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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早上, 玉梨醒来,谢尧已经离去,被窝里还暖着, 她赖了会儿床才起身。
今日的早饭格外丰盛,有多款祥福斋的点心,玉梨吃了, 心情大好。
“是胡叔做的吧,他回来了?”玉梨饭后问。
静羽笑道,“是, 老胡今日来送祥福斋的流水,夫人可要见他?”
祥福斋的流水一月比一月多,每月都一分不少地送到她这里来, 想来胡叔也辛苦,玉梨让静羽把他请进来。
书房里, 胡叔和丫鬟捧着三个匣子, 放在书桌上,静羽打开来,是满满三匣银子, 比初开业那月翻了三倍。
玉梨翻看了账簿,不仅流水翻了三倍, 利润更是翻了两番,再看胡叔, 红光满面, 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
轻轻松松, 看不出丝毫辛劳。
玉梨陡生怨念,本来这样顺当的生意该是她的,她的!
都怪谢尧。玉梨在心里怨道。
玉梨把银子收下了, 问了些经营现状,胡叔笑眯眯道:“现在祥福斋每日只营业两个时辰,所有的点心都是限量供应,越是抢手的,卖得越高,就这般,每日一早就有富贵人家的小厮来排队,有的排上大半日,没买到的,还撕扯斗殴呢。”
玉梨听着就眼馋,胡叔不仅是天才厨师,还是营销大师啊,饥饿营销算是给他玩明白了。
胡叔也不居功,道:“祥福斋生意这样火爆,多亏了夫人的奇思妙想,若不是夫人食遍天下,老胡我就是一辈子也想不出这些点心做法来。”
玉梨笑了起来,对,这就是她的功劳,祥福斋就是她的产业,她可以心安理得收钱。
胡叔走后,玉梨把所有攒下的银子,和谢尧送给她的金子拿出来清点了一番。
创立花颜坊花了不少的钱,但在谢尧给的这些里面只占了一小部分,她委托红坊做研发,一直不见成效,玉梨跟他们结算了费用,四家加起来的数目可说是巨款。
她心里清楚,要开织染坊研发新色,需要花的钱,恐怕是无底洞。
玉梨给自己定下底线,把这些钱花完,是什么样就什么样。
织染坊组建得异乎寻常地顺利,静羽找来了两个染匠,年过半百,举手投足沉稳又儒雅,看起来不像市井人士,倒像是老专家。
玉梨问了静羽开的多少工钱,静羽不着痕迹道,“他们是公子在江南开的织染坊出来的人,已经告老还家了,是京城人士,公子让人请了回来,他们欠着公子的人情,来帮夫人这一遭,分文不取。”
玉梨顿了顿,谢尧要是真富商,她就信了,但他是摄政王,这两人……玉梨再看他们气度,怕是他从哪里薅来的官吏。玉梨只纠结了片刻,肯定是极好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研究新色不需要多大的规模,为省钱,玉梨先将染坊安置在花颜坊后院,将整个东厢辟出来,改造成了染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两名老染匠兢兢业业,但这一行确实是楚氏技艺最是高超。
他们是宫里织染署的上等工匠,虽然精通织染的技艺,但宫中自染的丝线,颜色都有限,与其费大力将天下色彩染全,不如跟楚家买现成的,这也是陈司彩和楚氏关系紧密的原因。
而楚虹出身织染世家,自小浸淫于各色染料中,加之他醉心于此,万色坊的丝线里,大多是他独门所创,是他研究了十来年的成果,连楚氏所有的其余染坊都没有。
想要完全复刻,绝非朝夕之功。
随着时间流逝,十日过去,两名染匠只复刻出一种颜色,完全达不到做出荣华丽花的要求,后院紧锣密鼓一派寂静,前厅则是丽珍应付前来提货的客人,喧闹非常。
