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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回来,陈燃忙站起来,手背在身后,绕了一圈跑到她身边,问:“回来啦,吃饭了吗?晚上我煲了姜丝鸡肉粥,还有这些菜,都是刚刚做出来的,您要尝尝吗?”
喻兰舟神色不悦地看了一眼徐婉,对方马上低下头去。
傍晚时陈燃又向自己问过喻兰舟的行程,徐婉想着两个人都已经到这步了,就跟她说了。
哪里能猜到又闹别扭了啊。
“你回吧。”
喻兰舟的开口令徐婉如蒙恩赦,很识趣地离开。
待客厅只剩下两个人时,喻兰舟问陈燃:“怎么还没走。”
陈燃笑着看向她,露出浅浅的梨涡,“还没到零点,我到23点59分就走。”
她可以退,但要退得拉拉扯扯,不能让喻兰舟随便把她给忘了。
“有病吗。”
陈燃摇头,复又露出笑,说:“您吃饭了吗?”
“早饭也是你做的?”
“是。”
“白费力气。”
喻兰舟不再理她,径直走上楼。
余光中陈燃还在楼下,保持着询问时的站姿,怔愣着一动不动。
23点30分时,喻兰舟听见廊道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提推行李箱。又突兀地“崩”的一声,应该是没拿稳,落到了地板上。
23点45分,喻兰舟打开客厅的监控,看到陈燃坐在餐桌前吃饭,右手裹着纱布,咀嚼时的动作缓滞。
23点55分时,桌上已经凉了的三人份的菜被陈燃一个人吃光。
23点58分时,陈燃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外,轻轻关上门。
书房里缺失的雕像被重新补上,之前被砸碎的那件是十八岁的喻兰舟在小提琴国际比赛上夺得Domintor大奖时附带的纪念品,全世界不超过三件。
喻兰舟手指轻轻摩挲着琉璃小提琴的琴颈,又站起身从柜中取出本该在昨晚还给陈燃的已经修复好了的吉他,心中一阵滞闷。
打开窗户,一阵泥土混合着雨水的味道袭来,远远的天空忽然滚过一道紫黑色的闪电,接着是巨大的轰隆声响。
电光之下,喻兰舟想起来几年前那个在山林中只穿着件白T恤被雨水淋透满脸煞白的女孩。
沉思了一会儿,喻兰舟在给徐婉发消息的信息框里敲敲打打:【明天早上先来我这儿,把吉他给陈燃送过去,再来接……】
心中一直涌出一个声音,问:
要等到明天早上吗?
喻兰舟把信息删除,从员工信息里查到陈燃的住址,拿起钥匙拎上吉他去车库取车。
平京很大,大到从喻家开车到陈燃的住所需要40分钟,大到她从成和区跨到实义区时,这边只是在下濛濛小雨。
喻兰舟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在进去和返回之间犹豫。
细雨的路灯之下,前方视线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手斜撑着伞,另一只手拎着个塑料袋。一头长长的粉发在夜色中很显眼,穿着白色的短裤短袖的睡衣,正在朝喻兰舟的车走来。
走到主驾驶那侧,陈燃敲敲车窗。
喻兰舟把车窗降下,看了她一眼,先发制人问:“这么晚出来干什么?”一点不把安全放心上。
陈燃裹着纱布的手提起塑料袋晃了晃,说:“怕留疤,买碘伏。还有一些其他的药。”
她记得那晚温柔灯光下喻兰舟洁白的身体,而自己,则除了胸口往上,没有不留疤的地方了。
“手机上不能买?”
“住得就在这边儿上,离得近。”
陈燃解释完,心软软地问坐在车里的人:“你怎么在这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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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又是娇憨,这次陈燃没喝醉,捕捉得清楚喻兰舟此刻的表情:有些无措有些尴尬。
喻兰舟是洗了澡出来的,所以在侧头时陈燃又看见了她脸上的那颗小猫爪一般的浅痣。
很是漂亮很是动人。
非常漂亮非常动人。
超级漂亮超级动人!
