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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老树开花他以前什么样
老编辑摸了摸自己的老脸,哼笑道:“你前几天不是还打听过人家吗?”
钟玉兰一愣,恍然大悟,“你是闻慈?”她前阵子从乌母那儿偶然看到《乒乓》,很是惊讶,看封底的画师介绍提了一嘴是北省白岭市的,还特意问了一句。
闻慈笑着问好:“您好,我是闻慈。”
钟玉兰笑了笑,她看着是将近六十的年纪了,理着一头利索的短发,已经白了大半,但一双眼睛却很清亮,她一笑,眼角细细的皱纹就挤了出来,像是金鱼拂动的尾鳍。
她转头对大家道:“我和闻慈是同行。”
闻慈一愣。
钟玉兰笑着看向她,解释道:“我是电影制片厂的,你是电影院画师,怎么不算是同行?”
闻慈这才明白,俏皮道:“那您得算是我的大、大、大前辈。”
钟玉兰喜欢大大方方的孩子,遇事不胆怯,她听到闻慈的话,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我来电影院也没干多少年,可称不上大、大、大前辈。*”
一屋子人都哄笑起来。
乌母笑着拍了下她手臂,“快坐,我们坐着说。”
客厅沙发不够,几个年纪最大的长辈坐着,连同主编在内,剩下还算年轻的都坐在椅子和塑料红凳子上,大家围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茶点,但气氛很愉快。
钟玉兰要坐到闻慈旁边,老编辑没好气道:“得得得,这就给你让位。”
老编辑往一边挪了挪,钟玉兰大方坐下,离得近了,她很认真地看了看闻慈的脸,忽然笑道:“你怎么想到去电影院的?你的水平,正经美术单位也能进的。”
闻慈没想到话题这么跳跃,但还是道:“我那会儿找工作,就电影院有机会。”
要不是这个机会,她现在估计就在市七中当英语老师了。
钟玉兰问:“你们市的美工水平都怎么样?”
闻慈眨眨眼,道:“都还行,我的同事比较出挑,他也出了小人书。”
钟玉兰眼角的笑纹更深了,“他也和你差不多大?”
闻慈点头,“就比我大了一岁。”
钟玉兰问了好些问题,美工的工作忙不忙、喜欢什么电影、喜欢看什么书……林林总总,闻慈都回答了,心里摸不着头脑,这是调查她的人物生平吗?
乌海青给她倒水,“钟姨你口干不干?”
钟玉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笑着横了他一眼,“又不是你说,你替我干什么?”
她又对闻慈道:“你的水平很高,比很多有经验的老画师都强,要是有机会,还是要往更大的单位走一走,大城市机会多,不会把你困住。”
闻慈了然地点头,“有机会的话,我会的。”
钟玉兰满意地点点头。
钟玉兰跟其他老朋友说话去了,闻慈当个合格的小辈,笼络了这帮中老年的心。
等到散场时,老编辑依依不舍,“下回来省城,再和爷爷见面啊。”
钟玉兰觑他一眼,笑骂道:“还爷爷呢,真好意思,又给你孙子扒拉好姑娘?”说着,拍了拍闻慈的肩膀,道:“我的地址给你了,要是以后想问什么,可以给我写信。”
闻慈乖巧点头,笑得特别让人喜欢。
……
闻慈是回招待所的路上,想起来钟玉兰是谁的。
她以前听她当画家的爸说过,上世纪后期祖国美术界的名画家之一,年少成名,老年后奠定殿堂地位,搁在几十年后,一幅画能拍出几十上百万价格的大佬——钟玉兰钟女士。
原来这时候的钟女士,是在北省电影厂吗?
闻慈走在宽阔的省城街道上,觉得有些奇妙——互联网时代有一张钟女士老年时的照片流传,那时的她大概八十多岁了,穿着朴素,一头短发,笑容和蔼而稳重。
原来真正的钟女士,其实幽默风趣,很爱开玩笑吗?
