妈像挤牙膏似的,我说一句,你怼一句的。”云枕松不耐烦地打断,他焦头烂额,要是能直接触碰到所谓的后台,他早一棒子砸上去了,“烦死了。”

又是半晌沉默。

与他对话的后台貌似是一帮高知分子,一辈子没骂过几句脏话,因为身份和学识,没人会同他们争吵,红脸的事对他们来说过于陌生。

对方在斟酌,在考量。

最终开口,说明一切。

【实验室规定,完成全部任务的宿主将变成剧本中的NPC,他们的死亡即重置。Q21剧本,第四版宿主今日应该重置,陷入沉睡,等待第六版宿主进入而苏醒,但是,Q21中由第12程序号控制的“齐彦”,代替第四版宿主,接受死亡】

一刹那,云枕松的瞳孔扩张到了极限,不可置信地战栗。

【此事,已经远超1224控制范围,警报传达到中层研究员。Q21进行到今日,已然脱离实验室控制。我们必须警告你,云枕松,一切按原剧本进行,禁止篡改!禁止篡改!禁止篡改!】

云枕松大脑飞速运转,紧张到喉咙干涩,心脏砰砰地狂跳不止。

可是齐彦去世的消息像无数颗接连爆炸的炸弹,轰得他忘记了眨眼,长时间受到强光刺激的眼睛,再也禁受不住,抗议地流出眼泪。

“你……不,我要是执意篡改呢?”

【消除】

两个字,带足了分量,砸落在地。

云枕松转念一想,要是能直接消除,找他费什么话?之前投入那么多成本,他们有权限直接消除吗?

突然!一个恐怖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中层研究员?那必然有高层股东。

虽说研究员也有可能是股东,但像这么庞大的实验,掌握绝对话语权的大领导,这些研究员绝对不可能轻易接触得到。

云枕松的父母曾经也是研究员,在公司掌握了一定的股份,但最后还是和大股东意见不合,被设局踢了出去。

“你们也拿我没有办法,不是吗?”云枕松说道,“你们只会嘴上逞能,先不说我现在有没有让剧本回到正轨的能力,就算有,我听了你们的话,又能得到什么?像之前几版的宿主一样,在这个没有尽头的剧本一遍遍经历死亡,无法寿终正寝,无法得偿所愿吗!”

云枕松字字珠玑,让后台无法反驳。

【好,云枕松你一意孤行,后果自负】

“不会再有更坏的后果了。”云枕松说道。

在一声细微的关闭声后,后台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千倍万倍的疼痛。

太阳穴像被无形的锥子狠狠凿了一下,云枕松猛地按住额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疼痛顺着眉骨蔓延,如同无数钢针在颅腔内搅动,配合锥子高抬狠落的力道,每次疼痛的波动都牵扯着眼球发胀,纯白的视线竟被硬生生扭曲成了叠影。

耳鸣声不知何时缠了上来,毫无征兆地变成尖锐的哨音,与此同时,四肢的关节发出细碎的“咯吱”声,云枕松能清晰地感知到骨头正在被一点点碾碎,手肘的刺痛陡然炸开,蔓延至指尖,蹿到头皮。

和骨裂的疼痛一比,耳鸣都变得轻飘飘。

云枕松终于忍受不住,膝盖一软,预想的坠落没有发生,他重重磕在地面,髌骨传来的钝痛让他闷哼出声,冷汗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手背的青筋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湿痕。

每当他快要适应眼下痛感的时候,下一秒,程度增加的疼痛便会再次席卷而来。

让我死吧……

云枕松绝望地经受,可偏偏意识始终清晰,好似是故意让他不许晕过去,清清楚楚感知疼痛,完完全全领受反抗的惩罚。

视野边缘渐渐发黑,唯有四肢百骸的疼愈发清晰,肋骨被折断,肩胛骨从皮肉里顶出,腿骨被踩折……

冷汗在额前凝成水珠,顺着眉骨滑向两鬓,和生理性的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视线里不断闪烁的红光。

倏地!红光化作一条线,闭合了全部白色。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像是从深水里挣扎着浮上来,眼皮重得掀不开,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湿意, 云枕松手指轻微蜷缩了一下, 触碰到一片黏腻的温热。

被褥早已被冷汗浸湿, 小臂贴紧的被面上,带着令人发闷的潮意, 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般。

“主子……”

云枕松隐隐约约听到羽生急切的呼唤。

“……我没事,没事……”云枕松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沙哑着嗓子,说道, “水……”