陈燃伸长脖子吻了住她的唇。
喻兰舟没往后退,陈燃手里的伞和药一块儿落地,在雨幕中温柔扣着对方的后颈,拥向自己。
陈燃含着喻兰舟的舌尖细细缠着,接着把那两瓣浅色的唇吻了又吻,又小心伸出牙齿轻咬了一下她的唇。
喻兰舟吃痛,轻哼了一声。
陈燃腿弯一软,没坚持住,隔着车身身体滑了下去。
没顾上捡起掉落的东西,陈燃的目光去捉喻兰舟,问:“是不是关心我呀。”
“不是。”
“那是什么?”
喻兰舟把放在副驾驶上的吉他从车窗里递给她,说:“送吉他。”
陈燃接过吉他,问:“要上去坐坐吗?”
她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暧昧意味,她和喻兰舟是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也行。
她只想要这夜色下的一刻,在今晚。
喻兰舟的嗓音里又含着蛊惑了,问陈燃:“上去有什么?”
“或许会有月光,还有我。”从如今的房子里能看见的,半轮狭窄的月亮。还有残缺的我。
陈燃看到喻兰舟纤细的手指在方向盘外侧敲了两下,然后听见一声“上车”。
于是陈燃捡起伞和药,小兔子一般溜到车上,系好安全带后,问:“去哪儿?”
喻兰舟看了她两眼,带着欲的目光幽幽,气息如兰呵,“上去。”
陈燃控制不住地一阵情颤,小腹以下因为这句“上去”,开始不安地躁动,涌流,一汩汩的。
小区的停车位少,车在地库里绕了快一整圈才找到一个位置。
喻兰舟开车的技术很好,陈燃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动作,在车停安稳临下车时,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心。
一触后便离开,陈燃拎着东西,在等电梯下来时肩微微靠着喻兰舟。
进门后再顾不上其他,手里的东西又落到地上,吉他包搁在玄关处的台子上。
陈燃把廊灯打开,手从喻兰舟的身后搂着她的腰,慢腾腾挤着她贴在微凉的墙侧。
喻兰舟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只说:“站好了,有问题问你。”
陈燃便立刻松开手,端正站着,说:“您问。”
“不是要在临熙再待个几天吗,你为了谁回来那么早?”
“你。”陈燃手又开始不老实了,指腹揉蹭着喻兰舟的耳垂,目光沉沉,呵着气说,“为了你。”
“回来第一晚,收到的是谁的消息?”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原来你那么生气是因为这个。
原来还是这个症结。
毫无疑问,她陈燃是只属于喻兰舟的,从心灵到身体。
陈燃只恨不能立刻药到病除,说:“是苏平安,说要和我见面。”
把手机掏出来翻出聊天记录展示在喻兰舟面前,急切着说:“我没去见她。知道你不喜欢,没去见。”
喻兰舟看到了两条“对不起”,满意地伸出手掌心,用目光示意陈燃把脸贴上来。
陈燃便听话地照做。
待喻兰舟掐了掐自己的脸,陈燃把头一偏,吻住喻兰舟的掌心,然后沿着手腕,手臂线条,肩膀,锁骨,脖颈,再往上,到达喻兰舟的脸侧。
伸出舌尖舔了舔,直到看见喻兰舟脸上那颗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小猫爪印一样的浅痣,有些泛红,才满意地攻掠其他地方。
在要吻到眼睛时,忽然被喻兰舟掐上脖子,陈燃听见她说:“不准再和别人暧昧。”
语气冷,但情暖。尤其是喻兰舟手上还没怎么用力。
温度一股涓流似的,淌到陈燃心田,令她心里美滋滋的。
好喜欢喻兰舟这样对她啊。
或许还喜欢喻兰舟可以不那么心软,可以对自己再过分些。
“我没有。”陈燃笑着撒娇,唇往下挨上喻兰舟的白皙锁骨,吐出灼热的气息,说,“我一直都记得的,舟舟。”
想起那段喻兰舟不理她的岁月,陈燃就有点哆嗦,于是此刻更加坚定地说:“我已经长记性了,不会再和别人暧昧的。”
喻兰舟松开卡在陈燃脖子上的手,审视一般看着她。
陈燃却盯着喻兰舟的唇,呼吸急促着说:“我……我想亲你。”
停了两秒没得到应允,便又问:“可以吗?”像找不到出路。
“为什么?”
