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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她和别人跑了
终于熬到了吃完饭结束。
慈以漾趁着陆烬在楼下和洛林商议明天订婚宴的事宜,先上楼洗去疲倦,然后舒服地躺在床上发呆。
明天就订婚了,看似很赶,实际他早岛上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
是陆烬为了防止她后悔,才刻意在订婚前一天回来的。
现在她得想办法取消这场订婚宴,还得离开这里。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门把手传来被拧动的声音。
又来了!
慈以漾猛地闭上眼,侧脸靠在枕头上装睡。
床沿下陷,她遮挡面容的凌乱长发被拂过,少年落在脸颊上的吻很轻,转瞬即逝。
慈以漾听见他坐起身,转去了浴室。
她思绪放空地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渐渐生出疲倦的困意。
陆烬从浴室出来,不疾不徐地站在床边,垂眸看着眼前的睡容恬静的女人,胸口似被塞进沾满蜂蜜的储存罐中。
要与姐姐订婚了,明天就能为她戴上戒指,光明正大地交往在众人的眼中。
从很久以前他就清晰的明白,他属于慈以漾,而慈以漾也只能是他的。
他对她的爱刻进了骨子,连血液都是为她而流动的。
以后她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姐姐,是连死都会合葬在一起的唯一爱人。
他屈膝跪在床边,亲昵的用鼻尖去点她的长睫,爱意从眼尾慢慢泄出,“我很爱你,姐姐……老婆。”
最后的称呼从喉咙颤出,他难得耳根泛红,埋在她的颈窝掩盖不合时宜的害羞。
姐姐是他的妻子,夫人,老婆。
老婆,老婆……
沉睡的慈以漾被他缠绵的气息,骚扰得无意识低颔,尖尖的下巴陷进清软的被褥中。
陆烬轻笑着弯起眼眸,掀开她的被角躺在她的身边,颀长的四肢以禁锢的,密不透隙的姿势紧紧地拥着她。
窗外受过寒冷冬雪的枯枝在雪融化后,在窗户上蔓延出无数细长的枝丫。
冷空气湿冷得很。
订婚宴不是在北辰庄园举办的,而是在临泉山庄内,那是京市也是国内最好的订婚场地之一,是陆烬从连家手中提前买下的。
至于花了多少钱,她预估也不低。
爸爸当年是孤儿,是入赘在妈妈家的,所以这边并没有亲戚,外婆因为身体不好,还在国外治疗,来的都是妈妈的亲戚,以及宴请了她的同学。
办得声势浩大。
不加上买下山庄的费用,光是场地所需,慈以漾无意间听见管理场地的管家无意提过一次。
一串她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化妆间内,全是化妆师羡慕的讲话声。
无疑是在说陆烬不仅生得好看,年纪又小,还这样爱她,说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盛大的订婚宴,现在外面要么全都是平日根本就接触不了的大人物,和出场费天价的娱乐圈顶流。
慈以漾穿着简单的白体恤和长裤坐在化妆镜前,很平静,没有回答化妆师的话。
化妆师兀自说了许久,口干舌燥地喝了一口水后才发现,刚才她一句话也没接。
化妆师问道:“慈小姐,已经化完了,您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妆容的吗?”
