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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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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借刀杀人。

“三万石粮秣、五万支箭矢、两万七千件寒衣, 以及各种各样的辎重都清清楚楚地写在册簿上,印信画押,一个不少。”阔阔说道, “另外, 你们的人还关了一部分在沙狼部。”

“什么人?”齐剑霜眼神沉了沉。

阔阔如是回答:“阿父只说是一些刺客, 其他的消息,可汗瞒得严, 阿父也不知道。”

齐剑霜没说话,遥遥与邓画对视一瞬, 二人心下了然。

笼在韩琰身上的最后一层纱布终于被揭开了。先帝在世时,他便与北匈有了勾结, 随后先帝病重、韩老丞相发觉、齐剑霜抗旨回中州, 桩桩件件, 让韩琰不得不提前借刀杀人,于是,由韩琰费心费力再次团结的十九部,发起攻势,齐剑霜不得不返回, 借此机会, 韩琰杀了韩老丞相, 自己通敌的消息被瞒了下来。

紧接着,先帝驾崩, 无能太子继位,韩琰暗中帮助韩裴走上丞相之位,用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让韩裴一点点掌权,自己则隐身于幕后, 趁机掌控江南的权、财、兵。

不过有两件事出乎韩琰意料。

一是齐剑霜能在军粮严重紧缺的情况下打了胜仗,二是旧伤未愈的齐剑霜能从一众精锐刺客的追杀下活命。

自此之后,韩琰步步走得艰难。

可他已然没得选,他叛国,用大宣百姓几年的辛苦劳作去豢养敌人,此事一旦被揭发,韩琰便成了千古罪人。

从此,功臣名垂千史,他臭名昭著,背负世世代代的骂名。

所以,他不可能让齐剑霜打胜仗,韩琰在赌,但这风险也太大了,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呢……

齐剑霜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人恍惚了一瞬间,他轻敌了!

他的脑子一门心思地拴在北匈那里,自以为巫峪关设防后,韩琰忙于中州的政务,不会北上,但是,不可能啊!

韩琰现在不抓住时机毁了玄铁营的大后方,掀翻李延政权,穷等着他们杀上门么?

好你个韩琰!借刀杀人这一招,算是让你练得出神入化了!

齐剑霜咬紧后牙,气云枕松瞒自己,更怕云枕松出事,也恨自己无能为力,一时间心绪翻涌,情绪复杂极了。

阔阔察觉出了气氛的凝重,便知自己带来的消息对他们很有用,于是拍了拍脚边麻袋,继续道:“在战场上,这些蛊虫能轻易解决掉鹰、狼和豹子,为大帅除去一大烦恼。所以现在……您能看到我们的诚意了吗?”

齐剑霜看着她,不说话,在火烛的映射下,他高大的身躯投下大片阴翳,此时此刻,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非但没有折损他半分肃杀气息,反而在昏黄的光影中淬炼出了骇人的压迫感。

阔阔迎着他的目光,心惊胆战,不由后退几步。

一旁的程绥打破死寂,说道:“我记得有种蛊术,可以用在尸体上,叫……”

“活棺。”见多识广的鲁仪续上他的话。

程绥道:“对!活棺,能让死人复活,只要体内的蛊虫不死,即使头断了也能继续战斗。”

阔阔听后,略有为难神色:“确实有这种蛊术……但,我们不想……杀害同胞……”

齐剑霜冷笑一声,邓画调侃道:“那你们还是没有诚意啊。”

阔阔急道:“不是……”

“让孛边找出十九部里和韩琰勾结的人。”齐剑霜突然开口,直截了当提出要求。

不止是阔阔,其他人都是一愣。

“难道不是可汗?”

“以前是,现在换人了。”齐剑霜怕她听不明白,传回去的话有误,耐着性子解释,“你们那些长老里面,有人出了异心,哈勒巴现在还不知情。孛边既然有能力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下把你送过来,那他也有能力将此事捅到哈勒巴跟前。”

借刀杀人,谁不会啊?

