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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严雪只能赶紧拍,赶紧哄,就连严继刚都围在旁边直转,“不哭,严遇不哭。”
等严雪给孩子喂了奶,又陪着玩了会儿,终于把孩子哄好,祁放才又说了一句:“我还是觉得就生这一个。”
这都快成他个人诉求了,每次被儿子气到,还不得不冷脸洗尿布,他都要强调一遍。
每次严雪半夜起来给孩子喂奶,困得直打哈欠,他也要强调一遍。
反正孩子快五个月了,两口子还只是开开手动挡,顶多严雪跟小祁师傅学学拧螺丝,当当女钳工。
局里的表彰大会结束后,就是林场自己的表彰大会,然后菌种的接种也该开始了。
往常林场的招待所都是空着的,这下倒住进来
不少人,全是各个林场过来学习接种的,每个林场两个。
这属于出公差,吃、住各自的林场都给报销,为了节省时间,尽快学会,望山林场的都没回去住。
给这些人办理完入住,招待所的服务员都有些感慨,金川林场现在是真热闹了。
安顿好,又吃过饭,第二天一早,这些人才跟着负责接待的郎月娥正式去试点报到。
让郎月娥有些没想到的是,他还在过来学习的队伍中看到个熟人——红石林场的秦玲。
当初对方跟严雪一起去镇上参加诗朗诵,还不满严雪被排在中间,表示过反对来着。
这也是郎月娥当天下午就回金川了,不知道后面捉奸那事,不然还得多看对方几眼,看对方知不知道严雪是这个试点的负责人。
秦玲显然是不知道的,除了几个林场的书记,谁又能想到金川林场这个试点是个年轻姑娘搞起来的。
她这人也确实是有本事,上次诗朗诵选到她,她没办好,这次竟然又能被选来试点学习。
见郎月娥看她,带她来那位领队还给郎月娥做了介绍,“这位是我们林场的秦玲,非常优秀的一名同志。”
估计是以为郎月娥年龄跟她差不多,能跟她说到一块儿去,郎月娥只是笑笑。
秦玲也不在意,反正她当初得罪的是严雪和祁放,又不是郎月娥,郎月娥也不是试点的负责人。
一行人跟着郎月娥穿过林场,很快来到河边上游,看到了那长长的砖墙。
从敞开的大铁门进去,办公室、培育室整齐排列,院子里不仅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撒了生石灰。
金川林场的试点显然是提前做过准备的,要用的段木已经在场边摆好,还有各种铲子、手摇钻、树皮帽。
“我们严技术员和郭观察员还在培育室挑菌种,那边进去得洗手消毒,我先带你们去耳场看看吧。”郎月娥说。
众人跟着她从旁边绕去后院,一抬眼,就见数千根木头由枕木垫着,整齐排列在耳场之中。
“这都是去年种的,不用揭树皮帽。”郎月娥说,“要是新种的还得发堆,等菌丝长出来才能排场。”
她带着众人转了一圈,“其实现在接种还有点早,菌丝不爱长。但我们严技术员说我们这边早点教,你们也能回去早点种,别耽误了时间。”
众人一听,立马开始夸严技术员做事周到,为大家着想,又夸严技术员有本事,种植木耳都能研究出来。
秦玲也跟着夸了几句,一群人参观完耳场,回到前院,刚好看到有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往外搬罐头瓶。
看来这就是菌种了,众人目光立马落了过去,还有那会来事儿的马上就要上前帮忙。
“大家先洗手吧。”郎月娥赶忙指指旁边那一排接水的桶,“接触菌种前必须先洗手,接种用的工具也得先消毒。”
试点洗手甚至用的都不是水盆,而是水龙头,祁放给装的,水龙头后面就是个大水箱。
众人一边洗,一边往后看,觉得金川林场这个试点确实搞得挺不错的。
洗完刚回头,秦玲就愣了下,因为她在白大褂中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严雪。
不过想想郎月娥都能在这,严雪在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是之后这两天可能要麻烦点了。
但木耳栽培是大事,她是来学习的,只要她不惹事,对方也拿她没办法,秦玲又放了心。
然后她就见郎月娥径直朝着严雪走过去,说了句:“严技术员,几个林场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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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的同志都在这了。”
严技术员?
那个研究出木耳种植又推广到全镇所有林场的严技术员?