慈以漾盯着镜中的自己,细长黛眉,杏眸被勾勒自然,为原本温柔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精致得不像她了。
她轻轻地别过眼,柔声道谢:“没有,你画得很好。”
“慈小姐客气了,不是我化得好,而是您本就生得天生丽质,是我给人化妆这么久以来底子最好的,比明星都还要好。”化妆师连忙摆手。
慈以漾礼貌地笑了下。
化妆师不由将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终于笑了,女人从头到尾冷淡得仿佛是别的订婚宴。
“对了,慈小姐,时间不早了,您先换上礼服,等下要下楼。”化妆师提醒。
慈以漾捏住体恤的下摆,对她软声道:“我不喜欢别人帮忙,自己来换吧。”
“呃。”化妆师担忧她不会穿复杂的礼服,还想要劝她:“慈小姐。”
慈以漾语嫣柔柔地抬着勾勒出风情的眼,先不容置喙地打断她:“你先出去吧,换好了我叫你。”
化妆师不能勉强,只好点头出去了。
偌大的室内,装潢似宫殿般富丽堂皇。
慈以漾并没有如刚才所说,换上挂在一旁的礼服,而是解开辫好长发,在卸去脸上的妆容,弄得普通后才垫脚站在门口往外猫眼往外看。
化妆师正在和人聊天。
不能从正门出去,也在慈以漾的意料之内。
她没有灰心,推开窗户,往下看去。
好在位处在二楼,而楼下是一片人造的草坪,小心些下去不至于会摔伤。
慈以漾转头看了眼身后,眼中闪过一丝情绪。
不想和陆烬订婚,不想一辈子连自由都没有。
她要离开-
中奢的大厅中灯光如暮,一切都泛着极致的奢靡。
陆烬刚走到楼上,迎面便撞见神色慌张的化妆师。
“那……那个慈小姐不见了!快去找……”
化妆师本是想让人下楼找保镖,谁知道上楼的会是陆烬,声音一下卡在喉咙,双膝一软跌坐在精美贵重的地毯上。
少年今天的订婚宴,所以穿得极为正式,黑发往上梳,身着的白色燕尾复古西装将优越的身形衬得如行走的完美衣架。
似听见了她的话,脚步驻留在原地。
随后他似无声般,走到化妆师的面前,垂下眼,用很轻的语气问:“你说,姐姐她不见了吗?”
头顶炽热的灯光落在他完整露出深邃的眉眼,长眉高鼻,肤色冷白,看过去的眼乌黑得绮丽。
像是颜色艳丽的蛇刚褪去蛇皮变成了人,身上散发着阴湿死气。
若是在别的时候,化妆师面对美色一定会欣赏,但此刻她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抖着嗓子点头,“嗯,刚才慈小姐说换衣裳不喜欢有别人,所以让我们都出来了,但我们等了快半个小时,都没有等到里面有声音,因为礼服穿起来难,所以我就去敲门询问是否要帮忙,结果……结果……”
人就没有了。
化妆师的话还没有讲完,站在面前的少年脸上维持极好的神情溃败,蓦然转身离去。
应该是去追新娘了。
化妆师还坐在地上,脑子都快乱成一团浆糊了,此刻欲哭无泪。
她见过逃婚的,但没想到未婚夫又年轻,好看,有钱,还要逃婚的人。
也没有和她说新娘会逃婚啊。
早知道,她一定寸步不离地盯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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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走出山庄的慈以漾坐在车内,浑身都紧张得发抖。
身边的青年以为她冷,脱下外套裹住她的身子,温声吩咐前面的司机快开。
司机朝着前方开去。
京祚元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女,眼中浮起怜惜。
在几个月前,他原本是要和她一起去米兰纳,结果半路被祖父的人带走关在大院中,等到好不容易出来后才知道慈以漾不见了。
他费了许多人脉和精力才终于找到,她被陆烬带去了一座岛上。
可又因为那岛虽偏远,但却属于私人领域,他根本就进不去,后来收买了定期从里面出来采购的女仆,悄无声息地唤了人后,才终于和她联系上。
她在岛上,他没办法将人弄出来,所以便让她先回国。
等她回国了,他便有能力将她带走。
京祚元见她实在抖得厉害,顿了顿,才冒犯地揽住她的肩膀,将人拉在怀中安慰:“没事了,马上这一切就结束了,你外婆,还有你妈妈的骨灰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幸好慈以漾在准备出国前就已经将外婆,还有妈妈的骨灰都送去了他那里,不然她现在也可能这么快能走。
慈以漾点头,虽然出来的,但心中还是莫名的不安。
陆烬超乎她想象的恐怖,他一定不会放手的,哪怕她逃到哪里。
想到岛上孤寂得能逼疯人的日子,她将脸埋在京祚元的肩上,心脏悬在胸腔,不上不下得始终落不下来。
京祚元拥住她,安抚的话还没有说完,前方的司机忽然开口。
“少爷,身后有一辆车正追来。”还是以不要命的速度。
听见司机的声音,慈以漾反射条件地坐起身,从后视镜中看见了身后的那辆车,也隐约看见了车内的人。
陆烬!
慈以漾脸色蓦然一白,十指紧紧地扣住身下的真皮座椅,脑子一片空白。
他怎么来得这样快,又要被他带回了吗?