“我想要你,想得心发烫。”陈燃扯过喻兰舟的手捺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自己如雷的心跳和异常的温度。
喻兰舟没收回手,但只是微抬头着看她,说:“答得不对。”
“我爱你。”陈燃不管不顾地把头埋下去,嘴里不停嘟囔着,“我爱你。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好爱好爱你。因为我好爱好爱好爱你。”
陈燃腰上微一用力抵着喻兰舟的胯,没松开,问:“你呢,想要吗?”
第26章 温柔故事
喻兰舟确认, 陈燃是很合她心意。
长相合心意,主动合心意,说“什么都可以做”的言辞合心意。
甚至连做的时候放的歌曲, 也很合她心意。
此刻陈燃这间狭窄但温馨的卧室里正放着的是《深海》。
喻兰舟感觉到自己仿佛漂浮在夜晚的海面上,却并不危险。
海潮是温热的, 她看到了天上的一轮圆月。
至少是在听歌和做.爱上, 她和陈燃是能完美嵌合在一起的两块玉。
没人比陈燃更合适了。
陈燃额侧的细小青筋微微凸起, 眼睫上挂着湿,在喻兰舟耳边轻声细语,说:“姐姐, 这一次是不是也不是强迫。”
这是清醒状态下的陈燃。也是清醒状态下的自己。
忽然之间转换的称呼令喻兰舟身体一紧, 死死掐着陈燃的腰才能不发出声音来。
陈燃却依旧没放过她, 手腕延续着攻势,一边又极尽温柔地吻着她,把喻兰舟唇色吻到泛着烂红, 间隙之中喘着问:“姐姐, 我是谁?”
“姐姐,这一次也是, 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吗?”陈燃问这话时, 语气里并没有委屈。
仿佛这一次喻兰舟不愿意,她就会下一次再问。
仿佛她们还有好多个下一次。
“我还在等您一个回答, 等多久都可以。我只是想告诉您, 我会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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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叩问,直到爱人愿意被我拥入怀。
喻兰舟没正面回应, 她只是抬手抚着陈燃线条清晰的下颌, 在失神中想着,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 精致得跟洋娃娃一样:
脸颊处微红,浅淡的雀斑点点散着,灯光自眉骨往下投着阴影,衬得眼睛更加深邃,里面载着的,全部都是深情了。
喻兰舟在床上的姿势保守,陈燃的手第一次环抱着她,从身后轻轻抚着她的背,指腹触及到喻兰舟脊骨正中那道浅浅的疤痕时,呼吸忽然变得紧迫了。
她感觉到那道伤疤至少有两厘米长,像是匕首留下的痕迹。
喻兰舟抬高身子,下意识里没让陈燃再触碰到那道她自己都不清楚来历的伤疤,然后冷淡地坐起身。
陈燃拿回手,目光依旧热烈地且充满疼惜地盯着她。
这是陈燃第一次接触到喻兰舟的“伤”,她怎么会受伤呢。
好想去吻一吻她的伤。
但看着喻兰舟忽然戒备的神情,陈燃不得不转移话题。
拎起一旁的啤酒喝了几口,问裹着被子的喻兰舟,“喝水还是这个,姐姐。”
“水。”
陈燃走下床拉开冰箱门拿水,坐在床边拧开瓶盖递给她。
喻兰舟接过瓶身时余光看见陈燃的手背光泽白得透亮,隐约现着肌理脉络。
喝了几口润润嗓子后递给陈燃。
陈燃就着瓶口也喝了一口,然后俯身又去吻喻兰舟。
对方却微一撇头。
陈燃问:“怎么了,姐姐?”
喻兰舟呛了口水,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涸,说:“别喊这个。”
“哦,好。那喊‘兰舟’还是‘舟舟’?‘喻老师’还是‘喻阿姨?’”
