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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看了过去。
七影院美工有点紧张,但还是道:“下下月不就是五一了吗?虽然劳动节,和国界线不太沾边,但市里好像打算各行各业都出一些典型搞宣传,咱们美工就是画画的,但光是画海报,没什么可说的啊,画点自然风光,蹭蹭人家国界线的光。等下一个业务学习,估计就是让咱们走进工厂,描绘工人面貌了。”
闻慈恍然大悟,就跟蹭热度一个意思呗?或者说镀金。
把单纯画电影海报的美工,和时代正能量贴一贴,显得工作都庄严了。
大家就这件事嘀咕几句,又有人对闻慈说:“这要是能选上,那肯定是闻慈的画儿。”
闻慈摆手,“八字还没一撇呢,大家好好画,都有可能的。”
其他七个人都笑了起来。
不怪闻慈这么讨人喜欢,实在是说话太好听,人也干脆,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特别大方,不管是平时还是之前市里培训的时候,谁朝她请教,她都不会藏着掖着。
没有桌椅,大家就拿出画本,托在手上或者抵在树干上画。
说实话,这场面有点狼狈,颜料没地方放,调色盘都只能放在地上,闻慈随便站在一棵树前头——这树林阴森森的,她总觉得心慌,特地找了个后面有遮挡的位置。
苏林在她旁边,因为怕东西太沉不方便,他们俩东西是合伙儿带的。
调色盘一人一个,但颜料、洗笔杯这些都是合用的。
环境不便,闻慈没法完全静心。
她画上几笔,就忍不住看看周围,尤其是身后的树林,那里黑黝黝的,总感觉藏着头野兽,长獠牙的野猪、熊瞎子……说不准还有一口一个脑袋的大老虎!
闻慈越想越可怕,手臂被苏林轻轻碰了一下,“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闻慈摇头,“我单纯被吓的,”被自己的想象力吓的。
苏林哑口无言,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一颗水果糖,递给闻慈,“吃点甜的。”
闻慈道谢,默默接过,把硬硬的糖块儿填进了嘴里。
甜甜的苹果味儿蔓延,闻慈觉得自己的情绪稳定点了,端着画本离苏林近了点,直到两人只剩下一臂距离——要是再近,右手要没法灵活地画画了。
苏林耳根通红,但他知道,闻慈会以为这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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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没戴帽子冻的。
他抿抿嘴巴,抓紧速度画起自己的画。
水彩写生和描摹水彩海报又不一样了,但到底都是水彩,大家画得有好有坏,不过起码都到了及格线,画到十二点钟,大家的进度都起码到了一半。
于素红突然说:“大巴车三点钟过来,我们最晚两点钟就要下山。”
她上午一直没开口,闻慈还以为她不害怕呢,没想到只是忍着,听到这话,她也默默赞同:“今天天阴,树林子里下午会更黑,到时候更吓人了。”
于素红看她一眼,没想到她会附和自己的话。
大家纷纷赞同,表示自己吃完饭就加快速度。
山上没火没锅的,大家都是自带了午饭,又像闻慈这样带烧饼的,也有带了馒头炒菜的,但大冷天的吃凉饭,未免有些难以下咽,闻慈撕下一口烧饼,就得喝一口水。
早上装的热水,虽然她一直放到包里,但这会儿水还是已经凉了。
苏林看她吃得难以下咽,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悄悄递给她。
“恩?”闻慈疑惑地看他一眼,接过纸包一看,发现里面是个黄澄澄的鸡蛋糕,上面带了点浅褐色的焦色,带着鸡蛋和白面的香气,还甜甜的。
她心情顿时有些复杂,苏林他——
她摇摇头,把鸡蛋糕重新递给苏林,仿佛什么也没发现般,笑容灿烂道:“我就要吃饱了,你自己吃吧,”说着,把最后一点凉烧饼塞进嘴里,把腮帮子都撑了起来。
苏林有些失落地收起东西,默默吃自己带的玉米面窝头。
闻慈刚画了两笔,忽然听到林子里发出一声巨响。
“砰!”
巨大的穿透力传入耳朵,十几只鸟从树梢腾飞而起,不止闻慈,或蹲或站正在吃饭的所有美工都抬起了头,不知道谁,爆发出一声尖叫,“枪声!”
