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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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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触在脸上的温度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梦。

意识到这点,祈临的脑袋重重地碰到了车窗上,剧烈的反应让他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水簌簌落下, 但他却感觉不到痛,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心脏一点点加速。

窗外寒风呼啸,车内的温度也渐渐零下。

“怎么了?”陈末野浅色的瞳凝视着跟前的人, 浓长的睫毛垂拢成网, 而祈临的轮廓正好落在网心。

“反应这么大, 是没想过在这里见到我,还是……”他极其轻微地停顿了一下,“不想见我?”

两句轻慢的反问仿佛带着钩子,浅浅地掠过, 在祈临心口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不是。”祈临这才从呆滞的状态回神,条件反射地否认, “当然不是。”

他不可能不想见陈末野, 只是眼下的一切发生得太过意外, 他有些手足无措。

眼前的陈末野……和记忆中很不一样。

十七八岁略显柔和稚气的线条已经彻底褪去,年岁雕琢过的眉眼深邃, 下颌到脖颈的线条利落修长, 每一处都比从前更加英俊。

唯独那双凝望他的浅珀色眼睛, 不是七年前那种柔软温和, 更像一汪深寂的冷潭,带着言语难明的……一点点陌生感。

因为深爱过, 所以这些变化格外的刺眼。

祈临这才发现,自己是个极度自私的理想主义者,自欺欺人地把陈末野锁在十九岁的记忆罐子里, 以为这样初恋就不会变质。

他准备好了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向十九岁的陈末野忏悔自责,却在付出行动前,被二十六岁的陈末野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现在他只剩一个泡影破碎的空罐子,情绪在舌尖来回拉扯,出口的却只有一句:“……好久不见。”

Zne和许沛然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他们占好了房间,来取剩下的行李。

少年狼狈时只能躲在角落里失落,而成年人已经能面无表情地站在寒风里装作若无其事。

许沛然是小跑过来的,她察觉了什么,绕到车后座正在取行李的祈临身边:“师父?”

祈临微垂着眸,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嗓音微哑:“嗯?”

“你眼睛好红,还是很困吗?”许沛然一边问,一边接过祈临替她拿出来的行李箱。

祈临面上滴水不漏,但是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他动作机械地把后备箱的东西搬出来,却忘记自己手臂里还抱着一件外套。

纯黑色的羊绒大衣眼看着就要坠落在地,祈临忙不迭地伸手去抓,又忽略了自己另一只手上还有个行李箱。

顾此失彼说的就是此时的他,霜雪结冰的路面最容易打滑,祈临才攥紧了大衣,又被行李箱拖得失了平衡。

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一只宽厚的手从背后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肩。

带着熟悉的淡香,稳稳当当地护住了他。

许沛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她平日里敬重的师父被自己敬畏的合作对象揽在怀里。

这一瞬间的画面看起来有些超乎想象的亲昵,但气氛却有种说不出口的……和这片冬日一样的冷。

祈临在仰头时又对上了那双浅色的瞳,他因为慌张喘了一口气,从唇间漫出的白雾仿佛一层纱,隔在他和陈末野中间,彼此的轮廓都模糊不清。

他先听到自己砰动的心跳,才回神开口:“……抱歉。”

“没事。”陈末野收回手,将祈临臂弯里的外套取走,转身走向了在一旁等待的Zne。

大概是揣测到祈临不想把狼狈暴露在陌生人面前,陈末野的反应平静,已然不像刚刚在车里和他说“好久不见”的人。

许沛然茫然地看着男人的背影,等他们两个都走了有一段路,才回头看向祈临。

“师父,你是不是和陈末野认识啊?”

冷不丁的询问拽回了祈临的心神,他垂下自己落空的手臂,回头看着许沛然:“什么?”