玉梨除了全额退定金外,还给了丽珍双倍赔付定金,赠送三支小型绒花的权限,在这样优厚的赔礼下,她们实在拿不出莺娘同款荣华丽花,客人们虽然心怀怨气,还是只能接受。
只不过要亏不少的钱财罢了。
而除了荣华丽花外的其他款式,玉梨用了相近的颜色替代万色坊的,虽然不如原版的漂亮,但跟客人诚心解释,打些折扣,大多客人也就接受了,还有不满要退定金的,玉梨也全都满足了。
这般情形下,花颜坊开业一日,就亏损一日,不只是小亏,是巨亏,与烧钱无异。
虽然都是谢尧给的钱,但玉梨花起来也无法不心痛,仿佛这些钱花完了,她的自由也就结束了。
玉梨自知整日呆在花颜坊也无用,偶尔去祥福斋看客如云来,银子如流水般进账,心情会好上许多。
偶尔去碧游园逛逛,看看春景,找找新绒花款式的灵感。
有时漫无目的地在西市瞎逛,见到绣坊就进去看看有没有好看的丝线颜色。
每日心里装着事,但回到明月居,丝毫不在谢尧面前显露,生怕一个不小心显出忧愁,他就要暗地里把那楚虹做掉。
但谢尧从静羽和护卫那里也会知晓她每日并不松快,克制着问询的冲动,只默默陪伴,让她专心吃饭,专心和他睡觉。
但玉梨是活人,不是机器,总有分神的时候,谢尧又是时刻注意着她的细微神情,他看出来了也不说什么,上了床就会失常,行房时让她不上不下,不痛,但不得劲,非让她专心感受他,让他好好做为止。
神奇的是,折腾完之后,玉梨脑中平静,想事情想得更加清晰,想到困了也睡得出奇地好。
昨夜又是翻来覆去,玉梨嘴唇都快被他亲破了,玉梨早上起来照镜子,双唇微肿,红得像是滴血。
但玉梨昨晚和他抱着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她不顾嘴唇红肿,一早起来,匆匆用了饭就让静羽安排出了门。
玉梨去了城中的书画坊。
逛了大半日,到了下午,天色昏昏,玉梨也有些恹恹的,仿佛失了兴致。
市面上的书画,无论高端低档,多是工笔精美的画作,她要找的是以色彩夺人的画。
玉梨也逛了出售作画颜料的铺子,许多颜色都常见,她买了特异些的,打算带回花颜坊让染匠们研究,提供些灵感,或许知乐也用得上。
及至傍晚时分,夕阳转为红色,玉梨无法再多逗留,准备回府。
上了马车,掀开车帘随意看向外头,忽然在一片彤红色夕阳中看见比夕照还亮眼的色彩。
“停下!”玉梨叫停马车,掀开车帘飞快跳下马车。
马车外装扮各异的暗卫都凝滞了一瞬,静羽急忙跟上,玉梨只是跑到了道旁一简陋的书画摊前。
“这画是你画的么?”玉梨气喘不匀,指着那幅色彩秾丽的画问。
摊主是个无精打采的中年人,看见玉梨和她指着的画,并不如何热情,“不是我,是有人放在我这寄卖的,这画半贯,要吗?”
玉梨丢给他一锭银子,“要,顺便带我去见见这位画师。”
摊主被银子惊了下,这才扯出笑来,“贵人稍等,待我收了摊就带你去。”
摊上的画不少,摊主慢慢吞吞,眼看天色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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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玉梨心里急切,把那画取下来拿给静羽收好,动手帮着摊主收拾起来。
摊主笑眯眯的:“贵人莫急,这画挂这已经快半年了,没人要,那叶画师也不是什么名士,除了作画就是鼓捣他的那些颜料,随时去都能找到他的。”
玉梨一边说着不急,一边快速帮摊主把画卷起来收好。
终于收好了摊儿,摊主这才带着玉梨三人往街后走去。
小巷越走越偏僻,最后到了一户临巷的小屋前。
巷子窄长,房门很小,窗纸都破损了,夕阳已经落尽,有屋舍已经点了灯,这家门户内却暗着。
玉梨正担心人不在,摊主上前猛拍门扉,“叶未青!开门!有人买你的画啦!”
