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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午八九点钟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第一个补给点。
车子和医生还要继续跟着,闻慈和周向阳跳下了车。
坐了太久,屁股都要坐麻了,闻慈原地蹦了两下踢踢腿,而周向阳去找补给点的同志,没一会儿,他就带着一个军装兵哥和一架牛车走过来了。
“他们正好要去采买点东西,咱俩坐着牛车就能回军区了。”
老黄牛拖着一个木头做的车斗,尾巴甩甩晃晃,看起来膘肥体壮。
闻慈好奇地看了两眼,牛车诶,她没见过,她连活的牛其实都没怎么见过,她试着摸了下黄牛的脑袋,它照样悠哉游哉地站在原地,连头都没甩一下,看起来脾气很好。
闻慈觉着,有个说法很对,牛的脾气这么好,要是缩小十几倍可能真的很适合当宠物。
补给点的同志请两人上了车,闻慈爬上车斗,感觉这滋味儿新奇极了。
“咱们走大道,比你们跟着拉练的山路近很多,两个多小时也就回二团团部了,到那儿把你们俩放下,”他笑呵呵说着,坐到驾车的位置,熟练地赶牛。
牛车“嘎吱嘎吱”的行驶着,闻慈坐在车斗里的板凳上,好奇地盯着外面看。
这个补给点真的很偏,周围是起伏的山坡,但他们走的路是黄土坚实的大道。
牛车速度不快,但比人——比闻慈的速度要快,哪怕是周向阳走得快,一连走几个小时也会觉得辛苦,所以两人坐在牛车后斗上,晒着上午暖融融的太阳,都安详地打起瞌睡来。
闻慈一晚上没怎么睡,眼下困得要命,靠着车斗边,眼睛不知不觉就闭上了。
“到了!”一声清脆的喊声。
闻慈猛地惊醒,一睁眼,就看到周向阳也是吓了一跳睁开眼,她舒了口气,拍拍睡得温热的脸颊,才发现自己早就从小板凳上掉下来,坐到地上歪睡了一路。
她从车斗里跳下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草屑。
周向阳没想到自己睡得这么死,心里有些尴尬,赶紧下来,跟补给点的同志道谢告别。
老牛“哞”了一声,悠哉游哉地走了。
周向阳摘下军帽拍了拍,扣回脑袋上,“咱们回宣传部汇报一下吧。”
闻慈应一声,她捂嘴打了个哈欠,眼睛里冒出几点泪花,“你之前说,明天上午要去三团看擒拿格斗是吧?那今天下午呢?”时间要不是太紧张,她想休息一下。
来这儿就没熬过夜,昨晚乍一熬,她感觉自己要站着睡着了。
周向阳道:“部长的安排,今天下午休息。”
他还好,在部队里偶尔训练,耐力比较强,但闻慈显然是个娇滴滴的公家单位文职,所以文部长今天下午什么也没安排,就是让两人休息休息养好精神的。
闻慈一听,顿时松了口气,“下午我还真熬不住了。”
虽然人困,但是下了牛车回到二团,闻慈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
途经一处有自来水的地方,估计是给下训的士兵们洗洗手脸的,闻慈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冷冰冰的水拍在脸上,她打了个哆嗦,神智立即就冻清醒了。
她把手也浸得凉凉的,摸摸自己的手臂,跟着周向阳继续往前走。
他们到宣传部的时候,文部长正在办公室。
见到两人都有点憔悴,但精气神还不错的样子,文部长笑了笑,放下手里的红钢笔,“感觉怎么样?”这话主要问的是闻慈,她第一次坐车上山,也是第一次拉练。
闻慈诚实道:“大家训练真的是很辛苦。”
她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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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都感觉又累又困,浑身不舒服,何况是在外面摸着黑拉练的士兵们?
文部长道:“训练时多流汗,上战场才能少流血,这几个团都是我们白岭军区的支柱,他们训练得越苦,国界线就越安全,”说着,他示意闻慈再说一说今天的情况。
闻慈就打开写生本,依次给他看了看自己记录下来的几幅手稿。
前面两幅文部长看了,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有看到闻慈今早画得那幅时,神色动了动,“你说这张当时拍照片了?向阳,给我看看。”
周向阳的神色有些尴尬,“我拍得不好,曝光了。”
这么说着,他立即拿出相机,掉出那张照片给文部长看。
一张照片、一张手稿,文部长在脑袋里大致能勾勒出今早的情景了。
他看闻慈一眼,“你中意这一幅?”