“啊,就……我看你刚刚拿着他的外套,你们之间的气氛也不像第一次见面,有点怪怪的……”

许沛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是在第一次发现陈末野注视祈临时,她就隐约察觉到这两个人或许不是陌生人。

至少在祈临睡醒前,陈末野看他的眼神不是。

祈临听着她无来由的探问,只觉得心口像破了个洞,冬日的风雪刮在脸上,也从胸口穿堂而过。

原来初恋的亲密无间被七年磋磨之后,只会剩下几分“状似熟络”的影子……而这些细枝末节在旁人眼里,只是感觉不寻常的陌生人。

祈临没有回答,许沛然也就没有追问,两个人拽着行李箱,在冰雪厚重得无法行走前进了小别墅。

其他人已经连续到了,来往的人生把两层楼的独栋别墅渐渐暖得热闹。祈临这才想起自己是被许沛然邀请过来度假的,在谈笑寒暄间维持着成年人的体面。

有人畏寒,去厨房弄了几杯热饮分发。

祈临接过递来的热可可,坐在人群之中,面上是从容有余的二十四岁成年人,心里却还是那个矛盾笨拙的高中生。

他想多看看二十六岁的陈末野,哪怕是以某次聚会偶尔遇到的旧友的名义。

结果却不尽人意。

有几个女生进门就看到了那位英俊沉默的男人,她们大方地把Zne围在厨房前的小吧台上,聊和陈末野相关的话题。

Zne只能满脸歉意:“抱歉,我朋友有点不舒服,他想先休息一会儿。”

祈临捧着热可可的手微微发白。

不舒服?是因为在车上开了窗,又把外套借给他,所以受寒了吗?

应该是的,毕竟他记忆里的陈末野就是很容易生病。

几个女生没祈临想得那么多,片刻的遗憾后,又追问其他事情。

比如年龄,工作,兴趣爱好……

祈临在人群的最外围,距离那边的热闹是最远的,但是却从无数话题的杂音里精准地捕捉到关键词。

陈末野在首都大学读书,一路硕博。

他这次在国外是因为导师生病了,所以作为架构师担起了对接任务跟了一阵项目,不多时就要回国。

“兴趣爱好……据我所知好像没有吧?不过我跟他也就认识两年,也可能是我了解不深,”Zne一边说一边怂恿,“你们想知道自己去问问呗?”

“我想起来了。”最热切的那个女生忽然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磕出了清脆的响动,“我说这张脸这个名字那么眼熟,陈末野、陈末野……是RRUGOSA乐队那个陈末野啊!”

别人口中的陈末野猝不及防和祈临了解的片段有部分重合,他低头抿了一口热可可,不由地竖起耳朵。

那边的话题里,Zne意外:“你居然知道RRUGOSA?”

“知道,我在国内追过一段时间来着,你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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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当时多少人迷RR的吉他手。”女生说,“当时乐队爆红,成员们到处上节目综艺,唯独陈末野不露脸。好多人说公司这是昏招,什么年代了还走假清高的营销路线故意塑造神秘感去吸粉虐粉,一点都不透露私生活……黑粉对撕了两年多,谁也没想到结果合同一到,人直接退圈了。”

“真假?陈末野明明看着一张冰感男神脸,原来还有那么乖张叛逆的时候?”另一个人感慨,“不愧是玩摇滚乐队的,这反差真够劲儿。”

“对了对了,我还有个问题……”那个女生又问,“我吧有个朋友在业内工作,我曾经在陈末野解约的时候托他帮我要联系方式,结果他跟我说陈末野出车祸了?”

——车祸。

这个词祈临上次听到,还是贺迅车祸身亡的消息,猝不及防再听一遍,自然联想到各种不详的结果。

陈末野还出过意外。

砰!

吵闹的客厅一瞬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落到祈临这里。

尖锐的陶瓷碎裂声伴着微热的液体渐落在脚边,祈临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脱了力气,摔了一个杯子。

许沛然惊魂甫定地问他怎么了,祈临只是笑了一下:“抱歉,没拿稳。”

打碎一个杯子不是什么大事,还有人替他找补了句“碎碎平安”就带了过去。

祈临问了打扫用具在哪,就自己去收拾。

而在经过小吧台的时候,他又听到了另一句更刺心的话——

还是那个追过乐队的女生,她问Zne要了一杯热茶:“当时我特别想追陈末野来着,可惜无论是线下还是线上都错过,现在兜兜转转在这里又见面,证明我们还有缘分……他房间在哪?”