秦玲瞪大了双眼,即使在一群同样震惊于对方年纪的人中,依旧显得有些突出。
严雪一眼就看到了她,却没有理。要做的事情太多,哪有那工夫搭理个无关紧要的人?
听郎月娥说完,严雪笑着朝众人点点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严雪,是金川木耳栽培基地的技术员。”
说完又指身边的郭长安,“郭长安,观察记录员,大家要是有什么不懂的,我不在,都可以问他。”
众人持续震惊中,实在没想到金川林场最重要的技术都掌握在这两个年轻人手里。
严雪却没给他们太多时间震惊,紧接着就道:“发到各个林场的手册都看了吧?我问几个问题,知道的可以踊跃回答。”
都是最基本也最重要的东西,耳木的种类、尺寸选择,打孔的深度、宽度和间距,树皮帽的大小……
确定来的人的确都做过功课,她才将众人分成几个小组,开始由金川的人带队进行实践。
这些人可都是各个林场选出来的,学会了还要回去教给其他人,自然都很认真,只秦玲有一些走神。
她是真没想到严雪就是这个试点的负责人,也真担心严雪还记得当初那件事,会给她穿小鞋。
这一走神,活干得自然没有平时漂亮,弄得红石林场的带队看了她好几眼,“小秦你是不是不舒服?”
秦玲一听,赶忙回神,“没。”努力集中起注意力,看着别人的动作。
等中午回去吃饭休息,她才找了个机会低声问领队:“您看清里面都是啥了吗?”
要说其他林场对木耳的菌种一点想法都没有,那绝对是假的。
技术可是握在金川林场手里,金川林场愿意卖给他们,他们能种,要是不愿意卖了呢?
虽说都是一个镇林业局的,大概率不可能,但谁又嫌自己会的东西少?
领队沉吟了下,“我看大多数都是锯末子,剩下的应该有米糠,再就看不出来了。”
秦玲也只看出这两样,“估计最重要的还是里面那个透明的,就那啥菌丝。”
可惜直到学习结束,各林场的人带着菌种打道回府,两人也没研究出什么来,菌种培育室也只进去参观过一次。
倒是祁放收拾收拾东西,又准备去镇上出差了,得赶在培训开始前先把机修厂的人给培训了。
别到时候其他镇的人来了,这群人还一问三不知,丢人不说,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临走前他把自家肥团子抱了抱,一直盯着肥团子的小肥脸,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亲一口。
小肥团子呢,根本不给他爹面子,在他爹怀里待了没一会儿,就伸了手要严雪抱。
但是祁放出差后没几天,严雪还是发现每到下班时间,小肥团子总爱往门口看,哪怕她回来了,还是看。
“你该不会是看你爸爸吧?”她掂掂儿子,“你不是不要他抱吗?也不要他亲。”
小家伙拿一双和祁放相似的眼睛看她,啊啊了两声,也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
“过两天你爸爸休息,就回来了。”严雪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亲,刚要给儿子把把尿 ,外面有人找她。
来的是郎月娥,进门都没等她问就说:“刚我爸接到电话,红石林场那批菌种出问题了。”
第93章 长毛
能让红石林场给郎书记打电话,又能让郎月娥特地跑过来找她,肯定不是小事。
严雪当时就把胖儿子放下了,“出了什么问题?”
“说是咱们这一批菌种坏了。”郎月娥说,“具体的我爸也不懂,等你过去问呢。”
严雪就喊了二老太太,“奶奶我有点事,你过来看着点严遇。”
二老太太在后院应了声,严雪又哄哄儿子,等老太太回来了,才跟郎月娥出去。
到了场部,郎书记还在办公室里等她,一见人,直接拿起电话拨号,“我让他们直接跟你说。”
严雪点头,等电话拨通,郎书记和那边说完,就接过话筒喂了声。
“严技术员你好。”那边的人倒还算客气,“是这样的,我们种得慢,还有些菌种没种完。今天打开准备种的时候,发现里面好像长毛了,就想问问你这是不是正常现象?”
长毛了当然不是正常现象,是有杂菌滋生,但试点给出去的菌种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怎么会有杂菌?
严雪不禁蹙了下眉,声音却依旧平静,“是什么样的毛?你能形容一下吗?”