“我个人的话,的确最喜欢这一幅,”出于直觉,闻慈觉得这可能是军区之行里最好的一幅,但这是对她来说的,但对部队来说,这幅画可能不是很合适。
果然,文部长道:“这幅画人物主体太小,虽然有意境,但不适合做宣传。”
闻慈不意外地点头,收起写生本,“还是看看接下来有没有更合适的吧。”
文部长满意地点点头。
鼓励了两个年轻人几句,文部长让两个年轻人离开,而闻慈一走,立即又打了个哈欠。
周向阳要送她回去,闻慈摆摆手,“我认路,自己回去就好,你也去休息吧。”
她回到招待所,换了一身衣裳,就拉上窗帘倒头睡了一觉,再醒来时,灿烂日光从窗帘里渗过来,屋子里暗暗的,她发呆好半晌,才磨磨蹭蹭爬起来。
肚子饿了。
闻慈看了眼手表,下午四点,她直接睡过了午饭时间,该吃晚饭了。
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拿上饭票出门,一路溜溜达达走到食堂,这是军区里最大的食堂,菜色也最好,她到的时候已经四点过半,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熟人。
没穿迷彩的虎牙迷彩!
闻慈眼前一亮,下意识看看他的身边,却没看到想见的人。
徐截云不在?
正失望,虎牙居然也看到她,端着餐盘走了过来,“闻同志!”
闻慈冲他笑笑,想叫人,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他叫什么,“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虎牙一咧嘴,“我叫葛小虎!”
葛小虎?闻慈觉得和他本人特别适配。
她叫了声“葛同志”,想了想,到底还是问了,“就你一个人来吃饭吗?”
葛小虎仿佛就等着她问这句话呢,一呲大牙,语气兴奋道:“我今天去三团比试,没跟我们团一起训练——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在?我们昨晚也来了这个食堂呢!”
闻慈顿时可惜,“我是借调来干活的,昨晚工作去了。”
葛小虎还真不知道她是来干活的,她的工作证上,好像是市里电影院的美工?他没多想,继续快快乐乐地呲起牙,“昨晚我们副团长也来了!”
闻慈叹气,真是没碰上啊。
她去打饭,把饭票递给打饭师傅,旁边葛小虎端着餐盘居然跟上了她。
“你咋不问我们副团长呢?”
闻慈兴致缺缺,“问你你就告诉我?”她可记着,上次跟葛小虎打听徐截云的名字,他都没说。
葛小虎嘿嘿笑着,“那要看你问啥。”
闻慈瞄他一眼,来了点兴致,决定先问个关键问题,“徐截云有对象吗?”
葛小虎摇头,“没有。”
饭菜打好,闻慈端着餐盘找位置坐下,示意葛小虎坐她对面。
葛小虎摇头,“不成,等会儿我去一边吃。”
闻慈估计他是怕有人误会,也没强求,不急着吃饭,抓住机会继续问道:“徐截云多大了?哪儿人?他是哪个团的?”
葛小虎道:“27岁,好像是首都人,他是首都刚调来的,我们四团的副团长!”
虽然闻慈早知道他是副团长,但还是有些咂舌。
虽然战争年代的军职比和平年代好升一些,但徐截云这个年龄,这个位置,还是能看出他的优秀,再说他的气质,闻慈觉着,不像是普通家庭能养出来的。
她心里想着,又问了一句,“他平常一直来食堂吃饭?”
葛小虎点头,理所当然道:“徐副团长宿舍没锅,不来食堂吃啥?”
原来是住宿舍?闻慈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没在家属区一片碰见过他。
“他平常都来这个食堂吃饭吗?”
葛小虎摇头,“平常我们训练的地方远,这儿离打靶的地方近,昨天我们练打靶来才这儿的,”谁能想到,碰到了单刀直入的闻同志,把副团长钓成了翘嘴开屏的孔雀。
想到这里,他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闻慈也不知道葛小虎在开心什么,总之私下里,他好像总爱呲着个大牙。
她没什么问题了,于是从兜里掏出两颗水果糖,“感谢你。”
葛小虎:“?”
他呼噜一把脑袋,不可思议,“没了?你问完啦?”徐副团长的家世呢?他家里的背景呢?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兄弟姐妹呢?都没问到这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呢,怎么闻慈就不问啦!