韩琰能借哈勒巴的刀,杀他,那他也能借哈勒巴的刀,杀韩琰的人,断了他的后路。

如果齐剑霜猜得没错,韩琰一定是承诺了什么东西,以保证自己彻底夺权后,北匈的统治者不会反咬一口。

“你好好想想吧,明早给我答复。”齐剑霜扭头吩咐亲兵,“带她去休息,先把她和那俩孩子分开。”

转天起了大雾,根本望不出去,大家难得闲下来,得了将军默许,躲营帐里玩起了牌。

邓画巡了一圈,指了指他们:“就一个时辰啊!放松放松得了,小心将军来骂你们。”

“诶!得令!”

“哎,你不会玩,去门口守着点。”有人踢了踢没上场那人的屁股,“多谢多谢,改天请你吃酒。”

那人嘟囔了几句,裹着袄子往帐帘走。

邓画笑骂他们:“德性。”

待邓画回了虎帐,鲁仪正带人学蛊术,邓画这辈子没什么害怕的,唯独怕虫子,尤其是那种蠕动的大肉虫,看得她全身发麻。

“消息送到了?”齐剑霜瞥了一眼邓画,抬手给她倒了杯热茶,推到她跟前。

“嗯。”邓画点了点头,没急着喝,握在手里捂手,沉思片刻,低声问道,“到现在连辎重的影子都没看到,瀚城那边肯定出事了,你什么打算?”

齐剑霜彻夜未眠,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也长出了青茬,邓画算是看明白他了,只要云大人不在跟前,将军根本懒得拾掇自己。

“不能再拖了。”

“……所以?”邓画警铃大作。

“以身涉险,速战速决吧。”齐剑霜站起身,拎剑阔步走了出去。

齐剑霜的言简意赅,让邓画有种他要赴死的错觉。

*

“主子睡下了?”周巳手臂夹着头盔,站在屋外往里瞧了瞧。

羽生点点头,叹了口气回道:“和官吏们议事议到丑时,刚睡着,不过几个时辰又要起了,这样身子哪里吃得消。”

周巳嘴笨,有些话说出来生硬,不会让人心安,反倒烦躁。

他犹豫着,嘴唇动了动,最终抬起胳膊,单臂抱住了羽生。

他忙了一夜,此刻嗓子沙哑,贴在羽生耳边,声音低沉:“着急也没用……”

羽生闻言,愣了愣,无奈笑道:“你这嘴,什么时候能甜一点,安慰人都不会。”

周巳皱了皱眉,刚要开口,便被羽生打断:“好啦好啦,不为难你了,快去洗一洗,睡一觉,看你眼底青的。”

说着,羽生抬手抚上周巳侧脸,轻轻拍了两下,然后推他离开。

云枕松没睡沉,总是会惊醒,加上过度疲劳,短时间内瘦了许多,羽生总劝主子多吃一点,可云枕松实在是没胃口,夹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溃报频传,云枕松日日殚精竭虑,头疼的老毛病始终没好,严重的时候,他根本无法动弹,稍微晃一下,疼痛点便会像摔裂了的西瓜,遍布各处。

云枕松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卧病不起,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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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惊动了全县。

官吏们生怕县令身子再垮下去,小事一律不去惊扰,那些必须需要县令印记的事务,由各位大人入府递交。

苏瑛是沅兵首领,一旦开战,保护县中所有妇女儿童的重担便落到她们肩上。

苏瑛今日来递交统计好的籍册,府上下人带路,把她领到了县令所住的院子。

羽生走了出来,作揖拜见,解释道:“大夫在里面下针,请苏大人稍等片刻。”

苏瑛应下,随羽生进了院子,扫了一眼便瞧见一个女孩儿,手捧一大簇挂雪的梅花,安安静静地坐在亭下。

苏瑛对待女孩总是很有兴致,问羽生:“那是?”