大家都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围的密林。
“怎么会有枪声?”
“是不是谁拿土枪打鸟儿?”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八个人不安地聚到一起,没一会儿,忽然见到不远处忽然伸出来一根黑洞洞的管子。
狙击枪!
“不许动!”
端着狙击枪的男人穿了一身迷彩,脸上同样抹着迷彩,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大家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严厉的声音,“什么人?你们怎么在这里!”
大家看着那杆被假树叶包裹的枪,吓得不敢开口,浑身上下都在哆嗦。
他们这是*闯进啥事儿里了!
“误、误会啊,”美工里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同志开口。
迷彩服军人不为所动,手里的狙击枪仍旧稳稳指着他们,脚下慢慢靠近,美工们吓得连连后退,但又不敢跑,生怕对方以为他们是干坏事的,直接一枪把他们毙了。
闻慈吓得要命,虽然她见过枪,毕竟国外不禁枪,但这是第一次被枪指着!
她把手探进挎包,刚有动作,迷彩服的枪立刻就对准了她,“干什么!”
闻慈摊开右手,以示无害,有点发抖的左手迅速把包里几张纸扯了出来,对迷彩服远远地挥了挥,表示不是什么危险物品,然后使劲儿扔了过去。
她声音有点抖,但清晰大声,“我们是市电影院的美工,今天来这里业务学习,位置定是领导定的大江山,”所以别朝他们无辜的开枪啊啊啊!
苏林听到这里,也忙掏出自己的证件扔了过去,紧张地盯着对方,拉着闻慈往后退。
迷彩服其实心里已经信了大半。
对面八个人,有男有女,身形动作明显是没经过特殊训练的,何况他们周围都是散乱的颜料和画纸,因为刚才的惊吓,被踩翻的彩色颜料乱糟糟地混在地上,十分显眼。
迷彩服端着枪,迅速蹲下身扫了眼脚下的证件,连入山的介绍信都有。
他的枪口终于往下移了两寸,不是对准他们的脸了。
闻慈见此,立即抓住机会道:“我们可以立即离开!绝对不打扰你们的抓捕。”
迷彩服观察着四周情况,快速走近八人,扫了一眼他们,声色严厉,“这座山现在有特务出没,非常危险,介于特殊情况,你们八个不许移动,原地等待!”
什么?闻慈瞪大了眼,特务!
她对这个词的概念,来自于历史书,但其他亲身经历过这个时代的美工们腰杆一颤,立即要站不住了,一个瘦弱的年轻美工撑着树干,声音和嘴唇一起哆嗦。
“特、特务?我、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第85章 人质倒霉小闻在线崩溃
特务,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个词。
迷彩服神色凝重,手里危险的枪似乎也变了,变得有种让人放心的可靠,他道:“我们部队正在抓捕特务,放心,他们越不过河。但以防特务狗急跳墙,你们暂时只能待在这里。”
悄悄地在山顶上猫着,还不一定被特务发现。
但要是他们闹哄哄往山下逃,被特务发现的概率就很大了,尤其这八个人,男的多女的少,而且再英武的壮汉,也打不过训练有素、手上沾血的敌国特务。
他们只能原地等待,直到事件结束。
一听到特务会狗急跳墙,大家就更怕了。
这是大江山,距离邻国一江一山之遥的国界线,能往这里跑的特务,明显都是穷凶极恶,被发现了身份还不死心想要逃出去的,明晃晃得可怕。
大家都想下山,但这会儿也不敢了,怕路上撞见可怕的特务。
闻慈看着迷彩服手里的枪,有些打怵,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那同志,你要走吗?”
迷彩服本来就是听到动静,被队长派来侦查的。
他道:“你们等一下,”说着,端着枪往来时的方向跑了,没过一分钟,他又端着枪跑回来,对他们道:“我接下来的任务,是原地保护你们。”
不然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放在这儿,要是撞上特务不就完了?
