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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哭声,楚子虚的眼泪流进了毛动天的身体里。
毛动天被浇灌的失神了,也顾不上安慰楚子虚,抖着身子,晕了过去。
当晚后花园的梅花开了。
虬曲的枝干上覆着白雪,却在枝桠间绽出点点红梅。花瓣薄如蝉翼,在寒风中轻轻颤动,像是羞怯的少女。
明明这般羞涩,却带着孤芳自赏的傲骨和凌寒独放的勇气。
雪落在花瓣上,却不曾压弯了花枝,反倒衬得那红愈发娇艳。暗香浮动,与雪气交融,清冽中带着一丝甜意。
之前说好的“一会儿”呢?
怎么一天一夜还没结束?
“夫君,你醒了?昨夜睡得好吗?”楚子虚问道。
毛动天莞尔一笑:“这句话,我两千年都没听过了。”
楚子虚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旖旎,展开了缠绕在手指上的头发,用试探的语气问道:“话说,我在仙界那些年,每年只能找你一次,你想我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去浮像湖看我们的过去?去看那时候的我。”
毛动天痴痴地望楚子虚,一时之间,无法掩饰的思念上头,心中的苦涩也涌出。
兜兜转转,弄丢了自己的九条命和一条魂,楚子虚还是回来了,如同以前一样。
毛动天不想再错过这一次机会,那些掩于唇齿之间的爱意,在此刻模糊含羞的答出:“是。”这一个字,毛动天用尽了全部的勇气,他白皙的脸上顿时渗透出红霞。
一张粉嘟嘟的樱唇覆上小猫笑吟吟的嘴,霎时间,二人呼吸紊乱。
过了许久,毛动天喘着气,带着几分娇嗔苛责道:“你大清早的干什么?!”
“当然是干大清早应该干的。”
“胡……嗯……唔”
未说出口的“闹”字,再也不可能说不出。
毛动天一双异色杏眸圆睁,眼皮上泛起一圈红晕,似哭非哭,湿润的眼神带着不可思议的惊讶,好像在无声的述说:“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作恶的楚子虚,看着毛动天诱人的模样,反问道:“你别这副被欺负的样子,你知道的,我是一只无赖耗子。我呀,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听到“耗子”二字,毛动天回忆起以前,楚子虚虽然也劣迹斑斑,恶名响彻无定山,但他单纯、乖巧、贤淑,最重要的一点是,明明楚子虚曾经是下面那个。这两千年以来,风云变幻,世事无常,楚子虚竟然反攻了!
难道毛动天饱经挫折,九命死一魂散,换来的就是一个把受变攻的过程?
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鼠性的扭曲?
当下容不得毛动天多想,楚子虚似乎能把毛动天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不满的说道:“这时候,你还有功夫想过去的事?难道你还没喝饱?”
毛动天眸色朦胧,一脸委屈,连忙解释说道:“别,我再喝就撑死了!我只是在想,以后,要不要我叫你夫君。”
楚子虚咽了下口水,带着几分轻佻,低声说:“夫君,咱哥俩儿各论各的,等我们举行结契大典后,你正式封为魔君,到那时,四洲六界皆知,你就是我的夫君。但是,在双修时,嘿嘿,我还是想做你的主人。”
毛动天如柔葱蘸雪般,用手指点了点楚子虚的太阳穴,俊美的玉颜上浮现点点愠色,说道:“哼,你这坏蛋,在仙界时,调戏过那么多位仙女,等到四洲六界皆知的时候,那些仙女们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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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要去魔界大闹一场,还有你那两个有名无实的妃子,岂能善罢甘休?”
楚子虚顿时怔愣,身体也僵住了,眼底一暗,生怕毛动天吃陈年老醋,犹豫着怎么解释才好,窗外的杜鹃叫了几声,一缕缕金色的光辉照进屋内,玉镜反射出的光线刺向他深邃黑眸,他凝视毛动天片刻,叹了一口气,才轻笑着说道:“她们无非是青睐我的皮相罢了,一群拜高踩低的主,我以前当小妖时,做小鼠时,受尽了人间冷落,她们在哪里呢?”