羽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小星儿与羽生对视的瞬间,扬起笑容,冲他摇了摇手里的花,双腿一前一后地荡在半空。

“星灼,算是主子的妹妹吧。”羽生回了小星儿一个微笑。

苏瑛挑眉,看着小跑过来的星灼,惊讶笑道:“一早知道县令有个妹妹,没想到竟生得如此好看,真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

羽生笑了笑,认同苏瑛的话,但没告诉她的是,主子刚领星儿回来时,这孩子面黄肌瘦的模样,瞧了直让人心疼。

小星儿扬起脑袋,从一簇花里挑出两枝分别递了出去,乖巧问好:“羽哥哥好,姐姐好。”

“给我的?”苏瑛接过梅花,指了指自己。

小星儿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因为是特意摘给哥哥的,所以只能给姐姐一枝。”

苏瑛被她这模样逗笑,刮了两下她冻红的鼻尖。

恰时,大夫从主屋走了出来,不等苏瑛解释,小星儿乖乖坐回原处:“我可以等的,你们先忙,星儿不会打扰。”

“小星儿送的?”云枕松撑了撑身子,羽生立刻上前搀扶,云枕松卧坐在榻,瞥到苏瑛手里的梅花,轻咳两声笑道,“让她进来,在外面冻坏身子。”

*

中州主街,男子少见,精壮男子更是稀少,虽然是个晴日,但处处透露着阴霾,行人脸上见不到笑,街道两旁的吆喝声都比往日要低沉。

安然一身市井妇女的打扮,披了件素面斗篷,青篾斗笠压至眉睫,笠缘垂下的白纱将其面容遮掩。

她悄无声息地行至韩府后门,上一秒空无一人的街巷,下一秒凭空出现一行精锐黑士,未等看门的护卫反应过来,便被数记手刀砍晕。

随后,队长利落抬臂,众人退至两侧,安然迈步上前,步伐很快,不做停留,带起一阵风,白纱与黑发一同飘向身后。

安然低声吩咐道:“留人守住大门,其余人,速速搜找。”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那夜的月,是残缺的。……

“你们是谁?!”

“来人啊!进贼了!”

精锐黑士训练有素, 动作迅猛,不等奴仆反应,刀剑欺压而上, 一时间尖锐的惊呼声和水盆摔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偌大的宅子, 竟没一个主子, 队长带人把一众管事羁押到了李瑀面前:“禀公主,他们都是韩家的管事。”

李瑀抬手, 将斗笠摘下,露出一张惊艳绝伦的面孔, 她静静扫视过去,突然将目光停留在一位中年男人身上。

相比其余管事, 这位岁数看着没有那么大, 但也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一直默不作声的承恩看出公主的心思, 命那人过来:“你,过来。”

队长看了看承恩,又看了眼公主,见公主并未拒绝,解了那人的绑, 推搡到公主正前方, 厉喝道:“跪下!”

李瑀眯了眯眼, 仔细回忆了半晌,开口询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那人支支吾吾半天,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承恩沉声提醒他:“好好答,或许能救你的命,害怕只会加速你的死亡。”

那人咽了咽唾沫,颤颤巍巍回道:“小的原是大公子的书童, 陪同主子参加过宫宴……公主应该是那时候……”

李瑀对他有了些印象,她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察觉到韩府不像传言中的那般奢华,庭院植株都是好养活的普通品种,建筑木材也并不名贵,说是五六品官员的宅子也不为过了。

“韩琰住哪里?”李瑀直截了当地问那人。

“……”那人心狠狠揪了一下,“韩琰”这俩字如今算是中州城的禁忌了,这会儿回答无疑是默认了这个称呼,可要闭嘴马上就命丧黄泉。

那人一咬牙:“西院。”

“你负责管哪里?”