“我也形容不太出来,”对方说,“反正有不少都长了,严技术员你过来看看吧。”
“不少都长了?”那就更让人想不通了,毕竟现在天还不热,就算他们保存不当,也不是杂菌多发的季节。
但对方的确给了她肯定的答复,“是不少都长了,少说也得有个一两百瓶吧。”
那的确是不少,严雪神色更加沉凝,“行,我这就过去看看。”
说完刚把话筒递还给郎书记,郎书记已经道:“我调摩托卡送你。”
金川林场跟红石林场虽然在一条小火车线上,但也有着不短的距离,走过去至少要一两个小时。
严雪没拒绝,想一想又看郎月娥,“月娥姐,你去帮我把长安也叫过来吧。”
郭长安她是按技术岗培养的,以后少不得要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多见见没有坏处。
不多久郭长安匆匆赶到,摩托卡也调过来了,二人上车,直奔红石林场而去。
东西出了问题,红石林场比他们更急,提前派了人在火车道边等着。
见还跟来个腿脚不便的郭长安,对方显然皱了一下眉,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带着两个人朝耳场走去。
严雪一远远看到红石林场那耳场的砖墙,就忍不住问对方:“你们这地址是谁选的?”
红石林场跟金川林场的关系一般,当初并没有找她选址,但她早就把注意事项说了,怎么还能选成这样?
紧靠着山头和住宅区,坐北朝南是坐北朝南了,但有山和住宅挡着,通风要差上不少。
结果对方说是他们书记亲自选的,这严雪还能说什么,毕竟盖都已经盖完了。
几人赶到耳场,之前那个领队和秦玲都在,还有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说是红石耳场的负责人。
负责人跟严雪和郭长安说了几句,就叫那领队来说明情况,竟然好像并不参与生产。
这年代就连很多大队书记都只是半脱产,严雪本想直接问情况的,见此也只好问那领队,边问边四下寻找,“你们这都是在哪洗手?”
领队指了墙边几个水盆,还帮严雪换了盆新水,严雪洗完,又找酒精将手仔细擦过一遍,才往放着菌种的屋子走去。
一进去,她就看到了地上摆着的罐头瓶,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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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里面都长了毛,还挺明显的。
严雪蹲下来检查了下,那些绒毛或呈白色,或呈绿色,显然都是滋生的杂菌。
“好像是木霉。”郭长安撑着那只好腿俯下/身看了看,也皱起眉。
自从决定把木耳种植做大,严雪就托瞿明理弄了些有关霉菌的书籍,两人都看过,也都猜出了是什么情况。
但就是猜出来了,才更想不通,毕竟木霉多出现于高温高湿环境,现在才四月末,怎么也算不得高温。
严雪蹙眉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问那领队:“菌种之前一直放在这个屋吗?”
“对。”领队点头,“从拿回来就放在这个屋,一直没动过。”
“那不对。”严雪立马否定,“你这屋白天不会超过零上10度,晚上更低,不可能生出木霉。”
郭长安也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这种霉菌高温高湿环境下才会产生,通过在空气中的孢子传播。”
两人都看着那领队,倒把领队看得眼神一闪,“就放在这个屋,不放这屋还能放哪儿?”
严雪和郭长安注意到了,立马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恐怕还有事。
但不等他们说什么,旁边已经有人道:“自己东西出了问题,还怨人家没放好。”
是秦玲的声音。
严雪看过去,领队甚至低声叫了她一声:“小秦。”
语气里带了警告,秦玲却依旧不忿,“我哪说错了?本来就是他们的东西有问题。”
她一指地上那些罐头瓶,“要没问题,好好的拿回来动都没动过,就长毛了?”
“小秦!”这回领队声音都变严厉了,“人家严技术员好心过来帮咱们看情况,你怎么跟人说话呢?”
“她哪是好心?”秦玲直指严雪,“我看她就是因为当初我不服她诗朗诵站中间,记恨我,故意把坏的卖给我们林场!”
这就是指责严雪公报私仇了,郭长安虽然不知道诗朗诵那件事,还是沉了脸,“你说话注意点,我们试点卖出去的菌种就没有坏的,有杂菌的培养过程中就挑出去了,不信你们可以问其他林场。”
“卖给其他林场的肯定没有,卖给我们的就不一定了。”秦玲还是冷笑,态度咄咄逼人。
这边动静太大,不一会儿就把那位负责人也引过来了,“这是咋了?”
都没等严雪和郭长安开口,秦玲就先说了,“他们金川林场把坏了的菌种卖给咱们,还不承认。”
负责人一听,也皱起了眉,“这可不能乱说,你确定他们卖给咱们的就是坏的?”