“别怕。”京祚元也看见了,安抚着紧张的慈以漾,蹙眉透过后视镜看身后距离不断缩小的车。
这里都是山路,前不久的雪虽然融化了,可依旧打滑,他完全都是不要命的来追。
“开快些,先甩掉身后的车。”京祚元道。
司机虽然不赞同,但还是听从命令。
盘旋无数拐道的两辆车飞驰在山道上。
她真的和别人跑了。
在这个时候。
她真的……对他一点爱都没有。
若是注定她要和别人在一起,不如……一起死。
无数的声音像是疯了般盘旋在耳畔,陆烬冷静地看着前面加快的车,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虬起得狰狞,踩油门的脚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他只要撞上去,那辆车就会和他一起从山体滑落。
这样她便再也不会离开他。
他做鬼都会追上她。
可当越来越近,他似有瞬间看见前方车内的女人转过了头,那张惶恐不定的脸上惨白无色。
心脏无端被什么用力拉扯得生疼,他在拐角处蓦然将压在方向盘上的手往右边打。
随着‘嘭’的一声,前方的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慈以漾,别抛弃我啊,我很听话的……
他比谁都听话,别抛弃他-
司机以前进过部队,所以开车很稳,如同恶鬼般追在身后的那一辆车被彻底甩掉。
从山上下来很快,也恰好在飞机起飞前提前赶到。
慈以漾过检票,坐在机舱中都还很神情恍惚,脑中想的全是不久前不经意回头看的那一眼。
尽管离得很远。
但她还是看见了他冷峻的五官被扭曲,眼睛黑得摄人魂,和她对视上的那一眼像是濒临死亡的乞求,又像是杀意。
那一刻,他是不是想要撞死她?
“小漾,小漾?”身边传来温和的询问声,将她从似真似假的幻觉中拉回理智。
她僵硬着瞳孔转过头,脸上扯不出一丝笑:“嗯?”
“喝口热水。”京祚元将空姐倒的热水放在她的手中,深深看着她已经做不出表情的脸。
她下颌尖尖,唇色惨白,乌黑的眼珠空洞地镶嵌在眼眶中连眨都不眨动,脆弱得如溺在水中刚被人打捞起来般,可怜得令人想要抚平她心中生出的疮痍。
“他没有追来,应该是已经放弃了。”他再次安慰她。
“嗯……”慈以漾双手捧着热水,垂下眼帘,眼前被蒸上的热汽氤氲得模糊,“京祚元,刚才司机说山路打滑,你说他会不会出事啊,我……”
“小漾。”京祚元打断她失魂落魄,全靠下意识讲出的话,抬起她涣散的脸,“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山庄以前是连氏的产业,护山栏用的材料皆是最好,且有自动报警装置,刚才我们下来并没有任何警车,是他没追上,你……”
他拂过她冰凉的脸,温柔中透出冷情,“你就是太善良了,而且现在没有回头的路了,你听,外面的声音。”
慈以漾的耳边是飞机起飞的声音。
是没有回头路,而且她不会回去,过着毫无隐私,且一举一动皆被监视的日子。
太可怕了。
京祚元见她缓过了些,又道:“上机之前我已经让人上去查看了,如果真的出事,会有人报警的,不用怕。”
“嗯……”她靠在靠枕上,转头看着外面的景色。
飞机滑行过跑道,渐渐与地面拉开距离,隐入云层之中。
以后她与陆烬或许不会再相见了。
被陆烬爱上,是她这辈子遇上最恐怖的事。
他的爱充满了太多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恨不得监控到她的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雪融化后的树枝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最后不堪重负地落在引擎依旧还在鸣叫,车头被撞得变形的车上。
撞废的玻璃划破他的额头,整个人伏在方向盘上,打理整洁的碎发合着血滑下,从鼻尖滴在黑色的西装裤上,周身的寂静的死气。
玄金的拐杖刺破车窗,直直地抵在他的太阳穴上,他依旧一动不动的将额头抵在方向盘。
“see if he s ded?”