“兰舟,喻老师。”
很久以前“舟舟”是自己的小名,之后喻寄枝就只唤喻听舟为“舟舟”了。
陈燃见她有些走神,过来缠绕上她,腻腻地喊、温存地喊:“兰舟。喻兰舟。喻老师。喻兰舟。”一边喊一边偷袭着吻。
喻兰舟躲闪不及,唇又被覆住。
唔呓了两声,放弃抵抗。
凌晨4点,喻兰舟把衣服穿好,旋灭床前的落地灯,轻轻走出门外,小声关上门。
4点半陈燃醒来时扇了自己一巴掌,用了一分钟时间确认自己是不是又做不可言说的梦了,是不是又在梦里把喻兰舟这样那样了。
闻了闻被子和枕头上属于喻兰舟的香气,才安下心来。
怎么走那么早啊。
把整个人蜷进喻兰舟的气息里,给她发消息:
【路上注意安全。】
【我爱你。】
【超级爱超级爱的。】-
徐婉来喻家接喻兰舟时,看见喻兰舟脖子,锁骨,耳朵又红了。
十分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要买药了。
她真的得跟陈燃好好说说了。这几天给老板买治过敏的药的频次赶上过去几年了。
徐婉关心地问:“您吃过药了吗?”
“嗯。”
“那就好。”徐婉放下心,然后说,“一切都准备好了,我让陈燃明天早上九点到公司报道,可以吗?”
“嗯。”喻兰舟看着手机里不久前陈燃发过来的消息,淡淡应了徐婉一声。
没一会儿,消息框里又多出两条消息:【吉他比之前用起来更合意了些,谢谢。我爱你。】
附带一张陈燃自己低头弹奏时的照片:穿简单白T,粉色长发无意却又刻意地垂在颈上,涂玫瑰色的口红,白皙的脸上几颗浅浅的雀斑也不去掩饰。
喻兰舟扯着嘴角淡笑了一下,难不成要每次回复都带一句“我爱你”吗。
点开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回:【跟喻昼说一声。】
没具体说什么,但陈燃立刻就get到了她在说什么。
陈燃回:【好。】
自己是昨天晚上十点多才收拾的行李,白天是丧气到没跟喻昼说。
而现在是高兴到忘了这茬。
紧忙编辑消息发给喻昼,说自己这段时间因为要准备和乐队新成员的磨合以及音乐节曲目的排练,所以就搬出来了。
喻昼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说会来看陈燃,让陈燃好好加油。
第二天陈燃到喻蓝后,由徐婉亲自领着去见新经纪人肖嘉禾。
陈燃对这位新经纪人很有印象,年龄不过30多岁,曾带出过国内摇滚乐队天团Eden,从星耀娱乐离职后辗转去了几家公司,每次都能带出来几位成绩不俗的音乐新人。
“肖老师,您好!”陈燃伸手双手握着。见到真人后,感觉对方跟微信朋友圈里给人带来的酷飒感受很不一样,本人看着是要更柔和些的。
“叫我嘉禾就行。”
“嘉禾姐。”
“嗯。”握完手后,肖嘉禾单手插兜,应下这句“姐”。
“颂歌过去的其他成员都有了好的归宿,你不用再惦着了。新鼓手是师绮,你熟悉。键盘王音,贝斯毛敬之,之前是其他乐队的,实力都在舞台上得到过验证。”
“好,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磨合?”陈燃自己也需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不然自己会一天看八百遍手机,守着喻兰舟有没有新消息,有没有应允自己。
“音乐节还有段时间,这个不着急,今天先带你们见面,互相认识一下,晚上你们自己一起吃个饭,熟悉熟悉。”
“好。”
肖嘉禾滑动手机屏幕,发给陈燃一个地址,“还有,从这周开始,每周二周三晚上6点,去发的这个地址补声乐课,每次两个小时。有演出的时候除外。”
陈燃点开地址详细看,是平京有名的富人区别墅。
啊……
“我能先问一下,是哪位老师吗?”
“陈奚。”
陈燃倒吸一口凉气。天呐。
一出道就拿下多个新人奖,在歌坛活跃十余年地位崇高却忽然转幕后的陈奚吗。如今是业内著名作曲家,平京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
陈燃感到欣喜化为烟花升腾到最高处,四散着炸开。喜悦遍布到躯干的每一处。
喻蓝绝对不会为自己请这样的老师的。
喻兰舟会。
肖嘉禾一偏头,说:“走吧,他们在另外一间办公室。”
陈燃努力收着笑容,跟在她身后。
正逢喻听舟带着助理来喻蓝开会商量艺人邀约的问题。
陈燃见到喻听舟,微微欠身,打招呼道:“喻老板。”
“嗯。”喻听舟予以平淡回应。
待双方离得远了些后,喻听舟助理看到手搁在身前,乖巧跟在肖嘉禾身后的陈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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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十分惊奇,叹了一句:“怎么都不像她了。”
那个当初在逢金臭着张脸说颂歌一定会解散的刺头一样的陈燃,怎么到了喻蓝就跟小猫一样了。
这么乖。
喻听舟鼻子哼出一声冷笑,被她姐睡好了呗。
不过谁睡谁还不一定呢。
不吭不响胳膊受伤了不跟自己说也要给陈燃资源。
陈燃要真是个好人还好,要是敢辜负喻兰舟,喻听舟真的会让陈燃再也唱不了歌-
晚上十点,乐队成员聚餐结束各自道别后,陈燃收到徐婉的消息:【我在路对面的车上等着您】
怎么忽然用“您”?