“不是坏的,难道还是咱们给放坏的?”秦玲说,“上百块钱的东西,谁吃饱了撑的给放坏了?”
“这倒也的确是。”负责人沉吟着看向严雪,“严技术员,你看看这事儿怎么处理好?”
“我看这事儿八成是误会,上百块的东西呢,哪能真把坏的卖给咱们?估计是疏忽了。”领队打起了圆场。
秦玲闻言冷哼一声,还想说什么,被领队看了一眼,又愤愤把嘴闭上了。
严雪看着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等都唱完了,才问那负责人:“你们想怎么处理?”
“我看这事还是私底下处理比较好。”负责人说,“毕竟这才第一年卖菌种,就出了问题,说出去也不好听,很影响你们试点的声誉。”
话说得很为严雪他们着想,但细一品,这哪是为他们着想,分明是带了威胁之意。
严雪没说话,反而重新蹲下,又检查起了那些罐头瓶。
负责人看着,就又思忖了一下,道:“要不这样,你们那边应该还有剩余的菌种吧?”
严雪没应声,他似乎也不在意,“要是有,就再给我们二三百瓶,我们也不多要。”
那确实没多要,但一直负责唱白脸的秦玲不是也没说话吗?
果然话刚落,那边秦玲就道:“不行,万一他们又把坏的给咱们咋办?”
负责人一顿,秦玲已经接着道:“我看还是让他们把方法告诉咱们,咱们自己弄,最保险。”
自从严雪蹲下来继续检查罐头瓶,郭长安就也没再说话,听到这里才看了眼对方几人。
想要菌种的培养方法,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真是好大的胃口。
就是不知道怎么这么多菌种都生出了杂菌,是不是他们故意弄的了。
而且这事确实不好办,万一红石林场到处宣扬他们金川卖坏菌种,对他们的声誉绝对有影响,说不定还会被局里批评。
郭长安皱紧眉,那边严雪却已经拍拍手上的木屑站起了身,“你们赵书记在林场吧?”
她直接看向那位负责人,“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个领导作见证,才好解决不是?”
负责人想了想,还是去把赵书记请了过来,严雪这边也去叫了那位开摩托卡的同志。
严雪和郭长安直接将东西搬到了外面的空地上,等人一来,就说了大概的情况。
“你们确定东西我们卖给你们的时候就是坏的,并希望拿到培养方法,自己培养是吧?”严雪看了眼秦玲几人。
被拉来作见证那位开摩托卡的同志顿时就急了,“啥意思?俺们林场试点的菌种咋可能是坏的?”
倒是红石林场的人都没有说话,包括刚被找过来的那位赵书记。
严雪也不在意,直接从罐头瓶里抓出一把,“那你们知不知道你们
的培养基里少了一样东西?”
那领队和秦玲脸色当时就变了下,郭长安一听,也赶忙弯下身,“他们的培养基?”
他伸手进罐头瓶里也抓了一把,在指尖一捻,就觉出了不对,“这不是我们的菌种。”
“咋就不是你们的菌种了?除了你们,谁还会弄这玩意儿?”秦玲到底年轻,沉不住气。
郭长安却已经可以肯定,“不是我们的菌种,你们这培养基里少了一样东西。”
原种和栽培种的培养基里只有1%的石膏,看起来可以忽略不计,但这1%的石膏却起了不少作用。
一来调节PH值,中和培养基在代谢过程中产生的酸性物质,使菌丝的成长环境保持稳定;二来也能填充基质空隙,增强透气性和保水性,避免木屑等物质压实导致水分流失或者杂菌滋生。
但这罐头瓶里的培养基中却是没有石膏的,郭长安跟这些东西打了三年交道,一摸就能摸出来。
见众人不说话,他还直接把那些培养基捻到了地上,“长满菌丝的培养基也不会这么松散,基本都结成块了。”
“那谁知道你们卖的时候是不是就没长满?”秦玲根本不认,“反正你们卖给我们的就是坏的。”
这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郭长安沉了眼,严雪却一言不发,又从罐头瓶里拿出几块东西。
“这才是我们的菌种。”她摊开手,白皙的掌心里是材质类似却明显凝结成块的培养基。
这下郭长安也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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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拿了我们的菌种,想试着自己培养,没培养好,又赖在我们头上,想跟我们要培养方法。”
男青年都被气笑了,“你们还真能想得出来,是把我们林场当冤大头,还是当傻子?”