摊主声音很大,带着报喜般的笑意,玉梨还是惊了一跳。
屋内传出咔哒一声脆响,过了会儿,才有人应声,“诶,来了。”
屋门打开一条缝,扶在门上的手指细瘦苍白,手腕看起来只有皮没有肉。门再开一些后,半条人影出现在门框里。
男子身形高,但细得像一根竹竿子,身上套着宽大的靛蓝麻衣,袖口磨损起球,沾了看不清颜色的污渍,但其余地方洗得褪色,只手肘两块同色补丁看起来新一些。
其人瘦得面颊凹陷,肤色苍白无光,还带着长期食不果腹的暗黄,眼下青影深重,像是好几天没有睡过觉。
要不是天还没黑尽,玉梨简直要怀疑见鬼了。
“你快出来呀!”摊主很有活力,一声呼唤化解了怪异的氛围。
摊主恨铁不成钢地把叶未青拉出来,“是这位贵人看上了你的画,看你瘦的,这下能吃顿饱饭了,还不给贵人道个谢。”
叶未青这才打开门走出来,门开大了些,屋内昏暗的光景一闪而过,有贴在墙上的画,还有吊在房梁上泛黄的细布,两端沾了许多颜料,随着门一开一合荡了一下。
走出屋子,叶未青整个人看起来正常了许多,就是个落魄潦倒的画家,大概穷得都吃不饱饭了。
玉梨也很理解,搞艺术的都有些不寻常,有时沉浸在自我构建的艺术世界里头,宁肯饿死也不流于世俗。
叶未青走路虚浮,没几步就喘得厉害,双眼没什么神采,绕过摊主看到了玉梨,灰暗的双眼才有了点色泽。
面前的人穿的月白襕袍,领口戴着一朵玉色小花,面容白净出尘,一双唇红得惊心动魄,似洗得最细的丹砂抹于空茫无物的漫天新雪。
叶未青只看了玉梨一眼,似被她的唇色刺了眼,眼睫闪了闪立即转开,拱手朝玉梨躬身行礼。
“多谢贵人厚爱,叶某感激不尽。”他说完咳了起来,仿佛喘不过气的样子。
玉梨无法多耽搁,让他不必多礼,等他缓过来后,抖开他的画,指着上面色彩道,“这画上的色彩是你调的吗?”
叶未青肩头缩着,头也不敢抬,“是。”
“太好了。”玉梨笑道,“今日我走遍了城中大小画坊,你的画上有我从未见过的色彩,只是时人欣赏工笔,你于这方有所欠缺,但只要稍加练习,定会有所进益,但于色彩上,定无人能出你右。”
叶未青微抬首看了玉梨一眼,又垂下了,“贵人谬赞了。”
玉梨却觉自己并未看走眼,每个时代的艺术都有其特色,眼下的时空对画作看重工笔,其余的,都在工笔的基础上算锦上添花,可玉梨见过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最精华的画作。
她可笃定,这位叶画师有成为王希孟的潜力,只不过还需要精进一些,但他或许以色彩为傲,不想修炼工笔。
玉梨想了想道:“其实你的画已经很不错了,这样的画,你有多少我买多少,不过我需要你到我的染坊帮我研究一些新色,我雇佣你做工匠,工钱只要不离谱,任你开,如何?”
玉梨说得快,显得急切,叶未青捏着手指,看向玉梨和她身后两个丫鬟,没有表态。
玉梨怕他觉得来她店里做工匠有辱他的艺术,又说,“期限三个月吧,到了时间你去留随意,这期间你若有画作,可挂在我店里售卖,或许不能让你赚上大钱,至少衣食无忧,如何?”
叶未青再看了眼玉梨,点了头。
玉梨松了口气,说了花颜坊的地址,与他约定好明日就来,天色真要擦黑了,她立刻转身赶回谢府去。
第42章
玉梨前脚到了明月居, 谢尧后脚就到了。
买回来的画被喜云放到了书房,玉梨今日有些收获,心情比前几日开朗了些, 见谢尧回来,走出几步去迎。
玉梨抱了抱他就要松开,谢尧拉着她的手腕重新按进怀里。
抬起她的下巴, 看见她的嘴唇还嫣红微肿,垂首就想吻。
玉梨抿唇,“别亲了, 麻了。”
谢尧停住,笑了笑,玉梨松开嘴唇, 他飞快垂首,深深含住她的双唇, 吮住轻咬了一口。
玉梨唔了一声, 推他不动,等他亲够了松开,玉梨的嘴唇沾了润泽湿意, 红得更加艳丽。
玉梨气息微乱,有些不满地瞪他。
谢尧轻抚她的雪腮, 再次垂首抵近她。
一浓一淡的双唇要贴不贴,“允你咬回来。”
他虽如此说, 但语气里满是居高临下的宠溺纵容意味, 还有即使她全力咬回去也尽在掌控的闲适。
玉梨真恼了, 勾着他的脖子紧贴上他的嘴唇,启口咬了下去。