葛小虎八卦的倾诉欲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闻慈诧异地看他一眼,“还要问什么?”
年龄知道了,婚恋情况知道了,工作知道了,想处对象这不就足够了吗?她还没想过处对象以后的事情,就更别说查户口了——再说了,能不能处上对象还不一定呢。
葛小虎悻悻走了,看背影心情很郁郁。
闻慈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是想着,先前文部长似乎说,四团的副团长同意给她一天时间观察,这是不是代表,这是徐截云同意的?她这几天可以看到他训练打靶?
光这么想着,闻慈的嘴角就翘了起来。
谈恋爱的事搁一搁,闻慈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工作。
虽然文部长说年轻兵那幅画不大适合宣传评比,但闻慈还是把它完善好收了起来,等什么时候有空,她还是想把这幅黑白写生复刻成水彩画,单论这幅画,画水彩比油画更好。
等忙活完,闻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定定注视了好半天。
这手帕借给她的时候是雪白雪白的,现在也是。
闻慈拎起它嗅了嗅,有股洗衣粉的香气,她不太满意,这么值得纪念的一样东西,怎么能带着这么普通的气味还回去呢?必须要香香的,让徐截云以后每次见到手帕就想起她。
香水,自然是没有的,但闻慈有小资主义的智慧。
柠檬的气味她很喜欢,清新酸甜,天然香水,闻慈点开系统,用【马良的五彩笔】画了一个柠檬,剩下的时间没有浪费,还画了两颗红彤彤的大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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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慈有刀,特务的事结束后她的刀就还回来了,但她不愿意拿它切水果。
她特意跑下楼,管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借了把刀,回屋切开黄澄澄的柠檬,清爽的果香气一下子弥漫开来,闻慈拿了两片丢进水盆,又挤了些柠檬汁进去,才把手帕丢进去。
她时不时拎出来闻一闻,直到整条手帕都变得香喷喷,这才捞出来晾上。
手帕是棉质的,容易皱,闻慈没有用力拧干,直接湿哒哒搭在了擦干净的椅背上,这样等干了之后,也会是平整光滑的。
小心机结束,闻慈倒在床上,期待起明天的到来。
……
等第二天一大早,闻慈带上一包鸡蛋糕,去食堂打小米粥喝。
鸡蛋糕是于素红那天送的,再不吃怕坏掉,而且放久了就不好吃了,闻慈吃到一半,就见到从外走近的周向阳,两人昨天分开前约好的,八点钟在食堂见面。
周向阳休整了一天,整个人精气神十足。
他打了饭,四个拳头大的包子,还有一大碗粥,配上切成条的咸菜疙瘩,他坐到了闻慈的隔壁吃,大口吞咽,看得出不论什么职务,这帮军人吃饭的速度都不是一般的快。
闻慈吃得早,但却是和周向阳差不多时间一起吃完的。
今天要去三团看擒拿格斗,闻慈很感兴趣,和周向阳去三团团部。
三团长办公室里坐着的人,让她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是了,军区就这么大,宋团长是二团团长,那住在隔壁的小志爸爸是三团团长,那不也很正常吗?
闻慈和孙团长寒暄的时候,注意到周向阳古怪的神情,也莫名觉得自己的人脉很厉害。
感觉自己都高深莫测起来了呢。
的确,周向阳觉得闻慈背景肯定不一般。
以往军区也有借调来干活的,但那基本都是军区内部借调,大家都是一个系统里的,操作起来比较容易,但闻慈确是市里国营单位的,借调起来手续就要复杂一些。
但眼下看来,文部长,宋团长,孙团长,有一个算一个,她居然都认识。
哦,她对四团新来的副团长似乎还有点不一样的心思。
闻慈不知道自己在周向阳心里的看法,孙团长和她说了几句话,看看表,见还有时间,索性直接站了起来,一张黝黑的脸笑呵呵道:“走,我带你去看三营擒拿!”
去三营的功夫,孙团长亲自为闻慈介绍,他语气十分自豪,“不是我自夸,我们三团三营的格斗技术,那是整个军区都有名的。知道我们的别称是什么吗?‘老虎营’!”
等到了三营,闻慈就看到了操场上列队的士兵们。
这显然是一场正式的擒拿格斗,列队整齐,一个个方阵横平竖直,站得让强迫症很舒适,见到孙团长,在方阵前训话男同志立即走了过来,立正敬礼,嗓门洪亮。
“团长好!”