全场死一样安静,就连之前跳得最欢的秦玲都一时没了话。
严雪看着,也懒得再和他们多说,起身去一边洗了手,“长安我们走。”
这要是算计成了也就罢了,没算计成,还把人给得罪了……
红石林场那位领队赶忙跟过来,“严技术员你别生气,这里面说不定有啥误会。”
之前诬赖东西拿过来的时候就是坏的,他就说误会,现在真相大白,他又说误会。
严雪看了他一眼,“你是叫我们把所有罐头瓶都检查一遍,再回去拿个正常的作对比?”
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领队还能不知道吗?当时就被噎了下。
眼见双方气氛降至冰点,红石林场的赵书记只能出来留人,“严技术员你先别生气,有事儿咱们好好说。”
又板了脸,“这事儿要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一定调查仔细,严肃处理,给你一个说法。”
要是让严雪就这么带着气走了,他们接下来有问题找谁?明年又还能不能买到菌种?
这么想着,赵书记忍不住瞪了眼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面对赵书记,严雪倒不好太不给面子,笑了笑,“那我就回去等您的说法了。”
说着又抬腕看了下表,“不瞒您说,我今天出来的急,饭都没吃,家里还有个孩子等着吃奶。”
这众人哪还有脸再留人,饭他们是能管,难道还能管得了人家家里吃奶的孩子?
他们只能把严雪几人送出去,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说尽了好话。
但郭长安脸色还是很难看,那位送他们过来的司机也气得不轻,“这都啥人啊?这种事儿都能干出来。”
只有严雪尚算平静,“没事,他们怎么都得给咱们一个说法,如果他们今年不想赔个底朝天的话。”
送他们来的司机显然不太明白,“就这几瓶菌种,他们也赔不了多少吧?”
一瓶原种可以培养几十瓶栽培种,红石林场也不可能舍得把大量菌种都拿来做实验。
但郭长安却是听懂了,毕竟菌种会生出木霉,除了高温高湿的环境,通常还伴有操作不当和消毒不到位。
刚才严雪洗手的时候,找了半天才找到酒精,如果红石林场的人接种时消毒也没做好,这东西的孢子可是会附着在人手上的。
几人回到金川林场后,立马就把这事和郎书记说了,郎书记一听气得不轻,又打电话告诉了瞿明理。
瞿明理也没想到红石林场还能有这种操作,打电话把赵书记训了一顿,“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不是人家金川林场愿意把东西拿出来,你以为你们能种成?”
真的是有些人自己有本事,还会带着别人一起进步,有些人却只会变着花样拖后腿。
赵书记立马诉苦,表示他也不知道啊,都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张,他已经严肃处理了犯错的同志,扣了对方两个月工资。
这么大的事,才扣了两个月工资,瞿明理都懒得说他什么,“你自己觉得这么处理金川林场能满意吗?”
“都是一个镇林业局的,这事儿我事先确实不知道。再说要不是他们把技术捂得死死的,生怕我们这些兄弟林场知道,我们也不用费劲儿自己琢磨。”赵书记还试图倒打一耙。
瞿明理干脆没再理对方,只希望对方永远没有求到金川林场的时候。
这种心胸,这种办事能力,饭都喂到他嘴里了他都咽不下去。
处理结果告诉给郎书记,郎书记显然也很不满意,但都是平级,他又实在不好说什么。
而且严雪给他透过口风,他也用不着跟对方说什么,等着就行了。
这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让红石林场的人大大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怎么也得出点血,才能让严雪消气。
看来严雪这年轻人还是很识时务的,知道事情闹得太僵,对谁都没有好处。
然后红石林场的人就在开树皮帽检查菌丝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放射状的白色菌丝。
众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毕竟木耳菌丝可是透明的,但他们也拿不太准,就先观察了几天。
结果这一观察,又碰上林场最近天气好,有些段木的钻孔里面竟然开始长毛了。
这些毛可和之前那些一模一样,红石林场的人立即就慌了,赶忙打电话给金川林场,金川林场那边却一直推说严雪有事,抽不出时间。
“严技术员没时间,那郭观察员呢?严技术员不说她不在,有事可以找郭观察员吗?”