谢尧呼吸一紧,吐息发烫, 玉梨忙松开他,勾唇笑,“好了,扯平了。”
玉梨趁他未彻底回神,挣开他的禁锢,走到桌边,“饿了,吃饭。”
谢尧没再闹她,只是在她吃饭时,有意无意看她,眼眸藏着暗色。
玉梨有所察觉,昨晚他才弄到夜半,今天她有些累了,只想早些休息,只当看不见。
饭后,玉梨逗了会儿雪咪,就去沐浴了。
谢尧到了书房听静羽汇报。
“夫人在画摊看见这幅画,马上就奔过去了,帮着摊主收了摊去见了画师。夫人夸他的画颜色精妙,但说他的工笔欠缺,勉励他多修炼工笔,说有多少画买下多少……”静羽将今日玉梨的言行道来。
谢尧坐在书桌后听着,桌上放着玉梨带回来的那卷画,没有打开。
静羽:“夫人提出聘他为工匠,染出新色,担心他不答应,许诺三月期限,工钱任开,还帮他卖画。”
谢尧轻点的指尖停了,看向桌上的画,静羽上前将缠绕的线解开,在他面前一点点展开。
色彩确实是夺目,画的是秋日山林,色彩浓厚,明暗对比极其鲜明,可惜,真如玉梨所说,工笔一塌糊涂。
他主政以来,天下寒门和士族几乎地位颠倒,翰林院的画待诏是个闲游的居士,放从前,不可能进得翰林院,是他破碎了门阀,才让有才的寒门升天。
他还以为真是什么沧海遗珠,看来不过如此,他所施行的举选人才制度,没有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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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尧扫过那画只一眼,“其人相貌如何?”
静羽垂首道:“身形孱弱,气质畏缩,着装寒酸,也不爱说话。”她说得委婉,实际上看起来像个就要活不下去的市井边缘人。
谢尧冷笑了一声,“不许他靠近夫人三尺以内。”
静羽略有迟疑,“可他或许真能帮上忙。夫人向来重视身边有才能的人。”她有法子镇住那地位低下的人,可她影响不了夫人。
夫人身边的,丽珍是良家妇,且极有才干和主意,夫人毫无架子又信重她,她刚来时还跟她学着恭敬,现在也放松了,知乐还小,把夫人的纵容当真,跟喜云有样学样,毫无尊敬之意,喜云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是仗着夫人喜爱,不知主子身份,有时连主子都敢不敬。
在花颜坊,她的尊卑有别反倒成了异类。她也担心那画师得了夫人重视,想要亲近夫人,他和喜云知乐不同,他是男子,真有样学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不会想跟他走得过近。”谢尧淡道,“既然他有用,孤先不见他。”免得自命不凡的微末小人被吓走。
静羽应了是,谢尧起身离去,她将画收起了,按原样放置好。
谢尧沐浴了出来,玉梨已经裹着被衾快要入睡。
他靠过去,贴着她,玉梨自然往他怀里挨,谢尧唇角微勾,“听说今日你聘了个画师。”
玉梨随意嗯了一声。
“那人潦倒落魄,或许心性歪邪,靠近你身边,我总不安心,不如我替你寻个正经画师。往后都别见他了。”谢尧在她耳边温声道。
玉梨又感到一阵凉意,仰首看着他,果见他面容深邃莫测。
玉梨也不是没想过,但她看那画师虽然落魄,但有傲骨,不像是恶人,而且她身边有两个护卫,她又不单独与他相处,怎么还不安心。
玉梨心里复杂,轻声道:“没事的,天底下哪里这么多恩将仇报的人,他只做织染的事,我不跟他多接触。”
谢尧:“也是。若是有处理不了的,告诉我。”
玉梨应下,谢尧没再说话,两人相拥着睡去。
第二日,玉梨起得晚,到了花颜坊,丽珍说有位叶画师到了。
玉梨还未接话,静羽道:“夫人,此人交给奴婢来安置吧,奴婢带他去见见那两位染匠,若他有话要说,奴婢立即来传达给夫人。”
出了谢府这段时日,静羽已经很少自称奴婢了,听得她又如此恭敬地自称奴婢,玉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随她去了。