美工们顿时松了口气,有了些安全感。
水彩画是画不下去了,命都快没有的时候,谁还静得下心画画,他们默默把自己的东西收进包里,闻慈的画倒是画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没干,她举着画本子等它晾一晾。
苏林把丢出去的证件捡了回来,把闻慈的还给了她。
“谢谢,”闻慈小声说。
她不敢大声,不止她,其余所有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特务听见,发现他们。
他们收拾好东西,就抱着包手足无措,普通老百姓,哪里知道遇到特务该干什么,迷彩服低声指挥大家移动,没有走远,只是由显眼的山顶到了一处稍微低洼些的地势。
“大家最好蹲下,”迷彩服说。
八个大活人站在这儿,哪怕聚在一起也都明显的。
说着,他格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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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闻慈,“把她挡在中间,别露出来。”
原因不是因为闻慈是个姑娘,重要原因是,她知道今天也来野山上写生,很怕自己走丢,特意裹了身鹅黄色的外套,要是迷路了,能让大家一眼看到。
谁知道碰到这种事,这身亮色的衣服一下变成活靶子了。
闻慈低头看看自己,主动道:“我把衣服翻过来!”
她把干燥的画本塞进包里,赶紧把外套脱下来,掉了个个儿,把黑色的里子露在外面,于素红看了,也默默把外套翻过来穿,她穿得没闻慈显眼,但衣服领子也是浅蓝色的。
等准备好了,大家就一起蹲在低洼处。
这个姿势没多久腿就麻了,但现在不是能矫情的时候。
闻慈顾不上地上脏不脏,两腿一伸,直接原地坐下了,她前头正好是一棵树,不太粗,但刚好能挡住她的脸,她就把头躲到树后,只歪着脑袋,露出一双眼睛观察四周。
迷彩服挡在大家前面,他始终没有放松,端着狙击枪侦察四周。
闻慈这会儿有点慌,很想开口说说话,但又怕打扰了迷彩服,又憋了回去。
他们安安静静一直在低洼里躲着,中间响起过一次枪声,似乎来自西边很远的地方,他们瑟瑟发着抖,心里更加害怕了,但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
从迷彩服越来越严峻的神情来看,这似乎不是好的预兆。
闻慈揉着自己发麻的腿,好像有很多根小针在往里扎。
她蹲着的姿势又变成了摊开腿坐,她看看手表,已经两点钟了,他们是十二点多的时候碰到迷彩服的,这说明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两小时。
闻慈觉得自己很辛苦,但看看前面的迷彩服,又觉得还是这帮军人更辛苦。
现在出任务,肯定比几十年后更危险。
依照现在的科技水平,不管是枪械武器,还是通讯设备,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后世发达,比方现在,迷彩服一个人守着他们,不知道同伴们的消息,连个对讲机也没有。
闻慈想着,要是自己是学物理的就好了,穿越过来能搞搞科研。
但想象只能是想象,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插画师。
身旁的人忽然动了,闻慈看过去,发现是于素红站了起来。
她捂着自己的小腹,眉头紧皱,低着腰走到迷彩服旁边,说了几句什么,迷彩服涂着绿黑双色斜杠的脸皱了皱,有些为难,回头扫了一眼,最终落在了闻慈身上。
闻慈猜到了,“想上厕所?”
于素红咬着唇,“我一个人去就好。”
迷彩服严肃拒绝,“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你一个人出去,更危险,”说着,还没对闻慈说话,她已经拍拍屁股站起来了,嘟囔道:“我陪你去。”
八个美工里,只有闻慈和于素红是女的,也只能她陪着对方。
她快步走到于素红身边,迷彩服低声提醒:“不能走远,尽快回来!如果有事就叫我。”
闻慈点头,把自己的挎包拉到肚子前面,对于素红道:“走吧。”
于素红抿紧唇,走出去几米,低声说了句“谢谢。”
闻慈干脆地应了,两人没走多远,还能依稀看到不远处迷彩服的人影,只是有树木遮着,有点影影绰绰,于素红准备解衣服,闻慈转过身去给她挡着,观察着周围。
眼前忽然一暗!
闻慈还没反应过来,后背一痛,猛地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她“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呼痛,脖颈一凉,那是什么冷兵器贴在自己脖子上的触感,紧接着,她被人抓住,铁钳似的一只手死死地攥住她的腰。
“呃——”这是闻慈喉骨被挤压,发出的声响。
她惊恐地睁大眼,身后,于素红替她尖叫了出来。
“特务!”