祈临捏着扫把的指尖有些发紧,心里说了无数据不行,但脸上却不露风声。

因为,再见面到现在,他和陈末野之间就只有一句“好久不见”。

他是什么关系……能替陈末野拒绝别人。

碎陶瓷杯收拾好之后,大厅里依然热闹,祈临却向许沛然找了个理由,走出了别墅。

白雾不断从祈临颤抖的唇边溢出,雪花一片片落在祈临的发间和肩头,他看着自己陷入雪地里的每一个脚印,忽然想起那场差点埋了他的雪。

他不仅忘了时间会在每个人身上相同地流逝,还忘了“意外”这种东西。

一个由里,一个从外,都能把人淹没重塑得面目全非。

心脏疼得不行,肩头上的雪好像也变得厚重,祈临一点点躬下身蹲在了雪里。

为什么会出车祸,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好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出来了?”

和脑海里的反问截然不同的声音从身边落下,祈临猛地僵住。

然后再回头时,看到的就是撑着伞的陈末野。

那件黑色的外套此刻就在他的身上,上面染了一点点碎雪,像是深夜里斑驳的星子。

陈末野看着他微红湿润的眼眶,还有墨瞳里来不及掩饰的狼狈,压着的唇角微微动了一下。

但他没说话,只是将伞微微倾向祈临,只是细小的动作,一层积雪就落了下来。

碎雪落在地上有一点分量,证明他不是刚刚出来,而是已经在雪地里撑了一段时间伞。

祈临错愕地看着他,那些为什么落下之后,只有一个问题:陈末野原来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吗?

但没等他想到答案,身边的人却已经俯下身来。

陈末野的指尖依然是冰冷的,和在车上触碰他时一样。

男人慢条斯理地拨开祈临的额发,一点点扫落上面的碎雪,平静地垂眸注视着他。

依然是那方深不见底的暗潭,平静地倒影着祈临的轮廓,用那种近乎冷漠的语调说:“回去吧,别把女朋友一个人留在里面。”

第102章

身后的别墅里温暖热闹, 而庭院的一角悄静寒冷。

陈末野拂去祈临发间那点细碎落雪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个易碎的幻影。

等那点白彻底落下,男人抽回指尖, 起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转身的刹那,袖口猛地一沉。

祈临的手指攥住了那微湿冰冷的大衣布料,力道大得指节泛白。

他低着头,长睫垂落, 将那双微红的眼眶彻底藏匿在阴影里, 压着颤抖的尾音:“不是, 我没有女朋友。”

他低着视线,仿佛陈末野的衣袖是他此刻唯一的支点,磕磕绊绊地解释:“自从……分手以后……一直都没有。”

他们已经分别了七年,祈临再也不想让任何猜忌误会横亘在自己和陈末野中间。

他想知道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 想和陈末野道歉,想……重新靠近他。

“对不起。”

那些生涩无措的话终于开了口, 祈临的指尖顺着冰冷的布料滑落, 触碰到了陈末野同样没有温度的手。

他垂着眼, 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泪砸落在冰冷的雪地上,融出一个小小的坑洼。

“哥, 不要讨厌我。”

如果说车里的眼泪是震惊之下的失控, 那么此刻便是积压了七年的委屈、思念、压抑……所有杂乱的感情交织在一起, 冲垮了理智的堤防。

明明已经失去过十九岁的陈末野, 还要再失去二十六岁的陈末野吗?

在寒冬的空气中冰冷僵硬的手一点点被攥出了温度,陈末野看着祈临滚落的眼泪, 指尖微微舒张,重新覆落在他侧脸。

仿佛被这个触碰解开了某种封印,祈临立刻就和七年前一样, 乖巧地将自己的脸颊压进陈末野的掌心里。

祈临其实嘴很笨,他从小寡言内敛惯了,无论是交流、拌嘴,还是像现在这样需要表达的情绪的时候,总是词不达意。

所以他只能笨拙地依赖肢体,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将那些在心底翻腾了千万遍,却无法汇成语句的情感,传递给陈末野。

无论过了多长时间,他都只会用这一招哄人。

温热的眼泪无声地沁入男人掌心的纹路里,在这一刹那,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宁静得只有彼此的过去。

陈末野的所有情绪都能被祈临轻轻抿着,稍稍不开心就能被哄着去揉这张最爱的脸。

“好了。”陈末野用指腹轻缓地抚过祈临湿漉漉的脸颊,力道轻柔地擦去泪痕,“脸要花了。”