一阵慌乱的窸簌, 温凉的水递到了嘴边, 云枕松就着羽生的手,喝了几口,干涩的嗓子得以缓解,他才抵抗沉重的疲惫感,睁开了眼。

一群脑袋围在自己的视线上方, 全部瞪大眼睛皱眉看着他, 场面出奇的诡异和……好笑。

于是, 云枕松笑出了声,却因为牵动酸胀的肌肉立刻倒吸了口凉气。

他抬手制止一拥而上的众人:“不用, 我缓缓就好。”

云枕松缓缓坐起来,手腕撑在床沿,双腿自然耷拉下去。

他有些迟钝地抬起头,窗外的天光透过窗棂、钻过屏风孔隙渗了进来,在脚边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是冬日里少有的晴天了。

云枕松后知后觉,扭过头问道:“程绥,鲁仪?你俩怎么来了?”

“回县令,清晨前来送军报,下人们说您身体又不适了,一着急就闯进来了,还请县令恕罪。”

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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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云枕松虽待人友善、和风细雨,但与生俱来的威严还是让手下不敢逾矩,他们总有一种感觉,云县令是个对人对己都能下得去死手的人,真把他惹恼了,自己绝对不会好过,或许性命都会不保。

“哪来的罪啊……”云枕松一边摆摆手,一边慢悠悠褪去湿漉漉的中衣,不经意间露出里面的亵衣,几人连忙低下头,避开视线,只有羽生和周巳上前伺候。

周巳把湿透的中衣从云枕松身上了剥下来,搭在一边,亵衣已经被汗浸得几乎是半透明的,云枕松的胸膛轮廓若隐若现,未经风吹雨打的肌肤,白皙滑嫩,触摸起来,会带些凉意。

“那个,求你们件事。”

云枕松突然开口,让程绥和周巳一愣。

二人下意识抬眼,看到了不该看的,登时快速撇开眼,慌乱应道:“县令请吩咐。”

云枕松顿了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恍然大悟地笑了两声,笑意中带着病态的虚浮:“我只是最近过于操劳,歇一歇就好了,药也一直吃,没什么大事,你俩别和泓客打小报告啊。”

云枕松说着,贴心地拢过一旁薄衾,挡在身前。

程绥面露难色:“可是……”

“我的身子,我自己有数。”云枕松眉眼弯弯,语气温柔,可说出的话却不容反驳,“不要多嘴。刀剑无眼,不能让将军分心。”

二人沉默半晌,鲁仪率先答应:“是。”

“嗯,多谢,耽误你们时间了,下去忙吧。”

羽生服侍云枕松沐浴,洗去一身汗渍,换了身干爽的衣物,用过早午膳后,云枕松答应他:“我想先再睡一会儿,药我睡醒一定会喝。”

羽生半信半疑,为主子掖了掖周巳新换好的被褥,斟酌着要开口,主子先打消他的疑虑:“让你周大哥和你一起守在外面,你周大哥耳力好,我有什么情况,他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正在替羽生撤碗筷的周巳听到后,看了眼羽生。

云枕松借着羽生弯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没什么好自责的,小生儿,你已经很好很好了。”

他顿了下,接着说:“对所有人都很好,但唯独对自己差一些。”

刹那间,羽生的眼圈红了。

“别哭。”云枕松拍了拍他的胳膊,轻声道,“周巳,你带他到前厅,吃点点心,喝点果茶,哄一哄,劝一劝……”

声音越来越低,云枕松的眼睛渐渐合上,看样子快要睡着了。

羽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打扰主子睡觉,跟着周巳出去了。

他们前脚刚离开云枕松的视线,后脚原本闭眼的云枕松瞬间睁开眼。

他意识清明,不见半分困意,严肃中带着再也抑制不住的悲伤。

他刚才阖眼,是因为自己眼圈也红了,他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齐彦的离世,即使是他自己,一时间也无法接受。

曾经那么鲜活的一个人……

敢爱敢恨,敢想敢做,到底是谁在折磨他,让他一次次跌入谷底,然后一次次让他尝到甜头,最后,直截了当地将“死亡”摆在他眼前。

此后未来与他无关。

是命运吗?

应该信命运吗……

云枕松再也忍不住,抬臂压在眼皮上,下一秒,小臂便感受到一阵湿润。

悲痛改变不了任何事,也解决不了任何事,当务之急,是应该思考下一步如何进行,尝试着分析出系统的深层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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