陈燃喝了一点点酒,甩一甩轻微发蒙的头,按照提示找到那辆劳斯莱斯,看到只有徐婉一个人坐在主驾驶,于是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拽了一下没拉动。
“坐后面吧。”徐婉在语气上并没有再对一个喝了酒的人过分客气。
陈燃坐到后排,问:“你怎么忽然来了呀,喻老师呢?”
“现在带你去见她。”
陈燃直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这几天的每个小时,每一分钟,一秒钟,陈燃都在等待。
等候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就像是把那截脖子伸出来,上方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来的铡刀。
一路上双方都沉默着。
徐婉把她带到了一栋之前没来过的别墅,距离陈奚的住所不远。
临下车前,徐婉说:“喻老师在二楼,亮着灯的那间房。”
“好,谢谢。”
“稍等一下。”徐婉叫住她。
陈燃顿住下车的动作,等着听她要说什么。
徐婉忽然苦笑着,语气里有些无奈,说:“陈老师,我求您一件事儿。”
陈燃听到这声称呼便警觉起来,问:“怎么忽然这样说话,别这样跟我说话啊。”她真的有点害怕了,徐婉的语气算不上友善。
“是因为很重要。”
陈燃竖起耳朵听着。
“以后喝了酒,就不要再亲喻老师了。”
为什么喝了酒不能亲?为什么徐婉用了“以后”这个词?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谈?
陈燃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她怕心脏会跳出来,或者爆炸。
她抬眸,眼神里满是疑问,热切地渴望徐婉能给她更多信息。
徐婉看到陈燃灼热的目光,下意识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喻老师酒精过敏,一点点酒精都会。”
“每次你亲了她之后,脖子上的红就好久散不下去,要吃好几次药才能下去。”
陈燃眉头挤蹙在一起,十分懊恼的样子,沉着声说:“对不起,我都不知道……对不起。”
也怪自己太过于粗心。
忙又问:“我记住了。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心中隐隐有期盼。
“照顾好喻老师,不要让她受伤,‘照顾好的第一层意思是不要让她身体受伤,”徐婉郑重看着陈燃,强调道,“一点伤都不行。”
“而第二层含义,你应该也知道。”
第27章 第 27 章
站在庭院中时, 陈燃抬头看,夜空上方正有一架飞机高高地闪着灯掠过,没有一丝声音。
心中腾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不知道自己此刻能看到的景象是否与之前说过的“喜欢飞机”有关系。
别墅上楼的旋转台阶有二十二节,陈燃手扶在栏杆上, 一步步走上去, 一步步数着。
一步步到达。
敲了亮着灯的房门, 里面传来喻兰舟润玉一般的声音:“进。”
陈燃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出的汗,推门进去。
入眼是一间宽阔的卧室,主体色调是浅白和深黑, 床上铺着和陈燃之前的卧室里色彩相近的浅灰色性冷淡床品。
通铺阳台上面摆着架钢琴, 喻兰舟正坐在钢琴旁边的沙发上, 手里拿着文件类似的东西。落地窗外的月光浮在她身遭,暗光涌动。
陈燃走过去,听到喻兰舟说:“坐。”
陈燃便坐到她对面。
喻兰舟盯着陈燃那张好看的脸, 开声问:“关于你在等的回答, 我需要先问清楚,你心里是什么想法?”