这种感觉,好像闻慈走进了历史书,跟很多年前的人对话了一样。
闻慈回到招待所,把钟玉兰和其他人给她写的联系方式都收了起来,好好地放进笔袋里,今天这一场的确受益匪浅,这些人水平很高,嘴里随口谈论的,都是很有价值的东西。
他们的名字可能没流传到下个世纪,也可能是闻慈没听过,但今天,她记住了这些面孔。
好高兴,闻慈心情激动,躺在招待所的床上,翻腾了好久才睡着。
刚睡着就被吵醒了。
闻慈充满怨气地爬起来开门,发现是查介绍信的,她拿出自己的证件给他们看,关上门继续睡,但感觉没睡多久,下一波查介绍信的又来了。
闻慈:“……”她看起来很像犯罪分子吗?
省城的检查果然严格,一个晚上,闻慈被叫起来两三次,到最后,她恨不得把介绍信贴在脸上,第二天一早,她是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上的火车。
久不熬夜,一熬夜闻慈感觉要猝死了。
这趟火车要开三十多个小时,仍然是徐截云帮忙买的下铺,她找到位置,也顾不上被子脏不脏了,等列车员查完票,便沉沉地倒在枕头上睡着,再醒来时是被太阳晃醒的。
闻慈无事可做,就坐在下铺上,望着窗外春天的原野发呆。
她带了一点鸡蛋糕垫肚子,但没带正餐,三餐都是去列车上的餐车买的,邻位的小孩子从她一睁眼就开始鬼哭狼嚎,跑来跑去的尖叫,闻慈托着腮瞅着,满脸惆怅。
好想念小志小圆啊,和这熊孩子一比,简直是小天使。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八点多,熊孩子累了,终于倒在床上睡了。
而闻慈长舒一口气,倒在床上,由衷的希望这孩子明天晚点醒。
不知道几点。
昨晚被拉下的窗帘子被“刷”一下拉开,黑暗变成锃亮,闻慈眼皮下的眼珠子滚动了下,涩得发痛,她迟迟慢慢地掀开眼皮,被雪白的日光刺得猛地闭上。
“干啥呢干啥呢?你吵着姐姐睡觉了!”
熊孩子的奶奶把扒在窗边的孩子拉了过来,朝闻慈讨好地笑笑,“这大太阳都起来了。”
闻慈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这才五点!
她什么也没说,从包里扯了件衣裳,往脑袋上一盖,又闭上了胀痛的眼。
半梦半醒睡到八点多,闻慈到底是扛不住魔音穿耳,从床上爬起来了,等列车员到了时候,她请人家帮忙看了下行李,端着饭盒快快地跑去餐车打了饭。
没办法,她现在三餐很规律,一顿不吃都饿得慌。
和熊孩子相伴到下午三点,等“首都站到了”的广播想起来时,闻慈如释重负。
可算到了。
再熬下去,她的耳膜都要穿孔了,闻慈忙不迭收拾行李,带来的小零嘴儿都吃光了,本来是可以给遇到的小孩分分的,但这熊孩子太可怕,闻慈直接自己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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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包轻了一点,但不多,闻慈掏出梳子理了理头发,刚洗完一天,还没油。
她第一个站到了车门旁边。
火车发出巨大的噪音,闻慈身体一晃,等撑着墙壁站稳时,车门就在眼前被拉开了。
“大家慢慢下车,不要挤,”列车员喊着没起到任何作用的话,闻慈感觉到身后传来被海浪拍打的力道,她连忙跳下车,拎着行李箱四下看了看,跟着红色的标识往外走。
首都火车站很大,比北省的省城火车站还要大。
闻慈站在人山人海里,像是水波里的一条小蝌蚪,千万只脚都在往外面迈,她只能顺着人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踮着脚往周围望,感觉自己似乎得了散光。
好多人,全是人。
这真能找到宗少和吗?
闻慈心里打怵,早知道应该让徐截云约定一个固定的位置,这下好了,隔着各种激动的喊声和吆喝声,她瞪大眼睛往密密麻麻的人堆里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棕色夹克,棕色夹克……”
她的眼睛忽地一亮,“棕色夹克!”