“……西院。”

“正好,带路吧。”李瑀矜贵地抬了抬下巴,“你动作最好快点,我时间很紧。”

西院许久没人住了,虽时常打扫养护,也免不得显出几分萧瑟。

精锐紧跟其后,队长拇指始终警惕地按在刀鞘上,伴随难听的“吱嘎”声,房门被推开,李瑀进入了少年韩琰居住多年的屋子。

李瑀大致看了一圈,确认是再正常不过的住处,不一会儿队长跑了过来,附在李瑀耳边低声道:“回公主,没找到暗室。”

“嗯。”李瑀没太对韩琰的住处抱希望,真要放在里了,韩琰哪儿可能找那么长时间还没找到。

但李瑀依旧走进去,转了转,画篓里的废纸都被倒了出来,散落一地,几筒画轴横在过道,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李瑀问:“这些都是什么?”

“大公子的画,”那人偏头认真辨认,老实解释,“都是废画,大公子满意地都拿去送老爷了……”

画。韩老丞相。

这俩词最近被频频提起,李瑀一下子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废纸上面,承恩十分有眼力见地归置到一起,送到李瑀手边。

管事一脸不解,还以为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特意重新说了一遍:“老爷早年酷爱画画,教给大公子不少独门绝技,而大公子也喜欢用这些画去……讨老爷高兴。”

后面那几个字,几乎是用气音说的,声量低到听不清。

李瑀侧头随嘴一问:“你记性如何?”

“还……可以吧。”

“我每拿起一幅画,你就说说当时的情景。”

“啊?”

李瑀无奈地叹了口气,心说这人是凭借什么当上的韩府管事?眼力见连承恩的一半都到不了,愚笨至极。

承恩耐心向他解释了一番,管事终于听明白了,虽然满心疑问,但还是照做了。

“……这张是某次新年,大公子画的门神,打算贴大门上的,后来因为功课完成得不好,被老爷说了一顿,就不了了之了……”

“这是……容小的想想……哦对!那年大公子打算送齐将军一幅画,听说他那阵酷爱斗蛐蛐,便打算画一幅给他,这些都是拿来练笔的。”

“那张是送给二少爷的……”

“那张是给老爷的,唉,其实这里面多数都是为了送老爷生辰礼而画的,大少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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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让老爷彻底满意一次……”

管事越说越放得开,那些闯进来的人没对他动粗,他逐渐放松警惕,看着李瑀拿起那些落灰的画,十几年前的回忆涌上心头,不由感慨,内心百感交集。

紧接着,李瑀重新拿了一张,管事连忙说道。

“诶对!这张就是送老爷的,本来马上就要画成了,因为走神……嘶好像不是,”管事挠了挠头,突然一拍手,道,“啊,是因为当时国子监考核成绩出来了,大公子就得了个榜眼,估计是怕老爷再一次失望。”

李瑀脖颈微微弯曲,垂眸看着手里的水墨画,画工很好,意境悠远,若没有那抹污迹,算得上一幅上乘佳作,能在中州城卖出个好价。

可惜了。

李瑀刚要放下,下一刻,便听曾经的书童无意说了句:“唉,当时老爷还来了呢,可惜那晚他们父子俩吵了一架,这幅画也就……”

“你说什么?”李瑀手指一顿,动作幅度很大地抬起头,重复问了一句,“你刚说什么?”

“吵了一……”

李瑀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手里捏着那幅未送出的水墨画,着急道:“上一句。”

承恩等人察觉出了公主的不对劲,跟着紧张起来,管事忙不迭道:“那个那个,国子监考核成绩出来……”

他还没说完话,便见李瑀扯过承恩腰间的水壶,毫不犹豫地泼了上去!

下一秒,黑色墨迹逐渐淡去,显现出一封纸页泛黄的书信。

白纸黑字,字迹方正工整,看得清清楚楚。

书信第一行,落笔颤了颤,蜿蜒出一条长长的颤颤巍巍的横:

吾儿韩琰

李瑀快速通读一遍,双手愈发颤抖,全部读完后,她顾不得礼仪姿态,弯下腰,火速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画筒,扭身,视线定在队长身上。

队长愣了愣:“怎么了公主?”