孙团长对他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一看就是关系很好。
他转头,又对闻慈介绍:“这是我们老虎营的老虎营长,他的枪法,全军区能排前三!小闻啊,我们团是枪法好,奔袭好,格斗也好!想看什么我们团都有!”
闻慈笑,孙团长看自己的团什么都好,
她好奇地看老虎营长,他是个个子挺高的男人,身材极壮,一张脸晒成小麦色,五官端正,但细看应该还不到三十岁,只是风吹日晒显得更成熟了。
他也正看闻慈,两人对视上,一张黑脸登时就红了,还好在他的肤色上不太显眼。
“这位是?”老虎营长问。
孙团长笑道:“这是闻慈,借调来宣传部的市里美工同志,等下你们练习擒拿的时候她会在一边儿观看、画画。这个就不用我来介绍了吧?宣传部小周——等会儿大家好好表现!谁要是给咱们三团丢人,自觉点,今晚加训两小时!”
最后一嗓子调门极高,他显然在三团很有威望,大家站得更板正了。
孙团长还没这么闲,能把一上午的擒拿练习看完,他把闻慈周向阳交到老虎营长手里,嘱咐后者好好照顾他们,便回办公室干活去了。
老虎营长不好意思看闻慈,闻慈当然发现了,友好道:“您按照您的进程走就好,我和周干事在一边看着就行,”画画当然要从动态里抓,谁要对着摆拍画啊。
老虎营长点点头,有些紧张的他,一转身面对三营,整个人一下严肃威武起来。
“一连一排!出列!”
话音一落,立即有一个方阵出来部分人,站到方阵最前方。
老虎营长又喊一嗓子,“二连一排!出列!”
闻慈对军事化的管理不大熟悉,此时看着大家挺拔的身姿、仿佛被尺子丈量过的脚步,心里很感兴趣,打开手里的写生本,小声问周向阳,“擒拿格斗是经常练习的吗?”
周向阳点头,“经常有,不过这么大规模的、以营为单位的不经常有。”
闻慈点点头,继续看下去了。
军队的格斗搏击,动作没表演赛那么漂亮,拳拳到肉,看得闻慈觉得自己身上都痛。
她摸摸自己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很巧,离她最近的那一组格斗,一连那位要胜了,他一脚在前一脚在后,下盘极稳,两手抓住对手的腰翻到半空,动作极其凶悍!
他的对手整个人都腾飞到半空中,扣住他的肩膀,抱摔!
“砰!”的一声,人肉撞到地面的声音。
闻慈感觉痛得呲牙咧嘴,两人却眉头都不皱一下,摔倒地上的人原地打了个滚,顺势站起,连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再次冲过来,拳头虎虎生风!
闻慈在心里喊了一声:漂亮!
她扭头再看周向阳,见他手里的相机缓缓放下,眨眨眼睛,“你拍的那一幅?”
周向阳调出来给她看,“是这个吗?”
闻慈低头,果然是一连的将对手高高举起想要摔到地上、但对方腰筋扭转将要反击的那个场景,画面构图十分饱满,而且动感十足,拍出来特别有视觉冲击力。
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好眼光!”
适合画画的好画面不是那么多的,又看了半个多小时,闻慈也没见到更好的。
她在写生本上线稿打得差不多,合上本子,觉得可以走了,但又觉得显得对这份工作态度不够刻苦,于是又原地站了半个多小时,看完了两个连的格斗。
老虎营长虽然在看大家格斗,但也没忽略身后两个同志。
他们一个在低头画画,一个在端着相机,但从头到尾只举起来拍了一下,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两个连结束,转身走了过来,“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想问闻慈,但不好意思看她,这话是面对周向阳问的。
周向阳眼睁睁看着老虎营长的余光瞄了闻慈一下,又一下,而闻慈同志拿着小铅笔,在本子上认真勾着线条,连头都没抬一下,显然不觉得这话是问的自己。
他满脸麻木,闻慈才来三天,他已经发现闻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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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区有多受欢迎了。
她出现的地方,甭管是食堂还是大道,都会有无数目光悄悄地投过来,大家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看,就偷偷地瞧,连带着周向阳这几天都被*许多人行了注目礼。
还有好些没那么内向的,直接上来问名字,一个个眼睛热得着火。
但显然闻同志没什么兴趣,对徐副团长以外的人,她也开心,但明显没那么热络。
周向阳为老虎营长点了根蜡,答道:“你们营是又精进了啊,比以前还厉害!”