车窗外的男人侧过深邃冷峻的脸,漫不经心对身边的人说着,骨节修长的手指上握着的仿佛不是蛇头拐杖,而是一把复古精美的燧发枪。
冬日冷感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墨绿色丝绒的西装上,能清晰看见每一道纹路、丝线都是顶级裁缝花费半个月时间亲手所做,只为了献给最尊贵的主人。
“是。”下属低头弯着腰,从腰间取下雕刻精美玫瑰的斧头,冷静地砍向车窗。
很快,原本就已经报废的豪车,被砍得似刚经历了一场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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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还没有碰上车内的少年,他便缓缓抬起了头。
还没有干枯的血顺从额头划过深褶的眼皮,浸入平静到无光的眼里,失血过多的脸上苍白得病态,像是上世纪被贵族买回家囚禁,受虐过的漂亮玩物。
下属对视一眼,不敢再看,垂下头往后退去。
而在下属后面的男人也露出了面容。
陆烬目光越过下属,直直地望着站在外面弯着腰,双手搭在拐杖上看戏的男人。
“Theo you re hving relly bd time。”男人微微一笑,那张血统纯正的西方人的面孔上,露出了几分虚假的冷漠怜悯,如同电影里上了年纪依旧优雅的贵族绅士。
糟糕吗?
陆烬靠在驾驶位上,没有理会男人的冷嘲,低眸看着身上的血,回想刚才发生的事。
她都抛弃他和别的男人跑了,他却因为她一个惊恐的眼神,而放弃原本的打算。
不仅是糟糕。
“Theo……”外面的男人又开口。
陆烬平静地扬头撩开沾血的眼皮,望着顶上被撞得扭曲的车顶,平静打断他:“说人话。”
男人闻声冷嗤,依旧我行我素,“Sty here for few dys,fool who even forgot who his ncestors were。”
话音刚落,身边的人捧着手机过来,“Mdms cll。”
男人止住话,冷峻的脸上浮起笑,接过电话放在耳边,用着生疏而又低浑的语气开口:“亲爱的。”
“德菲斯,阿烬怎么了,刚才我接到电话说他出事了。”女人的声音紧张而慌乱。
德菲斯淡淡地瞥了眼车内还活着的少年,心中不悦女人眼中只有别人,嘴上却温柔得令人浑身汗毛乍起:“阿兰,他很好,好得,快要兴奋死了,你放心等他死了,我一定亲自送回来。”
男人照常的安慰并不能安抚电话那头女人的担忧,甚至哽了声。
听着女人的哽声,德菲斯碎金的瞳孔骤缩,心疼从眼中蔓延,连拐杖都松了手,跛着脚往前走。
“阿兰,别哭,我马上就回来。”
下属见状赶紧拾起地上的拐杖追上去。
陆烬冷淡地看着前面神经质的男人,一动不动地浸在冷冬的山上蔓延的雾中,回想着这个时候她在什么地方。
已经登上了去米兰纳的飞机,还是说她会为了他留下,回来找他,和他订婚,做他的妻子、爱人。
他陷入幻想中,所以眼珠上覆上一层迷茫,殷红的嘴角缓缓扬起笑,干枯在脸上的血让他看起来好似一尊空心的精美雕塑。
身体在逐渐变凉,冷空气钻进骨髓中,他却感受到了慈以漾身上的体温。
馥郁,温暖,柔软。
他还是好爱她。
明明……
明明他已经努力抓住了她的爱和注视,却还是难以触及。
等了好长一会,刚才离开的男人再次出现,骨节敲击车窗。
“Theo。”
车内的少年脸色已经骤于血色全无的惨白,半阖着长睫连颤都没颤动,比死了许久没有腐烂的尸体,都美丽得充满了诡诞的致命诱惑。
德菲斯耐心极好的又叫了声,未了还顿了顿,道:“Do you wnt to possess the runwy bride?”
少年掀开眼皮,涣散的瞳孔凝视着他。
男人的手臂搭在车窗上,垂着矜贵的头颅,那双如鎏金的眸中闪烁着诡谲的光。
“Your mother is deeply ditressed,nd in n effort to win her fvor,l hve resolved to rescue you。”
他会帮助可怜这个可怜的,得不到女人爱的儿子,而养儿子唯一的作用,便是改变爱人觉得他有病的奇怪念头。
毕竟,他是善良的慈善家,爱妻子的好丈夫,也会是妻子所期许的好父亲。
第72章 得到她最新的‘礼物’
三年后。
米兰纳某家的私人高尔夫球场的草坪上,天澄清如洗,云卷云舒,五月份的天已经晴了好几日,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女人坐在休息厅中,长裙逶迤在脚踝隐约露出银灰色的细鞋跟,秀丽的长发习惯性挽在后脑,她垂头时自然露出的白皙的脖颈。
“怎么今天忽然过来了?不是说最近要跟着Arthur去岛上,给托马先生做采访吗?”京祚元取下手套坐在她的身边。
佣人端来一杯热茶。
慈以漾回神,抬起头对他笑道:“不用了,我已经和Arthur姐辞职了。”
“辞职?”京祚元手一顿,目光温和地看向她,“你跟着Arthur三年了,怎么忽然辞职了,是发生了什么吗?可以和我说吗?”