李瑀将画筒往前一递,命令道:“劈开。”

周围所有人没有看到书信上的内容,更不知已经空了的画筒里还能有什么。

大刀出鞘,刀光一闪,长画筒被劈成两半。

李瑀紧紧盯着画筒。

一张巴掌大小、明黄龙纹的纸笺缓缓飘了下来。

李瑀一把抓在手里!

印玺完整,钤盖合规,字迹正确。

李瑀作为大宣的公主、先帝的亲女儿,完全认可这份遗诏的真实性。

“回公主!”此刻,外面搜寻的黑士冲了进来,“全府上下都搜遍了,没找到!”

李瑀凝重的表情终于松弛了一些,她笑了笑,打趣道:“你们当然找不到了,那东西,此刻在我手里。”

他们已经出来十多天了,时间紧迫,不容丝毫停留,但李瑀还想做一件事,李延没同他说,但他们兄妹俩心知肚明,此人不解决,日后必定掀起波澜。

“入宫?!”黑士的队长听到公主的要求后,震惊地瞪大双眼,十分为难道,“这……回公主,我们入城已是费尽心力,皇宫守卫森严,无法里应外合,入宫恐怕是……”

“里应外合?”李瑀歪了下头,“宫人培养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韩琰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全部撤换,你们只需‘外合’,‘里应’的事交给我就好。”

李瑀曾替太后掌管过后宫采买事宜,熟知采买时间和地点,她命人塞了纸条给采买的大宫女,待大宫女回宫,接应公主入宫的消息顿时传开,受过公主恩惠的宫人有很多,他们愿意利用自己微不足道的作用去回报公主恩情。

于是,子时三刻,神武门当值的大内侍卫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不出片刻,几人身子软塌塌倒下去,接应的侍卫摘下鼻子里塞的棉花,三人合力将宫门开出一个缝。

李瑀一袭黑衣,完美隐在深夜里。

她一路走过,司钟太监和宫女为其打掩护,躲避巡逻侍卫,李瑀从小太监口中得知李廷现住寝宫,凭借自己对皇宫的熟悉,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寝宫门外。

里面静得吓人,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李瑀在宫女的带领下,退开了房门,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李廷瞬间惊醒,在月光的照射下,李廷一双清明的眼睛看得是清清楚楚。

宫女已为其合上房门,李瑀和李廷独处一室,二人沉默对视,视线在半空中碰撞摩擦,最后李廷率先败下阵来,目光闪躲。

正当他准备装疯,李瑀冷冰冰打断:“皇兄,别在我面前这样,我受不了。”

“……”李廷嘴巴张张合合,藏在破烂被子底下的脏手开始止不住发颤。

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为了不让人察觉,他苦苦忍受身上的臭味,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他早已不敢直视。

从一开始抗拒装疯,到后来依赖装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保留住自己最后的脸面。

一个曾经是正常人的脸面。

因为旁人不会指责一个疯子。

李廷久久没给李瑀任何反应,就仿佛坐着睡着了般。

李瑀亦无心寒暄,而她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颠覆了李廷对自己这个从小养在宫中的妹妹的印象。

“李家先祖,文官出身,祖训宫规中,知廉耻、有骨气,无论何时都是第一条。到了我们这一代,不能将其抛掷脑后。皇兄,李家的孩子,要么堂堂正正地活,要么清清白白地死,绝不能像你今日这般,窝窝囊囊地半死不活,我不知道太后教过你什么,但她老人家说错了。不要再这样下去了,父皇在天之灵,看了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多痛恨。”

李延逐渐睁大眼睛,颤抖的手变成握拳姿势,满是泥垢的指甲抠进掌心,他觉得脸又辣又烫,像是被狠狠扇了几巴掌。

随后,李瑀从袖中掏出一小罐药,里面只有五颗。

她放到屋内小桌上。

轻声说道:“这是小妹所知道的最温和的一种毒了,五颗的剂量,不多不少,服下后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不会有疼痛。”

“皇兄,不要让大家为难。”

语毕,李瑀不作停留,走得干脆。

只是在指尖扶上寝宫大门的瞬间,听见屋内传出重物落地的闷响,以及一道含恨的呜咽。

那夜的月,是残缺的,乌云将其光芒遮盖,黑夜忽明忽暗。

李瑀前脚刚出中州城,一道刺眼的信号烟倏地窜上天空!