接站的人堆里站了个很高的男人,和徐截云精壮的高个儿不同,他是有些文弱的瘦高,起码有一米八五,在这个普遍营养不良的年代算是鹤立鸡群,很是显眼。
他五官端正,生了一双很特别的丹凤眼,略为狭长,看着很有点潇洒的魅力。
闻慈想起来徐截云的评价:“长得人模人样。”
肯定是他!
闻慈想往哪边走,但人流裹挟的力量太强大发,她一个拎着重重行李包的姑娘根本抗衡不了,好在对方似乎看见了她,高高地喊了一嗓子,“闻同志?”
闻慈简直热泪盈眶,腾出一只手用力挥舞,“宗同志!”
看起来文弱潇洒的宗同志踏入了人流,很艰难地,揪着闻慈的包把人拉出来了。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
两个人的样子都有些狼狈,闻慈低头喘气时,看到他锃亮的黑皮鞋上多了两个灰白的脚印,再一抬头,宗同志精心打理好的头发也乱了,有一绺儿朝天翘着。
闻慈赶紧询问:“宗同志,你没事吧?”
宗少和其实也在悄悄地观察闻慈。
徐截云前几个月才调去白岭,这才多久,就能打电话让兄弟来火车站接人,宗少和断定这肯定是他老树开花,但亲眼见到时,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
这位闻同志,是不是长得太面嫩了点?
宗少和爽朗地笑着,“没事。”
他随手拍了拍被挤得皱巴巴的袖子,“你就是闻慈同志吧?打你一出来,我就注意到了,”徐截云的表述非常写实——个子中等的女孩子,皮肤白得像陶瓷,短头发,爱笑,有两个小梨涡,看起来像一朵漂亮的太阳花,哦,手里还拎着个深棕色的皮包。
比起前面详细的描述,最后这一句包很像是临时想起来的添头儿。
正是徐截云这番描述,才让宗少和心里坚信,这肯定是他喜欢的姑娘。
不然就徐截云那性子,能这么带着笑,肉麻兮兮的夸人?
他只会带着笑损人。
闻慈笑:“我也认出你来了。”
宗少和充满期待地问:“哦?他怎么说我的?”
闻慈迟疑了一下,人模人样,感觉不像是夸人?她含蓄道:“他说你穿了身棕色夹克。”
宗少和还在期待地等着她。
闻慈为难,只好转头看了看周围,转移话题道:“这附近有没有电话或者邮局啊?”
“那小子肯定没说我好话,”宗少和嘀咕了一声,指着西边方向道:“火车站里就有电话,人应该不太多,我们可以去排队。你要给谁打电话?”
闻慈道:“徐截云。”
宗少和一听,“他有空接吗?”
闻慈点头,“应该有空吧,他让我到了地方给他打电话的。”
宗少和满脸的不敢置信,“???”
徐截云那狗崽子,能这么贴心?这家伙去白岭好几个月,消息全无,前几天突然给他打电话,他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结果是让他来火车站跑腿儿接人!
宗少和对着电话大骂一通,但临到时间,还是早早来了。
他想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宗少和主动接过闻慈的行李包,两人去电话外头排队,电话费很贵,大家都舍不得打多久,没多会儿就到了闻慈,她熟练地请接线员转接,号码记得特别清楚。
宗少和在旁边竖着耳朵,准备看徐截云到底会不会接。
两分钟后,话筒里“嘟”的一声,然后是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熟悉的低沉嗓音,带着点金属质感的嘶哑,陌生不是因为隔了电流,而是对方声音里黏黏糊糊的笑音——宗少和摸了摸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觉得徐截云得疯病了。
徐截云笑吟吟开口,“小闻同志?”
那上扬的尾音,被宗少和脑补了个山路十八弯,他又狠狠哆嗦了一下。
闻慈关切的看他一眼,“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突然发抖了?
徐截云问:“宗少和?”
闻慈“诶”了一声,对着话筒说:“我已经见到宗同志了,你要和他说话吗?”
“不用,”徐截云的拒绝毫不迟疑,“他身子骨壮得跟牛犊子一样,哪里会生病。你到首都,要是有哪里需要帮忙的,要办什么,就找他,他门儿清。”
闻慈偷笑,“你怎么好像有京腔了?”