慈以漾摇摇头:“没,就是我外婆身体越发不好了。”
外婆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再加上几年前做过心脏移植手术,本就体弱,现在还隐约犯上了老年痴呆,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将她认成妈妈,也会将定期来修剪花园的佣工当成外公。
再这样下去,她很担心,所以就辞职了。
“别担心,我认识一位很好的医生。”京祚元说着,拿着手机拨打电话。
还没有将手机放在耳边,手背便被女人的手柔软的按住:“别……”
“嗯?”京祚元望向她。
被触碰过的手背仿佛被蜗牛温吞地爬过,皮肤泛起淡淡的痒,所以他选择维持动作。
慈以漾认真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心中对他三年的照顾很感激。
同时她清楚,自己没有什么能够感谢他的。
因为京祚元喜欢她,而她无论怎么努力,甚至还在一次意外下假装过他女友,时候他没说结束,她也装还在扮演情侣,但她已经尝试过和他交往,都还是没办法喜欢上他。
甚至他自然的做出男女朋友之间的拥抱行为,即使是牵手也不行,她都会下意识想到另外一张脸。
一张她想忘,却根深蒂固在脑海里,噩梦中,摆脱不掉的脸。
那段时间她挫败地发现,她只能当京祚元是朋友,无法产生男女之间的喜欢。
京祚元也看出了她的抗拒,所以从那之后没再越界接触。
直到前不久她提出分手,两人本就是假交往,他沉默几个小时,最后平静地接受了。
两人并没有因此不欢而散,依旧还和以前一样,如同朋友般相处着,他也依旧喜欢她。
“其实是我打算想带外婆回去。”慈以漾眼帘垂下,拿起瓷勺慢慢搅动热牛奶。
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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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来米兰纳一次都没有说过想回去,但她一直看在眼里,老一辈的人喜欢落叶归根,所以近期她想了许久,打算带外婆回去。
京祚元闻言一顿,随后不经意问她:“你不怕了吗?他或许还在找你。”
这个‘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指向的谁慈以漾却知道,也因为‘他’,而肩胛下意识紧绷。
慈以漾温吞垂头,端起牛奶杯置于唇下,眼神和声音飘忽道:“他应该没有在找我了。”
她来米兰纳的第一年,为了逃避,向Arthur姐请假,误打误撞去了正在打仗的边境做了战地记者,还上过国际频道。
连明映和陈瑶安都看见了,甚至相继打电话过来惊讶问过她。
所以行踪早就已经暴露了。
那段时间她一度很害怕门铃响,害怕她毫无防备地打开门,会看见少年昳丽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对她弯起愉悦的笑,如玫瑰的唇上扬着低声呢喃,叫她姐姐。
那段时间她都不敢出门。
好在并未发生过类似的事。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陆烬已经放手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她唯一能确定的是,陆烬没有找她。
所以她想了许久,才打算带外婆回去。
京祚元也想到以陆烬的能力,倘若是想要找一个人,早就已经寻来了。
他虽然不想慈以漾再回去,但还是尊重她的想法,“你能和我说,应该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不过……”
慈以漾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他。
三年的时间,早就已经让曾经刚出校园的小姑娘蜕变得成熟,但那双眸子依旧清澈透明。