后院里,玉梨往北屋走去,见静羽走进染坊里,很是有礼地对里头的人福身行礼,玉梨只看见一片青色布袍衣角矮了矮,是叶未青在对着静羽行礼。
想来静羽也不会怠慢了人,玉梨就安心进屋了。
接下来几日,叶未青只安静呆在东厢染坊里,虽然都是和颜色有关,但做颜料和做染料细节上相去甚远,叶未青还有得学。
在静羽的提点下,叶未青安守本分,没有到玉梨面前来过一次,染好了丝线,都是通过静羽或是喜云传来,玉梨偶尔碰见他,他也只是远远站着,不靠近。
若是玉梨对他回以善意,他只在原地拱手行礼。
听喜云描述,他人话很少,瘦得风一吹就要倒,但做起事来不含糊,常常是来得最早,走得最晚,与两位老师傅也相处融洽。
玉梨也就没再注意他,虽然少了细致的沟通,研发进展缓慢,但她总不能真视谢尧的掌控不见,要她激进了,给她穿男装都是轻的,怕是真不让她在外行走了。
研发进展缓慢还不算糟心,玉梨面临的问题在二月底这日内忽然接踵而至,先是富贵之家的采办接连上门催货,不接受赔礼退单,赖在花颜坊不走。
玉梨支了一个护卫去也没用,正觉无能为力心头焦躁,喜云又来传话,说今日在外面看见了荣华丽花的赝品,颜色几乎一样,只是工艺粗陋,花型不佳。
听着前厅丽珍的温和解释被对方大声压过,冲突愈演愈烈。
玉梨终于没忍住,带着剩下的一个护卫要去店里。
静羽想拦,低唤一声,“夫人。”
玉梨:“晚上我去与公子说。”
静羽眉头未松,忙招呼上喜云一起跟上了。
玉梨自帘后出现在厅里,混乱的场面静了一瞬,三个围在丽珍面前的采办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重新拿上架子。
丽珍身旁的护卫立即退后,到了玉梨侧前方,左右两个护卫把玉梨夹在中间,玉梨后侧左右跟着喜云和静羽。
“这位想必就是宋老板了。”玉梨拱手还未开口就被其中一人打断了。
“年纪轻轻,气势不小,怎么,靠这两个看门的就想让我等认栽?”
丽珍在一旁对玉梨摇头,示意她进去,别理这些人。
玉梨挂着和善的笑,朝那三人把拱手礼行完了才说,“三位莫急,方才姜掌柜已经将事宜交代清楚,在下知道你们是想要花,但眼下我坊经营有难,实在拿不出货真价实的荣华丽花,在下本着诚信经营的理念,断不能以次充好,还请诸位担待些,一旦我坊出了新品,定优先让三位挑选。”
方才丽珍已经按与玉梨事先商议好的,先放低姿态道歉,全额退定金,他们不满,再双倍返还定金,赠送三支小型绒花,又是端茶,又是弯腰行礼,可他们碰在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声势越来越大,说什么都不肯让步,就要丽珍交出荣华丽花。
玉梨带着不卑不亢的气度,说的也是没用的话,将三人镇住片刻,但很快有个刺头嚷起来,“别说这没用的,当初下了定,这白纸黑字写着契约,眼下交不出货,咱们公堂见。”
玉梨仍旧镇定,“先生稍安勿躁,我知三位想要的是花回去交差,可眼下即便是公堂见,我也拿不出花来,不如一起想想法子,如何给诸位府上的女郎们交代,让她们满意了,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玉梨这话一说,另外两人脸色和缓,已经松动了。
“丽珍,带这两位先生去楼上雅间,让知乐将手头正在赶制的绒花都带去,给他们挑选,若有看得上的,当我送给二位了。”
两人相视一眼,想想也是这个理,被玉梨说动,抬步要跟着喜云走。
那刺头又嚷起来,“这就完了?府上小姐就要荣华丽花,你要不给,今日老子府门都进不去,就在你这住下了!”
丽珍已经把那两人带走,独留的这人眼看势单力薄,开始耍赖了。
闹起来,翘着二郎腿,真坐在门槛上不走了。
玉梨宁肯相信他府中真有骄纵的小姐,走到门边去好言相劝,“先生若是不好交差,不如这样,我随你进府,亲自与你家小姐解释,我这坊中绒花皆出自我的设计,到时见到你家小姐,我当面设计一朵独一无二的,定让她们满意,如何?”