祈临点头,可眼泪却像有自己的意志,依旧一串接一串地往下掉。

他想抬手去擦,却听到身边人一声无奈的叹息。

祈临心脏倏地一紧,他下意识想解释“眼泪马上就能止住”,但还没出口,脸颊就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不疼,只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让他微微侧过头。

雾凇凝结在林梢,天地间一片肃静的霜白,身着墨色大衣的陈末野就站在这片苍茫的背景前,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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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厚重的伞,一手托着祈临微凉的脸颊。

庭院的门廊柱和挑檐是天然的画框,将两个人锁在正中,定格了风雪中这帧意外又悸动的吻。

陈末野的吻一触即离,快得像一片雪花融化在唇上。

意外是最能冲散情绪的,陈末野看着祈临瞪大了眼睛忘记流泪的表情,眸底涌过一层浪潮,但依然没有表现出来。

“雪越下越大了,”他移开视线,声音依旧平稳,托着祈临脸颊的手慢慢撤离,“先回去吧。”

祈临像是风雪里被霜冻的一团雪人,怔忡了好几秒,才迟钝地应了一句:“……好。”

直到陈末野微侧过身示意他走,他才找回一点知觉。

那个吻太猝不及防,祈临回到厅内时,整个人依旧处于一种不真实的呆滞状态,对外界的热闹充耳不闻。

他仍旧不能确定陈末野的想法是什么……是见他哭得太可怜,所以采取的无奈举动吗?

可是……那是吻啊。

直到腰侧传来一阵被硬物硌到的闷痛,他茫然地垂下眼,才发现陈末野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护在自己腰上,稳稳地隔在了他的身体与坚硬的桌角之间。

涣散的注意力被拉回,祈临看着陈末野手背上因撞击而泛起的红痕,眼睛瞪圆:“你的手……”

“没事。”陈末野的声音低淡,目光沉沉地锁着他,“看路,别磕着。”

祈临被这双眼睛看着,心头一跳,那句“对不起”还在舌尖打转,Zne爽朗的声音便穿透人群传了过来:“嘿!满世界找你俩呢,合着跑出去赏雪景了?”

“嗯,碰巧遇到。”陈末野说。

“快别磨蹭了,房间都分好了,大家上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出去滑雪!”Zne催促道。

二楼走廊里人影晃动,大家都在各自房间门口整理行李,祈临跟在陈末野身后上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外侧房间门口的那个女生——正是刚才在吧台要给陈末野送热茶的那位。

她手里依旧端着那杯茶,显然一直在等待。看到两人并肩走来,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迅速换上漂亮的笑容:“原来你不在房间呀?我们敲了半天门没回应,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呢。”

陈末野低声应了句:“抱歉。有事?”

他的目光看似落在女生身上,但全部的感官都牵系着身边那个明显还在神游天外的人。

从庭院回来后,祈临就一直在走神,不是碰到这里就是撞到那里,眼神飘忽,甚至现在还呆愣愣地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看着他们对话……明明之前在车里的时候跟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

“哦,是这样的,我听Zne说你们是大学同学?我……”女生说到一半,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视线不由得转向陈末野身后,“嗯?这位是和许沛然一起来的……你是她的男朋友吗?”

祈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毫无反应。直到陈末野侧过身,目光带着某种审视落在他脸上,他才迟钝地“啊?”了一声,眼神里一片迷茫:“……什么?”

女生被他这副懵懂的样子逗笑了:“刚来的时候看你在大厅都不说话,还以为你很高冷呢,原来是认生呀?”

祈临还是没太理清他们的话题,只能含糊地应着。

陈末野的目光却沉了下来,清晰地重复了那个问题:“她刚刚问你,是不是许沛然的男朋友?”

他的语气变得很明显,女生愣了一下,然后祈临就像是终于被点醒,立刻摇头:“不是,我不是。”

“嗯。”陈末野这才重新掀起眼皮看向女生,“看来是误会。”

祈临即便再迟钝,却也熟悉地感知到陈末野的情绪,意识到自己是个介入别人对话的外人,他拢了下外套:“那个,你们聊……我先去收拾一下……”

话到一半,手腕就被陈末野扣住。

“等下。”陈末野的声音不高,分量却很重。

祈临定住脚步,男人的手已经探了过来,宽厚修长的手掌毫无隔阂地覆上他的额头。

那掌心带着微低的体温,比他记忆中似乎更加宽厚有力,熨帖在皮肤上,带来一种奇异的安抚感。

“你好像有点发烧,”陈末野说,“有带温度计吗?”