老虎营长笑了下,见闻慈没抬头,心里有些失落,找不到其他理由搭话,只好目送着两人走了,回到队列,让大家原地休息五分钟,没了外人,兵蛋子们顿时八卦起来。
“刚才那女同志是谁?听是借调来的?”
“营长,你刚才和人家说啥啦?跟我们讲讲呗!”
“胡说!营长脸红成那样,肯定啥也不好意思说!”
大家哄笑成一团,老虎营长瞪他们一眼,心思跟着两人一起轻飘飘飞走了。
闻同志和团长明显认识,要不要去打听一下?
第94章 香香手帕据说人对气味的记忆很深刻……
这幅搏击的小图得到了文部长的满意。
“画面气势十足,框架漂亮,而且一看就是咱们白岭军区的,这张很好啊,”文部长点了点手里的写生本,搏击画面后头是连绵群山,只有他们军区外头,山才这么多。
正因为临国界线的山多,白岭市戍边的意义才更加重要。
闻慈笑眯眯道:“您喜欢就好。”
她道:“要是您中意这幅的画,主体人物周围后面可以加上围观的同志们,这样是群景,更有咱们军队的气势,”毕竟单打独斗,哪有团队协作来得有意义?
文部长赞同地点头,又看了看周向阳拍的照片,这张框进了周围的人。
“很好,这张非常不错,比拉练那几张更适合宣传。”
文部长心里已经将这张图放到了第一位,但和四团那边说好了,也不能不去。
他看看墙上挂的钟表,对两人道:“之前和四团说好了给你们一天观察时间,定了明天,他们明天上午是体能常规训练,下午徒手攀登,晚上还有射击训练,你们对什么感兴趣?”
闻慈听得咂舌,真的好忙啊。
不过她还是坚强地道:“我能都去看吗?”
文部长惊讶地看她一眼,但也没拒绝,“成,那你和小周就跟四团走,等周六我最后审核线稿,挑一幅最合适最满意的,下周一整周的时间,你来画成油画。”
闻慈认真点头,“没问题。”
从文部长办公室出来,闻慈的心里愉快极了。
虽然中午和晚上在食堂都没碰到徐截云,但这不影响她的好心情,第二天早早起床,收拾打扮——没什么好打扮的,穿身干净衣服,梳头洗脸,唯一和化妆品靠边的就是雪花膏。
闻慈把脸蛋抹得软嫩嫩香喷喷,一撩头发,蓬松得像云朵。
她昨晚特意洗澡洗头,军区内部有澡堂,她借调过来也是有澡票的。
吃了早饭,闻慈和周向阳在食堂碰见,一起去了四团。
军区很大,四团的距离似乎比较远,周向阳今天特意骑了自行车过来,二八大杠,飞鸽牌,除了黑色车轮哪儿都干干净净的,他往车旁一立,潇洒得整个人都高大几分。
闻慈看看自行车,“你带我?”
总不能周向阳骑着车,她走路在后头跟着吧?
周向阳点头,又提醒道:“你侧着坐啊。”
要是正着坐的话,两个年轻人姿势就太亲密了,要是路上一颠簸,闻慈再揪个他的衣摆,人来人往的再被人看见,那他十张嘴说都说不清。
闻慈眼看着多受欢迎,周向阳可不想闹出误会。
闻慈觉得侧着坐不太安稳,主要是看着自行车,她手痒痒。
“我能骑一下子吗?”她手指掐了一点点,真诚道:“就两分钟?”
周向阳有点怀疑地看着她,但也没拒绝,毕竟闻慈天天打扮得好看,怎么看也不像是家里没钱买自行车的,他点点头,“那你往那边儿骑,四团在那边。”
二八杠对女生不太友好,特别高,车架也粗壮,闻慈试了试,有些生疏。
但自行车就像游泳一样,只要学会了,就有肌肉记忆,她在周向阳心惊胆战的目光中S形骑出去几米,就稳健下来,四平八稳得像是在自行车上骑过十年。
她遛了一圈,又调转车把回来,跳下自行车,“有那种女式自行车吗?”