毛动天自知说错话了,勾起了楚子虚的伤心回忆,便握住他的一只手,十指交错,柔声说道:“子虚,趋利避害,慕强贪荣,众生本性而已,无一例外。”
楚子虚挣开被紧握住的那只手,刮了刮小猫的鼻子,又轻轻摩挲着小猫的如玉般的脸颊,假装嗔怒:“怎么无一例外,偏偏有个例外。”
他接着说:
“当我是只老鼠时,人人喊打,他把难吃的猫食分我一半,险些将我毒死。”
“寺院失火,他疯了似的找我,叼着我往外跑,险些将我咬死。”
“寒冬,恰逢天降大雪十日,他把我圈在身下,给我取暖,险些将我压死。”
“大雨倾盆,他把我藏到一棵苍天大树下,一道巨雷劈来,险些将我电死。”
思及此,楚子虚用力抱紧了怀里的小猫,不许这只臭脾气的田园猫再跑掉。毛动天被勒的生疼,却很享受这份疼痛与温暖。
“不知为何,我隐约感觉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很多,很多的…可我无法忆起。原来如此!小猫,是不是你做过太多残害我的事,为了掩盖罪行,让我失忆了。”
楚子虚说完,暗中发力,狠狠“打”了小猫一下。
第65章 晨起梅花满绣床
楚子虚说完, 暗中发力,狠狠“打”了小猫一下。
“阿”的一声惨叫,毛动天是只臭脾气的猫, 突然挨了一下,内心有些动怒。
转而他又想到昨夜里楚子虚百般体贴,怒气又消了。
“魔君?魔君是什么,要学打马吊牌吗?”毛动天开玩笑问道。
楚子虚则是非常认真的回答:“魔君, 和本尊平起平坐,与本尊权力相同,二王临朝, 共管魔界。”
毛动天捏住楚子虚的下巴,把他的脸扭到自己直视的目光内,“你说什么?共管魔界?”
他们要共同执掌一方天地?!
楚子虚点点头,“小猫,你知道我不回天庭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吗?”
毛动天沉忽然笑了:“因为他们在改变。”
他们,指的是魔修们。
楚子虚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你说, 这些魔修真的能改好吗?”
毛动天尝试着直起身子, 缓缓靠在床头, 笑道:“你不是已经证明了吗?这十年来,魔界再未侵扰人间。”
“可我不放心。”楚子虚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若我离开, 他们会不会故态复萌?”
“你”毛动天刚要开口,却被楚子虚打断。
“小猫, 你愿意陪我一同生活在魔界吗?”