红石林场的人还不死心,郎书记听了就长长叹气,“你们也知道郭观察员他腿脚不太方便。”
拖了几天,长毛的钻孔不仅开始发出霉味了,还有越来越多的钻孔出现了相似的情况。
这显然是木霉在扩散,红石林场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狠了狠心,把秦玲和那个领队都开除了。
别管上面的人到底知不知情,这件事只能是他俩偷偷干的,他俩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就是这样一来,显然是红石林场向金川林场示了弱,低了头,红石林场的赵书记面子上难免不太好看。
但消息传到金川林场,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的严雪总算有了时间,带着郭长安第二次来到了红石林场。
这次没用别人,耳场负责人亲自来接的他们,一见面便就上次的事情诚挚道歉,并表示自己这边会给足指导费。
严雪也不想和他们多说,公事公办,去了就把污染最严重的段木挑了出来,“这些都得找个地方烧了。”
“烧了?”负责人简直不可置信,跟过来的其他人也目露吃惊。
东西可都是他们花钱买的,又辛辛苦苦种上,就这么烧了,那得损失多少钱?
“木霉孢子会通过空气传播,不赶紧烧了,难道还想传播给其他耳木?”
这谁也不敢赌,毕竟已经陆续有不少耳木被污染了。相比于这些,保住还没被污染的大多数才最重要
众人只好忍着肉疼把东西搬到一块空地上,架上点干柴,一把火烧了。
剩下那些,严雪和郭长安也带着人一一检查过,将被污染和未被污染的分成了两部分,进行隔离。
接着就是对受污染较轻的耳木的处理,已经完全不能用了的要清理钻孔,将菌种挖去,刮到露出原本的木质为止。
等这些都处理完,其余的用石灰水擦拭,就能有效抑制木霉菌丝的生长。
工程很大,严雪走后,红石林场的人连着忙了好几天才弄完,还得进行后续观察。
而且就算后续不再出现问题,他们的损失也是无法避免的,毕竟烧了不少耳木,挖了不少钻孔,还耽误了不少菌丝的生长时间。
事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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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赵书记那里,赵书记突然觉得对那两个蠢货的处罚还是轻了。
这都出的什么损招?培育方法没研究出来,反倒整出个什么木霉,把整个耳场都给祸害了。
事情传到其他林场,不管之前有没有想法的,全都歇了自己偷偷研究菌种的心思。
这技术还真不是谁都能掌握的,也没人想跟红石林场一样造成那么大的损失。
知道东西难弄,金川林场这个唯一能培养菌种的试点就更重要了,所有林场全都端正了态度。
能搞好关系就搞好关系,就算搞不好,也不能
把人得罪了,不然损失的可是自己。
就连祁放从镇上回来,小火车上都有人把他认了出来,“你就是严技术员爱人吧?我见过你去试点找她,你家严技术员可真厉害。”
拉着他吹了一路彩虹屁,吹完还麻烦他帮忙转达严技术员,他们十三线林场全林场都很佩服她。
以至于严雪回到家,就发现男人已经回来了,还一见她进来,就拿一双桃花眼看着她。
男人怀里的小肥仔难得没和爸爸闹别扭,靠着男人坐着,看到她,那双和男人极为相似的眼睛也一亮,伸了手要她抱。
严雪过去把儿子抱到自己怀里,才听男人说起路上的事,“我现在是严技术员爱人。”
“怎么?你不愿意?”严雪横他一眼,横得他立马否认,“不是,我觉得挺好的。”
说着又看看门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纸包,递给严雪,“只弄到了两个。”
严雪一开始还不明所以,待接过来一摸,再看那包装纸上的字,悟了,声也压低了,“你从哪儿弄到的?”