这车还是太高了,她骑着不舒服。
周向阳道:“有,但是特别抢手,很难买到。”
闻慈也就问问,她没有自行车票,工业券也没两张,想买也买不起,接下来等周向阳坐上自行车,她坐在后头,身体绷紧,生怕一个转弯就把自己甩下去了。
一直等过了半个多小时,周向阳才道:“这边就是四团团部了。”
他踩自行车的速度慢了点,闻慈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和军区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操场大道,行伍整齐的士兵们,穿着军装的周向阳混迹其中,他这位宣传干事大概有点名气,路上有许多人认识他,敬礼问好。
人一多,周向阳就跳下了自行车,给大家敬礼回好。
没穿军装的闻慈照样吸引无数视线,不过这会儿在工作时间,大家只敢看看,没有上来搭讪的——但闻慈一看到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人,很想主动去搭个讪。
徐截云!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闻慈确信那就是徐截云,肩宽背阔,这年头的军装没有后世硬挺帅气,但也是制服,腰带一勒,显出男人紧窄的腰部线条,大长腿瞩目。
他正和面前的士兵们说着什么,仿佛察觉到背后的视线,忽地转回头来。
闻慈望进对方那双乌黑的眼里。
他站在太阳光底下,五官扁平的人会被照得一目了然,但他眉骨很高,在眼睑投下深深的阴影,显得眉眼愈发深邃,此时那双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过来,似乎含着笑意。
不,不是似乎,他的嘴角的确在上扬。
闻慈还没反应过来,徐截云嘴唇微动,跟人说了一句什么,就朝她走了过来。
“小闻同志?”
漂亮的一把嗓音不清脆,低低的,沙哑得恰到好处,缠着笑意,把闻慈的目光都勾到了他脸上,徐截云有所察觉,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明显,左脸出现一个酒窝。
他还有酒窝!
闻慈不敢相信自己之前居然没发现这个细节,她咽咽口水,眼睛亮晶晶地点头。
“徐截云——同志。”
徐截云确信,她根本没想加上“同志”两个字。
他笑,闻慈也跟着笑,两个人眼对眼地互相看着,显得一边的咳嗽声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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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咳咳!”
周向阳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肺都咳出来,也没得到这两人哪怕一眼的注视,他不敢置信,自己好歹也是个一米八多的大好男青年,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他的强烈愤慨吸引了不远处的葛小虎,他笑嘻嘻走过来,“周干事,你被口水呛着啦?”
周向阳:“……”
这段简短的对话终于唤回了闻慈的神智。
她侧头一看,周向阳连脸都咳红了,顺手把车篮子里的水壶拿过来,“周干事你的水。”
周向阳举着水壶,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怅然。
但葛小虎的打岔是对的,闻慈和徐截云总算恢复了正常。
徐截云又看了眼闻慈,低声道:“这会儿一营已经开始障碍训练了,你们要去看吗?”口头上带了个“们”,但说实在的,周向阳没觉得他在问自己。
果然,闻慈一点头,他就直接带两人往障碍训练场走了。
沿途还有其他训练的士兵们,周围有些正在休息的,见到他“啪”的立正问好。
闻慈看在眼里,摸了摸外套口袋里软软的布料。
这会儿人太多,不合适,闻慈把手抽出来,捏着铅笔打开了写生本,她一边观望着四周的场景,一边询问:“你不用去训练吗?”
她发誓,这句话真是随口问的,但一出口,就感觉跟赶人似的。
还没等她往回找补,徐截云先开了口:“当然是要参加的,等会儿你看看,还能入眼吗?”
闻慈狠狠点头,穿着制服训练,哇,她觉得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插不进话的周向阳:“……”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旁若无人的对视?他还在呢!
等到了训练场,闻慈就看到了所谓的障碍设施。
徐截云主动为她介绍,“这是400米障碍跑的场地,顺序是先跑100米,100米往返跑两次,最后是100米冲刺,锻炼的是战场上的冲锋能力,可以减少士兵伤亡。”
闻慈认真听着,“为什么是400米?不是200或者600米?”
“因为子弹的射程,步枪大多数的杀伤力是以400米为界限,400米以内,会对人体遭造成巨大伤害,距离越近,伤害越大,所以在最后冲锋这400米,我们要尽可能地加快速度,躲避障碍,跑得越快越安全,跑得越慢,伤亡程度越高。”
闻慈看了看那片充满障碍的场地,忍不住问:“多久算慢?”
