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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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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还未脱离应府时,除却应寄枝外,便数夜哭同自己交手最多,每回都要被这活阎王揍得几天下不来床。

也不知自己那里得罪了他,总瞧自己不顺眼。

不过也多亏了他,季向庭才在日复一日的摔打中偷师了不少剑招,称得上自己半个师父,若非此人着实一根筋,他还当真有些舍不得杀夜哭。

再活一世,一同闯过蓬莱幻境,如今倒也能说上几句话。

季向庭心念几转,回过神来时,那双带着寒意的眼睛竟仍执拗地盯着自己,仿佛问不到答案决不罢休。

这样的一根筋,竟能让一肚子坏水的岁安念念不忘,真是缘法玄妙。

“那日楼船上帮了把杜家主,也算是礼尚往来,况且……若是唐家愿借道渡鸦原,杜家一样不会拒绝,这如何算偏袒呢?”

“总要有好处,否则杜家主不会松口。”

几句话的功夫,季向庭却觉自己离夜哭愈来愈远,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下骏马不知何时同应寄枝的那匹玩出了感情,一个劲往对方身上蹭。

他好笑地一拍骏马脑袋,却也不去棒打鸳鸯,就着别扭姿势指了指身旁神色冷淡的应寄枝,朝夜哭眨了眨眼。

“你们家主可是付了买路费的,抵得上杜家三月营收!”

一双下垂的桃花眼分明无害,如今带着促狭之意,合在一块便陡然生出三分潋滟的风流,瞧得夜哭心头一阵恶寒,垂下眼眸干脆利落地一扯缰绳慢下几步落在后头,免得自己又忍不住将眼前妖孽打杀了。

难怪家主方才这般急,夜哭面无表情地想着。

有人就算不说话,也长了一双容易红杏出墙的眼睛。

若是岁安在此地,便能察觉到季向庭的些许不对劲,他的情绪仿佛只有浅浅的一层,恰到好处地浮在面上,遮掩掉底下的一切暗潮涌动。

“此战若胜,便无他事,季公子说不常在那院中,那会去何处?”

同一时刻,应家军中,江潮与李元意凑在一块,仍在琢磨方才季向庭随意丢下的话语。

还未琢磨出名堂,便听队伍前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两人齐齐抬头望去,便见他们无所不能的季公子整个人都快贴在应寄枝身上,两个人挤挤挨挨,愣是将行军行出了几分缠绵之意。

“……或者日后我们去主殿碰碰运气?”

两人对视一眼,深以为然。

季向庭自然猜不到几人心中千回百转的心思,同夜哭插科打诨完,面上的笑意终于退下,露出内里肃冷的神色来。

离平川原越近,那些沉寂许久的执念便翻涌着往上冒,搅得季向庭不得安宁。

应家军三日后抵达平川原,那时唐意川也定然察觉,要在她回城之前攻下都城,便能转守为攻,来个瓮中捉鳖。

上辈子应家能攻打得如此顺利,亦是因为唐意川早便将兵力全收拢在都城,外头皆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唐家亏空至此,为了这一战熬干了财力,注定要舍下这些无用之人。

季向庭仍记得他第一次踏上平川原,等来的不是刀光剑影,而是一支箭,一支粗糙到极点的箭。

毫无灵力,准头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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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他随手一捞便握在手心,顺着来处望去,瞧见一衣衫破旧的少年。

“应贼!我们不会让你们踏入平川原半步!”

一声怒吼下,城墙上渐渐冒出了数十道身影,男女老少,孩童妇孺皆在其中。

石块、木矛、火把一切他们手里有的东西,皆一股脑往应家军身上扔,甚至都摸不到修士的衣角。

应家军中渐渐响起笑声,随后越来越大,似是瞧见了极为荒唐的事。

以卵击石,何其可笑。

唯有季向庭笑不出来,他看着那位使劲到额头冒汗的少年,浑身发寒。

他原以为自己不过浑水摸鱼当个看客,可知道看见少年仇恨的目光,才惊觉自己也逃不开。

这是他造的杀孽。

胜负太快,许是三剑,城墙上便再无活人,应家军毫不留恋地推开血染的城门,扬长而去。

“愚不可及!唐家主都抛弃他们了,也不知在反抗些什么。”

“若非家主命令下得急,或许还能逗着玩玩呢!”