“上次去找瞿书记报计划,托瞿书记帮着弄的。”
男人声音很平静,“不是你说适当找他帮点小忙,能拉近和他的关系。”
但到处托人弄这个,他显然也不太自在,立马就转移了话题,“瞿书记还有点事让我和你说。”
比起手里这个小纸,严雪也显然更愿意说正事,肃了神色刚要问是什么,突然感觉手里的东西被拽了下。
她低头去看,坐在她怀里的小肥仔已经紧紧抓住小纸包,抬手就往自己嘴里塞……
第94章 记者
谁也没想到小家伙会把这东西往嘴里塞,祁放当时就迈步过来了。
严雪反应也不慢,赶紧捉住儿子的小手,可还是只差一点就到了嘴边。
小家伙没吃到,还伸着小舌头努力去舔,被严雪赶忙用另一只手拿走了,“这个可不能吃。”
祁放又赶忙从严雪手里拿过去,被小家伙看到,还啊啊了几声以示抗议。
抗议也没用,他爹那动作比他快多了,已经拉开了抽屉,想想又去柜子里找了自己那个小箱子。
东西放进去,落上锁,男人这才看向儿子,慢条斯理把箱子放进了柜子里。
这小家伙就更要抗议了,啊啊啊啊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倒是口水流了不少。
“说了不能吃,怎么你还想跟你爸爸吵一架啊?”严雪帮他擦了擦,才问起祁放刚刚的事。
祁放人还靠在桌边看着母子俩,“瞿书记说让你准备准备,过两天可能会有记者过来。”
这倒让严雪意外了下,“记者?”
“嗯。”祁放说,“他联系了人报道第一届改装培训,顺便来试点看看。”
“看来这位瞿书记可不只是会干实事。”严雪忍不住笑了。
会干实事的人通常很适合做事,但未必适合当官,至少很多东西你不表功,谁又能知道?
瞿明理这人就很有意思,事他干了,功他也要表,连找记者都能想到,他不升谁升。
但他们目前是一个阵营的,瞿明理越会做人做事当然越好,严雪笑道:“那我到时候准备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准备,试点最忙碌的接种期已经过了,采收期又还没到,东西都装在她脑子里,也随时都能应对记者的提问。
祁放“嗯”了声,看看她怀里已经有些坐不住了的小肥仔,又放低声音,“晚上让他早点睡。”
这话是什么意思谁都明白,但小肥仔晚上愿不愿意早点睡,却未必由他们做主。
反正到了晚上该拉灯的时候,他爸爸看看他,他看看他爸爸,就是很精神,哎,就是很精神。
最后严雪陪他乌拉乌拉说了半天,祁放还把他抱去堂屋转了好几圈,他才给爸妈留出时间研究小纸包的使用方法。
研究结果表明,此乃一包两支装,触感略厚,尺寸略小,还是反复使用版。
为了尽可能研究透彻,研究明白,两口子尽职尽责将两只都试用过,男人才拿去洗干净,打上滑石粉收起来。
反正第二天就是五一劳动节,放假,严雪早上多赖一会儿也没有关系。
怕小胖仔打扰到严雪休息,祁放还一大早就把他抱出去了,等再抱回来,玩得脖子上的狼牙都掉了出来。
回来见严雪还躺着,他小手比比划划,一个劲儿指外面,还过来拉了拉,估计是叫严雪也去。
严雪帮他把狼牙掖了掖,那边男人又勤快无比地把被单褥单都拆了,洗了晾在院子里。
二老太太看到,还说他:“统共就休这么两天假,一回来就干活。”
然后祁放就看了严雪一眼,“没事,我体格好,我多干点。”
严雪当时就觉得这话耳熟,后来一想,这不那天齐放相亲时说的吗?
这可真是学霸的好记性,该记不该记的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二老太太不知道这些,见祁放忙完,问了句:“小祁你明天回镇上上班,时间紧不紧?”
祁放一听就知道老太太这是有事,“不紧,奶奶您尽管说。”
“这不我今年又孵了不少小鸡仔吗?”老太太说,“就想让你帮着给秋芳捎个信,告诉她可以卖了。”
去年用培育室孵鸡仔大获成功,老太太今年又多攒了些种蛋,孵了好几百只。
这些自家可养不了,去年单秋芳来看孩子的时候,老太太就和她说好了,到时候用小火车捎过去,她帮着卖。
这事祁放也知道,一听干脆道:“您第一批要卖多少,我直接给您捎过去。”
“不耽误你事儿吗?”老太太显然有些犹豫。
祁放眼神却很认真,“不耽误,我本来上班也晚。”
其实不是机修厂上班晚,是都知道他要回家,当天会晚到一会儿。
老太太一听,交给他确实比让别人捎更稳妥,更让人放心,也就没说什么,回去挑了一批小鸡仔出来。
第二天祁放上小火车,就是带着一大筐鸡仔上的,下车直接送去了单秋芳家。
单秋芳见到,着实意外了下,“不是说搁小火车捎吗?你咋给送过来了?”
“我在机修厂借调,顺道。”祁放的回答一向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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