在这个特务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迷彩服已经发现动静,枪对准了过来。
但已经晚了。
这个特务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过来的,也不知道躲了多久,好不容易有两个肥羊撞过来,他自然不会放弃到手的人质,小刀抵在闻慈脖子上,朝着迷彩服猖狂地大笑。
“射啊?怎么不射了?你们之前不是追得很猛吗!”
迷彩服神色紧绷,端着枪走近,“放开她!”
特务当然不会放开闻慈,这可是上好的人质,年轻人,女人,他微微弯腰,确保自己的大半身体被闻慈挡住,这才叫道:“放下枪!不然我就捅死她!”
说罢,手里的刀逼近一点,贴紧了闻慈的脖子。
闻慈真想哭了。
她僵硬地小心翼翼地歪了歪自己的脖子,试图让毛衣领子挡住刀,特务察觉她的动静,抓她的力道更重了,空余的那只手臂好像要把她的肋骨压得凹陷下去。
她不敢动了,伸进包里的手停滞在那里。
迷彩服高声喝道:“放开她!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
特务不听,盯着他的枪,狰狞的面孔渐渐扭曲,“放下枪!不然我就杀了她!”
他显然知道这帮士兵最怕什么,小刀的细刃一紧,就把闻慈细嫩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线,鲜红的血液渗出来,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苏林脸色大变,“闻慈!”
他立即要冲出去,被人死死拉住,他们也怕闻慈出事,但知道这会儿冲上去就是送人头。
发现特务后,下意识跑到迷彩服身后的于素红神色难辨,她看到被抓住的闻慈,嘴唇咬得发白——要不是闻慈一起去,这会儿被抓住当人质的肯定就是她了。
可要不是陪她,闻慈也不会被抓住……
迷彩服脸色难看,高声喝道:“你这是在给自己加罪!”
“总归都是死,死一遍和死两遍有什么区别!”特务声音阴郁,狠厉得像只得了狂犬病的恶狗,“我再说一遍!放下枪!把枪扔过来!不然我立刻杀了她!”
迷彩服当然知道不能把枪给他,不然,特务绝不会放过他们。
场面陷入僵持。
五分钟的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这边是端着狙击枪蓄势待发的迷彩服,身后七个美工紧张惊恐,不知道局面会怎样发展,那边是十几米外的特务,走投无路,是一个随时都会引爆的危险炸弹。
而天平的中间,是脖子流着血脸色煞白的闻慈。
特务也怕闻慈死了,自己彻底丧失主动权,刚才那一刀割得不重。
闻慈脸色这么白,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是吓的——她怕特务一个受刺激,刀就下来了。
她深呼吸,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一直伸在包里的手悄悄移动。
找到刀柄,很好,她手心握住刀鞘,腾出大拇指和食指蹭到刀鞘边缘,用力向上顶,刀身就从塑料刀鞘里滑脱出来,她松了口气,心里多了两分信心。
她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握着刀柄,缓缓往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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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伸——
“砰!”
一声尖锐枪响,仿佛响彻在大家耳边,然后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越来越暗的树林子里,这一声惊得鸟兽四散,好像走夜路的时候被人叫名字那么瘆人。
特务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迷彩服却神色一喜,队长他们,打中了!而且这一声离得很近!
事实证明,迷彩服的猜测是对的。
没过三分钟,大家就听到了的细细密密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但踩在枯枝落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其中混着几声哀嚎和求饶,听得人脊梁发寒。
特务知道不能再拖下去,等其他人到了,他肯定要被抓回去!
依照他犯的罪行,死都是最简单的!
知道迷彩服说不通,特务一咬牙,押着闻慈往后退,“快走!”
闻慈哪里走得快,她腿软脚软,而且还是向后倒退的,她被迷彩服拖着往后踉跄了几步,感觉到脖子被刀刃磕碰出了几个小口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走不动,我真走不动——你逃亡非得拉着我干嘛?!”