陈燃哽了喉头, 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就是像之前说的一样, 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想让您把我栓住。”
“无论你身边有没有别的人,心里有没有别的人, 我只想我是你的,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
话意明晰得不能再明晰了。
喻兰舟打断她继续说下去的话,说:“我知道了。”
把手中的合同搁到桌上, 指尖点了一下, 说:“先看看,你可以在一天内决定签还是不签。”
“签。”陈燃看都没看就把合同抱在自己胸口, 紧贴着自己的胸腔。
那几页纸好像是刚刚被打印出来的,还带着温度。
“还没看内容呢,”喻兰舟目光带着丝笑,却柔和,“万一是签要你远离我的合同呢。”
陈燃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晚在自己小区门外停着的车,因为长时间等待和犹豫,车顶甚至落了一层稀疏的复羽叶栾树的小黄花。
她明白,喻兰舟是动了心念的。
自己,需要主动。只需要主动。
陈燃把合同翻开,看到大条目下一条条细致却不怎么规范的要求。说是合同,更像是约定:
1、一个月试行期,总期限为一年。
2、不要在我的房间过夜。
3、不能耍小性子。
4、最好能随叫随到。
5、关系不要让喻昼发现,至少明面上不要。
6、冷战超过72小时默认合同解除。
7、合同到期后续不续由我决定。
……
喻兰舟不至于请不来专业人士拟一份严格的合同。
陈燃面上的表情淡然,她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和扑腾的心跳,一目十行地假装看过合同,就要去拿桌上的签字笔。
“陈燃。”喻兰舟喊住她。
陈燃抬头,看见喻兰舟仅有细微的表情在月光下隐约,听见她用缓慢而郑重的语气说:“认真读完每一条。”
“哦,好。”陈燃用食指指着一行行字,将那些准则记进心里。
合约写得有些乱,把第十一条陈燃能获得的东西放在文件翻页交接处,像是怕被发现似的。
陈燃看到这一条的一瞬间,心中惊诧不能平复:
这套位于富人区的别墅是自己的,喻蓝的资源也供着自己挑,所能得到的钱,是九位数。
这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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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陈燃拼死拼活唱一辈子也拥有不了的。
喻兰舟对她,未免也太心软了些。
想起自己曾经为了两千块钱而往返平京东西向十几公里十余次,陈燃忽然就觉得莫名有些心酸。
喻兰舟指缝之中漏一漏,就足够自己几百辈子的富贵。
“不用这么多的。”甚至什么都没有也可以,甚至让自己把自己每场演出的费用都交给喻兰舟也是可以的,甚至需要自己每个月给喻兰舟一百万陈燃也会去借的。
喻兰舟神色淡然道:“自然会有些时刻,会让你觉得这些是你该拿的。”
陈燃听得心惊肉跳。她想象不到究竟会有什么事情会让自己觉得这些丰厚的东西是自己该得的。
低头阅读到第十六条: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以后要按时体检,并上交体检报告。
陈燃的手一顿,一直在猛烈跳动着的心脏被这行文字撞了一下,是场不大不小的车祸。
喻兰舟紧盯着她的表情,见她神色有所转变,便说:“不愿意就不要勉强。”
“喻老师,您嫌弃我吗?”陈燃抬眼看她,然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我是干净的,您可以不用担心。不过我会遵守的。”
此刻她如果叫她喻兰舟的话,过于越线,叫喻阿姨又是在时时刻刻提醒喻兰舟两人的身份。
于是陈燃在这时候喊她喻老师。
喻兰舟张口想说些什么,话被提起到嘴边时,陈燃已经利落地签完了字,然后抬起脸朝她灿烂笑笑,说:“我认真看完了,也一定会遵守的。我说过的,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怎么都行。”
她只要得到喻兰舟爱怜的一瞬,死而无憾。
落定日期2024年7月16日。
纸页上两个人的名字并列着,舟与火,她们的名字好像相冲,字形上看着却也天造地设。
“今晚你可以选择睡在这里或者先回去,一周内搬过来。”
陈燃恨不得一天之内就搬过来,今晚就搬进来。
“那你呢?”陈燃不由得又想起喻兰舟失神的眼睛,紧紧盯着她问。
喻兰舟似堪破了她的心思,幽幽地说:“回家。”
哦。
是回家哦。
这里哪里是家呢?陈燃目光一一掠过屋内的陈设。
好像是冷清了一些,不太像能长久住人的样子。
“好,那您路上慢些。”陈燃下意识说。
喻兰舟微微侧头。
陈燃知道,这是表示疑问。
她……不是这个意思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在赶她走啊。啊啊啊啊不要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啊。
陈燃站起身,两步俯身就要试探着去吻喻兰舟时,眼前忽然浮现出那两行文字——准则之第十六条,按时体检,交体检报告。
还有徐婉无奈的提醒:喝了酒不要亲她了。
于是身形便滞在那里。
坐着的喻兰舟抬着下颌,盯住陈燃的动作以及逐渐熟透的脸,嗓音像揉皱了的砂纸一般,好整以暇地问:“想做什么?”