楚子虚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暗红色的太阳下,在黑灰色的房子里,在惨白色的骸骨中……我希望有你。”
毛动天眨眨异瞳, 握住楚子虚的手,笑道:“我愿意陪你,我们一起给魔界描绘出更多的色彩。”
楚子虚也随之一笑,风月无边。
“无定山每到冬日严寒刺骨,过些时日,我们到魔域过冬御寒。等开春天气转暖,再回来。”
紧接着,一枚漆黑的令牌递到毛动天手里。
“这魔界之主的象征,即日起,你便代我管理魔界,熟悉一下魔界政务,为担任魔君提前做准备。”
毛动天点头道:“都依着尊上。”
楚子虚摸着毛动天的头,从发根顺到发尾:“真是只乖巧伶俐的小猫。”
他认为自己身体力行了一日一夜,终于驯服了这只猫。
正满心欢喜之际。
但闻毛动天骂道:“该死的臭老鼠,喵的,估计今日我下不来床了,这该如何是好。”
乖巧不过三秒。
楚子虚收手道:“那就在床上养着,书里说了,首次双修后,最好修养几日。”
毛动天揉着自己的腰,说道:“怎么是首次,首次双修后,你趁我不备,就给我杀了。”
楚子虚的愧疚又涌上心头:“对不起。”
毛动天双手作揖,口中求饶:“我求你别说对不起。我听了一宿对不起的口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对不起,我不说,对不起,我不说了。昨日还未洗完澡,我去给你打水,这次好好把身上的污/秽.洗掉。”楚子虚穿着衣服说道。
热水准备好后,毛动天直接由楚子虚抱到了浴桶里。
“你别动了,主人给你洗。”
楚子虚帮他清洗的时候,看着自己残暴的杰作,眼眶又红了。
毛动天身上布满了被疼爱过的梅花印,一看便知,画师是怎么尽心尽力的描绘,怎么别出心裁的创意。
“小猫,为了容得下我,你辛苦了。”楚子虚小心翼翼地擦拭毛动天的皮肤,生怕再给毛动天碰疼了。
“你进来帮我擦。”毛动天道。
楚子虚不敢怠慢,脱了衣服,也进了浴桶。
毛动天擦掉楚子虚眼角的泪水,“你说你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魔尊大人是坤修呢。”
楚子虚道:“若不是为了给你输送魔气,我宁愿做坤修,也不愿你受伤。”
毛动天道:“你不怕我吸光了你的魔气呀。”
楚子虚道:“你尽管吸,取之不完,用之不竭。”
楚子虚在浴桶里更得心应手了,抬起毛动天的腿,把毛动天隐蔽的地方也洗干净。
他动作万分轻柔,一脸羞涩:“小猫,你这里的功法,练得好棒,修炼到佳境时,我太舒服,爽哭了。”
毛动天低头哂笑。
楚子虚丝毫不给毛动天面子,又揭露道:“你笑什么,难道你不舒服吗?你都爽晕好几次。”
毛动天脸一红,小声喃喃道:“舒服,甚伟、甚烫、甚硬。和你双修,爽极!妙极!”
在楚子虚温柔的清洗下,毛动天身上的污浊已经洗干净,但是刺眼的爱痕仍无法洗掉,无声诉说着一日一夜的疯狂。
楚子虚身上也没强到哪去,小猫在意乱情迷之时,狂抓乱挠,害得主人伤痕累累。
毛动天犹然升起内疚心,扶摸着楚子虚的血印:“洗完后,我再给你涂一些药。”
楚子虚甚不在意,“这点儿小伤,我用魔气就修复了。不过,我要留着,小猫给我的痕迹,我喜欢。”
“少贫嘴了,快洗澡吧,否则这次又洗不成了。”毛动天嗔怪道。
沐浴完后,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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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把毛动天抱到贵妃榻上。
魔尊大人亲自清理厨房。
全程毛动天一直在贵妃榻上趴着,笑眯眯地望着魔尊大人贤惠的样子。
当之无愧的冠绝六界!
本喵即使做坤修做到出血,也不亏!
毛动天越看,心里的滋味越美,觉得下身也不那么疼了。
经过这一番后,楚子虚做乾修愈发愈得心应手,毛动天做坤修也食髓知味。
香玉居里猫和老鼠每夜上演你逃我追的戏码,好不快活。
(额……除了偶尔在几个夜晚通宵批阅奏折以外。)
北海依旧不开口说出临沧的下落,楚子虚觉得北海根本就不知道。
一转眼,又到了十五日庙会的日子。
楚子虚和毛动天在人群中穿梭,直奔年轻姑娘的摊位。
幸好,那位姑娘还在。
那姑娘大约豆蔻年纪,梳着双髻,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
年轻姑娘认出他们:“二位客官又来啦,这次买点什么,小本生意,物美价廉。”
毛动天和楚子虚长得太过于出彩,让人一眼看了后,难以忘记。
楚子虚道:“姑娘,你今日卖的所有物件,我全买了。”
年轻姑娘惊讶万分,结结巴巴道:“客……客官,您说什么?”