这采办将信将疑,玉梨加把劲,“先生想啊,我花颜坊开出的赔偿已经算优厚了,即便对薄公堂,也得不到更多好处,反而让贵府颜面受损,恐怕也不是贵府主家想看到的,不如帮我说说好话,让我带人亲自去解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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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你如何说我花颜坊的不是,我都受着。”
采办已经被说动,其实玉梨还有一招,那就是给他回扣,但她不想这样做,也就没提。
玉梨为示尊敬,与这采办平视交谈,他坐在门槛,她是单膝蹲着的。
那采办面带不屑,玉梨始终带着笑意,门外来往的行人众多,无有不侧目的,玉梨身旁的两个护卫几乎把采办围起来,只等玉梨一声令下就要把人打个稀巴烂,这样子着实不太好看。
眼看已经有人围观了过来,玉梨站起身,“你若不答应,那就公堂见吧。你们两个——”
“行行行,你跟我走,现在就去!”
采办终于松口,玉梨站起身,松了口气,“待我准备一下就随你回府。”
玉梨当真要上门去给人赔礼讨好,静羽不顾身份拦在她面前。
她不用说玉梨也知道她的意思,笑道,“放心,我带着他们两个去,不会有事的。”
静羽:“公子不让夫人待客,就是不想让您低声下气讨好旁人,若是真走了这一遭。”静羽顿了顿,“公子会心疼的。”
静羽说心疼是轻的,怕的是主子动怒,这花颜坊里每个人都难逃责难,到时夫人必定出面维护,静羽不敢想那场面多可怕。
玉梨也觉谢尧定是会生气,但她有信心把他哄好,仍旧轻松道,“不碍事,他要是真心疼我,会顺着我的。”
静羽仍旧焦急,但无可奈何,玉梨若是恃宠而骄,她还可袖手旁观,但她这样坚韧自强,她怕的是她被主子折了精气神。
静羽没能拦住玉梨,她上了马车,在那采办领路之下,离开花颜坊,辗转进了一家大宅子。
一路跟随的,除了谢尧的暗卫,还有一直旁观着这场闹剧的楚虹。
他也没想到,到了这份上,这位宋夫人竟还能从容自若,看似隐身幕后,没想到关键时刻,竟能为了把事情解决到最好,放下身段去受这份委屈。
玉梨倒不觉得委屈,她只是直觉,会喜欢她的花儿的千金,应当也不会难对付到哪里去。
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无非就那些,甜食,漂亮的小玩意儿,要是喜欢小动物就更心善了,比那些商场上的笑面虎好相处得多。
玉梨带了店里的绒花,又让祥福斋现送来一盒点心,带着和善的笑,不卑不亢就去了。
采办没能进后宅,两个护卫也只停在二门,是一个婆子把她和静羽领进去的,静羽垂着眼,看起来恭敬,实则戒备非常。
婆子先带到了一处正院,将她们两个留在外头,进去问了话,得了回话,又将她们领往别处。
穿过两条回廊,在过了一道月洞门,进了一处春意浓厚的花园。
几个女郎正在花园里荡秋千,笑语连连的。
玉梨着浅蓝色男装,佩一串紫色紫藤花型绒花,看起来雌雄莫辨,风姿绰约,又洒然松弛。
几个姑娘见了她,当场呆了几瞬。
“你就是花颜坊的宋老板,你是男是女?”看起来是主人家的少女率先开口。
玉梨一听她娇俏又腼腆的语气就知道,她来对了。
玉梨先是不卑不亢致歉,又送上专门准备的赔礼,三朵小型绒花,一盒祥福斋的点心。
“祥福斋的点心!你是怎么买到的?”见到点心,少女们都围过来,做东的少女陆三娘问。
玉梨笑道:“宋某与祥福斋的老板有些交情,上门来时,特意央求胡掌柜给我留的。”玉梨的话半真半假,陆三娘听了很是开心。
“你这身衣裳真好看,这花也很衬你。”陆三娘娇羞道。
玉梨:“先前我还以为订花的是雍容少妇,没想到是三娘这等可人的少女,我看三娘更适合明媚些的花色,我这串紫藤勉强与三娘相配,三娘若不嫌弃,我赠予你可好?”
三娘抿嘴笑着,连连点头。
玉梨将绒花摘下来,递给三娘,几个少女蛐蛐一阵,三娘:“她们也都想要,你还有吗?”