偌大一座城池,除却城墙上的,竟再无他人。

季向庭独自脱离那浩浩荡荡的军队,缓缓走至城墙上,翻找半天,才找到那少年的身影,将手中的残箭放至他的手心。

这世上还有多少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又究竟发生过几回?

他的仇人何止应长阑一个。

“季向庭。”

有人在身后唤他,他却没有回头。

“我错了,”季向庭跪在地上,将少年的双眼合上,“该死的不只是应长阑。”

“仙门四家,都不该存在。”

他终于站起身,在一片残阳中,隔着血海望向纤尘不染的应寄枝,眼下鲤鱼奴纹闪烁不已,眼眸中烧着燎原的火。

“你也是。”

应寄枝只是漠然地看着季向庭,一步步走近,拽着对方的手腕将指尖的血污一点点擦净,将人拉上骏马。

“知道了。”

后来这一路上,季向庭看遍了人间百相,这些毫无修为的百姓或誓死抵抗,或开门投降,或临阵倒戈,却最终都湮灭在应家军的铁骑下。

自平川原边陲到都城,应家军摧枯拉朽荡平十几座城池,不过三日时间,唐意川倾尽钱财养的唐家军,在应长阑三剑下,灰飞烟灭。

手腕被人骤然掐紧了,连骨头都被挤迫得发疼,季向庭才似从一潭冷水中醒来,回眸看向身旁的应寄枝。

他难得有不笑的时候,偏头瞥人时骨子里的杀伐气便盖不住,那是久经沙场之人才会有的锋芒,若是寻常人被如此盯着,怕已两股战战。

季向庭顿了顿,似是才反应过来,散漫的笑意后知后觉地涌上,又成了那看谁都深情的模样。

“家主,再看就得收钱了。”

应寄枝置若罔闻,手上力道再次加大:“在想什么?”

季向庭眯起眼眸,在僵持之中开口道:“应寄枝,现在轮到你处理平川原的人了。”

“你怎么选?”

手腕上禁锢的力道骤然放松,季向庭垂眸轻嗤一声,低头去看手腕上的指印,上头同样有一抹鲜红色,像是在他身上按了个印记。

季向庭嫌恶地皱了皱眉,解开水袋冲洗着手腕。

两辈子都在摆脱应长阑的控制,结果还不是长成了他爹的复制品。

“季向庭,我不是他。”

应寄枝的目光仍停在自己身上,季向庭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上辈子没做到,这辈子努力。”

他情绪起伏一瞬便隐没下去,大局当前不想在此事与应寄枝多做纠缠,干脆伸手抓着他的指尖摊开,扣着应寄枝的手指寻到拇指上的伤口,放在自己唇边,舌尖碾着伤口舔了舔,卷走一串血珠。

唇瓣上抹上一层血色,季向庭眨了眨眼,又回到了从前甜言蜜语的模样。

“消消气,家主。”

应寄枝眉间压紧了,手背上青筋狰狞,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将喉头的血气压下。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内心升起疯魔的念头。

死在一处,才是他们彼此之间唯一平和的解法。

平地起风,夜哭敏锐地抬头望去,却只见一片雪白的衣袖,与两匹挨得极近的骏马。

血腥味在彼此的舌尖漫开,季向庭仰头被人揽在怀中,呼吸被掠夺一空,被亲得脑中白茫茫一片。

原只是想让应寄枝消气,不成想快被他吻得快晕过去,季向庭推了人好几下才勉强喘上气来,差点从马上栽下去。

怎么,几个时辰不见脾气这么大,呛他两句还当真要自己命不成?

季向庭呛咳了两声,眼尾有些红,终于再无方才那眼含风霜的模样,抹去唇角一片晶莹。

他嗓子发哑,说话便没了气势,只好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那就证明给我看,平川原到了。”

*

“岁安副使,脚程倒快,三日不见,倒是觉得过了许久。”

唐意川勒马立于长乐城门前,看着正坐在城门前泡茶的青年,笑意吟吟地寒暄。

“是啊,在下也颇为想念唐家主,先前宴席有失礼节,为表歉意应家特地为您备了份大礼,不知唐家主是否去那树林里看过?”