陈燃心内在喧嚣:做.爱做的事。
双腿却又因喻兰舟的这句话而软了,单手撑着灰色沙发扶手,“对不起,没什么。”
喻兰舟抬起手,手背贴在陈燃胳膊上,拂开对方,自柔软的沙发上起身,肩膀与陈燃的肩膀轻微触碰摩擦时,说:“早点休息。”
“好。”陈燃转回身来看她,“你也是。”
“对了,还有一件事,”喻兰舟也回过身,问,“我想知道,那晚你放的第一首歌曲的名字叫什么?”
“哪一晚?”陈燃脸红心跳着问,自己放歌的两个晚上,也是人生最幸福的两个晚上,是那两个晚上其中的哪一晚?
陈燃垂着头,飞快地打开音乐播放器,在红心和歌单里面拼命翻找。
“第一晚。”
“您还记得歌词吗?”
“中文应该是整夜跳舞。”
“Dncing through the night?”
陈燃说英文吐字时语调较平时要再低些,听起来就使本身质地如红酒的嗓音更加令人晕眩,使喻兰舟瞬息之间就回到了那晚迷蒙摇晃的场景里。
她回视着陈燃炙热的目光,点头说:“是。”
陈燃却先忍不住这样的目光,逃开了,重新看向手机,说:“是一首韩文歌,歌手是Horn。我把链接分享给您。”顺手点开了播放。
喻兰舟忽然凑过来一起看她的屏幕,“只有十九条评论啊。”
救命救命救命。
陈燃觉得控制不住自己了。
喻兰舟好香。衣服香,身体也香。
陈燃眼神沿着她衬衫领口往下探着,口干舌燥。
喻兰舟真的,有的时候不好好穿衣服,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都不扣。
搞得陈燃又想帮她扣好,又想就这样顺势解开,褪到她手肘,最好能用洁白的衬衫束住她的胳臂。
眼神也好蛊,就正如此刻,长长的眼睫轻轻一扇,就在陈燃心尖上停落了一只蝴蝶。
目光中揉着一些陈燃看不透的东西,好像有些许对自己的浅笑,有距离,甚至可能是……引诱?
不。不。
自己看错了。
陈燃转移目光,说:“我马上把链接发给您,以后听到好听的歌也先发给您,可以吗?”不会觉得我烦吧……
“好。”喻兰舟点头,说,“我走了。”
“嗯。”明明是确定关系的第一晚,却要分开,陈燃有些不舍,手中紧紧攥着手机。
跟着喻兰舟乘电梯下楼,又听她问:“明天周几?”
陈燃愣了一下,说:“周一。”
“后天需要做什么?”
陈燃乖乖回答:“晚上6点前到陈奚老师家补课。”
喻兰舟点点头,之后对着徐婉空伸出右手。
徐婉把另一辆车的车钥匙递到她手上。
喻兰舟按了一下,车库里一辆崭新的黑色迈巴赫亮起车灯,把钥匙递给站在一边的陈燃,说:“你的。车不用你开,明天会有生活助理联系你。”
陈燃的心又开始突突跳着,一阵酸软,整个前半生过得都没有这几天刺激。
车是自己喜欢的,喻兰舟甚至还关照到自己可能惧怕开车。
陈燃用一脸“我配吗”的表情接过钥匙后,喻兰舟坐进劳斯莱斯里,降下车窗。
陈燃表情幸福心中酸软地微瘪瘪嘴,梨涡露出一点点,弯着腰说:“谢谢。喻老师,之后见!”
她没去问什么时候能再见,因为契约中写:在甲方需要时。
喻兰舟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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