“自然。在下的花,好就好在可以做出和自然所有形状相同,但色彩殊异的花,这串紫藤,还可做成绿色的,黄色的,端看三娘心情换着佩戴。”
三娘这下真被哄得高兴了,“哼,都怪那李管家,非说花颜坊仗势欺人,瞧不上我陆府,把我订的花给了别人,看来是他撒谎,回头我让母亲打他的板子。”
玉梨但笑不语,最好是真能把他打上一顿。
陆三娘看玉梨哪哪都合眼,最后连她穿的衣裳在哪做的都问上了,衣裳是谢尧给她准备的,静羽帮着解答了。
最后告辞时,静羽也不由得带上温和笑意,仿佛被那几个少女感染,大着胆子盯着玉梨看了许久。
玉梨走时,忽然被人截住,带去了来时等候过的那处院子。
屋内坐着个端庄的贵妇,见了玉梨,只抬了下眼皮,丝毫不露情绪。
玉梨拱手行礼后站直了,对方慢条斯理开口,“花颜坊的宋老板是吧,倒是有几分姿色。”
人的气场有时就是很特别,方才那几个少女,玉梨见到第一眼就互相生出亲近,可眼下这个妇人,玉梨一见到就心生抵触,显然对方对她也是一样。
玉梨站着,不卑不亢,也不说话。
“我那女儿是骄纵了些,非要追逐时兴,也不分来路,把那鱼目当珍珠。”妇人说完,接过身旁丫鬟递来的茶,缓缓喝了一口。
这期间玉梨仍旧面带笑意,但不说一个字。
妇人放茶盏的手停了片刻,更加倨傲了些,“往后应当都不会买你这劳什子绒花了,劳烦你跑这一趟,接赏吧。”
妇人身旁的婆子走上前来,朝玉梨伸出手来。
第43章
静羽侧走一步, 弯身准备替玉梨接下。
在静羽心目中,按玉梨的性子,当是会大事化小, 且她从前在国公府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虽然替玉梨气恨,但只觉情理之中, 伸出手去想接,却被玉梨攥住了手腕拉直了身子。
“宋某今日来,是为上门致歉, 赔出的礼值这个数。”玉梨随意伸了几根指头。
将静羽拉到身后,把静羽拉得更挺拔,“在下的花儿能得三娘喜爱是荣幸, 也是在下潜心钻研的结果,我出售的东西, 凝结了我和我店里人的心血, 每朵花都值得那个价,在下得来的钱财堂堂正正,不受这无端的赏, 还请夫人见谅。”
玉梨虚虚拱手,直视上头的妇人, 眼见对方脸色从惊愕转为隐怒。
“宋某是生意人,夫人若是不下订单, 宋某还忙, 这就告辞了。”玉梨说完, 冲她们笑了笑,转身离去。
玉梨从容自若,步子大而稳健, 不等人带路就出了院子,静羽快步跟上。
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快速走到了二门,见到那两个冷脸黑衣护卫,玉梨感到无比亲切,呼出一口气,碎步快走过去。
“可算有惊无险,快走,回我们自己的地盘去。”
静羽跟在后头,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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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勾唇笑起来。
上了马车,行入街市,玉梨对静羽道:“怪不得这家采办如此难缠,原来是有个这样的主母。”
静羽偷偷看着玉梨,她好奇极了,玉梨分明是小户人家出身,怎会有这样傲人的气魄。
“夫人不怕丢了单子么?”
“呵,往后就算他想买我都不卖,除非三娘亲自来选。”
见静羽还有疑虑,玉梨道:“方才我不说话,是怕出口就骂她,走那么快,也是怕在别人的家里起冲突。往后再有这等高高在上的,你也跟我一样顶回去。”
静羽抿唇,看起来没有领会到,也不敢照做。
玉梨继续说:“你看她身边围绕着丫鬟婆子,好似金尊玉贵,实际还不如我呢。我靠自己劳动和脑力维生,就算哪天离了谢府,我也能安稳生活,可她不一定,她做着她夫君的附庸,不但不居安思危,反而觉得不事劳动高人一等,瞧不上我这自力更生的。孰不知,要是哪日她落魄了,怕是活都活不下去。”
玉梨还有更难听的话没说,方才那妇人戾气如此重,恐怕生活很不幸福,她的夫君可能有好几个小妾,而且妾室恃宠而骄,她不得不摆出主母的威严,刻薄长在了身上,已经习以为常,只不过今日用错了地方。
其实也挺可悲的。玉梨没再深想下去。
玉梨前世也看过一些宅斗文,看女主打脸虐渣觉得挺爽的,可工作以后见多了人情世故,也看不进去了,一群被世俗所困的女子,为了争夺男人在外打拼回来的家业,搞得你死我活,实在是爽不起来。
幸好她没有穿进宅斗文里,不用和弱势女子斗来斗去。
静羽听得玉梨一番话,似懂非懂,一直呆怔着。
玉梨定定对她说:“反正你只消记着,你现在比她们都强。”
马车很快回到了花颜坊,静羽当先跳下马车,转身去牵玉梨,玉梨抓着她的手跳下去就往门口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得里头传来尖利的吵闹。
“你们这花卖得如此贵,竟然以次充好,和先前订的不一样!让我戴出去被人笑话!老娘我不差那几个钱,要赔,赔我的脸面来!”