“瞧过了,应家当真是——别出心裁。”

岁安抿了口茶,神色自若地应声:“不敢当。唐家主舟车劳顿,不若先喝杯茶?”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茶盏便被剑气猝然劈碎,瓷片四散,在他下颚处划过一条薄薄的血线。

唐意川坐于马上,手中长剑寒光凛冽,直指岁安命门。

“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便闲话少说。应寄枝在何处?”

岁安叹了口气,将这笔账记在应寄枝头上,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剑锋毫无惧怕之意:“唐家主,慢慢来,先打过我再说。”

“长乐城这么多应家军,可是等您许久了。”

第35章 难解

唐意川眉心一跳,长剑立时灌满灵力朝岁安直劈而下。

岁安端着茶盏脚尖一点,便连人带椅疾退而去,手中湛蓝光芒一现。

他左手持剑只守不攻,在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不动如山,手中细长窄剑却似柳叶般飘逸灵动,每每点在剑气关窍处,角度刁钻地借力打力,数招下来竟当真不露败象。

唐意川眼眸一眯,两柄长剑再次相撞,她手腕下压,剑光亮得灼目,巨力之下岁安手中窄剑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声。

“你打不过我,却还在此地拖延时间,倒是衷心。”

唐意川冷笑一声:“无妨,应寄枝伤重不肯出来,我便提着你的头颅去见他。”

她身后站着万千唐家子弟,各个装备精良,修为不低,正虎视眈眈地看着长乐城门,只待唐意川一声令下,便要将应家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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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养出这么一队精锐之师,难怪唐家的窟窿怎么填都填不满。

“唐家主,你不敢。”

岁安叹了口气,手中杯盏顿时脱手而出,砸在厚重的城门上发出一声脆响,城门在灵力的撞击下缓缓打开,却是空无一人。

唐家军对眼下情况始料未及,顿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竟是连守军都没有,应家这是不打算打了?”

“怎么可能?其中定然有诈!”

“那副使分明不敌家主,却还要硬撑,我看就是那应寄枝身受重伤,想以此拖延时间,握手言和罢了!”

闲言碎语之下,岁安面对千军万马,仍是不急不缓地拿出新的杯盏,又续了杯茶。

“树林中人死得蹊跷,让你再次疑心我们家主是否当真重伤,列阵在前却只见我一个,这才急于要让家主现身。”

“若是家主当真藏拙,你便要无功而返了。”

岁安顿了顿,这下连手中长剑都收了回去,视千军万马于无物,看着马上的唐意川笑意吟吟。

“唐家主可曾想过,应家也等这一天许久了?”

唐意川顿时神色难看,几乎是瞬间明白过来,眼中狠意闪过:“好谋算!只是围魏救赵之策也容易弄巧成拙,应寄枝纵使快马加鞭,亦要十日时间才能赶到平川原。”

“如今应都原城空,只要杀了你,应都原便落于我手,他敢不回撤么?最后只会落得个腹背受敌的下场!”

岁安把玩着手中折扇,闻言摊了摊手:“唐家主所言甚是,那便请吧。”

唐意川手中缰绳渐渐收紧,一双眼眸杀意弥漫,却是再未出手一次。

她不敢赌,树林中的惨状她瞧得分明,若应寄枝当真是变数,进退两难的便成了自己。

岁安看着唐意川调转马头,带着唐家军朝来路回撤,终是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朗声开口:“拦住他们。”

一声令下,无数应家军便从树林之中涌现,顷刻便将来路封死,结结实实地把唐家军堵在原地。

唐意川眉间终于浮起一抹阴郁之色。

应寄枝这是疯了?!九成兵力留在应都原拦她,带着一成兵力,便想攻破唐家都城?

眼下情况,若要冲出重围,定要付出不小代价,唐家尚未攻下一座城池,她如何能甘心!

唐意川抬手解下腰上绑着的引信,犹豫片刻指尖便亮起一抹灵光。

“唉,何必这般大动干戈,唐家主不过想回平川原,岁安副使何不放她一马?”