徐截云笑,“很奇怪?”
宗少和木着脸看两人打情骂俏——是的,在他看来,就是这个成语。
他整个人现在是割裂的,一边是大院里叱诧风云的好兄弟徐截云,意气风发,嬉笑怒骂,一边是电话里这个,恨不得给每个字音都裹上笑意的男人,他没法形容。
缠绵?不不这个词太肉麻。
但宗少和就是这么觉得的,他看着闻慈的眼神变了,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
连徐截云那样满口戏谑讽刺的老男人,都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宗少和满脑子胡思乱想,闻慈不知道,她就是觉得这个宗同志怪怪的。
他戳在一边发呆,脸上表情变幻,像在演一出没有观众的独角默剧,闻慈嘴上和徐截云说着,眼角瞄着他,终于被敏锐的小徐同志察觉了心不在焉,“宗少和人呢?”
“他就在旁边呢,”闻慈以为他要和宗少和说话,把话筒递了过去。
宗少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接过了话筒,“喂?”
“这事儿回去,不准回大院胡说,”徐截云对待自己的发小,春风化雨的语气立即变成了秋风扫落叶的无情,宗少和一听,立即觉得对味儿了,这才是徐截云吗!
但是这话……
他咂摸着徐截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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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背过闻慈,捂着话筒指责道:“你怎么能这样呢!”
人家女同志都千里迢迢来首都了,他居然还不让传出去?这是干什么,这是不负责不作为!宗少和觉得哪怕徐截云是自己的朋友,自己也要唾弃他的行为!
徐截云皱眉,“你满脑子想什么呢?”
宗少和想说“你处对象对人家不真心”,但闻慈就在后头,他没法张口,压低声音愤愤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你这样,不是陈世美吗?”
徐世美!
徐截云面无表情,“闻慈才17岁。”
“她真这么小?!”宗少和的声音因为惊恐而拔高了,后头排队的人都看了过来,他心虚地回头看眼闻慈,发现她神态安详地盯着鞋尖发呆,应该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他又转了回去,咬牙切齿地骂,“徐截云你这是老牛吃嫩草!”
徐截云不想跟他废话了,“行了,你帮忙照顾一下闻慈,回首都请你吃饭。”
说完,“啪”一下挂了电话。
放下话筒,徐截云对着办公室门口的正冠镜,观察着自己的脸,看看左脸,看看右脸,最后摸了摸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心情不是很愉快——他真的很老吗?
宗少和不知道自己引发了徐截云的年龄焦虑。
他瞪了话筒两秒钟,还给了工作人员,扭头对着闻慈讪讪的笑,“闻同志啊,你刚才,刚才,”他那一下没控制住嗓门,闻慈肯定是听到了吧?
闻慈装作发呆刚刚回神的样子,抬脸笑道:“徐截云说你是老首都,你知道哪儿的涮羊肉好吃吗?”
宗少和立即松了口气,“我知道,我知道!”
尴尬的话题一扫而过,他立即变成了最开始印象里那个风度翩翩的人了,拎起脚边的行李包,夸夸而谈,“别说涮羊肉了,什么烤鸭卤煮,豆汁儿焦圈,我都知道哪儿味最正!走走走,我们这就去?我请你吃饭!”
“哪儿能你请,”闻慈笑道:“你来接站,我来请你才对。”
她看了看手表,没给宗少和反驳的机会,直接问:“没预约今晚能吃上吗?”
宗少和还是头一次被姑娘主动请吃饭,这姑娘,还疑似是徐截云的对象,他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领着闻慈先去了招待所,放下东西,这才带她去了一个胡同。
胡同弯弯绕绕,宗少和边走边说,“别看这家位置偏,可要说味道,还得是它最地道!”
闻慈眼睛放光,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宗少和很热情,“你这趟来首都是玩儿的?正好我最近不忙,可以串休带你转转,天坛你知道吗?还有天安门广场,到时候都可以去转转,还能找师傅拍照!”