京祚元避开她的眼神,望着外面正在打高尔夫的人,温声道:“能不能再等几个月,我将米兰纳的事务所打整好,先交给朋友,我们一起回去。”
听出他又要跟着回去,慈以漾不赞同,“祚元,你没必要……”
“不是。”他笑着打断她,摇头道:“因为我祖父病了,我得要回去,况且我祖父还给我安排了一个未婚妻,我需要一个人扮演我的女朋友和我一起回去。”
“你是让我假扮你女朋友?”慈以漾福至心灵。
“嗯,聪明的姑娘。小漾你会帮我的对吗?我找不出第二个人了。”京祚元浅笑地盯着她,徐徐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情不自禁,答应下并不过分的请求。
而恰好,慈以漾拒绝不了他的请求。
她欠他的太多了。
“嗯,好。”慈以漾咬住陶瓷勺顶端,没有犹豫地同意了。
之前就已经帮过他一次,这次知道她不会拒绝。
京祚元微微一笑,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抱歉道:“我先失陪,晚上还有宴会,你到家了和我发消息。”
“好。”慈以漾点头。
京祚元很忙,事业心也很强,这几年他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在事务所。
慈以漾收回视线,提上包出了球场。
回到米兰纳的家。
满头白发神采奕奕的外婆,正坐在栽种满鲜花的院中和聘请照顾的阿姨聊天。
阿姨听见声音先转过头,欣喜道:“慈小姐回来了。”
外婆转过头,打量了一番才认出来,“云云回来了。”
外婆总是将她认成妈妈。
看见外婆今天精神似乎很好,慈以漾走过,坐在她的身边:“外婆,我是漾漾。”
外婆似没听见,握住她的手放在膝上,絮絮叨叨道:“云云,不是妈不同意,那男人一穷二白,连个房子都买不起,你又还年轻,跟着他以后会吃苦的,听妈的话,妈和你爸不会害你的。”
老人年纪大了,记忆不好,总爱反反复复说起以前的事,每当这时她都会顺着答应:“好,我知道。”
当年两位老人只剩下一个独女,不愿她嫁给一穷二白的,只知道打架斗殴的男人,所以强行阻止了两人在一起,后来妈妈就嫁给了洛林。
可谁知道,后来妈妈还是过得不好。
“王妈,今天麻烦你收拾下外婆的东西,寄送到这个地址。”慈以漾将提前写好的地址递给王妈。
北辰庄园早就被爸爸抵押给了别人,尽管后来又回到了她的名下,但她不打算要了。
纸上的地址是她托明映,帮她重新看的一套市中心平层。
王妈‘哎’了声,接过地址和老太太说了声便去忙了。
慈以漾坐在王妈刚才的位置,眺目望向远方碧蓝的天,然后再陪外婆一起插花-
八月份。
京市国际机场。
从米兰纳飞往国内的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缓缓滑行,空姐甜美的广播声伴随着轻快的音乐响起。
慈以漾从VIP通道走出来,京祚元安排来接机的助理早就等在外面了。
京祚元将手提公文包递给助理,偏头问她:“先回去,还是先找一家餐厅吃饭?”
这个季节的国内正值炎热之际,尤其是晒了半天的下午,天热得人喘不过气,所以外婆已经被提前被人先接回了老宅,两人选的早上到的飞机。
机上的吃食味道并不好,两人都没怎么吃。
慈以漾戴上遮阳的墨镜,对他摇头道:“不了,我和人有约,先不回去。”
京祚元颔首:“那好。”
他国内也还有许多文件等他回来亲自签字,和她说了几句,便跟着助理走了。
慈以漾碰了下被他刚才摸乱的头,笑了笑,拿着手机低头给师兄发消息。
在人头攒动的机场,她没有发现有人擦肩而过后蓦然停下脚步。
在炎热的夏天,男人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长袖长裤将优越的身形包裹得严严实实,唯有脖颈露出的肤色泛着冷感的白。
路过的人忍不住转头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男人,凭借优越得出彩的身形,判断出相貌极好。
有人以为是那个电影明星,拿出手机派下照片发在追星群里,问有没有人认识是谁?