动荡之中,却听一道温和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岁安抬起头来,便见云天明带着一支军队朝城门处赶来。

场面顿时僵持下来,三方将士拔剑相向,却是谁也不曾动手。

唐意川对这故作亲昵的语气嫌恶地闭了闭眼,终是没有反驳。

岁安摇头叹笑一声:“云家主莫要说笑。”

这下人终于来齐了。

*

平川原,青芜城。

城墙上一少年正靠在鼓面上打瞌睡,睡梦之中忽而听见一阵马蹄声,他骤然惊醒,看着不远处疾驰而来的身影,使劲将落了灰的战鼓敲响。

“应家军来犯——”

不过片刻,便有几十位百姓抄着火把登上城墙,神色警惕地看着远处。

“这城里便只剩我们几个了,横竖都是一死,管他是什么神仙,我们同他们拼了!”

“好!说什么都不能让我们的家丢了!”

马蹄声逐渐靠近,一少年拉开粗糙的猎弓,便将铁箭射了出去。

“应贼!休想进城!”

待那马蹄卷起的阵阵尘埃落下,城民们才瞧清来人,纷纷一愣。

那根本称不上是一支军队,不过寥寥十几人,还没有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多,瞧着眼下架势,倒不如说是他们在欺负这些应家子弟。

少年戒备地盯着队伍前头两位容貌出挑的青年,他射出去的箭,此刻正握在其中一人手中。

眼下他们顾不上太多,手中有的武器一股脑往来人身上砸,却只见那些修士拔剑挡下,却无分毫进攻的架势。

那眼角带笑的俊朗青年更是未出剑,像是没骨头似地被一旁神色冷峻的青年按在怀里,手中银光一闪,便挡下了所有烟尘。

少年停下手上动作,开口道:“我认得你,你是那贪图美色的草包家主,你不配当这家主!”

季向庭听见这毫不客气的斥责,顶了顶犬牙差点在应寄枝怀里笑出声。

当真一针见血,若非时局不许,他定要想法子拦住应寄枝,听听眼前这少年再骂几轮。

应寄枝漠然地看着眼前对他恶语相向的少年:“你们已是唐家弃子。”

少年微微一愣,纵然已明白唐家的意思,此刻猝然听敌人说起,心里同样不好受,他咬了咬牙,开口道:“那又如何?青芜城是我们的家,除非你们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们绝不会让你们攻入平川原!”

“就是!何必在此惺惺作态!我知道你们修士以一敌百,就是拦你们一拦,老子也死而无憾了!”

“我们绝不会当应家的俘虏!”

那振振有词的话语愈发响亮,到最后成了破音的嘶吼,竟也能在这朗朗天地间振聋发聩。

季向庭垂下眼眸。

这样的话语他上辈子听过两次。

一次是年少时随应家军出征的青芜城外,另一次……

另一次是在他的枯荣军中。

挥之不去的心魔又纠缠上来,像是自前世追来的枯荣军冤魂索命,季向庭用力揉了揉眉心,才将不适事宜的记忆压下。

应家军中已有不少人神色不耐,却在引心蛊的压制下不敢妄动。

待那此起彼伏的怒吼声逐渐停歇,应寄枝才再次开口:“应家只与你们做交易。”

“唐家不仁,自立门户为上策。应家借道,唐家兵败后,可护你们十年安危。”

夜哭顿时抬头,惊鸦地望向应寄枝,皱眉开口道:“家主,此举不妥!”

随行的应家军同样被应寄枝的语出惊人吓得不轻,压低了声音议论纷纷。

“妇人之仁!如此怎能攻下唐家?”

“诸多风波过去,我倒觉得家主胸有城府,此举定然不会如此简单。”

少年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寡有情绪的青年,同城民们对视片刻,手中长弓垂下,却仍不退让:“我们凭何信你?”

唐家的弃卒保帅之策早已让他们心寒,如今坚守此城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倘若能自立门户,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只是他们不明白,修士想取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性命,不过是挥挥袖的事情,杀了他们才是永绝后患,为何要主动退让,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应寄枝眉心一点银光亮起,季向庭猝然皱眉,自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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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身,难得讶然地看着他。

万籁俱寂中,只听一道冷清声音一字一顿响起:“若有违背,当筋脉寸断,暴毙而亡。”

天道誓,言出必成,无人能违背,几百年来动用者也不过屈指可数。

没人敢用性命立下如此誓言。

当真疯了。

少年揉了揉脑袋,脸上最后一点怀疑也在自天穹落下的印记中散尽,他收回武器,看着应寄枝嘀咕一句。

“这家主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青芜城的城门便朝应家军打开,应寄枝扣着季向庭的手指驾马离去,被方才那一波三折惊骇到呆立原地的应家子弟终于回过神来,紧随其后。

原以为是血流成河,不成想是兵不血刃,这仗当真打得他们一头雾水。

季向庭同样有些回不过神来,应寄枝所作所为亦出乎他的意料。

他虽能明白应寄枝同青芜城做的交易,对应家来说无足轻重,甚至还能赚一波好名声,让自己这位盟友对他有所改观。

可季向庭不明白应寄枝为何要在此事上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仿佛他当真是那悲天悯人的圣人。

为什么?