闻慈连连点头,但是,“我中间有三天得出差。”
宗少和一愣,“出差?”
他看闻慈这年纪,也不像上班很多年的,什么差能出到首都来?
闻慈笑道:“你知道全国小人书展览吗?”
宗少和还真知道,好像每年都会举办,今年是在首都,但这和闻慈有什么关系?他看了看穿着小衬衣的闻慈,恍然大悟,“你是主办方单位的?”
“不是,我是被邀请来的画师,”闻慈谦虚地笑,“运气好,出了两本小人书。”
宗少和忽然不走了。
闻慈疑惑地停住脚步,“宗同志?”
宗少和游魂一样抬起脚,往前迈了一步,声音飘忽忽地说:“你都出小人书啦?”
闻慈点头,“我们省出版的,可能首都这边没有卖的。”
但那也是出书啊,宗少和想想自己这辈子,从小混到大,现在二十七八岁了,还在外贸部边缘部门做个小主任,顿时觉得自己丢了年轻人的脸,他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闻同志,你真厉害!”
宗少和对闻慈太好奇了。
两人进饭店点了单,闻慈说要请客不是客气,一点完单她就掏了钱票,票是她提前换的全国粮票,宗少和还没等拦,服务员已经收好钱票走人了。
宗少和:“……老徐知道,又得损我。”
“不会的,”闻慈把剩下的钱票塞回兜里,主动开口:“你是徐截云的好兄弟?”
宗少和点头,“我们俩是发小,一起长大的。”
闻慈对他很好奇,他对闻慈也很好奇,话题一拉开,他就问了,“你和老徐是怎么认识的?你,你知道他是干啥的不?”他不知道闻慈了解徐截云到什么地步。
闻慈笑,侧面道:“我去过军区。”
宗少和立即明白,这是把徐截云的职位身份了解明白了。
闻慈笑眯眯问:“小时候的徐截云是什么样的?”
宗少和不知道是褒奖还是贬低,笑着说:“这小子从小就讨大人喜欢,讨我们厌,上学时成绩好,入了伍训练水平高,他没成年那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人模人样呢。”
闻慈笑出声来,这俩人对彼此的评价还挺一致。
她很感兴趣地追问:“他以前什么样?”
宗少和想起十年前的徐截云,颇为咬牙切齿。
“他小时候一被夸奖,我们就天天挨骂,‘看看人家老徐那孙子,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学学’,就是这样的。他狗脾气,还死犟,认准什么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后来入伍了大家见不到面了,以为以后不用被对比了,谁知道没多久,嘿,他升军官了!”
闻慈咯咯直笑,“他这么讨人厌啊?”
宗少和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出真心话了,连忙挽回,补救道:“倒也没有,他其实可受欢迎了,上学的时候一堆小姑娘给他塞零食儿……”
闻慈听他越说声音越小,还追问:“然后呢?”
宗少和咳了咳,决定夸点好的,“你见过徐截云训练时候的样子吗?”
闻慈第一时间想起的,是他在大江山冷着脸扣动扳机的样子。
她用力点头,脸颊热得红扑扑,“他打枪特别好看!”
宗少和没想到她连这个都见过,不可思议地问:“他跟你炫耀的?”老树不仅开花,还开屏了!
闻慈摇头,强调道:“借调工作的时候,我偶然见到的。”
她可不是不务正业的人!
第112章 争辩这种小家子气的小人书,根本就不……
涮羊肉鲜嫩美味,佐餐的趣事也很下饭。
闻慈就着徐截云小时候的诸多事迹,吃得津津有味,在宗少和口中,现在这个风趣又沉稳的徐截云,倒退回十几二十年前,简直是孩子王。
他嚣张,胆大,傲气,哦,还蔫坏蔫坏的。
比如放长假,徐截云第一天就招呼大家出去疯玩,痛痛快快玩了一个暑假,大家作业都是开学前一天晚上哭着补的,碰到开学考,一个比一个成绩惨烈。
结果徐截云,他考了第一名!
宗少和想到当年自己那顿竹条炒肉,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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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这小子肯定是背地里偷偷学的!”