祈临眨了眨眼,他完全没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但陈末野这样说了,他便下意识地点头:“哦,有……我去测一下。”

他还陷在刚才误入对话的尴尬里,只想赶紧离开,低头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和陈末野说上话了……还被亲了。

这算是和好吗?

这真的……能算是和好吗?

这些问题不断在脑海重复,祈临一个劲儿地纠结结果,根本没把陈末野说的“发烧”放在心上,转身去浴室洗了把脸,等自己看起来稍微精神些,他才下定了决心。

这是他魂牵梦萦了七年的人。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他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被动怯懦地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要主动一点。至少问问陈末野的房间在哪,想办法换到他旁边去。

他深吸一口气拧开门把手时,却先看到两个拖着行李箱的男人。

一个是陈末野,另一个是入住时打过照面,占了隔壁房间的男生。

“不好意思,我们换房间呢,吵到你了?”男生说。

祈临眼睫轻动了一下,那点还没干透的水迹把睫毛染得十分深浓。

他嘴唇动了动,低声:“没有。”

“那就好!陈哥说他怕冷,景观房窗户大,不保暖,不太合适他。”男生一边解释,一边已经麻利地拽起行李箱,“就便宜我啦!”

他动作飞快,转眼就拖着箱子小跑进了最远的那间房。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间里收拾整理,走廊里渐渐安静下来。走廊的光线并不明亮,两个人的影子落在地毯上,模糊地重叠在一起。

祈临刚想开口,陈末野微曲的指尖却落到他的睫毛上。

他揩走了上面冰凉的湿意,语气忽地沉了下去:“你有些发烧,还洗冷水脸?”

“这七年,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第103章

尽管祈临不认为自己生病了, 但是温度计却很诚实地显示为37.9。

他坐在床沿,双手叠放在跟前轻轻捏着,像个犯了事儿的小孩, 眼带试探地观察陈末野的反应。

男人沉默地看着指尖的温度计,长睫垂落盖住眼睫,一点情绪的细枝末节都没有外露。

这种沉默最让人紧张,祈临清了下嗓子:“我真的没事……”

“他们下午打算去附近的滑雪场, ”陈末野却倏然开口, 指尖轻转了一下温度计, 转头将它收回原来的盒子里,状似随意地问:“你要去吗?”

祈临眨了下眼睛,他其实还没揣测明白陈末野此刻是什么心情,但是直觉已经给出了答案:“我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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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末野留下一个字, 拿起放在桌面的手机出了房间。

房门被很轻地带上,祈临坐在床沿忽地茫然起来……他就走了?难道自己猜错了?

但很快Zne就和许沛然过来敲门, 他俩知道祈临有点发烧, 皆是满眼歉意。

“是不是我们出发时间定太早了影响你休息了?”许沛然眼里都是愧疚, “对不起啊师父。”

“没事,是我自己作息乱了才没睡好的。”祈临说, 他向来不喜欢扫别人的兴, 更何况就算最开始真的因为这趟旅途而有些后悔, 在见到陈末野之后这点负面情绪也已经消散干净了。

倒不如说, 他现在更庆幸自己参加了。

Zne跟他说了一下下午的行程,这附近有个大型滑雪区, 他们会去那边玩到晚上八九点钟,晚饭也会在那附近解决。

“所以我打算留下来照顾你。”许沛然说。

祈临游走到一半的思绪忽然回笼,他立即回应:“没关系的, 我自己照顾自己就行。”

意识到自己的拒绝太过迅速,他又低声补充:“你前段时间忙了那么久,这次来就是为了放松的,如果因为我生病耽误了你,我也会不好意思。”

许沛然又为难地开口:“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你就放心吧,”Zne打断,拍了拍许沛然的肩膀,“成年人懂得照顾自己的。”

就这样,下午一行人带好装备出发了。

祈临站在二楼的落地窗边,看着许沛然上车前一步三回头的关心目光,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但实际上他只是维持着晃手的动作,视线在出发的人群里逡巡着……陈末野不在。

他也留下了吗?