只为了让那些百姓安心……还是为了证明什么?

手中的温度顿时冷下来,让他从纷乱思绪里抽离,季向庭下意识一攥,却是握了个空,应寄枝早已越过他半个肩膀,只留给自己一道瞧不出情绪的背影。

“诶——”

季向庭蓦然出声唤住人,回过神来竟是自己也愣了一下。

自己想做什么?

心里涌上些许莫名的情绪,快得他看不分明。

应寄枝一拉缰绳,微微侧身看着季向庭,让他本就有些恍惚的思绪更成了一团乱麻,无端想到了先前路上自己对他说过的话。

如今看来,说得有些过分,按他的少爷脾气,怕是生气了。

季向庭一夹马肚,几步赶至应寄枝身侧,想不明白的事,他干脆不想,顺着本能牵住应寄枝的手指,将人往下一拉。

“是我说错了,家主饶了我这回罢。”

“你与应长阑不一样。”

夜哭抬头,隐约瞧见不远处绿意盎然的柳枝吹拂,两匹骏马停在树下,季向庭主动仰头,亲在应寄枝唇角,眉眼间难得带着一点软意。

第36章 冥冥

春寒料峭,本该是季向庭身上旧伤发痒的时候,如今却被拢在浸满冷香的怀抱中,靠着唇齿间的温度暖起来。

这样的缠绵让他整个人懒洋洋的,像是在冰天雪地里的人骤然被拽回春暖花开中,怪异极了,在应寄枝抽离时忍不住一口咬在唇面上。

力道不大,犬牙嗑在上头磨了磨松开,比起叫人疼,更像是某种隐秘又依赖的习惯,应寄枝看着眼前茫然的眼眸,心中滔天恨意都在季向庭心血来潮的示弱里平息下来,只剩满腔情绪烧空后的疲惫。

应寄枝低声说了句什么,季向庭皱了皱眉没听清,下意识凑近了,却又被人按着后脑亲。

“家主。”

季向庭整个人一震,终于从这种近乎失心疯的状态里挣脱出来,将人推开,难得在夜哭冷然的注视下有些不太自在。

他还是头一回知道自己有吃软不吃硬的毛病,上赶着被人占了半天便宜。

“应家传信,云天明率兵与应家谈判,意欲放唐家军回来。”

季向庭挑了挑眉,对此事毫不意外:“那如今唐意川在哪?”

“仍在应都原。”

季向庭弯眸瞥了眼身旁的应寄枝:“看来你这位舅舅还真是一碗水端平,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

表面是帮唐家撑腰,却又将唐家军拖在应都原,给了应家军直取都城的时间,无论哪方赢了,他都能借此记上一功。

说得情深意切,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自己的权势重要。

“岁安心中有数,他一贯爱搅浑水,待唐意川赶回,或许刚巧能看都城城破之景。”

此间事了,夜哭却仍不离去,原地跪下一礼,却是语气冷硬地开口:“家主,之后还望您三思而后行,否则恐无法服众。”

应寄枝冷淡地垂下眼眸看着眼前副使,无形威压展开压在夜哭肩上,寸寸加重,夜哭咬紧牙关,身上关节不断作响,却是执拗地不肯退让。

这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太过熟悉,让夜哭嗅到了记忆中泥土的腥气。

仿佛又回到半年前的雷雨夜,他与岁安跪在门外,浑身湿透却动不了半分。

主殿厚重殿门被吹开,应寄枝神色淡然地缓步走出,身后是已然失去气息的应长阑。

那是比应长阑的威压更为可怖的气息,自年岁尚轻的青年身上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一双眼眸空而沉,漠然扫过跪在面前的两位副使。