云枕松等人曾作为约定,当韩琰攻到原青县时,每五十里点燃一支信号烟,不出半时辰,消息便能传到瀚城,两个时辰之内,消息送达中州。

此光一出,所有人的心脏猛地骤停一瞬!

“不好!云大人要出事!”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苍竹可焚,其节不毁。……

药气混着尘霾味在县衙后堂弥漫开来, 云枕松的手骨节分明,手背上淡紫色的青筋一路爬至小臂内侧,末端陷在青灰被褥间, 指尖还沾着墨迹。

今日一早, 云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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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身体, 执意要到县衙,忙碌一上午, 到了晌午,羽生半哄半求, 先是拽着云枕松的袖子,晃了又晃:“主子, 歇会儿吧, 歇会儿吧。”

见云枕松摇头, 他又一路爬跪到主子身边,将头歪到主子眼前,眨着他的大眼睛,小声央求道:“睡个午觉,好不?半个时辰, 一炷香……一盏茶, 真的不能再少了。”

云枕松看着羽生快速眨巴眼睛, 看得眼晕,搁下笔, 双手一下子捧住羽生的两颊,食指按住他的眉毛,笑得温柔且无奈:“好,好好,听小生儿的。”

这一觉, 他睡得沉。

突然!雷鸣般的撞门声在外头炸响!

云枕松眼皮猛地一跳。

“县令!!!卫军到护城河外了!!!”

云枕松一下子撑起身,手指紧紧抓在混乱的被褥间,不可控地剧烈咳嗽起来,羽生连忙扶住他。

云枕松顿感喉间腥甜狂涌,“噗——”,一口扎眼的鲜红吐在灰暗的被子上。

“来人啊!大夫呢?!主子吐血了!”

羽生着急得去抱主子,眼泪瞬间流下,心中慌乱万分,登时像只无头苍蝇,慌张地为他拍背、擦拭、顺气。

在羽生熟练到已形成肌肉记忆的安抚下,云枕松情绪逐渐稳定,房门霍然被推开,周巳带着护卫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主子!快转移到安全区!县兵还能撑一会儿!”

卫兵来得突然,他们谁也没料到韩琰动作竟如此迅速,一路攻来,势如破竹。

是啊,那些是正统兵,还有举国最好的兵器、最足的粮食,哪里是地方小县兵能比拟的。

“……不哭。”云枕松揉了揉羽生的发顶,强撑起精神,随手扯过披风,一边系紧,一边大步往外走去,语气坚定地告诉所有人:“我说过,城在我在,我不会躲,更不会逃。随我守城!”

胸腔内又是一阵瘙痒,云枕松强忍咳意,蓄起力气,阔步向前。

骨哨吹响,探雪踏风而至,乖顺地跪下前蹄。

“乖。”云枕松利落上马。

身后众人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久病未愈的身影,病体破碎,明明看着是那样的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掀倒。

可在云枕松勒紧缰绳,肆意驰骋出去的瞬间,在他身上,他们看到了属于文人的铮铮傲骨

苍竹可焚,其节不毁。

都说上行下效,有云枕松拖着病体坐镇后方的行为在先,整个原青县上到高龄老人,下到几岁孩童,全部众志成城,拧成一股绳去对抗韩琰率领的庞大卫军。

护城河对岸,谢放等各卫所长官,错落排布,将永熙帝稳稳护在身后,此刻,他们派出大批过河士兵,成功抵达对岸后,要放下吊桥,后面的大军才能顺利过河,架上云梯破城门。

此前,县内一众官员已部署好守城战略,待云枕松一声令下:“泼!”