即便生病了思维有些迟缓,但祈临还是想起了那些细枝末节——

他睡醒的时候,陈末野的外套就在他身上。

他哥不是一个喜欢和人肢体接触的人,所以庭院里那个吻……也应该不是单纯地为了让他止住眼泪。

而现在,大概也是因为他生病了,所以陈末野也没有去滑雪。

种种结论让他后知后觉地燃起了一丝丝的兴奋,祈临此刻像一条盲目的鱼,陈末野甚至不用特意放饵,给个钩子他就能咬上去了。

于是他穿好拖鞋,推开房门就径直走到隔壁,右手相当自然地曲起准备敲门。

然后,又在敲落的前一瞬僵硬。

虽然自己说了不行,但是开门之后要说什么?

我生病了能麻烦你照顾我一下吗?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说这句话脸皮太厚了吧?

我好像没看到你下楼,你不去滑雪吗?

……听着好像视/奸别人的痴/汉。

那,刚刚在花园里,你为什么亲我?

……没有问出口的勇气。

能想到的借口都被自己筛出去,祈临闭了闭眼,头更疼了。

明明当初两个人随便扯点什么都能聊很久,现在只是想见个面都要郑重地斟酌理由。

好生疏啊。

祈临无声地叹了口气,右手回落又想转回房间。

而这时,那扇没有被他敲响的房门却响了一下,随后缓缓拉开,露出了陈末野的脸。

他站在门锁边,视线落在祈临慌张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像是某种守株待兔。

“找我有事?”他语调平静地问。

祈临眼睛飞快地眨了两下,脑子里想的是随便找一个理由,嘴上却说:“我……路过。”

然后陈末野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带上了门,一言不发地往楼梯走。

祈临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慌忙地抬步想跟上陈末野,结果才撵了两步路,跟前的男人又回头。

“你不是生病了?”陈末野侧身看着他。

这话的意思祈临能听明白,就是病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

这和刚刚得出来的结论有点相悖,祈临懵了一下,垂下头:“哦……”

于是陈末野又瞥了他一眼:“我下去煮粥,你如果要下来,披件外套。”

说完这句话,他又回头径自下了楼。

Zne带了备用的食材,在手机信息里清晰地说明了位置,陈末野下去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

别墅是开放式厨房,陈末野刚把蔬菜拿出来,听话穿了件外套的祈临就自觉站到案板面前,一副想要帮忙的样子。

仿佛现在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又会像在房门前那样自顾自地纠结。

七年不见,那股别扭劲儿是一点没少。

陈末野这回没说什么,把洗干净的萝卜递给他:“切丁。”

“好。”祈临乖乖拿起来。

陈末野虽然是命令的语气,但将果蔬递过去之后,余光一直落在祈临身上。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七年不见的人拿刀的姿势并不如从前熟稔,食指笨拙地压着刀背,切下去的力道一点都不干脆利落。

不仅把萝卜切了个畸形,还险些划到手。

……在国外不常做饭。

难怪连照顾自己都那么生疏。

祈临看着桌面上转圈的萝卜块眨了下眼,心说我好像有点生疏了,然后刀就被陈末野领走了。

男人一脸沉静:“你去坐着。”

“……哦。”

这确实不能怪祈临,他出国之后基本上就没进过厨房,第一是没时间,打工学习填满了所有空隙,他吃东西都是随意应付几口。第二是国外的食材和酱料都不同,做出来的味道总会带点地域特色,祈临觉得怪,久而久之就放弃了。

但他确实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失手,生病应该也占了部分原因。祈临搬了张凳子到料理台对面,坐下时刚想开口替自己辩解,却发现陈末野已经娴熟地握起刀柄,细长的指尖轻按着萝卜,整齐漂亮地切块切丁。

和七年前那个厨房杀手判若两人。

陌生,又有些新奇。

祈临盯着他细长白皙的指节,看得有些入迷。

直到那只节骨分明的手从他跟前的餐具盒里取出了一只银勺,祈临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有点明显,轻落到隔壁。

“经常做饭吗?”他问。

“嗯。”陈末野用勺子轻挑了一小点盐,“不太喜欢吃外卖。”

祈临落在身前的手轻轻交错:“我听说你在国内读博?不是说首都大的食堂还可以吗?”