无人敢与这双烧着暴怒火光的眼眸对视。

夜哭皱紧眉,不要命地运起全身灵力撞向那坚不可破的威压,却听闻旁边之人闷咳一声,他动作一顿,欲回身查看,却被岁安扶住后腰,那手指僵冷,却又带着不容抵抗的力道将自己往下压。

“恭迎家主。”

夜哭终于看清了眼前景象,那是一团浓到化不开的血迹,在雨水冲刷中分外醒目。

他听见岁安张口,话语像是在唇齿中挤出,每说一字都有血丝涌出,声音极低,唯有自己能听清。

“家主之令,轻易不容置喙,否则便是逾矩。记好了。”

那是他头一回退让,对应寄枝俯首称臣。

也是他第一次恐惧。

可如今再面对这样强悍的威压,他却半分害怕都没有。

真是奇怪。

“安心,家主如此不过是替应家博个好名声。人非草木,百姓念着应家的好,即便中立,在大是大非上仍不免偏袒应家。何况,不过几座城池,应家如何不能守?”

季向庭俯身,长袖一扫夜哭的肩膀,那几欲取人性命的威压便似一粒尘埃般被他轻描淡写地拂去,贴心地将人一把拉起。

“家主一心想着应家呢。”

夜哭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季向庭笑吟吟的眼眸,默不作声地退下。

应寄枝从始至终未置一词,目光却始终落在季向庭身上。

夜哭脑海中浮现起出发前日岁安在他屋里说的话。

“黑鬼,季向庭此次在唐家没有任何异样,但难保他之后不会发难。”

“我还有一种预感……家主比之应家,或许更在乎季向庭。”

从前他只觉荒谬,可如今情况,却叫他汗毛直竖,悚然一惊。

应寄枝怎会对人生出情感?他分明……

青芜城一事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平川原,更有不少人亲眼见过那日苍穹之上的异象,形势仿佛顷刻间逆转。

应家军一路南下,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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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传到城中,城门便已打开,百姓夹道瞧着应家军踏入城中,甚至出现了几城城主抢着求见应家主,只为了让其借道自己城中,好得十年庇护。

唐家不仁,若能保全己身,何必执拗地守着那所谓的忠义不放?

季向庭站在帐外,看着几位城主争得脸红脖子粗,不由自主地唇角弯起一点笑意。

正准备看戏,便见一位城主朝自己看来,眼神发亮,季向庭顿觉不妙,正要转身,便被人一把拉住手腕。

“季公子,您可得帮我们说说好话,若是成了,必有重谢!”

“季公子,他那地方穷乡僻壤,我出的价钱绝对比他们高!”

“季公子!你若应了我,我们自此结义,我认您为大哥!”

季向庭被一叠声声如洪钟的“季公子”喊得脑袋发晕,头大地摆了摆手,好笑地看着几位城主:“几位豪杰,见者有份。我能替你们说好话,不用什么谢礼,只求日后我来城中做客,好让我免一顿饭钱。如何?”

城主们对视一眼,他们多数年纪不小,一双火眼金睛自能看出季向庭话语间的真情实意,不由更是心生敬意,就差拉着季向庭当众结拜,把酒当歌。

“季归雁。”

呼唤声传来,季向庭眨了眨眼,朝众人拱手一礼便掀起帘帐抬步走进,半真半假的抱怨便被隔绝开来。

“李元意与江潮可找我几回了,家主再扣着我,让我替你收拾烂摊子,他们可要大逆不道入帐强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鸠占鹊巢地倒入柔软的床榻间,在一片冷香中沉沉睡去,难得没有噩梦缠身。

应家军的铁蹄之下,前世是血流成河,而今生却是花团锦簇。

至少今生,他的手上再没有让他痛苦至极的罪孽。

自青芜到唐家都城,数十人组成的应家军只用了两天时间,便至柳城,竟是比应长阑还快上一日。

平川原,都城。

“长渊副使,柳城城门已开,明日应家军便会军临城下,眼下守军不足,该如何是好?”