“2分35秒以下,全部不及格。”
两分三十秒,闻慈默默算了算,没障碍的话,四百米她这个时间应该能跑完……
这么一算,闻慈肃然起敬,“那你跑一趟需要多久?”
徐截云笑了。
“我最快的纪录是,1分20秒。”
“???”闻慈睁大了眼睛。
徐截云看着她圆溜溜的褐色眼睛,觉得手指痒痒的,他在裤线上蹭了下,“你在这边看吧,我去那边,”说罢,带着葛小虎几个走了,他们归队,他是带队。
闻慈看着他挺拔潇洒背影,扭头,试图问:“我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周向阳自逾这几天和闻慈混熟了,此时不大不小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没听错,就是1分20秒——徐副团长本来就很厉害。”
“但这是不是太厉害了?”闻慈还是不敢置信,“难道他是飞过去的?”
她和周向阳守在障碍跑十几米外,隔点距离,方便把过程收入眼中。
其他士兵在闻慈看来已经够快了,不管是跑步的速度,还是翻越障碍的速度,都能吊打她,闻慈抓了两个很不错的姿势,在本子上简单勾勒出来,脑子里还是“1分20秒”。
她还是想象不出来。
几组人障碍跑完毕,只有几个人不及格,最快的一个,1分55秒,算是很优秀的。
这个1分55秒的一下场,听到报时,立即高兴地咧开了嘴,原地嚎了一嗓子,被人一拳头在肩膀上轻撞了一下,“行啊虎子,是不是半夜偷偷加练了?进步够大的!”
葛小虎骄傲地挺起胸脯,雄赳赳气昂昂地归队了。
怪不得能出任务抓特务,葛小虎其实也很优秀啊。
闻慈满脸的敬仰和佩服,周向阳看了都忍不住,要是他喜欢闻同志,肯定得分分钟上场比试一下,再看徐副团长——诶,他怎么往障碍跑起点的位置走了。
“好久没练,今天我也试试,”徐截云笑着说道。
他脱下外套,随手搭在一边的横杠上,活动一下肩膀,扭了扭手腕,动作从容自如。
他里面就穿了件工字背心,黑色的,衬着他蜜色的皮肤特别漂亮
背心布料薄,贴着他胸腹处的肌肉,风一吹,背心贴在身上,显出饱满的胸肌腹肌,不是健身房蛋白粉泡出来的肌肉,而是实打实的,精瘦流畅的肌肉。
闻慈直着眼,特别想上手摸一摸……不是单纯瑟瑟,是为了感受完美人体线条!
这么美好的□□要是做成雕塑,得多漂亮啊。
闻慈擦擦嘴角,连忙往后退了退,睁大眼睛,准备好被震撼了。
徐截云要上场,底下一片欢呼声,士兵们齐齐看了过来。
徐副团长前两个月刚调过来,他们知道他厉害,但还不知道他厉害在哪儿呢!
按着计时器的人一声哨响,闻慈只觉得眼睛一花,一道绿色的影子从余光里飘过,定睛一看,哪里是绿光,分明是徐截云跑出残影了!
他速度极快,一眨眼掠过100米的开始路段,越过五步桩时,居然也没有半点迟疑。
他这么高这么壮,却没有一般高个子的笨重粗拙,极其敏捷,好像一头进击的猎豹,原始丛林之中,没有对手——在这400米的障碍地里,轻松得像是闲庭信步。
是的,轻松。
闻慈的面前恰好是深坑,两米深的大坑,她刚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里面内壁是垂直的,没有抓手,臂力不好的进去就出不来了,但徐截云一跳下去,几乎立刻就出来了。
两手在坑边一按,动作行云流水,整个人迅猛弹出。
真的是“弹。”
闻慈怀疑他脚底下装了个弹簧,不然怎么能这么丝滑的,接下来的矮墙、跳台、云梯、独木桥等没有悬念,他迅捷得不像人类,手一抓脚一踏,人就从这端到了那端。
等过了障碍,只剩最后一百米冲刺时,那就更不用说了。
徐截云这边冲过白线,那边计时器一掐,“1分19秒!”
闻慈倒吸一口凉气,再看周围,不止她一个人惊呆了,从周向阳到围观的群众们纷纷张大嘴巴,满脸不敢置信,哪怕在军中,这个记录也是非常可怕的。
“之前咱们最快的是谁来着?”有人问。
“三团三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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