楚子虚道:“你没听错,全买了。”
年轻姑娘看着二人是个有钱的主儿,但没想到,出手这么阔绰。
毛动天道:“姑娘这些饰品全都是你做的吗?”
年轻姑娘给手中的小玩意打着包装,说道:“对,我一件一件编织。”
毛动天又问道:“上次我买的鱼骨链的鱼骨,你说是你吃剩下的?这鱼是什么鱼你知道吗?”
年轻姑娘顿了一顿,又继续手中的动作,说道:“那条鱼叫鲲,是灵兽。”
楚子虚乘胜追击,问道:“姑娘你年纪轻轻,从何得到这灵兽。”
年轻姑娘笑道:“你看我长得年轻,我都两千岁啦,这只灵兽是我爹的。十年前,我身受重伤,我爹亲手把这灵兽宰了,炖汤给我喝,灵兽的修为全到我的身上,我才得以保命。”
说着,拿出一个小筐,里面是五颜六色的蛋。
“客官,这筐彩蛋赠给你们。”
“彩蛋?”楚子虚拿了一个蛋,疑惑道。
这个蛋壳上五颜六色。
年轻姑娘道:“这些蛋是我家里的灵鸡产下,吃后能增加灵力。”
楚子虚一挑眉:“你家的养的灵兽不少呀。”
年轻姑娘道:“我爹爹本事大着呢,最擅长养灵兽,山里哪只垂死的灵兽,到了我爹爹手里,都能被养活了。”
楚子虚把彩蛋放回筐里,道:“小姑娘,你可以带我去你家看看吗?我想养几只灵兽,不知可否卖于我。”
年轻姑娘觉得来大财主了,喜出望外,加快速度收摊。
“客官等一下,我这就带你们去我家!”
这个小姑娘的家并不在无定山,而在隔壁山的香韵幽谷。
步入谷中,花丛茂盛,香气宜人。
楚子虚心想:“同样是冬日,无定山寒风彻骨,不远处的香韵幽谷却四季如春,真是神奇。”
谷地深处,隐藏着几座小宅子,屋顶上覆盖着青苔和野花。
“爹爹,我回来啦,有两个俊公子,要买咱家的灵兽。”
第66章 幽谷轻叹闻兰香
“爹爹, 我回来啦,有两个俊公子,要买咱家的灵兽。”
姑娘朝着其中某户的栅栏一喊, 嗓音清脆。
遥遥地,自那古朴院落的一隅,缓步走出一名男子,他身着一袭粗布灰色道袍。
姑娘打开栅栏门, 楚子虚与毛动天踏入院中。
只见院中各种灵兽悠闲地游走,或低头觅食,或相互嬉戏。
与此同时, 也闻到一股混合着泥土、青草和动物体味的怪味。
修仙问道之人,一般看不出年纪。
迎面走来的这位男子即便面容上不曾苍老,却神态尽显风霜。
他挂着微笑说道:“二位公子,请随意看看。”
楚子虚的目光在四周游移,最终落在男子身上:“好。”
他悄悄侧首,对毛动天低语:“你可曾识得这位鹿漓道人?”
毛动天掩着嘴, 贴着楚子虚的耳朵, 窃窃私语:“百门联盟, 屠魔大会之时,梅颖、荒宁去了。鹿漓与临沧均未现身, 他们二人却缺席, 想来是有所避忌。”
楚子虚暗自思忖:“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不如不去。”
毛动天仗着和鹿曲的一些交情, 偶尔听过鹿曲对鹿漓评价颇佳,便坦诚相告。
“鹿漓道人,在下, 毛动天。”
鹿漓闻言,初时一愣,随即迅速领悟了二人的来意,脸上闪现出复杂的情绪,抱拳道:“原来是动天道人,恕在下招待不周,来进屋,请上座。”
接着又冲着姑娘喊道:“兰儿,快来,为二位公子沏上一壶好茶。”
楚子虚趁着空隙,用蚊般小声偷偷向毛动天问道:“你就这么直接摊牌了?”