玉梨快步走进店门,就见厅里丝帘掉了一挂,一富态又丰满的妇人站在厅里,指着丽珍和喜云的脸面唾沫横飞。
丽珍灰头土脸,喜云面色还维持镇定,只是眼眶微微泛红,知乐和两个学徒在后门上,不敢冒头。
玉梨和静羽进门,两个高大的护卫也进来,厅里的光线都暗了一瞬。
那妇人顺着丽珍和喜云的目光看来,暴怒的面色停滞片刻,冷笑一声,“想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宋老板,你这两个伙计拿不了主意,你来说说吧,怎么赔我的脸面。”
静羽暗地对玉梨快速道,“夫人进后院去,这里有我。”
玉梨恍若未闻,走到妇人面前,牵出和善的笑,“待我先弄明白事情究竟如何,还请贵人稍等。”
玉梨转向丽珍,丽珍恢复镇定,快速说了事情原委,“这位客人上月底订了一朵碧绿牡丹,约定的五日前交货,那日是客人的夫君来取的,我解释了丝线缺失之事,客人的夫君并未有异议,愿意要改色后的牡丹,也在单子上签了字,今日客人上门来,非说我们以次充好……”
“你们就是以次充好!”妇人听得激动起来,“我那死鬼定是被你们下了迷魂药!拿了假花烂花来糊弄老娘,这花如此庸俗,分明和外头仿制的假花一个样儿,今日老娘戴出去,被人笑了多久,你们知道吗?!”
玉梨试图插话,妇人不带停的,“如今外头都说你这花颜坊要关门大吉了,怕是故意来骗我等定金,拿了钱要跑了吧!”
玉梨站在原地,淡笑着等她说完了,停顿的气口上忙道,“夫人要花,可在店里随意挑选,看上的宋某送给夫人如何?”
“谁稀罕你这些破花!”
妇人喷了些唾沫出来,玉梨脸上落了些凉点儿,想退也不好退,两名护卫站得离她近了些,几乎把她挡在中间。
“哟,有护卫了不起,要仗势欺人呀,来呀,打我啊!”
玉梨觉得头疼,难缠的采办,两面三刀的商家,好歹还讲些道理和利益,碰上这样情绪上头,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就要纯撒气的,是真难办。
怪不得方才丽珍和喜云如此失态,原来是遇上了泼妇。
玉梨深吸一口气,朝妇人走近一步,“他们只是看门的,不会动手。”
妇人冷哼一声。
“那这样,我按原价双倍退款给夫人可好?”
“我说了不稀罕那几个钱!”
“那夫人要如何呢?”
“你这什么态度?”
玉梨笑不出来了,上升到态度,她是真没辙了,她在现代也不是干服务业的,碰到的甲方乙方再如何难搞,那都是体面人,这样纯粹情绪发泄的,那是真没遇到过。
玉梨只能呵呵陪笑。
妇人更加来劲,“你个商户也敢嘲笑我!”
妇人体型大,朝玉梨走来,两个护卫想动手,被玉梨喝止,护卫挡在妇人身前,脸色铁青。
妇人也有些发怵,但看玉梨并不敢得罪自己,后退半步,竟对着静羽扇出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厅中静了片刻,后门里冲出一串人,包括知乐三人,染坊的叶未青和老染匠,加上屋里原本的四人和两个护卫,全围了过来,将妇人层层围住。
“你个泼妇!”喜云没沉住气,把静羽拉到身后,怒声道。
“喜云。”丽珍皱眉,把喜云拉到身后,“夫人莫怪……”
丽珍没说完,妇人咬牙切齿的一巴掌又挥了出来,被细瘦的一只手臂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