闻慈笑得喘不上气,急忙喝了口汽水掩饰,这梨子汽水是宗少和点的,她附和着点头,“就是就是!”小徐同志一看就是心眼子多多的,眼珠子亮得不像话。
不过,怎么感觉这样的小徐同志更可爱了?
虽然他在别人眼里,可能英气剽悍,但闻慈看着,莫名觉得他很像一只很灵的边牧。
白边牧是不太行了,不知道有没有棕色品种。
两个刚认识的人,通过八卦徐截云而迅速地熟悉起来。
快饱了,闻慈放慢吃饭的速度,正要说话,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女声,“少和?”
闻慈扭头,看到饭店窄小的木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布拉吉的年轻姑娘,个子高挑,身段纤细,脊背挺得很直,莫名有种舞蹈生柔美而坚韧的气质。
她眨眨眼,那个姑娘也看到她,面露惊讶。
这两个姑娘彼此好奇地对视了一眼,宗少和却头发发麻。
他勉强笑着,打招呼道:“秀秀你怎么来了?”
“我来吃饭啊,”被称作秀秀的女生走过来,离得近了,闻慈能看清她的脸,比起这会儿其他女孩,秀秀的眉毛是明显修过的,纤细有型,似乎还用眉笔浅浅的描过。
秀秀看看闻慈,脸上的笑恍然大悟,“这是——”
宗少和一看就知道她误会了,想解释,但想到秀秀对徐截云那点心思,一时无法开口,窘得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徐截云的事儿,怎么火葬场是自己受了啊!
他硬着头皮开口,“这是老徐的朋友。”
这个老徐,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只代指一个人。
秀秀微怔,心脏忽然跳得快了点,她抿了抿嘴巴,问道:“我能坐在这里吗?”
这家店生意很好,饭店根本没有空位,宗少和四处扫了眼,尴尬点头,秀秀又看闻慈,见这姑娘也笑眯眯点头,这才坐到闻慈身边,笑容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来。
“你好,我是连秀政,连长的连,秀气的秀,政嘛,就是那个政治的政。”
闻慈肃然起敬,跟她握手,“你的名字真大气,我是闻慈,听闻的闻,慈爱的慈。”
连秀政和她握了手,笑问:“你是哪里人?我好像没见过你。”
“我不是首都的,”闻慈摇头,“我是北省白岭市的,唔,这个地方你知道吗?”
连秀政当然知道,因为徐截云在那儿,她甚至特意计算了白岭到首都的距离。
她笑道:“我刚才看到你和少和坐在一起,还以为他谈对象了呢。他们这帮人,就他和老徐还是孤家寡人……”她语气十分随意,就像普普通通地谈起自己的好朋友一样。
但闻慈很敏锐。
她脸上仍然笑着,心里却暗戳戳的想到小徐同志,这不会是他前女友吧?
闻慈不知道怎么回,索性顺着她看向宗少和,“宗同志没对象?”
被两双眼睛盯住的宗少和:“……”
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我忙着工作呢,哪有空谈对象——你喝汽水吗?我给你点一个,梨子味儿的?”说着,不等连秀政回,已经忙不迭去找服务员了。
闻慈和连秀政都能看出来,他有点慌。
连秀政心里一沉,转头问闻慈,“你是老徐去白岭认识的?”
闻慈点头。
连秀政笑了笑,道:“你们认识还没多久吧?他这回调去白岭,好突然,我们这帮发小没来得及道别他就走了,他现在怎么样?不会晒得更黑了吧?”
闻慈想了想小徐同志麦色的肌肤,阳光一照,就跟闪着光泽的蜂蜜一样。
她摇摇头,真诚道:“不算很黑,还挺好看的。”
连秀政:“……”
拎着汽水瓶回来的宗少和,脚下一滑,险些打了玻璃瓶子,他不知道小闻同志看不看出来不对劲儿,但他这个旁观者夹在其中,觉得自己很像个小丑。
他甚至有点嫉妒徐截云了,没承受这种尴尬。
宗少和心情沉重地坐回两人对面,启开瓶子,递给连秀政,“快喝快喝。”
希望堵上她的嘴,别说话了。
连秀政接过汽水,没喝,继续笑着对闻慈道:“老徐就是长得晃眼,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吧?可讨厌了。上房揭瓦,爬树摸鱼,什么都干,连累着我们没少挨骂。”
闻慈睁着两只圆溜溜的杏眼,无辜道:“刚才宗同志把这些都跟我说了。”
宗少和怎么会和外人说这些事?