毛动天爽朗一笑,眼神中满是坦荡:“哈哈哈,听闻鹿漓道友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乃正人君子,故而无需隐瞒。”
鹿漓的目光转向楚子虚:“这位公子是?”
毛动天左手手掌向上,指尖微扬,抬起至楚子虚的胸前,“这位是在下的道侣,楚”
未等毛动天说完话,鹿漓顿时躬身颔首:“参见魔尊大人。”
此话一出,毛动天异瞳微缩,抬起的左手并未放下,僵在半空中。
楚子虚抓住半空中的左手,拳成一团,握在自己的大手中。
“鹿漓道人,你既已知我身份,想来也明白了我的来意。”
魔尊是断袖,魔尊与毛动天是一对,两个炸裂的消息,就连偏远的扶桑镇都传开了,阎浮洲的香韵幽谷更是家喻户晓。
鹿漓的余光瞥了一下毛动天,缓缓道:“知晓,但兄弟之托,我实难从命。”
楚子虚的目光变得锐利,露出阴森的笑容:“兰儿,可是梅颖的孩子?”
鹿漓怒目圆睁,仿佛被触及了最敏感的神经:“你们要对兰儿做什么?请不要伤害她!”
楚子虚道:“这兰儿,与梅颖确有七分相似。你骗梅颖,说孩子已死,实则偷偷将这孩子抚养长大。”
鹿漓哀求道:“幼子无辜,请勿牵连于兰儿。若是报仇,要杀要剐,鹿某任由魔尊大人处置。”
楚子虚道:“我知道梅颖就在扶桑镇,若我告诉她,她的女儿不仅活着,还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你猜她会笑还是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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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兰儿端着茶水,步履轻盈地走来:“二位公子,想买哪只灵兽?”
楚子虚的目光在兰儿身上停留片刻,噗嗤笑道:“买一头倔鹿吧。”
鹿漓轻轻拍了拍兰儿的肩膀:“兰儿,你先下去,我们商量一下价格。”
待兰儿离去,楚子虚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梅颖、荒宁,我均未加害。我只求知道临沧下落,取回动天一魂。”
毛动天默默点头。
鹿漓叹了口气:“我们四个从小在扶桑镇长大,吸收了仙界残留的一些灵气,比常人稍有些仙缘,并一起搭伴修行。未曾料到冬儿遭遇如此劫难,算了,往事已了,过眼云烟,我也早已厌倦修真界的纷争,只想专心照顾兰儿。”
又继续说道:“当年冬儿遇难,临沧不敢正面与紫辉和两个清虚派弟子为敌,便设下此局。我本欲送荒宁梅颖二人回扶桑镇一趟,奈何荒宁对我产生误会,我一气之下,与他们分道扬镳,与兰儿隐居在此。但是临沧与他们一起去了扶桑派,他们没在一起吗?”
楚子虚明白鹿漓并非对梅颖有所企图,只是同情她的遭遇,挺身而出。鹿漓替梅颖挡住了所有流言蜚语,喜当爹本是正义的善举。
然而,在荒宁的眼中,却未必如此。他觉得梅颖姿色出众,不免担心有人会觊觎他家冬儿的美貌。
因而鹿漓选择避开梅颖,以免无端生出是非。
毛动天道:“临沧到扶桑镇后,也与他们分道扬镳,据荒宁所说,临沧来找你了。”
鹿漓摇头:“那只是临沧的借口罢了,临沧不知我在何处,又怎会来找我。”
毛动天道:“此话当真?”
鹿漓道:“对天起誓,绝无虚言。”
楚子虚垂眸,睫毛投下阴影,看不出他的眼神。
临走前,楚子虚花重金买了一只会下彩蛋的鸡。
“二位公子好眼光啊!这只灵鸡是我家的镇宅之宝。”兰儿把鸡赶进笼子里,乐呵呵给他们拿走。
走在路上,楚子虚提着鸡笼问道:“小猫,鹿漓说的是实话吗?”