眨眼间,城头骤然竖起三千口巨锅,锅沿压至垛口,滚烫的热汤如瀑布般倾泻入河。

沸水触冰的刹那,“嘶啦”的爆鸣吞没歇斯底里的惨叫,白雾腾升,挡了河面上前行的冲锋兵的视线。

滚烫的热水在寒冰表面急遽铺展,瞬间凝固,撒盐的冰面再次无比光滑,卫兵的行进变得更加艰难,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倒,同时铲倒身前身后的战友。

趁着敌方阵营混乱的时刻,县兵架弓,占据高位,开始了猛烈的攻势。

云枕松脸色不太好,他知道县里的箭矢数量不多,大部分作为辎重运给了玄铁营,现在占据的优势,只是暂时的,韩琰必定早有准备,一旦让他们过了河,真正的灾难就来了。

“周巳。”

“在!”

“热油烧好了吗?”云枕松站在城楼里,城楼前后贯穿,凛冽的寒风缩进来刹那,变得又急又刺骨,吹得云枕松太阳穴酸胀难耐。

“烧好了,还架在火上。”周巳语速飞快,错开一步,挡在了主子面前,为他遮住身前的风,羽生一眼看懂周巳的举动,随之挪到云枕松的身后,不过他没有周巳高,挡住的风也有限。

周巳顿了顿,回神继续道:“主子,今日城门是守定了,他们攻不进来,眼下您的身子是重要的。”

耳中不断传入尖锐的破空声,敌军号角不断,呼啸而来。

战火纷飞,血流成河。

云枕松的嗓子被风吹坏了,低哑道:“我没事。今夜一定不能让他们成功过河,挺一挺,再给泓客一些时间……熬过去,就好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话音,未传入周巳耳中,便随风消散了。

带走云枕松声音的风,越过重重山岗,掠过万里冰封,最终扑在虎帐厚重的门帘上。

沉重的毡帘被风猛地鼓起,又重重落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帐内,正接换药的齐剑霜心遽然一缩!一股尖锐的、冰冷的痛楚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的心脏,齐剑霜一下子捂上心口,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身子微微佝偻下去。

虽然仅心悸了那一瞬,但是那股铺天盖地的悲痛和凄凉,却如同实质的冰水当头浇下,心魂深处传来强烈的撕裂感。

“将军?”军医见他身形摇晃,脸色瞬间煞白,惊得连连询问,“将军?很疼吗?”

今天换药同以往一样,筋肉已经重新生长、连接,按理来说只会痒,不会疼,况且将军连断臂之痛都能忍住不叫,这点痒感又算得了什么。

坐在下面,同齐剑霜议事的副将和营长们全都紧张起来,张望而去。

齐剑霜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说。

“将军,此招太险,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啊!”

邓画接着钱邱的话,继续道:“虽然险,但这是最快结束的办法了,再打持久战,我们虽能耗死北匈,但韩琰可不会给我们时间,所……”

“报——!!!”

齐剑霜猛地抬头,眼神凌厉,直勾勾盯着报信人。

“瀚城来信!卫军攻至原青县城下!城门危在旦夕——!”