特务没想到人质还敢说话,但他当然不会回答,一味拖着闻慈往后退。
要是没人质,他保证,下一秒,子弹就会打在他身上,但有了无辜的人质,这帮士兵就会投鼠忌器,给他争取一些求生的机会。
只要到大江边,特务咬着牙对自己说:只要翻过大江,很快就能逃出去了!
他跌跌撞撞往后退,过程中,还得盯着迷彩服和快要赶到的士兵们。
闻慈生怕他一个手抖,刀刃把自己命搞没了,她几乎要忍不住掏出刀抵抗,但又实在没信心——她没学过武术,最多会几招防狼术,虽然有刀,但特务手里也有刀啊!
而且她还是背对着对方!
正当闻慈大脑里天人交战的时候,一道低沉的男声忽然响起。
“吉田,你真以为你能活着逃回国吗?”
吉田脚步猛地一顿,盯紧了从迷彩服后方出现的一队人。
闻慈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因为特务的手在轻轻发抖,她吃力地抬起头看过去,发现对面出现了一队士兵,和迷彩服一样的装束打扮,手里都端着枪。
他们中间还有两个被拷着手的中年男人,一个肩膀通红,一个膝盖带血,应该是特务。
闻慈的眼泪真要掉下来了,援军!
吉田死死盯着为首的迷彩,看也没看那两个被打伤抓住的同伴,猛地后退。
“别过来!”他抓住手里的人质,手里的刀明晃晃的,嘴巴咧开,神经质疯狂地笑着,“你们不是最在乎普通人的性命吗?看看吧,我手里这个小姑娘,她还这么年轻——要是你们再进一步,我就杀了她!”
为首的迷彩停住脚步,手里的狙击枪稳如泰山,连轻微的颤抖都没有一下。
“你潜伏在国内这么多年,落得这个结局,吉田,我很为你可惜。”
吉田的脸色变得愈发狰狞,声嘶力竭地吼着,“你在胡说什么?你闭嘴!”
为首的迷彩半张面孔被狙击枪遮挡住,手里的枪口黑洞洞的,稳得没有半点颤抖,他的声音也极其平静,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或者吃了什么这样无趣的话题。
“吉田满目,你效忠他们几十年,这次事情败露,却要被当成一颗弃子。”
“你以为跨过那片江,会有人为你欢呼吗?不。”
“那片岛屿等待你的,只会是切腹的刀。”
他一字一顿地说:“吉田,你是一个失败者——彻头彻尾。”
第86章 包扎也许,你喜欢蝴蝶结绷带吗?……
不要说吉田,闻慈听着这些话,觉得谁都会被打击得崩溃。
吉田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闻慈的脖子努力往后靠,让自己和刀刃离得远一点,但吉田显然已经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刀刃不受控制地磕碰在她的皮肤上,留下麻木的刺痛。
他尖利地怒吼着:“你胡说!胡说!混蛋!你闭嘴!”
他的嘴里冒出几句外语,闻慈恰好知道,是骂人极脏的话。
但为首的迷彩不为所动,他平静地、冷酷地,一句句捅进吉田心里去。
“你早就被自己的家族遗忘了——吉田满目,吉田家早就忘记还有你这个人,你以为自己死在这里,会有人来祭奠吗?不,你几十年前已经被遗弃在这里了。”
“三个特务,你是最懦弱的那个,你甚至连正面对抗都不敢。”
“吉田,你的存在没有半点价值。”
这一声声的吉田,明显刺激到了这个最后的特务,迷彩的话让他彻底失去理智,手里的刀胡乱挥舞,嘶吼道:“我不是废物!混蛋,我不是!我是吉田家最英勇的武士——”
吉田被完全激怒,闻慈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推开他的手臂,向前跑。
“砰!”
比她的动作更快的是一颗子弹。
黄铜色的子弹擦着闻慈的侧脸过去,模糊的硝烟气味,她下意识地僵住,但收不住步伐,往外迈步的一瞬间,她听到“噗”的一声闷响。
子弹在血肉里炸开的声音!
温热的液体溅到闻慈的脸颊上,她下意识摸了摸,满手的鲜红。
凄厉的惨叫迟一瞬响起,她怔怔地抬起头,看到为首的迷彩放下了手里的狙击枪,那把枪在他高大的身形映衬下,像是小一号的玩具,枪口似乎还游荡着白色的硝烟。
他平静地注视着蹲下身痛哭哀嚎的吉田,目光转向闻慈。
几个迷彩奔过来,立刻将右肩中枪的吉田铐住。
苏林第一个奔过来,看着闻慈浸湿了衣领的血,眼眶红了,“闻慈!”