连秀政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剜了宗少和一眼,轻吸一口气,她看了看闻慈的脸,心里抱着最后的希望,“你看着年纪挺小的,多大了?看着皮肤真好,不像我们,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我比老徐少和他们小几岁,也是25了。”
闻慈很想跟她挑明,但谁让小徐同志没答应她呢?
她名不正言不顺,摸了摸自己顺滑的头毛,道:“我是17。”
“17?”
“17!”
连秀政心里那点怀疑时隐时现,她本来以为,闻慈可能是和徐截云谈对象,但她刚才话里的深意不算隐晦,要是对方真是他对象的话,不可能听不出来,宣誓主权。
但她听到闻慈的年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
徐截云今年多大?27!
差了整整十岁!
连秀政脸色变幻,青一阵白一阵,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闻慈也没想到她这么震惊,她摸摸自己的脸,难道这不是一张十七岁胶原蛋白满满的脸吗?她试探着问:“怎么了连同志?”要不咱们挑明吧,试探来试探去也太尴尬了。
连秀政咬着牙,忽然低声道:“我看错他了!”
闻慈:“?”
看错什么?看错谁?
这位小姐姐到底在说什么?
连秀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气愤地想,她本来以为,徐截云和大多数庸俗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他高尚、有理想、有自我……但谁知道,还是摆脱不了男人的劣根性!
男人都喜欢年纪小的,徐截云居然也是这样!
连秀政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前面那些年都眼瞎了,甚至有些悲凉,她再看一旁睁圆眼睛满脸疑惑的闻慈时,觉得这个涉世未深的姑娘,一定是被徐截云的外表和功勋吸引了。
是,她不否认徐截云的优秀,但这也改变不了他老牛吃嫩草的事实!
连秀政轻叹一声,怜爱地摸了摸闻慈的头顶,摇了摇头。
闻慈:“?”她为什么摸自己脑袋?
闻慈觉得自己的头顶似乎长出了智慧的青草,她满脸茫然地看着连秀政冷冰冰看了宗少和一眼、站起身、转头往饭店门口走去,迈出两步,忽然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走出了悲痛和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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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眼神太复杂……三分怜悯三分可惜三分悲怆,还有,一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闻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连秀政低低地道:“徐家……唉,你再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走了,背影充满着斗士的愤慨和失意人的落寞。
闻慈呆了好半天,迟钝地扭头:“她怎么了?”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宗少和:“……我不知道。”
两个人的心里都笼罩着一个名为秀秀的谜团,闻慈想不明白,甩了甩头,记起她临走前那些话,问道:“她说徐家,是徐截云的家里吗?”
宗少和点点头,含糊道:“他家,情况比较复杂。”
闻慈“哦”了一声,听这语气,觉得徐家八成是个大麻烦,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连秀政人还怪好了,虽然疑似情敌,但还提醒她这个“竞争对手”。
她往嘴里又塞了一片羊肉,吃不动了,但汽水还可以溜溜缝儿。
……
连秀政的突然出现并没影响到闻慈的好心情。
第二天是7月11日,距离展览会开始还有一天时间,宗少和作东道主,带闻慈把附近的景点都转了一圈,还去了长城和天坛公园,这些地方都有国营照相馆的师傅在,外地来的人可以花钱拍照,留下地址,到时候人家会给寄回家。
一张照片连照、冲洗到寄,需要一块五角钱,这还是黑白的。
闻慈今天出门,特意多带了两身衣服,一身木耳边衬衣加长裤的,一身红裙子,一身嫩黄色裙子,分别是之前宋不骄和徐截云送的,颜色亮眼,款式也相当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