意外的是,所有人第一时间没有担心原青县安危,反而是下意识齐刷刷回头看大将军的状态。

果然,齐剑霜霍然起身,庞大的帅椅被他骤然爆发的力量撞得向后滑开,大氅掉地,层层纱布裹缠的残破身躯,赫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左手捏着的弹簧握力器被他生生捏碎,眼底猩红一片。

帐内空气仿佛在眨眼间被抽干,凝固、灌满、窒息。

至此,无人再敢阻拦齐剑霜以身涉险的决定。

夜幕渐渐降临。

前些日,因为要时常换药,齐剑霜懒得来回脱衣,索性不穿,只披着,今夜他头一次穿戴整齐,全身肌肉被紧紧缠绕在纱布里,与药膏紧密贴合,关节处、肩颈处、后腰侧腹,都贴上了云枕松在他出征前夕亲手送他的药贴。

一口气,全用光了。

冰冰凉的感觉,酸胀消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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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剑霜坐在营地正中央,周遭营帐排列整齐,从毡帘缝隙透出明亮的火光,练兵场空的,走马场也是空的。

放眼望去,除了齐剑霜,看不见一个人影。

万籁俱寂中,齐剑霜静坐于此,垂下清冷的眸子,月光落在他手中那柄饮过无数鲜血的长剑上,寒芒如刺。

他细致而缓慢地用一块浸了油的软布擦拭着剑身,动作平稳,不见丝毫涟漪。

玄马喷了个响息,用温热的鼻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乖巧地在他身侧微微踱步。

“呜——嗷——!”

凄厉的胡哨和野兽般的嚎叫撕裂了死寂的夜!

营寨外围的拒马和哨塔如同纸糊般被轰然撞碎,无数黑影如同从地狱涌出的潮水,裹挟着刺鼻的膻腥和骇人杀气,狂涌入营!

火把被点燃,映照出哈勒巴狰狞的面孔,嗜血弯刀,寒气逼人,他狂吼道:“杀——!老子只要齐剑霜的命!如果是个活着的人彘!老子重重地赏!”

蹄声如雷,瞬间踏碎了所有虚假的宁静。

营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火光摇曳,人影幢幢。

在这片天崩地裂的混乱漩涡中心,齐剑霜依旧大马金刀地稳坐,仿佛周遭的喧嚣和杀戮只是无关的幕布,他视若无睹,泰然自若。

低垂着眼睑,晦暗不明的眸光凝在手中长剑之上,分毫未移,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扔下拭刀的软布,用带有厚茧的掌心,沿着剑脊,自吞口至锋尖,缓慢抚过。

动作不见一丝颤抖,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

剑身在火光与月光交织下,流淌着幽冷的寒芒,映亮他苍白却沉静如深、锋锐立体的面孔。

哈勒巴的咆哮盖过一切嘈杂,大刀高高举起,撕裂空气,带着万钧之力,朝着齐剑霜的天灵盖狠狠砸落!

“齐剑霜!我要你死!!!”

劲风扑面,吹得齐剑霜额前碎发狂舞。

千钧一发!

就在砍刀带着死亡阴翳即将触及发梢的瞬间——

齐剑霜动作凛然,快逾闪电!

他抚剑的手腕猛地一翻,长剑一声清越龙吟,剑光霎闪,同时他脚尖往地上一点,身体仿若没有重量的毫末,借力旋身而起。

就在身体腾空、堪堪躲过哈勒巴致命攻击的刹那,他左手隔剑,决绝地往玄马鞍鞯上一按,整个人如一道黑色闪电,轻盈而精准地翻上马背.

玄马与其共战多年,在他落鞍的瞬间,便若离弦之箭,向前猛蹿而出!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这场自祖父那辈开始的战争……

哈勒巴势在必得的一刀, 狠狠砸在了齐剑霜方才静坐的地面,碎石泥土爆裂飞溅,大地龟裂。

而齐剑霜已策马从哈勒巴身侧擦过, 他伏低身体, 眼神阴冷, 仿佛万载玄冰。

右臂端在腹部,难以抬起, 唯一的作用只是虚挽着缰绳,稍有不慎, 齐剑霜无法使出力气的右手根本不能保证他的平稳,跨在颠簸的马背上, 能不摔落, 全凭双腿。

他左手握剑, 手臂青筋暴起。

手中那柄刚刚擦拭得一尘不染的长剑,借着玄马前冲的势头,化作一道追魂夺命的力量,直刺而出!

“噗呲——欻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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