长渊握着手中黛青色的发簪,瞧了许久,才小心地将它插在鬓发间。

多年前她舍下满副金钗耳环,随唐意川离开乐楼,却唯独舍不得扔下这枚簪子。

唐意川或许不知道,这是她

第一回收到礼物,收到不求回报的礼物。

“告诉唐家军,应战。”

唐家子弟咬了咬牙,看着眼前神色如常的女子跪下:“副使,这几日已有不少唐家子弟望风出逃,如此怕是……”

长渊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唐家子弟,脸上露出一点嘲讽之色,她缓缓起身,手中长剑盛着月色抵在对方颈边,便看他大叫一声,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原地。

她从前无比仰慕的仙家子弟,如今再看也不过是苟且偷生、贪生怕死之辈。

“若不想死,便提剑应战。”

拂晓时分,天色阴沉,细密的雨丝纷纷扬扬,季向庭勒马立于唐家都城前,看着只身站在城门口的女子。

“长渊副使,别来无恙。”

长渊手中持剑,一言不发地看着二人良久,才开口道:“客套便免了,应家主决定率兵前来,今日便是你死我活之局。”

季向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民心向背,你早已分明,明知唐意川无可救药,却仍执迷不悟,非智者所为。”

上辈子与唐家的战役结束得太快,他们尚与唐家军缠斗不休,便听见唐意川与长渊一同身陨的消息。

战场上顿时静下,应家子弟与唐家子弟面面相觑,回不过神来。

应长阑的修为再如何出挑,如今旧伤未愈,唐意川若是全力应对,纵然无法打败应长阑,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短短百年从一介伶人成为一方家主,如何会落得如此轻率的下场?

季向庭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喘了口气眯起眼睛往城门里看。

隐约瞧见两道相依的身影,即便已失去生机,仍维持着护住身后人的姿势。

脑中直觉作响,季向庭没来由地觉得那便是唐意川与长渊。

那道水蓝色的裙摆,他没来由地觉得眼熟。

直到后来,他在旁人口中听见了完整的故事,再度旧地重游,瞧见已然面目全非的乐坊,模糊的记忆才逐渐浮现。

他幼时曾与她们有过一面之缘。

彼时他死里逃生,却无路可去,一路浑浑噩噩地走入城中,被脚下凸起的石头一绊,摔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太饿了,他已经许多天未吃过东西,若非一口气撑着要替父母复仇,季向庭怕是早便死在了路上。

城里车水马龙,却无人看见街巷处垂死挣扎的孩子,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撑着墙缓慢地朝前走。

“好了,别逞强了,天大的事也得吃饱了才能做。”

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响起,季向庭艰难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热气腾腾的包子和一袋金银首饰。

两个年纪稍长的姑娘站在他面前,身着水蓝色衣裙的女子笑容温和,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我们要走了,这些东西已经用不到了,意川说不如给你。”

季向庭饿得头晕眼花,一口叼住包子三两下吃完,才拍了拍脏兮兮的手开口问道:“……你们要去做什么?”

站在蓝衣女子身后的姑娘笑一声,眉目间满是张扬:“自然是建功立业,至少,以后若我是城主,不会让你没饭吃。”

第37章 剑光

长渊看着眼前青年,话语间神情带上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似是与自己相识已久。

多年前的随手相助早已在洪流中模糊不清,长渊不愿多想,皱了皱眉开口道:“孰是孰非并不重要,季公子。”

两方战旗在寒风中飘扬,长渊身后渐渐显出披坚执锐的唐家军,她手中长剑斜指,剑身曳出一道明亮的弧光。

“来战。”

喊杀声震天撼地,成群结队的唐家军自城门冲出,各色剑光织成网朝应家军罩来,顷刻便将应寄枝身后寥寥数十名应家子弟笼罩。

江潮与李元意对视一眼,各自握紧长剑迎敌。

“鬼泣!”

擒贼先擒王,夜哭低喝一声,掌心幻化出一柄重剑,闪身掠至长渊近前,黑色剑气携着巨力朝她劈砍而去。

长渊却是不避不闪,剑光相撞的余波卷起数丈风沙,一些修为低微的弟子被直直掀飞,夜哭后退两步,终于皱起眉看着立于原地的长渊。

“用剑骨为代价强行提升实力,你在自断后路。”

长渊不为所动,手腕翻覆间剑光明灭打出一道强悍剑光,自半空分出无数剑影,将夜哭牢牢笼罩。

她内府灵力不受控地暴动起来,强行撑开经脉涌入剑身,一双眼眸因外溢的灵力而泛起一道水蓝色的灵光。

他们本就修为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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