闻慈回过神,把目光从为首的迷彩脸上收回来,但心脏还是跳动得飞快。
刚才太过紧张,伤口都没发觉多痛,眼下劫后余生,她才发现脖子痛得要命,眼泪顿时珠子似的掉了下来,她两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罪!差点命都没了!
她想说话,“同”了一声,就痛得闭上了嘴,眼泪掉得更凶了。
“是不是很疼啊?”苏林伸着两只手,又不敢碰,手足无措得也快哭了。
于素红忽然上前,把他扯开,对为首的迷彩说:“同志,她需要包扎。”
为首的迷彩拎着枪朝闻慈走过来。
这人刚开了枪,罪犯遗留的血还留在闻慈脸上,按理说闻慈该有点害怕,但她泪汪汪的,莫名觉得他很让人安心,动了动脑袋,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拉,给他看自己的伤势。
脖子上几道浅浅的血痕,对于军人来说,其实不算重。
但为首的迷彩看了眼红着眼睛、泪珠子一串串掉的闻慈,什么也没说,手往后一伸,立即有士兵把应急的药箱拿过来,他们出紧急任务,自然会随身准备应急药品。
闻慈腿软得要命,看到迷彩有药,顿时一屁股坐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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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彩打开药箱的功夫,就看到花着脸的女孩子坐在地上,可怜地吸着气哭——她想哭,但是太痛了,不敢大声哭,抽抽噎噎,看着怪委屈的。
“你刚才做得很好,”他低声说。
和刚才声声击垮人心理防线的残酷不同,他的声音这会儿低沉温和,像是毛茸茸的围巾,带着点明显的沙哑,闻慈抬起兔子似的眼看了眼,继续梗着脖子抹眼泪。
她没说话,因为脖子上的伤痛得要命,一说话就更痛了。
迷彩拿着药蹲下来,“消毒会有点疼,忍一下。”
药水刚倒下来,闻慈就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惨叫,这声音,比几个中枪的特务还厉害,一帮穿着迷彩的士兵看过来,因为任务完成,心情放松,还呲着牙多看了两眼。
呲牙不是笑,是感觉被消毒的是自己一样,感同身受的痛。
“马上就好了,”迷彩动作顿了顿,没有停下。
但别管他的声音多好听多能安抚人心,闻慈都忍不了了,这罪就不是活人能受的!
她一边哭一边往后躲,迷彩显然早有准备,在她身体后倾的那一秒,手掌牢牢扣住她的后脖颈连带肩膀,闻慈怎么躲也躲不开,只能忍着伤口消毒的痛,哭得更惨烈了。
呜呜呜她怀疑这是酒精!
好不容易消毒完,迷彩又给她上药包扎,动作熟练迅速,显然是经常做。
等包扎完,他看看闻慈哭得一塌糊涂的脸,拉着纱布,“刺啦”一声撕开,在她脖子上打了个雪白的蝴蝶结,然后掏出上衣口袋里的白手帕,声音里似乎带出点笑意。
“擦擦?”
闻慈哭得喘不上气,她已经不想哭了,因为伤口越哭越疼,可是她忍不住!
疼死她了!
“再哭伤口要裂开了,”迷彩继续说。
闻慈恍若不闻,一把扯过手帕糊在自己的脸上,过了好半天,眼泪才慢慢止住,从凄惨的大哭变成了抽抽噎噎,她肩膀一颤一颤的,想从地上起来,但腿软得起不来。
迷彩刚要伸手,苏林已经连忙伸出了手,把闻慈搀起来。
闻慈抓着他的袖子起来,觉得浑身的力气慢慢恢复了。
她立即去看那个把她害成这样的吉田,他被绑住两手,肩上的伤只被粗糙地绑住止血,他弓着腰撞树,撕心裂肺地大吼着,也不知道正在惨叫还是嚎啕。
看他这样,闻慈就想起擦着自己脸过去的子弹。
还好这个迷彩枪法好,闻慈伸手,颤巍巍摸了下纱布,还没碰到伤口就放下了。
不然她小命岂不是危险?