“没空去,平时自己带的饭。”

祈临又想起陈末野现在的状态,顺着聊了一下,然后切入那个关键问题:“我听说……你在读大学的时候出了车祸?”

这是他最关心,也是最上心的一个问题,重要到能颠覆他重逢时所有的波涛,将他推涌到此刻的陈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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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

他紧张地看着跟前的男人,企图从他的反应里捕捉到当初那层事故的细枝末节。

而陈末野却是一点表情没变,甚至手上的动作也很没有停顿:“小事故,追尾,没什么大事。”

轻描淡写,一言概之。

话音落下,他余光就见祈临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是吗……”那就好。

祈临记忆里“车祸”这个词是和贺迅的“死亡”捆绑在一起的,所以在别人的闲言碎语里猝然听到陈末野也经历过,难免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但现在这个人亲口承认那只是“小事故”。

陈末野将勺子轻落到锅里搅拌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续下话题:“你呢?”

“我之前也在投行上班,和许沛然一个组,不过刚辞职准备回国。”因为Zne在吧台的对话里提到缘分,所以祈临在这里埋了点小心思,想暗示陈末野,他们在来这次旅行前其实已经隐秘有了联系。

陈末野一边把食材放进锅里,一边回头扫了他一眼:“回去之后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这个问题是意料之外,祈临心头一跳,无端想起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住的地方,而自己主动邀请了陈末野。

现在……

但是片刻的纠结之后,他还是撒不出谎:“托朋友找好了。”

“嗯。”陈末野说,“回去之后联系杜彬吧,他一直都在等你回去。”

祈临啊了一声,视线垂了下来,有片刻的分神。

“怎么,”陈末野看着他,“你没打算见他?”

这个问题,其实和车上那句“没想过在这里见到我,还是不想见我?”是一样的,只不过这回的主语是“杜彬”,显得没那么锋利。

“不是,我想见的。”祈临轻抿了下唇,低声,“当年不告而别……会生气么?”

这句话带着一点点试探,既是对杜彬,也是对陈末野。

“当然会生气。”陈末野淡声回应,看着祈临暗淡下来的目光。

生病的人藏不住情绪,祈临的失落和自责都写在脸上。

陈末野把手洗干净了之后,抽出纸巾擦拭过,随后绕到料理台的另一边,抬指轻抚上祈临的侧脸。

他温度偏低,带来的感觉很舒适,祈临先蹭了一下,才缓缓抬头。

那双琥珀色的瞳近在眼前,锁住他的轮廓:“所以,现在不是找到你了么。”

第104章

Zne准备的食材太少, 陈末野只能简单地做了个蔬菜粥。

掺着胡萝卜粒和蔬菜的白粥端到面前的时候,陈末野明显发现祈临的表情里有一丝意外。

因为粥的卖相比祈临想象中和印象中都好太多,祈临拿着勺子, 在周面上轻轻晃了一圈。

他本来还有些怀疑蔬菜粥的味道,结果刚入口,他就发现自己饿得有些厉害。

……陈末野的粥不仅好看还非常好吃,显然除了简单的蔬菜还加了一点点的调味品。

和记忆里那个对加多少克盐都要犹豫的厨房新手完全不一样。

祈临本来还想在陈末野面前维持一点矜持, 结果回过神自己就喝了三碗粥……胃口大得不像病人。

祈临放下勺子的时候才发现陈末野坐在料理台的另一侧, 一手支着下巴默不作声地在看他。

他耳朵顿时一烧, 局促地把手落回去,揪着外套的袖口:“挺好吃的,我吃完了。”

陈末野起身把他跟前的碗和勺子收起来:“嗯。”

眼看这顿饭就要结束,祈临续下话题:“周趣他们还好吗?”

“在巡演, 日程挺满的。”

祈临眨了下眼,很轻地哦了一声, 又问:“你在这边待多久?”

“明天下午的飞机。”陈末野说。

祈临有些意外:“可是还有两天……”

陈末野平静道:“这一趟是计划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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