毛动天道:“所言非虚,鹿漓此人,能在梅颖遭受整个门派唾骂时,维护梅颖,又私自养大兰儿,不失为一位善良正义之辈。况且,他没必要说谎。十年前,兰儿受伤一事,与临沧脱不了干系,四位歹人已死,临沧怎会放过孽子?鹿漓怎会带着兰儿自投罗网?”
楚子虚道:“对,我也觉得鹿漓和临沧的关系已经失和,临沧知道兰儿的存在,重伤兰儿,逼得鹿漓以鲲用药,带兰儿逃出来,在此隐姓埋名,躲避纷争。”又说道:“小猫,线索断了怎么办?”
毛动天耸了耸肩,带着愁容,无奈道:“断就断吧,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楚子虚问道,面露担心之色。
毛动天异瞳一眯,破颜一笑:“哈哈,只怕是,我以后要做一辈子坤修了。”
楚子虚仰天大笑,桃花眼都笑出了泪水,好似贺州里刚刚中了状元的考生,笑声里饱含炫耀。
毛动天擦着楚子虚眼角的泪水:“魔尊大人别哭了,快回家吧。”
回到香玉居,楚子虚把鸡笼放到院子里,又找了一些稻草和棉被给鸡笼罩上。
毛动天问道:“这小鸡怎么办,我可不会养鸡。”
楚子虚右手指着鸡笼道:“你能把我一只老鼠养得这么大,居然不会养鸡。是因为这只鸡不够大,你不喜欢吗?”
他说着,左手拉住毛动天的手,按到自己丹田下方:“摸摸这只鸡大不大,你喜不喜欢?”
第67章 十年生死两茫茫
这是插播的番外:
在魔界的幽邃腹地, 隐藏着一个名为骨川的河。
顾名思义,这条河是由无数人的遗骨堆砌而成。
魔界有很多白骨堆成的景观。至于这些白骨是谁的遗骸,楚子虚不知道。
骨川周围, 荒草蔓延,稀疏的树木间偶尔透出几缕暗红的光线,反而更添了几分阴森。
“咚”,一颗骷髅头被扔在地上, 骷髅头咕噜咕噜滚到楚子虚脚下。
楚子虚抬头,望着扔骷髅的始作俑者。
“不是,不对, 不是他。”一个男子一边翻找,一边自言自语。
楚子虚将脚下的骷髅头踢向那个男子,正中男子后脑勺。
“哎呦,谁打我。”男子回头一看。
楚子虚看见男子中等身材,目光有神。
“是我。”楚子虚坦然承认。
男子抡圆了拳头,两步并一步, 想要上前揍楚子虚。
楚子虚侧方闪躲, 伸手抓住了袭击而来的胳膊, 一个用力,“咔嚓”胳膊扳到男子后腰。
男子吃痛, 发出“啊”一声。
楚子虚又擒住男子另一只胳膊, 也掰到后腰按住,笑道:“呦, 还是个练家子。”他对眼前这个人类魔修有点好奇。
“放开我。”男子挣扎道。
“近些年, 鲜少有入魔的人类,从何而来,又找何物?”楚子虚放开了男子, 不想难为他。
“你是谁?我凭什么告诉你。”祁武晃着胳膊,给自己接骨。
楚子虚道:“若你不想胳膊再次脱臼,最好是告诉我。”
男子护着胳膊,双手抱在怀中,“我叫祁武,来自贺州,原是玄武国郑家军的副将,在这里要找……来找我……”
祁武停顿了一瞬,“找我的同袍。”又继续翻骨头。
楚子虚一听,祁武是郑家军中人,与丹心仙子有关,便猜出了入魔原因,不再深追。
“你的同袍?在这里面?”楚子虚指着骨川问道。
祁武头也不抬,端详着手中的骨头说道:“他们,都在这里面。”
楚子虚问道:“玄武之战,天命难违,连郑赤珠都死了,你居然还活着?”