她恶狠狠瞪了眼吉田,觉得这人面目可憎,但脚步害怕地往后退了退,离他远点。
刚才迷彩给她包扎的时候,除了苏林,大家没一个敢上前的。
这会儿迷彩收了药箱,转身跟几个队员说着什么,声音很低,大家听不清楚,趁机跑到了闻慈身边,看她的眼神可怜极了,毕竟流了那么多血,想想就觉得很疼。
要是不疼,闻慈能哭成那样?
闻慈没觉得丢人,她敢保证,谁要是受这个罪,那只要是个人就会哭的!
好在虽然遭了大罪,但事情终归解决了。
三个特务都被抓捕到,八个倒霉美工凑在一起,很想问问他们是不是能离开了,但又不敢出声,正踌躇着,迷彩就转头看过来,面孔被油彩遮掩,在昏暗的的树林里看不太清。
只有那双眼睛,黝黑明亮,深邃得像两丸黑水银。
“你们现在不能离开,”他说。
八个人更紧张了,闻慈莫名没那么怕他,抽噎着问:“为、为什么?”
迷彩即使是刚才给她包扎着,狙击枪也背在身上,此时枪口指了指那三个特务,声音平和,但不容反驳,“鉴于危险时期,特殊情况,各位同志必须接受审查。”
审查?
闻慈想捂着自己脖子,但不敢上手,最后抓住了自己衣领,“那我、我能去医院查吗?”
虽然这个迷彩给她包扎了,但谁知道他包扎的技术怎么样啊!还有他的消毒手法,那么痛!她现在迫切地想要赶到医院,让外科医生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口。
呜呜呜要是落了疤,现在可没法祛除啊。
“可以,”迷彩颔首。
他扫了眼闻慈的脸,眼睛微不可见地弯了一下,朝两个队员点了点头,立刻便有两人上前带着美工们下山。
剩下的人大概是还要押送三个特务,动作极快,没一会儿,十几个人就只剩下暗绿色的影子,在树林的掩映下,很快就彻底看不见了。
闻慈有些不舍地收回视线,看向了一边的迷彩服。
这个迷彩服,恰好是守了他们两小时的那一个。
因为任务完成,他现在的身体姿势放松很多,但还是板正严肃,在八人中殿后,而他的另一个同伴则走在最前面,恰好把孱弱的美工们护在了中间。
闻慈放开苏林,慢腾腾挪到迷彩服的边上。
迷彩服看她一眼,“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闻慈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气声,特别小,“你们是白岭市军区的吗?”
迷彩服点头,神色依旧严肃,没有多余回答。
闻慈踌躇半天,还是忍不住,声音更小了,“那个,你们队长——是队长吗?就是刚才给我包扎的那位同志,他叫什么名字啊?能告诉我吗?”
迷彩服定定看她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分明是恍然大悟。
闻慈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应该没瞒住。
她见迷彩服不说话,一边忐忑,一边连忙道:“是机密的话,不告诉我也没关系。”
迷彩服却摇头,在闻慈充满期待的视野中,吐出了一句话,“不是机密,但是你想知道,得自己去问他,”说着,这位军哥同志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嘴里两颗小虎牙。
闻慈这才发现,眼前这位迷彩服其实挺年轻的,也就二十多岁。
她有点沮丧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完蛋,她刚才哭得太厉害,眼睛模糊,其实没怎么看清对方的脸。
哪怕还有机会再见,她可能也认不出来了。
闻慈蔫哒哒往前走,好不容易见到山下的大巴车时,她摇摇欲坠,觉得自己要昏倒了。
迷彩的包扎技术是不是真不行啊?
天旋地转,她晕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是不是失血过多要噶了?
第87章 营养液加更你业务学习为什么要随身带……
再醒来时,闻慈看见了灰白色的天花板。
这个场景神似她刚穿越的时候,她从医院里醒来,也大概是这么一幅场景,天花板,老式灯泡,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还有走廊里快而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她睁开眼怔怔看了两秒钟,听到身边一道熟悉声音,“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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