而男人抬起眼,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深邃秾艳的眉眼泛着不正常的痴迷。
空气中还有她的香味。
但很快他想到刚才有人摸她的头,眼中的迷恋瞬时散开,黑得无光的眼瞳中沉出嫉妒,无法抑制的嫉妒使他不可控得笑出了声。
他笑得莫名,路过的人频频回头看向他。
他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只盯着女人已经消失许久的方向,被帽子压住的眼神满是阴郁的怨怼。
这三年,她真的将他忘得干净,从身边路过她都看不见。
慈以漾,姐姐……还是很无情呢-
一道阴湿的黏人视线黏在她的背影上,直至她彻底消失在机场。
慈以漾坐在出租车上,紧绷的肩膀松下后忍不住往后看。
身后并没有什么人跟着,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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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窥探的视线只是她的错觉。
大约是她太紧张了。
三年了,该放下的,都应该放下了。
她安慰自己,调整好心态去见师兄。
师兄最开始实习是在广播电台里做实习新闻导播,后来因为体制内卷生卷死,就跳槽去了另外的媒体公司。
比之前拿得多,也轻松得多。
慈以漾过来的时候,师兄早就已经到了。
师兄还和三年前一样,只是长发剪短,看起来比之前更有社会精英的沉稳。
师兄朝她招手:“这里。”
慈以漾放下包,坐下。
师兄将菜单递给她,道:“不知道你喝什么,自己点。”
“谢谢师兄。”她接过来,对服务员道:“要一份蛋炒饭,加小米辣,谢谢。”
师兄眼神微妙一变,随后调侃道:“才在外面三年,就被逼得回来吃辣椒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牛啊,来高级餐厅就点一份就小米辣蛋炒饭。”
慈以漾大方笑道:“炒饭快,赶下机,还没吃饭呢。”
其实在米兰纳她聘请的王妈是国人,不过是扬州一带的人,不怎么会做辣口的饭菜,她确实很久没吃过有辣味的辣椒了。
师兄‘啧’着摇头,“我记得你一毕业就跟着Arthur去了米兰纳,还在那边过得不错,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很少人知道她当年逃婚,只知道她毕业后去了米兰纳,还去过战地当事实记者,上过几次国际电视台。
慈以漾解释回来是因为外婆身体不乐观。
师兄眼中露出理解,倒了一杯酒:“会喝了吗?”
“还是不喝酒。”慈以漾婉拒,问道:“师兄这些年和晓晓怎么样了?”
师兄垂下头,语气平淡:“也就这样。”
慈以漾见他露出这副神态,就知道大约也就这样。
师兄从包中拿出一张婚柬,笑道:“马上结婚,你可回来得巧了。”
“呃。”慈以漾接过红金印烫的婚柬,松了口气,接过来无奈道:“师兄,你刚才吓死我了。”
她差点以为两人分手了。
师兄喝了口酒,不甚在意地摆手:“不是和她,家里介绍的对象,但都那样。”
慈以漾脸上表情一怔。
话题过于沉重,师兄说完便转了谈话,提及正事。
“对了,我之前在广播电台上班,虽然离职得早,但还有些人脉,不知道你干不干得来,总之我是干不来的。”
知道师兄不愿提及,慈以漾没再问,“不是的师兄,我就是找你叙旧,在米兰纳的我已经面试过了季川。”
师兄诧异:“你来季川?”
他还以为她会选择去电视台,虽然季川也是国内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公司,但以慈以漾这三年的履历,无论进哪个地方都会被人争抢着要,她却选择来季川。
慈以漾颔首,眉随着敛睫而透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温柔:“嗯,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做财经这一块,最好自由度高点。”
师兄倒是想起来了,还在京大读书,她就爱跟着去做金融相关的报道。
“行啊,我说你怎么忽然找我呢。”师兄感叹,“什么时候入职?”
慈以漾唇边绽出一抹笑:“大概会等我收拾好,下个月就入职。”
“好。”师兄点头,距离下个月也就几天了。
大约知道她今天一下机就赶过来,是为了提前了解公司制度,以及公司资源分配等,师兄先简单和她讲了一番。
一顿饭下来,慈以漾对季川内部结构有了更深沉的了解。
她真诚道谢:“多谢师兄。”
师兄摆手,多嘴问一句:“人事有没有和你说,分到了哪个组?”
慈以漾摇头:“我没对接人事,不过我知道是四组。”
她在米兰纳向季川投递简历,后面直接和总裁助理对接的,相当于面试官是季川总裁。
同一家公司,师兄显然知道四组的情况,惊讶睁大眼,半晌才吐出一句话。
“原来你就是空降的四组组长!”
四组荣誉奖拿得最多,业务能力也是最好,所以四组人员配对一直很完整,只有之前组长因为职位调升,空出来一个职位,这段时间其他组的人都一个劲儿地盯着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