祁武终于抬起来头,瞪大眼睛,望向楚子虚,“你知道?”
楚子虚也走向白骨堆,“我和郑赤珠是老相识,怎能不知道。她当年去阎浮洲的星云派修道,还是我引荐过去的,那时候她才是个几岁的稚童。”
如果想和一个陌生人套近乎,谈起一个双方都认识的中间人,是最简单的方式。
祁武看楚子虚的眼神立马变了,变得敬仰。
楚子虚道:“你一个人这么翻,得翻到什么时候。来,你说你要找的人,长啥样,我帮你一起找。”说着,他撸起袖子,拿起一块骨头。
眼前明明是一堆无主的残骸,在楚子虚口中说出就好像是找鲜活的人一般。
倘若别人听见这俩人的对话,定是觉得这俩人得了疯病。
祁武却很认同楚子虚的说法,盯着楚子虚的眼神由敬仰转为亲切。
这种眼神,像是病人之间的惺惺相惜,互相交流病情。
祁武指着自己的眉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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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我当过一剑,眉骨受过伤,很深很明显。”
楚子虚结印施法,双手的食指和大拇指的弯曲,指尖之间相接,形成一个圆圈,贴在双眼前方,后三指并拢竖起,两手指尖倾斜相触。
从骨川上游,走到骨川下游,用透视术扫视了所有的白骨。
楚子虚道:“这里面有三颗骷髅,都是眉骨有伤。”
祁武眼睛放光,双手抓住楚子虚的肩膀前后摇晃,“在哪?在哪?他在哪?”好似得了疯病。
“你松手,我去拿出来。”
“得罪,得罪。”
楚子虚翻出了三个骷髅头,摆在祁武面前。
祁武闭上眼睛,对比摸着三颗骷髅头。最后留下了其中一颗下颌较小的骷髅头,视若珍宝般捧在心口。
“是他,是他,就是他。”祁武激动道。
之后,他扑腾跪下地上:“感谢高人的大恩。”
楚子虚扶起祁武:“快起来,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祁武起身:“敢问高人大名,小武子不才,但此恩必报,今后小武子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子虚刚上任魔尊,多数魔修都听从两位公主的命令。他正需要培养一批心腹,便说道:“赴汤蹈火倒是不用,你能加入我的麾下吗?”
早在蚩尤在位时期,神魔大战里,很多魔修都是人族,但是自从蚩尤死后,魔界渐渐势消力薄,人族修魔之人越来越少。
现下,多数魔修是原始魔界留下的后裔,或者因心神错乱而入魔的羽客。
本不会法术的普通人族,若是入魔后,魔力是最低的,比如小弱鸡祁武。
祁武微怔,微张开着嘴,不相信眼前这位英俊的高人要收留他。
楚子虚笑道:“怎么不想换主子啊,郑赤珠培养的郑家军挺忠诚啊。”
祁武马上摇头,眼中的珠子快要蹦跶出来了:“不是,不是。属下愿意效犬马之劳。”
楚子虚从骨川里随手拿了一块腿骨,“这块骨头是黑色的,对吗?”
祁武望着楚子虚手里白色的腿骨,皱眉道:“奇怪为何恩人手中的骨头是黑色的?可能是被墨染过了。”
一听此话,楚子虚明白他为何能做到郑赤珠的副将了,这个祁武,真是机灵的。
楚子虚道:“走,和我会魔域吧。”
祁武听到“魔域”二字,犹如惊雷,向后跳了一下,“什么?魔域?”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声问了一句:“恩人?你要带我回魔域?”
楚子虚道:“你以后,就是魔尊的左使,称号为玄武。”
“谢尊上赐名!”
除了魔尊,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祁武喜悦难耐,情不自禁得亲了一下抱在怀中的骷髅头。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楚子虚的眼睛。
楚子虚听过一些军营里男子之间相恋的故事。
他一边往魔域带路,一边琢磨浮想联翩,忍不住问道:“小武子,你怀里这个人能帮你挡剑,和你关系定是不错。”
祁武的步伐蹦蹦跶跶,脑袋摇摇晃晃,乐呵呵得抱着骷髅头,神态完全像个孩子。
“尊上,我和他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攻打戎烈族时,我军陷入沙漠中迷路,我差点渴死,他割开自己的手臂,把血喂给我。”
“可是,他死了呀,以后他再也没有血肉可以供养你。”
楚子虚还是把最残酷的事情说了出来,不想再让祁武活在想象里。
祁武停住了跟随的脚步,“他没死,你只是离开了这副躯壳,他换成一副新的身体。”
楚子虚也停下脚步道:“别傻了,他转世投胎后,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祁武冥顽不灵,坚持说道:“他还是他,他只是忘了我们的过去而已,我还会找到他。”
魔界的天是暗红色的,无法照亮祁武的脸,但是楚子虚依然能看到祁武那张脸上堆满了笑容。
楚子虚讥笑道:“哼,你怎么找?这个骨头你都找了三年,何况找一个陌生人。”
这一句话才真正打击了祁武,祁武抱着骷髅头蹲在路边,对着骷髅头说道:“是啊,心肝儿,你让我下辈子找到你,可我要怎么找你啊。”
楚子虚站在祁武身边接话道:“魔尊大人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祁武登时立起,把希望的目光投向楚子虚:“小人谢过尊上。”
楚子虚摆手道:“,诶,不过,我有个交换条件,我替你找你的男人,你替我找我的公猫?怎么样。”
祁武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过了一年,所有魔修都在找一只雄性白色异瞳狮子猫。
“魔尊吩咐,那只猫有洁癖,骄傲,嗜腥。”
寻猫的足迹踏遍四洲。
又过了九年,四洲所有的雄性白色异瞳狮子猫都被楚子虚撸过一遍。
“不是这只,丑猫是龅牙。”
“不是这只,皮毛是漂白。”
“更不是这只,这只猫变成太监了。”
一日,魔界的藏书阁里,楚子虚在万卷书堆中,正研究着稀有秘籍。
祁武抓着一只白猫走进来。
“尊上,新捉来的这只是吗?”
楚子虚放下手中的书,说道:“这只猫臀部不翘,肯定不是他。”
祁武哽咽问道:“尊上,您说他会不会,没有投胎成一只猫呢?”
楚子虚听出祁武的声音含着哭腔,抬头一看,祁武红着眼眶,表情沮丧。
祁武又道:“尊上,有没有可能,他为了和你在一起,投胎化作了一名女子?”
楚子虚继续摆手:“不会,他喜欢做猫。”继续问道:“你找的清影了?”
祁武闷声道:“托尊上的福,有一位魔修帮我找到了清影了,可惜他……”
“可惜她投胎成女子,许了人家。”楚子虚已经猜到了结果。
祁武点头,眼里已经流不出一滴泪水。
楚子虚又拿起另一本书,假装看书,淡淡道:“好事啊,起码你找到了,等过个几十年,她死了,再投胎,你继续找,下次争取捷足先登。你已入魔,比凡人寿命长,多等她几辈子又何妨。”
祁武的眼里又燃起了希望,竖着大拇指道:“不亏是魔尊大人,脑路清奇,见解独特。”
楚子虚翻了一页,又问道:“最近有其他新出生的异瞳白猫吗?”
祁武一声叹气:“哎。”
楚子虚听到这声叹气,也跟着叹气。
正巧,他手中的这本书上写着阴曹借命之法。
猛然,楚子虚抬头,怔怔望着祁武,盯得祁武浑身一抖。
“小武子,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根本没有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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